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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朱绍武
释义

朱绍武又名朱楚卿,谱名朱忠善,字宝斋,男,1913年出身于万家口。一九二九年追随养父朱鹏臣(又名朱益之)在万家口参加革命;一九三○年由刘亚东、黄耀武介绍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历任中邦乡团支部书记,沔阳县第八区、沙湖区团委书记、区军委,守备大队指导员等职。

朱绍武回忆录

〔始作原文名称《朱绍武自传》保存在仙桃市

档案舘·中原突围人员资料〕

始作于:一九八二年春

定稿于:一九八四年秋

【注】包含三个时期的内容:一至四为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五至十四为抗日战争时期;十五为解放战争时期

目 录

一 1929年参加革命 ……………………………………………2

二 万石桥头伏击战 我守备队毙敌首…………………………2

三 受命打入国民党汉口警察大队………………………………7

四 在炮十团当兵隐蔽 …………………………………………10

五 1948年回沔阳投入抗日斗争 ………………………………11

六 奉命打入伪军充当通讯连连长 ……………………………11

七 关键时刻组织上为我配备多名联络员 ……………………13

八 紧要关头破坏敌人的通讯网络 ……………………………14

九 为我军通报敌军行动路线并成功歼敌 ……………………15

十 带领我军缴获黄金等重要物资 ……………………………17

十一 1942年成为中共正式党员…………………………………18

十二 奉命打入敌内充当伪司令部副官铲除叛徒 ………………18

十三 活捉伪师长汪步青 …………………………………………21

十四 奉命充当伪联保主任为我军提供给养和军事情报 ………24

十五 中原部队突围之后 …………………………………………25

一九二九年参加革命

万石桥头伏击战 我守备队毙敌首

红土垸从西至东由余家湖、隔垱湖、红土湖和周家湖四个湖泊组成,又由沙湖镇向北通往余家场的、一条约3米多宽、7公里长的土路将其分割为东西两瓣,而万石桥又将这条土路一分为二;土路两侧,水草丛生,湖水滔滔,此路之西北侧又有一道名为车沟之干壑,距离约50米与之平形相伴,且车沟在距土路北端约一公里处,又向西拐弯至万家口与赤岺河相接。车沟可伏兵数百,又能作为在万石桥与万家口之间隐蔽运动的通道,实乃行人之通途,兵家之险地。

1932年4月19日晚我军第一路游击大队奉命进驻沙湖,部队立足未稳,由沔八区更名为彭场区(区机关设在何家场)的区委领导即刻接到我打入彭家场敌人编练队的同志的情报:国民党34师上校作战参谋兼前敌指挥官赵超,将带领一个团的兵力,从彭家场分南北两路向沙湖进攻;赵超自统主力两个营,经何家场、崇墉、黄家台、余家场往南再向沙湖,南路一个营加上彭场编练队的数十人一起由尤拔、太阳脑向东直逼沙湖。而我军由喻赤波所率的游击大队只有百余条枪,敌众我寡,情况万分危急!

时任中共彭场区委书记的王立银和军事负责人朱同才,立即在中帮乡的万家口召开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游击大队长喻赤波及政委何大榜,赤卫大队长柳咬脐及政委严文海,区游击中队长肖云龙及指导员陈炳堂,挺进队长鲁成银及政委黄耀武,守备大队长廖运生及指导员朱绍武。大家在会议上分析了敌我双方的实力,研究了地形地貌,经过充分讨论,制定了一个周密的“引敌深入,打得赢则打,打不赢则走”的作战方案。由于敌我力量悬殊,作好了在不利的情况下登舟入湖,安全撤退,依托湖草、芦苇隐避的准备。

次日拂晓前,我军各路指挥、战斗人员各自备足三天干粮,携带机枪、步枪、火枪、大刀、长矛,还有的备有空铁煤油桶及编炮(虚张声势用)等武器,按指定的位置进入了战斗岗位;由于本人建议利用车沟之有利地形,在敌人的侧后伏击敌人的破敌方案得到认可,又因本人是万家口人,对当地的环境和地形了如指掌,所以命令本人和廖运生所率的守备大队在车沟伏击敌人,于是我率部队也按时隐蔽在万家口朱家台。此处地势最高,可远望看清万石桥方向的情况,只要敌人到达万石桥,我将即刻率领部队挺进车沟,从敌人侧后发起攻击。设伏完后,我们即时布置力量卡住各处要道、渡口禁止人员出入,封锁消息,静等敌人到来。

1932年4月21日中午,赵超所带五百余人枪在余家场洗劫了所有商店,还放火烧了一家糟坊(酿酒作坊),以告知南路敌人北路已到达预定地点。但大火浓烟也为我方预先通报告了敌情,于是我各路兵力立即进入临战状态,正在万家口侯敌深入的我守备大队,也迅速到达车沟入口处,作战前准备和动员:本人指示队员们“擒贼先擒王”;守备大队共有140余人,只有40多条步枪,60多只火枪,其余是大刀或者长矛,我采用在“白兵士兵工作委员会”受训时,所学到的“集中火力攻击重点”之战术知识,将步枪分为三个队由本人和大队长廖运生、副大队长何振武各带一队,三队轮翻组成排枪阵,以10余条枪集中向敌指挥官齐发,以提高命中率;一列排枪后,第二列排枪又开始……,其余的火枪和大刀长矛由各中队长带队,择机杀向敌阵。约一小时后,南面成两路并列纵队的先途前敌已抵达万石桥北端,北面赵超骑在一匹综色大马上手举白旗,他的警卫连紧跟其后。本人远眺,看到手举白旗、骑在马上的人断定是敌首赵超,当他行至与车沟最近处时,本人发出突击命令,我全体官兵在车沟内急速向万石桥方向运动。又约20分钟左右,只听得沙湖方向机枪声、步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响成一遍,说明敌人已进入我万石桥南端的伏击圈,我军喻赤波已率部向敌军开火。这时敌人前队已乱成一片,盲目开火还击,枪声更加密集。由于五百余敌人像长蛇一样摆在土路上,而首尾不能相顾,赵超只好手举白旗示意指挥敌人向沙湖继续攻击。正当紧要关头,本人所率的十多条枪已先头到达距赵超指挥地西侧约50多米距离,迅速布好阵地,命令调好米尺,瞄准拿白旗的敌指挥官射击,随后本人一声令下:“一、二、三,放!”当即“砰!砰!”枪声齐鸣赵超应声倒在地下,接着廖运生和何振武又指挥各自的排枪队也向敌人齐发,敌警卫连也被击伤十余。此时,廖运生按战前约定,令命号兵吹起冲锋号,以示北面伏击成功,南面的喻赤波也相继响应,命令号兵吹也起了冲锋号,霎时,沿湖隐蔽的各路人员纷纷点燃编炮放入空煤油桶中,有的敲击船头助威,杀声四起,红旗满湖……,敌人乱成一锅粥,慌忙向北逃窜……

由于敌我力量悬殊,我守备队按事先归定只是佯冲而不动,让敌人逃跑。但由于我守备队不间断地向敌人射击,最后敌兵扔下赵超及其伤、亡兵士溃逃,我和何振武挥起大刀,带领大刀、长矛队冲入敌阵,将受伤的赵超生俘。

当场经过突审,赵超供出了在施家滩隐蔽活动的国民党特务施相、刘可军、汤正林,本人随及带领守备队连夜前往施家滩,将其全部抓获归案。但赵超由于臀部和右胸两处受伤,在当天傍晚前因流血过多而死亡。

在这次战斗中,我守备队缴获步枪40多支,子弹数千发,博朗宁手枪一只。

南路敌军也遭我赤卫队伏击,溃不成军向西逃窜,至此沙湖保卫战已获全胜,但可惜的是因我军太弱,没能全歼敌军。

受命打入国民党汉口警察大队

1931年2月月下旬(刚过完春节),受区委书记尹锡昆、区苏维埃主席陈昌洪之命,调往设在丰口镇的“中国工农红军沔阳县白兵士兵工作委员会”(委员长邓子明、主任委员葛聘三),受特别训练近五个月。受训结束时,葛聘三授命于我,要求自己主动想办法打入武汉白军内部,其任务为:一是组织兵变;二是在可能的情况下拖枪供给我军;三是隐蔽力量,待我大军攻打武汉时作内应。回家后,向陈昌洪等领导作了汇报,征得其同意后,暂归队于守备队任原职,边工作边想办法打入武汉的白军中;同时经陈昌洪等同意,由养父朱鹏臣到武汉去委托其在武昌居住的姐夫设法在白军内找关系进入。这期间,国民党反动派掘开长江大堤沔阳遭遇大洪水,我守备队开始了帮助人民群众组织生产自救,是年冬季本人又带守备队参与建筑“红军坝”水利工程和保卫该工程的顺利进行,第二年4月又参加了“沙湖保卫战”之万石桥战役。这次战斗结束后不久,养父朱鹏臣的姐姐(本人的姑妈)来到我家,说为我在汉口公安局警察大队找到了一个机会,可进去当警察。本人到丰口征得葛聘三同意后,于5月间由陈昌洪等派遣并由其送往武汉,经过在汉口公安局警察大队工作的、姑父的侄子何体成介绍并担保,打入该警察大队当警察。临别时,陈昌洪还增加了一个任务,要我收集各种有关报纸寄给他们以作参考。

当本人领到第一笔响筹时,为了隐匿起见,就开始了以姑妈的姓氏(何朱氏)给陈昌洪邮寄有参考价值的报纸,直至沔阳(洪湖)革命失败,无法联系才终止。

同年初冬时节,得知堂弟朱心斋被敌人残杀,母亲、祖母和伯父(朱心斋的父亲)也逃到了汉阳,由于他(她)们不知道我和养父的住处,没法找到我们。于是我和养父朱鹏臣、武昌的姑妈一道或者分头多次找遍了汉阳,也没有找到。后来在春节前,碰见了与之一起逃难的本地人高兴国,才得知母亲等三人,在大雪的冬天因冻饿而且伤寒病交加相继而亡。高兴国带我在汉阳凤凰山脚下找到了母亲等三人的墓地,祭祀亡灵……,连续两个清明节我和养父、姑母都去祭祀她(他)们,但是在第三个清明节时那里不再是许多亡灵的墓地,坟头已被削平,而又搭起了一遍难民棚,从此,我想等待时机把她(他)们的尸骨搬回故土也没法办到了!

1934年秋,警察大队长虐待兵士而激起广大警察和士兵不满,本人借此机会串联百余士兵准备起义,并通过在武昌拉人力车隐蔽度日的养父朱鹏臣,秘密回沔阳寻找组织,但因老领导都离开沔阳或各自异地隐蔽,无法与组织取得联系而一再推迟时间。直到1936年2月,一名士兵因带枪开小差而被抓住遭严刑拷打,由于难以忍受酷刑而供出了本人组织兵变的情况,当何体成得知敌公安局要抓捕本人的消息时,立即不惜冒险通知本人逃脱了敌人的抓捕。

在炮十团当兵隐蔽

1936年2月被迫离开警察大队后,暂藏在姑母家里,因为沔阳地区革命组织尚没恢复,联系不到陈昌洪等人,又加上武汉搜捕又紧,本人只好由姑父写信引见到南京炮兵第十团驻地,在王勋廷手下当弹药兵隐蔽。在此期间,于1938年2月炮十团曾经开赴济南附近,准备会战台儿庄, 但后来听说为了防避日本飞机轰炸而一炮没发退出战斗,撤到江西的九江休整。

一九三八年回沔阳投入抗日斗争

1938年7月,炮十团从九江开到武昌,本人到武昌姑妈家找到养父朱鹏臣,得知金华龙已回到沔阳,同汪文翰、葛聘三在沔阳进行清理组织、恢复革命工作。本人立即从炮十团开小差同朱鹏臣一道回到沔阳,并向葛聘三报到投入新的革命工作。因本人是老共青团员,按当时组织上的规定,没有背叛革命的老团员作党员使用,等上级来指示后转为正式党员,继续在葛聘三等同志的领导下从事地下工作。

奉命打入伪军充当通讯连连长

1938年8月,为了执行“阧沟会议决议” ,以伪军汪步青部为突破点的,实现打入敌内,保存自己,并以策反来扩大自己的武装,最后消灭敌人的战略目标,趁伪汪步青部招幕新兵之机,经葛聘三决定派本人打入汪部,后葛又亲笔写了调令,要本人到侏儒钱粮柜上调动胡葛珍所掌握的我地下武装(四条枪)也一道打入伪军汪步青部,本人充当通讯连(也称特务连)连长,胡葛珍为连副,直到一九四二年元月胜利打垮了汉奸武装汪步青部(伪“定国军”第1师)一个整师。

在此期间,本人根据党组织的指示,分批放走了汪步青所抓的百余壮丁,仅现在还记得姓名或下落的就有李志汉、陈春堂、陈德明、李五元等二十多人,使其兵力得不到补充。收集和传送了大量军事情报,在紧要关头破坏了敌人的许多军事通讯设施。

关键时刻组织上在各地

为我配备多名联络员

1941年12月初,葛聘三同志根据我天汉湖区的指示,积极配合我十五旅开展围歼汪步青部(伪“定国军”第1师)的准备工作,在万家口召集陈昌洪、朱鹏臣、熊纪万等地下党工作同志开会,传达了地下人员在战斗打响前和战斗中必须严守党的秘密,积极做好通讯、向导、侦察敌情等项工作。以往都是葛聘三同志以本人客人的名义亲自到本人那里了解情报,这次他因血丝虫病复发不能行走,会后就派朱鹏臣到何家口本人驻处,了解汪部的重火力和兵工厂的情况。本人当即把汪部有四门迫击炮,四挺飞机上的重机枪等重火力,及其兵工厂一月可造百余条步枪和其他防御力量等情况一一向朱鹏臣作了汇报。当时天已黑许,朱鹏臣要即时返回,本人就派勤务兵张金保护送其回万家口,行到高家垱(现赤岺桥)时,天刚蒙亮,一个土匪拦着朱鹏臣行劫,张金保喊了一声:“这是我们连长的太爷,不许乱动!”被土匪开枪打死(后由朱中甫、朱中玉收的尸)。这次,朱鹏臣还向本人传达了组织上在沔阳各地派的,与本人联络的联络员详情,以便准确及时地传递情报。如大洪的涂云其,余场的朱新元,万家口的朱鹏臣、陈昌洪,小垸子的熊纪万,芦荘湖的陈柏春,阧沟的何振武、严杏之、廖运生,邵台的邵云廷,杜家窑的魏玉瑞、彭龙等等。

紧要关头破坏敌人的通讯网络

1942年元月(农历辛巳年腊月)中旬,我军把伪汪部主力的大部消灭在侏儒山区,将其残部逼到沔阳地带。汪步青纠集特务大队在警卫营(警卫营长杜渐)的护卫下,于当月下旬(元月26日左右)将司令部搬到万家口樊汉文家中,把十门电话总机架设在高丑才家里,指挥其部分主力集结在王家场地带与我军决战。次日下午,葛聘三派联络员熊纪万传讯,命令本人一定要将伪汪部的通讯、联络切断,以利我军迅速围歼汪部。当日深夜,趁精力困乏的电话守敌打瞌睡之机,本人快速将电话总机切除,搬走交给了熊纪万并由其上缴给葛聘三;与此同时,本人还背了四条步枪交给了朱鹏臣、陈昌洪。

为我军通报敌军行动路线并成功歼敌

第三天(1942年元月28日左右),汪步青见电话网络被破坏,前线之残部因失去指挥又向万家口撤来,于是又带着特务大队和警卫营将司令部迁到阧沟子(今何场红区大队)。又过了一天的早晨,只听到万家口方向手榴弹爆炸声响了一阵之后,汪步青的传令兵拿着一个纸条找杜渐,本人拿到手中一看,上写着:

“杜渐:

着警卫营全部,由横堤顺施家滩向中帮小垸子搜索前进,敌(指我新四军----笔者注)与汪团(汪步青部的汪波洋团----笔者注)在万家口激战中,速往增援。

司令:汪步青 即日”

本人得此情报后,立即找到在阧沟等待本人情报的何振武,令他将此情报尽快送达给驻在新老山(今八一大队)的葛聘三同志。

杜渐带警卫营出发后,汪步青在特务大队的护卫下,撤到何家场对岸的邵家台。

由于我军得到了本人情报后,早有准备,将部队埋伏在芦庄湖与新老山之间的大片地带,当杜渐带领部队近三百人一到此地就遭遇我军密集的火力伏击,杜渐且战且退,被打死打伤近百人,于是带着残兵像潮水一般撤到邵家台与汪步青会合。随之经尤拔、解家口、石土地穿过叶子湖逃到杨树峰,这时天已进小半夜,腊月间的东荆河河床已干,汪步青令残部过河南逃。本人见我军追不上敌人,汪部残部有脱逃的可能,加上葛聘三同志曾令本人在战斗结束后回万家口待命,于是当机立断,溜出队伍,甩了一个手榴弹——一声轰响队伍被炸乱了,接着杂乱的枪声一遍,队伍一哄而散。杜渐逃到中古岺施品山的雕堡里,汪步青也向南逃不知去向。本人眼看河里到处是枪,因为力量有限,于是只背了四条新捷克步枪,连夜赶回万家口家中,第二天就由熊纪万通知驻在邵家台的我部胡葛珍,将四条枪和一提篮子弹(约数千发)挑到胡葛珍的部队里去了。

带领我军缴获黄金等重要物资

又过了十多天的一个中午,汪步青的副司令黄潮带着一行十多人,一色短枪,头戴黑色的狗钻洞帽子,路经万家口本人家门口,其中有四个人分别抬着两个箱子,从南往北逃窜。于是,本人就随即跟踪,路过小垸子约了熊纪万一同监视,最后发现他们在丰乐垸的黄家台黄石书家中驻下来。我们立即赶到大兴垸的豪埠我支队部向汪文翰报告,汪即刻命令营长袁春田集合部队,趁天黑直奔黄家台包围了黄石书家。由于狡猾的黄潮等人不在黄石书家里夜宿,闻讯逃跑了,但在黄石书家中缴获了黄潮所藏匿的一箱黄金、一箱大咽土和六把手枪。

十一

一九四二年三月成为中共正式党员

1942年3月,上级决定发展党组织,本人经陈昌洪、高道明介绍,葛聘三亲自主持在本人家里的楼上宣誓为中共正式党员,继续在本地作地下工作。同年夏,葛聘三调出川汉沔游击支队后,本人在组织上和工作上不仅与区委书记陈昌洪进行联系,还与组织部长彭怀堂,支队长汪文翰,参谋长刘正洪等同志直接保持着密切联系。他们三人也因革命活动的须要,经常地或者多次驻本人家里。

十二

奉命打入敌内充司令部副官铲除叛徒

1944年春,伪施品山的部队驻在沙湖镇、何家场一带,经常出动部队“扫荡”我革命要地万家口,而且是每当我区委书记陈昌洪、乡长李银昌、游击大队长朱鹏臣和其他革命同志到过万家口一次,施品山就派其部队“扫荡”一次。有一次陈、李二人回到万家口时,施品山的部队又来了,陈、李二人闻讯逃脱了,施品山就把李的家具和农具全部堆在禾场里烧光了,并且将李银昌的祖母和陈昌洪的本家兄长陈松柏、侄子陈玉堂等人捕到中何乡公所里(设在何家场)关押起来,要挟他们交出陈昌洪和李银昌。为此,陈氏门家请人作保,并在何家场请了两桌客,方才放人回家。组织上见此情况非常严重,于是在5月间由汪文翰亲自到本人家里,要本人设法打入施品山内部搞敌人军事活动的情报,便于我方对敌斗争。

本人奉命到沙湖镇上在同安旅社驻下来,这时原汪步青警卫营长杜渐也在沙湖镇上闲居,借杜渐一次输了钱向本人借钱赶本之机(本人借给他30块银元),提出了要杜在施品山面前推荐干点事,杜渐跟施品山讲明后,施同意安排搞副官。本人将此情况要联络员熊纪万(也是本人的姑父)向汪文翰汇报,汪传讯同意这个办法。

于是本人以副官的身份在施品山部内部进行活动,侦察情况,通过了解,原来是:在施品山召开的一次保长会议上,李太平(施品山的下属师长)突然把万家口的保长艾云廷(当时是我地下党员)叫的站起来,呵斥:万家口经常有新四军活动,艾云廷为什么不报告?并要把艾云廷杀掉,艾被吓坏了,就供出了许多革命同志,把陈昌洪、李银昌、朱鹏臣、刘正洪、汪文翰、彭怀堂等同志经常在万家口活动的情况都供给了施品山,并接受了再发现了共产党新四军就向施品山报告的任务。这样,施品山就放了艾云廷。并且通过施品山亲口对本人透露:艾云廷曾多次向施报告过我方活动情况。

有一次我亲眼看见艾云廷找过施品山密谈后,施就集合队伍去“扫荡”万家口,本人看到情况非常紧急,于是就抄近路从湖里赶回万家口,通知陈昌洪等同志立即转移了,果真施品山又到万家口扑了一个空。

本人将上述情况向汪文翰同志作了详细汇报后,汪说本人所了解的情况,就是组织上要本人考察艾云廷是否叛变的问题,基本上完成了打入施品山内部的主要任务,只是为了对一个人的处理要慎重,而没有直接向本人讲明艾云廷可能叛变的情况而已。汪还指示本人一方面继续监视艾云廷的活动,一方面将得知的情况按特别绝密的要求传给必要的同志。在这以后不到二十天,即七月间,趁施品山把部队开到侏儒山去了之空隙,汪文翰和朱鹏臣率领十多名游击队员,把艾云廷捉到何家场处决了。

此后,根据汪文翰和彭怀堂同志的指示,本人没有随施品山去侏儒山,继续驻在沙湖镇同心旅社,搞侦察、联络工作。

十三

活捉伪师长汪步青

1944年9月3日午后,活捉汪步青。

汪步青于1942年春被我军击溃逃跑后,又纠集残部编制为三个营实际只有四百多人枪,在洪湖沿长江地带活动,由于三营营长丁南平将全营拖出投入了我川汉沔支队,汪步青企图从燕子窝过长江到嘉鱼投靠何中权(“和平反共建国军”第三师),首先要其弟汪××带领二营试渡长江,被日寇舰艇围攻将一百多士兵全部用刺刀戳死,渡江失败。这样,只剩下的第一营,其营长汪长香要汪步青投靠新四军汪文翰部,参谋长张维藩受国民党特务陈××指令而不允,要投靠伪军苏振东,于是汪长香带着队伍经平坊孟团驻地向沙湖开过来,佯装准备西去投靠苏振东。当队伍到十三港开饭整休时,孟团尾随追来在十三港激战。这时,我军汪文翰的一个侦察员汪留芳(系汪文翰派到汪长香那里联系汪长香起义投诚的我侦察员),到同安旅社向本人报告了汪长香所带的一营与孟团追兵在十三港作战的情况,并说汪步青及其随从二十余人向陈家河方向撤去了。本人与汪留芳都认为情况紧急,只有彭怀堂、范敏夫的部队驻在曲口,距离较近。这天正是古历七月十五日,中元节,我印象较深,白天买好纸钱并包好包袱,准备回万家口祭祀先人,因突发敌情只好拜托同安旅社老板,花钱请人到沙湖街后烧祭了。这样,本人和汪留芳二人连夜赶到曲口,将此情况向养父、游击大队长朱鹏臣和支队政委彭怀堂报告,彭立即召集范敏夫、傅玉和、朱鹏臣、李天海、及本人和汪留芳进行紧急商讨、部署,决定由参谋长傅玉和带一个大队、汪留芳作向导,沿通顺河北岸经沙湖前往十三港接应、增援汪长香;由彭怀堂政委和范敏夫支队长亲率两个大队、本人作向导围捕汪步青。第二天(农历七月十六日,公元1944年9月3日),天亮前各路队伍即时出伐,彭怀堂同志当时就是在本人驾的一条船上、率朱鹏臣大队从曲口出发,穿过银菱湖、五湖,沿大垸子、陈家河、新口等地搜索,支队长范敏夫率李天海大队北靠通顺河包抄,终于在棺棚围住了汪步青一伙二十多人,打死了汪步青的一个卫士和国民党特务陈××,首先活捉了张维藩等人。将俘虏集中后,因其他的同志不认识汪步青,彭怀堂同志叫本人查看,俘虏中没有发现汪步青,于是又派人在附近搜查,在荆棘中找到了汪步青将其拉了出来。

正当把汪步青捉到后,汪长香早已结束了十三港的战斗,把部队带到龙家台与傅玉和所带的我游击队隔通顺河相应,当汪长香知道是汪留芳领的新四军接应他时,就向我军投诚了,到消泗沟接受了整编,编为川汉沔支队独立营,汪长香仍任营长。

十四

奉命充当伪联保主任

为我军提供给养和军事情报

1945年4月,本人受区委书记陈昌洪等同志派遣,并由彭怀堂等批准,打入伪方充当太尤乡联保主任,秘密逮捕伪沙湖区长戴会,为我军解决了给养,提供了日寇定期“扫荡”洪湖和川汉沔地区的军事情报。

本人进入伪联保处后,了解到沙湖区区长戴会是抗交我方抗日经费的祸首,本人将这些情况向陈昌洪汇报后,陈又向我新四军周树怀部秘书朱惠民等汇报并在其命令下,陈昌洪带了上十个人,由本人把戴会从区里哄到大码头,将其秘密逮捕,一直送到肖家台我新四军驻地交给了朱惠民,事后才回到太阳脑。由此一举戴会才保证了交纳今后的抗日经费,并由戴会供给了日军分期“清剿”洪湖、汉沔地区的作战计划,为我军在沔阳的胜利作战提供了可靠的军事情报。

随后我军在乱潭、河口主动出击,打死了几十个日本鬼子,又根据情况主动转移,连日在彭家场、汪洲、解家口打了几个胜仗,都是依据戴会所供的日军活动情报,我军则避其锋,趁其困,进行灵活打击敌人有关。

十五

中原部队突围之后

1946年春,形势渐渐吃紧,川汉沔地区突围的工作和整个中原地区一样,在紧张的准备着,本人经彭怀堂、汪文翰、刘正洪等同志的决定,继续隐蔽在地方做地下联络工作。

1947年8月游击队大队长朱鹏臣在嘉鱼被国民党反动政府抓住并投入监狱,受汪文翰、刘正洪等同志之命,把营救朱鹏臣的事作为重点工作,并兼顾有关联络工作,本人为此变卖了田地、药铺等家产还举债上千银元,奏足了两千块银元,买通了法官,于1949年1月救出了朱鹏臣。

中原突围后的当年12月,本人还为了确保汪文翰领导的游击队顺利活动,以智缴获了伪中何乡乡警队的电话机,迫使伪乡长刘梅成解散了这个武装的乡警队。尔后,于1947年5月,将此电话机交给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江汉行政专区第三军分区川汉沔指挥部。

1949年1月,在区干部张玉祥的主持下本人被选为万家口村村长,至因根据区政府安排,组织并带领担架队,支援解放军渡长江而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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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23:0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