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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北方有佳人
释义

电视剧名,讲述民国初年,北洋政府新任命的教育部官员夏希尊的一双儿女流落民间,姐弟俩在养父母的培育下坷坷绊绊长大成人。出落成美若天仙的姐姐不得不在夹缝寻求生存之道。而在学校里接受了新思想的弟弟却走上以命抗争的革命之路。另有汉代李延年同名诗作《北方有佳人》。

中文名:北方有佳人

出品时间:2009年

出品公司:山东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

制片地区:中国大陆

导演:王文杰

主演:林妙可, 李依晓, 陈小艺, 寇振海, 申军谊, 刘金山

集数:34

类型:剧情

上映时间:2009年

长篇小说

图书介绍

作 者:赵冬苓

出版单位:山东人民出版社

责任编辑:隋小山

定 价:28.00元

I S B N:978-7-209-05028-9

内容简介

民国初年,教育部官员夏希尊的一双儿女在其上任途中不幸流落民间。乱世如斯,先有中华民国推行民主共和,再有袁世凯、张勋等人欺世盗国,连年的军阀混战,加之日寇入侵,姐弟俩在养父母的养育下磕磕绊绊长大成人。一心出人头地的姐姐寄萍忍辱负重,先后拜师学琴书、京剧,终于习得一身技艺,成为一代名伶,然而寄萍的美貌也使其不得不在军阀、枭雄的夹缝中寻求生存之道。而在学校里接受了新思想的弟弟却走上以命抗争的革命之路。本书通过讲述一个风雨飘摇的年代,一座沧桑斑驳的老城,和一位风华绝代的佳人,将动荡的历史背景和主人公命运的坎坷相结合,反映了一座城、几代人的大仁与大义。

作者简介

赵冬苓,山东省电影家协会副主席,山东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影视创作部主任,著名影视剧作家。代表作包括《大地缘》(中宣部五个一精品工程奖 山东省92-93年度电视剧长篇一等奖 山东省精品工程特别奖)《孔繁森》《沂蒙》《南下》等。

电视剧

导演:王文杰国内金牌导演,获“飞天奖”8次,主要作品: 《白眉大侠》、《成吉思汗》、《大染房》、《茶马古道》、《开创盛世》、《大槐树》、《苏东坡》等。

摄影指导:张智胜

(山东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

国家一级摄像师,作品多次获得中国电视飞天奖、金鹰奖等诸多奖项,主要作品:《孔子》、《前门楼子九丈九》、《茶马古道》、《苏东坡》、《大槐树》等

美术设计:刘勇奇

(朋友影视文化有限公司)

国家一级美术师,获第第二十四届飞天奖“最佳美术奖”。主要作品:电视剧《女人不是月亮》、《隋唐演义》、《秦始皇》、《尘埃落定》、《大染坊》、《开创盛世》、《闯关东》、《女工》、《孔雀东南飞》、新版《三国演义》等。 电影《英雄》、《赤壁》、《四大金钗》等。

造型设计:陈敏正(山东电影电视剧制作中心)

国家一级化妆师,国内著名影视剧化妆师,连续三届获中国影视剧化妆金像奖,2008奥运会开幕式主化妆师

主要作品:《武松》等水浒系列、《白眉大侠》、《火烧阿房宫》、《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秦始皇》、《聊斋》、《成吉思汗》、《大染坊》《闯关东》等

照明设计:张孝俊

(上海电影制片厂)

国家一级灯光师,多次获飞天奖和金鹰奖的“最佳照明奖”, 主要作品:《红十字方队》、《成吉思汗》《蓝色马蹄莲》《大染坊》《大槐树》等400多部电视剧

美国影片:《第四平地》《上海红美丽》《木乃伊III》 等

韩国影片:《飞天舞》 日本影片:《军火》

加拿大(美国合拍)影片《龙小子·丹比》《马可·波罗》等

录音师:佟恩克夫

(内蒙古电影制片厂)

国家一级录音师,主要作品:《大染坊》《金粉世家》《闯关东》《国家机密》等

化妆、服装设计:陈敏正

制片主任:乌林罕

总监制:刘长允 王良

统筹:吴雪竹

制片人:晋亮王文杰

监 制:周明马利张新建

出品人:王汉平张锋赵平非林国刚

集数:34集

剧情介绍

民国初年,北洋政府新任命的教育部官员夏希尊,在上任途中一双儿女流落民间,姐弟俩在养父母的培育下坷坷绊绊长大成人。一心要出人头地的姐姐寄萍忍辱负重,先后拜师学琴书、学京剧,终于学得一身技艺,成为一带名伶,然而,乱世如斯,民主共和、欺世盗国、军阀混战,日寇入侵,留着两撇小胡子,一脸邪笑的张宗昌,还有一个乱世枭雄韩复榘,无一不影响着姐弟俩的生活。出落成美若天仙的姐姐不得不在夹缝寻求生存之道。而在学校里接受了新思想的弟弟却走上以命抗争的革命之路……

演员表

角色 演员 备注

幼年寄萍 林妙可

童年寄萍 曹津歌

成年寄萍 李依晓

童年子建 钟国流星

成年子建 赵超

殷诚茹 寇振海

洪喜娘 陈小艺

王洪喜 凌潇肃

何家驹 李帅

郭瞎子 王奎荣

韩复榘 申军谊

快书老李 唐爱国

陈知远 邵峰

成年宝儿 李亚文

童年陈知远 周文

夏希尊 刘奕君

幼年宝儿 孙思雨

人贩子 尚铁龙

张宗昌 刘金山

分集剧情

第1集

1925年5月,正值北洋军阀统治时期,兵荒马乱。 教育部官员夏希尊携新婚妻子带着前妻留下的一双儿女在去北京上任的火车上。女儿寄萍八岁,儿子子建才六岁。车上夏希尊正兴致勃勃的和新婚妻子谈着济南,当年夏西尊父亲原在济南经营过茶叶生意,他随父亲在济南生活过,对济南有着特殊的感情。 火车途经济南,车上伙计抱歉的告诉夏西尊,适逢新山东督办张宗昌上任,全城戒严,为张宗昌专列放行,火车暂时停开。为告慰自己对济南的思念之情,也为了培养新婚妻子跟孩子的感情,他哄劝着妻子下车走走,去号称曲山艺海的济南看看。时隔多年,济南已经是店铺鳞次栉比,行人如织,大戏园、茶园书棚更是星罗棋布,弦歌阵阵,市井气象千姿百态。 在庆顺茶园,夏希尊沉迷在山东大鼓中,不愿与继母一起的寄萍要带子建出去玩,只顾听戏的夏西尊答应了。寄萍领着子建乐而忘返,越走越远,初次听到小曲的寄萍就被深深吸引住了。正在两个孩子玩的高兴的时候,恰巧山东督办张宗昌的车队经过,人群骚乱,寄萍身不由己的带着子建被人群卷走。夏西尊得知街上大乱,想起一双儿女,跑到街上却眼看着寄萍姐弟俩被人群淹没了。寄萍紧紧抓着子建的手,等人群散去,却找不到了回去的路。 子建又惊又怕,寄萍将弟弟紧紧搂在怀里,子建的哭声引来了一个人。年幼的寄萍当是遇到了救星,告诉来人与爹走散,要去新市场找爹。此人让孩子跟他走,他带孩子去新市场。寄萍很高兴,但没想到是遇到了人贩子。 夏西尊疯狂找寻孩子未果,欲求张宗昌帮忙。张宗昌正为进城式被破坏发火,对夏西尊的请求置之不理。此时寄萍与子建已经上了人贩子的车,在路过张府门口时,夏西尊似乎听到了寄萍的声音,恰巧张府士兵过来报信,夏西尊无暇多顾,与寄萍姐弟失之交臂。 孩子被拐到了人贩子家。当寄萍知道被拐后,紧紧抱着弟弟,似乎一下子长大。在人贩子家,寄萍毫不示弱,在拼命反抗的同时也在伺机寻找机会逃走。夏西尊遍寻无果,北京方面又催的紧,他想放弃官职,但妻子不舍得。临上任前,他发誓一定要回济南来找孩子。 人贩子让孩子换上当地孩子的衣服,把他们带到山水沟集上寻找买家,有心的寄萍把原来的衣服藏了起来。人贩子以家贫养不起孩子为理由卖孩子。眼看着子建要被人买走的时候,寄萍扑上去紧紧抱着弟弟叫喊他们是人贩子,谁敢买她就报官。人贩子对寄萍又打又骂,寄萍毫不畏惧。

第2集

王大福的老婆洪喜娘果然是个又能干又泼辣的厉害角色。新一锅馍馍又出笼了,还不见买粮食的王大福回来,洪喜娘边干活边唠叨,怪大福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正在埋怨的当头,门响了,大福来不及将孩子藏起来,老婆就从屋里风风火火的冲出来了。埋怨了半天,转头忽然看到车上的俩孩子,不容大福解释就又打又骂,以为是大福在外面养女人了。当知道孩子是买来的时候,更是撒泼耍赖,哭天喊地,大福无奈只得拿孩子是大户人家,以后能拿回更多钱来搪塞。见钱眼开的大福老婆这才罢休。  寄萍看着陌生的环境,还有泼辣的洪喜娘,她从心里就开始抵触。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哭闹声,一个女人冲进来,朝这大福就骂。原来是大福的儿子王洪喜又惹祸了,在外面打伤了人家的孩子。大福赔罪,洪喜娘却冲上去和人家对骂,还骂大福没出息,不知道护自己的孩子,大福好歹把人哄走了了事,看着眼前的一切,寄萍觉得跟自己的生活环境相去甚远,同时也对没见过面的洪喜充满了戒心。  洪喜还没进门就大呼小叫的,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听说父亲给人家认错,更与父亲发生争执。转眼间,看到了寄萍姐弟俩。女孩眉清目秀,那独特的气质把野马一样的洪喜震住了。子建很快就跟洪喜成了哥们,寄萍却对这个野蛮粗鲁的男孩子充满了厌恶和嫌弃。  洪喜娘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打听孩子家在哪里。当得知孩子真的是大户人家,而且是段总理指派的教育部官员的子女时,更坚定了让大福帮孩子找爹的想法。  第二天洪喜娘就打发大福去苏州替姐弟俩找爹。寄萍想跟大福同去,洪喜娘不同意,怕孩子去了人家不给钱,洪喜也不同意,说要让他们压在这里当肉票。寄萍仇恨的看着洪喜。姐弟俩眼巴巴的看着大福走了。  大福来到寄萍说的苏州书院街,找到夏家,才知道这里已经易主,孩子的父亲下落不知,但此时连回家的盘缠都没了。而家里,春去夏来,寄萍天天站在街上等大福回来,洪喜则带着小子建天天玩的不亦乐乎,寄萍对子建和洪喜学的跟野孩子似的非常反感。  一方面寄萍天天盼着大福回来,另一方面寄萍努力适应在王家的生活,俨然小大人般的劝弟弟饭不好也得吃饱。洪喜娘也天天盼着洪喜爹回来,就怕兵荒马乱的出点啥事儿。就在盼的几乎失去信心的时候,好久没出现的,以前在王家借住的算命先生郭瞎子回来了,他告诉洪喜娘大福这两天就回来了。

第3集

洪喜娘坐立不安的等着王大福回来。左等右等等不来,就把气撒在了寄萍姐弟俩身上,指桑骂槐。眼看着瞎子算的大福回来的最后期限要到了,还不见大福回来,瞎子想一走了之,与出门找瞎子算账的洪喜娘撞个正着。正在瞎子欲夺门而出的时候,两人看到了倒在门口的王大福。  王大福被抬到床上,满面风霜,衣衫褴褛。当大福看到寄萍的时候,叹了口气,告诉寄萍她家已经搬走了,而且连房子都转卖给别人了。洪喜娘一听顿时傻了眼,买俩孩子的十一块大洋,还有去苏州的十块都打水漂了,而且家里多了两张吃饭的嘴。洪喜倒是非常兴奋。  子建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依旧呼呼大睡,寄萍却睡不着,坐在床头听着隔壁洪喜娘的哭骂。大福安慰洪喜娘,洪喜是个独苗苗,全当又生了两个孩子。再说,寄萍长的眉清目秀,养大了正好给洪喜当个媳妇儿。寄萍听着里面的谈话,暗自盘算着,要带子建离开。寄萍告诉子建,大福要把他们卖掉,她要带子建逃走,子建不相信。  洪喜娘找郭瞎子帮忙算算这姐弟俩,瞎子知道洪喜娘不喜欢这姐弟俩,胡说一通告诉洪喜娘,寄萍命硬,妨人。洪喜娘要把寄萍跟子建找人家卖了。大福表面答应要找买家,暗地里找到郭瞎子,给他两块大洋,让她重新给寄萍姐弟算一卦。瞎子找到洪喜娘故弄玄虚的告诉洪喜娘,寄萍是大富大贵的命,尤其是旺夫,但寄萍命硬,妨父母,只要不让她改口叫娘就没事。洪喜娘对寄萍姐弟的态度直接就转变了。 北方有佳人分集剧情介绍  大福一直对洪喜不放心,怕他在外面惹事,想让他出去学点东西,可洪喜一直不答应。这次家里多了两张嘴,大福又想让洪喜去跟院里的老孙去汇泉楼,老孙在汇泉楼当红案师傅,让洪喜去做伙计,没想到一直拒绝学艺的洪喜爽快答应了。洪喜娘给洪喜置办了新的行头,寄萍对此不屑一顾。  寄萍一直想带着子建逃走,在白天利用送馍馍的机会打听了去火车站的路线,晚上悄悄带子建离开了。姐弟俩走了很久,迷了路,子建走不动,跟姐姐坐到路边的石凳上休息,可一会两个孩子就依偎着睡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姐弟俩被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叫醒。寄萍下意识的紧紧抱着弟弟。交谈中女人告诉寄萍自己也是苏州人,并且认识夏家,还跟寄萍母亲一起打过牌,甚至小时候抱过寄萍,寄萍对女人深信不疑,让女人带姐弟俩回苏州。可寄萍不知道,她遇到了另外一个人贩子。

第4集

早上,洪喜家乱成了一团。当洪喜娘起来蒸馍馍,要寄萍拉风箱的时候才发现床上空了。 洪喜娘哭天喊地,怪寄萍没良心,怪洪喜爹养了个白眼狼。大福也唉声叹气,不光是心疼钱,更是担心孩子。郭瞎子在一边煽风点火,说他们命里没有,不要强求。洪喜也风风火火的跑回来,洪喜娘告诉他寄萍姐弟俩跑了,他们一直想回家,估计是往火车站跑了。洪喜一路狂奔。  恰巧,子建饿了,拐卖他们的中年女人答应在路边先吃点东西,吃饭的时候,在王家买过馍馍的一个卖瓷器的认出了寄萍姐弟俩。但他不敢肯定,也没打招呼,吃完就走了。当卖瓷器的看到洪喜的时候,确定了洪喜是在找那姐弟俩,告诉洪喜他们在小摊上吃东西呢。洪喜找到小摊得知他们刚走,来不及道谢就跑了。  女人带着寄萍姐弟俩走近了当时一家有名的妓院江淮书寓。女人哄骗寄萍书寓就是学堂,她来送几个女孩子进学堂的。寄萍毫无疑心。正在这时,洪喜赶到了,他冲过去,抓住子建,要他们回家。寄萍哪里肯听,和洪喜扭打成一团,但洪喜就是死死抱着子建,女人也对洪喜又打又骂,寄萍简直恨死了洪喜,抓住他就咬了一口。洪喜手一松,寄萍领了子建就跟女人走了。洪喜急了,对寄萍喊:那是窑子。寄萍不知道窑子是什么意思,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把寄萍和子建推进了书寓大门,门随后被关上。  寄萍进了江淮书寓才发现不对,隐约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她带子建要离开,可老鸨称自己是花了大价钱的,岂能让他们来去自由。寄萍跟子建被关在了一个小屋里。  洪喜回家报信,家里乱成一团。大家商量找殷诚茹试试,殷诚茹是这条街上最有学问的人,是个唱小曲的艺人。殷诚茹听完大福的诉说,怪大福多管闲事,大福提到让白姑娘帮忙,殷诚茹脸色突变,把大福赶了出去。  大福无奈,自己去书寓要人,被老鸨臭骂一通。正无奈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寄萍叫他,透过窗子看到寄萍的小脸,大福让寄萍等着,一定救他们回家。  大福又来到殷诚茹家,殷诚茹被大福的真诚感动,带大福找老李商量。老李是街上说山东快书的,人滑,心眼对,结识的人多。老李答应去跟老鸨谈谈,还吹牛说他跟老鸨是老交情,老鸨一定给他面子。为此给大福要车马费和添新衣裳的钱,不能太寒酸。洪喜娘舍不得也没办法,要不前面花的钱就白花了。  老李来到江淮书寓,老鸨以为来了贵客,殷勤招待,老李忘乎所以,要了姑娘,被老鸨识破穷酸,毒打一顿。老李急中生智说自己是来找孩子的。并编谎话说孩子是张宗昌高参的,过几天就来要孩子了。老鸨被吓住,声称只要拿十二块大洋,就把孩子交出去,否则张督办来也白搭,她有契约在。

第5集

老李得意的回到院子里,告诉大福事情办好了,但人家要十五个大洋,少一个人家也不放人。洪喜娘认为不是捡了元宝,是个填不满的穷坑。大福安慰洪喜娘要是这个时候放弃孩子,那以前花的钱就回不来了。大福准备筹钱,洪喜说不管怎么都要把他们赎回来,实在不行,就把自己卖了。大福好说歹说的让洪喜娘同意赎回姐弟俩。  大福欲去钱庄提钱,可钱庄兑不出钱来,全是军票,大福无奈,满街借钱,但全都是穷人,哪里有钱?殷先生号召大家多少都算是出点力,让巧凤挨个摊子转,好不容易大家凑够了十四块大洋,老李说剩下的一块他交了。老李把十二块大洋给了老鸨领回了寄萍跟子建。气恼的大福抬手要打他们,可总也不忍心,倔强的寄萍还低头不认错。大福把孩子领回家,在大家的劝说下寄萍给洪喜娘道歉,洪喜娘不领情,寄萍被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强忍着。洪喜娘得理不饶人,寄萍忍无可忍,两人发生争执,寄萍扭头跑出去了。殷诚茹看着倔强的寄萍,心里似有所想,又暗自摇头,觉得这孩子得好好调教。  孩子找回来了,日子还得接着过。第二天天不亮,大福两口子就起来忙碌了,而寄萍跟弟弟还在酣睡。洪喜娘说不能在家养个姑奶奶,叫寄萍跟子建起来干活,寄萍说弟弟小,自己一个人干俩人的。洪喜娘赌气让寄萍推磨拉风箱,磨不完一袋面不让吃饭。大福站在两个倔强的人跟前不知所措。  殷诚茹来找大福,他认为寄萍是唱小曲的料,长相好,声音也不错,想收寄萍做徒弟,让她学琴书,还能给家里省下一张嘴。洪喜娘忙不迭的答应,但大福却犹豫了。大福觉得唱曲是下九流的行当,寄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不能让她去。正商量着寄萍磨完面过来了,大福让她去吃饭,可洪喜娘硬着说不是要干两个人的吗,风箱还没拉呢,寄萍二话不说就去干活。大福让寄萍歇会,寄萍不说话,只顾干活。洪喜娘也气的鼓鼓的。但看着孩子不吃饭干活,洪喜娘也心疼,但还是没好气的把饭给端到灶上让寄萍吃,寄萍也不理,洪喜娘放声嚎哭。  大福怪洪喜娘刀子嘴,自己心里也心疼,就是嘴硬,让赶紧蒸完馍馍好让寄萍歇会。等馍馍蒸好了,大福让寄萍去洗洗吃饭时,寄萍起身往外走,下台阶的时候,却一脚踏空,一头栽了下去。

第6集

等寄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  寄萍慢慢睁开眼,她躺在床上,大福低着头坐在一旁。枕边的碗里米汁下了大半,寄萍的嘴角上还带着没擦干净的米汁。寄萍看着大福眼角流出眼泪,大福也哽咽着让寄萍喝点东西,疼爱的看着寄萍,寄萍惭愧的第一次叫大福大爷而不是伯伯。  子建吃不惯济南的饭,老是找借口不吃饭,大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天大福出去买了些米回来,大米在那个时候相当金贵,洪喜娘可不让了,对着大福又打又骂,寄萍看着第一次主动叫洪喜娘婶子,懂事的让他们吃米,她吃馍馍。洪喜娘还不解气,找来盛咸菜的坛子,以后他们姐弟每吃一顿饭,就往坛子里面放一颗豆,将来让她爹一百倍的还。  就这样,每顿饭,洪喜娘都往坛子里放一颗豆,寄萍冷冷的看着。大福心疼孩子,觉得不该让寄萍去唱曲,亲自找殷诚茹把唱曲的事给辞了。殷诚茹找寄萍也被寄萍当面拒绝了。殷诚茹的贴身丫环巧凤却是想学而先生不肯。  眼看着孩子天天盼着能找到爹,大福告诉寄萍她爹真的来济南找过她,寄萍央大福带着她去了与父亲走失的新市场。在新市场内她爹喝茶看戏的地方,老板说她爹差人来找过她,还留了地址,寄萍兴奋的期盼着与爹重逢。老板找寻不见写地址的纸,原来竟然被人卷烟抽了,寄萍刚刚升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转眼间三年过去了,寄萍觉得现在重要的不是找爹了,而是想办法让子建上学。她把卖馍馍的钱拿出来偷偷买了纸跟笔,每天教子建识字,还说一定要让子建上学。对于老是拉子建玩的洪喜,寄萍更加厌恶。  一天,寄萍陪大福去山水沟集上买粮食,寄萍看着穿着校服的孩子拔不动腿,大福看出了寄萍的意思,可实在无力供她上学,只得拉着寄萍走了。驴车被无赖盯上,给大福要钱,大福忍气吞声。那人见大福给钱少就对大福大打出手。寄萍忽然像一头小兽一样冲上去,对着那人又踢又咬,那人连寄萍也打,大福拼命保护寄萍,路人也都替他们打抱不平,那人见事不好,溜之大吉。窝憋的大福感觉出了气,寄萍说以后会保护大爷的,大福看着小寄萍留下感动的泪水,说寄萍不是买了的,就是自己的亲闺女。寄萍突然跪下,叩头叫了大福一声爹。大福高兴的答应着,寄萍却趁机提出想让子建上学的请求,大福很为难,但答应回家给洪喜娘商量。大福与寄萍商量好,回家也改口叫洪喜娘娘。

第7集

寄萍跟着大福把粮食运回家。大福兴奋的跟洪喜娘说着在集上发生的事,洪喜娘高兴的看着在一旁牵着驴的寄萍,说没白养她。大福见时机到了,就把寄萍叫的跟前想让寄萍喊娘。寄萍嘴动着,但迟迟叫不出来。大福告诉洪喜娘寄萍喊他爹了,也要叫她娘呢,眼看着寄萍就要叫出来了,洪喜娘却一把捂住了寄萍的嘴,不让她叫,说当不起。寄萍羞愧难当转身跑了。大福怪洪喜娘,洪喜娘告诉大福,这孩子命硬,妨爹娘,可不能让她叫,洪喜爹不听。  晚上大福跟洪喜娘商量着让子建上学的事儿,洪喜娘一听就火了,自己孩子不能上学,去当伙计,送人家孩子去上学,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事儿?寄萍在里屋听着,独自思量着。  王大福见洪喜娘不松口,只得去千佛山庙会上找瞎子帮忙。他让瞎子帮忙给说道说到,让子建上学。瞎子答应着。可不久,瞎子碰到了财神爷。  原来瞎子刚送走大福,就有一队人过来了,两旁的人都连忙闪路,瞎子看不见,只听着乱哄哄的,随手拉住一个人,得知是张宗昌家的老太太路过。瞎子扑倒在轿前,对老太太一顿忽悠,说给老太太道喜。老太太高兴,带着瞎子走了。瞎子被抬到省政府,靠三寸不烂之舌,把老太太跟张宗昌哄的很是高兴,当时就把他封作省政府的参议。  郭瞎子衣锦还乡,洪喜娘吓傻了,梦中似的,瞎子给了洪喜娘两块大洋就走了,洪喜爹很失望,拜托瞎子的事又泡汤了。大福很遗憾的告诉寄萍,子建上学的事帮不了她了。寄萍没说话,但一个念头却又在她心里产生了。  寄萍打听着找到了陈先生家。陈先生是前面院里的一位教书先生,寄萍偷偷去了他家,跪在地上求陈先生能收下子建读书。陈先生知道这姐弟俩的事,便一口答应,陈先生希望寄萍也能一起上学,寄萍摇头拒绝了。陈先生的儿子知远却自告奋勇的要教寄萍识字。  陈先生亲自找到洪喜家,商量让孩子上学的事情,他认为寄萍跟子建都该去上学。洪喜娘知道寄萍去找过陈先生,气不打一处来,感觉没跟家里商量就去找人家,很没面子。无论洪喜娘怎么骂,寄萍都低头不吱声,寄萍为了能让子建上学,什么委屈都能承受。  寄萍在教子建写字,东间洪喜娘还在哭闹,连洪喜都说自己不是上学的料,支持子建上学,洪喜娘无奈,骂大福跟洪喜没良心。寄萍挂念着子建上学的事睡不着,她暗自盘算着如果真的不让子建上学,她就带子建离开。

第8集

清晨,寄萍在拉风箱,大福跟洪喜娘也在各自忙活着。大家都为了昨天子建上学的事儿别扭着,气氛很尴尬。寄萍去叫子建起床了,寄萍想告诉子建,如果不让他上学就带她走,正巧洪喜娘来叫子建,子建一口一个娘叫的亲着呢,跟着洪喜娘就走了,寄萍跟在后面。洪喜娘拿出一个亲手做的书包给子建,姐弟俩都呆住了。洪喜娘告诉子建是她连夜给子建做的,寄萍感激的对洪喜娘说谢谢,高兴的拉着子建跑了。准备送子建去上学。  寄萍把子建送到学校,看着子建被老师带走,寄萍眼眶湿润了,她也想去上学,但不能!晚上寄萍在磨面,知远来找寄萍了,他真的来教寄萍识字的。洪喜娘看着油灯下的两个小人,心里很不是滋味。洪喜娘故意将声音弄的很大,寄萍没法安心学习,就跟知远商量晚上干完活去知远家学习。跟知远学习是寄萍最快乐的时光,也成了她童年中最美好的记忆。  有一次去知远家学习的时候,正好赶上知远周末要跟父亲去郊游,看着孩子渴求的目光,陈先生去大福家要求带两个孩子出去玩一天。洪喜娘看着欢天喜地要出门的姐弟俩,心里很别扭。这一天是寄萍落难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了,风筝仿佛要带着寄萍一起飞走,欢乐的笑声在原野上久久回荡。  但同时,家里的日子却越过越难。张宗昌主鲁后,横征暴敛,市面萧条,民生凋敝,原本还能靠馍馍铺维持生计,可现在馍馍铺几乎要关门了,不得不把毛驴都卖了。可张宗昌的队伍还跟瘟神似的经常光顾,只拿馍馍不给钱。这次又来要一百斤馍馍,大福壮着胆子要钱,士兵操起枪托来就打,寄萍见养父被打,上去跟士兵计较,大福把她紧紧挡在身后,含着眼泪看着馍馍被全都拿走。  祸不单行,不光是军票换不出大洋来,士兵隔三差五的光顾,洪喜还被汇泉楼辞退了。原来有几个日本浪人在汇泉楼吃饭,洪喜伺候,浪人不仅对洪喜吆三喝四,居然还让洪喜当着面把剩下的菜汤喝了,洪喜恼了,把一盘子菜汤扣到了浪人的脸上,闯下大祸,浪人砸了场子,混乱中,老板赶快把洪喜送出了后门,才免过一劫,但是他的火爆脾气可是没人敢再用了,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晚上老板就把这个脾气火爆的伙计送回家了。  家里生意做不下去,又回来一张嘴,大福看着洪喜气的晕倒过去。

第9集

大福晕倒,一家人都乱成一团,这可是顶梁柱啊,这要是倒了,一家可咋过啊?!大家哭喊着把大福弄到床上。悠悠转醒的大福看着寄萍眼就湿润了,他那么心疼她,比亲生的还疼。怕她吃苦,想让她能快乐的成长,即使是在这么一个贫穷的家中也希望她还能像个小姐。但眼前是维持生计,大福实在没办法,就想到让寄萍去跟着殷诚茹学小曲,起码能少张嘴。寄萍也知道大福的难处,自己尽管百般不乐意,但还是答应了,条件只有一个,就是让子建继续上学。  寄萍准备跟着殷诚茹学曲。她千般嘱咐子建一定好好学习,将来要有出息,在她心里,自己以后再也没机会上学了,而且觉得学曲是低贱的事。她怕知远知道了她学曲会瞧不起她,找到知远只告诉他以后不能学写字了,让知远不要来找他了,就是不说原因。看着知远远去的背影,寄萍泪如泉涌。  寄萍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学艺生涯。寄萍并不喜欢琴书,说起来还很排斥唱曲,大户人家的优越感已经根深蒂固,甚至她自己都瞧不起唱曲的。为生活所迫,所以也不用心,进步很慢,殷诚茹非常不满,甚至将寄萍打的遍体鳞伤。洪喜娘跟大福无意中发现寄萍满身是伤,看了都心疼寄萍,大福怕洪喜娘惹事,亲自去找殷诚茹理论。殷诚茹告诉大福寄萍不是真心学曲的,心根本不在曲上,让大福领回家。大福心疼寄萍但坚持认为学艺没有不挨打的,还是决定让她留在殷诚茹身边。寄萍在师傅面前小心翼翼的,但是一开口还是唱错了,殷诚茹拿尺子就要打,当看到孩子手心都已经打破流水的时候,叹口气把尺子扔了。他也不舍得,是恨铁不成钢。  这一天,寄萍跟着师傅去书棚,师傅跟玉姑(跟殷诚茹搭伴唱曲的女艺人)正在台上唱,她在台下敛钱,小知远找到寄萍,告诉她唱曲不丢人,但一定还得坚持学习,寄萍看着知远远去的背影悄悄收起了知远给的写有课文的纸。正当殷诚茹唱的起劲的时候,忽然变了腔,连唱词都忘了,寄萍顺着师傅的目光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风姿绰约,衣着华丽的女人。寄萍拿着小筐到人群中去收钱,有的给军票,有的给铜板,女人却放到了筐中三个大洋,说明天还会再来,转身走了。殷诚茹显然看到了,追上来,把大洋抛在了女人的背后,女人看了殷诚茹一眼羞愧的跑开了。寄萍傻傻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一下子不认识那个温文尔雅的师傅了。

第10集

殷诚茹从书棚回来的路上显得失魂落魄,到家门口听到巧凤在唱曲,非常生气,告诉巧凤如果她再唱就把她赶回家。殷诚茹疲惫的坐在椅子上,让寄萍唱学过的楼台会,可寄萍没唱好,殷诚茹抓起戒尺就打,寄萍抱头惨叫,殷诚茹毫不手软,突然,寄萍抓住了师傅的手,哭骂起来,还在下面踢了殷诚茹一脚。随着寄萍一声惨叫,一下子倒在地上,巧凤在后面打了寄萍一火棍。殷诚茹阻止了巧凤,但让地上的寄萍回家,不教她了。寄萍摔门而出,望着寄萍的背影巧凤再次表露学曲的想法,殷诚茹断喝,巧凤愣在那里。  寄萍跑出去,犹豫着不敢回家,被洪喜看到,寄萍掩饰着头上的伤,可还是让大家发现了。寄萍告诉大福自己再也不去学曲了,她把师傅打了,她压根就瞧不起卖唱的。洪喜也不支持寄萍继续去学艺,甚至也认为唱曲是下九流的事儿,大福抬手打了洪喜一巴掌。大福告诉寄萍,其实殷先生也是大户人家,卖唱并不丢人,没有一个师傅会像殷先生这样实心实意的教徒弟,怪寄萍不理解师傅的苦心。寄萍扬着小脸若有所思。  打走寄萍的殷诚茹心里也颇不宁静,他独自拉着忧伤的曲子,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寄萍悄悄的回来,跪在了师傅的跟前,恳求师傅教她曲子,她一定好好学。巧凤将一切看在眼里。送走寄萍,殷诚茹要出去走走,巧凤也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事儿。  殷诚茹回来的时候很晚了,隐约听到屋里有动静,点灯看到巧凤在他床上,殷诚茹大怒,巧凤却说,只要师傅肯教她唱曲她就愿意服侍师傅。殷先生怒斥巧凤,抬手打了巧凤一个耳光,怪巧凤认为学艺那么下贱,不自爱。巧凤羞愧难当,殷诚茹呆在屋里。  寄萍是回来学艺了,虽然这次说不上是喜欢,但却是很用心的学了。但无论如何努力,师傅总是不满意,说她没有用心,寄萍难以理解师傅的用意。  一天,寄萍在师傅家学艺的时候,老了一位老人,原来是殷诚茹家的仆人来报丧。师傅大哭,要回家奔丧,却被来人拦住,说是老爷临死前留下话,如果师傅要回家,就不能再唱小曲子,如果继续唱就永远不要回家。殷诚茹跪倒在地,宁可做个不孝子,也要继续唱曲子。老仆人苦苦哀求,殷诚茹还是认为人应该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坚持继续唱曲子。寄萍傻傻的看着师傅,巧凤却对师傅非常崇拜。

第11集

殷诚茹虽然没有跟仆人回家奔丧,但依然戴了孝。寄萍刚要回家,正巧在门口遇到了前几天在书棚见到的艳丽女人小白鞋和老仆人。寄萍从仆人口中得知,师傅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偏偏爱上一个丫环,并带着丫环私奔,靠唱小曲度日,可这女人后来被驻济南的军阀卢白更看上,成了卢白更的姨太太,那个丫环就是小白鞋。小白鞋跪求殷诚茹放弃唱曲回家,殷诚茹将小白鞋骂走。回家的路上碰到知远,寄萍问知远人该为啥活着,知远告诉她,他爹是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将来自己也要为自己喜欢的东西活着。寄萍仿佛一下子明白了很多。第二天当寄萍来到师傅家的时候,一开口让殷诚茹吓了一跳,他知道孩子终于“用心”了。殷诚茹告诉寄萍明天可以登台了。洪喜娘听说寄萍登台特意给寄萍做了新衣裳,还买了胭脂水粉,把寄萍妆扮了一翻。当殷诚茹看到寄萍花花绿绿的时候非常生气,让她洗去铅华素面登台。殷诚茹看着如花似玉的寄萍,不知道这么早让她登台是疼她还是害她,在登台前让寄萍发誓,清白唱曲,爱惜自己。师傅的话让寄萍明白了师傅的良苦用心,她对师傅发誓,这辈子一定清白做人,绝不辜负师傅。巧凤嫉恨的看着一切。寄萍首次登台字正腔圆,博得阵阵喝彩,也挣了点小钱能贴补家用,同时还燃起了洪喜疯狂的爱恋。洪喜特意给寄萍买了胭脂发卡,但寄萍根本不屑一顾,洪喜生气的将东西扔了。就在寄萍登台的当天,有人自称是北京来的,替人找失散的孩子。洪喜娘明知是找寄萍姐弟,可她却鬼使神差的说买下的是两个小孩,还是残疾,把来人糊弄走了。当大福问起白天是否来过陌生人时,洪喜娘也刻意隐瞒了起来。洪喜娘也兴致勃勃的去听寄萍唱曲,感觉很骄傲,闺女没白养。知远听说了,也去听。寄萍却不许他去。在寄萍心里,唱小曲总是下贱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知远看到自己唱曲子的样子。知远想听,寄萍就单独唱给他听,知远也被寄萍深深吸引。可天有不测风云,两人正沉浸曲中的时候,官兵却将陈先生抓走了,说陈先生是赤党。陈先生从容的面对一切,并告诉知远要为自己的理想而献身,好好学习将来完成他没完成的心愿,知远含泪答应。寄萍眼看着陈先生被带走,明白了世上还有不是为自己活着的人。

第12集

陈先生没了,寄萍担心弟弟会因此失学,不料找到学校,接待的老师很和气的告诉她,陈先生走了,但陈先生留下的东西不会改变,寄萍很感动。清早,寄萍正要支准备开始一天的卖唱,知远来了。知远告诉寄萍,他再也不能来了,父亲走了,家里没了生活来源,母亲要带他回乡下老家去。知远将书留给寄萍让她继续学习,知远几乎是寄萍唯一的朋友,为送知远寄萍特地给师傅请了一天假。眼看着知远跟他母亲的驴车远去,寄萍眼前浮现了跟知远在一起的一幕幕,知远的影子,烙在了寄萍还没长大的心里。日子越过越艰难,各种苛捐杂税不说,花花绿绿的军票也不顶用,到银行也兑不出来,等同一堆废纸。这一天,有人听到消息,银行要兑换军票了。大福天不亮就跟寄萍去排队,到那儿才发现已经是人山人海。好不容易等到开门,银行却只兑前三百人。大福只怪自己来晚了。第二天半夜就去了,这次总在前三百之内了,可没想到银行只兑前一百人,大福又白去了一天。这时候的大福已经精神焦虑,近乎失常了,到家的时候鞋子都跑掉了。刚到家想到应该一直在那里等的,连忙又敢回去了。一家人都替大福担心,死拽着不让大福去,大福一气之下第一次骂了寄萍,洪喜娘坐立不安,感觉要出事儿了。晚上,当寄萍赶去的时候,大福神情恍惚,寄萍苦苦相劝大福就是不肯回去,寄萍无奈只得让已经陪了大福两天的洪喜回家休息,自己陪大福。这一夜,大福说了很多话,说了自己艰难的一生,说自己和寄萍的缘分,说刀子嘴豆腐心的婶子,还嘱咐寄萍将来就是找到亲爹,也别忘了这个家。寄萍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好含泪答应了。大福倚在寄萍瘦小的身上睡着了。天还不亮洪喜就赶来了,正巧人群也开始骚动。银行工作人员一说为表现女士优先的现代文明,男女分开兑换,今天只兑换女士的话,人群顿时乱了,洪喜在人群中抓出了被挤的脸色惨白的寄萍,却眼看着大福被人群吞没了。等一切结束的时候,眼前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丢掉的鞋子、帽子还有一具具尸体。他们找到了王大福,他已经被踩的不成人样。寄萍坐在地上,把大福抱在怀里,大声的哭喊,洪喜娘也跌跌撞撞的赶来了,她一把推开寄萍,不让寄萍碰大福,说寄萍真让瞎子算准了,她妨爹娘!寄萍仿佛被雷击了般呆坐在地上。漫天飞舞的军票像是纸钱般飘落。

第13集

大福死了,寄萍子建还有洪喜都为他披麻戴孝。寄萍跪在大福的坟前久久不愿离去。家里洪喜娘哭的死去活来,子建依偎在娘旁边,只有寄萍自己在里屋,强忍着哭泣。日子还要继续,馍馍铺是开不起来了,寄萍建议开个茶馆,前面的灶要不闲着也是闲着,而且用院子里的泉水还不用本钱。众邻居帮忙茶馆很顺当的开了起来。大福的死,寄萍最担心的就是刻薄的养母不让弟弟上学。果然,当寄萍小心的提及让子建上学的时候,洪喜娘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骂寄萍是白眼狼,没良心,就知道让弟弟上学,不管其他人死活。可第二天,天不亮洪喜娘就冲着寄萍喊,咋不叫子建起床,还上不上学了?寄萍愣住了,抬起头来的时候,洪喜娘已经走了,寄萍望着洪喜娘的背影跪下。近来,由于时局动荡,人心不稳,寄萍演出的劝业场观众越来越少,快书老李也要跟其他人去天津转转了。寄萍师徒俩在书场等了半天也没个观众,殷诚茹也打算去外地卖唱。寄萍怦然心动,恳求师傅带他去苏州。殷诚茹知道孩子的想法,担心找到了家,寄萍就白教了。寄萍答应师傅,即使找到了家,也要跟着师傅卖唱,只是想让子建回家好好学习。师傅答应只要洪喜家不反对,就带寄萍走。洪喜娘听说寄萍要去南方,猜到寄萍的用意,就去找殷诚茹,殷诚茹告诉洪喜娘,孩子是知恩图报的,即使找到了家,也有情分在,会记着她的。洪喜娘无奈只得放寄萍跟师傅走。晚上,洪喜把在汇泉楼打工时候的赏钱一个大洋给寄萍,寄萍拒绝了,但很感激洪喜。早上寄萍临走的时候跟洪喜娘辞行,洪喜娘哭骂着让寄萍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寄萍真的走了,洪喜娘又跑出来,把大洋给寄萍带着,告诉她穷家富路的,早点回来。寄萍感动的跪倒在洪喜娘面前,答应无论找到找不到家,都会回来。寄萍跟着师傅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半路兵火连天,与郭瞎子不期而遇,郭瞎子告诉他们自己是死里逃生。原来张宗昌阵前让瞎子算卦,半仙投其所好,算他大胜,结果一交手就败了,瞎子之前就溜之大吉了。跟着张宗昌两年享受了荣华富贵,到头还是什么都没有,于是三人返回。郭瞎子又重新住进了洪喜家。不久五三惨案爆发,日军占领济南。为逃避给日本人唱曲,殷诚茹第二次带着寄萍离开,这次真的来到了苏州。看着昔日的家已经易主,寄萍泪流满面。遍寻无果,只得跟着师傅踏上返程的路。在路上,师徒二人同逃难的人群一起赶路。正巧遇到一对士兵,枪声震天,人群大乱,寄萍跟师傅被人群冲散了。

第14集

空旷的田野上,只有寄萍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她强忍着饥饿与害怕,子建是寄萍唯一的精神支柱,她一定要回到济南。寄萍游荡了几天,饱尝了一个人的艰辛。一天,当她经过一个村庄时听到了一句地道的济南话,寄萍忙叫住了说话的人。此人正是京剧李家班的班主李老鸹。寄萍央求李老鸹把自己带回济南,李老鸹以唱戏为由拒绝了寄萍。班里的二花脸李保祥却是个热心肠,要带寄萍一起上路,李老鸹不答应。当第二天戏班要上路的时候,李老鸹发现了在帮忙整理行头的寄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说寄萍有眼色,一人省口饭就有她的了,都要带寄萍走,李老鸹也就默认了。寄萍进了李家班算是有个照应,但家里却为她乱成了一团。殷诚茹风尘仆仆的回到洪喜家,见寄萍没回来,告诉大家他跟寄萍走散了。殷先生觉得是自己把寄萍带出去的,就一定要把她带回来,全盘考虑寄萍可能去北京了,殷诚茹又去北京找孩子。洪喜娘牵挂着寄萍,时常一个人发呆抹泪。寄萍在李家班慢慢就混熟了,她认识了台柱子李美莲,也迷上了京剧。谁也没想到,关键时刻寄萍竟然给李家班救了场。原来有一场戏要开始的时候,一个小丫头却忽然间嗓子哑的出不了声儿,大家正在着急,寄萍自告奋勇的要试试。李老鸹也死马权当活马医了,立刻给寄萍上妆让她上场。结果,寄萍一开口,清凉的嗓音引得台下一片掌声,李老鸹的眼睛放光,李美莲也侧脸看着台上的寄萍。顿时,寄萍成了李家班谈论的焦点,众人都觉得寄萍如果唱戏一定能唱红,都邀寄萍来李家班。李老鸹当然更是看好了寄萍。她把寄萍单独叫出去,想拉寄萍进李家班,但被寄萍拒绝了,李美莲看出寄萍的存在对自己将会是个威胁,对寄萍很不友善。戏班子好不容易来到济南,此时济南已经是韩复渠的了。寄萍一到济南就拜别李老鸹他们,匆匆往家赶。李老鸹看着寄萍远去的背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寄萍风风火火的到了家,一进门就喊婶子我回来了。洪喜娘听到寄萍的声音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可不,洪喜迎进来的就是寄萍。洪喜娘一把抓住她就大哭起来,怪她是个不省心的闺女,跑出去就不知道回来。寄萍简单说着跟师傅走散,如何跟李家班一起回来的。洪喜娘心疼的扯扯这儿,拽拽那儿,从来没有过的慈爱。寄萍关心问婶子和洪喜哥可好,洪喜娘疼爱的夸寄萍好歹说人话了,一家人总算又团聚了,寄萍感激的点点头。

第15集

蒋阎冯大战,以蒋介石一方的胜利而告终。韩复榘原是冯玉祥的部下,现在投靠了蒋介石。韩复榘一直想谋山东,蒋介石也曾经许诺过,战争结束,就将山东给韩复榘治理,但现在战争结束,蒋介石却迟迟不履行承诺。这一天,心情烦躁的韩复榘到千佛山烧香拜佛,士兵们把在路两侧杂耍卖艺做生意的哄散,没想到,一个瞎子突然从斜刺里冲出来,倒在韩复榘面前。还是郭瞎子。郭瞎子大叫看到贵人了。瞎子听到有人喊韩司令,知道前面就是韩复榘,装模作样的算了一阵,就像韩复榘道喜,结果韩复榘接着被告知已经成山东省主席了。韩复榘视瞎子为仙人,瞎子又一次成为了省政府的参议。殷诚茹去北京还没有回来,寄萍为报答师傅,决定自己唱曲,替师傅赚钱,要给师傅一个惊喜。在一个青年三碌的配合下,寄萍开始跟别人搭班卖唱。寄萍唱的满堂红,并结识了何家驹。寄萍想将钱藏到师傅的枕头下,却发现枕下藏着一只绣着红牡丹的白绸绣鞋,一刹那,寄萍仿佛看到了师傅复杂的内心。寄萍在搭班唱曲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胖子,他就是韩复榘手下的总办小白鞋的老公卢白更。卢白更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准了寄萍,并亲自赏了寄萍七八块大洋。三碌感觉心神不宁,不想让寄萍唱曲了,寄萍不听,正讨论着,有人找上门,说卢白更的三姨太过寿,要找寄萍去唱堂会。洪喜娘知道大祸临头,殷诚茹又不在,乱了分寸。寄萍悄悄在身上藏了把刀,跟着洪喜去了卢白更家。正在耳房等着的寄萍忽然听到有人说话,看到一伙军人正从前门走,其中一个就是何家驹。寄萍跑过去叫下他。何家驹显然也认出寄萍来,寄萍忙将实情相告,求何家驹就她。何家驹马上返回告诉卢白更,说韩主席要听外面的女孩唱曲子,要带她离开。卢白更无奈答应。何家驹带着寄萍离开卢府,何家驹邀寄萍去给几个朋友唱曲,洪喜百个不乐意,但寄萍对何家驹相当信任,离开洪喜,上了何家驹的车。在省政府的院里,何家驹和几个朋友在讨论时局,谈论韩复榘来山东实施的新政,寄萍默默听着,对何家驹更加崇拜。何家驹忽然想起寄萍,刚想让寄萍唱曲,来人找何家驹商量事情,何家驹连忙打发寄萍回家。临走给了寄萍一张名片,让寄萍有事尽管找她。来人叫郑继成,他们要商量趁张宗昌明天离开济南时在车站的行刺行动。郑继成与何家驹同乘一车去车站,车行半路,有人找郑继成耳语,郑继成让大家都回去,说韩主席都安排好了。何家驹不想失去为民除害的机会一人偷偷来的车站,上了废弃车厢,才发现韩主席的人早就埋伏好了,何家驹不由分说也加入进去。

第16集

第二天一早,张宗昌被刺的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当寄萍从报纸上看到郑继成的照片时,意识到他就是那天见过的人,不用说,何家驹肯定也参加了这次行动。顿时,何家驹在寄萍心里成了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寄萍小心的将何家驹的名片放到了存放她和子建幼年时期穿过的衣服里的包裹里。寄萍依然与三碌搭班唱曲,李老鸹每天都过来听。一天李老鸹等着散场找到寄萍,邀寄萍去她新开张的大观园的戏园子里去听戏。寄萍被强烈的吸引着,但坚决的摇头不去。可寄萍还是没抵挡住诱惑,偷偷在大观园附近张望着,李老鸹看到踌躇的寄萍,拿名角引诱她,寄萍终于忍耐不住跟着李老鸹进了李家班的后台。寄萍心醉神迷的看着,眼前金碧辉煌,她已经被完全镇住了,沉醉了。李老鸹趁机问寄萍要不要加入,寄萍如梦初醒逃离似的跑掉了。殷诚茹在北平说书场还不停的打探着寄萍家的消息,得知夏先生辞去了官职,流落他方,下落不明。殷诚茹又是失望,又有几分窃喜。自从寄萍去过一次大观园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眼前老是出现李美莲那张炫目的脸,耳边回响着李美莲优美的唱腔。甚至开始偷偷学着比划,小心的哼唱。但她知道师傅对她恩重如山,她不能辜负师傅,在心里克制着对京剧的渴望。终于殷诚茹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寻找的结果令寄萍伤心,却让王家母子窃喜。师傅回来了,师徒又重新去劝业场说书,不料,师傅很快觉察到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寄萍发生了变化,显然有了心思。寄萍收场后,总会找很多理由外出,问她,也是支吾着,不说实话。殷诚茹以为寄萍学坏了,又气又急,甚至动手打她,寄萍都不肯说到底怎么回事,殷诚茹也拿她没办法。但殷诚茹还是在寄萍的唱腔上察觉出了问题,觉得总有种戏曲的味道。悄悄问洪喜娘得知寄萍去过几趟大观园,而且还时不时的哼京戏。殷诚茹顿时觉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这天,寄萍又找借口外出,殷诚茹没拦她,却悄悄跟着她。事实让他目瞪口呆,寄萍出入李家班那么轻松,显然已经十分熟悉。散戏回家的路上,寄萍兴奋的边走边比划,唱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等撞到人身上才感觉出来。抬头却发现是师傅。殷诚茹什么都没说,只是悲伤的看着她,然后转身回家,把寄萍关在了门外。寄萍愣了半天,举手要敲门,没敢敲,转身走了。

第17集

殷诚茹知道寄萍去李家班听戏,一病不起。寄萍日夜守候在师傅床前,师傅在昏迷中老是喊着慧儿,也就是小白鞋的名字。寄萍为师傅着急,一急之下去了卢白更家找小白鞋。看门的不让进,却在等的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辆马车过来,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寄萍听出是小白鞋的声音。寄萍挡下小白鞋的车,告诉她师傅病了,病中喊着她的名字。小白鞋泪如泉涌,直奔殷诚茹家。不料殷诚茹见到小白鞋脸色大变,让她马上走。小白鞋苦苦哀求,殷诚茹态度坚决。寄萍想让小白鞋多留一会,讲出师傅枕头底下藏着小白鞋一只鞋子的事。殷诚茹恼羞成怒,将鞋子剪烂扔在了小白鞋脸上。小白鞋哭着离开。殷诚茹疲惫不堪,吐血昏倒过去。殷诚茹慢慢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把地上的绣花鞋捡起来,痴痴的看着,拉开抽屉,拿出针线,慢慢开始穿针引线。阳光明媚,殷诚茹大病初愈,让巧凤找来寄萍,寄萍跪倒在师傅面前,恳求师傅不要赶她走,并答应以后再也不去听戏了。师徒和好如初。巧凤看着心里不是滋味。寄萍跟师傅重新登台却被人砸了场子,原因是小曲没有认祖归宗,不被保护,被砸的不只他们一家。大家商量要给小曲子认祖。殷诚茹兴奋的告诉寄萍将来小曲子叫琴书,他会把寄萍捧成琴书的名角。寄萍又偷偷去了一趟大观园的戏园子,呆呆的望着舞台,仿佛自己已经描龙绣凤,凤冠巍峨,在台上抑扬顿挫的唱着,看着看着流下热泪,她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跟舞台做最后的告别。殷诚茹决定带着寄萍去大观园唱曲。可在园中,当李家班的锣声响起来的时候,寄萍还是抵挡不住诱惑,连唱词都忘了,不管殷诚茹如何努力都拉不回寄萍的心,殷诚茹放弃了,收拾东西走了,寄萍赶紧抱着扬琴跟在后面。殷诚茹明白,寄萍的心是在戏上,不在曲上。他给寄萍几天时间让她想好,是学曲还是学戏,两者只能选择一个。巧凤在殷诚茹最失落的时候始终站在殷诚茹这边,她认为自己是最忠于小曲,忠于师傅的。殷诚茹明白巧凤的心思,也趁认祖归宗的机会让她好好想想是否真的要学。尽管大家都认为要跟着师傅继续学曲才能不辜负师傅的恩情,但寄萍深思熟虑后还是艰难的选择了学戏。她告诉师傅,她也要像师傅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而活。殷诚茹见寄萍主意已决,告诉寄萍,学戏也要清白做人,绝不能为富贵虚荣走邪路。寄萍深受感动,答应师傅在劝业场开认祖大会上,再去跟师傅合唱一场。

第18集

寄萍在拜师认祖的仪式上跟师傅唱起来殷诚茹教给她的第一个段子《梁山伯下山》,字正腔圆,清脆悦耳,两人一拉一弹,珠联璧合,完全沉醉在里面。忽然寄萍手一抖,一根弦断了。殷诚茹收起琴说该到走的时候了,让人端来一铜盆水,示意寄萍金盆洗手。水里映出寄萍复杂的面容。殷诚茹告诉寄萍以后就不是师徒了,寄萍跪倒在殷诚茹跟前叫了声爹,从此殷诚茹不是寄萍的师傅,是她爹。殷诚茹老泪纵横。在拜师认祖的仪式中,寄萍离开了,从此小曲子有了自己的门户和祖师爷,被称为山东琴书。寄萍来到大观园,迈过了戏园的门槛。寄萍正式进了李家班,开始了自己的梨园生涯。李老鸹让寄萍做李美莲的跟包,说以前的跟包手脚不干净打发走了,让寄萍伺候李美莲的生活起居。李美莲看着寄萍恨恨的,知道寄萍的到来对自己意味着什么。不光不让寄萍靠近她,并有意刁难寄萍。寄萍在委曲求全,真正见识了一个小肚鸡肠的刁蛮女人。寄萍忍无可忍跑回殷诚茹家,被殷诚茹赶出来,并告诉寄萍要吃得苦中苦,才能成为人上人。殷诚茹在寄萍离开的日子里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改变的原因既然是巧凤。殷诚茹看巧凤痴迷与琴书,决定收她做徒弟,巧凤欢天喜地。殷诚茹惊喜的发现,巧凤沙哑的嗓音竟然别有一番韵味。如今身边只有巧凤,巧凤依然要做师傅的女人,并说要照顾师傅一辈子,被殷诚茹拒绝,羞愤的巧凤悬梁自尽,被殷诚茹救下,殷诚茹感叹巧凤的痴情,答应娶巧凤。寄萍听从师傅的话忍辱负重伺候美莲,真正扭转她对美莲态度的是知道了美莲的身世。原来美莲原是李老鸹的女人,不想李老鸹并不真的要娶她,现在自己年老色衰,而且李老鸹的二太太又生了儿子,感觉自己以后日子更不好过,不惜跟李老鸹撕破脸皮。寄萍受到极大震动,理解了李美莲痛苦的内心,尽管美莲依然把寄萍视为敌人,但寄萍已经开始真正设身处地的为美莲着想了。就在李老鸹儿子办满月的时候,李美莲与李老鸹撕破了脸,李老鸹一气之下,断了李美莲的大烟。李美莲大烟成瘾,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寄萍为美莲跟李老鸹顶嘴,扬言不给大烟就在酒席上揭穿李老鸹的丑行。寄萍看着李美莲饿狼般的吸食大烟,难过的流下眼泪。

第19集

李美莲抽完大烟像死了一样的瘫倒在床上,寄萍趁机劝她戒烟,李美莲哀叹人生苦短,寄萍规劝美莲要爱惜自己。从此李美莲对寄萍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开始教她戏,并收寄萍做了徒弟。但李美莲知道,寄萍唱出来的那天,就是她失去舞台的那天,内心矛盾着,对寄萍忽冷忽热。寄萍也明白她内心的挣扎与痛苦,无论美莲如何对待自己,她都像伺候师傅那样对美莲,抓紧一切机会向美莲学戏。一天,子建来戏班子找寄萍,子建告诉寄萍自己考上了师范,还领寄萍去见一个神秘的人。此人正是与寄萍多年未曾蒙面的知远。知远一身长衫,文质彬彬,显然一副教书先生的模样。寄萍又惊又喜,一问才知道知远已经是师范的老师。自惭形秽的寄萍以为知远在济南而不来找她是因为嫌弃她是个戏子,顿时感觉与知远陌生而遥远起来。两人尴尬的走着,说着不咸不淡的客套话,客气的道别。望着知远远去的背影,寄萍默默的流泪,一直藏在心里的美好梦想破灭了。家里设宴庆祝子建考上师范。洪喜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孩子没白养,没想到子建能上到现在,好歹出息了。寄萍感叹师傅多年的照顾,洪喜娘却埋怨寄萍不跟着殷先生学琴书,在戏班三年还是跑龙套的。寄萍告诉大家,她是碍于师傅才不做头牌甘心当跑龙套的。殷诚茹感叹寄萍仁义为先,巧凤却告诉寄萍,戏比天大,要以唱戏为主,不能为了任何事放弃唱戏。寄萍记在心里。众人散去,寄萍珍爱的拿出藏着的知远当初送她的书和本子来,本子上写的密密麻麻,寄萍呆呆看着,眼泪漫漫溢出来。几次咬牙要撕掉但终没舍得,但她清楚,知远已经离自己很远了。洪喜娘怕寄萍登台成了名角跟洪喜的婚事就黄了,打发洪喜给寄萍送几个钱,让她在戏班子里好好贴补身子,顺便透漏点与寄萍圆房的想法,同时也试探一下寄萍的想法。可洪喜只是给寄萍把钱送了去,寄萍没收,洪喜难堪的回来了,什么也没说。洪喜能娶寄萍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但他担心寄萍不愿意。洪喜娘撺掇洪喜,寄萍是咱养大的,从小就当童养媳养的,她要不愿意早就走了。洪喜激动而忧虑的跟娘一起张罗起他跟寄萍的婚事来。在戏班子唱戏的寄萍却一无所知的蒙在鼓里。

第20集

家里都准备好了,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洪喜娘亲自去戏班找李老鸹给寄萍请假,将寄萍接回家,谎称是殷先生病了。寄萍跟着洪喜娘回来,不是去殷诚茹家而是往自己家走。洪喜娘告诉寄萍师傅在自己家呢,寄萍感到莫名其妙。刚进院门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来往如织的宾客,大红的囍字,还有戴着瓜皮小帽一袭长衫的洪喜,寄萍看着一切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洪喜娘告诉寄萍,他们都长大了,是该圆房的时候了。寄萍当场就愣在那里,坚决不从。洪喜娘又哭又骂寄萍没良心,数落寄萍这十几年白养了,并且拿命来威胁寄萍就范。寄萍期待地看着殷诚茹,没想到师傅也认为是为寄萍好,一方面早点成家在梨园中免遭坏人打她主意,另一方面也该知恩图报,王家待她姐弟俩不薄。寄萍没有再说话。寄萍温顺的听从安排,换上了出嫁的大红衣裳,和洪喜拜堂成亲了。洪喜做梦也没想到寄萍会答应嫁给他。送走宾客,洪喜带着几分醉意进了洞房,寄萍感念洪喜一家对他们姐弟俩的大恩,但又表态如果洪喜因为这个非要强行占有寄萍,寄萍宁可去死。洪喜不忍伤害寄萍,和衣躺在长凳上睡下,两人一夜无语。早上洪喜娘叫门的时候,寄萍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洪喜不见了,洪喜娘见寄萍穿戴整齐,也明白了怎么回事,到处找洪喜未果,寄萍跑出去央邻居帮忙。等寄萍回来的时候,洪喜娘正坐在门槛上哭,屋里屋外挤满了人,洪喜娘一见寄萍,就又撕又打,骂寄萍是丧门星,克死了洪喜爹不算,还逼走了洪喜,良心让狗吃了。洪喜娘一气之下病倒了。寄萍日夜服侍,但洪喜娘就是不理不睬,寄萍觉得是自己害了洪喜一家,十分内疚。洪喜离开了家,发誓不混出个样来决不回家。因心情苦闷,多喝了几杯,醉倒在路边。正好一列队伍经过,洪喜跟人家大打出手,队伍正是韩复榘的卫队。而韩复榘正带着郭瞎子,当郭瞎子听到是洪喜的声音时,向韩复榘介绍说这是他的远方侄子,但比亲侄子还亲。韩复榘看着这个不怕死的憨厚青年,顿生好感,收做了卫兵。洪喜看着韩复榘浩浩荡荡的大队,感觉什么都很新鲜,甚至当着韩复榘面就提出官匪一家的言论,对于韩复榘剿匪持可疑观望态度,并称如果主席真的剿匪甘愿受罚。韩复榘对这个半路捡回来的卫兵十分器重和喜欢。

第21集

洪喜成了韩复榘的卫兵,听说韩复榘真的要剿匪,洪喜兴奋不已。并真的在韩复榘的屋外挨了一夜蚊子咬,算是对自己不相信韩复榘剿匪的惩罚,韩复榘对这个耿直的孩子更加器重。在韩复榘剿匪之前,让郭瞎子帮忙算了一卦,瞎子瞎诌能将匪全歼,但得跑一个。结果真的就土匪头子刘黑七自己跑了。剿匪完成,大队回济南,洪喜告诉韩复榘自己为了个女人要活出个样来,现在还不能回济南,韩复榘一方面感叹洪喜痴情,另一方面更欣赏洪喜的耿直,答应把洪喜留在灵岩寺,随时听候调令。寄萍细心照顾洪喜娘,但洪喜娘还是带答不理的,寄萍常一个人偷偷抹泪。在师范的子建却越来越开朗,经常给寄萍讲大道理,寄萍担心自己惹出事来,经常嘱咐他好好读书,不要多管闲事。知远也来家找子建,并开导寄萍洪喜的事她不用太自责,根本就没有做错,人都有选择的权利。但仅仅是朋友间的客套而已,对寄萍仍然若即若离,寄萍痛苦不已,认为知远疏远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个戏子,而且还和别人成过亲。在李家班也不宁静,事儿一出接一出。李老鸹看好了寄萍,一再想收买寄萍,买她的头牌,让寄萍顶起来做新的台柱子,但寄萍碍于师傅,不肯答应,李美莲也是不放心,事事提防着寄萍。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李美莲要求加份子。与李老鸹话不投机争执着。眼看着戏要开场了,李美莲就是不上妆。台前的锣鼓一阵紧似一阵,台上已经换了一波又一波,就是不见主角登场,台下就要乱了,可后台还乱作一团,不加份子,李美莲说什么都不上妆。李老鸹简直要疯了。李美莲知道,这个时候,能救场的就只有寄萍。她找到寄萍告诉她,这个场,她不能救。只要她不救场,李老鸹才会向美莲低头,美莲以后的日子才有指望。寄萍心里十分矛盾,李老鸹也来找寄萍救场,寄萍拒绝,告诉他最好的办法就是答应李美莲的要求。可李老鸹算准了寄萍一定会出头,骗寄萍说哪怕是被砸了台子,也不向李美莲低头。眼看着台下观众开始起哄,寄萍左右为难,救场是帮了李老鸹,害了美莲,不救是拿戏当儿戏。寄萍最终劝美莲不过,赶去救场,美莲告诉寄萍,寄萍救场就是害了她,但寄萍认为就是害了她也不能误了戏,戏比天大。正当大家为换角闹场的时候,寄萍一声清亮激越的唱腔把全场震住了。李老鸹欣喜若狂,美莲愣在后台,知道自己的舞台生涯结束了。

第22集

寄萍一炮而红,大家都沉浸在寄萍成功的喜悦中。忽然有人惊慌的喊起来,李美莲吞烟土了。还没卸完妆的寄萍就跌跌撞撞的来到后台,愣愣站在那里,呆若木鸡。大家都慌作一团,李老鸹却不让大家声张,想把李美莲用席卷了偷偷抬出去,免得园主知道了晦气。可寄萍坚决反对,寄萍要让李美莲像个名角一样风风光光的走。大家给李美莲穿上描龙绣凤、富贵华丽的戏装,隆重的把她葬了。一位生前尝尽人生哀苦的戏子,总算死后备享哀荣。一时间大家都知道了李美莲的死。殷诚茹知道寄萍肯定会放不下这事,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以为是自己逼死美莲的,十分担心她。知远也独自感叹寄萍命运多舛。李老鸹更是认为美莲的死在意料之中,不怪寄萍,是她自己性子烈,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寄萍领回了李美莲收养的宝儿,宝儿只是冷冷的跟着寄萍,什么都不说。仇恨的种子其实已经在孩子的心里发芽。她认为是寄萍害死了她娘。洪喜娘看着冷冷的宝儿,一点笑容也没有,感到孩子眼里的仇恨,劝说寄萍孩子不能留,留了将来是祸害,但寄萍扔坚持要把孩子养大成人。当殷诚茹看到宝儿的时候,也从孩子眼中看出了仇恨的光芒,他也不赞成寄萍收养她。但寄萍心意已决,而且要把她当亲妹妹待,子建有的她也要有。宝儿不光不领情,而且直接落下狠话让寄萍等着,总有一天要让寄萍死在台子上。寄萍送宝儿去上学,要让宝儿学文化,不让她学习,希望他能像其他孩子一样健康成长。可宝儿课间自己离开,还带走了李美莲生前的衣裳,独自进了庆生班,决定学戏。当寄萍在庆生班找到宝儿的时候,宝儿已经签下了契约。宝儿恨恨的对来找她的寄萍说寄萍是害死她娘的凶手,总有一天也会像寄萍对她娘那样,看着寄萍吞烟土死在戏台子上。李美莲的死深深的刺激了寄萍,她再也不想登台,尽管大家多劝她,美莲的死跟她无关,但寄萍还是想不开。当她看到宝儿学戏的时候,却燃起了重新登台的念头,她要给宝儿做个榜样。寄萍重新登台,成了李家班的头牌,但每天还是勤学苦练。李老鸹看着已经长开了的寄萍心生歹念。一天,等寄萍要收工的时候,李老鸹出现在她面前,对她举止轻薄,幸好被好心的保祥冲散。第二天,寄萍来到班子里,守着全班人的面放出话去,现在民国了,谁也别想拿戏子不当然,如果敢胡来,她就告官。一番话震住了李老鸹,从此再也不敢打寄萍的主意。

第23集

寄萍躲过了李老鸹,但不知道比李老鸹厉害的角色还在后面。这天寄萍登台前往台下看了看,无意间看到卢白更。寄萍要跟李老鸹商量换角,李老鸹不肯,寄萍无奈只得上场。卢白更认出寄萍,第二天让人捎话让李老鸹带着寄萍到他府上喝茶。寄萍知道喝茶是什么意思,坚决不去。李老鸹摆明利害关系,寄萍答应去,但还悄悄让人捎信给了殷诚茹,让师傅带人去卢府接他。在卢府,卢白更故意支走李老鸹欲对寄萍不规,寄萍与卢白更周旋,等着师傅等来救自己。正在卢白更要下手的时候,外面乱成一团,洪喜娘在地上哭喊着孩子被拐到府里了,引来众人驻足观望。卢白更迫于压力,只得把寄萍放出去,但落下话,不会放过寄萍。寄萍回家,一家人都为寄萍担心,都知道卢白更不会就此罢手,纷纷出谋划策欲让寄萍离开,寄萍放不下子建跟年幼的宝儿,坚决不走。万般无奈之下,寄萍忽然想到何家驹。寄萍拿着名片找到省政府,得知何家驹在泰安驻地不能回来,也就此死心。正当寄萍不知所措的时候,在卫兵的谈话间得知今天恰巧是韩复榘审案的日子,寄萍在这个时候准备试一试了。寄萍拦住韩复榘的车子大喊冤枉,卫兵将寄萍带进堂里,准备一起审。在省政府院里,寄萍听到了几年不见的瞎子的声音。瞎子得知是寄萍来找韩复榘审案的,告诉寄萍韩复榘审案有种撞大运的感觉。以在韩复榘身边多年对韩复榘的了解,让寄萍管韩复榘叫青天大老爷,而且在候审的时候切记站在左边。貌似十分好笑,但审案过程确实如此。瞎子还托付寄萍,如果出去,一定要派人捎信回来,说瞎子父母双亡,让他回家奔丧,寄萍很不理解,瞎子告知伴君如伴虎,在这里憋的太久了,想出去了过自由的日子了。原来韩复榘审案,不等念完罪状或者说是身份,就分左右,一般情况下,分到左边的无罪释放,分到右边就拉出去枪毙了。即使同样是偷东西的,结果竟然天壤之别。偷牛的因为孝敬母亲无罪释放,而且赏十块大洋回家给母亲买东西,偷鸡的也称是孝敬母亲,竟然被枪毙,原因是牛老实,不会叫,偷牛不需要多大胆子,但偷鸡不同,鸡又扑腾又跳的都敢偷,那得有多大的胆子,非枪毙不可。如此审案,可让寄萍大开眼界。寄萍想着瞎子告诉自己的话,等待着韩复榘审理自己的案子。

第24集

韩复榘审案,最后终于轮到寄萍。寄萍状告卢白更企图强占民女,破坏蒋委员长的新生活运动,韩复榘命卢白更像被告一样跪下回话,卢白更在堂上诡辩被寄萍揭穿,韩复榘最恨谎话连篇欺骗长官的旧官吏,大怒,罚卢白更当着寄萍的面打自己十个嘴巴。为了奖赏寄萍不畏权势保持贞洁,韩复榘专门下令以后在韩的地盘上不许任何人再打她的主意。自诩为韩青天的韩复榘一上午就稀里糊涂的审了近百件案子,冤假错案不计其数,自己却洋洋得意。被告们被分成两边,一边无罪释放,有的还奖励大洋,另一边的被判死刑,全不顾大堂上冤声一片。一个看热闹的送信人因为错站到了被判死刑的一边被误杀,韩复榘嘴上强词夺理却拿出五百大洋给苦主家人。寄萍被招到后堂,韩复榘想知道寄萍到底有何能耐能让男人为他生为他死,寄萍不明就里,韩复榘告诉他是有人暗地里恳求自己保护她。韩复榘告诫寄萍以后要清静唱戏不能随便嫁人,寄萍应允。告赢卢白更,寄萍名声大振,果然日后再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谎称给父母办丧事跑出来的郭瞎子正胡吹自己神通广大,被韩复榘的士兵带走,郭瞎子嘱咐洪喜娘过两天给他送信就说他舅舅死了。寄萍和李家班被请到省政府唱戏,偶然撞见何家驹。几年不见,寄萍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何家驹惊喜之余不禁心动。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寄萍请何家驹吃饭,席间何家驹对自己的剿匪的英雄壮举轻描淡写,寄萍愈发仰慕,二人诉说这几年的曲折经历,渐生情愫,分手时已是恋恋不舍。何家驹频频给寄萍送花,寄萍心里慌慌的,却又沉浸在幸福之中。何家驹请寄萍到陋室铭茶社相聚,告诉寄萍自己特意申请调回了济南,寄萍很感动。何家驹向寄萍求爱,寄萍虽然很渴望,但她觉得自己是个戏子高攀不上,请何家驹原谅自己的不识抬举。何家驹没有勉强,只说就这样听寄萍唱戏聊聊天平生足矣。寄萍看着何家驹远去的背影惆怅不已。几天没有家驹的消息,寄萍魂不守舍怅然若失,因心不在焉屡屡出错。子建参加了知远组织的几次运动,成功的帮助工人涨了工钱,很兴奋,寄萍批评子建不安心读书,两人吵了起来,洪喜娘赶快劝解,寄萍看到他们亲昵的样子别开了脸。子建要去参加乡村讲演团,寄萍很担忧,去找知远,知远给她讲了很多救国的道理,鼓励寄萍大开眼界,多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寄萍懵懵懂懂,拜托知远照顾子建。、

第25集

终于把何家驹盼回来了,寄萍又喜又怨。家驹只说去办了一件事情,没有过多解释就拉着寄萍到了一处院落,这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住的地方,寄萍很诧异,何家驹正式向寄萍求婚,说这儿就是他们的新家,以后寄萍也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了,本来沉醉在幸福里的寄萍推开家驹,说自己不是有钱有身份的人,不会像阔太太那样过日子。家驹怪寄萍不懂得珍惜,寄萍说自己还有弟弟,还有家人,让何家驹再等一个月。殷诚茹看出寄萍有心事,寄萍推说是担心弟弟,子建终于回来了,寄萍看着他眼眶无由的红了。寄萍得知结婚后何家驹就不让他唱戏了,有所犹豫,何家驹责问寄萍为和不肯做出牺牲,寄萍说不唱戏就没有喜欢的东西了,自己要好好想想。寄萍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还是不愿失去家驹,决定结了婚就不再唱戏了,何家驹催着寄萍赶快举行婚礼。寄萍不忍心直接告诉养母,托殷师傅转告。听说何家驹不肯再让寄萍唱戏了,殷师傅判断何家驹看不起唱戏的,寄萍看错人了,更不该为了一个男人就放弃唱戏,寄萍为何家驹辩解,说自己实在是想要一个家。殷诚茹无奈,答应替寄萍给洪喜娘说说。洪喜娘大受打击,骂寄萍忘恩负义,殷诚茹和巧凤好说歹说,洪喜娘突然问她找了谁了。寄萍的婚事遭到了子建的强烈反对,威胁要和姐姐断绝往来。洪喜娘担心寄萍受骗,托人打听何家驹的身世。子建找到知远,问他到底爱不爱姐姐,知远告诉子建自己已经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一个伟大的事业,无法给寄萍带来一个平常幸福的家。知远关切地问寄萍是否拿定主意了,寄萍对知远满含怨气的说至少何家驹不嫌弃他,却对知远的解释置之不理,知远强忍着不再做表白,寄萍也很痛苦,两人又一次擦肩而过。殷诚茹让寄萍带何家驹来看看,寄萍犹豫了会答应了。寄萍恳求洪喜娘的原谅,两人哭成一团。寄萍家已准备好迎接新姑爷,殷诚茹、李老鸹、快嘴老李都赶来作陪。何家驹一身戎装,开着吉普车很招摇的穿过剪子巷,停在寄萍家门口,围观的人发现下来的居然是寄萍。寄萍把何家驹引见给大家,家驹很夸张的给洪喜娘和殷诚茹敬礼,对老李却不理不睬。子建对家驹做作的表演很不以为然。

第26集

何家驹第一次到寄萍家里来,洪喜娘一家请来了殷诚茹和快嘴老李等人作陪,热情款待。洪喜娘和巧凤在厨房忙活着,巧凤打趣洪喜娘说昨天还骂寄萍忘恩负义,现在却伺候起姑爷来了,洪喜娘叹口气,说出了心里话,也是为了寄萍能过上好日子。宴席上虽然交杯换盏,气氛却并不愉快。殷诚茹先敬酒,何家驹喝了,老李敬酒的时候,何家驹不仅不理,还煞有介事地教训老李以后不要再说荤段子,随后就傲慢的把老李和李老鸹等人晾在一边询问起子建的学习来。子建轻描淡写的说在宣传抗日,何家驹不悦,指责子建不该掺和军人的事,子建被激怒,嘲讽韩主席不抗日,何家驹斥责子建有共党嫌疑,并放出狠话如果子建真是共党他不会客气。桌上乱成一团。洪喜娘很生气,告诉何家驹子建是她的儿子,谁对他不客气就对谁不客气。何家驹抽腿就要拉着寄萍一起走,寄萍不肯。大家都觉得何家驹不是良善之辈,为寄萍担心。寄萍委屈的问子建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姐姐,子建坚持如果嫁给他就连姐姐也不认了,洪喜娘也因为何家驹对子建的态度而反对寄萍出嫁。寄萍演出归来,洪喜娘到底不放心,过来询问,寄萍嘴里答应着没事,只是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何家驹三番五次的找寄萍,想重归于好,寄萍让何家驹给子建道歉否则就分手,起初何家驹表示决不会道歉,后来终于同意了,寄萍也许诺不管家里人对他什么态度只要给弟弟道歉就会嫁给他。不出所料,子建坚持道不同不相为谋,坚决不接受何家驹。寄萍不顾众人反对一意孤行,两人的盛大婚礼如期举行,不料喜剧却变成了闹剧,婚礼上何家驹突然被一巴掌打倒,原来是从老家赶来的岳父突然现身,打的何家驹跪地求饶,还对寄萍极尽羞辱之能事,扬言要把寄萍送到妓院里。众人才知道何家驹还有家室,被骗的寄萍心如刀割,跑了出去。第二天全城都知道了这个天大的笑话。洪喜娘嘴里骂着寄萍把人都丢尽了却老泪纵横的跪下央求大伙帮着找寄萍,殷诚茹,快嘴老李,李保祥,陈致远,还有剪子巷的街坊邻居纷纷上街寻找寄萍。在外地当兵的洪喜知道了消息,不顾违反军纪回到济南拼了命的寻找寄萍。万念俱灰的寄萍出家未果,在当年被卖的山水沟集彷徨,饥寒交迫身心疲惫的她再也无法支撑,就要晕倒之时知远出现在眼前。知远劝说寄萍,让她明白她属于剪子巷,她的命不只是自己的,还有子建还有洪喜娘一家,鼓励寄萍坚强的活下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第27集

因积忧成疾,洪喜娘病了,还不忘嘱咐洪喜再出去好好找找。一脸愧疚的寄萍走了进来,问婶子还要她吗,洪喜娘好半天没说话,突然一声哭嚎昏了过去。经过众人抢救,洪喜娘终于缓了过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寄萍,她扬手就打,却是打在了自己脸上,骂自己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还挂记着这个从没叫过自己一声娘却一直在心底当成亲生女儿养的人,母女俩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团。众人也都嘘唏不已。洪喜找到韩复榘自首,因为喜欢他身上的这股拧劲,韩复榘赦免了洪喜持枪逃跑的死罪,并答应惩罚何家驹。洪喜娘正和寄萍说着话,李老鸹进来劝寄萍重新登台,洪喜娘为寄萍不再受辱不同意,寄萍向师傅殷诚茹征求意见,殷先生鼓励她鼓起勇气重新站起来。寄萍一亮相,下面果然有人喝倒彩,但随即就有更多人的热烈鼓掌支持寄萍,原来是殷师傅、巧凤、老李和劝业场里的其他以人们都来助阵,台下还有洪喜娘、子建,还有知远。寄萍又回到了她钟爱一生的戏台上。在回家的路上,寄萍被突然拉到了一辆汽车上,原来是何家驹。何家驹恬着脸说了一堆好话请求原谅,最后竟恬不知耻的劝寄萍做自己的姨太太,寄萍不肯,何家驹气急败坏的讽刺寄萍一个戏子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寄萍终于认清了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毅然转身就走。子建因为宣传抗日被学校开除了,寄萍和洪喜娘为了能让子建重回学校变卖首饰给学校的牛董事送礼,牛董事收了钱却一直拖着不办,原来他就是主谋。知远组织进步力量通过报社施压,学校终于撤销了开除决定,牛董事也不得不吐出了收的钱。知远和子建带领学生在游行,寄萍好像明白了以前知远说的他的命不再是自己的话。知远和一些进步青年在洪喜家开会,洪喜娘望风,忽然有警察搜查,洪喜娘掩护众人离去,发现带队的竟然是已经高升为队长的何家驹。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抗战全面爆发,国内抗日情绪高涨,到处都是游行示威,寄萍和劝业场的艺人们也在其中。学生们在募捐。洪喜娘舍不得把钱都捐出去,想蒸锅馒头捐出去,子建突然闯进来,说警察在抓他。洪喜娘把子建藏到地洞里,自己去应付警察。警察们对洪喜娘往死里打,洪喜娘咬紧牙,疼得在地上打滚也不出声,子建冲了出来,洪喜娘不顾警察的拳打脚踢,拼命抱住子建的腿不让警察把他带走,警察开枪了,洪喜娘倒在了血泊里,手却还死死的抱住子建,几个警察都掰不开。子建轻轻的去掰洪喜娘的手,说娘,我是子建,您的儿子啊。洪喜娘的手松开了,洪喜娘倒在地下。子建被带走了。等众人赶到,洪喜娘已经快不行了,临终前嘱咐寄萍要把弟弟救出来,去找亲生父亲过好日子。寄萍再也无法自已,喊出了十几年没喊过的娘。地下党组织向韩复榘交涉营救被捕抗日学生,韩复榘答应放人。洪喜去找韩复榘,正碰上何家驹,洪喜扑上去就打,韩复榘让何家驹给洪喜道歉,要求两人放下私人恩怨共同抗日。

第28集

韩复榘答应放了子建,前提是要子建在报纸上声明放弃共产主义***,寄萍满心欢喜去监狱告诉子建,不料却遭到了子建的严词拒绝,寄萍苦苦相劝,子建宁死不肯放弃自己追求多年的信仰。   知远去找韩复榘据理力争,韩复榘不得已通知警察局长卢白更放人,卢白更却装病置之不理,暗中枪杀了子建,寄萍悲痛欲绝。   为宣传抗日,知远让寄萍组织戏班子义演,却遭到班主李老鸹的拒绝,韩复榘也颁布命令准备逮捕参加义演的艺人。知远给大家出了一个主意,帮大家拟了一封给韩复榘的公开信:我等不知道宣传抗日有何罪,演出将按时开锣。请韩主席准备好牢房,戏唱完了,我们一起坐牢去。   演出的当天早上,报上登出了这封公开信,一时社会哗然,济南的许多名流纷纷表示要去看看戏,然后陪演员们去坐牢。韩复榘受到整个社会的压力,急忙改口,说他支持艺术界抗日的行动,顺水推舟亲赴义演现场做秀。   大敌当前,韩复榘却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战,还是不战?这一天,他接待了两拨人,一拨是日本侵华司令部派来的。日军已到黄河边上,却驻军不前,目的就是希望韩复榘能投向日本,宣布山东自治,加入华北维持会。韩复榘一口拒绝了:想让我韩复榘当汉奸,没门。日本人前脚刚走,蒋介石派来的人也到了,严令他不计血战,严守济南。韩复榘把来人含混送走,破口大骂。他蒋介石南京不守,却要我守济南,把我的人打没了,我这个主席和司令还有吗?   日军铁蹄已经准备踏过黄河,韩复榘却态度暧昧,还准备将省政府南迁,社会各界名流纷纷力谏韩复榘出兵增援冯玉祥抗日,在国难面前洪喜也摒弃家仇,与何家驹一同逼韩抗战。知远找到韩复榘谈论现在的局势。知远陈述我党主张,动员韩复榘坚持抗战。韩复榘说,以他的力量,就算死了,济南也是守不住的。知远动员他,到了实在守不住的时候,他可以撤往沂蒙山,在那儿坚持和日军打游击战,希望他成为抗战的一面旗帜。韩复榘苦笑:南京已经被日军占领,河北也被占领。我留在沂蒙山,不成了包子馅了吗?知远说沂蒙山有几十万民众,韩复榘在那儿会得到民众的支持,力量会不断涨大。但韩复榘哪里把老百姓看在眼里。知远恳切地对他说,韩主鲁七年,功也罪也,自有后代评说。他知道韩是个在意后世评价的人,希望韩复榘在大是大非面前把握住自己,不要一失足成千古恨。他的话,令韩复榘沉默。   在洪喜授意下,一直在韩府中充当幕僚的郭瞎子也找到韩复榘,说算准了韩主席会旗开得胜名垂千古,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说服韩复榘北渡黄河,发兵支援冯玉祥。不料出师不利,伤亡惨重,韩复榘兵败而归,命令做好弃守济南的准备,老城一片混乱。

第29集

眼看济南守不住了,大家商量着走还是留。快嘴老李的老家在黄河北,已经被鬼子占领,家人不知死活,殷诚茹一家和寄萍决定一起留下来,寄萍还要找宝儿。   得知韩复榘决定要撤离济南了。洪喜拦在他的汽车面前,大哭着要求他留下抗日。韩复榘不理,洪喜拔出枪来对准他。其他卫兵一股脑上来,把洪喜拿下。卫兵把他拉到韩复榘面前,洪喜大骂,要求韩复榘枪毙自己,他宁死也不当亡国奴。韩复榘叹息一声,命令卫兵把他放了,然后仍然带着大队人马撤了。   临撤时,韩复榘还命令实行所谓焦土抗战,在济南到处纵火,并纵容手下士兵大肆抢劫,历史古城顿时变***间地狱。   郭半仙也被韩部带离济南。临走时,他抓住门框不愿走,大哭着要留下,韩的士兵却说主席吩咐过要带着他,七手八脚把他抬到马上去。   洪喜回家和寄萍道别,把寄萍托付给殷先生一家,寄萍依依不舍的送走了洪喜。洪喜召集一帮不愿撤退的弟兄,组成了小股部队,决心与日寇血战到底。他们听说驻聊城范筑先的部队在坚持抗日,于是前去投奔。   复榘十万大军,不战而退,日军不废一枪一弹进入济南。来不及逃跑的卢白更组织了一帮人,打着白旗迎接日军,成了汉奸。日本兵在济南烧杀掳掠。师傅拿回了太阳旗,说是维持会要求每家都得悬挂,不挂就得杀头。师傅一边挂,一边不由得老泪纵横,对寄萍说,知道什么叫亡国奴了吗?以后咱们就是亡国奴了。老李回来了,老婆孩子都被日本鬼子祸害致死。   卢白更率领维持会组织艺人劳军,寄萍誓死不去给日本人唱戏,宝儿因为忌恨寄萍,一心想尽快登台把寄萍比下去,受庆升班刘班主蒙骗,不顾民族大义登台为鬼子汉奸唱戏。只有少数艺人迫于日本鬼子的淫威不得不虚以委蛇,老李却顺从地去了。知道的人都一片骂声:自己的老婆被人糟蹋,他却去慰劳,这个人一辈子活得没骨头。却不料,老李是怀里揣着一瓶煤油去的。到了那儿,他说学逗唱,神情从容,把鬼子逗得哈哈笑。他一边说,一边掏出煤油瓶把煤油浇在自己头上。鬼子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老李突然在自己身上点着了火,然后死死地抱住了一个鬼子。一生卑微的他,用最壮烈的方式名垂青史,济南的艺人们为他风光大葬。   寄萍不忍心看到宝儿堕落下去,委托殷师傅去看望宝儿,不料宝儿并不领情。   韩复榘接到蒋介石命令去开封开会,行前找郭瞎子算命,郭瞎子骗他说洪福齐天。不久韩复榘被蒋介石枪决。

第30集

寄萍把小白鞋的艰难处境告诉了殷诚茹,殷先生让寄萍转告小白鞋,他家的门永远给她开着,小白鞋却害怕连累殷诚茹不肯逃离卢白更的魔掌,寄萍感慨万分。   几天过去了,接到通知,殷诚茹和众女艺人的家属到日军司令部接人,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抬着筐,被抢走的女艺人们都是被抬出来的,已经被禽兽们折磨得不成样子,有的已经不成人形。殷诚茹把人事不省的巧凤背回家,好生照顾。巧凤疯了,醒来就三番五次的喊着救命往外跑,殷诚茹请来大夫诊治,就像哄孩子一样给巧凤喂药,被巧凤几次打掉药碗,寄萍要帮忙,被殷诚茹一把推开了。巧凤疯疯癫癫的,却不忘唱琴书,观众只有殷诚茹和寄萍。殷诚茹被折磨得很疲惫,寄萍不忍心师傅如此受累,提议把巧凤送进医院,殷诚茹不肯,要自己呵护着巧凤。   不肯替鬼子唱戏的李保祥卖起了西瓜,被鬼子抢走。   巧凤终于完全醒过来了,殷师傅很高兴,巧凤问殷师傅喜欢听她唱琴书吗,殷诚茹发自肺腑的说巧凤的琴书唱的是最好的。巧凤让殷师傅给他化好妆,穿上最好的演出服,要与殷诚茹夫唱妇随。二人珠联璧合,唱的婉转低回,声情并茂。唱完了,巧凤突然说饿了,想吃甜沫(济南名小吃),让师傅去买。殷诚茹要等寄萍来了再去,巧凤像小孩子似的执拗不肯,殷诚茹犹豫了一下,嘱咐巧凤在家乖乖听话,急急忙忙锁上门出去买。巧凤等到师傅走远了,脸上露出一丝凄楚的笑容,卸下一扇并不牢固的门,走了出去。   殷诚茹催人家快点做,忽然觉得心里有事,急忙往家跑,到家发现巧凤已经没有了,殷诚茹寄萍和众街坊四处寻找。   第二天,终于在大明湖边上找到了巧凤的尸体。殷诚茹把巧凤抱起来,脸上带着笑容,还是像哄孩子一样对巧凤说这回再也没人能欺负你了,我们回家。寄萍和众人泪流满面。在巧凤坟前,寄萍带着孝送别师娘,殷诚茹打发走寄萍,一个人细细的和巧凤说着话。回到家,没哭一声的殷诚茹终于倒下了,任凭寄萍怎样劝都不吃不喝,要陪巧凤一起走,寄萍痛哭不已。   为了气寄萍,宝儿不顾身体不适,宁肯不要钱也要连轴转的给鬼子唱戏。又一次宝儿被刘老板拉着到卢白更家给日本人唱堂会,唱着唱着忽然嗓子破了,嘶哑的嗓音象杀鸡似的难听。日本人拂袖而去,宝儿害怕的问我的嗓子怎么了

第31集

宝儿因为用嗓过度,嗓子彻底坏了,黑心的刘老板见宝儿不能再为自己挣钱,把她赶出了戏班子。   宝儿一个人孤零零的来到大明湖边,听到远处寄萍焦急的喊自己的名字就藏了起来。寄萍在李美莲师娘的家里找到了正要上吊自杀的宝儿,宝儿大骂寄萍,寄萍狠狠打了宝儿三个耳光,为了宝儿的亲娘、李美莲师娘和自己的不易,随后扛起宝儿回到自己的家里。   已经奄奄一息的殷诚茹躺在床上,寄萍央求师傅照顾宝儿,说如果没有师傅帮着解开宝儿心中的死结宝儿一定还会去死,殷诚茹放弃了寻死的念头,决心象一个父亲那样抚养宝儿长大。宝儿问殷师傅是他救了自己吗,殷诚茹却说是宝儿就了他自己。殷诚茹给宝儿讲寄萍的故事,告诉宝儿你虽然一直恨她,她却一直关心着你,寄萍当年和所有唱戏的一样信奉戏比天大,为了救场无意中逼得李美莲吞了鸦片,追悔莫及差点死了,于是不再登台,后来又为了给宝儿竖立榜样重新登台,日本人来了,为了民族大义她宁肯靠糊洋火盒谋生也不给日本人唱,寄萍其实一直关心疼爱着这个师娘留下的妹妹。听了殷诚茹的诉说,宝儿心里的仇恨开始慢慢消融。   寄萍请大夫给宝儿看病,大夫断定宝儿嗓子没救了,寄萍不肯放弃,宝儿质问寄萍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寄萍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殷诚茹突然想起梨园行里治嗓子的偏方,用焦炭熬水喝。因为焦炭是军用物资,寄萍找遍了全济南城也没找到。以前同一戏班的李保祥费尽周折找到了两块,宝儿喝了用焦炭熬制的炉渣水后嗓子果然有所好转。   寄萍不断的请大夫给宝儿开药,宝儿却对自己的嗓子很绝望,不想唱了,被寄萍严厉的教训了一番,又言辞恳切的鼓励宝儿,计划从第二天早上陪她开始吊嗓子。晚上,一颗冰冷的心被彻底感化的宝儿钻到了寄萍的被窝里,叫了声姐,姐妹二人相拥而泣。   寄萍严厉而又细心的指导宝儿吊嗓子,宝儿又恢复了孩子般的天真。寄萍另辟蹊径,安排宝儿晚上吊嗓子,宝儿发着牢骚,她们说话的语气已经是一家人了。   夜里,洪喜回来了,原来洪喜在外面聚了几十个弟兄和鬼子对着干,这次是回来是替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队买药的。殷师傅答应找药铺里平日喜欢听书的朋友帮忙买药,只是担心运不出去,洪喜却说自有办法。洪喜告诉寄萍托他买药的就是知远,寄萍眼里现出一片慌乱。

第32集

寄萍觉得心里很乱,正在发呆,有一个陌生人进门来,是打听十八年前这儿是否有个卖馍馍的买过两个孩子。寄萍一听心怦怦乱跳,急忙问是谁在打听,那人不说,继续追问。寄萍说有过。那人又问了一阵,要寄萍等着好消息,便转身走了。   洪喜来到外面,在棺材辅前转悠,打听棺材的价格。正打听着,碰到了师傅。师傅小声告诉他,药都联系好了,天黑就送来。问他打算怎么运。洪喜指指棺材说,打算买一口棺材,装做发丧送出去,不料现在的棺材,价格长得这么厉害。师傅苦笑:鬼子进城,成天杀人,最紧俏的就是棺材了。不过洪喜不用再买了,他早就为自己备下了一口棺材,正好用上。洪喜知道,师傅一个人过,那口棺材是他为自己准备的,怎么好占用?师傅却说:他还想多活几年,看着鬼子被打跑呢。这事就这么定了。   二人回到家里,寄萍把来人的消息告诉了他们。师傅一听十分高兴:一定是你父亲找回来了,这兵慌马乱的,还有什么事情比亲人团聚更令人高兴啊。你的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洪喜转身进了屋。尽管心里早就知道寄萍不可能属于他,现在连这个妹妹也保不住了。寄萍怎能不了解他的心思?赶快追到屋里,对他说,就算是父亲找回来,她也绝不离开这个家,不离开他和宝儿,他们永远是一家人。   晚上,宝儿出门去倒垃圾,突然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寄萍看着她的模样,也无端地害怕起来,惊恐地看着门口:一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外,一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人提着衣襟小心地走了进来。寄萍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就是自己失散了十八年的父亲。   夏希尊一步步进来,看着眼前这个一身破衣,一脸风霜的女子,他一步步走到寄萍面前,此时的寄萍已是热泪满面。夏希尊小心地问:请问,这儿有个叫寄萍的姑娘吗?寄萍想答,已经答不出来,只好拼命地点头。夏希尊问:难道,你就是?寄萍仍然点头。夏希尊问,你有什么凭据吗?寄萍不说话,回屋把她和子建当年穿过的衣服拿出来。夏希尊看了一眼,便一下哭出声来:可怜的孩子,我找得你们好苦,寄萍好不容易才放出声来:爹爹,你怎么才来啊。寄萍引他认识了师傅和洪喜以及宝儿,告诉父亲,没有他们,就没有她。   夏希尊拉着女儿坐上马车扬长而去,洪喜却发现马车上还坐着卢白更的人,很为寄萍担心。马车到了伪政府旁边一个僻静的小院,父女俩诉说着这十几年的苦楚。夏希尊要带寄萍回北平,原来他已经投靠了日本人。寄萍告诉父亲弟弟为信念而死,跪劝父亲迷途知返。卢白更闯了进来认出寄萍,随即将父女俩软禁了起来。寄萍告诉父亲卢白更不仅杀害了弟弟还对自己欲图不轨,夏希尊羞愧的低下了头。   洪喜混了进来,要救寄萍出去,寄萍要等父亲来了一块走。洪喜不得已先走了。   夏希尊回来劝说寄萍去给小野司令唱戏,寄萍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竟然为了自己的安危出卖女儿。面对给自己下跪的父亲,寄萍无奈,只得让洪喜和殷师傅借带乐器之机相救。

第33集

洪喜和殷诚茹见到了寄萍,寄萍一见师傅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委屈。师傅急忙安慰她就权当没找到这个爹。寄萍跪倒在师傅面前:爹生了我,师傅养了我,教了我。如今,爹拉我下水,师傅不避危险来救我,从今以后,师傅就是我的亲爹了。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寄萍担心如果从这里逃出去会连累夏希尊,三人商议在卢白更家趁鬼子看戏的时候再逃走,洪喜去安排人接应。晚上,殷诚茹教训夏希尊不该丢了文人的骨气,夏希尊辩称只是为了谋生,殷诚茹质问如果卢白更伤害寄萍,你站在哪一边?夏希尊毫不犹豫地说会保护女儿。   卖西瓜的李保祥看到赖以谋生的西瓜被鬼子糟蹋,终于忍无可忍杀死了鬼子。   洪喜的弟兄顺利的混进了城,一切都安排妥当。戏台上寄萍开始唱了起来,是击鼓骂曹,夏希尊和卢白更吓的直冒冷汗,而小野等众多鬼子却听得有趣。洪喜正准备出手时,寄萍突然发现知远被押着走了过去,寄萍用眼神制止了洪喜,为了救出知远,寄萍放弃了逃走的最后机会,这一切殷诚茹都看在眼里。   毫不知情的夏希尊责问寄萍为何拿生命当儿戏,寄萍却央求父亲去搭救知远。此时,游击队的营救人员也潜入卢府,以卢白更的家人作为交换条件要求释放知远。夏希尊找到卢白更,卢白更趁机要挟夏希尊把女儿嫁给自己,否则不仅不放知远还要告发夏希尊。夏希尊要寄萍作出牺牲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寄萍得知父亲再次把自己推向火坑后誓死不从,夏希尊无奈,不顾脸面给女儿跪了下来。寄萍彻底心碎了,鄙夷的看着这个曾经盼了十三年的人,告诉他从此以后自己和夏先生没有任何关系。   洪喜和殷诚茹宝儿商量搭救寄萍,宝儿出主意说自己可以去那小院附近唱戏,寄萍认出自己的声音自然会想办法联系。   寄萍回想起和知远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忽然听到宝儿熟悉的嗓音。寄萍写好纸条从窗缝里塞了出去。寄萍告诉夏希尊自己可以嫁给卢白更,前提是必须先放了知远。按照寄萍的安排,宝儿混进府内,寄萍让宝儿转告殷师傅和洪喜,自己对父亲已经彻底绝望了,让他们明天去接知远,自己拼了一死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洪喜和殷诚茹知道寄萍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了,悲痛不已。洪喜要硬闯卢府救人,被殷师傅拦住了,劝洪喜遂了寄萍吧,因为寄萍救的不光是他爱的人,更因为那个人干的是抗日的大事,洪喜死也不答应。   第二天,在寄萍目送下,知远被放了出来,直到上了洪喜的马车越走越远。

第34集

卢府一片忙碌,到处张灯结彩。已经因病失宠的小白鞋神情憔悴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着。一个老佣人让她赶快搬走,小白鞋不肯,几个丫环生生把小白鞋抬到了后院的柴房里。   寄萍对镜梳妆,夏希尊羞愧的关上门走了出去。接寄萍的轿子到了,寄萍看也没看夏希尊一眼就上了轿子。   卢府客厅内觥筹交错,卢白更羞辱夏希尊,耳边到处是嘲笑和讽刺的声音。夏希尊失魂落魄地从婚宴上回来,路上突然一阵骚乱,传闻是新娘子在洞房里刺伤了卢司令,卢司令被送进医院,而寄萍被抓起来了。夏希尊又急又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这时候,洪喜找来问他为什么不救自己的女儿。已经完全被打垮的夏希尊说我有什么办法?洪喜说我们想办法去救她,但你要想办法带她出城。夏希尊说他有通行证。洪喜要他准备好马车,天黑以后准备接寄萍。   殷师傅来到卢府找到了小白鞋。小白鞋看到自己曾经相爱、一直难忘的师兄突然出现,情绪激动,哭着恳求他的原谅。小白鞋带路找到关押寄萍的牢房。洪喜无声地杀掉了卫兵,然后背起了浑身是伤的寄萍。殷师傅对小白鞋说:慧儿,谢谢你。只怕我们走了,你的麻烦就来了。小白鞋微笑着说:我不怕。能为师兄做一点事,我死了也高兴了。殷师傅要带小白鞋走,小白鞋不肯,告诉殷师傅自己已经去日无多,她后悔了,她到死才明白,荣华宝贵都不如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快乐,她只有一个心思,就是亲口听到师兄原谅了她。殷师傅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一迭声地说:原谅你,原谅你,我原谅你了。走吧,跟我走,我给你治病,咱们一起过日子。小白鞋却不肯走,对师兄说,她若走了,会把祸引到师兄身上。她不行了,让师兄快走。殷师傅不肯走,小白鞋无奈之下,跟着他走到后门旁,一把把他推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一辆马车从济南城里出来,车上坐着夏希尊和寄萍。在城外一个路口,另一辆马车等在那儿,洪喜和师傅以及宝儿等在那儿。夏希尊的马车就要走了,寄萍叫住,向着马车拜下,就此和父亲别过。在路上卢白更拦住了夏希尊的马车,发现没有寄萍后开枪杀死了夏希尊。   洪喜带着寄萍赶路,后面卢白更的追兵打伤了洪喜,好在洪喜的人马赶到接应,终于突出重围。   1948年9月,济南解放。身为国民党军官的何家驹窜进寄萍家,在寄萍的劝说下,何家驹投降,寄萍说我会给你作证当年你打过鬼子。   到处是庆祝解放的人们,已经成为解放军指挥员的知远回到济南四处寻找寄萍的下落,在戏台上知远偶然发现扮演穆桂英的宝儿很像寄萍,找到后台却与寄萍不期而遇。时过境迁,造化弄人,他们都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和生活。知远要调走了,临行前有人送来了两张戏票,寄萍十年后重新登台,台下响起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寄萍往台下看去,看到了她所有爱的人,仿佛时光又一一倒了回来。

基本信息

年代:汉

作者:李延年

作品名称:北方有佳人

作品出处:《汉书·外戚传·孝武李夫人列传》

古诗词(汉·李延年)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思想感情

表达了作者对佳人的恋恋不舍和惋惜

作者链接

李延年,汉代音乐家。中山(今河北定州市)人,乐工出身,父母兄弟亦均为乐工。善歌,有善创造新声。武帝时。在乐府中任协律都尉。为《汉郊祀歌》十九章配乐,又仿张蹇传自西域的《摩诃兜勒》曲,作“新声二十八解,用于军中,称“横吹曲”,使用于笛箫鸣奏,二胡,巴乌等辅助伴奏。

相关典故

在武帝宠爱的众多后妃中,最生死难忘的,要数妙丽善舞的李夫人;而李夫人的得幸,则是靠了她哥哥李延年这首名动京师的佳人歌:初,(李)夫人兄延年性知音,善歌舞,武帝爱之。每为新声变曲,闻者莫不感动。延年侍上,起舞歌曰:“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上叹息曰:“善!世岂有此人乎?”平阳主因言延年有女弟。上乃召见之,实妙丽善舞,由是得幸。(《汉书·外戚传·孝武李夫人列传》) 一阕短短的歌,居然能使雄才大略的武帝闻之而动心,立时生出一见伊人的向往之情。这在我国古代诗歌史上,恐怕是绝无仅有之例。它何心具有如此动人的魅力呢? 初看起来,这首歌的起句平平,对“佳人”的夸赞开门见山,一无渲染铺垫。但其意蕴,却非同凡俗。南国秀丽,其佳人多杏目柳腰、清艳妩媚;北国苍莽,其仕女多雪肤冰姿、妆淡情深。此歌以“北方”二字领起,开笔就给所歌佳人,带来了一种与南方?异的晶莹素洁的风神。北方的佳人何止千万,而此歌所瞩意的,则是万千佳人中“绝世独立”的一人而已,“绝世”夸其姿容出落之美,简直是并世无双;“独立”状其幽处娴雅之性,更见得超俗而出众。不仅如此,“绝世而独立”还隐隐透露出,这位佳人不屑与众女灵伍,无人知已而独立栏杆的的淡淡哀愁-那就不仅是超世脱俗,而且更楚楚可怜了。这就是平中孕奇,只开篇两句,恐怕就令武帝企足引领,生出对佳人的心向神往之情了。

北方佳人既如此脱俗可爱,当其顾盼之间,又该有怎样美好的风姿呢?要表现这一点,就不太容易了。何况在李延年之前,许多诗、赋中就已有过精妙的描摹。《卫凤·硕人》表现后宫丽人,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之句,曾被清人姚际恒叹为“千古颂美人者无了其右,是为绝唱”(《诗经通论》)。风流儒雅的宋玉吟咏东邻女子,亦有“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之赋,更见其绰约之姿、流盼之美(《登徒子好色赋》)。在这种情况下,李延年欲赞北方佳人,倘若没有非常之辞,恐怕就只能罢舞辍歌了。然而,这位富于才情的音乐家,却出人意外地唱出了“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奇句-她只要对守卫城垣的士卒瞧上一眼,便可令士卒弃械、墙垣失守;倘若再对驾临天下的人君“秋波那么一转”,亡国灭宗的灾祸,可就要降临其身了!表现佳人的顾盼之美,竟然发为令人生畏的“倾城”、“倾国”之语,真是匪夷所思!但如果不是这样夸张,又何以显出这位佳人惊世骇俗的美好风姿?而正因为这风姿美得令人生畏,才更让人心驰神往、倍加牵怀。如果美好的事物都那么可近而易得,恐怕就没有这样摄人心魄的吸引力了。这就是“不可畏也?伊可怀也”(《豳风·东山》)的人生哲理。

此歌的结尾也耐人咀嚼。上文对佳人的美好作了极度的夸张,结尾则突然一转,化为深切的惋惜之语:“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美好的佳人,常常给人君带来“倾城”“倾国”的灾难。这样的例子在历史上见得还少吗?这似乎是要告诫人君,记取倾城、倾国的古鉴,不可为“佳人”所误。但接着一句则又紧摄一层?纵然是倾城、倾国,也别失去获得佳人的良机-美好的佳人,毕竟是世所难逢、不可再得的呵!这二句故作取舍两难之语,实有“欲擒故纵”之妙:愈是强调佳人之不可近,便愈见其美;而愈是惋惜佳人之难得,就愈能促人赶快去获取。作者的用意,正是要以深切的惋惜之辞,牵动武帝那难获绝世佳人的失落之感,从而迅速作出抉择。这样收束,可谓一唱三叹、余音袅袅,令人闻之而怅然不已。难怪琥帝听完此歌,不禁发出“世岂有此人乎”的喟然叹息了-李夫人在这样的时刻被荐举、召见,正适合于李延年这首非同凡响之歌所造成的情感氛围。

由此可见,这首歌表现佳人之美,不像《卫风·硕人》那样,以形象的比喻、生动的肖像描绘见长,而以惊人的夸张和反衬,显示了自己的特色。在表现方法上,倒是更接近于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如果两者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此歌在动用夸张、反衬时,又紧紧抓住了人们常有的那种“畏”而可“怀”、“难”而愈“求”的微妙心理,终于产生出不同寻常的效果,打动了一代雄主的心弦。这就是它的艺术魅力之所在。这首歌还有一点注意得,就是采用了大体整齐的五言体式(第五句“宁不知”三字实际上可以删除)。这种体式,当时还只在民间的“俚歌俗曲”中流行。李延年将其引入上层宫廷,配以美妙动人的“新声变曲”。这对于汉代文人五言诗的萌芽和生长,无疑起了某种催化作用。

成语“倾国倾城”,点出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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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13:59: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