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您要查询的百科知识:

 

词条 杨愔
释义

个人简介

杨愔(511—560),字遵彦,小名秦王,弘农华阴人。父津,魏时累为司空侍中。愔儿童时,口若不能言,而风度深敏,出入门闾,未尝戏弄。六岁学史书,十一受《诗》、《易》,好《左氏春秋》。幼丧母,曾诣舅源子恭,子恭与之饮,问读何书,曰:“诵《诗》。”子恭曰:“诵至《渭阳》未邪?”愔便号泣感噎,子恭亦对之歔欷,遂为之罢酒。子恭后谓津曰:“常谓秦王不甚察慧,从今已后,更欲刮目视之。”愔一门四世同居,家甚隆盛,昆季就学者三十余人。学庭前有奈树,实落地,群儿咸争之,愔颓然独坐。其季父暐适入学馆,见之大用嗟异,顾谓宾客曰:“此儿恬裕,有我家风。”宅内有茂竹,遂为愔于林边别葺一室,命独处其中,常以铜盘具盛馔以饭之。因以督厉诸子曰:“汝辈但如遵彦谨慎,自得竹林别室、铜盘重肉之食。”愔从父兄黄门侍郎昱特相器重,曾谓人曰:“此儿齿未落,已是我家龙文。更十岁后,当求之千里外。”昱尝与十馀人赋诗,愔一览便诵,无

所遗失。及长,能清言,美音制,风神俊悟,容止可观。人士见之,莫不敬异,有识者多以远大许之。

人物生平

正光中,随父之并州。性既恬默,又好山水,遂入晋阳西县瓮山读书。孝昌初,津为定州刺史,愔亦随父之职。以军功除羽林监,赐爵魏昌男,不拜。及中山为杜洛周陷,全家被囚絷。未几,洛周灭,又没葛荣。荣欲以女妻之,又逼以伪职。愔乃托疾,密含牛血数合,于众中吐之,仍佯喑不语。荣以为信然,乃止。永安初,还洛,拜通直散骑侍郎,时年十八。元颢入洛,时愔从父兄侃为北中郎将,镇河梁。愔适至侃处,便属乘舆失守,夜至河。侃虽奉迎车驾北渡,而潜欲南奔,愔固谏止之。遂相与扈从达建州。除通直散骑常侍。愔以世故未夷,志在潜退,乃谢病,与友人中直侍郎河间邢邵隐于嵩山。

及庄帝诛尔朱荣,其从兄侃参赞帷幄。朝廷以其父津为并州刺史、北道大行台,愔随之任。有邯郸人杨宽者,求义从出藩,愔请津纳之。俄而孝庄幽崩,愔时适欲还都,行达邯郸,过杨宽家,为宽所执。至相州,见刺史刘诞,以愔名家盛德,甚相哀念,付长史慕容白泽禁止焉。遣队主巩荣贵防禁送都。至安阳亭,愔谓荣贵曰:“仆家世忠臣,输诚魏室,家亡国破,一至于此。虽曰囚虏,复何面目见君父之仇!得自缢于一绳,传首而去,君之惠也。”荣贵深相怜感,遂与俱逃。愔乃投高昂兄弟。

既潜窜累载,属神武至信都,遂投刺辕门。便蒙引见,赞扬兴运,陈诉家祸,言辞哀壮,涕泗横集,神武为之改容。即署行台郎中。大军南攻邺,历杨宽村,宽于马前叩头请罪。愔谓曰:“人不识恩义,盖亦常理,我不恨卿,无遐惊怖。”时邺未下,神武命愔作祭天文,燎毕而城陷。由是转大行台右丞。于时霸图草创,军国务广,文檄教令,皆自愔及崔出。遭离家难,以丧礼自居,所食唯盐米而已,哀毁骨立。神武愍之,恒相开慰。及韩陵之战,愔每阵先登,朋僚咸共怪叹曰:“杨氏儒生,今遂为武士,仁者必勇,定非虚论。”

顷之,表请解职还葬。一门之内,赠太师、太傅、丞相、大将军者二人,太尉、录尚书及中书令者三人,仆射、尚书者五人,刺史、太守者二十馀人。追荣之盛,古今未之有也。及丧柩进发,吉凶仪卫亘二十馀里,会葬者将万人。是日隆冬盛寒,风雪严厚,愔跣步号哭,见者无不哀之。寻征赴晋阳,仍居本职愔从兄幼卿为岐州刺史,以直言忤旨见诛。愔闻之悲惧,因哀感发疾,后取急就雁门温汤疗疾。郭秀素害其能,因致书恐之曰:“高王欲送卿于帝所。”仍劝其逃亡。愔遂弃衣冠于水滨若自沉者,变易名姓,自称刘士安,入嵩山,与沙门昙谟徵等居成削迹。又潜之光州,因东入田横岛,以讲诵为业。海隅之士,谓之刘先生。太守王元景阴佑之。

神武知愔存,遣愔从兄宝猗赍书慰喻,仍遣光州刺史奚思业令搜访,以礼发遣。神武见之悦,除太原公开府司马,转长史,复授大行台右丞,封华阴侯,迁给事黄门侍郎,妻以庶女。又兼散骑常侍,为聘梁使主。至碻磝戍,州内有愔家旧佛寺,入精庐礼拜,见太傅容像,悲感恸哭,呕血数升,遂发病不成行,舆疾还邺。久之,以本官兼尚书吏部郎中。武定末,以望实之美,超拜吏部尚书,加侍中、卫将军,侍学典选如故。天保初,以本官领太子少傅,别封阳夏县男。又诏监太史,迁尚书右仆射。尚太原长公主,即魏孝静后也。会有雉集其舍,又拜开府仪同三司、尚书左仆射,改封华山郡公。九年,徙尚书令,又拜特进、骠骑大将军。十年,封开封王。文宣之崩,百僚莫有下泪,愔悲不自胜。济南嗣业,任遇益隆,朝章国命,一人而已,推诚体道,时无异议。乾明元年二月,为孝昭帝所诛,时年五十。天统末,追赠司空。

愔贵公子,早著声誉,风表鉴裁,为朝野所称。家门遇祸,唯有二弟一妹及兄孙女数人,抚养孤幼,慈旨温颜,咸出人表。重义轻财,前后赐与,多散之亲

族,群从弟侄十数人,并待而举火。频遭迍厄,冒履艰危,一餐之惠,酬答必重,性命之仇,舍而不问。典选二十馀年,奖擢人伦,以为己任,然取士多以言貌,时致谤言,以为愔之用人,似贫士市瓜,取其大者。愔闻,不屑焉。其聪记强识,半面不忘。每有所召问,或单称姓,或单称名,无有误者。后有选人鲁漫汉,自言猥贱,独不见识。愔曰:“卿前在元子思坊,骑秃尾草驴,经见我不下,以方曲鄣面,我何不识卿?”漫汉惊服。又调之曰:“名以定体,漫汉果自不虚。”又令吏唱人名,误以卢士深为士琛,士琛自言,愔曰:“卢郎玉润,所以从玉。”自尚公主后,衣紫罗袍,金缕大带。遇李庶,颇以为耻,谓曰:“我此服,都是内裁,既见子将,不能无愧。”及居端揆,权综机衡,千端万绪,神无滞用。自天保五年已后,一人丧德,维持匡救,实有赖焉。每天子临轩,公卿拜授,施号发令,宣扬诏册。愔辞气温辩,神仪秀发,百僚观听,莫不悚动。自居大位,门绝私交。轻货财,重仁义,前后赏赐,积累巨万,散之九族,架箧之中,唯有书数千卷。太保、平原王隆之与愔邻宅,愔尝见其门外有富胡数人,谓左右曰:“我门前幸无此物。”性周密畏慎,恒若不足,每闻后命,愀然变色。

文宣大渐,以常山、长广二王位地亲逼,深以后事为念。愔与尚书左仆射平秦王归彦、侍中燕子献、黄门侍郎郑子默受遗诏辅政,并以二王威望先重,咸有猜忌心。初在晋阳,以大行在殡,天子谅暗,议令常山王在东馆,欲奏之事,皆先谘决。二旬而止。仍欲以常山王随梓宫之邺,留长广王镇晋阳。执政复生疑贰,两王又俱从至于邺。子献立计,欲处太皇太后于北宫,政归皇太后。又自天保八年已来,爵赏多滥,至是,愔先自表解其开府封王,诸叨窃恩荣者皆从黜免。由是嬖宠失职之徒,尽归心二叔。高归彦初虽同德,后寻反动,以疏忌之迹尽告两王。可朱浑天和又每云:“若不诛二王,少主无自安之理。”宋钦道面帝,

称二叔威权既重,宜速去之。帝不许曰:“可与令公共详其事。”愔等议出二王为刺史。以帝仁慈,恐不可所奏,乃通启皇太后,具述安危。有宫人李昌仪者,北豫州刺史高仲密之妻,坐仲密事入宫,太后以昌仪宗情,甚相昵爱。太后以启示之,昌仪密启太皇太后。愔等又议不可令二王俱出,乃奏以长广王为大司马、并州刺史,常山王为太师、录尚书事。及二王拜职,于尚书省大会百僚,愔等并将同赴。子默止之,云:“事不可量,不可轻脱。”愔云:“吾等至诚体国,岂有常山拜职,有不赴之理,何为忽有此虑?”长广旦伏家僮数十人于录尚书后室,仍与席上勋贵数人相知。并与诸勋胄约,行酒至愔等,我各劝双杯,彼必致辞。

我一曰“捉酒”,二曰“捉酒,”三曰“何不捉,”尔辈即捉。及宴如之。愔大言曰:“诸王构逆,欲杀忠良邪?尊天子,削诸侯,赤心奉国,未应及此。”常山王欲缓之,长广王曰:“不可。”于是愔及天和、钦道皆被拳杖乱殴击,头面血流,各十人持之。使薛孤延、康买执子默于尚药局。子默曰:“不用智者言,以至于此,岂非命也!”二叔率高归彦、贺拔仁、斛律金拥愔等唐突入云龙门。见都督叱利骚,招之不进,使骑杀之。开府成休宁拒门,归彦喻之,乃得入。送愔等于御前。长广王及归彦在朱华门外。太皇太后临昭阳殿,太后及帝侧立。常山王以砖叩头,进而言曰:“臣与陛下骨肉相连。杨遵彦等欲擅朝权,威福自己,王公以还,皆重足屏气。共相唇齿,以成乱阶,若不早图,必为宗社之害。臣与湛等为国事重,贺拔仁、斛律金等惜献皇帝基业,共执遵彦等领入宫,未敢刑戮,专辄之失,罪合万死。”帝时默然,领军刘桃枝之徒陛卫,叩刀仰视,帝不睨之,太皇太后令却仗,不肯。又厉声曰:“奴辈即今头落。”乃却。因问杨郎何在,贺拔仁曰:“一目已出。”太皇太后怆然曰:“杨郎何所能,留使不好耶!”乃让帝曰:“此等怀逆,欲杀我二儿,次及我,尔何纵之?”帝犹不能言。太皇太后怒悲,王公皆泣。太皇太后曰:“岂可使我母子受汉老妪斟酌。”太后拜谢。常山王叩头不止。太皇太后谓帝:“何不安尉尔叔?”帝乃曰:“天子亦不敢与叔惜,岂敢惜汉辈?但愿乞儿性命,儿自下殿去,此等任叔父处分。”遂皆斩之。长广王以子默昔谗己作诏书,故先拔其舌,截其手。太皇太后临愔丧,哭曰:“杨郎忠而罪。”以御金为之一眼,亲内之,曰:“以表我意。”常山王亦悔杀之。先是童谣曰:“白羊头尾秃,羖历头生角。”又曰:“羊羊吃野草,不吃野草远我道,不远打尔脑。”又曰:“阿麽姑祸也,道人姑夫死也。”羊为愔也,“角”文为用刀,“道人”谓废帝小名,太原公主尝作尼,故曰“阿麽姑”,愔子献、天和皆帝姑夫云。于是乃以天子之命下诏罪之,罪止一身,家口不问。寻复簿录五家,王晞固谏,乃各没一房,孩幼兄弟皆除名。遵彦死,仍以中书令赵彦深代总机务。鸿胪少卿阳休之私谓人曰:“将涉千里,杀骐骥而策蹇驴,可悲之甚。”愔所著诗赋表奏书讼甚多,诛后散失,门生鸠集所得者万馀言。

杨愔事迹评价

话说儿童杨愔上学的时候,学馆里有棵李子树,李子熟了落在地上,孩子们都争着去抢,唯有杨愔端坐不动,读书如旧,这一切被他的季父杨暐看在眼里,大为惊奇之余命人在杨府竹林旁专门为他修了一间房子,并且把他吃饭的用具全换成了铜制品(那个时候铜是很贵重的),以此树立大家学习的榜样。从此便有了“竹林别室、铜盘重肉”这个典故。

北魏孝庄帝诛杀尔朱荣的时候,族内杨侃参预了谋划,然而尔朱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手握重兵尔朱兄弟们起兵报仇,孝庄帝遇害,杨家也惨遭灭门,杨愔恰巧外出,才侥幸捡了一条命,整个家族只有二弟一妹及兄孙女数人幸免于难。

遭此惨变,杨愔没有倒下,他选择了化悲痛为力量,肩负起了家族复仇大任。

杨愔从高欢身上看到了复仇的希望,于是投到高欢门下,开始为高欢讨伐尔朱氏集团出谋划策,高欢很器重他,让他随军办理军务、文书,还把自己一个庶出的女儿嫁给了他。

杨愔一刻也不敢忘记仇恨,处处以丧礼自居,每餐只吃咸菜米饭,人也日渐消瘦,但打仗的时候他总是冲锋在前,让世人对儒生刮目相看。

尔朱集团灭亡后,大仇得报,请求解职回家安葬父兄,一门都得封赠,及丧柩进发,参加葬礼的有上万人。当天正值隆冬严寒,杨愔赤着脚走在厚厚的积雪上,号啕痛哭,见者无不动容。

高洋称帝,杨愔成为宰相,又娶了高洋的姐姐太原长公主,太原长公主本是魏孝静帝的皇后,高洋将魏孝静帝鸩死后守寡在家。南北朝还没有人伦大防这些概念,女子改嫁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

自居大位,门绝私交。轻货财,重仁义,前后赏赐,积累巨万,散之九族,架箧之中,唯有书数千卷。

杨愔一项超能力,就是记性特别的好,只要见过一面,就能记住人家的名字和容貌,所以,当他选拔任命官吏的时候,往往见一面就决定了。别人以为他只是以貌取人,岂不知他早已掌握了这个人各方面的信息,脑子里早就有了综合考察结论。所以,当别人以此攻击他的他的时候,他总不写辩解,嗤之以鼻。有一个叫鲁漫汉的人,在参加面试时说自己身份比较低,所以杨愔不认识他,但杨愔却告诉他某年某月你鲁漫汉在元子思坊,骑一头短尾巴母驴,路上遇到我也不打招呼,还用一块黄帕遮住脸假装没看见我,我怎么不认识你呢。鲁漫汉当时就傻了。

有如此超强的记忆力,居然还能选择性记忆,更显示出杨丞相的风度。人对自己有恩,终生不敢忘记,相反,人对自己不好,却从不计较,这才是宰相,真正的肚里能撑船的大度宰相!事实上他的确是大腹便便,为此高洋还给他起了个“杨大肚子”的绰号,有一次,高洋喝醉了,拿了把刀子,非要给他动个手术,要剥开他的大肚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幸亏另一个大臣机智地说“老少公子开玩笑呢”,把刀子给夺了下来。高洋闹归闹,关键时刻还是有底线的,倘若真把这么能干的宰相弄死了,这江山社稷谁帮他收拾啊。

晚年(快三十岁了)的高皇帝纵酒无度,日渐昏聩,在宫廷里组织性爱Party,在大街上裸奔,在高台上演杂技,大锯活人,尝试各种弄死人的技巧,创造性地玩各种花样来挑战人的极限,成为史上最荒唐的皇帝。荒唐归荒唐,高洋对杨愔却给予了无比的信任,把国家大事都交给了他。

这就够了!对杨愔这样的儒生来说,是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己任的,所以任何侮辱、打击都不能改变自己的理想。皇帝虽然残暴不经,但他能够信任自己,给自己提供了施展抱负的舞台,自己还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所以,让自己伺候他如厕,让自己装死人陪他玩大出殡的游戏,甚至打的自己皮开肉绽都算不了什么,只要我在,我就要保证让这个国家正常运转。

不知道是酒精刺激还是精神病发作,高洋一天不杀人就难受,杀人也有瘾,问题是这是皇帝,皇帝身边的都是大臣,精英阶层啊,死一个就是国家的一个损失啊。没关系,杨愔有办法,他从死囚牢弄了些死囚,打扮一番充当皇帝的侍卫,只要皇帝杀人瘾一上来,就赶紧塞一个上去,名曰“供御囚”,为了能让这些死囚心甘情愿地做好这项工作,他还设立了奖励制度,只要这个死囚三个月不死,就可以免罪回家。这一来,干这个活成了死囚们生的希望,起到了两全其美的作用。

真难为了杨宰相的智商。

跟皇帝在一块,说话办事都是需要技巧的,尤其是面对这样一个残暴的主子,第一要设法保护自己,第二要善于揣摩皇帝的心思,第三要掌握语言的技巧。

据说当朝宰相周公,同一件事,别人说的太祖不同意,只要周公去说太祖没有不同意的,别人好奇,周公说我只不过换了一种圣上喜欢的方式而已。

面对高洋滥杀无辜的狂暴行为,还是有人敢说话的,比如参军裴谓之就多次劝说高洋不要滥杀无辜,高洋气呼呼地说:这个蠢人,不想活了,居然敢这么做!

杨愔知道人家裴谓之说的对,就接话说:这个人是个是儒生,他就想让您杀了他,好让他成就做忠臣的名声。

高洋一下就中了套:我偏不杀他,看他怎么成名!

这段故事在1000年后又有了翻版,当海瑞把自己那个著名的骂皇帝的报告递上去的时候,狂怒的嘉靖大叫赶紧给我把他抓起来,别让他跑了!这时,旁边一个太监小声说:他不会跑的,人家早就把家人遣散,把自己的棺材准备好了。就这一句,嘉靖居然放过了海瑞。

所以,多读书是好的,因为历史总在不断地重复。

文宣帝在上头昏头昏脑,但下面的政事却还算清明有序,杨愔功不可没。

这一年,高洋三十一岁,杨愔四十九岁,残暴的高洋死了,满朝文武都松了一口气,当然鳄鱼泪还是要掉的,只有杨愔悲不自胜,那是真哭。他在哭什么?

士为知己者死,高欢为自己报了血海深处,高洋给了自己施展抱负的舞台,高家两代对自己可谓恩比天高。他是感恩的,他是有感情的,但今后的路呢?太子高殷生性懦弱,高洋的弟弟们大权在握,汉人和鲜卑人面和心异,前面的路,可谓是危机重重,稍不注意,就会跌入万丈深渊!

高殷即位,按照文宣安排,杨愔与尚书左仆射平秦王归彦、侍中燕子献、黄门侍郎郑子默为辅政大臣。

鉴于高洋末年爵赏多滥,要整顿吏治就要学诸葛治蜀的经验,爵位只有难得,受爵的人才会感到尊贵。

从自己开始吧,杨愔先自己去掉了王位,接着把那些属于滥赏的人都逐一黜免。

但一项政策的施行风险很大,要成功必须具备几个条件,其一,自己具有足够的权力和保证权力的力量,其二,必须获得大多数人的支持。

可惜,杨愔两个条件都不具备,甚至同为辅命大臣的高归彦也不赞同。

这些人慢慢都集中在了长广王高湛、常山王高演的身边,两位叔王对少主的威胁越来越大。

为了不负文宣托孤之恩,杨愔开始谋划消减二王的势力,他建议将二王出为刺史,远离中央权力中枢,这件事得到了皇太后的支持。

然而,皇太后是汉人,太皇太后一直对她很不满,所以这场权力斗争随即演化成了汉胡之争,二王得到了太皇太后的首肯,又取得了高归彦、贺拔仁、斛律金等胡人大臣的支持,于是一场流血冲突不可避免了。

二王表面上答应离开,暗地里做着政变的准备,但,聪明一世的杨愔这一次却错误地估计了形势,最终,送别宴演成了鸿门宴,杨愔、郑子默等惨遭杀害。

不久,常山王高演废掉少主成为北齐第三个皇帝。

随便看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

 

Copyright © 2004-2023 Cnenc.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3/25 16:56: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