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豫中会战 |
释义 | 豫中会战是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的1号作战计划的一部分,中方称为豫湘桂作战,日第12军内山英太郎率部击溃了中国第一战区蒋鼎文,汤恩伯部8个集团军,占领了河南大部。 日军的作战指导作战主要内容日“中国派遣军”《1号作战计划》中对京汉路南段作战的作战指导的主要内容为:“1. 华北方面军大致于4月上旬以前,进行新建部队的组织及警备交替,命作战所需兵团在驻地附近集结,进行训练。2. 与此同时要修复霸王城附近黄河铁桥。3、 4月中旬,命第12军主力集中于新乡南方地区,一部集中于开封西面黄河左(北)岸地区,完成作战准备。4. 第12军大致于4月下旬发动攻势,击溃敌军后,进入郾城附近,做好向洛阳方面作战的准备,同时以一部兵力进攻信阳,配合第11军的部队打通通往武汉地区的陆地连络线。5. 12军主力迅速由郾城向右迂回,突入洛阳方面,击溃敌第一战区部队。6. 华北方面军在发动本作战前,令第1军向西佯动,并于作战开始后,命第1军一部及时由垣曲附近渡过黄河,切断陇海路,支援第12军主力作战。7. 第11军大致于5月上旬,以一部兵力由信阳附近向确山附近采取攻势,支援华北方面军作战。8. 第13军于4月底前后,以一部兵力在阜阳附近作战,牵制敌人,使华北方面军作战顺利进行。9. 由关东军调用的第27师团,先在黄河左岸待命,随着本作战的进展,经陆路向武汉地区推进。10. 作战完成后,华北方面军应即派遣第37师团和战车第3师团各约半数,经陆路开往武汉地区,划归第11军指挥。11. 作战完成后,华北方面军大致将洛阳、临汝、舞阳及泌阳东方一线作为对敌第一线,确保京汉铁路南部沿线要地。12. 用于确保新占领地区的兵力,预定为第62、110师团,坦克第3师团(欠一半),独立混成第7旅团。13. 华北方面随着作战的进展,应抓住时机在郑州、洛阳、郾城附近建设飞机场,同时迅速修复京汉铁路南段。” 日“华北方面军”根据派遣军的作战计划,经研究后准备以现有兵力的一半投入这次作战。预定步兵至少为65个大队。主要作战由第12军的第62、第110师团及机动力强的战车第3师团、骑兵第4旅团担任。作战分两个阶段进行。首先突破正面中国守军的阵地,将主力集结于黄河南岸,随后佯作沿京汉线南下,至郾城附近时,主力朝西方向右迂回,围歼第一战区部队,特别是汤恩伯军。作战目标为洛阳。根据情况,也可能在许昌附近向右迂回。在此期间,以部分兵力打通京汉线,与武汉连接起来。 作战要领日军第12军接到担任主攻的任务后,对方面军由正面突破守军阵地的设想不同意,认为黄河铁桥正面及霸王城(原京汉铁路黄河大铁桥南桥头西侧)桥头堡以南的防守力量必然较强,不易攻占,而且伤亡较大,并延误时间。因而决定先由在中牟地区的部队渡过新黄河(即黄泛区,原贾鲁河河床)西进,进攻郑州、密县、新郑地区,进至防守黄河铁桥两侧守军的背后,尔后再令霸王城地区的部队发起进攻。这样形成前后夹击,易于突破守军防线。经反复研究后,制定出作战计划。其主要内容为:第一方针 :军于4月20日左右,以主力自黄河河畔平汉路沿线地区,以一部自开封西南方正面发动攻击,击溃第一战区为主的敌人后,占领平汉路南段沿线之要地。第二指导要领 : 1.军以第37师团、独立混成第7旅团,集结于开封及其东方地区;第110、62师团,集结于黄河郑州铁桥北岸两侧地区;独立步兵第9旅团集结于汲县附近;为欺骗敌人,第27师团集结于新乡以西之博爱、沁阳地区,战车第3师团在汲县及其以北地区集结;骑兵第4旅团在商丘现警备地区进行战备。 2.作战开始前,第27师团在黄河以北之孟津,骑兵第4旅团主力在霸王城与开封间之黄河北岸分别进行牵制性佯动,并适时推进军主力,准备对霸王城及中牟正面敌阵地实施攻击。 3.第37师团指挥独立混成第7旅团,于4月18日拂晓,在中牟正面渡过新黄河,向郑州及其以南地区突进;军主力第62、110师团,独立步兵第9旅团,突破霸王城正面敌军阵地,迅速向以南之郑州、汜水、密县、郭店、新郑等要地推进,将敌军捕歼于郑州平原。为使霸王城正面敌军阵地能在作战一开始时就遭到沉重打击及被突破,战车第3师团应以一部协同。军主力预定4月20日拂晓开始进攻。进攻开始前先占领鸿沟以西汉王城附近高地。 4.军主力到达郑州附近时,战车第3师团、骑兵第4旅团即应迅速向黄河以南开进;军主力继续击溃所在地区之敌,直趋郾城,准备向西回旋,同时以一部迅速向信阳方向推进,与第11军之部队会合,打通平汉路。尔后随平汉路之打通,将预定使用于湘桂作战之第27师团向武汉地区前进。 5. 军主力到郾城后,应以极迅速之突然行动向右回旋,向洛阳地区突进,以寻歼第一战区主力部队。6.第5航空军除以一部支援此次作战外,必要时应以有力之战斗、轰炸部队进行直接支援。 7.作战开始后,第1军将于山西之蒲州、第13军将于安徽之阜阳地区进行牵制。 8.此次主要作战结束之时间,大致在5月下旬。 日军第12军原辖3个师团又6个旅团(内3个旅团为1944年2月1日下令新编的部队)。为进行豫中作战,1944年3月31日,日本大本营下达了第12军新的战斗序列命令。其作战指挥系统见附表8-3-1。列入第12军战斗序列、参加此次作战的第37师团、独立混成第7旅团分别由山西运城和山东张店、博山到达开封以东地区集结;第62师团由山西榆次、第110师团由河北石家庄、战车第3师团由包头、独立步兵第9旅团由天津、第27师团由锦州,先后集结于郑州黄河以北地区。早在1941年10月第二次长沙会战时,日军“华北方面军”为策应第11军作战,即以第12军的第35师团于10月2日强渡黄河,进攻郑州。第一战区沿黄河南岸虽有12万大军,并筑有防御工事,但日军当日即突破守军阵地,渡过黄河,4日即攻占郑州。10月31日日军方撤回黄河以北。撤退时,为便于尔后再次进攻,除留置一部兵力据守中牟县城外,在第一战区第一线阵地要点霸王城附近的邙山头,派2个步兵大队与1个炮兵大队构筑了桥头堡阵地。两年以来,第一战区竟未向此孤悬于黄河南岸的这个日军桥头堡进攻,一直对峙至这次作战。 中方的作战指导1944年初,当第一战区发现豫东北的日军大量集结并修复黄河铁桥时,判断其可能南进,遂以汤恩伯指挥所属4个集团军(第15何柱国、第19陈大庆、第28李仙洲、第31集团军王仲廉)沿黄河南岸,由汜水经柴桥,再改沿新黄河西岸,经中牟以西尉氏、林沟、周家口及其以东河防,面对黄河铁桥、中牟方面部署防御,准备由正面迎击沿平汉路南进的日军。第一战区其他4个集团军(第4孙蔚如、第14刘茂恩、第36李家钰、第39集团军高树勋)及第40军,则由战区直接指挥,沿黄河南岸,东起牛口峪,西迄闵底镇,占领河防阵地,与第八战区右翼衔接。第一战区备战期间,军事委员会于3月4日先以“元”字第2781号代电,指示作战指导要领;当日又在原案基础上再次补充,下发了更为详细的全般作战指导方案。其主要内容为:〔3〕 敌如以主力由豫南北犯,一部由北南犯,并由汛区(黄泛区)策应,企图打击我豫西野战军,或乘机打通平汉路时,我军作战指导方案如下: 1依内线作战要领,区分为南、北两地区作战。 2.我军预计使用作战之总兵力为第一、第五战区现控置之机动兵团,共计26个师,及枣阳、信阳、阜阳沿黄泛、邙山头附近原第一线守备兵力17个师,合计43个师。 3.集结机动兵团主力14个师,荫蔽于临汝、登封、禹县、襄城、宝丰、叶县地区,并特派有力之一部确保北地区右翼支撑点之许昌,及左翼沁水连接嵩山东南麓密县、登封之线,协同第一线部队,以侧击包围侵入嵩山南麓之敌而歼灭之,并乘机收复邙山头。 4.使用机动兵力一部7个师于南地区,在遂平、泌阳、枣阳一带,先行持久抵抗;并另以一部固守遂平要点及确保桐柏山地,击破由豫北南犯之敌,乘机收复信阳。 5.泛区方面,应固守扶沟以南泛防,并指定一个集团军总司令统一指挥临泉以东泛区之第一线部队及敌后各挺进部队,牵制当面之敌,并破坏敌后交通。其余第一战区河防部队及第五战区第一线部队,应各派有力之一部袭击当面之敌,以策应大别山区李品仙集团;另以一个军及桐柏山方面之第39军(其5个师),以钻隙行动向汉口挺进,协同第六、第九战区策应部队,乘机袭攻武汉。 6.如敌由南、北两方面及泛区深入豫西时,我应立即调整态势,集结主力于临汝、禹县、襄城、叶县、宝丰、方城一带,侧击、迎击合围敌决战,而包围歼灭之,并续向武汉追击。第一战区根据军事委员会作战指导,于3月14日以命令下发了关于在嵩山附近与敌决战的作战指导方案。其主要内容为:〔4〕 1.扶沟、汜水间河(黄河)、泛(新黄河)防部队,应力阻敌人渡泛及突围(注:阻止日军强渡黄河突破河防阵地)。 2.如敌渡泛突围成功时,河、泛防部队应凭借许昌、洧川、长葛、新郑、郑州、荥阳一带据点,疲惫敌人。 3.同时汤兵团及第4集团军应以其控制部队于登、密北侧山地迄汜水间构成守势地带,于襄城、叶县、临汝、登封、密县、禹县地区构成攻势地带。如敌向我守势地带进犯时,守势地带之部队应坚强抵抗;攻势地带之部队应向左旋回,侧击敌人。如敌主力向我攻势地带进犯时,攻势地带之部队应与敌即行决战;守势地带之部队即转移攻势,向右旋回,侧击敌人。 4.汤兵团以第12军、第13军、第78军、新1师、第20师隐密(秘)配置于登封、临汝、禹县、襄城、宝丰、叶县攻势地带,并抽集1个师固守许昌。临泉附近部队,应有西移参加平汉路以西作战之准备。 5. 第4集团军除固守原河防外,应以1个军固守老饭沟迄金沟主阵地,并以一部占领张庄、铁山、高山寨前进阵地,并确保虎牢关据点。3月16日,军事委员会又连续两次要求“79军、89军准备固守许昌、漯河、遂平、舞阳4个据点;第12、13、29军秘密控置于密县、临汝以西地区,限3月底集中叶县、宝丰、禹县、登封、临汝,汤恩伯直接掌握”。但汤恩伯上报的作战计划及兵力部署,第一战区认为与军事委员会及战区的指示“均不符合”,遂于3月31日予以修正,重新下发作战指导方案: 1. 如敌以主力由北南犯,而南区敌以一部窜扰牵制时,贵兵团应以主力在襄城、禹县、许昌附近地区与敌决战,惟为期与第4集团军密切协同及利用嵩山山地有利地形起见,应将登、密地区亦划入决战地带,并为攻势之重点,期收夹击、侧击之效。 2. 如敌以主力由南北犯,而北区敌以一部窜扰郑州、新郑、密县一带牵制时,为排除我主力侧背之威胁,使尔后之决战有利计,应于南区会战之先集中必要兵力,将北区渡犯之敌击退,并收复邙山头、中牟,再转兵南下,协力该地区之决战。在北区击敌之同时,南区部队应竭力迟滞敌之前进,以空间换时间,俾导决战有利。” 〔5〕 豫中会战中国军队参战部队指挥系统见附表832。 豫中会战经过日军突破河防作战开始之前,防守毕口(周家口北侧)至牛口峪间黄河南岸及新黄河西岸之线约100公里正面的部队为第28集团军(附泛东挺进军)。其兵力部署为:泛东挺进军担任毕口、柴桥间沿新黄河西岸之守备,控置有力一部于鄢陵附近,准备策应中牟、郑州、许昌方面的作战;暂15军以暂27师担任柴桥、后陈间沿新黄河西岸的守备,新29师防守许昌,并以第86团为军预备队,控置于新郑附近;第85军(附暂1旅)以暂1旅、预11师及第110师的第329团担任后陈、牛口峪间河防及邙山头监、围任务,第23师控置密县附近,为机动部队,第110师(欠2个团)防守郑州及后陈至包河桥间河防,第110师的第328团为军预备队,控置于荥阳附近。 4月17日夜,中牟方面日军第37师团及独立混成第7旅团首先从三王、中牟、傅庄强渡新黄河,守军暂27师奋起应战。战斗至18日凌晨5时许,正对中牟的第2团阵地被突破,暂27师被迫南撤。此时日混成第7旅团由傅庄渡河,占领界马,并沿新黄河西岸向泛东挺进军柴桥阵地进攻,第37师团则分路向郑州、新郑、洧川、尉氏进攻。担任郑州挺进队的日军第22联队先遣第1大队(欠第4中队),于19日拂晓即以急行军秘密进至郑州车站,并以偷袭占领了郑州北门附近城墙一角。日军第37师团主力及混成第7旅团亦于19日晚进至尉氏以北。守军暂15军遂突围南退,至薛店集结整顿。 铁路桥方面日军第12军主力在中牟方面日军开始进攻后,乘守军注意力集中于中牟方面之机,于18日夜利用夜色掩护,逐次经黄河铁桥潜至南岸邙山头桥头堡阵地,接近攻击准备位置。为解除南进时的侧背威胁,进攻开始前一日(4月19日)晨,第110师团第163联队的第2大队在猛烈炮火掩护下,向邙山头西侧高地上的汉王城据点发动猛攻。守军预11师1个营奋起抗击,激战至中午前后,阵地全被摧毁,营长王鑫昌以下300余人全部英勇牺牲。守军第85军当即令预11师控置的预备队第33团向汉王城反击,同时令军工兵营增援摩旗岭,令特务营增援牛口峪,以加强防守力量。但由于日军后续部队不断增加,反击部队伤亡极重,团长余子培身负重伤,反击失利,摩旗岭高地亦于当夜失守,守军第110师撤向乐阳。摩旗岭高地失守后,日军邙山头右侧已无顾虑,守军炮兵失去设于该高地的观测所,炮火威力无从发挥,对战局颇有影响。20日,守军第85军奉令向塔山、万山地区撤退。于是日军第62师团沿平汉路及其西侧地区直趋郑州,第110师团则向密县突进,战车第3师团及独立步兵第9旅团等均于20日拂晓进至黄河南岸。至22日,郑州、新郑、尉氏、洧川、荥阳、广武、汜水、塔山、万山等地先后被日军占领。日军第110师团及第37师团第225联队分由北、东两面向密县进攻,于24日占领密县,并继续向登封推进。25日,第110师团攻占虎牢关,守军第96军一部退至巩县。第12军主力在新郑以南地区集结,作下一步进攻的准备。 日军围攻许昌4月26日,日军第12军在新郑战斗指挥所召集师团长、旅团长开会,讨论进攻许昌、郾城及向左迂回的问题。27日晚,正式下达了作战命令,令第62师团进出至许昌西南颍桥镇一带,阻截守军向西南山区撤退和由西南方向向许昌增援的通路,尔后准备向禹县进攻;令第37师团从北、西、南3个方向攻击许昌城,尔后以主力向舞阳进攻,以1个联队归第27师团指挥,向郾城方向追击,占领郾城后,留1个大队守备,主力归建,令第27师团在攻占许昌后指挥第37师团的1个联队攻占郾城,与第11军派出北上的部队会合后转归第11军指挥;令独立混成第7旅团由东面攻城,攻占许昌后留一部兵力守备许昌,主力准备向禹县前进;令骑兵第4旅团在许昌战斗后进出至北舞渡附近,准备沿旧县、宝丰向临汝前进;令战车第3师团以2个中队配属第37师团攻城,主力在攻占许昌后准备向临汝推进。预定30日晨开始攻击。 当日军部署进攻许昌时,第一战区组织反击,令汤恩伯“以第29军全部以第13军两师击灭密县之敌”。汤恩伯令第13军配属暂16师由禹县北向密县实施反击。这次反击虽然使日军第110师团暂时转为守势,但对日军第12军主力围攻许昌并未产生影响。4月29日夜,日军第62师团首先行动,迅速攻占第20师防守之颍河两岸阵地,掩护其他部队进入攻击出发地位。4月30日拂晓,在炮兵、航空兵火力支援下开始攻击。守军新29师依托工事顽强抗击,日军伤亡甚众。激战至17时30分左右,守军伤亡惨重,日第37师团第225联队及战车第3师团第13联队分别由许昌城西和城南突入城内。经巷战后,新29师于当夜在城东北角突围,突围过程中师长吕公良阵亡,残部逐次向叶县方向转移。5月1日上午,日军占领许昌。 日军打击汤兵团日军“华北方面军”认为“当时在重庆军当中,第八战区的第1军和第一战区的第13军是各该战区中的精锐核心兵团。重庆军的特点之一,是核心兵团一旦被打垮,全军就要支离破碎,因此打垮第13军,就等于打垮汤军”。当得知汤恩伯的第13军正在登封地区反击密县日军第110师团的情况后,认为“围歼第13军的良机即将到来”,“方面军参谋部于是不断以电话、电报指示第12军:‘赶快咬住第13军,予以围歼”。日军第12军根据方面军的指示,不待许昌攻下,就于4月30日10时30分下达了攻占许昌后向登封转进、寻歼第13军的命令。攻占许昌后,第27师团及第37师团第227联队(配属1个步兵大队、1个山炮中队)于5月1日夜由许昌南进,5月5日下午攻占漯河和郾城。守军第89军新1师向东撤走。武汉地区日军第11军根据“中国派遣军”的命令,在日军占领许昌时,派独立步兵第11旅团(7个大队)于5月1日夜由信阳北上,2日至明港,3日拂晓至新安店。由于防守确山一带的第五战区第68军部队不战而走,日军第11旅团当日占领确山。日军第27师团先头部队仅受守军第29师的轻微抵抗,即于5月7日占领遂平,9日进至确山,与第11旅团会合。平汉路南段被日军打通。当日军第12军南进时,驻于上海地区的第13军奉“中国派遣军”之命,派第65师团师团长率其步兵第71旅团和第64师团的步兵第69旅团,于4月25日开始从安徽凤台、正阳关向颍上、阜阳进攻,以牵制位于平汉路以东的第15、第19集团军,策应第12军的作战。该师团的师团长惟恐过早深入而被歼,27日占颍上后即缓慢前进,至5月6日,9天时间仅前进约30公里。8日,日军27师团因已占领遂平,京汉路又基本打通,故返回原防。 日军第12军主力于5月2日开始向登封转进。根据方面军的意图,该军围歼汤恩伯第13军的作战指导大致为:“派第110师团由北方,第62师团由东方,包围歼灭第13军。再派战车第3师团和骑兵第4旅团主力由临汝及其以西地区,向大金店方向前进,以便歼灭敌军。此外,派战车师团部分兵力和第37师团主力确保临汝至长埠街道路附近要冲,尽力围歼向南撤退的重庆军。”〔6〕 5月3日,日军战车第3师团已突抵郏县,汤恩伯急令第85军将登封防务移交刚到的第9军,迅速增援临汝,协同47师守备城防。与此同时,守军第38军亦令第17师一部协同新35师向已拥入至方家岭附近的日第110师团进攻。但在守军部署尚未就绪之际,日军第110师团已于5月4日突进至登封西北约16公里的圣水附近,切断了登封与偃师的交通线。第4集团军巩县以东阵地的侧背亦因之完全暴露。日军战车第3师团在守军第85军到达临汝之前,已于5月4日拂晓占领临汝,守军第47师与第85军向临汝以南退走。日战车师团继续西进,当晚即进抵伊川以东附近渡河,切断了第31集团军的后方联络线。其机动步兵第3联队及战车第13联队一部,于当晚突进至洛阳南方的龙门附近,形势急转直下。至此,守军第9军与第13军已被日军分割,而第9军更陷于包围之中。5月5日,第9军突围,向颍阳镇撤退,途中遭日军节节截击而溃散,损失重大。得悉颍阳一带已为日军占领,遂于6日夜退向嵩县东北收容整顿。与此同时,原在告成、白沙地区的第13军及暂16师及预11师亦于5日黄昏前突穿日军白沙以南的封锁线向临汝方向撤退,沿途亦遭日军战车部队的不断冲击,损失奇重,后在第85军掩护下,才得以穿越临汝以东封锁线南下,向半扎附近集结。防守巩东、金沟至老饭沟一线的第4集团军在第9军和第13军等突围溃退后已形成孤立突出,旋奉命向洛阳西北地区转移,至5月8日亦退至陈凹附近。至此,汜、登主阵地全部被日军占领。 河防的崩溃为了策应第12军作战,日“华北方面军”令第1军派第69师团师团长率其第59旅团5个步兵大队及独立混成第3旅团3个大队于5月9日夜由垣曲渡黄河攻略渑池,以阻止第八战区东援;为加强进攻洛阳的进攻力量,还调防守北平的第63师团师团长率所属步兵第67旅团及3个独立步兵大队赶至郑州,并指挥独立第9旅团及第12野战补充队(称“菊兵团”或“野副兵团”)参加进攻洛阳的行动。 5月10日,“华北方面军”下达命令:“第12军应以一部兵力歼灭临汝西南和嵩县方面的重庆军,同时以主力迅速向宜阳、新安方面挺进,进入洛阳西北方;第1军应迅速渡过黄河,向洛阳方面挺进;野副兵团应击溃洛阳以北的重庆军,向新安方面挺进;以上东、西、南互相呼应,围歼第一战区军,进而攻占洛阳;敌军退却时,应立即朝陕县或向洛宁方向急追。” 日方面军虽然下达进攻洛阳的命令,但第12军对此有不同的见解,认为当前主要的任务应该是追击刚被击溃的汤恩伯部和第31集团军,在它们整顿以前予以击歼,进攻洛阳及其周围的蒋鼎文部应视为次要任务,遂不按方面军的命令进围洛阳,仅以独立步兵第9旅团、第110师团及战车第3师团各一部对洛阳保持监视,而以主力分沿黄河南岸,朝颍阳至新安、龙门街至嵩县和宜阳方向追击前进,另以第62、第37师团分别尾追撤退的各守军部队,在临汝以北,西向伊、洛河上游河谷追击。 5月10日,第一战区转发了军事委员会的作战指导大纲。主要内容:“1.第15军及第94师仍固守洛阳。2.第4集团军及第9军(目下集结于洛阳以北之陈凹)应迅速南向宜阳附近增援汤兵团。3.汤兵团以主力固守伊阳(今汝阳)、宜阳,并派一部守洛宁,俟第4集团军到达后,再行转移攻势。4. 刘戡兵团应集结磁涧(洛阳以西约17公里)以南地区,准备侧击由渑池向洛宁或向洛阳前进之敌,并策应第36集团军之作战。5. 第36集团军应以一部酌留河防,抽调主力打击犯渑池之敌。6.第39集团军应速集结主力,阻击南渡之敌,相机转移攻势。7.该战区应先控制伊阳、宜阳、洛宁、嵩县各据点后,再图反攻。8.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部指挥所可转移洛宁第14集团军总部附近。”〔8〕各部队奉命后,乘日军尚未迫近时,于10日进抵指定地区。 日军第1军第69师团于5月9日夜从垣曲及其以西一带强渡黄河,担任河防的新8军暂29师及河北民军一部稍战即退,日军于11日攻占英豪、渑池,守军新8军军部亦稍一接触即行南撤,日军在渑池获得了大批粮食、弹械,并切断了陇海路的交通,洛阳守军从此陷于孤立。5月12日,日军第37师团第225联队击败第12军第81师,接着占领嵩县。汤恩伯兵团各军间的联络被割断。13日,日战车第3师团一部击败刘戡兵团的暂4军,攻占磁涧;第47军亦放弃新安南退,撤向洛宁。日军紧紧追击,14日占宜阳,15日占韩城,17日占洛宁,20日占卢氏。第一战区的第4集团军、第36集团军、刘戡兵团等部队均退至闵乡附近地区,战区司令长官部移至闵乡东南的官庄。此时汤恩伯兵团早已溃退至伏牛山地区,洛阳陷于完全孤立。 洛阳攻守战防守洛阳的第15军及第94师共7个团的兵力(第64、第65师各2个团,第94师3个团),分为“城厢”、“邙岭”(城北)、“西工”(城西)3个守备区,第94师担任城厢区守备,第65师担任邙岭区守备,第64师担任西工区守备。日军在第12军及第1军追击第一战区各部期间,对洛阳采取了“封锁”措施,第12军在洛阳周围的部队和炮兵等,凡属不参加洛河追击的部队,全部配属给菊兵团,负责执行此项任务。划归菊兵团指挥的有第110师团第163联队第1大队、独立混成第1旅团的步兵第74大队、独立混成第2旅团的步兵第5大队、独立混成第9旅团的步兵第38大队及野战重炮兵第6联队的1个大队。连同菊兵团本身的10个大队,总计14个步兵大队、1个重炮兵大队。 5月17日,菊兵团各部队全部到达洛阳周围。兵团长野副昌德决定18日开始进攻洛阳。当天,除城北邙岭区仍为第65师防守外,城西、南、东三面日军均已迫近城垣。在守军坚强抵抗下,日军的多次突击均被击退,激战终日,毫无进展。“华北方面军”于20日晚下达命令:“应以目前态势继续进攻,并纳入第12军司令官指挥。”21日至23日,日军先后攻占邙岭区内后洞、上清宫、苗家岭等各要点,守军退入城中。 5月24日13时,日军在航空兵、炮兵及坦克支援下,对城垣发起猛攻。激战约1小时,日军战车第3师团及其机动步兵即突破城西北角。17时,第63师团亦突破城东北角。18时20分左右,日军的坦克冲入城内,中、日双方军队展开激烈的巷战。第15军军长武庭麟下令各部队各自夺路突围。黄昏后,大部撤出,未接到命令及未及撤离的官兵仍英勇地进行逐屋争夺战。激战彻夜,至25日8时,日军完全占领洛阳。 豫中会战简析豫中会战仅30余天,日军即打通了平汉路南段,并占领了沿线各要点及古城洛阳,击溃了第一战区的主力部队,实现了战役企图。第一战区的军队损失严重,第36集团军总司令李家钰在撤退中牺牲。据台湾国民党当局的《抗日战史》记载,第一战区在此次战役中伤亡官佐817员、士兵18327人,日军伤亡4000人;据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统计,日军伤亡3350人,中国军队阵亡32290人,被俘7800人。第一战区在战役结束后所作《会战之检讨》中说:“此次中原会战,挫师失地,罪戾难辞。”确是事实。为此,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和副司令长官汤恩伯均被撤职。 造成此次失败的原因,有关作战指导方面的,《检讨》总结了两条主要原因:一是河防部署不合理想。黄河重要渡口及岸防部署的都是新部队,而且是“后退配置”;加以未能破坏日军修复的铁桥,黄河天险丝毫未起地障作用,既未能歼敌于半渡,又未能歼敌于岸边,日军渡河及序战均未遭打击,轻易地渡过黄河,占领有利地域,装甲部队亦得以长驱直入。二是作战部署不适合指导方针,主力部队未能集中控制,“极度分散,且又配置重心过偏于南”,以致日军进至郑州、密县附近时,临时调集,逐次使用,既不能适应战机,且蒙受各个击破。此外还有未能及时掌握战机、缺乏控置机动兵团、部队不执行命令和互不协同等等。 上述各点,都是导致失败的原因。而最根本的原因是由于军队的腐败。这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抗战意志衰退,从军事委员会主要决策者到战区各高级将领,都是以保存实力、坐待胜利为指导思想,失去了抗战初期的积极性。1941年10月日军为策应第二次长沙会战,在进攻郑州时,仅留置少数兵力据守中牟县城外,在霸王城附近的邙山头派2个步兵大队、1个炮兵大队构筑了作为以后再次南侵时的桥头堡阵地。据《国民党抗战亲历记之中原抗战》一书中李少棠、王忠干回忆,1941年10月底到12月一个半月,第四集团军(总司令孙蔚如)反攻霸王城桥头堡阵地,反复攻击三十余次,王忠干记到:“特别是反攻霸王城的一次战斗中,我军冒着密集的炮火,前仆后继,连续冲锋,阵亡官兵的遗体遍布于日军阵地前的山坡,战况甚为惨烈。”--《国民党抗战亲历记之中原抗战》P245。但因霸王城地势险要,黄河北岸日军炮火压制,我军缺乏重火器和空中支援,未果。于是不得不挖壕固守,长期监围。(二)军官贪污腐化。汤恩伯的部队最为严重。冯玉祥及所有了解该部内情的人都知道,汤部每个单位均有空缺,特别是汤恩伯本人及其军队将领都与日伪方面有密切的“贸易”关系,从中牟取暴利,大发国难之财。这样的军队不可能全心致力于抗战。《第一战区中原会战之检讨》中说汤恩伯的部队(当然不是所有部队)“一经与敌接触,亦即南撤”。汤恩伯副司令长官部总参议宋涛说:临汝一陷于敌手,我前线许多“部队都不战而退,望风披靡”。〔9〕(三)汤恩伯军队的纪律太坏,当地人民恨之入骨。1943年河南大灾,河南参议会和人民群众说:“河南灾荒除水灾、旱灾、蝗灾外,还有汤灾。”这样的军队不仅得不到民众的支援,而且如《检讨》中所说:豫西的民众“到处截击军队”,“甚至围击我部队,枪杀我官兵,亦时有所闻”。军队所到之处,保、甲、乡长逃避一空,“将仓库存粮抢走,形成空室清野,使我官兵有数日不得一餐者”。当时第13军第89师第266团团长方耀也说:“由于汤恩伯的军队几年来驻扎在河南,军纪不好,所以当汤军突围时,几乎每个村庄都向军队打枪”,“第31集团军总司令王仲廉率领总部直属部队突围,被武装民众包围缴械”,“汤恩伯亲自带领的直属部队,损失得更惨……”《检讨》说是老百姓受“隐伏汉奸分子的淆惑”才“阴扰国军”。但方耀记述道:“第13军突围后”,“行军十多天,开始时沿途百姓还表示欢迎,在路旁端着茶水给过路的官兵喝”,由于官兵“抓了十几个民夫”,“进入民房翻箱倒柜”,“强取民间粮食、燃料、蔬菜、杀猪、杀鸡,分文不给”;“有些老百姓牵着牲口带着东西上山避难,军队路过时上山搜索,牲口拉走以作军用,贵重物品抢走”,“因此沿途百姓闻风而逃,弄得十室九空,民众恨之入骨”。 豫中会战结束后,新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陈诚在豫陕边界附近的西峡口召集汤恩伯部师以上长官和河南专员以上行政官员检讨失败原因,曾总结说会战失败是由“四不和”造成的:一是将帅不和(蒋鼎文与汤恩伯争权夺利,不仅同一战区指挥不能统一,而且实际形成两个战略集团,并相互勾心斗角),二是军政不和(作战时地方不支持,且多掣肘),三是军民不和,四是官兵不和(大量士兵是硬抓来的,不仅官压兵、兵恨官,而且逃亡率极高,当然影响士气、战斗力)。〔11〕这一总结虽然未触及本质的问题,但所归纳的几个因素是完全符合事实的。 战役开始前,一战区将部队全部部署在黄河岸边,以对抗日军渡河,一战区的两个战区级指挥所分设于洛阳和叶县。可战役打起来后,中牟很快被日军突破,随之日军主力从这个方向全力渡河。看起来日军从这里抢渡是有周密准备的,而守备这个地方的部队就是暂15军的一个师。等暂15军调集人马来堵日军 的时候已经晚了,日军的大批坦克也过了河,阻击部队一下就夸了,造成郑州失守。由于国军将主力全部配置在河岸,一但日军突破一个点,国军后方便无可用之部队,整个防线就夸了。 暂15军的一个师在许昌与绝对优势之日军打了将近四天,全师殆尽。许昌失守后,日军转身打击集结在河南登封的13军,10万配有坦炮兵的日军对付13军,可想而知,又得跑,日军追,追没追上,但原先战区交给第13军侧击日军的任务也告吹。 这个阶段,过河的日军主力大部被暂15军与13军吸引在中牟、许昌一线,让人不可理解的就是在这个阶段,黄河岸边那十几军的国军竟然在等着什么,他们没有上,在看,等着日军解决了许昌后来打他们。 其后便是日军集中起来攻击洛阳,位于洛阳的一战区长官部这时候后悔都晚了,他也只有跑了,跑进大山中。而在河边的国军,这时候已经被日军全部割断,长官部也跑了,他们能做的就是各自怎样把自己的部队带出死地。 会战中的河南民变此次会战(即1944年豫中会战)期间,所意想不到之特殊现象,即豫西山地民众到处截击军队,无论枪支弹药,在所必取,虽高射炮、无线电台等,亦均予截留。甚至围击我部队,枪杀我官兵,亦时有所闻。尤以军队到处,保、甲、乡长逃避一空,同时,并将仓库存粮抢走,形成空室清野,使我官兵有数日不得一餐者。一方面固由于绝对少数不肖士兵不守纪律,扰及闾裏,而行政缺乏基础,未能配合军事,实为主因。其结果各部队于转进时,所受民众截击之损失,殆较重于作战之损失,言之殊为痛心。 又敌在行政下级阶层及各乡镇、各警所,多已隐伏汉奸分子,淆惑民众,阻扰国军,无不用其极。敌自龙门突破后,即窜大屯,开伪保甲长会议,当时民众竟尔持旗欢迎。当时宜阳县地方团队奉命破坏洛宜段,新、洛、潼公路,洛阳民众竟以不敢触怒倭军为辞,持械抵抗,入夜又潜将破坏处修复。以上不过举其一例,政治如此,更安所望军民配合之原则耶? ——《第一战区中原会战之检讨》的最后两段,选自《中华民国史档案丛刊.抗日战争正面战场》,1252—1253页 (此为国民党方面资料) 一九四四年河南战役爆发后,国民党军队畏敌如虎,一触即溃,逃至豫西伏牛山区,杀人放火,抢劫民财。豫西民众在求生不得的情况下,纷纷揭竿而起,围攻祸国殃民的国民党军队,收缴其枪支弹药。腐败透顶的国民党军队整团整营被缴械,也有不少国民党官兵乘机持收集的武器变卖给民众。汤恩伯的卫队、第三十一集团军总司令王仲廉的总部直属队就是这样校缴了枪。一向暴虐的屠夫汤恩伯唯恐被激怒的民众活捉吓得化装成伙夫只身潜逃。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在洛宁西张村伯被民众生擒,不敢乘坐小汽车,偷偷地骑个小毛驴灰溜溜地逃命。新八军军长胡伯输佩带的白金左轮手他系何应钦馈赠,也被民众缴获。汤恩伯的嫡系第十三军,民怨最大,不管到哪里,民众认出来就打。后来十三军的官兵每到一地就诈称是第八十五军。民众一想, “八五一十三”(即八加五等十三),还是这帮坏蛋,仍旧照打不放。就这样,十三军残部按群众打得无处藏身。 豫西民众在不到一个月的短短时间内,收缴国民党军队枪支达十万余支,组成了一支支抗日自卫武装。在洛宁,进步爱国人士李桂五组织了一支一千人的抗日游击队。进步人士贺澎三也组织了一支近千人的洛宁支队,此外,他们还成立了数干人的抗日后备队。这一时期,豫西各县组织起来的抗日民众武装有数万人之多。 在豫中叶县,数千农民为求生存,发起抢粮斗争,将国民党第三十一集团军搜刮来的二百多万斤军粮一抢而光,分发给附近乡村的农民度荒。 一九四四年夏,豫南久旱无雨,河流干枯,田园龟裂。群众到处寻找水源,挖据地井,仍不能栽上秧苗。可是国民党第五战区豫鄂边游击总指挥部,仍在桐柏山区增派苛捐杂税。溃退到桐柏山区的国民党军队更是抓丁拉夫、摊派钱粮,敲诈勒索,逼得豫南、鄂北人民喘不过气来。官逼民反,七月二十一日,桐柏山南的四十里冲,有一个叫王川的小学教师风组织了七干余农民,攻入驻扎在豫鄂边天河口的国民党第五战区豫鄂边游击总指挥部。总部的特务连、工兵连、机枪连和第一大队全部被缴械。总指挥何章海披暴动的民众活捉,作恶多端的主任副官何枋等十多名官兵披民众当场处决! 国民党第五战区司令长官部闻知豫南生民变后,立即命令第六十九军第二十八师前往镇压,第二十八师在桐柏山区大肆屠杀民众。天河口一带,凡在十岁以上的男女,均不能幸免,被杀害的民众达五千余人。被烧、被抢的人家不计其数。这是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军队制造的镇压民众的最大惨案。但是,不畏强暴的豫南鄂北人民效没有被国民党军队的屠杀所吓倒,他们埋葬了乡亲的尸体,开始了新的反抗斗争。七月底豫南数万民众不约而同,群起反抗,将国民党第二十八师全部缴械,杀死该师师长,组织起了豫南农民救国军,他们以“反对军队勒索壮丁,反对不抗日的军队”为号召,活动于四望店、吴家大店、汪溪店、天河口、应家店一带,开展抗日救国、保境安民的斗争。 河南民变是由国民党军队和政府残酷压迫和掠夺人民造成,也是国民党长期推行不顾人民死活的反动政策带来的必然绍果。 ——————————《河南抗战史略》(此为共产党方面资料) “1944年4月中旬,1944年4月中旬,日本6万军队对中国这个闹饥荒的省(河南)发起了进攻……而当地的农民用草耙就把5万中国军队解除了武装。日本人花了三周的时间,击溃了30万中国军队,控制了到汉口的铁路。” ——【美】布赖恩。克罗泽:《蒋介石传》第十八章“战争结束” “1942—1943年冬天发生了全面的饥荒,许多人吃树皮、草根和牲畜的饲料。据报道有吃人肉的。大约有两三百万人死于这场灾难;另外有300万人逃难到省外。随后,有几十万河南农民被赶到一起,让他们用马车和手推车把粮食运送到征粮中心,为军马找寻饲草,修筑公路,和开挖一条300英里长的巨型反坦克壕沟——最后证明这是完全无用的。将近100万人被征募去加高沿黄河的堤坝。对于这样的劳动,农民得不到工钱,他们常常甚至不得不自备饭食。1944年春,他们深沉的忿懑变得表面化了。当中国士兵在日本的一号作战面前撤退时,农民们凶猛地攻击他们。他们用农具、匕首和土炮武装起来,解除了5万名该国士兵的武装,杀了一些——有时甚至把他们活埋了。” ——《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册第十一章第八节 “从政治上看,一号作战对国民党人也是一场灾难,因为不论是在重庆还是在战场上,不称职和腐败(除了在湖南尚有英勇的战斗)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几达半年之久。没有比一号战役开始阶段这场灾难更令人触目惊心的了,当时正遇上了1944年春季河南的大饥荒。无论重庆政府,还是河南军政当局,对这场饥荒都毫无准备,尽管灾情的发展已能明显地看出。当饥荒袭来之时,当局远没有提供任何救济,横征暴敛一如既往。投机活动极为普遍。当中国军队面对一号作战逃跑之时,长期受压的农民夺取他们的枪支并向他们射击,然后欢迎日军。” ——《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册第十一章第十四节 “1943年在湖北,一位中国司令官抱怨说:‘乡民⋯⋯偷偷地穿越战线,把猪、牛肉、大米和酒送给敌人。乡民情愿让敌人统治,却不想在自己政府下当自由民。’” ——《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册第十一章第八节 双方指挥系统及兵力情况附表8-3-1豫中会战日军参战部队指挥系统表(1944年3月)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冈村宁次 第12军司令官内山英太郎 第1军司令官吉本贞一 第37师团(长野绑一郎) 步兵第225、第226、第227联队 山炮兵第37、工兵第37、辎重兵第37联队 第62师团(本乡义夫) 步兵第63旅团(独立步兵第11、第12、第13、第14大队) 步兵第64旅团(独立步兵第15、第21、第22、第23大队) 山炮兵第27联队,工兵队,辎重队 第110师团(林芳太郎) 步兵第110、第139、第163联队及工兵队、辎重队 第27师团(竹下义晴) 中国驻屯步兵第1、第2、第3联队 战车第3师团(山路秀南) 战车第6旅团(第13、第17联队) 机动步兵第3联队、速射炮队、搜索队 独立混成第7旅团(多贺哲四郎) 独立步兵第26、第27、第28、第29、第30大队及炮兵队、工兵队 独立步兵第9旅团(长岭喜一) 独立步兵第223、第224、第225、第226大队 骑兵第4旅团(藤田茂) 骑兵第25、第26联队、骑炮兵第4联队及辎重队 军直属部队: 野战重炮兵第6联队,独立野炮兵第11大队,独立山炮兵第1大队,野战高炮第74大队 独立工兵第38、第40联队,独立工兵第59、第60大队 独立步兵第74、第5、第38大队(分别从独立混成第1、第2、第9旅团调来) 菊兵团(第63师团,野副昌德) 步兵第67旅团 独立步兵第25、第78、第137大队 第12野战补充队 独立步兵第1、第2、第3大队 独立野炮队 策应部队: 第1军之第69师团(三浦忠次郎) 独立混成第3旅团(独立步兵第6、第7、第8大队) 步兵第59旅团(独立步兵第120、第82、第84大队) 独立步兵第13联队(3个步兵大队) 第13军之第65师团(大田米雄) 步兵第71旅团(独立步兵第56、第57、第59、第134大队) 步兵第69旅团(独立步兵第52、第53、第54、第131大队) 第11军之独立步兵第11旅团(辖7个集成步兵大队) 注:按日本防卫厅战史《一号作战之湖南会战》资料,日军京汉作战(即豫中会战)期间动用兵力14.8万人,马匹3.3万,汽车6100辆,火炮269门,坦克装甲车691辆(内坦克225辆)。另有日军第五航空军第2飞行团各种飞机168架参战,还得到驻武汉的第一飞行团配合,河南作战期间日军飞机共出动1700架次(见王辅《日军侵华战争》P2028、P2129)。 附表8-3-2豫中会战中国参战部队指挥系统表(1944年3月) 军事委员会 第一战区司令长官蒋鼎文 副司令长官汤恩伯第31集团军总司令王仲廉 第12军(贺粹之) 第22师(谭乃大)第81师(葛开祥)第55师(李守正) 第13军(石觉) 第4师(蔡剑鸣)第89师(金式)第117师(刘漫天) 第29军(马励武) 第91师(全英)第193师(郭文烁)暂第16师(吴求剑) 第28集团军总司令李仙洲 第85军(吴绍周) 预11师(赵琳)第110师(廖运周)第23师(张文心,黄子华代) 暂15军(刘昌义) 新29师(前吕公良,后刘汉兴)暂27师(萧劲,苟吉堂代) 第89军(顾锡九) 新1师(黄永钻)第20师(赵桂森) 第19集团军总司令陈大庆 暂9军(霍守义) 第111师(孙焕彩)第112师(王秉钺)暂30师(洪显成) 第33师及独6旅 第15集团军总司令何柱国 骑兵第2军(廖运泽) 骑兵第3师(徐长熙)暂14师(李鸿慈) 骑兵第8师(马步康) 泛东挺进军(陈又新) 暂1、暂2、暂3旅,游击第1、第2、第3、第5、第6、第13、第14、独1纵队,独1、独3、独4支队 第78军(赖汝雄) 新42师(彭宝良)第43师(黄国书)第44师(姚秉勋) 特种兵团 独立工兵第9团、通信兵第5团第5营 第4集团军总司令孙蔚如 第38军(张耀明) 第17师(申及智)新35师(孔从周) 第96军(李兴中) 第177师(李振西)新14师(陈子坚) 第14集团军总司令刘茂恩 第15军(武庭麟) 第64师(刘献捷)第65师(李纪云) 刘戡兵团(刘戡) 第9军(韩锡侯) 第54师(史松泉)新24师(宋子英) 暂4军(谢辅三) 第47师(杨蔚)暂4师(马雄飞) 第36集团军总司令李家钰 第14军(张际鹏) 第83师(沈向奎)第85师(王连庆,一说陈德明)第94师(张士光) 第47军(李宗坊) 第104师(杨显明)第178师(李家英) 第39集团军总司令高树勋 新8军(胡伯翰) 新6师(范龙章)暂29师(尹瀛洲) 第八战区司令长官胡宗南 第34集团军总司令李延年 第40军(马法五) 第39师(司元恺)第106师(李振清)新40师(崔玉海) 第57军(刘安琪) 第97师(胡长青)第8师(吴俊) 第1军(张卓) 第167师(王隆玑) 第16军(李正先) 预3师(陈鞠旅)第109师(戴慕真) 第27军(周士冕) 预8师(林伟宏)炮3旅(黄正成) 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 第2集团军总司令刘汝明 第55军(曹福林) 第29师(荣光兴)第74师(李益智) 第68军(刘汝珍) 第119师(刘广信)第143师(黄樵松)暂36师(崔贡琛) 第39军(刘尚志) 第56师(孔海鲲)暂51师(史宏熹) 骑3军(郑大章) 骑9师(郑大章兼) 注:豫中会战中方兵力,按时任军委会副参谋总长的白崇禧的说法,第一战区和其他战区支援部队共“步兵五十三个师,骑兵三个师,共约二十八万人左右”(见《原国民党将领抗日战争亲历记之中原抗战》P252)。日本战史《河南会战》估计中方兵力为35-40万人。中方武器装备方面,按王辅《日军侵华战争》中日军的观感,中国军队轻武器较足,但支援火力以迫击炮为主,缺乏重火炮等重火力,尤其缺乏反坦克武器(按《第一战区中原会战之检讨》载仅12、13、14、29、85军有战防炮,其余均无)。空军方面,中方因缺油等问题,出动仅400架次(王辅《日军侵华战争》P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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