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章诒学 |
释义 | 章诒学,女,章伯钧长女,著名学者、作家章诒和的姐姐。 章诒学是章伯钧的长女,《往事并不如烟》作者章诒和的姐姐。在北京北郊一处养老山庄,记者见到69岁的章诒学时,她正在笔记本电脑上研究伴其一生的激光技术,在外人看来既枯燥又艰深的专业,支撑着她大部分快乐。退休前章诒学是北京市政协常委、农工民主党北京市委员会专职副主委——— 在父亲心中比自己冻掉脚趾还心寒 章诒学说,父亲章伯钧1922年由朱德介绍加入党,后来不满当时党的一些做法,脱党后参与组建了农工民主党并担任该党领袖近20年。1957年,章伯钧因在党的整风座谈会上发言,被指为要搞“政治设计院”,定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章(伯钧)罗(隆基)同盟”,撤销民盟第一副主席、农工民主党主席、交通部部长等职。 章诒学说:“父亲可以和民盟的张澜、沈钧儒联盟,因为他们政见一致,但就是不能和森林工业部部长罗隆基联盟。因为同在民盟,他俩是一对冤家,碰面就吵,一个向左,一个非向右。”所以罗隆基听说他们结成联盟时,拿着一根手杖跑我们家一折三截,大叫:“章伯钧,我从前没和你联盟,现在没和你联盟,今后也永远不会和你联盟。”但后来,这对花甲之龄的右派首脑没有像说的那么坚决,反倒常聚在一起,尽释前嫌,像孩子盼过年似的,向往着摘帽的那一天。 章诒学说:“父亲有过三次婚姻。第一次在家乡安徽桐城与林氏结婚,生下大哥章师明(现任农工民主党中央名誉副主席);第二次是在武汉娶李哲民为妻,但不久,李哲民病逝于北平,去世前,她把妹妹,也就是我母亲李健生托付给父亲;当时母亲正在北京大学医学院读书,父亲向她求婚时,母亲是在一种矛盾的心情下允诺了这桩姻缘,生了我和妹妹诒和,也开始了她一生的牵累。” 章伯钧被打成右派后,上级就派人来动员李健生与丈夫离婚。李健生摇摇头说:“我封建思想严重,在这个时候要我做这种事,绝对办不到。我心甘情愿和伯钧一起当右派。” 母亲的支持让父亲稍稍得到安慰.但亲戚、同事,连同曾经支援过父亲的朋友尽受株连。章诒学还记得一位香港商人叫林德铭,当年他在印度做生意赚了钱,很同情中国的民主人士,不停地买药、买枪通过章伯钧送给抗日游击队。新中国成立后,章伯钧动员他回国搞建设,他就把香港的资产变卖,回来在交通部做了一名普通干部,反右时他被送到北大荒,虽然保住一条命,却冻掉了两根脚趾头。章诒学说,“在父亲心中,那比自己冻掉脚趾还心寒。” 和一些“地、富、反、坏”子女 成为定向培养生 说起自己所学专业,章诒学说还要感谢北京市长彭真呢。1958年高中毕业时,按我的身份是不可能上大学的,可北大却给我发了入学通知,连父亲都感到意外。”章诒学说,“这个谜底直到毕业时才揭开。原来,彭真曾向中央建议,说对右派的子女不要一棍子打死,可以树立一些可教育好的子女上大学的典型。”于是,章诒学幸运地被选中,和一些“地、富、反、坏”子女作为定向培养生,接受再教育。章诒学从北大物理系毕业后分到北京机电工业局一个下属一个单位,搞光谱仪器的研发。 章诒学在北京第二光学仪器厂研究所所长位置上工作到快退休时,农工民主党北京市委调她去任专职秘书长,做党派的常务工作。北京市劳模、三八红旗手等荣誉集于一身的章诒学,仿佛一下子找到父亲那种仗义执言的秉性,加之北京市政协副秘书长的身份,章诒学曾为农民急缺的医疗卫生保障问题、企业退休人员、技术人员微薄的退休金等问题,不停地向北京进言,向中央呼吁。 至今对家族满门忠烈心存敬畏 1969年章伯钧走了,1979年章诒和的丈夫去世,1989年章诒学的丈夫去世,1990年李健生也走了。章诒学、章诒和的子女们都远渡重洋。退休在家的姐妹俩面对空荡荡的房子,害怕睹物思情,双双搬到北京北郊一处养老院中。姐姐继续研究她的光谱技术,妹妹继续写她的如烟往事。 章伯钧去世17年后,遵从他的心愿,子女们将父亲存留下来的几千册善本图书捐给了安徽图书馆。李健生去世4年后,并不宽裕的子女们捐了20万元,在母亲的家乡河北怀安设立“李健生奖学金“,奖励那些勤奋的师生。 章诒学的二叔、三叔都是共产党员,在她父亲带领下投身革命,二叔因操劳病逝延安,三叔死在苏联大清洗中,她的一位堂兄牺牲在重庆渣滓洞,章诒学至今仍对家族中满门忠烈心存敬畏。(摘自2008年第2期《中国老年》卓成华/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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