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一个人的工厂 |
释义 | 这是一部有关心灵的书—一名石灰窑工人的青春成长史。它关乎圣洁的生活、宁静的思绪、青春的伤痛,以及对当下物欲迷雾的穿透。也许已经有许多年没有读到过这样的文字了。它的简单质朴、去伪存真,曾经是一代人真真实实行走的姿态,如今却沦为某种遥远的期盼,只在偶尔袭上心头。是我们走远了吗?还是我们从对真实的怀疑走向了对虚妄的妥协? 书名:一个人的工厂 作者:唐朝晖 ISBN:978-7-5402-2074-7 类别:小说/文学 页数:210页 定价:28元 出版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9年5月 装帧:平装 开本:16开 基本信息作 者:唐朝晖 责任编辑:谢谢装帧设计:门乃婷 摄影作品:杜英男 出 版 社:北京燕山出版社 版 次:2009年5月第1版 印 次:2009年5月第1次印刷 页 数:210页 开 本:16开 装 帧:平装 印 张:14 字 数:160千字 定 价:28.00元 ISBN:978-7-5402-2074-7 作者简介唐朝晖,1971年出生,湖南湘乡人,暂居北京。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图书策划人,《青年文学》杂志执行副主编。 曾工作生活于国家二级企业湖南铁合金总厂十多年,始终为石灰窑工人。 已发表作品约九十万字,出版有个人作品集《心灵物语》、《勾引与抗拒》等,主编青春文学小说集《旗》等。 编辑推荐一个人的工厂,一个民族的大厂时代。 本书全部文字被多家核心期刊选载,并入选《百年中国经典散文》、“当代中国文学最新作品排行榜”等榜单。 张承志(著名作家)、残雪(作家)、甘以雯(《散文 海外版》主编)、彭燕郊(著名诗人)等倾力推荐。 内容简介一部在朴素平白简单直接中深切地传达着善良、温暖、友情、快乐和爱的长篇时光之书。 作者唐朝晖以简单的笔墨和快乐的心情叙写着曾经的工人生活,回忆着那段石灰窑的年华,怀念保留在劳动中的那份单纯与快乐。作者以冷峻细微的眼光,审视工业文明,再现工厂里的各种生活故事。以解剖刀式细腻深刻的笔触,讲叙不为世人所熟知的真实的工厂生活。文字深入事件底部,表达出一个作家的良知。 相关书评他们都有石灰窑的记忆,老百姓的背景。最终话语是简单的,炉火纯青的文学都朴实无华。 ——张承志(作家) 记录了一位还在成长的青年对于外界和身心的感觉,清新自然的描述,同时也不乏平淡和伤感,甚至激烈。 ——残雪(作家) 饱含深情地记录石灰窑的生活岁月,那么神圣和自豪,洋溢着积极乐观的人生追求。 ——甘以雯(《散文海外版》主编) 如何保持人性本真、人的独立品格的思考是这一部作品的主体。 ——彭燕郊(诗人) 一种工厂的生活,浩浩荡荡。 ——杨沐 问好,那些如烟的生活。 有沈从文的影子,工厂里的每个角落都是作者的边城。 以解剖刀似的细腻深刻的笔触,表达出一个作家的良知和对生活的干预能力。 ——天涯社区 目录第一部 我的石灰窑 第二部 工厂DV人物 第三部 一个人的工厂 第四部 细微工厂 书摘一根摇晃的绳子,一堵垂直的墙,一根单行的轨道,一个红色的按扭,一面透明的玻璃,暗示着生命每一个薄弱的环节。 生命从它们面前经过,一瞬间,它们静寂地吸干所有的动作。 生命在细微事物里一声脆响。 三角形的厂房,停电已经三个月了,钢铁沉进黑暗的中心。一根绳子,没有理由地动起来,不停地摇着它的下半部分。巨大宽阔的厂房,没有办法想像绳子可以系在什么地方,只能够看见最后那一端在动。路灯与绳子的距离很远,惨白色的灯光流过来,在绳子上找到了停留的理由。 我们石灰窑的所有人都在,九平米的石灰窑里充满了白色的石灰,没有留一点空隙给我们的眼睛。我们已经是第二批进窑里工作了。 两根钢管交叉成十字,交点就是我们确定绳子系结的位置。我用手拉了拉,绳子交叉钢管交叉,绳子在动钢铁在动,断续发出摩擦的声音。一个老师傅放弃了想抓着绳子下去的想法。他把帽子取下来的动作很沉重,他在拒绝一次进入的机会。苍白爬上他的手臂,他的衣袖卷起来,把我拉到一边要我看。他的手在动,那种痉挛的动。回到石灰窑的入口,苍白爬上了他的脸。我们都知道他放弃了进去的想法。看着他把手套取下来,两只叠在一起丢在他的身边,一阵细微的灰尘轻轻腾起。他空出来的两只手,开始解系在身上的绳子。 绳子是窑长给他系上去的。绳子从肩膀出发,经过腋窝,绕一个圈,直接落在两大腿之间,把工作服勒出了一条又一条的印记。左右大腿的绳子有些磨损。绳子不粗,七根小绳子互相有规律地缠绕在一起,拧成绳。窑长已经在他的胸前绕绳子了。他完全从绳子的各种十字架里解放出来。 我们听到他弯腰拿手套的声音。他下了楼,有九层,他到了五层。他不下窑了,只有我们两个人下去。 我们拉了拉手。我拉了拉系在钢管十字架上的两根绳子,一根的另一头系着我,另一根系着我的同事。 我们从窑口进去,下到九平米的石灰窑内。开始的时间,我们可以看见窑里的每一块砖,甚至是砖与砖之间滞留的白色灰尘。我们的工作是把砖一块块敲下来,剥落下去。我拿着一个木锤子,对着粘在一起的砖,选择一个稍微歪斜的角度,敲下去。第一下是松动,第二下是完全脱离,木锤子在砖身上撞击出的声音是沉闷厚重的。第三个动作是用木锤子把砖轻轻拉出窑体。十多斤重的砖飞起来,落向一百多米深的石灰窑内,几秒钟以后才听见砖落在窑底的声音。声音是有高度的,让人感觉到一种轻微的恐惧。 蹲着的我们随圆形窑体不断地转圈,把一块块老的已经破损的砖敲下来。后面的所有工作就都是这样一些动作。三圈以后,因为动作所造成的后果,使不通风的窑体里完全充满了石灰灰尘。后面的工作就完全凭手中的感觉来做。敲、敲、拉,移动半步;敲、敲、拉,移动半步;敲、敲、拉,移动半步;敲、敲、拉,移动半步;敲、敲、拉,移动半步;敲、敲、拉,移动半步。 灰尘的密度越来越大。 因为需要,我的同事偶尔在里面把几根铁棍用电焊焊接在一起。电火花飘满了整个窑体。他的高度时而在我之上时而在我的下面。星火根据弥漫着的石灰的密度发出不同颜色的星点,连续的火花,突然开放,突然熄灭,星点到处都是,即闪即灭。九平米的石灰窑内在进行一场典礼。 美丽的焰火不断生发。偶尔有不熄灭的星火,它们的美丽会毁灭一个人。 一粒红火从钢铁里飞出来,因为颗粒比较大,它以千万亿分之一的可能出现,落在我与同事两根不知道是怎么拧在一起的绳子上。火星落在两根绳子相连处的窝窝里,它停下来,开始一点点烧透绳子。它火红的位置在扩大,从铁子火星到绳子的红色,从两股绳到四股绳,到六股绳。我们两个人的十四股绳子拧在一起。 在它烧断到只剩三股绳子的时候,同事一声尖叫,与他最后的焰火一起掉了下去,看不见的高度,六层楼房的高度。我惊恐的本能,身体找到一个可以站的地方,低头,我的尖叫与他声音的尾声一起,还有那白色灰尘中的焰火,在窑内突然爆发。我的绳子在烧到第八股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而同事的绳子,在继续燃烧,到只剩一股时,他身体的重量与火星一起参与了谋杀主人的计划。 那密集的白色灰尘中绚丽的焰火,与厂房中摇晃的绳子窒息着我每一个疯狂的夜晚。 在十多年后,我写了一句诗: “鸟在天空表演着自杀的游戏。” 诗歌是神迹的碎片。关于绳子的碎片,还有几个。 那是工厂的至高点,多高,我没有办法确定,大概有十八层楼房高。 我在下面看到那上面有一个人影,他在上面想把烟囱罩子重新坚固一次。他的脚晃了一下,我看到他的身体悬在空中,没有事情,他的安全绳系在两根深埋焊接于烟囱上的两根铁环上。他在天空中只停留了几秒钟,在他快重新回到脚手架上的同时,几乎是同时,系绳子的两根铁环同时脱落,突然飞了起来。他像一只鸟,绳子成为他的尾巴,在天空飘飘荡荡地与身体一起落下来。 天空里有很多条烟雾之路,巨大的火炉光线劈开烟雾,冲向很远的天空。那只带着绳子的鸟,在烟雾和火光之路上飞起来。绳子还是在表演着流动的游戏,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圈和拉成一条条弯弯的路。一条通往哪里的路?我一直在想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绳子是一个命题,它莫名其妙地占领了我的思维空间,柔性度极高的一个映像,把我圈定在下午的空隙里。手伸出去,我从来就没有抓住过一根绳子,所有我碰过的绳子都会给我一个惊恐的答案。 关于绳子的命题,我向梦境发出过无数份邀请,希望得到破译的数字。 我的一个妹妹,进工厂以后我就产生了想保护她的欲望,实际上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她喜欢上了一个男人,那是个很老的男人。与我妹妹相比,那男人老得有点迂腐。他说过想娶她(我们都看出来了,他不是诚心的,她看不出来),她家里不同意这样一门亲事。 她就在工厂的一个角落里,把绳子打个结,绕个圈,把头伸进去。绳子把她生命的道路在咽喉部位完全阻止。因为她死在工厂里,所以,她妹妹还可以进来当工人 我随意地抛洒着手中的绳子,绳子所到的地方,世界也许不会有什么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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