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杨海伦 |
释义 | 简介杨海伦,1964年5月生,浙江舟山人。1984年来上海学艺创业,擅长用水墨重彩描绘大海。作品意境深沉,充满对人生的哲思和对命运的探索。1993年与2000年分别在上海美术馆、上海友谊会堂举办个人画展,其绘画作品风格独特,富有冲击力的画面,深受观者的赞赏。在此期间,他策划城市环境艺术,最早将环境艺术应用到上海城市发展与市政建设工程。其观点和设计思维颇具超前意识。 杨海伦-艺术风格杨海伦是个画家。文、画一理。一幅画作的好坏并不取决于该画家的名气、时代、种族、信仰等,而在于画作自身。这好比是说,一个人善于做文,然而盛名之下,不免滥笔,精品却屈指可数。作画亦然。社会上一些画家稍有名气,视其画,初看细致绢秀,再看大同小异,三看了无筋骨(更谈不上风骨)。这是因为,画家作画时心里想的并不是画,而是那种人人争而趋之、可用来兑换任何物品的“身外之物”。 海伦却是个例外,因为他既不为米钱作画,也不以画赠人,更不待价而沽。他作画的唯一动力是,他找不出任何一种能比绘画更有效的、可充分体现他内心张力的表达方法或手段。他的画作不多,十几年来只有几十幅,然而幅幅皆心血,真可谓“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 概括起来,海伦为数不多的画作共有三层主题:哲理、生态山水、大海。 杨海伦的哲理画 海伦所有的画都可以归为哲理画。将画作的主题之一点出来,硬将他的一部分画归到这个主题之下,是很不讲道理的。将海伦的部分画作归到哲理画上来,认为哲理画在某种程度上类同于漫画,远看是一幅画,近看丈二和尚,不知所云,三看若有所思,归而自思,恍然大悟,回身四看,顿觉画中每一笔画都匠心独运,这就是海伦的哲理画。 海伦的哲理画从根本上就不是漫画,而是迈入新世纪的中国画。画面壮阔,笔调大胆、大气,内涵丰富,外延绵长,好象贝多芬的《命运》 ,你不能只凭耳朵听,而必须用心去感受,否则就没有韵味。海伦的哲理画大约有十几幅,可分两个层面,第一层面是他早期创作的梦游系列,第二层面是他近十年来对人生新的感悟。 《铁蹄》中,画上方为一巨型皮鞋,正高高地、恶狠狠地践踏下来。皮鞋下面是芸芸众生,以三只蚂蚁与几棵小草为代表。小草无法摆脱劫数,欲逃不能,只能无助地等待着,但却高昂着头,大有迎战命运的气势。相形之下,惊慌失措的则是几只蚂蚁。对于蚂蚁来说,抗争是无望的,死亡就在眼前,它们唯一的出路只有逃,而且,它们有腿,是可以逃的。然而,逃向何处,如何逃,蚂蚁们似乎没有主张。好了,你让眼睛离开画面,顺着皮鞋望上去,也许,鞋中的大脚就是你的,在你高高抬起的大脚承受着一百多斤的重量猛踩下来,你能顾念到脚下的生命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你”麻木地一脚踩下来,“无意识地”造成许多伤害。这就是《铁蹄》讲的哲理。此刻,对于蚂蚁与小草来说,它们也许是弱小的,然而,在它们的脚下,不是还有远比它们弱小的生命吗?掌握铁蹄的你此时也许很强大,可在你头上挥舞的,难道仅仅是命运的铁拳? 杨海伦作品 与《铁蹄》相比,《张力》 (姑且这样叫吧,画毕竟是海伦的)显然要悲壮得多。画中心,伴随着一声巨响,巨大的压抑冲决而出,以无可遏止的力量向四周迸发。熊熊光焰中,凤凰再生了!这个凤凰就是重获新生的你。人生当中,总免不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有时候,这种压迫让你步履艰难,你想摆脱它,可越挣扎,它将你束缚得越紧,让你透不过气来,直至窒息而死。是悄无声息地受制于它,不明不白地屈死于“奴役人之手”,还是振臂一声暴喝,在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重获新生?我突然想起一句名言:沉默啊,沉默啊,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样的大爆炸只有在梦中才能发生,我想,这也是海伦将之归为梦游系列的原因之一吧。 在海伦哲理画的第二个层面中,更多的则是对人性的思索。海伦好象一下子成熟起来,不再坐等命运的“践踏”,也不再仅凭一时之勇,以“大爆炸”的壮烈完成结局。海伦开始思索,对社会,对人性,对爱,对恨,对美,对丑…… 海伦这方面的画较多,因为他是一个沉于思索的人。若归结起来,起码不少于八幅,其中最有韵味的是《同胞》、《蟹》、《渴》、《蛀虫》、《梦》等。 《同胞》最象漫画。画中的同胞是双胞胎的连体人。他们谁也离不开谁,因为他们血脉相连,共用着三条腿。然而不幸的是,他们毕竟是两个人,长着两个脑袋两颗心。心用不到一起,自然产生矛盾,久而久之,两兄弟由相互依靠到相互仇恨,最后到干戈相向。画中的两兄弟,两只手相互勾着,另两只手却各执凶器,各怀鬼胎,三条腿不知该向哪里迈,但惯性却使它们停不下来,只能踉跄前行。他们的身后,给海伦浓浓地抹上一道血河,象征着两兄弟的过去。 海伦对人性如此之深的刻画拍案叫绝。报上刊载,美国一对连体兄弟,合用一个身子,却各长一颗脑袋。两人从一出生就相互依存,但在心里却仇恨着对方的存在。这种仇恨与日俱增,终于,其中的一个暗动杀机,残忍地将另一个杀死。由于他们血脉相连,他在杀死对方的同时,自己也因流血过多而差一点死于非命(这得感谢现代医学)。海伦似有先见之明,多年前竟预言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这幅画让人思索很多。人是群居性动物,只有彼此相依,才能茁壮成长。而要真正地做到彼此相依,就一定要求同存异。从长远来说,小至家庭、朋友,大至公司、种族、国家,合作是唯一的出路,也是共同的利益。合作就要真诚相待,不能笑里藏刀。 《蟹》 无论何时看到《蟹》 ,都会产生一种莫名的悲哀。这一幅应该是海伦哲理画的极至。画中是一个模样凶狠但被人类五花大绑着的大螃蟹。这个在水中不可一世、一路横行的蟹将军,却在这样一个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内饱受命运的摧残。热气从四面八方向它袭来,它想挣扎,可身上的绳索使它欲动不能。它的左半身已变成浅红色,可心并没有死,两只眼睛圆圆地瞪视着你。 有些人他们在台上时也曾不可一世,一路横行,然而,一旦给绑缚在这样的地方,他们的悲哀似乎只能用命运一说进行解释。它还使我想起许多“英雄落难”的故事。大蟹的命运变迁似乎喻示着这样一个哲理:无论何人,都有其独特的生活空间,也就是说,都有适于其生存的圈子。若擅自离开属于他的圈子,不管是出于自愿还是被迫,都将遭遇画中蟹的窘境。 海伦的《渴》的确使人想入非非。画中人挥汗如雨,拚命向下挖掘,最终挖成一口深井。然而,他们也渐渐变成井底之蛙,坐等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而天上总有馅饼掉下来。他们不用思考,不用走路,身体也在发生变异,褪变成宛如怪物一样的东西。终于有一天,天上不再掉馅饼了,连水也没得喝,几个怪物一样的东西嗷嗷待哺。一滴水从井口落下来,几个怪物同时看到了,立时你倾我轧,乱成一团。 国企之苦命,大多是蛀虫们导演的。在《蛀虫》中,海伦更把笔锋直指作家张平所着力刻画的蛀虫们。树木滋养着蛀虫,蛀虫成长起来,硕大无比,大得连啄木鸟、猫头鹰之类天敌也相形见绌。蛀虫贪婪地蚕食着,将粗大的树木蛀空。可叹的是,树木好象对蛀虫并无恨意,甚至象个慈爱的母亲一样,面带微笑地看着蚕食着她的蛀虫。是的,蛀虫正是她的孩子,是她用纯净的乳汁一点一点将它养育大的。 从这些画中可以看出,杨海伦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画家,整天将自己锁进小楼,“任尔东南西北风”,一味地在“青山绿水”间挥洒得意,而是冷眼看世界,目光始终盯视着人生疾苦、社会顽症。他象一个杂耍家,将社会的肿瘤定位、放大,再将之置于哈哈镜前,让过往行人驻足观看,唏嘘嗟叹。 然而,杨海伦并不是一个只会吹毛求疵的人。在诊断社会顽症的同时,他看到的更是光辉灿烂的前景,并将这一切尽数表述在《梦》里。其实不是梦,是他对未来的展望。在《梦》中,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一抹粉红直达天际,通向一片实实在在的光明。一个孩子坐在岸边,眺望着远处的光明,小小的心海里充满着对未来的憧憬。看着这样一幅画,即使一个心灰意冷的人也会希望重怀,踌躇满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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