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永璜 |
释义 | 生平简介概况爱新觉罗·永璜(1728-1750),清高宗乾隆帝长子,母为哲悯皇贵妃富察氏(皇贵妃为乾隆十年追封,其母时为潜邸侍妾)。雍正六年五月二十八日生,乾隆十三年(1748年),乾隆东巡,孝贤纯皇后驾崩,永璜以大阿哥身份迎丧,但其间因与三弟永璋表现得不够伤感,被高宗斥责二人不合体统,亦不懂礼节,被取消立储资格。1750年薨,年二十三。高宗虽感后悔,但为时已晚,遂痛心地下谕曰:“皇长子诞自青宫,齿序居长。年逾弱冠,诞毓皇孙。今遘疾薨逝,朕心悲悼,宜备成人之礼。”追封定亲王,谥曰安。子二,绵德、绵恩。 永璜之死与乾隆建储的关系永璜一生的际遇与乾隆帝立太子密切相关。永璜史料及其子嗣的资料均有历史文献和历史资料,相信诸位看官看过自有定论。 选自《清王朝皇权交接实录》 作者:高冕 乾隆元年(1736年)七月初二,乾清宫西暖阁。 即位不到一周年、过一个月才满二十五周岁的青年皇帝弘历,也就是在中国百姓中知名度很高的乾隆帝,效法先父雍正帝,进行秘密建储———选定大清国皇位继承人。这一天,他将总理事务王大臣、九卿等召来,把亲自书写的皇太子之名仔细密封好,照例藏于乾清宫最高处“正大光明”匾后面。 弘历选定的继位人是谁?除他本人外,无人知晓。 当时,他已有三个皇子,年龄都很小:永璜8周岁,永琏6周岁,永璋1周岁。 永璜和永琏是幼童,永璋则是不晓世事的乳儿。永璜生母是庶妃富察氏,永琏生母是嫡妃富察氏,永璋生母是庶妃苏佳氏。虽然,永琏生母的地位要比其他两位高出一头,最为乾隆帝所宠爱,次年十二月将被册封为皇后,但大清国秘密建储的最高原则是立贤不立嫡,生母的地位对于皇子能否当上皇太子不起决定作用。 乾隆三年(1738年)十月的一天,秋风初起,乍暖还寒,皇次子永琏得了伤风。皇子虽然金贵,但只是染感冒之类的小病,宫中也没太在意。谁知永琏竟一病不起,此月十二日便死了。永琏生于雍正八年( 1730年) 六月全国众多省份大闹洪灾之时,这位蹈天灾而生的皇子享年仅八周岁。乾隆帝闻此噩耗,伤心透顶,悲恸不已。悲哀之际,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之后建储密旨取出,发表了一道上谕。当初,正式册封永琏为皇太子,谥号端慧,并为其添设八旗养育兵丁一万余名之多。最为中意的爱子早夭,对乾隆帝身心是一个巨大打击。为此,平素向来勤政的青年皇帝接连五天没有临朝。 聆听这道上谕之后,朝野才知,皇上首次确立的继位人是永琏。在这道谕旨里,乾隆帝透出将永琏定为皇太子的两个主要理由,一个是永琏系皇后所生之嫡子,另一个是雍正帝也属意于他———为他取了意蕴特定的名字。要过多年之后人们才能看清,前者才是决定因素。 其实,发布这道上谕是青年皇帝弘历的失误。它使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明白,首次确立皇太子,自己未能进入皇父的视野,他们是失意者。如果乾隆帝能够强忍悲痛,暗中继续考察,再看中一位合意的继位人,悄悄地将原定皇太子之名换掉,方不失为高明之策。 永琏夭折后,朝臣们都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再密立皇太子。实际上,他有很长时间都没有内定皇太子。他在等待。数年之后,他又迫不及待地内定了一位皇太子。 由于这一切做得很隐秘,这位皇太子是谁,别人照例不知道。 乾隆十二年(1747年)十二月二十九是这一年的除夕。正值除旧迎新、普天同庆之际,一个突如其来的焦雷打在乾隆帝头上:正在出痘的皇七子永琮永远闭上了眼睛,年仅一周岁零八个月。乾隆帝不胜哀伤,情不自禁地吐露了内心的秘密。 于是,人们得知,乾隆帝第二次内定的皇太子原来是皇七子永琮。为何要定乳儿永琮呢?说他在襁褓中表现非常优异,这是站不住脚的说法,即便乾隆帝真的早已认定他“性成夙慧”、“岐嶷表异”,那也是格外垂青、另眼相待的结果,完全是心理错觉。实质上,他将乳臭未干的永琮内定为皇太子,根本的原因是他崇尚中原传统的嫡长制,渴望有一个嫡长子来接班,统治未来的大清江山。 两个嫡子先后夭折,乾隆帝的哀痛绝非是寻常爱子夭折可以比拟。悲痛之余,乾隆帝尚可聊以自慰的,恐怕是贤惠的皇后富察氏还年富力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尚处中年的富察氏身体康健,再为皇上添几个儿女怕是不成问题的。 要是皇后再为皇上生个皇子,他会不会被乾隆帝写进传位密诏呢?答案应该是肯定的。因为,皇上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是崇尚“立嗣以嫡不以长,立嫡以长不以贤”的嫡长制建储方式的。 富察氏相继失去两个亲生儿子,情感世界经历了天崩地裂的灾难,痛不欲生。 特别是永琮的早逝,仿佛将她心中那道永不愈合的伤口再次撕开,用乾隆爷的话来说,这一打击“殊难为怀”。 一个月后,乾隆十三年(1748)二月初四,乾隆帝东巡。贤惠的富察氏擦掉眼泪,强忍哀痛,随驾到曲阜祭祀孔庙,登临泰山,然后在济南参加一系列活动。 三月四日从泰山返回济南时,她得了轻微伤风,略染小恙,没有引起乾隆帝的重视。 几天后,她的小病小痛渐已好转。不料,十一日夜半,回銮至德州之时,她溘然去世,年仅三十五周岁。 嫡妻的亡故,不仅意味着挚爱之花过早凋谢,而且意味着乾隆帝梦寐以求的嫡长制皇位继承方式随之葬送。遭受如此劫难,能不痛苦得发疯吗? 有人悲时有人喜。庶妃富察氏所生的皇长子永璜此时高兴不已,认为“母后崩逝,弟兄之中惟我居长”,大有天助我也的快感。虽然父皇存心立嫡,第二次内定皇太子时也没永璜的份,可现在老天注定父皇要断立嫡之念了。无嫡可立,不就应当立长了吗? 永璜禁不住喜形于色,对皇后富察氏之死没有什么悲伤可言。庶妃苏佳氏所生的皇三子永璋得知自己两次都没有被父皇看中,富察氏又不是自己的生母,也没有什么哀伤的神情。 乾隆帝察觉后,勃然大怒,将永璜、永璋痛斥一顿。永璜“于孝道礼仪,未克尽处甚多”,他的过错甚至连累到他的几位师傅,他们因此被扣去部分薪俸。到皇后丧期满百日时,乾隆帝对两位皇子的指责不仅没有逐渐平息,反而大大升级。皇长子、皇三子的政治前途就此断送。 对于乾隆帝选择继位人来说,乾隆十三年是一个重要转折点。这一年,他不得不否定了曾经非常热衷的嫡长制。当年六月,他说:“从前皇太子、七阿哥,朕亦非以系皇后所生另加优视,因较众阿哥实在聪明出众,亦尔众人所共见共闻者。”这就是说,他首次确立皇太子以及后来内定永琮为皇太子,不是为了立嫡,而是为了立贤。这与他半年前永琮夭折时吐露的立储宗旨相比,显然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也就是从这一年起,乾隆帝不再急于确立继位人,转而对各位皇子进行长时期地用心培养和秘密考察。这表明,在遴选大清国皇位继承人这个问题上,他不再与先父雍正帝背道而驰,而是掉过头来,走上了父亲走过的那条路。 接下来,哪位皇子将是皇上看中的继位人呢?对此,朝野非常关切,但皇上何时立皇太子,立谁做皇太子,谁敢多嘴多舌呢? 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冬,时届六十二周岁的乾隆帝用朱笔确定了继位人的皇子之名,密封后藏于“正大光明”匾之后。这表明,长达二十五年的考察告一段落,乾隆帝终于又一次确定了继位人。选定的继位人是谁?只有天知道,只有弘历本人知道。 弘历这次内定皇太子的做法,不同于先父雍正帝,也不同于他自己首次建储,没有在建储时公开宣示诸王和文武大臣。不过,他倒是效仿父亲生前的另一招,书写了一份与藏在“正大光明”匾后面一模一样的密旨,藏于一小匣内,走到哪带到哪,以防不虞。在一切办妥之后,为防不测,他只向军机大臣透了个底,知情范围极小,行动极为秘密。对于绝大多数满汉朝臣、地方官员和天下百姓来说,皇上准备何时确定皇太子,皇上决定选择哪位皇子做皇位继承人,在乾隆十三年至乾隆六十年长达四十七年的时间里,始终是个谜。 究竟谁是乾隆帝心目中的继位人?乾隆帝对此一直不透丁点信息,至严至密,滴水不漏。于是,国中朝野乃至邻国对此进行了漫长的猜议。 乾隆帝一辈子生了十七个儿子,都出生于乾隆三十一年之前。十七位皇子大多寿数不长,有的非常短命。其中,皇九子永瑜出生十个月就死了;曾被内定为皇太子的皇七子永琮,死时仅一周岁零八个月;皇十子永玥、皇十三子永璟、皇十四子永璐、皇十六子死时都不满三周岁,前者仅活了两周岁零一个月,皇十六子也是来不及取名字就死了,皇十三子永璟只活了两周岁零七个月;皇十四子活了两周岁零九个月,皇十六子活了两周岁零五个月;曾被立为皇太子的皇二子永琏死时仅八周岁零四个月。超过十八周岁、长大**的皇子有十人,分别是皇长子永璜、皇三子永璋、皇四子永珹、皇五子永琪、皇六子永瑢、皇八子永璇、皇十一子永瑆、皇十二子永璂、皇十五子永琰和皇十七子永璘,其中五人没有活过四十周岁。 成年皇子被朝臣乃至百姓私下里一个个捏来捏去,猜测着谁能被皇上慧眼看中登上皇太子宝座。 乾隆六十年(1795年)新正,乾隆帝举行家宴,对皇子皇孙一一赏赉,独不赏皇十五子永琰。人们正感意外之际,只听乾隆帝对他说:“尔则何用银为?”用今天的话来说,就是“银子对你有什么用呢?”此语意味深长。由此,乾隆帝内定二十多年的继位人才隐约浮出水面。 沉重的悬念,漫长的猜测。 万岁者谁能万岁?人们嘴里喊着,心里并不相信。随着乾隆帝逐渐年迈,忧国忧民者的心也揪得越来越紧:万岁爷,得赶紧选定皇太子了!但选择皇太子是皇上**之事,天下臣民没有参与的权利,人们只能在暗地里瞎操心。尽管乾隆帝将天下视为一己之天下,但天下毕竟是天下百姓之天下。乾隆帝对于继位人的**行径对优选继位人没有好处,对稳定人心也没有好处。国家皇位继承人悬而未决,必致人心浮动,加剧暗中角逐。 所幸,乾隆帝膝下没有康熙朝那班权欲熏心、如狼如虎的皇子。 所幸,乾隆帝本人如此健康长寿! 其他说法有关皇长子永璜在嫡母去世后是否失礼、是否蒙夺嫡意,戴逸所著的《乾隆帝极其时代》认为: 这时,皇后之丧刚满百日,乾隆失去二、七两子以后,心目中并没有可以继承帝位的人。他方当盛年,健康极佳,继承问题并未提到日程上。而永璜、永璋年龄尚小,也并无争夺嗣位的举动。乾隆却对他们深恶痛绝,一顿痛骂,狗血喷头,摒绝他们继位帝位的任何可能。这种过分的做法,似乎出于丧妻后过度悲恸所产生的一种病态心理。 相关史料《清史稿 列传》 定安亲王永璜,高宗第一子。乾隆十三年,上南巡,还跸次德州,孝贤纯皇后崩,永璜迎丧,高宗斥其不知礼,切责之。十五年三月,薨。上谕曰:“皇长子诞自青宫,齿序居长。年逾弱冠,诞毓皇孙。今遘疾薨逝,朕心悲悼,宜备成人之礼。”追封定亲王,谥曰安。 子绵德,袭郡王。坐事,夺爵。弟绵恩,袭。五十八年,进封亲王。嘉庆四年正月,封其子奕绍为不入八分辅国公。八年闰二月,有陈德者,匿禁门,犯跸,诸王大臣捍御。论功,赐绵恩御用补褂,进奕绍贝子。二十年,授御前大臣。道光二年,薨,赐银五千治丧,谥曰恭。子奕绍,先以上六十万寿进贝勒,至是袭亲王。十五年,奕绍年六十,封其子载铨为辅国公。十六年,奕绍薨,赐银治丧,谥曰端。载铨袭。 载铨初封二等辅国将军,三进封辅国公,授御前大臣、工部尚书、步军统领,袭爵。道光末,受顾命。文宗即位,益用事。咸丰二年六月,给事中袁甲三疏劾:“载铨营私舞弊,自谓‘操进退用人之权’。刑部尚书恒春、侍郎书元潜赴私邸,听其指使。步军统领衙门但准收呈,例不审办;而载铨不识大体,任意颠倒,遇有盗案咨部,乃以武断济其规避。又广收门生,外间传闻有定门四配、十哲、七十二贤之称。”举所绘息肩图朝官题咏有师生称谓为证。上谕曰:“诸王与在廷臣工不得往来,历圣垂诫周详。恒春、书元因审办案件,趋府私谒,载铨并未拒绝。至拜认师生,例有明禁,而息肩图题咏中,载龄、许诵恒均以门生自居,不知远嫌。”罚王俸二年,所领职并罢。九月,仍授步军统领。三年,加亲王衔,充办理巡防事宜。二月,疏请申明会议旧章,报可。四年九月,病作,诏以绵德曾孙溥煦为后。是月,薨。追封亲王,赏银五千两治丧,谥曰敏。 溥煦袭郡王。光绪三十三年,薨,谥曰慎。子毓朗,袭贝勒。光绪末,授民政部侍郎、步军统领。宣统二年七月,授军机大臣。三年四月,改授军谘大臣。 《清史稿 凶礼》 越二年,皇长子永璜薨,金棺用杉木,其福晋及皇孙绵德等翦发去首饰,成服百日而除,素服二十七月。成服王公大祭日除。礼部以第三日移殡,请辍朝三日,诏改五日,追封定亲王,谥曰安。初祭、大祭并亲临奠醊。 《清史稿 列传》 哲悯皇贵妃,富察氏。事高宗潜邸。雍正十三年,薨。乾隆初,追封哲妃,进皇贵妃。谥曰哲悯皇贵妃,葬胜水峪。子一,永璜,为高宗长子。女一,殇。 《清史稿 高宗本纪》 (乾隆十三年三月)丙午,上亲定大行皇后谥曰孝贤皇后。以皇长子(永璜)届丧未能尽礼,罚师傅、谙达等俸有差。 (乾隆十三年六月)甲戌,谕禁廷臣请立皇太子,并责皇长子(永璜)于皇后大事无哀慕之诚。上至观德殿孝贤皇后梓宫前奠酒,行百日致祭礼。 (乾隆十四年)三月癸丑,命皇长子及裕亲王等郊迎傅恒。 《乾隆实录》 1,○谕内务府总管太监等。圆明园阿哥处太监王自立、前日来请皇太后安。未候见朕。径回圆明园去。今皇太后向朕说。圆明园阿哥请安。称朕为汗阿哥。阿哥年小。如何知道请安之礼。自然是王自立教阿哥如此。此时不向好处导引。候阿哥长大。倚恃皇太后照看。性情自然骄纵。称惯了汗阿哥字样。朕虽不见责。经王大臣闻知。必然参奏。岂不贻误阿哥。如今阿哥年幼。传谕王自立、尽心往好处导引。阿哥系朕之弟。日后成立。知感朕思。即是朕之辅佐。尔等将王自立传来。重责四十板。令伊回去。小心导引阿哥。俟明年阿哥进宫来。一并令谢成照管。与永璜、永琏、同住斋宫。阿哥等朝夕相见。必按长幼礼节。若因是朕之子。令圆明园阿哥卑礼相见。断乎不可。 2,○乙酉。谕、果亲王丧事。著大阿哥永璜、前往穿孝。又谕、王大臣等、请将朕弟六阿哥承袭果亲王之处。朕奏闻皇太后。钦奉皇太后懿旨。既经王大臣等定议俱奏。著照所请。令六阿哥弘瞻、袭封果亲王。 3,○谕大学士等。原任大学士二等伯马齐。在皇祖时。即简任机务。倚毗甚殷。及皇考即位。特命总理事务。嘉予劳绩。赏给伯爵。世袭罔替。朕即位之初。伊以年老力辞解退。朕重违其意。俞允致仕。颐养高年。以示优礼耆旧之意。念伊历相三朝。年逾大耋。抒忠宣力。端谨老成。领袖班联。名望夙重。举朝大臣。未有若此之久者。昨闻在家患病。即命太医加意调治。今闻病势沉重。朕心深为凄恻。本欲躬亲看视。祇因北郊在即。时值斋戒。不获亲往。特命和亲王。大阿哥永璜。公讷亲。前往代朕看视。望其痊可。倘病果不起。著赏银五千两。办理后事。其他加恩之处。再降谕旨。 4,○又谕曰。大学士马齐多病。设或事出。著和亲王、大阿哥永璜、公讷亲、往奠。各部院堂官、左翼四旗大臣等。并御前行走、乾清门行走侍卫。除该班外。俱令前往。至头等侍卫以上。及侍卫班领。亦著前往。出殡日期。照此遵行。 5,○谕大学士等。马齐在皇祖时。即简任机务。倚毗甚殷。及皇考即位。特命总理事务。嘉予劳绩。赏给伯爵。世袭罔替。朕即位之初。伊以年老力辞解退。朕重违其请。愈允致仕。颐养高年。以示优礼耆旧之意。念伊历相三朝。年逾大耋。抒忠宣力。端谨老成。领袖班联。名望夙重。举朝大臣。未有若此之久者。前闻在家患病。即命太医加意调治。继闻病势沉重。朕本欲躬亲看视。因值斋戒之期。不获亲往。特颁谕旨。备述前后情事。命和亲王。大阿哥永璜。公讷亲。前往代朕亲行。并赐帑金。经理后事。今闻溘逝。朕心深为震悼。已命和亲王。大阿哥永璜。公讷亲等往奠茶酒。其应得恤典。该部察例具奏外。著加赠太傅。加祭一次。以昭恩礼该部知道。 6,○己卯。谕、尚书徐元梦。人品端方。学问优裕。践履笃实。言行相符。历事三朝。出入禁近。小心谨慎。数十年如一日、谓之完人。洵可无愧。且寿逾大耋。亦廷臣中之所罕见者。前因年老乞休。朕特加尚书衔。复加太子少保。照现任食俸。俾得优游颐养。以享遐龄。今冬在家患病。即命太医加意调治。并赐参药。近闻病势日增。渐欠沉重。朕本欲亲行看视。因举行庆典在即。不便前往。著大阿哥永璜、往视其疾。冀其痊可。倘至不起。著赏银二千两。办理后事。令和亲王、大阿哥、往奠茶酒。再加赠太傅。准入京师贤良祠。以示朕优礼耆旧、格外加恩之至意。 7,○谕曰。常明为人朴直。供职勤谨。自皇祖皇考时、在内廷行走。效力多年。奉事朕躬。始终如一。近因旧病复发。即遣御医胗视。继而病势沉重。特命大阿哥前往看视。并降谕旨。若伊病果不起。著加太子太保。赏内库银一千两。料理后事。仍令大阿哥往奠茶酒。然朕心实尚冀其痊可也。今闻溘逝。深为轸恻。应得恤典。该部察例具奏。 8,○丁丑。谕曰。公弘普、自幼蒙皇祖、皇考。养育宫禁。读书内廷。原欲造就成材。其人亦聪慧谨慎。可备任使。今患病溘逝。朕心深为轸恻。意欲亲临其丧。经大臣等再三劝阻。已降旨著大阿哥前往奠酒。但念庄亲王当中年以后。忽遭丧子之戚。朕欲亲往慰唁。著即豫备。弘普、著赏给世子品级。应得恤典。该部察例具奏。 9,○管理三陵事务贝勒允祜故。谕闻朕叔二十二贝勒薨逝。深为悼惜。著大阿哥明日即携茶酒往奠。履亲王、庄亲王、諴亲王、亦著往吊。慎郡王、弘昉、弘曒、弘映、永喜、隆爱、著前去穿孝。一切应用各项。俱准由该部取用官物。庄亲王著留住数日。在彼照料。海望、亦著前往协同办理。俟事毕交与五十四再回。 10,○贝勒允祜遗疏。闻、得旨。二十二叔贝勒患病薨逝。朕心深为轸悼。著大阿哥即携茶酒往奠。一切应用各项。俱由该部移取官物。彼处事务。著庄亲王等料理已有旨了。应得恤典。仍著察例具奏。该部知道。 11,○谕曰。顺懿密太妃、侍奉皇祖三十余年。淑慎温恭。慈祥和易。诞育贤王。寿逾七袠。福德兼备。亦史册所罕见。朕心敬礼。虔祝康宁。近日体中违和。方期调治痊可。今日闻病势沉重。朕已降旨亲往看视。乃启驾之先。奏报太妃薨逝。本日朕不例遄往。俟明日殡殓之后。躬亲奠醊。辍朝三日。著和亲王、大阿哥、穿孝。一应典礼。该部、内务府、察例具奏。 12,○又谕、大学士鄂尔泰故。著赏银五千两。办理丧事。本日著果亲王、大阿哥、三阿哥、前往奠祭。各部院大臣。八旗都统。御前侍卫。乾清门侍卫。三旗头等侍卫。以上侍卫班长。正黄旗侍卫等。除值班外。俱著往吊。发引日。仍往送。 13,○戊子。谕曰、康亲王、入于履亲王等座内。一体高座。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亦著入宴。 又谕、本月二十七日、赐王公宗室宴。著和亲王、果亲王、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与王公宗室行酒。其两厢内、并著和亲王等。率永璧、永瑸、行酒。再不与宴之应封宗室二十人。每人赏官用蟒缎一疋。八丝缎一疋。闲散宗室六十六人。每人赏银五十两。 14,○乙未。谕曰、大阿哥新得皇孙。命名绵德。朕孙行命名上一字用绵字。下一字俱从心字。内阁照例恭拟字样进呈。以备选择。 15,○又谕曰。阿哥之师傅谙达。所以诱掖训诲。教阿哥以孝道礼仪者。今遇此大事。大阿哥竟茫然无措。于孝道礼仪。未克尽处甚多。此等事、谓必阅历而后能行可乎。此皆师傅谙达。平时并未尽心教导之所致也。伊等深负朕倚用之恩。阿哥经朕训饬外。和亲王、来保、鄂容安、著各罚食俸三年。其余师傅谙达。著各罚俸一年。张廷玉、梁诗正、俱非专师。著免其罚俸。 16,试看大阿哥、年已二十一岁。此次于皇后大事。伊一切举动。尚堪入目乎。父母同幸山东。惟父一人回銮至京。稍具人心之子。当如何哀痛。乃大阿哥、全不介意。祇如照常当差。并无哀慕之忱。朕彼时降旨。谓大阿哥昏庸者。特以不孝之罪甚大。伊不能当。故委婉施恩将伊开脱。以全其生路。若将伊不孝之处表白于外伊尚可忝生人世乎。今事虽已过朕如不显然开示。以彼愚昧之见。必谓母后崩逝。弟兄之内惟我居长。日后除我之外。谁克肩承重器。遂致妄生觊觎。或伊之师傅谙达哈哈珠色太监等。亦谓伊有可望因起僭越之意。均未可定。此位所关重大仰承祖宗统绪垂及子孙。孟子曰以天下与人易为天下得人难。实为至论。从前以大阿哥断不可立之处。朕已洞鉴。屡降旨于讷亲、傅恒矣。至三阿哥、朕先以为尚有可望。亦曾降旨于讷亲等。今看三阿哥、亦不满人意。年已十四岁全无知识。此次皇后之事。伊于人子之道毫不能尽。若谓伊年齿尚幼。皇祖大事之时。朕甫十二岁。朕如何克尽孝道之处。朕之诸叔。及大臣内旧人。皆所亲见。亦曾如伊等今日乎。朕并非责备伊等。伊等俱系朕所生之子。似此不识大体。朕但深引愧而已。尚有何说。此二人断不可承继大统。朕降此旨。并非遇事恐吓伊等。日后将复游移。试思太庙祝版。以孝字冠首。朕已谓伊等为不孝。夫不孝之人。岂可以承大统。此二人断不能继之处。王大臣等、其共知之。朕为人君。于常事、尚不食言。于此等大事、又有食言之理乎。伊等如此不孝。朕以父子之情。不忍杀伊等。伊等当知保全之恩。安分度日。虽日后蒙朕格外施恩。亦宜益增愧赧方是。倘仍不知追悔。尚有非分妄想。则是自干重戾矣。大阿哥、系朕长子。三阿哥、年亦稍长。如果安静守分。日后总可膺王贝勒之封。第恐彼时伊等、或自谓已居王位。或谓已为贝勒。复萌希冀之想。须知此一位。但可传一人。不可分传数人。若不自量各怀异意。日后必至弟兄相杀而后止。与其令伊等弟兄相杀。不如朕为父者杀之。伊等若敢于朕前微露端倪。朕必照今日之旨。显揭其不孝之罪。即行正法。再从前皇太子、七阿哥、朕亦非以系皇后所生。另加优视。因较众阿哥、实在聪明出众。亦尔众人所共见共闻者。然伊在时。朕尚未遽封为皇太子。迨薨逝后。方明降谕旨。盖以伊虽聪慧。长大后改变与否。未可先知。是以未曾降旨。皇后所生之阿哥。尚且如此。何况妃嫔所生者乎。且此天下。并非朕之天下。乃祖宗勤劳所创建。皇祖时、曾立皇太子。后因不可而止。遂不复立。皇考时、亦并未立皇太子。然于承大统之人。早经豫定。朕于他事。即或不能效法皇祖皇考。而效法之心。实孜孜日勉焉。今满洲大臣内。如有具奏当于阿哥之内、选择一人立皇太子者。彼即系离间父子。惑乱国家之人。朕必将伊立行正法。断不宽贷。汉大臣官员内。或有舍死务名之人。谓国家不可无皇太子以为表率。饰忠具奏者。彼不过意存尝试。朕即照此办理。大学士等、将此旨存记。阿哥书房、亦著登记。 17,○宗人府右宗正多罗平郡王福彭薨。遗奏闻。得旨。平郡王宣力有年。恪勤素著。今闻患病薨逝。朕心深为轸悼。特遣大阿哥携茶酒往奠。并辍朝二日。其应得恤典。仍著察例具奏。余著议奏。该部知道。寻礼部议。致祭二次。建碑、如例。 18,○大学士等奏、经略大学士忠勇公傅恒凯旋。似应派王大臣往迎。得旨、色布腾巴尔珠尔、查拉丰阿、于初八日随大阿哥前往迎接。裕亲王、履亲王、諴亲王、恒亲王、奇通阿、哈达哈、丰安、宏凯、罗布藏、色贝、赵宏恩、那木图、特库、阿岱、李元亮、海望、德通、德龄、介福、三和、马灵阿、雅尔图、勒尔森、于郊外迎接。 19,○戊午。皇长子薨。上临奠。 谕曰。皇长子诞自青宫。齿序居长。且年逾弱冠。诞毓皇孙。今遘疾薨逝。朕心深为悲悼。宜备成人之礼。著追封亲王。一切丧仪。该部详察典礼具奏。至弥留之际。迁移外所。以便殡殓。虽属内廷向例。但当沉绵疾亟令其远迁。朕心实有所不忍。况园亭不同大内。著即于皇子所居别室治丧。其亲王爵。即令皇长孙绵德承袭。朕今年屡遭哀悼之事。于至情实不能已。然仰维负荷之重。侍奉慈闱。自当以礼节情。且皇长子幼而质弱。朕加恩顾复。念其未能承受厚福。原非端慧皇太子、悼敏皇子、望其可属承祧者比。虽父子至情。实不能忍。而轻重所系。朕岂不知。明谕至此。诸王大臣等。可不必为朕过虑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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