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虢国夫人 |
释义 | 虢国夫人,杨氏,唐蒲州永乐(今山西芮城县)人,生年不详,约卒于唐肃宗至德元载(756年)。安史之乱时在出逃中被迫自杀。 中文名:杨氏(影视作品中为杨玉瑶) 国籍:中国 出生地:蒲州永乐 出生日期:不详 逝世日期:756年 妹妹:杨玉环 堂兄:杨国忠 封号:虢国夫人 虢氏解说虢氏由来虢(guó )。出自姬姓,周成王叔父虢叔,封于西虢,虢仲封于东虢,子孙以国为氏。按,虢,周时的国名;分东虢、西虢、北虢,在今日的河南、陕西、山西境内。 名词释义唐代封建制度下,唐玄宗给命妇的一级夫人的封号。唐代文武官一品及国公之母、妻均封为“国夫人”,三品以上官员之母、妻则封为“郡夫人”。国夫人又加国名以区分,如韩国夫人、魏国夫人、荣国夫人等。宋代执政以上之妻封“夫人”。 人物介绍基本信息虢国夫人(?—756年?)杨氏,唐蒲州永乐(今山西芮城县)人,父杨玄琰。生年不详,约卒于至德元年(756年)。她是唐玄宗贵妃杨玉环的姐姐。虢国夫人有才貌,父杨玄琰,曾任蜀州司户,她随之居住在蜀中,长成后嫁裴氏为妻。裴氏早亡,育一子裴徽、一女。裴徽娶唐肃宗女郜国公主为妻。裴徽之子裴液娶舅舅唐代宗之女晋阳公主为妻。杨氏女儿裴氏则嫁给唐让帝李宪的儿子。 杨贵妃得宠于唐玄宗以后,因怀念姐姐,请求唐玄宗将虢国夫人和杨贵妃的另两个姐姐一起迎入京师。唐玄宗称杨贵妃的三个姐姐为姨,并赐以住宅,天宝初年分封她们三人为国夫人,分别为虢国夫人、韩国夫人和秦国夫人。当时,三夫人并承恩泽,出入宫掖,势倾朝野,公主以下皆持礼相待。建平公主和信成公主以与妃家忤,至追内封物,驸马都尉独孤明也因此失官。 豪侈无度杨贵妃堂兄杨銛、杨錡也日见隆遇,时人号为五杨。五杨宅中,四方赂遗,日夕不绝,官吏有所请求,但得五杨援引,无不如志。随着杨贵妃的宠遇加深,尤其是虢、韩、秦三夫人也宠遇愈隆,唐玄宗每年赏赐给她们的脂粉钱就有千贯之多。而五杨又竞相构筑宅第,互相攀比,见所建比自己住宅宏丽的即拆撤重建,每建一堂花费都在千万以上,土木之工,昼夜不息。这其中又属虢国夫人最为豪侈,所建新宅园的中堂召工圬墁,约用钱 200万贯,圬工还求再加厚赏。虢国夫人增给绛罗500疋,尚嫌不满意,且嗤鼻夸言;可取蝼蚁、蜥蜴,散置堂中,一一记数,过后收取,若丢失一物,即不受工钱,由此不难想见她豪侈的情况。天宝十载正月望夜,杨家五宅夜游,与广宁公主骑从争过西市门。杨氏奴挥鞭及公主的衣服,公主堕马。驸马程昌裔搀扶公主,因而被打了数鞭。广宁公主向父亲唐玄宗哭诉,唐玄宗下令杀杨家奴仆,而驸马程昌裔亦补停官。 此外,虢国夫人的堂兄杨国忠也得宠于唐玄宗,五杨又添一杨,当时都城中有歌谣唱道:“生男勿喜女勿悲,生女也可妆门楣。”唐玄宗每年十月要游幸华清宫,届时,虢国夫人与韩、秦两夫人,及杨国忠、杨氏兄弟一并从幸,车马仆从,连接数坊,锦绣珠玉,鲜华夺目。不久,杨銛去世,所剩杨氏五家,各自为队,队自异饰,分为一色,合为五色,仿佛云锦集霞,或百花之焕发。他们所经之处,沿途遗失丢弃的首饰珠宝玉器很多,香风飘达数十里。虢国夫人还淫荡不羁,平时与唐玄宗眉来眼去,又与杨国忠同车来往,或三朝庆贺,或五鼓待漏,倩妆盈巷,蜡炬如昼,从不避嫌。 不久,秦国夫人死,虢国夫人和韩国夫人更权势冲天。当时十王宅和百孙院婚嫁,也都由她们两人介绍,而且每次介绍都要索取贿赂千贯之多,所奏请无不称旨。 西行被杀安禄山叛乱后,唐玄宗准备让皇太子李亨为天下兵马元帅,监抚军国事。一时,虢国夫人与诸杨相聚而哭,随之谋划一番,让杨贵妃出面,谏阻了唐玄宗的内禅。但安禄山的叛军还是凶狠地向长安杀来,唐玄宗被迫逃离长安,路经马嵬坡(在今陕西兴平县)时,禁军大将陈玄礼密启太子诛杀杨国忠父子,随即禁军又逼迫唐玄宗下令让杨贵妃自缢而死。当时虢国夫人也逃出长安西行,当她得知杨国忠、杨贵妃相继遇难的消息后,与其子女及杨国忠妻一起骑马逃奔陈仓(治所在今陕西宝鸡市东渭水北岸)。县令薛景仙闻讯后,亲自率人追赶。虢国夫人仓惶中逃入竹林,在此杀死其子裴徽和杨国忠妻裴柔,然后自刎,未死,被薛景仙抓获,关入狱中。这时,虢国夫人并无惧色,从容询问抓她的为何人。不久,刎伤出血凝结喉中窒息而死,被葬在陈仓郊外。 杨贵妃因得宠于唐玄宗而扬名于时,事垂千史。虢国夫人又因杨贵妃扬名于时,事垂千史,虢国夫人的这种裙带关系正是当时政治昏暗的具体表现。 虢国游春图信息《虢国夫人游春图》 作者:张萱(宋摹本) 朝代:唐朝形式:绢本设色 尺寸:纵51.8厘米,横148厘米 收藏:辽宁省博物馆 鉴赏此图描绘的是天宝十一年,再现唐玄宗的宠妃杨玉环的三姊虢国夫人及其眷从盛装出游,“道路为(之)耻骇”的典型环境。画面描写了一个在行进中的行列,人马疏密有度,以少胜多。全画共九人骑马,前三骑与后三骑是侍从、侍女和保姆,中间并行二骑为秦国夫人与虢国夫人。其中四人(包括女孩)穿襦裙、披帛,另外五人都穿男式圆领袍衫。虢国夫人在画面中部的左侧,她身穿淡青色窄袖上襦,肩搭白色披帛,下着描有金花的红裙,裙下露出绣鞋上面的红色绚履。秦国夫人居右上首,正面向虢国夫人诉说什么。 作品重人物内心刻划,通过劲细的线描和色调的敷设,浓艳而不失其秀雅,精工而不板滞。全画构图疏密有致,错落自然。人与马的动势舒缓从容,正应游春主题。画家不着背景,只以湿笔点出斑斑草色以突出人物,意境空潆清新。图中用线纤细,圆润秀劲,在劲力中透着妩媚。设色典雅富丽,具装饰意味,格调活泼明快。画面上洋溢着雍容、自信、乐观的盛唐风貌。 此图为宋摹本,原作已失,摹本犹存盛唐风貌。此图原作曾藏宣和内府,由画院高手摹装。在两宋时为史弥远、贾似道收藏,后经台州榷场流入金内府,金章宗完颜琼在卷前隔水题签,指为宋徽宗赵佶所摹。见《庚子销夏录》,《墨缘汇观》,《石渠宝笈续编》诸书著录。为流传有绪的唐宋名迹中稀有瑰宝之一。 一千两百多年前的长安,和现在的巴黎、伦敦、纽约、上海一样,是国际性的大都会。它的街头巷尾,声色犬马,热闹非凡,要在这样一个大都会里,赢得第一豪放女的地位,自然很不简单。 但是,有一个年轻女人--一位普通官员的妻子却做到了。 她是全长安瞩目的焦点。 她就是杨玉环的三姐。而大唐天宝四年(公元754年),因为唐玄宗荒唐的举动,使得这位年轻女子的一生,都发生了变化。 这一年,已经六十岁的风流老皇帝唐玄宗,硬是娶了二十七岁的儿媳妇杨玉环,还封她做贵妃,爱屋及乌,老皇帝对于杨贵妃的家人,自然也就不会吝惜他的恩宠。 杨贵妃有三个姐姐,大姐被封为韩国夫人,三姐是虢国夫人,八姐是秦国夫人。皇上每年还"给钱百万,为脂粉之资"。 可是虢国夫人生性高傲,她自恃艳冶风流,所以并不喜欢化妆。唐玄宗其实也很宠爱这位有个性的三姨,给她随时入宫拜见的特权。而她每次入宫时,别人都浓妆艳抹,唯独她却只随意浅妆就入宫面圣。 虢国夫人的丈夫早死,但这位三十多岁的风流寡妇,却每天都要和住在她邻近的表兄杨国忠一起到皇宫去。每天凌晨, 杨国忠为首的杨家豪门仪仗队装束鲜艳、招摇过市。队列中行进的,有侍女、保姆、护卫等等,多达上百人。火把宫灯,照如白昼一路之上,两人经常是并辔而行,还公然打情骂俏,走马挥鞭,完全是一付目中无人,骄焰冲天的架式。 虢国夫人究竟生得怎样的一副尊容呢? 最直接的线索,就在辽宁省博物馆的馆藏国宝--《虢国夫人游春图》上面。 作者天宝年间,唐玄宗的皇宫里有一位大名头的宫廷老画家,名叫张萱。张萱所画的宫苑人物,尤其是贵族妇女,当时是被评为天下第一的。他对于艳名远播的虢国夫人,似乎很有艺术感觉,曾先后以她作主题,画了好几幅画。遗憾的是,这些画的亲笔真迹,都没有流传下来。 现藏辽博的《虢国夫人游春图》,据信是宋朝人临摹张萱而来的。 这幅画,是画在绢上,高51厘米,长148厘米。全画可以分成三段,即前行三骑、中行二骑和横列后卫三骑。这队华丽的行列里,就包括有著名的虢国夫人,但问题是:哪一个才是呢? 有人根据盛唐女人喜欢女扮男装的习惯,推断走在队伍前列的那两位贵人中,有一位就是绰号"雄狐"的虢国夫人; 依据一,以整卷画的构图重心、视觉焦点来看,多数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中段前行的那个贵妇身上; 依据二,根据头发的式样来看,画中几位女人的发式,颇能够说明她们的身份。全画中一共有三种唐朝时流行的发式,那就是:垂练髻、百合髻、坠马髻。而坠马髻才是唐朝上流社会的贵妇间流行的发式,头发梳向一边,在骑马时会不断轻点摇晃,迎风款摆,仿佛随时会坠下马来,真是摇摇欲坠的别样风致。也由此可以断定,只有中段梳坠马髻的两位女人,才符合贵妇的身份; 依据三,在台北的故宫博物院,有一幅和辽博的《虢国夫人游春图》大同小异的古画,被定为李公麟的《丽人行》,估计是南宋年间的仿摹缩临本。此画上并没有前三骑,因此推断虢国夫人并不在前三骑之列。 辽博的著名书画鉴定权威杨仁恺先生还公开了一个小秘密,那就是近距离细看,可以发现中段前行的那个贵妇脸上没有脂粉,这个与众不同的特点,正与唐朝诗人笔下虢国夫人“却嫌脂粉无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的作风相吻合。 在即将到来的国宝展中,细心的读者,就有机会亲眼去印证上述的一切了。 相关史料《旧唐书 列传第一》玄宗杨贵妃,高祖令本,金州刺史。父玄琰,蜀州司户。妃早孤,养于叔父河南府士曹玄璬。开元初,武惠妃特承宠遇,故王皇后废黜。二十四年惠妃薨,帝悼惜久之,后庭数千,无可意者。或奏玄琰女姿色冠代,宜蒙召见。时妃衣道士服,号曰太真。既进见,玄宗大悦。不期岁,礼遇如惠妃。太真姿质丰艳,善歌舞,通音律,智算过人。每倩盼承迎,动移上意。宫中呼为“娘子”,礼数实同皇后。有姊三人,皆有才貌,玄宗并封国夫人之号:长曰大姨,封韩国;三姨,封虢国;八姨,封秦国。并承恩泽,出入宫掖,势倾天下。妃父玄琰,累赠太尉、齐国公;母封凉国夫人;叔玄珪,光禄卿。再从兄銛,鸿胪卿。锜,侍御史,尚武惠妃女太华公主,以母爱,礼遇过于诸公主,赐甲第,连于宫禁。韩、虢、秦三夫人与銛、锜等五家,每有请托,府县承迎,峻如诏敕,四方赂遗,其门如市。 五载七月,贵妃以微谴送归杨銛宅。比至亭午,上思之,不食。高力士探知上旨,请送贵妃院供帐、器玩、廪饩等办具百余车,上又分御馔以送之。帝动不称旨,暴怒笞挞左右。力士伏奏请迎贵妃归院。是夜,开安兴里门入内,妃伏地谢罪,上欢然慰抚。翌日,韩、虢进食,上作乐终日,左右暴有赐与。自是宠遇愈隆。韩、虢、秦三夫人岁给钱千贯,为脂粉之资。銛授三品、上柱国,私第立戟。姊妹昆仲五家,甲第洞开,僣拟宫掖,车马仆御,照耀京邑,递相夸尚。每构一堂,费逾千万计,见制度宏壮于己者,即撤而复造,土木之工,不舍昼夜。 玄宗颁赐及四方献遗,五家如一,中使不绝。开元已来,豪贵雄盛,无如杨氏之比也。玄宗凡有游幸,贵妃无不随侍,乘马则高力士执辔授鞭。宫中供贵妃院织锦刺绣之工,凡七百人,其雕刻熔造,又数百人。扬、益、岭表刺史,必求良工造作奇器异服,以奉贵妃献贺,因致擢居显位。玄宗每年十月幸华清宫,国忠姊妹五家扈从,每家为一队,著一色衣,五家合队,照映如百花之焕发,而遗钿坠舄,瑟瑟珠翠,灿烂芳馥于路。而国忠私于虢国而不避雄狐之刺,每入朝或联镳方驾,不施帷幔。每三朝庆贺,五鼓待漏,艳妆盈巷,蜡炬如昼。而十宅诸王百孙院婚嫁,皆因韩、虢为绍介,仍先纳赂千贯而奏请,罔不称旨。天宝九载,贵妃复忤旨,送归外第。时吉温与中贵人善,温入奏曰:“妇人智识不远,有忤圣情,然贵妃久承恩顾,何惜宫中一席之地,使其就戮,安忍取辱于外哉!”上即令中使张韬光赐御馔,妃附韬光泣奏曰:“妾忤圣颜,罪当万死。衣服之外,皆圣恩所赐,无可遗留,然发肤是父母所有。”乃引刀翦发一缭附献。玄宗见之惊惋,即使力士召还。 国忠既居宰执,兼领剑南节度,势渐恣横。十载正月望夜,杨家五宅夜游,与广平公主骑从争西市门。杨氏奴挥鞭及公主衣,公主堕马,驸马程昌裔扶主,因及数挝。公主泣奏之,上令杀杨氏奴,昌裔亦停官。国忠二男昢、暄,妃弟鉴,皆尚公主,杨氏一门尚二公主、二郡主。贵妃父祖立私庙,玄宗御制家庙碑文并书。玄珪累迁至兵部尚书。天宝中,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大立边功,上深宠之。 禄山来朝,帝令贵妃姊妹与禄山结为兄弟。禄山母事贵妃,每宴赐,锡赉稠沓。及禄山叛,露檄数国忠之罪。河北盗起,玄宗以皇太子为天下兵马元帅,监抚军国事。国忠大惧,诸杨聚哭,贵妃衔土陈请,帝遂不行内禅。及潼关失守,从幸至马嵬,禁军大将陈玄礼密启太子,诛国忠父子。既而四军不散,玄宗遣力士宣问,对曰“贼本尚在”,盖指贵妃也。力士复奏,帝不获已,与妃诏,遂缢死于佛室。时年三十八,瘗于驿西道侧。 上皇自蜀还,令中使祭奠,诏令改葬。礼部侍郎李揆曰:“龙武将士诛国忠,以其负国兆乱。今改葬故妃,恐将士疑惧,葬礼未可行。”乃止。上皇密令中使改葬于他所。初瘗时以紫褥裹之,肌肤已坏,而香囊仍在。内官以献,上皇视之凄惋,乃令图其形于别殿,朝夕视之。 马嵬之诛国忠也,虢国夫人闻难作,奔马至陈仓。县令薛景仙率人吏追之,走入竹林。先杀其男裴徽及一女。国忠妻裴柔曰:“娘子为我尽命。”即刺杀之。已而自刎,不死,县吏载之,闭于狱中。犹谓吏曰:“国家乎?贼乎?”吏曰:“互有之。”血凝至喉而卒,遂瘗于郭外。韩国夫人婿秘书少监崔峋,女为代宗(唐代宗)妃。虢国男裴徽尚代宗女延安公主(应为延光公主,既郜国公主),女嫁让帝男。秦国夫人婿柳澄先死,男钧尚长清县主,澄弟潭尚肃宗女和政公主。 《新唐书 列传第一》玄宗贵妃杨氏,隋梁郡通守汪四世孙。徙籍蒲州,遂为永乐人。幼孤,养叔父家。始为寿王妃。开元二十四年,武惠妃薨,后廷无当帝意者。或言妃姿质天挺,宜充掖廷,遂召内禁中,异之,即为自出妃意者,丐籍女官,号“太真”,更为寿王聘韦昭训女,而太真得幸。善歌舞,邃晓音律,且智算警颖,迎意辄悟。帝大悦,遂专房宴,宫中号“娘子”,仪体与皇后等。 天宝初,进册贵妃。追赠父玄琰太尉、齐国公。擢叔玄珪光禄卿,宗兄銛鸿胪卿,锜侍御史,尚太华公主。主,惠妃所生,最见宠遇。而钊亦浸显。钊,国忠也。三姊皆美劭,帝呼为姨,封韩、虢、秦三国,为夫人,出入宫掖,恩宠声焰震天下。每命妇入班,持盈公主(玉真公主)等皆让不敢就位。台省、州县奉请托,奔走期会过诏敕。四方献饷结纳,门若市然。建平、信成二公主以与妃家忤,至追内封物,驸马都尉独孤明失官。 它日,妃以谴还銛第,比中仄,帝尚不御食,笞怒左右。高力士欲验帝意,乃白以殿中供帐、司农酒饩百馀车送妃所,帝即以御膳分赐。力士知帝旨,是夕,请召妃还,下钥安兴坊门驰入。妃见帝,伏地谢,帝释然,抚尉良渥。明日,诸姨上食,乐作,帝骤赐左右不可赀。由是愈见宠,赐诸姨钱岁百万为脂粉费。銛以上柱国门列戟,与銛、国忠、诸姨五家第舍联亘,拟宪宫禁,率一堂费缗千万。见它第有胜者,辄坏复造,务以环侈相夸诩,土木工不息。帝所得奇珍及贡献分赐之,使者相衔於道,五家如一。 妃每从游幸,乘马则力士授辔策。凡充锦绣官及冶瑑金玉者,大抵千人,奉须索,奇服秘玩,变化若神。四方争为怪珍入贡,动骇耳目。於是岭南节度使张九章、广陵长史王翼以所献最,进九章银青阶,擢翼户部侍郎,天下风靡。妃嗜荔支,必欲生致之,乃置骑传送,走数千里,味未变已至京师。 天宝九载,妃复得谴还外第,国忠谋於吉温。温因见帝曰:“妇人过忤当死,然何惜宫中一席广为鈇钅质地,更使外辱乎?”帝感动,辍食,诏中人张韬光赐之。妃因韬光谢帝曰:“妾有罪当万诛,然肤发外皆上所赐,今且死,无以报。”引刀断一缭发奏之,曰:“以此留诀。”帝见骇惋,遽召入,礼遇如初。因又幸秦国及国忠第,赐两家钜万。 国忠既遥领剑南,每十月,帝幸华清宫,五宅车骑皆从,家别为队,队一色,俄五家队合,烂若万花,川谷成锦绣,国忠导以剑南旗节。遗钿堕舄,瑟瑟玑琲,狼藉於道,香闻数十里。十载正月望夜,妃家与广宁主僮骑争闤门,鞭挺讠雚竞,主堕马,仅得去。主见帝泣,乃诏杀杨氏奴,贬驸马都尉程昌裔官。国忠之辅政,其息昢尚万春公主,暄尚延和郡主;弟鉴尚承荣郡主。又诏为玄琰立家庙,帝自书其碑。銛、秦国早死,故韩、虢与国忠贵最久。而虢国素与国忠乱,颇为人知,不耻也。每入谒,并驱道中,从监、侍姆百馀骑,炬蜜如尽,靓妆盈里,不施帏障,时人谓为“雄狐”。诸王子孙凡婚聘,必先因韩、虢以请,辄皆遂,至数百千金以谢。 初,安禄山有边功,帝宠之,诏与诸姨约为兄弟,而禄山母事妃,来朝,必宴饯结欢。禄山反,以诛国忠为名,且指言妃及诸姨罪。帝欲以皇太子抚军,因禅位,诸杨大惧,哭於廷。国忠入白妃,妃衔块请死,帝意沮,乃止。及西幸至马嵬,陈玄礼等以天下计诛国忠,已死,军不解。帝遣力士问故,曰:“祸本尚在!”帝不得已,与妃诀,引而去,缢路祠下,裹尸以紫茵,瘗道侧,年三十八。 帝至自蜀,道过其所,使祭之,且诏改葬。礼部侍郎李揆曰:“龙武将士以国忠负上速乱,为天下杀之。今葬妃,恐反仄自疑。”帝乃止。密遣中使者具棺椁它葬焉。启瘗,故香囊犹在,中人以献,帝视之,凄感流涕,命工貌妃於别殿,朝夕往,必为鲠欷。 马嵬之难,虢国与国忠妻裴柔等奔陈仓,县令率吏追之,意以为贼,弃马走林。虢国先杀其二子,柔曰:“丐我死!”即并其女刺杀之,乃自刭,不殊,吏载置於狱,问曰:“国家乎?贼乎?”吏曰:“互有之。”乃死,瘗陈仓东郭外。 张祜原文相关诗文集灵台二首·其二 (唐 张祜,一说作者为杜甫) 虢国夫人承主恩,平明骑马入宫门。 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蛾眉朝至尊。 作者简介张祜 生卒年不详,字承吉,唐代诗人,清河(今邢台清河)人。约(公元782年)出生在清河张氏望族,家世显赫,被人称作张公子,初寓姑苏,后至长安,长庆中令狐楚表荐之,不报。辟诸侯府,为元稹排挤,遂至淮南,爱丹阳曲阿地,隐居以终,卒于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 杜甫(712——770),字子美,祖籍襄阳(今湖北襄樊),出生于巩县(今属河南)。早年南游吴越,北游齐赵,因科场失利,未能考中进士。后入长安,过了十年困顿的生活,终于当上看管兵器的小官。安史之乱爆发,为叛军所俘,脱险后赴灵武见唐肃宗,被任命为左拾遗,又被贬为华州司功参军。后来弃官西行,客居秦州,又到四川定居成都草堂。严武任成都府尹时,授杜甫检校工部员外郎的官职。一年后严武去世,杜甫移居夔州。后来出三峡,漂泊在湖北、湖南一带,死于舟中。杜甫历经盛衰离乱,饱受艰难困苦,写出了许多反映现实、忧国忧民的诗篇,诗作被称为“诗史”;他集诗歌艺术之大成,是继往开来的伟大现实主义诗人。 杜诗详注诗云:“承恩入朝。”乃虢国得宠时作。依类编入,当附《丽人行》之后,但未定何年耳。【朱注】此诗见草堂逸诗。据《张祜集》,作《集灵台》二首。又,《万首唐人绝句》作张祜。《三体诗》、《唐诗品汇》亦作张祜。集灵台与紫微殿相近。今按:祜乃中唐人,去天宝已久,若作追忆虢国之词,亦当微带乱后事,诗意全不及之,还是讥讽现在,应属少陵作也。《唐·后妃传》:杨贵妃三姊:长韩国,三虢国,八秦国,并承恩入宫掖。《通鉴》:至德二载,贵妃缢死于佛堂,虢国夫人及其子裴徽,走至陈仓,县令薛景仙帅吏士追捕,诛之。 虢国夫人承主恩①,平明上马入金门②。却嫌脂粉涴颜色③,淡扫蛾眉朝至尊④。 (乍读此诗,语似称扬,及细玩其旨,却讥刺微婉。曰虢国,滥封号也。曰承恩,宠女谒也。曰平明上马,不避人目也。曰淡扫蛾眉,妖姿取媚也。曰入门朝尊,出入无度也。当时浊乱宫闱如此,已兆陈仓之祸矣。一旦红颜委地,白骨谁怜,徒足贻臭千古焉耳。) ①王褒《讲德论》:“主恩满溢。”②《史记·张良传》:“平明与我会此。”《搜神记》:“上马赴前程。”《前汉书》:历金门,上玉堂。③《后汉·陈著传》:“脂油粉黛。”《广韵》:“涴,泥着物也。”《楚国策》:“颜色变作。”④《杨妃外传》:妃有姊三人,皆丰硕修整,工于谑浪,每入宫中,移晷方出。貌国不施妆粉,自炫美艳,常素面朝天。扫,画眉也。《诗》:“螓首蛾眉。”蛾之眉曲而细,美人之眉似之。《过秦论》:“履至尊而制六合。” 评析首句中“承主恩”三字已暗示讽意。因为虢国夫人并非玄宗嫔妃,居然“承主恩”,实为不正常之怪事。第二句“平明骑马入宫门”,是对“承主恩”的具体描绘。“平明”是天已大亮之时,此刻本非朝见皇帝的时辰,虢国夫人却能上朝,不是皇帝特宠,哪得如此;宫门乃是禁地,岂是骑马之所在,虢国夫人却能骑马而入,不是皇帝特准,又哪能如此!因此,“平明骑马入宫门”,看似平淡的叙述语气,却耐人寻味。平明之时,宫门禁苑的骑马之举,是多么异乎寻常地违背朝廷常规,虢国夫人和玄宗的荒唐也就不言而自明了。第三句“却嫌脂粉污颜色”,笔锋突然转到虢国夫人的容貌上来了。脂粉本是使妇女更增美色的化妆品,而虢国夫人“却嫌脂粉”,岂非又是怪事?一查,据《太真外传》说:“虢国不施妆粉,自炫美艳,常素面朝天。”原来她自信自己天然美色胜似脂粉妆饰,也正是为了在皇帝面前炫耀争宠,这与以浓妆艳抹取悦于君王实为异曲同工。第四句“淡扫蛾眉朝至尊”是“却嫌脂粉污颜色”的结果。“朝至尊”与一、二两句相呼应,又坐实到朝见上来。三、四两句从字面上看,纯系夸耀虢国夫人超乎常人的美色。但是透过“却嫌脂粉”的“淡扫蛾眉”,含而不露地勾画出了虢国夫人那轻佻风骚、刻意承欢的形象。尤其是这一形象与“至尊”这个堂皇的名号相连,使人感到一种莫可名状的辛辣的讽刺意味。 本诗最大的特点就是含蓄。它似褒实贬,欲抑反扬,以极其恭维的语言进行着十分深刻的讽刺,艺术技巧是颇高超的。 集灵台集灵台,即长生殿,唐华清宫一殿名,天宝元年十一月造,名为集灵台,祀神用。见《元和郡县志》:“华清宫在骊山上,开元十一年初置温泉宫。天宝六载改为华清宫。又造长生殿,名为集灵台,以祀神也。” 野史逸闻虢国夫人 杨贵妃姊虢国夫人,恩宠一时。大治第宅,栋宇之盛,举无与比。所居韦嗣("嗣"原作"副",据黄本改。)立旧宅。韦氏诸子方午偃息于堂庑间,忽见妇人衣黄罗帔衫,降自步辇。有侍婢数十人,笑语自若。谓韦氏诸子曰:"闻此宅欲货,其价几何?"韦氏降阶曰:"先人旧庐,所未忍舍。"语未毕,有工数百人,登东西厢,撤其瓦木。韦氏诸子乃率家童,挈其琴书,委于路中。而授韦氏隙池十数亩,其宅一无所酧。虢国中堂既成,召匠污镘。授二百万赏其值,而复以金盏瑟瑟三斗为赏。后曾有暴风拔树,委其堂上。已而视之,略无所伤。既撤瓦以观之,皆乘以木瓦。其制作精致,皆此类也。虢国每入禁中,常乘骢马,使小黄门御。紫骢之俊健,黄门之端秀,皆冠绝一时。(出《明皇杂录》) 【译文】 杨贵妃的姐姐虢国夫人,曾获得到盛极一时的恩宠。虢国夫人大修府第住宅,房屋修筑的宏伟高大,整个高城长安没有能相比的。她新修造的府第原是韦家的旧宅院。一天中午,韦家一家人正在屋中睡午觉。忽然看见一位贵妇人身着黄罗披衫,从步辇上走出来。她身旁左右围着几十个侍女丫环,说笑自若如入无人之境。少许,对韦家的几个儿子说:"听说这所宅院要卖,售价多少啊?"韦家人说:"这宅院是先人留给我们的,我们不能将它卖了。"这话还未说完,韦家人就看见院中涌进来好几百工人,登上东、西厢房掀瓦拆房。没法儿,韦家全家人和童仆只好拿着琴、书等日常使用的东西器具,站在路中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拆扒自己的房屋。最后,虢国夫人只留下十几亩的一小块地方给韦家,还且没给一分钱的买房钱。虢国夫人新宅的中堂建好后,召来工匠进行粉刷墙壁。起初说好给工钱二百万钱。待到粉刷完毕后,虢国夫人一高兴用金盏盛碧色宝石三斗,做为工钱赏给工匠们。后来,有一次刮暴风将一株大树连根拔起来,落在虢国夫人新宅的堂屋房上。风住后上到堂房顶上看看,基本上没有什么损坏。原来,房上覆盖的是精制的木瓦。整座宅院处处修造的精致程度,都跟这差不多。虢国夫人每次进入皇宫,经常骑着一匹紫骢宝马,旁边有一个小太监为她牵马。紫骢宝马的高大健美,小太监的端庄俊秀,都为当时首屈一指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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