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骆安靖 |
释义 | 原中共重庆地下市委委员、广安工委书记早年经历骆安靖,1921年出生,四川省(今属重庆市)长寿县人。 抗日战争爆发时,骆安靖正在长寿县重属联合中学读书,他和广大热血青年一样积极投入了救亡运动,并于193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9年夏任中 共长寿县委宣传委员。1940年,党实行“隐蔽精干”的方针后,骆安靖考入朝阳学院(校址在今重庆市下半城的陕西街),并于1945年毕业。 1946年初,骆安靖任中共重庆地下市委委员、广安工委书记;1947年10月,中共川东临委成立后,骆安靖被调任上川东地工委委员,1948年1月兼任上川东第五工委书记。他离开重庆后,到广安县以中学教师为掩护,协助王璞开展农村武装斗争的发动工作。骆安靖能说会写,人长得清秀文静,他在重庆市委工作时,深为上级赏识。 风声鹤唳1948年6月底,当下川东地工委遭受破坏,冉益智带领特务逮捕了大批党员的消息传到广安,7月日,川东临委书记,王璞离开广安,去岳池视察工作,临行前,他开玩笑似地对骆安靖说:“你被捕不得啊!那样,影响就太大了!”依依惜别时又似乎有些不良预感地补了一句:“我们该不是最后一面吧?”未曾想这句话后来果然成真。 特务们在下川东的大搜捕结束后,刚一回到重庆,徐远举又马上组织力量,派出以绥靖公署二处警卫组长漆玉麟为首的一伙特务化装潜赴广安,会同当地的反动派,妄图抓捕中 共川东临委书记王璞等领导,一举破坏上川东的地下组织。 “守口如瓶”1948年7月4日中午,漆玉麟带领特务行动员孙树森、包全程和广安县自卫中队长兰东书等人,在广安北仓沟骆安靖家中将其逮捕;然后又去县城新南门外的“南园茶社”,将中 共上川东地工委联络员马正衡逮捕。当晚,特务们又准备去广安代市镇抓捕五工委委员谈剑啸,被代市镇队附、地下党员秦华得知后,立即转告谈剑啸出走,因此特务们扑空。骆安靖和马正衡被捕后,特务将他们一起关押在县政府内,连续数日酷刑逼供,企图从他们口中获取线索,以扩大破坏,抓捕更多的“共党分子”。 在特务对骆安靖的刑讯中,实事求是地讲,这位自称有着“十年党龄的地委级干部”的最初表现是坚强的,经受了“老虎凳”、“灌辣椒水”等酷刑的考验。当特务追问王璞在什么地方时,骆安靖回答:“他是我的上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只有他可以知道我的地址,我不能问他住在哪里。”特务又追问曾林、谈剑啸、杨玉枢等党的负责人的去向及上川东地工委的组织情况,骆安靖一概推脱不知,守口如瓶。 叛变投敌但是在后来的刑讯中,骆安靖却有些动摇了,提出了想见家属。漆玉麟答应了他的要求,并采取“软化”的方式,让手下的人对他劝降,说什么“你的上级刘国定早就把你出卖了,还交代了一切问题,现在他不但恢复了自由,官做的比我们还大”,“你既然被抓到这里,就赖不过去了,早些交代,免得自讨苦吃。”尽管如此,这时的骆安靖仍然采取拖的办法,没有立即叛变,他的思想在激烈的斗争着,动摇着。 马正衡自幼习武,身体强壮,是广安地区的武林高手,特务对他十分戒备,逮捕后即残忍地用铁链穿套他的锁骨,以防逃脱。马正衡与骆安靖则不同,自始至终毫不动摇。特务们见马正衡长得强壮,连续几个夜晚将他捆绑在县政府里上刑,多次用长枪、棍棒乱打一气,住在附近的老百姓只听得他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毛骨悚然。受尽百般折磨的马正衡,虽然多次昏死过去,强壮的身体也变了形,但各种酷刑都未能使他屈服。 漆玉麟本想在广安将上川东的“共党分子”一网打尽,但却只抓到了骆安靖、马正衡二人,而且又断了线索,便不甘心地每天带人在广安县城和附近的乡镇搜寻,可是仍然一无所获。于是,特务们只好在7月28日秘密押解骆安靖和马正衡回重庆。由于骆安靖分管组织工作,对广安、岳池一带的党组织情况比较清楚,如果叛变将会产生很大的危害,因此王璞十分焦虑,指示第七工委要千方百计地营救他。第七工委立即组织武装小分队,埋伏在罗渡乡下面渠江边,准备拦截押解骆安靖和马正衡的船只,战士们潜伏了三天三夜未见船影,待小分队刚撤离,狡猾的特务们押解的船只就过去了。到重庆后,马正衡仍宁死不屈,被关进了渣滓洞监狱;骆安靖因表示愿意“自新”,则被囚禁在白公馆监狱的优待室。 为了将骆安靖拉入叛徒的行列,徐远举不惜两次移尊屈驾,亲自找他谈话劝降,又命叛徒刘国定在“戴公祠”现身说法。 刘国定先是装作无奈的样子说:“我原不想扯出你来,后来冉益智供出涂孝文,涂孝文被捕后我怕他先供出你来,徐处长掉转头来问我,我只好被迫讲出你来。”见骆安靖没有吭气,刘国定又启发道:“听说你不肯多谈。不谈,你能过关吗?徐处长能不拼命挤你?我知道你在广安下面有做乡长的党员,有搞经济组织的党员,还有不少统战关系,你要讲得让他们相信,他们才会放你。像我和冉益智,不都是很快恢复了自由。”徐远举见骆安靖已经被刘国定说服,便又走出来,他一改往日的凶相,和颜悦色地说:“你愿意自新,你岳父(欧元书,曾任四川军阀杨森部的军需处长)也在保你,我可以允许你同他会面,但你一定要交出组织。今后,你如果对政治有兴趣,愿意为我们工作,我们欢迎。如不愿过问政治,可仍去教书或干文化工作,决不勉强。” 经过徐远举和刘国定的劝降,骆安靖的最后一道防线崩溃了,为了苟且偷生地活下去,他出卖了中共上川东第五工委委员谈剑啸、杨玉枢和下属两个特支、十多个党员,后来五人被捕,其中二人牺牲。 然而,徐远举并未给骆安靖选择职业的自由,和刘国定、冉益智叛变后“留处察看”三个月一样,骆安靖被软禁在“中美合作所”的杨家山特务驻地,最后终于参加了军统特务组织,任国民党重庆绥靖公署侦防处少校专员。 根据骆安靖叛变的口供,漆玉麟、郝崇斌等特务于1948年8月10日再次到广安,抓捕了中 共广安县代市地下特支书记丰伟光和段定陶、谢啸冬、黄三仲、陈梦非等党员。杨玉枢、雷晓辉、聂士毅等上了特务黑名单的6名党员,闻警后迅速隐蔽,侥幸脱险。 晚年忏悔叛徒骆安靖是重庆地下党叛徒中唯一一个既未被特务处死,也没有被人民政府处以死刑而得以寿终正寝的人。他写过大量的回忆材料,并这样剖析过自己:“我被捕后既不愿出卖组织,也不想沦为可耻的叛徒,但又缺乏坚贞不屈和自我牺牲勇气——” 解放前夕,骆安靖充满负罪感,在重庆各界群众收殓歌乐山烈士遗骸期间,当时尚未归案的骆曾悄悄到现场查看,惨烈景象让他受到了强烈刺激,他对自己的叛变行为表示了悔恨。 上世纪70年代,骆安靖刑满释放后,他选择了在监狱就业,跟一位老中医潜心于医术,改革开放后,他转到江北一家蔬菜商店工作,于上世纪末去世。他晚年总结出的叛徒哲学是“我字当头,活命第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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