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杨白民 |
释义 | 杨白民(1874~1924) 近代艺术教育家。初名士照,后以字行。先世居枫泾镇,其父经商全家迁沪上,家境还算富裕。杨白民很早就对教育事业情有独钟,认为中国近代之所以衰败,就是因为教育落后。1902年,他自费赴日本考察教育,次年,他回到上海,在自己的家里辟出一地充作学校,自任校长。这所学校,就是后来颇有名气的城东女学(初名女子苦学社),他嗜爱绘画,于校中特开设国画专修科,聘名师分门授课,聘有吴梦非、李叔同、张聿光等任教素描、木炭、石膏、静物水彩、油画写生、图案画,造就甚多。一生崇尚艺术,献身于校务三十余年。 李叔同与杨白民的交谊李叔同刚从天津迁到上海居住的时候,就结识了杨白民。这从李叔同于1918年出家后的回忆“余与居士相交垂二十年”一语可知。李叔同在日本留学的时候,杨白民也曾利用再度赴日考察的机会与他相聚过,交谈中似乎很有一点将来一起共事的设想。此后,他俩的交往逐渐增多。杨白民在自己的学校里办有游艺会,有时还出版游艺会的会报等资料。他经常把这些材料寄给远在日本的李叔同。李叔同显然对此感到兴趣,并在回信中大加赞许。李叔同也将自己的作品寄给城东女学的游艺会,参加艺术作品展览。 1911年,李叔同从东京美术学校毕业后回国。他回国后不久就应杨白民之请,一边在《太平洋报》作编辑,一边就在城东女学任教国文。而在此前夕,李叔同就已为城东女学的校刊设计了封面,并把自己的一篇谈艺术的文章寄交杨白民在校刊上刊登。 李叔同也在《太平洋报》上经常报道城东女学的消息,短短四个多月,就发表了有关城东女学的消息22篇。其中报纸出版第一天的“文艺消息”里就有《城东女学制作品》:“南市竹弄城东女学,杨白民先生竭力创办。其学科成绩卓著,占上海女学第一位置。即所作各种美术品,亦精妙古雅,冠绝侪辈。如刺绣之琴联、屏条等,尤为学界同人所称许。又,城东女学讲习会会员诸女士工书法者极多,所书之对联、匾额等,悬列四壁,每为专家所赞赏云。”此外,李叔同还于1912年4月16日在《太平洋报》上发表《孟俊女士书法》一文(此文发表时未署名,但据对《太平洋报》颇有研究的郭长海教授分析,肯定出自李叔同之手)。 李叔同到杭州任教后,仍经常与杨白民有书信往来,杨白民也曾到杭州看望过李叔同。李叔同出家的消息传到上海后,杨白民曾为之流了一夜的泪。李叔同对城东女学的影响是很深的。就是在他出家的那一年,城东女学在游艺会上演出仍留下了他的影子。1918年7月18日《民国日报》的一篇《城东女学音乐会》报道是这样写的:“南市竹弄城东女学于阴历本月二十七、八、九三日开音乐会。兹探悉,内有演奏乐器,如西洋音乐大家比独文、哈特、克莱孟脱等所著之《沙那梯尔》《沙那太》《罗思毒》等名曲,均经音乐家李叔同先生选世界名曲,编撰歌词,并有胡朴安先生编歌、刘质平先生制谱。末演惨剧《亡国恨》,中述朝鲜亡国痛苦,文言歌词,慷慨激昂,纯以乐歌为主云。”李叔同与杨白民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可知李叔同出家后,其日妻找到杨白民,并要求一起到杭州找李叔同,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李叔同的怀念和关照杨白民先生在中国近现代教育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可惜他过早辞世。李叔同曾为这位老友绘过一幅油画肖像。从画面的情形看,当为杨白民晚年时的面影。杨白民先生于1924年逝世后,弘一大师在温州收到杨白民之女的来信,知老友辞世,悲痛之极。他给杨白民之女杨雪玖的回信中称: 绕屋长吁,悲痛不已。二十年来老友,当以尊翁最为亲厚。今晨览《雁荡山图》,喜其雄奇崒拔,颇拟写其形势,邮奉尊翁,约往同游。不意是夕,竟获哀耗,痛哉!……自明日始,当力疾为尊翁诵经念佛;惟冀老友宿障消灭,往生人道天中,发菩提心,修持净行,当来往生极乐,早证菩提。 接着,弘一大师又写信给杨雪玖,嘱其为慈父早晚诵发愿文三遍,并为其拟定了念诵的文本:“以此诵经持名功德,回向亡父杨白民居士。惟愿亡父业障消除,生人天上。觉心普发,净业勤修,往生西方,早成佛道。”杨白民之女杨雪玖当年亦就读于城东女学,后来成了一位水准颇高的国画家。李叔同出家后,杨白民曾携李氏日妻与李氏会过一次面。李叔同出家后,其日妻来杭州请求见面的史料,亦由杨雪玖提供。她的证词应当有较高的可信度。 杨氏三姐妹杨氏姐妹,杨雪瑶(1898-1977)一名素,杨白民的大女儿,王一亭的弟子,书画俱佳,擅花卉、翎毛,曾任城东女校的校长,中国女子书画会发起人之一。杨雪玖(1902-1986)字静远,杨白民的二女儿。余雪扬的妻子。王一亭的弟子,工山水、人物,间写花卉。曾任城东女校的校长。中国女子书画会发起人。杨雪珍是杨白民的三女儿,师从王一亭,工书画。城东女校图画专科毕业。三姊妹的所长各有特色,彼此不同。 家人眼中的杨白民杨白民先生是我的太外公。初次“认识”太外公杨白民是在祖母杨雪瑶带我去虹桥万国公墓扫墓时。那时我大概读二、三年级。从祖母住的绍兴路坐了一辆三轮车来到万国公墓时,还不知道是扫谁的墓呢!来到墓地,只见墓碑上刻着“教育家杨白民先生之墓” 几个大字,那时我还不怎么懂事,但是对于能称“家”的人还是知道不能随便就能称呼的。能称“家”的人一定是了不起的人。这个“家”是谁呢 ? 而且还是一个教育家呢!问过祖母才知道,这是祖母的父亲,祖母要我称呼他叫“太太” 。“到了第四代‘太太’是不分男女的”,祖母如是说。于是我第一次“认识”了“太太 ”,第一次接触到了杨白民这个名字,第一次看到了“太太” 在墓碑上的瓷画像,不禁对太外公肃然起敬起来。 然而那时对于杨白民的事迹是知之甚少的,一方面是年令小,一方面又不与祖母住在一起。一直到我从农场上调后才和祖母有一起生活的几年(71年---77年)。(注:我父母六六年支内到湖南常德纺织机械厂,弟妹随往,而我则留在了上海,户口迁到了祖母处)。 从那时起,才有机会从祖母口中了解到杨白民先生的点滴历史。 太外公很早就对教育事业情有独锺,他认为中国近代所以衰败,就因为教育落后。虽年方二十就出任上海约翰书院教务,但他有自己的目标与理想。于1901年毅然自费赴日本考察教育,尤其是日本的女子教育。1903年回国后在上海南市竹行弄自己家里辟出一部分房屋,成立了城东女学。 办学期间,他向女学生提出:“莫耻以倚人以生”,“惟学然后能自立”,提倡男女平等,鼓励女子走上社会。祖母杨雪瑶就在他的鼓励下,走上当时只有男性登台的演说竞争会。他亲自为祖母撰写演说文稿,亲自辅导祖母演说时的要令。祖母冲破当时封建社会的歧见,毅然走上讲台,并获“第三名”,引起上海各界的轰动。 是年,江北水灾,太外公鼓励祖母杨雪瑶,姨婆杨雪玖在上海大世界对客挥毫,所得款项全部救济灾区。 太外公除了以实际行动开办女学,实现教育救国的思想外,还支持当时的革命党人开展推翻帝制的斗争,与不少革命志士和知名人士交往密切,还有不少仁人志士在城东女学任教,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李叔同和黄炎培了。 太外公二十年如一日,积极探索研究中国的女子教育之路,城东女学尤其以艺术专修和音乐见长,为中国的女子教育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太外公无愧于教育家的称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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