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证词 |
释义 | 图书信息作 者:(爱尔兰)班维尔 著 陆剑 译 出 版 社:作家出版社 ISBN:9787506341479 出版时间:2008-11-01 版 次:1 页 数:184 装 帧:平装 开 本:16开 内容简介《框架三部曲》由三部关系紧密的小说组成,包括《证词》、《幽灵》和《雅典娜》,这三部杰作无不彰显了作者非凡的写作功力。 《证词》中。主人公弗雷迪·蒙哥马利犯了双重罪行:从他富有的朋友家里偷窃了一幅荷兰绘画作品,然后杀死了在犯罪现场目睹其偷窃行径的女仆。弗雷迪十分清楚自己的杀人动机,但行窃的目的却相当令人费解。 《幽灵》中,刑满释放的弗雷迪来到一座人迹罕至的小岛定居。岛上有谜一般的赛拉斯·克罗伊茨内教授和陪伴他的助手里奇特。微妙的平静笼罩着这个小世界,然而一队遭遇船难的漂流者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静,带来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雅典娜》中,偶然的两次机会,无所事事的主人公莫罗站在了都柏林一幢空旷房间的楼梯上。第一次他得到了一份可疑的工作,第二次他甚至得到了一位陌生女子。 媒体评论弗雷迪·蒙哥马利首先是个绅士,然后才是个杀人犯……他犯了双重罪行:从富有的朋友家里偷窃了一幅荷兰绘画杰作,然后杀死了在犯罪现场目睹其偷窃行径的女仆。对于这个死去的姑娘,他所言不多,宣称之所以杀死她是因为在肉体上他有杀死她的能力。她惹怒了他。用锤子砸烂她的脑袋对弗雷迪来说是最合乎情理的举动。但他无法理解,同时也迫切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一幅普通无名中年妇女的肖像画能让他如此感动,如此有强烈的窃取冲动……我也阅读过和这部作品同样构思精巧的作品,也能想起几个这样的作家,这些作家和班维尔一样具有杰出的写作技巧,当然, 精彩书摘第一部 法官大人,如果你允许我自己向陪审团陈词的话,以下就是我想说的内容。我像个珍稀动物般被关在笼子里。他们原本以为我这个种族早已灭绝,而我恰恰是唯一的幸存者。也许,他们还应该放人进来参观我这个危险的吃人恶魔。我在笼子里来回徘徊,绿荧荧的骇人目光向外扫射,给他们提供夜晚躺在床上幻想的素材。从我被抓的那天起,他们就蜂拥前来一睹我的庐山真面,我确信,为了享受这种特权他们甚至愿意付出高价。他们挥舞着拳头,冲我龇牙咧嘴,大声辱骂。这些看上去都有点不真实,令人心惊胆战却又带点喜剧色彩。他们就站在那里,带着电影中那些临时演员在街上随意转悠的眼神。穿着廉价雨衣的年轻小伙子,提着购物袋的妇女,还有一两个头发斑白的家伙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沉默不语,用饥渴、艳羡的眼神紧紧盯着我。突然,看守抛进来一块毯子将我从头到脚严严实实裹了起来,又把我随意塞进了警车。我笑出声来。现实又像以往一样,用这些陈腐的事实填满我所有最糟糕的幻想,不能不让人感到可笑。 说到那块毯子,不知他们是特地从哪里搞来的,还是总在警车的行李箱里藏着那么一块,以备不时之需?这个问题现在困扰着我,让我念念不忘。我已经将自己塑造成了多么有趣的人物啊!像木乃伊一样坐在后座上一动不动,只能瞥见隐隐约约的身形轮廓。车子行驶在阳光照耀下潮湿的街道上,响起了傲慢轻蔑的警笛声。 然后是这座监狱。我该怎么说哪,它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嘈杂。可怕的喧闹声,叫喊声,口哨声,轻蔑的叫嚣声,嘲笑声,此起彼伏的争论声和呜咽声。然而,有的时候却又那样鸦雀无声,仿佛巨大的恐怖悲伤突然袭来,迫使我们个个噤若寒蝉。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是静止的,像一潭死水。空气中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活性炭的气味,让人联想起停尸间的味道。开始,我以为这种味道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也不是没有可能,谁知道昵?白天,监狱里的光线非常奇怪,包括外面操场上的光线也很奇怪。在照射到我们之前,它似乎就发生了什么质变,带上了一种柠檬味的酸气,以两种方式集中投射进来:要么是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要么是强烈得似乎要把眼睛灼伤。监狱中的黑夜却多姿多面高深莫测,这里我不欲提及。 接下来就是我的牢房了。我的牢房到底是怎样的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个? 还押犯可以分配到最好的牢房。似乎理应如此——毕竟,我也有可能被证明是清白无罪的。噢,我不能笑,笑的时候我的心脏感到异常疼痛,仿佛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疼。我想这就是我犯下的罪行,是罪行在压迫我的心。我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他们所谓的便椅,甚至还有台电视机,即便我几乎不看什么电视。我的案子还在审理中,电视上也没有与我有关的报道。牢房的卫生设施还有待改善,常常有污水溢出。都是些最简单的东西,你还能指望什么?也许我应该试试设法搞个供人玩弄的娈童,更确切地说是某个新来的监狱菜鸟——一个年轻的家伙,聪明伶俐,温顺听话,轻易便能满足。我想那应该也不难。我还应该试试能不能搞到本字典。 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里任何地方都能闻到精液的味道,这味道充斥着每个角落。 我承认对这里的一切我都带有一种无可救药的浪漫幻想。我把自己想象成某个名人,被单独关押在监狱的某个特殊地方,和其他一般囚犯分开。在这儿,我接待成群结队庄重显赫的大人物,向他们滔滔不绝地讲述每天的重大事件,我的伟论给男士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的风采吸引着那些女士们!多么敏锐的洞察力!他们惊叹道,多么宽宏大度的胸怀!我们原本听说你是残忍无情的冷血动物,但是现在,我们亲眼看到了你,亲耳听到了你,你和我们想象的是如此不同,为什么——?而我,就站在那儿,摆出优雅的姿势,侧过身迎向从隔离窗透进来的阳光,手指摆弄着散发香味的手帕,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副修行高僧的表情,像极了让?雅克扮演的那个涵养甚高的杀手! 不,不,不是那样,根本不是那样,当然也不是其他那些我们习以为常的俗套:大食堂发生暴动时,大批囚犯都往外逃窜,是不是和电视屏幕上演的很相似?训练场上那倒霉的密探被刀狠狠地刺死?同一时刻,宛如两个重量级拳击手的家伙,铁青着下巴,正在上演一场攻防好戏?群交节目到底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实际情况其实就像电视上演的那样,或者说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们沉迷于肉体的满足。这里永远热得过分,就像置身于孵化器中,夜幕深沉的夜晚,有些时候却又突然感到寒流来袭,双脚被冻得冰凉,我们对此抱怨连连。食物当然也很重要,我们机械地接过盘子,盘子里永远是黏稠的糊状物,我们吸着鼻子,流着鼻涕,叹着气,就像参加美食评选大会的美食家。一份一份有序地传递着,吆喝声在四周像野火一样蔓延:嗨!她给了他一块巴腾堡蛋糕还是自己做的哪!真的,这一切就跟学校一样,混合着痛苦和安逸,让人有麻木的归属感,到处都是噪声,灰色的空气中永远充溢着雄性荷尔蒙散发出的闷热而浑浊的臭气。 我又获知,当有政客在场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平时犯人们习惯于迈着正步,上上下下在走廊里来回晃荡,像疯狗一样用爱尔兰语大声咒骂对方,寻欢作乐。但是只要政客一来,他们个个绝食抗议或者想出些其他什么法子大肆折腾,结果就是被押回他们各自的牢房。生活又恢复了原样。 为什么我们有这么多抱怨呢?是不是因为他们说的那些放在我们茶水里用来压制性欲的东西?或者是因为毒品。亲爱的法官大人,我知道所有人,即使是原告方,都不喜欢告密者,但是我觉得我有义务告知整个法庭,这座监狱中的违法交易活动是如何猖獗,即便谁都知道这是严令禁止的。更确切地说,监狱的看守参与了这种交易,如果法庭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我可以供出他们的名字和人数。兴奋剂,镇静剂,安定剂,海洛因,可卡因,只要你能想到的——当然,法官大人,对这些底层的东西您不会了解,我也是到了这里后才知道了这些玩意儿。你可以想象,沉溺其中的大部分都是年轻人。那些吸了毒的人一看就能辨别出,他们沿着过道摇摇晃晃地移动,仿佛得了梦游症,带着因为吸毒而恍惚、凝固的微笑,露出渴望、迷惘的神情。也有一些不会露出微笑的,仿佛他们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微笑。他们已经完完全全迷失了自我,和那些处在死亡边缘的人没什么区别。他们只是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盯着什么东西,露出空洞麻木的神情,就像受伤的动物般远远看着我们的表情,仿佛对他们来说我们仅仅只是幽灵,他们的痛苦和我们无关,全然发生在另一世界。 这也不仅仅是毒品的后果。我们身上某个重要东西已经不存在了,某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已经从我们的身体中被剥离出去。我们已经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那些年老的囚犯,早年犯下了重罪,但是现在,却像刚刚继承了大笔遗产的寡妇那样,大摇大摆神气活现地在这个地方四处走动,露出苍白、柔软的鸡胸,脸上是志得意满的笑容。他们为图书馆的书而争论不休,有些人甚至织起了毛衣。年轻的囚犯也有他们的爱好,在娱乐室里他们悄悄地向我走来,他们牛犊般纯真的眼神中洋溢着微笑,羞怯地向我展示他们的手工制品。如果我不得不装出多么欣赏一艘瓶中船中还嵌套着另一艘船的时候,我还得装模作样地惊叫出声表达自己的赞叹之情!这些吸毒犯,强奸犯,弑婴犯,他们是如此忧郁而脆弱。如果我将胸口贴近窗口的栅栏,向下凝视,透过电线和墙壁的间隙,可以斜向窥见一片长满短硬矮草的狭长空地和一棵树,当我想瓶中船:一种玻璃装饰品,玻璃瓶子中放著一艘船。质量上乘的瓶中船制作m艺极为精细:船模都是起这些囚犯时,我常常将那片空地和那棵树画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请站起来,把手放在这里,清楚地说出你的名字。弗雷迪里克?查尔斯?圣乔治?范德维尔德?蒙哥马利。你能发誓你所说的都是真话吗?不要试图逗我开心。我想立刻召唤我的第一个证人,我的妻子——达芙妮?达芙妮,这就是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人们总觉得这个名字有那么点可笑。在看我来,这个名字和她那种潮湿、幽暗、朦胧的美十分相称。我远远地注视着她,我的桂冠情人,优雅地伫立在一片阳光照耀下的林间沼泽地中,眉头轻蹙,一脸焦虑,遥望远方。在她身后,那个扮成半人半羊状的阿波罗神2,手里紧握芦苇做成的笛子,情绪激昂锲而不舍地紧紧追随着她,盲目执著地爱恋着她。开始我就是被达芙妮身上那种心不在焉和淡淡游离的不满神情所吸引。她并不十分美丽,也无慈悲心肠,但是,她适合我。也许,我一直期待着某个时刻的到来,那时我能得到某人的宽恕——任何人——最好这个人非我族类,这个人能更好地宽恕我说达芙妮没有慈悲心肠并不意味着她道德沦丧或贪婪成性。她身上的瑕疵绝不能和我灵魂上的缺口相提并论,精神上的惰性——是她最大的缺陷,她根本不愿费神做任何事,即便那件事是如何迫切棘手,必须立刻得到解决,她依然挂着那副疲倦厌恶的表情,丝毫不予理会。她完全忽视了我们的儿子——并不是不喜欢儿子,而是对儿子的需求漠不关心。我常常会注意到她坐在椅子上,用一种陌生疏远的眼神看着我们的儿子,仿佛在极力回想关于这个男孩的点点滴滴:他是谁?他叫什么名字?他怎么会来到这里?儿子就在她脚边的地板上滚来 滚去,邋里邋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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