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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彼岸刀剑
释义

作品基本信息

小说作者:沈小凌

小说性质:公众作品 总点击:9049 月点击:1 周点击:0

小说类别:传统武侠 总推荐:18 月推荐:0 周推荐:0

写作进程:连载中 完成字数:15077 授权状态: 授权作品

内容简介

彼岸刀剑

彼岸在什么地方?

彼岸有什么东西?

江湖中谁也不知道。

阅读信息

江湖的刀声

江湖在哪里?我不知道。。我不过是这个小镇上的小铁匠。但那些锋利的刀,那些江湖中叱诧风云的武林大侠们手中的锋利的刀,有不少出自我的手里,这使一心想闯荡江湖的我,神思向往。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梦寐以求的海底神铁,用了七七九十四天时间,精心打造了一把刀,虽然说,这把刀并没有无坚不摧,但它的锋利还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给刀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万顷晴雪。

朝来暮去,花开花谢。我挥刀问情,禁不住热血沸腾。

刀的声音,能够告诉我一些什么。这种特殊的语言是任何其他语言所不能代替的。我在特别高兴特别懊恼的时候,以至于没有任何办法来打发自己的时候,总得求助于刀声。

我在刀的声音中安静下来或振作起来,感情上恢复到一种健康。那把刀,那把叫万顷晴雪的神兵利器,出于我的手,我越来越离不开它了,我深知我通过刀声所理解的江湖,那是最纯净,最神圣的江湖。

我有时候扪心自问,这就是我所向往的江湖吗?我懂得这种声音吗?我想了想,然后在刀的声音中感动,真正的感动。在铁匠铺,我也曾遇到过几个武林豪杰,他们刀不离身,是真正的刀客,但刀在风中劈过的声音,他们并不感动,刀头舔血,刀光剑影的生涯早就使他们失去了感动的能力。

我对武功一窍不通,可是我年轻,拥有灵敏的身手,我每天晚上用万顷晴雪来练习自创的刀式。那些刀式大多是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想出来的,一共有一十九招,比镇上的方家少爷一十八招大刀诗意还多一招。

我给我的刀法分别起名叫满林飞雪,笛声紧处,战旗一片明灭,天水奔腾,小亭姑射,青袍失路,人间万顷晴雪,旧骑星散,斜依光寒一剑,斜阳战垒,凌空青蝠,尔心欲碎,冷尽吴钩,菊花天气,横刀,碧空界破,可怜子,吹花小径,三生石上旧精灵。我总试图在一切的花拳绣腿之中寻找某种很纯粹的东西,我有时找到了,我就把它化作我的刀法,一切美好的探索感知以及爱,都应该有共同的特性,一把刀,应该与一朵玫瑰,一首诗在本质上是一致的。

江湖,高手如云,英雄辈出。那些大侠们的传说,让我深深地感动,我常常在一个人拭刀的时候,面前涌过一阵深深的神往。一把好刀与一套绝世的武功在我的眼中差不多是完全一样的,刀的冰冷的光芒与绝世武功的惊人威力都复杂深邃得无边无际,而刀的声音却往往让人双眼溢满泪水。

很难说不是因为向往那种特殊的生活,我从很早起就迷于制造一些简单的兵器,我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打造出好几把刀了。在山上,我与同伴们一起用自己打的刀去狩猎,刀的声音划过空气,菊花开在山坡,我少年的心在刀声中跳动。

我的师傅是镇上有名的铁匠,那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中,师傅用一生的精力打造着兵器。其实我知道,师傅是有一身武功的,师傅传给我打造兵器的诀窍,却并不教我武功,师傅不希望我涉足险恶的江湖。每当夜幕降临,师傅挥刀练功,我偷偷地躲在灌木丛中看,刀声是那么真实,是生活之河平静的表面下汹涌的激流,那是真挚的声音,那是一见如故的倾诉,只有它才能打动我。

师傅的刀是用缅甸的一种精钢所打造,锐利的刀锋划过空中的声音急促而响亮。然而在一天晚上,师傅照例在镇后的小山上练功,却突然来了二位黑衣人,似乎是寻仇,二位黑衣人使的是剑,三言两语,师傅便与他们打在一起,刀声和剑声夹杂在一起,伴随着炸雷般的吆喝声。渐渐的,二位黑衣人的剑声和吆喝声便压不住师傅急促响亮的刀声了。

但接着我的眼睛突然一黑,大脑轰的一声便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师傅和二位黑衣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还躺在灌木从中,那刀声似乎还在耳边,然而一切都已经改变。

我一夜之间长大,一个人守着铁匠铺。从此,我是踏在自己的节拍上生活。

江湖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师傅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不准我离开铁匠铺,他要我安分地守着这一份手艺过生活。却不知道我是多么渴望闯荡江湖,创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有了万顷晴雪这把刀后,我更是寻找着更淳朴更真挚的倾诉,一位突如其来的老人却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见到他的时候,他一个人流浪在街头,又穷又老,靠卖艺为生。一把锈迹斑斑的刀是他唯一的财产。等街上的行人多的时候,他便拔出那把刀练一趟让人膛目结舌的刀法,随后讨几个铜板沽酒独酌,别人凌辱他他也不介意,一个人咀嚼着人生的崇高和卑微。也许他早就看透了江湖,早就对人生绝望了。只有在喝了酒以后,他抚摸着那把形影不离的刀时,他的眼中才会精光一闪,他也许是一位退隐江湖的大侠,有着一流高手的身手,那把刀陪他消磨时光,让他独自忍受一个乞丐和一个高手的所有悲凉。

我知道,最好不要去打听这位老人的身世,一生的传奇。那套落英缤纷,迅如奔雷的刀法告诉了我一切。一个人在悲愤痛苦的时候,那套刀法就是一场大悲大恸大悟大歌的情感倾诉。刀是最好的朋友,岁月悄悄改变了一切,只有刀依然与老人相依为命。

正因为这样,我没有走近老人,我怕走近了那把刀会把我灼伤。但我又不能离开,我一个人悄悄地体会着老人的自尊和宽容,琢磨着怎样才能永不自卑,拥有如此刀法的人才会荣辱不惊。

九月,秋高气爽。一队金兵突然而至。平静的小镇刹时鸡飞狗跳,血流成河。残忍的金兵烧杀抢掠,镇上的族长方家却只顾自己逃命,愤怒的我握着那把万顷晴雪刀冲向了金兵,却看到那位老人,怀抱那把生锈的刀,仿佛怀抱了所有的慰藉和依靠,在冷风中吹动的破旧长衫,正挡住了金兵追杀一位小女孩。委琐的老人第一次那样高大,呼啸中,老人已经出手,刀光飞舞,血花四溅。金兵遇到阻杀顿时围了上来,那是一队金兵的精锐之师,装备精练,不泛高手。

血战中,老人的破长衫染红了鲜血,却依然左冲右突,不时有金兵丧身刀下。我看得热血沸腾,冲上前去,一位头插雕翎的金兵看我是个小孩,也不放在心上,大喝一声,提起狼牙棒朝我劈来。我虽然没有学过武功,但对刀浸淫多年,当下避开其锋,挥手一招满林飞雪,封住金兵左右,然后,飞起一刀向金兵的头颅砍去。

那金兵也是个狠角色,眼见避不过,竟反手将狼牙棒砸向我的臂膀,轰的一声,我的刀砍下了他的头颅,他的狼牙棒也砸中了我的臂膀,我借势跌向另一位金兵,一招菊花天气,将刀当作剑,刺进了他的胸膛。然而,毕竟对武功一窍不通,我又被敌人临死反击,中了一刀,疼痛使我几乎晕倒,那一刹,我听到了老人的笑声,还有那凌厉的刀声。

有刀的地方,就有江湖。刀的声音,就是江湖的声音。

小镇的名字叫朱仙镇。我叫沈小凌。是镇上的小铁匠。

小亭落花

在午后微风吹起的簌簌落花中,沈小凌走进了小亭。.

沈小凌走进小亭时,首先看到了那只古怪的箱子。

银灰色的箱子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

然后,他就听到了何一笔在洋洋得意的吹牛。

小亭其实并不小,四周围廊加起来足有二十多间的房子。

作为九经堂的练功厅,小亭原来不叫小亭,只因九经堂的堂主赵翼曾爱过一个叫小亭的女子。为了纪念那一段岁月,赵翼就把自己的练功厅叫做小亭。

后来,小亭就成了九经堂弟子的练功厅。

“七哀帮的三代弟子高妙妙被我一招‘识子用心苦’破了他的‘君若清路尘’,那可大大不妙了,不但身上挂了彩,而且还被他的师傅金石远气得一脚踢出三尺,哈哈,我们九经堂可是大大的威风了。”何一笔说得神彩飞扬。

谢风维笑道:“七哀帮与我们九经堂一向明争暗斗,这次还没到三年一度的曲院比剑,高妙妙就败在何师弟的手里,难怪日暮无云金石远要生气了。”

陈言之却偏不相信,摇着头说道:“我听师叔说起,当时的情形好像并不是这样的哦,恐怕何师兄身上也挂了彩吧?”

何一笔大叫道:“我一笔勾销会这么没出息吗?真是笑话!”

原来何一笔正在讲他随师叔杜撰前往朝歌七哀帮送拜贴时的经过,坐在一旁的田茗茗见到沈小凌进来,便笑着说道:“三师兄来了!”

这时在小亭里的谢风维、何一笔、陈言之、田茗茗、鲍读诗、易知其、杜境人等一众人皆站起来向异口同声地叫道:“三师兄!”

沈小凌笑着对何一笔说道:“九师弟这次去朝歌可是春风得意啊,一定去听雨高楼了吧。”

何一笔大咧咧的说道:“他奶奶的,本来么,我和杜师叔办好事后是打算去一下听雨高楼的,江湖中不是有人说,到了朝歌,不去听雨楼等于没去过朝歌,可是你们不知道,那天朝歌城出大事情了!”

一向爱打听底细的易知其连忙问道:“哦,九师兄快点说来听听?”

何一笔说道:“你们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陈言之说道:“现在谁不知道是二月啊。”

何一笔说道:“不错,二月也正是天下诸侯朝觐纣王的时候。”

谢风维一听笑着说道:“去,这算什么大事?谁不知道啊。”

何一笔突然正色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就在天下东、南、西、北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诸侯进朝歌朝觐纣王时,其中冀州侯苏护当场反出朝歌。”

这下,大家一齐惊呼道:“什么?苏护造反了?”

连沈小凌也不禁微微变色。

何一笔继续说道:“听说苏护在午门墙上还题了一诗。”

易知其连忙问道:“哦,快说快说。”

何一笔说道:“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鲍读诗一听,惊得睁大了眼睛,说道:“老天,这苏护的胆子也太大了,这不是反了天么?

沈小凌说道:“素闻冀州侯苏护性烈如火,刚方正直,倒是一位爱民如子的好诸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反出朝歌?”

何一笔说道:“听说苏护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纣王想选入宫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惹怒苏护了。”

谢风维笑着说道:“靠,做皇亲国戚啊,别人抢都抢不到,这苏护还要造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沈小凌说道:“既然苏护题了反诗,不知道是那方诸侯讨伐?”

何一笔说道:“听说是北伯侯崇侯虎。”

沈小凌说道:“北伯侯崇侯虎一向与苏护面和心不和,这下天下可要大乱了。”

沈小凌此话一出,大伙儿不禁一阵感叹。

杜境人却笑着说:“天下大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俗话说:‘乱世出英雄’,这岂不是我们九经堂一展身手的机会。”

沈小凌却突然说道:“十三弟恐怕是想说七哀帮大展宏图吧?”

杜境人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说道:“三、三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小亭外的凤尾花被风一吹,到处悠悠。其中竟有一朵飘到了沈小凌的面前。

沈小凌伸手接住了凋谢的凤尾花,神情不免有点落寞。

沈小凌说道:“你们可知道师傅叫我到小亭来干什么?”

正在为沈小凌刚才的话吃惊的师兄弟们一齐将欲知真相的眼光盯在他的身上。

沈小凌冷冷的说道:“因为我们这里有了七哀帮的奸细!”

鲍读诗第一个跳起来说道:“是谁?”

沈小凌说道:“这个人是谁还要我亲自说吗?”

杜境人突然脸色如灰,一咬牙,从腰间拔出剑来,倏的一招“光焰万丈”刺向沈小凌,其实却是以进为退,身形一掠,欲从庭中遁走。

前方早有陈言之挡住:“想走,没那么容易。”

洁净、远势、转折、换气、束落。

陈言之用的也是剑,起伏间,两人早已战了十多回。

谢风维道:“杜境人,亏我一直把你当十三弟看待,原来竟然是七哀帮的奸细。对奸细还用得着讲江湖规矩,大家一起上!”

说完一错掌,竟然用寒碑手最厉害的离合、横截、逆提、倒补、斜插、遥接等手段硬是从杜境人和陈言之的剑影中**。

九经堂堂主赵翼的成名武功是“九经剑法”,宁用刀不谐而不使剑弱,宁用刀不工而不使剑俗。因此堂中弟子个个皆是用剑高手。

身为第十三个弟子的杜境人曾被江湖中人称为“天籁惊剑”,当然不是浪得虚名的人。

只见他剑法一变,使出‘风花丝雨’,剑招极其平淡而又意味深长。

可惜他的剑法再意味深长也没有用,因为‘一笔勾销’何一笔也加入了战斗。

何一笔人称‘一笔勾销’,勾销的当然不是自己,而是敌人。

因此杜境人立即险象环生。

陈言之得到谢风维和何一笔的相助,‘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刷、刷”两剑,逼紧杜境人。

然而,陈言之突然不可思议地看到自己的胸口竟然出现了一截剑。

要命的剑!

无论谁的胸口被人刺进一柄剑,他都会死。

所以,陈言之死!

杀陈言之的人居然是何一笔。

谁也没有向到何一笔会杀陈言之。

尽管平时陈言之常常要与何一笔抬杠。但大家都知道陈言之与何一笔的关系比较好,这不但因为两人是老乡,而且两人还是一起进九经堂的。

何一笔是七师兄,陈言之是八师弟。

然而,何一笔竟然一出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了陈言之。

沈小凌心中痛、痛、痛。

“何一笔!你好狠!”

鲍读诗是九师弟,在惊怒中冲上去。

何一笔剑花一抖,银光点点,不专一体,清微委婉中乱剑神味。‘宿酒梦醒’、‘残灯诗留’,竟与杜境人联手逼退谢风维和鲍读诗。

“好一招‘七哀怀剑’!你究竟是什么人?”

谢风维突然见何一笔使出七哀帮帮主冯余弦的绝学‘七哀怀剑’中的‘宿酒梦醒’、‘残灯诗留’,心下大疑,不由喝道。

沈小凌伸手缓缓合上陈言之死后怒睁的双眼,站起来说道:“因为他根本不是何一笔!”

大家闻言都吃了一惊,田茗茗不可思议的问道:“三师兄,他究竟是谁?”

沈小凌说道:“因为他就是七哀帮三代弟子中的精英,金石远的徒弟‘大事不妙’高妙妙。”

何一笔闻言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到底不愧是三师兄,果然是厉害,不错,我就是‘大事不妙’高妙妙,你们不幸遇上我,那可真是大事不妙啊。”

沈小凌说道:“高妙妙,你以为还能走得出小亭吗?”

高妙妙横眼看了一圈,说道:“这里好象要拦住我们两人很困难啊。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认出我是高妙妙的?”

沈小凌冷冷的说道:“不错,你扮演的七师弟确实滴水不漏,连谢风维、陈言之、田茗茗、鲍读诗、易知其他们都让你骗过,只可惜你不知道一件事。”

高妙妙有点奇怪的问道:“哦,不知道是那件事?”

沈小凌说道:“何一笔一向从不向师兄弟吹嘘自己的武功。”

高妙妙呵呵怪笑,说道:“这鸟人,还有这种怪癖啊。”

鲍读诗怒道:“高妙妙,你到底把何一笔怎么样了?”

高妙妙笑嘻嘻的说道:“陈言之怎么样他也怎么样。”

沈小凌说道:“今天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高妙妙笑道:“不为人你就为猪狗好了。”

江湖中一向盛传九经堂赵翼有三头六臂,三头说的是九经堂的三大护法,而六臂则就是赵翼的前六位弟子。大弟子张甚至,又叫张颠,江湖中有百战神之称,二弟子吴逆方,好为人异,曾以一人身退韩公门千骑精兵,自然英光四射。而沈小凌排名第三,虽然江湖中没有什么名声,但人传赵翼最为宠信的正是他。

高妙妙胆敢孤身涉险,自然对九经堂的情况做过调查。

沈小凌一进来就指出杜境人是七哀帮的奸细,这让高妙妙心中吃惊不小。

七哀帮与九经堂明争暗斗多年,双方自然是互相渗透卧底。

其实高妙妙自己也吃不准杜境人是不是真的是七哀帮的人,但七哀帮有人在九经堂却是不争的事实。说实话,他并不想让七哀帮的卧底死在自己的面前,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卧底。

午后的小亭人不多,如果高妙妙与杜境人联手杀死谢风维、陈言之、田茗茗、鲍读诗、易知其、沈小凌,这无疑是为七哀帮立了一件大功。

而内心里,高妙妙一直不相信自己的武功会输给沈小凌,因此一出手便以‘七哀怀剑’中的绝学杀了陈言之。

此刻他又出言相讽,欲想激怒沈小凌。

人一怒,无疑会露出破绽。高妙妙在等待机会。

沈小凌终于出手。

学剑须有情,不然,则容易学得剑的短处,难以掌握剑的长处,就好象世上的人都喜欢舍近求远。

剑有浅深次第,招在有意无意。沈小凌的剑招真中有幻、动中有静、寂处有音、冷处有神。

高妙妙立刻发觉自己错了。

因为沈小凌使出来的剑法根本不是九经剑法。他准备好应付的招数一招也没有用,

措手不及。退。

高妙妙只有退。

流水落花春去也。

高妙妙死都不相信,杀他居然不是沈小凌,而是站在他身后的杜境人。

杜境人站在那里,突然一招‘飞入画楼花几点,不知杨柳在谁家?’迎往高妙妙,高妙妙临死前恨恨的说道:“你们设局诈我……”

沈小凌低估了高妙妙,结果失去了八师弟陈言之。

高妙妙低估了沈小凌,结果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谢风维、田茗茗、鲍读诗、易知其面对这一波三折的变化,吃惊得一时转不过来。

沈小凌抱起死去的陈言之,落寞的神情更浓了。

江湖,杀戮的江湖,什么时候才不会有血腥?

“杜撰师叔与何一笔前往朝歌七哀帮送拜贴,七哀帮乘机使诡计,师傅叫我和三师兄设计试探何一笔,想不到他果然是七哀帮的高妙妙假扮。”杜境人对其余几位师兄弟说道。

田茗茗问道:“那何师兄呢?”

杜境人沉声说道:“何师兄恐怕不在人世了。”

易知其恨恨的说:“想不到七哀帮卑鄙到连我们去送拜贴都要下毒手。”

谢风维说道:“今年的曲院比剑恐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这时,沈小凌突然看到他走进小亭时看到的那只古怪的箱子。

那只在阳光下熠熠发光、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古怪箱子。

沈小凌不由问道:“谢师弟,这只箱子是谁的?”

谢风维说道:“这只箱子是何一笔…不、不,是高妙妙带来的啊,听他说起,好象是半路上捡来的,却又打不开,就带到小亭来了。”

沈小凌心里一惊,却突然莫名的想起刚才高妙妙说的冀州侯苏护反出朝歌的事情。

那位白衣似雪、笑魇如花的女孩如今她还好吗?

小亭外的凤尾花又开始簌簌的落下。

冷尽吴钩

韩苏州自从回到销金窟后,一直心神不宁。.事情都过去十多天了,他的脑海里却依然是忘不了。仿佛时间失去了驾御思想的力量,要不然,就象是一架破旧的更漏早已失去记时的功能。

不管韩苏州把自己的思绪引向哪里,哪怕是莫名其妙、稀奇古怪、不可思议的事,他那走投无路的思想最后总还是回到那件事情上。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韩苏州曾想起许多年前,他曾初遇林咏花,那时的空气、阳光、青春、歌声,多么的意气风发,他为了采摘澧泉的雪莲花送给林咏花,一个人独闯飘零都,连败飘零七十二客。

韩苏州想到了这里,不由脸露微笑,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他那双手。‘三朝北盟韩温侯,南苑西风御水流’。他那一双所向无敌的手,如今竟杀了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手无寸铁的老人。

人的思想是有准则的。对于自己做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自己合情合理的理由。

可是,韩苏州却坐立不安,他的眼前,样样东西都没理由的让他痛苦的回想起那件事。仿佛有个隐形的人,站在面前偷偷的、猛然的打了他一拳。

那件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七哀帮想要在江湖中立足,没有经济来源那只能是纸上谈兵。是啊,如今的江湖并不是随心所欲的江湖,做为江湖中人,他同样要吃、喝、拉、撒,那些传说中不食人间烟火的侠客是不可能存在的,江湖中人又不是神仙。

作为七哀帮的落星旗旗主,韩苏州在章阳为七哀帮苦心经营销金窟,可以说七哀帮的一半以上的经济收入来自韩苏州的销金窟。

当时的朝歌,世称”八邑名都”.自夏朝桀帝无道,商汤取而代之成立商朝,转眼统领天下已有六百四十年了,自成汤,至太假,至盘庚,至武丁,至帝乙,帝乙传位给多力善射,天资聪颖的三子寿王,那便是闻名于世的纣王.相貌英武俊伟的纣王继任商朝天子后,建都朝歌,坐享太平.一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天下八百镇诸侯皆朝见于商.

朝歌于是成为当时的中心,朝歌城中,歌舞升平,酒楼歌榭,应有尽有,俨然是人间天堂.谁能够在天子脚下立得住脚,无疑在江湖的声望也会更上一层楼。七哀帮当然不会不知道这层关系。

随着七哀帮与九经堂在江湖上争夺京城的地盘日趋白热化,韩苏州在七哀帮的地位也日见重要,毕竟谁也离不开金钱。七哀帮的帮主冯余弦甚至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韩旗主是我冯某人的财神爷啊。”

章阳城隶属于殷商曹州,是曹州侯崇黑虎的属地。韩苏州在这里长袖善舞,经营着全城三分之一的物业。他的手下除了落星旗旗下、随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三百子弟兵,还有六个部、约三千人的奴隶。

闹事的是平野部的奴隶。

商朝人传说是‘帝喾’之子‘契’的后裔,因为契帮助禹治水有功,因此被舜帝封于商,逐渐兴起。经过五百多年的发展,到成汤时,已经成为最强大的诸侯。在伊尹的辅佐下,成汤扫平其他诸侯,最后鸣条一战,夏桀帝兵败而死,商朝建立。经过六百多年的统治,尽管社会各种矛盾交错,危机四伏,但经济、文化还是得到了迅速发展。

当时的社会等级森严,除了诸侯外,就以卿士、三公为尊,其余有掌占卜、祭祀、记载的史、祝、册,武的有师长,文的有太师、少师,有一身之长的司工、牧正、酒正,下层人就是普通老百姓,被称为男、卫。当然,没有社会地位的人就是奴隶了。

商纣王自持聪明,刚愎自用,朝中已经有人传言他奢侈无度、醉生梦死。且宠用大夫费仲、尤浑。费、尤两人把持朝政,专权作威。人云:未去朝天子,先来谒相公。由于王权和贵族权势之间的斗争发展到了顶点,于是就有了依附与各种势力的江湖帮派。

毕竟,有些事情只有江湖人士才能解决、才好解决。

只可惜苦就苦了那些没有地位、没有权利的奴隶。

韩苏州出身贵族,可惜那已经是没落的贵族。韩苏州一向认为英雄不论出身,那怕是他手下的奴隶,他也善言相待。想当年,第二十二代商王武丁自幼在乡间长大,正是他从奴隶中慧眼提拔了傅说为相,并听从傅说的计谋,使商朝国力才会迅速强大,势力远及四方。因此,不能说奴隶中就没有人才、豪杰。因此别人都把奴隶仅仅是当成一件会劳动的工具,而他韩苏州却一直是认为奴隶就与他手下的子弟兵一样。然而,他没有想到,曹州那么多奴隶,偏偏竟然是他手下的先向他闹事。

不可否认,为了尽可能多的创造财富,配合七哀帮江湖扩展计划,韩苏州的确在劳动上增加了强度和时间。做奴隶生下来不就是做的命吗?却不料竟然会发生那件事。

那天一早,落星旗旗下的兵卫明子建急冲冲的赶来报告,说是平野部的五百多名奴隶举行罢工。他赶去的时候,那些奴隶拖儿带女,老的老,小的小,全部聚在了一起,向他提出了作为落星旗旗主所不能答应的种种要求。这些人脸皮又老,态度又凶,居然大喊大叫,高声辱骂。其中有个女奴隶居然象发疯一样,扑上来拉他衣服,把他的衣服都扯破了。那些平时跟随他快意恩仇、刀头舔血的旗下兵卫们恐怕也没有见过这阵势,大伙儿都不禁有点手慌失措。后来,兵卫们拥着他准备走向高台时,有几个凶狠的奴隶却扔过来好几块石头,砸伤了好几个兵卫,连韩苏州本人也差点被砸中。

韩苏州终于发火了。他决心杀一儆百,随着他一声令下,落星旗旗下的杀手们扑入人群中,如虎入羊群,手起刀落之间,鲜血顿时染红了大地。在韩苏州的‘来日大难掌’下,毕命的奴隶更多,‘皎皎明月,皇皇列星,严霜惨凄,飞雪覆庭。’绝学一出,惊天动地。想当年,连江湖中有名的羌狼八宿对韩苏州的‘来日大难掌’都不敢轻敌。更不用说是手无寸铁的老人小孩。韩苏州‘来日大难掌’四招一出,掌下死的人数超过了杀手所杀的人数。要不是他及时收掌,恐怕死的人还要多。

奴隶们终于退回去了。

手下向韩苏州汇报,这起骚动**死了一百四十七人。其中有七十多人是死在‘来日大难掌’下的,都是些老人和妇女。而且居然有几个年轻美丽长得似花如玉的女孩子。这让多情的韩苏州情何以堪。如果都是江湖中人,韩苏州恐怕杀得再多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奴隶没有地位、没有权利,然而毕竟是一群有血有肉的人,他们会哭会笑会思想。他们仅仅是为了自己能够吃饱肚子,可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小小的要求自己都会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呢?

韩苏州突然起了要去看看那些尸体的念头。自然,并没有什么重大的理由非要他去看不可。奴隶么,死一个跟死一只鸡或一头猪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呢,韩苏州觉得,虽然他说不出什么理由来,他总还是自己亲自去看一趟的好,看一看死掉的到底是那些人。

落星旗旗下的子弟兵们早把尸体移到原陵。一百四十七个尸体排在一起,仿佛是在等韩苏州去看才那样布置的。那些缺头少胳膊的尸体有的穿着破旧的草鞋,有的根本没有鞋,被太阳晒黑的皮肤很明显看得出是从事艰苦的劳动。

韩苏州突然看到那几个长得年轻美丽的女孩子。年轻真好啊,哪怕是奴隶,一样掩不住这似花如玉的天生丽质。这几个女孩血肉模糊,但很奇怪,一张脸却依然完好无损。韩苏州心中突然一惊,那死去的女孩们竟然瞪着一双眼睛看着他。仿佛时间已经停止。韩苏州的心里生出一种说不出、讲不清的感觉。那不是后悔。作为七哀堂落星旗旗主,韩苏州觉得自己做得很对。温柔包裹着人的心,使得人流眼泪、回肠荡气。做大事的人又岂可妇人之仁。这些年来死在韩苏州手下的人不在少数,为七哀帮打拼的他又岂不杀人。这些奴隶的死更是不会打动他的心。

可是他的思想却摆脱不了他们。那些死去的老人、妇女、小女孩老是清清楚楚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件事情里头仿佛藏着一种可怕的神秘。任凭韩苏州身负惊人绝学,却也隐隐有点心慌。这件事情过去十多天,在别人也许早忘记了吧,可他,连一个时辰都不曾忘记。那些死去的人顽固的站在他的记忆里。

让韩苏州头痛的还有一件事。

章阳最有名的西清神卦魏庆之告诉他,从韩苏州这几天的面相来看,恐怕韩苏州有莺花小劫之灾。韩苏州住的销金窟是章阳有名的地方。但能进去的人却不会超过十个。西清神卦魏庆之算一个。韩苏州问魏庆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魏庆之却说道:“春秋之道,奉天而法古。是故虽有巧手,弗修规矩,不能正方圆;虽有察耳,不吹六律,不能定五音;虽有知心,不览先王,不能平天下;然则先王之遗道,亦天下之规矩六律已!故圣者法天,贤者法圣,此其大数也;得大数而治,失大数而乱,此治乱之分也;”对莺花小劫居然不作一句解释。

“莺花小劫?那是怎样的一种劫?”

劫,用佛家的花来说,那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灾难。

〈〈贤劫经〉〉中说,现在的“贤劫”二十小劫中,共有一千尊佛出世,人称贤劫千佛。千佛中第一佛拘留孙佛,出于第九小劫。第十小劫中有弥勒佛出世。之后有师子佛等九百九十四尊佛出世。所谓“一空一切空,一假一切假,一中一切中。”韩苏州想起了自己的红颜知己纤足印,自从任落星旗旗主以来,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她了。

韩苏州终于再次见到了‘玉楼翡翠’纤足印。

在盛开的腊梅花下,幽幽的花香阵阵袭人。身穿鹅黄水袖的纤足印灿烂如花。她那对圆圆的、漆黑的眼睛至为特异,她似乎只是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可是那轻淡的、一闪而过的目光却使韩苏州的的脸上留有一种长久的烧灼感。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如今的纤足印在韩苏州的心目中,与记忆里的那一个有着鲜明的对比。尤其是纤足印那平缓而执著的声音,那声音优美动听,柔和得能融化坚冰。

饶是韩苏州也不禁有所拘束。这让纤足印突然笑了。

这一笑使她显得何等妩媚,人比花美,韩苏州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一刻的笑容。这是他一生中见所到过的最美的笑容之一。

“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纤足印笑着问道。

韩苏州一笑说道:“我现在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好奇怪的。”

纤足印说道:“我虽然是一个顽皮好玩的女孩,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直觉。你是一个好人。那年大雪中我跟随父亲到饮河镇外的笙村遇难,虽然是无意中与你相遇,你却全力相助。当然,你的武功超出了我的想象,那些强盗在你的眼里简直就象是鹰眼中不会飞的小鸡一样。”说到这里纤足印笑了笑,“可是现在大家都在盛传你是杀人魔王,连不会武功、手无寸铁的奴隶都杀。”

韩苏州苦笑了一下说道:“也许我们每个人都会变的吧,你变得更漂亮了,而我也变成了好杀的魔王。”

纤足印说道:“我虽然仅仅是玉楼中的一名弱女子,可我知道你们七哀帮在朝歌发展势力遇到了对手。不过,我总觉得七哀帮在这件事情上有点急于求成了,江湖是大家的江湖,你们对付得了一个九经堂,难道就不会有其他八经堂、十经堂出现?”

韩苏州说道:“七哀帮冯帮主对我有恩,我未必能在这时候退出江湖。你知道我一直喜欢你,我又何尝不是想与你在一起。可如今章阳这么大一块摊子叫我管,我是骑在虎背上下不来啊。”

纤足印有点羞涩有点微怨,说道:“那你又何必来找我?”

韩苏州想把自己的心神不宁告诉纤足印。但最后终于忍住没有说。

韩苏州在回去的路上要经过胡笳十八拍。

胡笳十八拍是曹州城中另一大势力。‘乐意相关禽对语,生香不断树交花’,门主关乐意和副门主唐生香都是极为厉害的高手。关乐意使的是‘越裳操’枪法,所谓‘大乐必易’绝学,有可解、不可解、不必解三重境界,据说关乐意已经练到不可解境界。唐生香练的是‘善战行’刀法,刀法清淡,气象浑厚,疾如行云流水、听之金声玉振、出则明霞迤俪、密如独茧抽丝。这两人在江湖中一向心狠手辣,所以口碑并不好。韩苏州与他们也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然而此刻,就在韩苏州走出玉楼不久,韩苏州竟然见到了他们两人挡在他的前面。而他们的身后是三个美丽的年轻女子。

韩苏州一刹那觉得到处是迷惑和茫然。也许真的是在劫难逃?不过韩苏州真的不太明白关乐意和唐生香为什么要拦住他的去路?然而,他们两人是朋友也好,是敌人也好,韩苏州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他们两人的身后的那三位女子却让他感觉到,拦在前面的是比死亡更坚强和不容变更的恐怖!

那恐怖是从黑暗中产生出来的,它的本身就是莫测高深的黑暗的一部分,莫名的威胁着面临的一切。如果韩苏州在杀死那些奴隶后再也没有去原陵看过,那么现在他的恐怖也许会少一些。不幸的是,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死在他的手下有几个年轻美丽的女奴隶。而此刻,那三名已经死去的年轻美丽的女奴隶竟然会跟在关乐意和唐生香的身后拦住他的去路。

有鬼?从四面八方、从黑暗的角落、从田里、从树林中、从洼地里,带着死亡朝他逼过来,旋转着,慢腾腾的走着,阴沉、卑贱,甚至阴笑着。

都说这世上有鬼有妖有神仙,韩苏州是从来都不相信的。然而此刻他却看到了三个死后复生的女子。

韩苏州忍无可忍,终于喝道:“关乐意,你装神弄鬼搞什么意思?”

关乐意格格怪笑道:“不是我在装神弄鬼,是这三位姑娘要找你的麻烦。”

三位年轻女子竟然冲着韩苏州微笑,当中的一位说道:“韩旗主想必还记得我们吧?贱妾叫明月,这两位一个叫明花、一个叫明楼。十几天前还都是韩旗主平野部的女奴。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了,因为我们都已经死在韩旗主的手下了。”

韩苏州深吸了一口气,怒道:“大胆妖逆,既然死了还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来。”

明月笑道:“如果我们是妖就好了,不过很可惜我们现在不是妖而是人。”

韩苏州冷笑说道:“那好,关乐意,你叫几个不知是人是妖的女子来干什么?要想杀我,你尽管动手,要想靠吓人是吓不死我的。”

关乐意翻了翻眼白说道:“你说话请注意一点,我们兄弟两人以及胡笳十八拍现在是唯明月她们三位姑娘是从,你对她们不敬就是与我们胡笳十八拍过不去。”

韩苏州吓了一跳,说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明月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有幸遇上了主人,主人用他太上无比的神通把我们的尸体重新变成了人,如果你识相的,乘早也与胡笳十八拍一样归顺我们,如果不同意,定叫你碎尸万段,灭你落星旗。”

韩苏州说道:“你们的主人,他是谁?他怎么可能会有起死回生的技术?”

明花说道:“废话少说,姓韩的,你杀过我们一次,按理说要血债血还,看在你是一旗之主,我们才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要是你不识抬举,休怪我们手下无情。”

这件事整个透着一股邪气,韩苏州暗中运起‘来日大难掌’,不管三月的惨白的太阳照耀也好,寒冷的细雨蒙蒙地下着也好,他从来不曾放弃自己的脚步。如今,不管是人是妖,韩苏州决定闯出这黑暗凶兆的深渊。

“挡我者死!”

韩苏州一招‘日月光天德,山河壮帝居’,双掌齐出,卷起一股劲风,要知道韩苏州的‘来日大难掌’一向是单掌杀敌,而双掌贵乎一浓一淡,非掌力纯粹,必有宏阔。

关乐意与唐生香一齐大喝,四掌并出,硬挡了一招,却连动三名女子一齐后退,韩苏州乘此机会,纵身掠起。

然而,关乐意毕竟也是一方枭雄,一声长啸,反手间枪已在手。

‘苍梧山崩湘水竭’。一招既出,枪夹风卷江河之势,杀向韩苏州。韩苏州却以一双铁掌飞舞,‘来日大难掌’绝学‘并吞四夷’‘饮枯河海’‘咫越九州’‘无所容止’绵绵不绝,竟然毫不逊色关乐意的‘越裳操’枪。

两人斗至六十来回,四周落叶旋转飞舞,竟彼此猩猩相惜。

突然一阵琴声传来,只见明月、明花、明楼三人脸色一变,场中已倏的多了一人。

一位身穿青袍,手持古琴的年轻人。

在兔起鹘落之际竟然分开了激斗中的韩苏州和关乐意。

“伏羲造琴瑟以律吕,乐曰立基,神农乐曰下谋,黄帝乐曰咸池,盖乐始于伏羲而成于黄帝,是以清和上升,风俗不变。各位生命相博,可知上天有好生之德。”

明月恨恨说道:“臭小子,今天又是你。”

年轻人笑道:“哈哈,我沈小凌只不过想见风姑娘一面,明月你又何苦不告诉我呢?”这年轻人正是九经堂赵翼的第三个弟子沈小凌。沈小凌身为九经堂年轻一辈中佼佼者,韩苏州自然也曾听说过,因此心中暗暗叫苦,七哀帮和九经堂水火不相容,还不斗得你死我活,更何况刚才沈小凌分开他们的打斗,分明身负绝技。韩苏州在一旁暗暗担心,却不知沈小凌曾有奇遇,早已经看破红尘,更不理会江湖的争斗,他的一身武功已浑然一气,自成家数。使韩苏州心底暗暗感叹长江前浪推后浪,后生可畏。

明月说道:“我们主人并不想见你,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沈小凌说道:“杀气朝朝冲塞门,胡风夜夜吹边月。韩旗主你还在等人吗?”

韩苏州恍然大悟,也不多说话,转身便走。明花喝道:“姓韩的,你往那里走?”横身一掠,挡在韩苏州前面,呼的一掌劈向韩苏州。这一掌竟隐隐有刀戈之声。韩苏州心中大奇,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可以让死人复活,还可以传以惊人武功?如果这是真的,那天下的练武之人还用得着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练功吗?

韩苏州与明花越交手,心中疑云越多,应该说明花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明花的出手之间,竟然仿佛不是人,而是没有生命的器械,就好象是一柄刀或是一柄枪,她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杀人,除了杀人已经没有其他的存在理由。一柄刀或一柄枪是没有感觉的,它也打不死的,它只能折断或毁去。但韩苏州做得到吗?一想到与自己动手的人是曾经死在自己手下的女奴,韩苏州的心底便越来越发毛,这一定是鬼?一定是鬼啊!

柳塘春水慢,花坞夕阳迟。

这时,一骑孤独的从远方走来。那是一位身穿黑衣甲的魁伟大汉。面对韩苏州与明月的打斗似乎熟视无睹,这里的一切都无法让他动心。因为有一更大的事情让他无法分心。然而他的到来却让在场的人吃惊不小,尤其是胡笳十八拍的关乐意和唐生香,更是向明月、明楼低声说了几句。明月说道:“明花我们走,韩旗主,落星旗的事情我们还没完。”那明花似乎对明月的话言出必听,因此她恨恨的瞪了一眼韩苏州,转身随其他人刹时走得无影无踪。沈小凌哈哈笑道:“明月姑娘,你还没有告诉我风姑娘在哪里啊?在下可是跟定你了!”挟起古琴倏的随之而去。

剩下恍如做了一梦的韩苏州隐隐为这一刹那天地间的安静感到莫名恐惧。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以前的所有雄心壮志在他的眼前升起来,随后又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空虚中。

这众人避之不及的人正是殷商时代赫赫有名的神将曹州侯崇黑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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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28 10:2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