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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琴舞风云

图书编号:1230880

出版社:华文出版社

定价:29.8

ISBN:750751173

作者:夏朔

出版日期:2002-01-01

版次:1

开本:32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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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隐居避难

“接着那些年，我忙着走镖，苇儿起初也随我到处跑，路上又辛苦又危险，她身子吃不消，怀孕几次都流掉了。有了曲儿之后，她为了安胎便留在开封不再跟着走了。

“十二年前，我接了个镖去杭州。回程路上顺道去秦家庄拜访，二夫人出来接待。她真会保养，四十多岁的女人了仍然那么柔美。我见她手上裹着布，问她怎么回事，她说自己不小心跌的。问到亭姊，她说回湘江访亲去了。

“晚上秦中野回来，两人喝酒聊了一夜，无所不谈。提到亭妹，他不住地叹气，他说，亭姊年纪越大，脾气越暴烈，常无法克制自己，发作起来疯狂地哭叫。好多次他睡二夫人房内，留意到亭姊偷上屋顶窃听两人谈话。

“前些日子，二夫人在园子里摘花，她突然过来，用鞭子抽打秀颜的双手，手骨折碎，二夫人以后不能再弹琴了。秀颜处处忍让，常常劝她，也没有用，这事若不是丫鬟说出来，二夫人还想瞒着大家。

“我问他何不对亭姊好一点，也许亭姊自知理亏，会改过来。秦中野苦笑着说，秀颜也是这样劝他，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对亭姊，早已无情，很难能装出有情的样子。他与亭姊生的儿子，品性顽劣，他失望透顶，但秀颜教子有方，让他欣慰。他担忧地说，他不得不提防，亭姊再这样下去，终有一天，可能会在愤恨下杀了秀颜。

“十年前，我走镖到衡阳，竟然遇到杨德渊，我笑他怎么跟着大雁一起飞来此地，他说他来此是帮个朋友来打听衡山派的血案。数月前，衡山派几百条人命一夜之间被杀光了，他们平时居住隐秘，这事十来天后才被人发现，江湖上传言甚多，但不知是谁下的毒手。”

李行三惊讶地问道：“我爹是受何人之托，怎么从未听他提过此事？

武耀庭想了会儿，轻叹道：“既然你爹已作占了，告诉你也无妨。

“你爹是冬天的炉子，闲不得的。一个地方待不久就要跑跑，我常笑地挺适合做个镖头。他喜欢四海为家，在外面又豪爽又重义气，到处都有朋友。你爹另外有一面，想你们做儿子的也知道，就是他时而放荡不羁，风流多情，在外面不少女了也喜欢他，有时送上门的，他难以拒绝，多少欠了人家一些风流债。别人我不清楚，他和欧阳笛之间，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李行三困惑道：“欧阳笛，这人是谁？怎么没听说过。”“欧阳笛的父亲欧阳云龙是衡山派的掌门人，他的夫人原是延王府的乐师，家住金陵，嫁到衡山后，生了五个孩子，二子三女取名欧阳箫、欧阳琴、欧阳筝、欧阳笙和欧阳笛。

“欧阳笛年纪最小，十万岁时，欧阳云龙娶了一个衡山派的年轻女弟子做小，这二夫人擅长狐媚功夫，一进门，欧阳家就不安宁了，先是大夫人被赶出门，回了金陵娘家。一年后，大女儿欧阳琴和夫婿回家，为了母亲之事与父亲争吵。第二天，夫妻俩离奇中毒而死，留下一个婴儿，欧阳笛便留在身边照顾。

“过了一年，次女欧阳筝不满二夫人选的亲事，和家里大吵后离家出走下落不明。一年后，同样之事又发生在欧阳笛身上。二夫人有个表亲，长得獐头鼠目的品德又差，二大人居然帮她定下这门亲事，欧阳笛坚持不嫁。拖了一年，欧阳笛都二十了，还没出阁。一日，他们来催亲事，欧阳笛与二天人争吵起来，被父亲责骂，气愤不过，带着姊姊留下的外甥，乘船去金陵投奔母亲。

“船泊岳阳，杨德渊上了船来，见欧阳笛带着孩子，不言不语，神情愁苦。他没事逗逗那孩子，问孩子的爹呢，小儿说爹爹死了，小儿又唤欧阳笛做笛娘，你爹一直以为欧阳笛是个年轻的寡妇。

“你爹虽然风流，但他从来不沾惹闺女，但这次弄错了，也不全怪他，欧阳笛故意不点破。等你爹发现她原来是个姑娘，已经来不及了。听你爹说，其实欧阳笛早认识你爹了，延王比武场上，杨德渊击败了欧阳笛的哥哥欧阳箫。这姑娘当时虽小，也在一旁观看，牢牢记住了你爹的大名，所以你爹自通姓名时，她已知道你爹是何许人物。

“两人在船上，你爹也没瞒她，告诉她自己已有妻有子，或许因此，欧阳笛才故意不点破自己不是寡妇。他们俩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事后她想跟你爹去北方，嫁给你爹做小，你爹没应允。那时你爹新任帮主，丐帮规矩，帮主不得纳妾。此外你们年纪尚小，你爹也十分尊重你娘，也不愿此事坏了夫妻感情。

“你爹虽然拒绝了她，心里倒十分内疚，欧阳笛家遭不幸，又被你爹遗弃，几年后你爹良心不安，来金陵找她，到处打听，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她的消息，才知道她已为你爹生了一个儿子。

李行三一惊道：“这么说，我还有一个弟弟了？

武耀庭道：“不错，但是你这弟弟命不好，三岁时病死了，欧阳笛伤痛之下出家了，不知去向。为此你爹更是不安，又到处询问，也是机缘，五年后在峨嵋道观里遇见了她。自此以后，你爹每隔一两年，不管多远，一定跑一趟峨嵋。”

李行三道：“我明白了，为何爹临死前，要我送信给峨嵋的清吟道姑，原来清吟道姑就是欧阳笛。”

武耀庭叹道：“看来你爹到死，对她都没忘情。”

小屋中安静了一会儿，武耀庭继续说道：“衡山派出事后三个月，欧阳笛才听到消息，她立刻赶回来安葬她的哥哥和师兄弟们，那时死尸早已腐烂，很难辨认。不过从一些蛛丝马迹里，她猜测可能有幸存之人，回到峨嵋后去信小渡口，请你爹代为查寻。

“你爹沿湘江而下到了衡阳，没查出什么线索，所以要我陪他一起打探。我们一路北行，绕走衡山，听到一些传闻，欧阳云龙晚年时发现他二夫人不守妇道，与衡山派另一弟子私通，一怒之下，打算处死二人，不想当晚这二人不知如何竟然偷跑了。欧阳云龙气不过，开始后悔，为了这个女人，弄得家破人亡，三个女儿，一个死了，两个久无音讯，心灰意冷之下，把掌门人的位子传给了大弟子连成基，过了没儿个月也郁郁而终。

“连成基为人耿直，接任掌门人后一直相安无事。衡山派里主要是连成基、欧阳萧和易寒溪三人管事，三人感情甚好，情同手足，号称祝融三子。他们平日隐居山里，与世无争，照理不应该有什么仇家。

“一路上没什么发现，没想到却遇见了古云亭和她妹妹白夫人。古云林当时夫君已过世，是个寡妇，白家在湘江一带是个巨富，从衡阳、湘阴到洞庭湖，有数不完的良田千顷，数处豪宅，家里之奢华，令人咋舌。

“她们两人，一个寡妇，一个怨妇，见到我们自然很欢迎也竭诚款待。亭姊五十了，苍老相连我都快从不出来，长年累月的妒恨，那张脸变得更是扭曲可怕。苇儿当时三十多岁了，风韵迷人，和亭姊截然不同，我心里还偷偷庆幸当初幸好没娶亭姊。

那年白夫人四十出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这女人又是虎狼之年，又逢久旱，你爹不是傻瓜，她心里想什么，你爹自然知道。不过你爹虽然风流，但他好像那捕蛇的，知道哪种蛇有毒，不去沾惹。所以神女有情，襄王无梦，在她们庄子上住了几天，不知为何，你爹就拉着我不辞而别。

五年后，我收到古家来的祭帖，亭姊死了，葬回老家武陵源，大祭之日邀我参加。听到武陵源，让人想到传说中刘阮二人遇到仙女之处，我依帖子上所言，先到了湘西山里的一个小村落，叫云山镇，住进了青崖客栈，果然有人前来招呼。第二日，他们坚持用黑布蒙住我的双眼，说是那里的规矩，或水，或陆，行了一日，夜晚时分，到了一处山峪，才拿掉我眼上的黑布，听他们交谈中，好像叫做流星峪。

“黑布一除，我惊呆了。夜色中，眼前一个大湖，三面环绕着百来丈的悬崖，湖上噗噗的，不停地冒出气泡，燃烧着熊熊烈火。唉，口说不如身逢，耳闻不如目睹，不是亲眼所见，还不相信真有水火同源之事。那几个人是见怪不怪了，说这晚不能过湖了，便在湖边小屋住下。

“第二日，火停了，湖水平静，他们便带我坐上小舟，划到湖心才发现前有一小岛。这岛上总是笼罩着薄雾，难怪在岸边远看，不知有此小岛。下了小舟，见这岛上绿草如茵，一丛丛的珍奇古木，树下矮丛里开满了各色各样的鲜花，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这些人领我进了一处典雅的庄院，见到了白夫人和她哥哥古云轩。这古云轩身材清瘦，睑色苍白，白里透青，那眼神非常冷酷怪异，使人生畏。他话不多，只说等秦中野到了，就正式下棺。

“当晚住在岛上睡到半夜。被一阵怪鸟嘶叫声吵醒，我睡不着，便起身到外面走走。到了湖边一片宁静，只有湖水轻拍着岸的声音，一轮明月高挂，景色真美。想起亭姊的一生，不胜唏嘘，正感叹着，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呻吟，声音极微弱。我便寻了过去，爬了一段坡，湖岸耸起，多是巨岩形成。这声音慢慢明朗，四下找了一圈，发现崖岸上有一山洞，洞外都是青苔。我借着铁杖支撑，好不容易攀藤而下，小心翼翼地爬进洞里。月光下，依稀看见一人躺在石床上痛苦地哼着。

“我点了火折子，看清是个垂危的老人。这老人睁开疲弱的眼睛，十分惊异，问我是何人，是谁派来的？我简单说了，他一听我是威远镇局的总镖头，问我原来的总镖头呢？我说刁师父一年前已病逝，他要我打几招刁师父的绝活，我虽然奇怪他如此不信任人，他还是演练了七八招，他看了之后，兴奋得坐起来。

“这一兴奋，便开始急喘，我要为他运功，他直摇手，断断续续喘着说话，起先要我留意，能来岛上的外人，很难活着离开这岛。他喘得厉害，我听得也不清楚，零零星星听懂儿个字，好像是什么师叔、少林、浩劫、阴阳、乾坤等。他声音越来越弱，手指着床下，我见只是个石床，不懂他的意思。他指着脚下床位，我便弯腰下去，摸了半天，触到一个机关，床竟然往前移了三四尺。这石头中空，里面有一空当，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使关上机关站起来。再一看，这老人竟然已经没了气息。

“我觉得这岛虽美但说不出的诡秘怪异，老人之言我半信半疑。后来一想，人之将死，其言也真，想想还是提防的好。回到庄里，忽然一黑影向我扑过来，身形之快，是我平生仅见。我拿铁杖打过去，他一闪避开，同时斜里挥出一掌，击中我前胸，这速度非我能比。这掌十分阴毒，我只觉血气翻涌，闷得透不过气来，再攻过去，他飞跃起来，连发三掌，一掌比一掌快。我心里骇然，走江湖这么多年来，上下也比过百千场，从没这么不堪一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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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竹山采药

二秦门剧变

三寻弟风波

四夜深蓝玉庄

五破庙相聚

六丐帮兄弟

七探庄遇险

八竹庐秘情

九谋篡帮位

十溪旁定计

十一再访竹庐

十二情愫暗生

十三竹庐一梦

十四救援前夕

十五暗度陈仓

十六城隍庙庆功

十七金陵陆家

十八秋雨亭退亲

十九千里送函

二十欢喜楼遇父

二十一白府暗涛

二十二冷翠轩恶夜

二十三逃婚出庄

二十四夜探惊闻

二十五山中成婚

二十六百头山前

二十七滁州相聚

二十八蓦然回首

二十九神偷浪子

三十姚园晚宴

三十一新媳入门

三十二丐帮赛马会

三十三夏夜箫声

三十四笔坊清谈

三十五遇伏西云寺

三十六晴天霹雳

三十七山中秘院

三十八秦门旧事

三十九总镖头夫人

四十隐居避难

四十一武家千金

四十二雪夜吊祭

四十三研习毒方

四十四火烧红羽庄

四十五太行客栈

四十六少林访师

四十七舞动姚园

四十八忘忧岛上

四十九林中密谋

五十亡命深山

五十一庵院叙旧

五十二黄鹤楼畔

五十三千面妖女

五十四柳下结拜

五十五群英云集

五十六兄弟醉欢

五十七小和尚思凡

五十八神女庙之行

五十九药师辞世

六十岩洞定情

六十一矮树林庄院

六十二掌门人之会

六十三破木人阵

六十四药庄救星

六十五黯然留诗

六十六茶陵遇险

六十七引狼入室

六十八横生波澜

六十九水窖受困

七十真假千金

七十一行刺失手

七十二劫持新娘

七十三结伴逃亡

七十四菊野换俘

七十五翻面无情

七十六郴州脱险

七十七荒野风波

七十八狱中会母

七十九死里逃生

八十真相大白

八十一无情花断肠草

八十二破大旗降

八十三黄昏笛曲

八十四漓江避难

八十五雪山弟子

八十六脱缰之马

八十七龙年会姻缘

八十八殷家古墓

八十九鸣沙山葬子

九十留扇问情

九十一夫妻团圆

九十二风雅之会

九十三武当之行

九十四天柱遇袭

九十五万念俱灰

九十六水火同源

九十七何去何从

九十八月夜听禅

九十九喁喁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