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长信秋词 |
释义 | 《长信秋词》共五首,是唐代著名诗人王昌龄创作的一组绝句。这组诗是拟托汉代班婕妤在长信宫中某一个秋天的事情而写作的。五首诗从五个不同的角度写了宫怨。 作品名称:长信秋词 创作年代:盛唐 文学体裁:七言绝句 作者:王昌龄 作者简介生平王昌龄(698—约757)唐代诗人。字少伯,王昌龄的籍贯,有太原、京兆两说。《旧唐书》本传云王昌龄为京兆(即唐西京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人,大概是因为他在《别李浦之京》诗中说:“故园今在霸陵西”,又有《霸上闲居》之作。唐代许多山西诗人因为洛阳、长安为当时文化中心,多游洛阳、长安,有的甚至多年住于京城,不能因为居住在京城便说他们为京城人。《河岳英灵集》为唐人殷番所编著的唐人诗集,载王昌龄为太原人,《唐才子传》也认为王昌龄为太原人。 王昌龄公元727年(开元十五年)进士及第,授秘书省校书郎。公元734年(开元二十二年)中博学宏词,授汜水(今河南荥阳县境)尉,再迁江宁丞,故世称王江宁。约在公元737年(开元二十五年)秋,获罪被谪岭南。三年后北归。公元748年(天宝七年)谪迁潭阳郡龙标(今湖南黔阳县)尉。安史乱后还乡,道出亳州,被刺史闾丘晓所杀。王昌龄当时曾名重一时,有“诗家夫子王江宁”之称,擅长七绝,被后世称为“七绝圣手”。存诗一百七十余首,多为当时边塞军旅﹑战争题材,描绘边塞风光,激励士气,气势雄浑,格调高昂,手法细腻。是唐代边塞诗人的代表人之一。 文人评价王昌龄是盛唐时享有盛誉的一位诗人。殷璠《河岳英灵集》把他举为体现“风骨”的代表,誉其诗为“中兴高作”,选入的数量也为全集之冠。这些都可见他在诗坛上的地位。王昌龄的诗以三类题材居多,即边塞、闺情宫怨和送别。 《全唐诗》对昌龄诗的评价是“绪密而思清”,他的七绝诗尤为出色,甚至可与李白比美,故被冠之以“七绝圣手”的名号。尤其是他的边塞诗,流畅通脱,高昂向上,深受后人推崇。 边塞诗的源头可追溯到先秦时期。《诗经》中的边塞诗作品就相当丰富了(如《小雅出车》《六月》等)。唐朝的边塞诗发展到了顶峰,仅就其数量就有近2000首,达到了各代边塞诗数量的总和。以高适、岑参与王昌龄为主的边塞诗派,是浪漫主义中的一个重要流派。他们的边塞之作,表现了驰骋沙场、建立功勋的英雄壮志,抒发了慷慨从戎、抗敌御侮的爱国思想,还描写了西北边强奇异壮丽的景色。同时也反映了征夫思妇的幽怨和战士的艰苦,各民族之间、将军和士卒之间的矛盾。边塞诗反映了这个时代中有关战争各方面的现实,产生了许多优秀杰出的诗篇。 王昌龄的边塞诗充分体现了他的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精神,另外还深深蕴含了诗人对下层人民的人文关怀,体现了诗人扩大的视野和博大的胸怀。王昌龄在写作方式上擅长以景喻情,情景交融。这本是边塞诗所最常用的结构,但是诗人运用最简练的技巧,于这情境之外又扩大出一个更为广阔的视野,在最平实无华的主题之中凝练出贯穿于时间与空间中永恒的思考;最具代表的是《出塞》(秦时明月汉时关)。 作品原文其一金井梧桐秋叶黄, 珠帘不卷夜来霜。 熏笼玉枕无颜色, 卧听南宫清漏长。 其二高殿秋砧响夜阑, 霜深犹忆御衣寒。 银灯青琐裁缝歇, 还向金城明主看。 其三奉帚平明金殿开, 且将团扇共徘徊。 玉颜不及寒鸦色, 犹带昭阳日影来。 其四真成薄命久寻思, 梦见君王觉后疑。 火照西宫知夜饮, 分明复道奉恩时。 其五长信宫中秋月明, 昭阳殿下捣衣声。 白露堂中细草迹, 红罗帐里不胜情。 作品赏析由于王昌龄的籍贯、生卒年及其他重要的生平事迹记载不一,他的作品大都无法编年,因而,这一组《长信秋词》写于何时亦难以确知。根据新旧唐书本传及近几年有关论著的推考,大致可知他的生年在公元六九〇至六九八年之间,卒年在七五七年前后,是京兆长安(今陕西西安)人。开元十五年(727),三十多岁始登进士第。补秘书省校书郎,又以博学宏词登科,再迁汜水县尉。曾两次被贬,这组诗五首当写于天宝年间(742—756),第二次被贬之前。本诗为组诗的第一首。 “长信’’原是汉代宫殿名,太后所居。《三辅黄图》三记载:“长信宫,汉太后常居之……后宫在西,秋之象也。秋主信,故宫殿皆以长信、长秋为名。”汉代雁门郡楼烦班况女、班彪姑,成帝时选入宫为婕妤,史称班婕妤。婕妤,是汉代女官名,武帝时设置。据《汉书·外戚传序》记载:“婕妤视上卿,比列侯”,地位很高。班婕妤曾被宠信,后为赵飞燕所谮失宠,惧谗主动请求到长信宫侍奉太后,成帝死后充奉园陵。乐府《婕妤怨》、《长信怨》均咏此事。王昌龄的《长信秋词》亦是与此有关的一组宫怨诗。 作为宫怨诗,这一首是很有特色的。“金井”,“珠帘”、“熏笼”、“玉枕”等皆宫中华贵器物,同主人公索漠孤苦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这位失宠宫人的内心痛苦,给读者的印象是深刻的。如将它与作者的另一首《西宫秋怨》对读,则感受更深。《西宫秋怨》曰:“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却恨含情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不论南宫的器物如何华贵,也不论西宫的美人如何妆丽色艳,到头来卧听宫漏、空悬明月,君王未必临幸。这就是古代宫人普遍的可悲命运。 沈德潜《唐诗别裁》四称王昌龄绝句“深情幽怨,意旨微茫,令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谓之唐人骚语可。”这一见解极为深刻。王昌龄的绝句主要表现四方面的内容:即边塞、离别、闺怨和宫怨,尤以后二类的分量较重。追根溯源,历来的闺怨诗也好,宫怨诗也好,无不包含作者自身的殷忧。王昌龄自谓“久于贫贱,是以多知危苦之事。”(《上李侍郎书》)宫中的令人同情的“危苦之事”就是宫女特有的精神痛苦。王昌龄的宫怨诗所揭示的宫女所受的精神折磨,正是腐朽的宫廷制度和所谓“明主”、“君王”一手造成的,所以他的宫怨诗有很高的认识意义和思想价值。 从艺术上看,这首诗不够含蓄,从而使它的思想容量受到限制,让人感到这个宫女只企望君主的临幸,因而它的牢骚说穿了不过是一种被遗弃的“幽怨”而已。 注释 ①金井;饰有雕栏之井。珠帘:用珍珠缀成或饰有珍珠的帘子。 ②熏笼:与熏炉配套使用的笼子,作熏香或烘干之用。 ③清漏:精是古代计时器,利用滴水和刻度以指示时辰。清漏指深夜铜壶滴漏之声。 第一首赏析第一首是宫怨诗,运用深婉含蓄的笔触,采取以景托情的手法,写一个被剥夺了青春、自由和幸福的少女,在凄凉寂寞的深宫中,形孤影单、卧听宫漏的情景。这是从这位少女的悲惨的一生中剪取下来的一个不眠之夜。 在这个不眠之夜里,诗中人忧思如潮,愁肠似结,她的满腔怨情该是倾吐不尽的。这首诗只有四句,总共二十八个字,照说,即令字字句句都写怨情,恐怕还不能写出她的怨情于万一。可是,作者竟然不惜把前三句都用在写景上,只留下最后一句写到人物,而且就在这最后一句中也没有明写怨情。这样写,乍看象是离开了这首诗所要表现的主题,其实却在艺术效果上更显得有力,更深刻地表现了主题。这是因为:前三句虽是写景,却并非为写景而写景,它们是为最后人物的出场服务的。就通首诗而言,四句诗是融合为一的整体,不论写景与写人,都是为托出怨情服务的。 这首诗,题为“秋词”。它的首句就以井边梧桐、秋深叶黄点破题,同时起了渲染色彩、烘托气氛的作用。它一开头就把读者引入一个萧瑟冷寂的环境之中。次句更以珠帘不卷、夜寒霜重表明时间已是深夜,从而把这一环境描画得更为凄凉。接下来,诗笔转向室内。室内可写的景物应当很多,而作者只选中了两件用具。其写熏笼,是为了进一步烘染深宫寒夜的环境气氛;写玉枕,是使人联想到床上不眠之人的孤单。作者还用了“无颜色”三字来形容熏笼、玉枕。这既是实写,又是虚写。实写,一是说明这是一个冷宫,室内的用具都已年久陈旧,色彩黯淡;二是说明时间已到深夜,炉火、灯光都已微弱,周围物品也显得黯然失色。虚写,则不必是器物本身“无颜色”,而是伴对此器物之人的主观感觉,是她的黯淡心情的反映。写到这里,诗中之人已经呼之欲出了。 最后,读者终于在熏笼畔、玉枕上看到了一位孤眠不寐的少女。这时,回过头来看前三句诗,才知道作者是遥遥着笔、逐步收缩的。诗从户外井边,写到门户之间的珠帘,再写到室内的熏笼、床上的玉枕,从远到近,句句换景,句句腾挪,把读者的视线最后引向一点,集中到这位女主角身上。这样就使人物的出场,既有水到渠成之妙,又收引满而发之效。 在以浓墨重笔点染背景,描画环境,从而逼出人物后,作者在末句诗中,只以客观叙述的口气写这位女主角正在卧听宫漏。其表现手法是有案无断,含而不吐,不去道破怨情而怨情自见。这一句中的孤眠不寐之人的注意点是漏声,吸引诸者注意力的也是漏声,而作者正是在漏声上以暗笔来透露怨情、表现主题的。他在漏声前用了一个“清”字,在漏声后用了一个“长”字。这是暗示:由于诗中人心境凄清、愁恨难眠,才会感到漏声凄清,漏声漫长。同时,这句诗里还着意指出,所听到的漏声是从皇帝的居处——南宫传来的。这“南宫”两字在整首诗中是画龙点睛之笔,它点出了诗中人的怨情所注。这些暗笔的巧妙运用、这一把怨情隐藏在字里行间的写法,就使诗句更有深度,在篇终处留下了不尽之意、弦外之音。 第三首赏析古乐府歌辞中有《怨歌行》一篇,其辞是:“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此诗相传是班婕妤所作,以秋扇之见弃,比君恩之中断。王昌龄这篇诗写宫廷妇女的苦闷生活和幽怨心情,即就《怨歌行》的寓意而加以渲染,借长信故事反映唐代宫廷妇女的生活。 第三首诗中前两句写天色方晓,金殿已开,就拿起扫帚,从事打扫,这是每天刻板的工作和生活;打扫之余,别无他事,就手执团扇,且共徘徊,这是一时的偷闲和沉思。徘徊,写心情之不定,团扇,喻失宠之可悲。说“且将”则更见出孤寂无聊,唯有袖中此扇,命运相同,可以徘徊与共而已。 后两句进一步用一个巧妙的比喻来发挥这位宫女的怨情,仍承用班婕妤故事。昭阳,汉殿,即赵飞燕姊妹所居。时当秋日,故鸦称寒鸦。古代以日喻帝王,故日影即指君恩。寒鸦能从昭阳殿上飞过,所以它们身上还带有昭阳日影,而自己深居长信,君王从不一顾,则虽有洁白如玉的容颜,倒反而不及浑身乌黑的老鸦了。她怨恨的是,自己不但不如同类的人,而且不如异类的物——小小的、丑陋的乌鸦。按照一般情况,“拟人必于其伦”,也就是以美的比美的,丑的比丑的,可是玉颜之白与鸦羽之黑,极不相类;不但不类,而且相反,拿来作比,就使读者增强了感受。因为如果都是玉颜,则虽略有高下,未必相差很远,那么,她的怨苦,她的不甘心,就不会如此深刻了,而上用“不及”,下用“犹带”,以委婉含蓄的方式表达了其实是非常深沉的怨愤。凡此种种,都使得这首诗成为宫怨诗的佳作。 孟迟的《长信宫》和这首诗极其相似:“君恩已尽欲何归?犹有残香在舞衣。自恨身轻不如燕,春来还绕御帘飞。”首句是说由得宠而失宠。“欲何归”,点出前途茫茫之感。次句对物伤情,检点旧日舞衣,余香尚存,但已无缘再着,凭借它去取得君王的宠爱了。后两句以一个比喻说明,身在冷宫,不能再见君王之面,还不如轻盈的燕子,每到春来,总可以绕着御帘飞翔。不以得宠的宫嫔作比,而以无知的燕子对照,以显示怨情之深,构思也很巧,很切。 但若与王诗比较,就可以找出它们之间的异同和差距来。两诗都用深入一层的写法,不说己不如人,而叹人不如物,这是相同的。但燕子轻盈美丽,与美人相近,而寒鸦则丑陋粗俗,与玉颜相反,因而王诗的比喻,显得更为深刻和富于创造性,这是一。其次,明说自恨不如燕子之能飞绕御帘,含意一览无余;而写寒鸦犹带日影,既是实写景色,又以日影暗喻君恩,多一层曲折,含意就更为丰富。前者是比喻本身的因袭和创造的问题,后者是比喻的含意深浅或厚薄的问题。所以孟迟这篇诗,虽也不失为佳作,但与王诗一比,就不免相形见绌了。 第四首赏析同样是抒写失宠宫嫔的幽怨,表现她们内心的深刻痛苦,在王昌龄笔下,却很少艺术上的雷同重复。第四首诗则带有更多的直接抒情和细致刻画心理的特点。 第一句就单刀直入,抒写失宠宫嫔的内心活动。“真成薄命”,是说想不到竟真是个命运不幸的失宠者。这个开头,显得有些突兀,让人感到其中有很多省略。看来她不久前还是得宠者。但宫嫔得宠与否,往往取决于君主一时好恶,或纯出偶然的机缘。因此这些完全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宫嫔就特别相信命运。得宠,归之幸运;失宠,归之命薄。而且就在得宠之时,也总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生怕失宠的厄运会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真成薄命”这四个字,恰似这位失宠宫嫔内心深处一声沉重的叹息,把她那种时时担心厄运降临,而当厄运终于落到头上时既难以置信,又不得不痛苦地承认的复杂心理和盘托出了。这样的心理刻画,是很富包蕴的。 失宠的命运降临之后,她陷入久久的寻思。因“思”而入“梦”,梦中又在重温过去的欢乐,表现出对命运的希冀,对君主的幻想,而在自己心中重新编织得宠的幻影。但幻梦毕竟代替不了现实,一觉醒来,眼前面对的仍是寂寞的长信宫殿,梧桐秋叶,珠帘夜霜,听到的仍是悠长凄凉的铜壶清漏。于是又不得不怀疑自己这种侥幸的希望原不过是无法实现的幻梦。以上两句,把女主人公曲折复杂的心理刻画得细致入微而又层次分明。 就在这位失宠者由思而梦,由梦而疑,心灵上倍受痛苦煎熬的时刻,不远的西宫那边却向她展示了一幅灯火辉煌的图景。不用说,此刻西宫中又正在彻夜宴饮,重演“平阳歌舞新承宠”的场面了。这情景对她来说是那样的熟悉,使她一下子就唤起了对自己“新承宠”时的记忆,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复道(宫中楼阁间架空的通道)承受君主恩宠的日子。可是这一切此刻又变得那样遥远,承宠的场面虽在重演,但华美的西宫已经换了新主。“分明”二字,意余言外,耐人咀嚼。它包含了失宠者在寂寞凄凉中对往事历历分明的记忆和无限的追恋,也蕴含着往事不可回复的深沉感慨和无限怅惘,更透露出不堪回首往事的深刻哀伤。 这里隐含着好几重对比。一重是失宠者与新承宠者的对比。一重是失宠者过去“复道奉恩”的欢乐和目前寂处冷宫的凄凉的对比。还有一重,则是新承宠者的现在和她将来可能遇到的厄运之间的对比。新承宠者今天正在重演自己的过去,焉知将来又不重演自己的今天呢?这一层意思,隐藏得比较深,但却可以意会。 这重重对比映衬,把失宠宫嫔在目睹西宫夜饮的灯光火影时内心的复杂感情表现得极为细腻深刻,确实称得上是“深情幽怨,意旨微茫,令人测之无端,玩之无尽”,但却不让人感到刻意雕琢,用力刻画。诗人似乎只是把女主人公此刻所看到、所自然联想到的情景轻轻和盘托出,只用“知”和“分明”这两个词语略略透露一点内心活动的消息,其余的一切全部蕴含在浑融的诗歌意境中让读者自己去玩索、体味。正因为这样,这首带有直接抒情和细致刻画心理特点的诗才能做到刻而不露,保持王昌龄七绝含蓄蕴藉的一贯风格。 第五首赏析这是一首抒发宫怨的诗歌。昭阳殿是西汉赵飞燕得宠时住的寝宫,后来以昭阳殿泛指得宠嫔妃。长信宫是在赵飞燕得宠时失宠嫔妃班婕妤住的寝宫,后来泛指失宠嫔妃。 后两句运用对比描写出失宠于得宠截然不同的差距,白露堂中细草迹是指失宠嫔妃的宫闱清冷,杂草丛生,一片荒凉凄清,使得人物也显得十分幽怨。 红罗帐里不胜情,是指得宠的嫔妃寝宫里红帐高挂,与君王软语温存,不胜惬意,说不完的情意绵绵话。 王昌龄从女性角度出发,运用对比,生动形象刻画了失宠嫔妃与得宠嫔妃的天壤之别,是宫怨诗中难得的题材。对那些嫔妃寄予深深的同情。 注释典故与意象金井:指的并不是水井,而是四合院的天井,暗指一个人被困锁在井中,有一种对现实的不满,对外面世界的渴求。 梧桐:在中国古代的诗歌中,梧桐已经形成了一个比较固定的意象,象征着寂寞,有诗为证“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笼,牢笼也。陶渊明有诗说,“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同时,此诗中笼亦指的是牢笼,指深宫对人的禁闭和束缚。笼与井暗合,遥相呼应。 玉枕,非寻常人家所有,生活富足,反衬精神的落寞。 1.长信:汉代有长信宫,成帝时班婕妤在长信宫中苦闷寂寞,作了许多诗歌以自伤,今存《自悼赋》、《捣素赋》、《怨歌行》三篇。后者又名《团扇歌》,见于《文选》,后人疑为伪托之作。 2.团扇:传为班氏《怨歌行》云:"新裂齐纨素,皎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诗以团扇为喻,写宫女受冷落被弃置的情景。 3.昭阳:汉宫殿名,《三辅黄图·未央宫》:"武帝时,后宫八区,有昭阳……等殿"。班固《西都赋》:"昭阳特盛,隆于孝成"。吕向注:"昭阳,殿名,成帝作也"。汉成帝时赵飞燕得宠,先为婕妤,后为皇后,居昭阳殿,平帝即位后被废为庶人,自杀。 唐代诗人常借汉言唐。此诗借汉成帝时班婕妤、赵飞燕故事,并用《怨歌行》诗意,代后宫女性一抒孤寂之情怀。每天平明时分,得不到皇帝宠爱的宫女持帚清扫庭院,然后就只有与团扇为伴,消磨岁月了。那姣好的容颜还不如空中飞过的寒鸦幸运,因为它们尚能从昭阳殿上飞过,君恩如日,它们的翅膀尚有机会沐浴一点光泽。这是一种生命无着的深沉的幽怨和无奈,是古代宫中多数女性不幸生活的写照。诗人以冷峻之语出之,以无情之物比之,团扇、寒鸦极不足道,用于此处,则令人惊心动魄。《唐三体诗评》:"'平明'二字中便含'日影','秋'字起'团扇','寒鸦'关合'平明','寒'字仍有'秋'意。诗律之细如是"。《岘佣说诗》:"'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羡寒鸦羡得妙;'沅湘日夜东流去,不为愁人住少时',怨沅湘怨得妙。可悟含蓄之法。 其他注释王昌龄长于体会人情,并善于代女性言情。他写女性的诗很出名,其中宫怨诗尤其被人称道。如《长信秋词五首》其一:"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其五:"真成薄命久寻思,梦见君王觉后疑。火照西宫知夜饮,分明复道奉恩时"。又《春宫曲》:"昨夜风开露井桃,未央殿前月轮高。平阳歌舞新承宠,帘外春寒赐锦袍"。《西宫春怨》:"西宫夜静百花香,欲卷珠帘春恨长。斜抱云和深见月,朦胧树色隐照阳"。《西宫秋怨》:"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谁分含啼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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