概述

一、撤离运动的原因

概述

在公元前494年,罗马发生了一次平民反对贵族的斗争。这次斗争以和平的方式进行并以和平的方式结束,这就是罗马历史上第一次和平撤离运动。这次和平撤离运动对罗马社会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罗马王政后期和共和国初期,平民和贵族之间的矛盾非常尖锐,导致公元前494年爆发了罗马历史上第一次平民撤离运动。这次运动的最大特点是和平方式。平民虽然拥有武装,但他们没有用暴力革命推翻贵族政权、建立平民政权,却以一种和平的方式离开罗马前往圣山①（secessio plebes in montem sa-crum),以此与贵族对抗。贵族拥有强大的军队，然而他们却没有出兵镇压，而是派出使者到圣山与平民谈判。看似一种简单和平的方式却造就了一个新的政治制度。它对罗马社会甚至对后来整个西方世界的政治制度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这就是平民保民官（Tribune plebis)制度。如果这次撤离运动不是以和平方式，也许就不会产生平民保民官，共和国时期的罗马国内也许就不会形成很强的凝聚力，也许日后罗马也就不会那么强盛。“平民保民官的设立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贵族政治的发展势头，为平民参政议政提供了可能”，它“对罗马共和制的发展与完善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⑴。从这个意义上说古罗马第一次和平撤离运动的影响是深远的。那么古罗马平民第一次和平撤离运动的原因何在？

一、撤离运动的原因

对于平民（plebs）的起源，这不是本文论述的重点②。从王政末期到共和国初年，随着平民人数的增加，以及贫富悬殊的扩大，社会日益分裂为贵族（pa-tricians）和平民两大对立的阶级，平民与贵族之间的矛盾开始尖锐起来。“贵族拥有大量的土地和财富，在政治、军事和宗教方面享有特权，把持各种公职，掌握国家权力。而平民的社会和政治地位低下，他们的权利则是不完全和不充分的”⑵。它们的矛盾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政治上，贵族拥有很多特权，他们不仅把持了高级官职，而且还操纵森都利亚（Centuria）大会③，制订各种有利于贵族的政策和法律。“他们独占了元老院的所有席位和执政官④的职位”，⑶而广大平民中的大部分只能成为贵族的依附者或被保护人。此外平民还要为贵族征战、流血甚至失去生命，然而军功却属于贵族。因此“平民怨声载道” ⑶318也是不难想象的了。

经济上，贵族占有大量的土地，而人数众多的平民则无地或占有少量的土地。罗马社会是一个农业社会，没有了土地，就无法进行农业生产，平民就没有了生活来源和作为自由人基本的生存保障，他们“只能通过保护制度（cilentship），或借贷制度（nexum），或短期雇工等方式，以人身抵押，以劳动交换，换取一份谋生的土地生产资料”⑷而且他们还要自备武器。

注：①距离罗马城大概五公里。

②关于古罗马平民的研究详见胡玉娟《古罗马早期平民问题研究》，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③ 音译森都利亚，原意百人队，但实际上人数并非固定百人，数目有时差别很大。它最初可能是军人大会，后来发展成了参政者的大会。地点通常在马尔斯广场。

④李雅书、杨共乐在《古代罗马史》（第七十一页）指出：共和之初，罗马的最高官职可能不能称为执政官，而称作为行政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