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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白雨斋词话
释义

词学专著。清陈廷焯撰。《词话丛编》用光绪刊本。有开明书店本,一九五九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校点本,一九八三年第三次印刷。一九八三年齐鲁出版社出版屈兴国校注《白雨斋词话足本校注》。一九八四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手稿影印本十卷。

书名:《白雨斋词话足本校注》

作者:陈廷焯

原版名称:《白雨斋词话》

出版社:齐鲁出版社出版

出版时间:一九八三年

作者简介

陈廷焯(1853~1892),字亦峰。江 苏丹徒人。光绪十四年(1888)举人。少好为诗,宗奉杜 甫。30岁左右,始专心治词10年。他的词作传世不广,但 感情沉厚,不背风骚之旨。著有《白雨斋词话》、《白雨斋词存》、《白雨斋诗抄》等。又曾选《词则》24卷, 2360首。

词话体系

《白雨斋词话》共8卷,690余则,是近代词话中篇 幅较大的一部重要著作。

本书作者自称撰述的宗旨是“本诸风骚,正其情性,温厚以为体,沉郁以为用,引以千端,衷诸壹是。非好 与古人为难,独成一家言,亦有所大不得已于中,为斯诣绵延一线”(《词话自序》),是有意识的针对词坛 风尚提出和阐述自成体系的论词主张。

本书基本上持常州派主张,但在一些具体论断上并 不拘泥于常州词派创始人张惠言、周济等的意见。其论 词强调“感兴”、“寄托”,认为“寄托不厚,感人不深”(同前),“托喻不深,树义不厚,不足以言兴”(《词话》卷六);突出阐发情意忠厚和风格沉郁,主张“诚能本诸忠厚,而出以沉郁,豪放亦可,婉约亦可”(卷一)。所谓“忠厚”,即词“以温厚和平为本”(卷 八);所谓“沉郁”,即措语“以沉郁顿挫为正”(卷 八),使之“意在笔先,神余言外”(卷一)。而比兴 寄托、忠厚、沉郁三者是贯串为一的,“感慨时事,发 为诗歌,便已力据上游。特不宜说破,只可用比兴体,即 比兴中亦须含蓄不露,斯为沉郁,斯为忠厚”(卷二)。 同时,强调“入门之始,先辨雅俗”(卷七),力避“俚 俗”(卷六)。全书通过具体评论历代词人和词论,较 详尽地阐述了上述基本观点。

本书虽然不反对豪放派词,对苏(轼)辛(弃疾) 亦有推崇,但过于强调风格沉郁,所以仍以温(庭筠) 韦(庄)为宗,称赞温庭筠的〔菩萨蛮〕14章为“古今 之极轨”(卷一);韦庄词“最为词中胜境”(卷一); 尤其推崇王沂孙,认为“词有碧山(王沂孙),而词乃 尊”(卷二)。所以不能认识苏辛词中较直接反映现实 的词作的价值。而对民间文学也表现了鄙夷态度,认为 “山歌樵唱”,“难登大雅之堂”(卷六)。

陈氏所持的观点主要是常州词派的说法,主张作词贵在“有所感”,“有所寄托”,反对无病呻吟,也反对“一直说去,不留余地”,他提出了自己独特的对词的评判标准,即“沉郁”和“雅正”。后者易于理解,关于前者,陈廷焯自己解释:“所谓沉郁者,意在笔先,神余言外。……发之又必若隐若见,欲露不露,反复缠绵,终不许一语道破。非独体格之高,亦见性情之厚。”(似乎与老杜之“沉郁”有所不同)

在这样观点指导下,与以往正统词评家不同的是,陈氏给予苏辛以及之后数百年的陈维松等“豪放”词人极高的评价:“昔人谓东坡词非正声,此特拘于音调言之,而不究本原之所在,眼光如豆,不足与之辩也。”“辛稼轩,词中之龙也,气魄极雄大,意境却极沉郁。”“迦陵(陈维崧)词,沉雄俊爽,论其气魄,古今无敌手。”如此评价可谓难得。

理论局限

然而陈氏所谓“沉郁”字面意义与他自己的解释似乎不并十分吻合,就算吻合,单以风格而言,“沉郁”之标准也有些狭隘。陈氏以此为据,将纳兰性德推出清代一流词人行列,说他“意境不深厚,措词亦浅显。”陈氏以“沉郁”二字框套定论,想是以容若真情流露,不够含蓄为病。此论实在不能令人心服。纳兰性德小词,清新自然,乃真性情之作,“纯以情胜”是其长也,若非如此,纳兰词特色尽失,静安先生(王国维)也不会给他“清新自然,北宋以来,一人而已”的评价。陈氏词学理论的局限显然是明显的,不过王国维词学与陈氏词学之间的矛盾不能认为是陈的理论的局限性,因为王国维的评价体系走向另外一个极端,即过度推崇“清醒自然”,反对用典,且其词学体系内部存在不少矛盾,因此王国维的理论不能作为理论标尺。同时,陈氏对纳兰性德的总体上的贬低也并非其理论体系的最大的缺陷,甚至不能算是大的缺陷,不能因为与王国维的极端看法抵触就予以放大。

陈氏同以往正统词论家一样,喜欢抬出诗经楚辞压抑民歌俚语。论及北宋词时,他说北宋词“才力较工”而“古意渐远”,又极力贬低柳永说“词人变古,耆卿首作俑也”,当是指其多用俚语,与诗骚不类。即便是他极为推崇的秦观、姜夔、王沂孙,也说“而少游时有俚语,清真白石间亦不免”,显见有些不满。但想来陈氏不会不知诗经中最有价值的国风部分本就是各地民歌,他这种观点不仅迂腐且矛盾了。陈氏另有论宋无名氏《九张机》云:“九张机纯自小雅离骚变出,词自是,已臻绝顶,虽美成白石亦不能为。”然而看九张机笔意笔法,倒像从民歌中脱胎而出,清新自然,活泼灵动,浑不似文人手笔,陈氏此言,不知有何凭据。(若将小雅换为国风,倒还说得通)

在《白雨斋词话》中出现最多的一个名字当为“碧山”(指王沂孙),陈氏对于王沂孙的推崇,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王碧山词,品最高,味最厚,意境最深,力量最重,感时伤世之言,而出以缠绵忠爱,诗中之曹子建杜子美也。词人有此,庶几无憾。”“少游美成,词坛领袖也。所可议者,好作艳语,不鸲地俚尔。故大雅一席,终让碧山。”然而碧山词读来,虽然醇美雅正,哀婉含蓄,但失之纤巧晦涩,有时甚至给人以矫揉造作的感觉。不过陈氏又说:“读碧山词,须息心静气沉吟数过,其味乃出。心粗气浮者,必不许读碧山词。”也许是陈氏心粗气浮吧。

录碧山《南浦》词一首,共品评之,亦作结语。

柳外碧连天,漾翠纹渐平.低蘸云影。应是雪初消,巴山路、峨眉乍窥清镜。绿痕无际.几番漂荡江南恨。乔波素袜知甚处,空把落红流尽。

何时橘里莼乡,泛一舰翩翩,东风归兴。邓梦绕沧浪,苹花岸、漠漠雨昏烟瞑。连筒接缕,故溪深格柴门静。只愁双燕衔芳去,拂破蓝光千顷。

内容节选

《白雨斋词话》卷五

洪稚存词稍胜于诗

洪稚存经术湛深,而诗多魔道。词稍胜于诗,然亦不成气候。

孙子潇袁兰屯阝词不讲气格

孙子潇、袁兰屯阝辈为词,全不讲究气格,只求敷衍门面而已。并有门面亦敷衍不来处。

蒋鹿潭水云楼词

蒋鹿淋水云楼词二卷,深得南宋之妙。于诸家中,尤近乐笑翁。竹?自谓学玉田,恐去鹿潭尚隔一层也。

鹿潭才气甚雄

词至国初而盛,至毗陵而后精。近时词人庄中白,?乎不可尚已。谭氏仲修,亦??与古为化。鹿潭稍逊皋文、庄、谭之古厚,而才气甚雄,亦铁中铮铮者。

鹿潭词精警雄秀

鹿潭词,如东风第一枝云:“云影薄,画帘乍卷。山意冷,瘦筇又懒。”木兰花慢云:“云埋蒋山自碧,打空城、只有夜潮来。”又〔前调〕云:“芦边夜潮骤起,晕波心、月影荡江圆。”又云:“看莽莽南徐,苍苍北固,如此山川。钩连更无纤锁,任排空、樯橹自回旋。寂寞鱼龙睡稳,伤心付与秋烟。”又甘州云:“避地依然沧海,险梦逐潮还。一样貂裘冷,不似长安。”又云:“引吴钩不语,酒罢玉犀寒。总休问杜鹃桥上,有梅花、且向醉中看。南云暗,任征鸿去,莫倚阑干。”寿楼春云:“但疏雨空阶,萧萧半山黄叶声。”鹧鸪天云:“屏间山压眉心翠,镜里波生鬓角秋。”凄凉犯云:“疏灯晕结。觉霜逼帘衣自裂。”又云:“窗鸣败纸、尚惊疑打蓬乾雪。悄护铜瓶、怕寒重梅花暗折。却开门,树影满地压冻月。”唐多令云:“哀角起重关。霜深楚水寒。背西风、归雁声酸。一片石头城上月,浑怕照、旧江山。”齐天乐云:“海气浮山,江声拥树、闪闪灯红萧寺高谈未已,任夜鹊惊枝。睡蛟吟水。笑指天东,一丸霜月汇潮尾。”又云:“啼鹃万里,怕化作秋声,醉魂惊起。凉露沉沉,断鸿悲暗苇。”似此皆精警雄秀,造句之妙,不减乐笑翁。

鹿潭深于乐笑翁

鹿潭深于乐笑翁,故措语多清警,最豁人目。集中谒金门〔人未起一章〕、甘州〔又东风唤醒一分春一章〕两篇,情味尤深永,乃真得玉田神理,又不仅在皮相也。

鹿潭谒金门

鹿潭谒金门云:“人未起。桐影暗移窗纸。桐影暗移窗纸。隔夜酒香添睡美。鹊声春梦里。妆罢小屏独奇。风定柳花到地。欲拾断红怜素指。卷帘呼燕子。”婉雅凄怨,寻味不尽。

鹿潭词凄怨

鹿潭穷愁潦倒,抑郁以终,悲愤慷慨,一发于词。如卜算子云:“燕子不曾来,小院阴阴雨。一角阑干聚落花,此是春归处。弹泪别东风,把酒浇飞絮。化了浮萍也是愁,莫向天涯去。”何其凄怨若此。

鹿潭台城路

鹿潭台城路〔金丽生自金陵围城出,为述沙洲避雨光景,感赋此解。时画角咽秋,灯焰惨绿,如有鬼声在纸上也。〕云:“惊飞燕子魂无定,荒洲坠如残叶。树影疑人,?声幻鬼,欹侧春冰途滑。颓云万叠。又雨击寒沙,乱鸣金铁。似引宵程,隔???火乍明灭。江间奔浪怒涌,断笳时隐隐,相和呜咽。野渡舟危,空村草湿,一饭芦中凄绝。孤城雾结。??网离鸿,怨啼昏月。险梦愁题,杜鹃枝上血。”状景逼真,有声有色。因思迦陵贺新郎〔作家书竟题范龙仙书斋壁上芦雁图〕云:“漏悄裁书罢。绕廊行、偶然瞥见,壁间古画。一派芦花江岸上,白雁??欲下。有立且飞而鸣者。万里重关归梦杳,拍寒汀、絮尽伤心话。捱不了,凄凉夜。城头戌鼓刚三打。正四壁、人声都静,月华如泻。再向丹青移烛认,水墨阴阴入化。恍嘹唳、枕棱窗罅。曾在孤舟逢此景,便画图、相对心犹怕。君莫向,高斋挂。”绘声绘影,字字阴森,逼人毛发,真乃笔端有鬼。然同一设色,而陈自纵横,蒋多萧戚。言为心声,蒋所遇之穷,又不逮陈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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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3/4 6: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