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娄敬①始因②虞将军请见高祖，衣③旃衣④，披羊裘⑤。虞将军脱其身上衣服以衣之，敬曰：「敬本衣帛⑥，则衣帛见。敬本衣旃，则衣旃见。今舍旃褐⑦，假鲜华⑧，是矫常⑨也。」不敢⑩脱羊裘，而衣旃衣以见高祖。

—《西京杂记卷四》

字词

①娄敬：即西汉建信侯刘敬

②因：依靠

③衣：穿

④旃衣：粗毛上衣

⑤裘：毛皮衣服

⑥衣帛：穿绸织的衣服

⑦褐：粗毛或粗麻织的短衣

⑧鲜华：鲜艳华丽的衣服

⑨矫常：改变了常规。即装模作样。

⑩不敢：这里是不愿意。

译文

娄敬由虞将军引见汉高祖，娄敬身穿旃衣，外披羊裘。虞将军自脱身上绸衣，让娄敬换穿。娄敬说：“我穿绸衣，就穿绸衣入见；我穿旃衣，就穿旃衣入见。现在我脱旃衣穿绸衣，装出很光鲜的样子，这是很虚假很矫情的行为。”于是脱去羊裘，单穿旃衣，晋见刘邦。

旃衣：以毛毡等制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