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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王余杞
释义

王余杞(1905.3.9-1989.11.12),笔名隅棨、曼因等,四川自贡人,192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29年经郁达夫介绍认识鲁迅。1930年在天津北宁铁路局任职,业余从事文学写作,是左翼成员。1934年在天津编辑《当代文学》,1936年北方左联改组成立作家协会,他被选为执行主席。全国解放后任北京交通大学副研究员、人民铁路出版社编审。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在青海劳动改造,历时20年。1978年,冤屈得到改正,受聘华中理工大学教授;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之际,王余杞回到故乡,参加自贡抗敌歌咏话剧团的纪念活动;1989年11月因病辞世,终年84岁。

中文名:王余杞

别名:笔名隅棨、曼因等

民族:汉族

出生地:四川省自贡市

出生日期:1905.3.9

逝世日期:1989.11.12

职业:作家、学者

毕业院校:北京交通大学

代表作品:长篇小说《海河汩汩流》短篇小说集《惜分飞》诗集《黄花草》等

人物简介

王余杞生于1905年3月9日,四川自贡市自流井区人。出身在一个家道中落的盐商家庭,父亲知书识理,受家庭影响,从小喜爱文学。

1924年王考入北京交通大学,读大学期间,已开始从事小说创作。1927年发表第一部短篇小说《一部喜剧》,著名作家郁达夫读后十分欣赏,将其誉为“杰作”。不久,相继又在天津《国闻周报》等报刊上发表《幺舅》、《老师》、《百花深处》等短篇小说。

1929年他的短篇小说集《惜分飞》,由上海春潮书局出版,郁达夫作序,对其作品给予高度评价,称之为“力的文学”。这年暑假,他第一次会见鲁迅和郁达夫,他们的谈话使之深受启示和教益。1930年初,由学校组织东渡日本实习,9月实习结束回国,毕业后分配到天津北宁铁路局工作。

王余杞虽然学的理工科,但始终爱好文学创作,不断利用业余时间写小说。1931年,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浮沉》,由北京星云堂书局出版。同时还在法商学院学生组织的一个学术团体的帮助下,出版了短篇小说集《朋友与敌人》,深刻地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政府的腐败无能、荒淫无耻,歌颂了正在蓬勃兴起的人民革命事业。可以看出,他的作品已从单纯的反映青年学生生活,转而触及尖锐社会现实问题,题材的深度与广度都有较大的扩展。“九·一八”事变以后,作家笔锋一转,开始了对日本侵略者愤怒的声讨和揭露。1933年日本帝国主义对我国步步紧逼,在国民党安内攘外政策的驱使下,大片国土沦陷,华北危急、平津危急!当时天津的热血青年,组织各种爱国团体,展开抗日救亡运动。王余杞也积极参与其中,并参加中共北京市委地下组织创办的妇女周刊《异军》的编辑工作。他还以东北义勇军为题材,写了一部反侵略的长篇小说《急湍》,由上海联合出版社出版,署名隅棨。

在一次回四川老家的船上,他亲眼见到由于中国工农红军在川陕活动,当地地主老财狼狈逃窜的情景,而写出了短篇小说《在轮船上》,该文后来连同另外一个短篇《落花时节》合集出版。《在轮船上》曾刊登于天津《国闻周报》上,该报主编王芸生盛赞此文,并亲自撰写介绍评论。从家乡自贡回到天津后,根据自己搜集到的盐场办井烧灶材料,加上盐商家庭的片段回忆,乃至商业资本侵入盐业生产的情况,创作长篇小说《自流井》。《自流井》先在南京出版的《中心评论》杂志上连载发表,直到1944年才由成都出版的东方书社正式出版,署名曼因。现此书已被美国国家图书馆收藏。1933年,鉴于当时天津新闻出版业的“书检”,相对没有上海严格,王余杞接受上海左翼作家宋之的的建议,在天津创办了一个进步的大型文学月刊《当代文学》。这个刊物以“当代”定名,这更着眼于眼前的时代,刊登的是最新的作品,即为人民大众所需要的作品。 1934年7月,《当代文学》创刊后,遵循“文须及时”的办刊宗旨,发表了大量密切配合现实斗争的文学作品。如发表宋之的、叶紫、聂绀弩、丘东平、夏征农、李辉英的短篇小说;艾青、甘运衡、魏照风的诗歌;澎岛、文殊、陈明中的剧本等,都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动荡社会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暴露了社会的黑暗和侵略者的罪恶,歌颂了人民群众不屈不挠的抗敌斗争。郁达夫、周作人、蒲风等也曾先后为刊物写稿。《当代文学》的出版,给北方文坛带来了生机和活力,产生强烈的社会反响。中共领导下的北方“左联”组织,及时吸收了王余杞为“左联”成员,对他主编的这一刊物给予指示,并将《当代文学》作为北方左联的一份机关刊物。它联系了南北两地相当的“左联”作家,在三十年代中期国民党政府反革命文化“围剿”下,成为革命文学的一个重要阵地。该刊越来越多的战斗色彩,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注意,天津检查机关误认为是鲁迅编辑的刊物,于是勒令取缔。《当代文学》虽然出版时间不长,共发表各类题材的文艺作品和论著80多篇,但影响力很大。美国著名作家埃德加·斯诺,在其编译的《活的中国》一书中,把《当代文学》列为“刊有论现代中国文学的极有价值的资料”。

《当代文学》遭到停刊后,王异常气愤。1935年3月,他在《庸报》副刊上创办了周报《嘘》。在发刊词中,他写道:“情感在内心激动着,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呐喊,就只有嘘。嘘,嘘是对鬼影的蔑视,嘘是对黑暗的抗争……到处嘘声发动时不也可以集成一声有力的呐喊么?天,这就快明亮了呢!”发出革命文学的时代强音。次年上海左联解散,成立文艺家协会,北方左联改组成立作家协会,王当选为作协执行主席。“西安事变”后,他的长篇小说《海河汩汩流》,在天津《世益报》副刊“语林”上连载发表,揭露日本侵略者在天津犯下的累累罪行。其间他还参加了天津影响较大的革命文艺组织海风社,出版了天津一带颇有影响的进步文学刊物《诗歌小品》。1937年5月他主持召开天津文艺座谈会,这次会议的召开,标志着天津文艺界抗日统一战线的形成。王在天津的活动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天津沦陷后,他被迫离津南下。

王余杞来到上海后,任上海流亡演剧队的总务。后应叶以群之约,王与刘白羽率领救亡流动演剧一队,在八路军总部等地演出过程中,谒见了朱德、任弼时、彭德怀、贺龙等八路军将领,他与刘合作,写出《八路军七将领》一书,这是国民党统治区第一部有关八路军情况的传记小说。1938年,王余杞回到故乡自流井,担任《新运日报》主笔。1940年,参加自贡地下党领导的自贡抗敌歌咏话剧团,任团长。同年,因从事进步活动和参加抗日救亡工作,在成都遭国民党当局逮捕,后由同乡、革命人士王冶秋,托人请冯玉祥将军保释出狱。抗日战争胜利后,王重返天津,在天津市政府任职,主持出版《天津文化》。他积极从事戏曲尤其是话剧方面的活动,并试图改革京剧。此间,他还完成了叙事长诗《八年烽火曲》的创作。

全国解放后,1951年任北京交通大学副研究员,次年任人民铁路出版社编审,具体负责编写《中国铁路史》一书。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派往青海铁路工段劳动改造,历时20年。

1978年,王的冤屈得到改正,受聘华中理工大学名誉教授。

1980—1982年,他和友人闻新国合作完成《历代叙事诗选》的选编,并撰写前言,由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以后他还出版了个人旧体诗集《黄花草》。

1985年,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之际,王余杞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参加自贡抗敌歌咏话剧团的纪念活动。1989年11月因病辞世,终年84岁。

人物年表

1905年3月9日

出生于四川自贡市。祖父王朗云为自贡大盐商之一,兼通文墨,足智多谋。主张“教育救国”,并创办了自贡第一所新学堂“树人学堂”。其父王迪怀(笔名涤怀、铁鞋)为留日学生、同盟会员,在武昌起义前曾参加保路同志会。1910年回国后从事中医,在乡里医德、医术都有较好的口碑,并兼顾“树人学堂”的教育工作。

1913年

在家乡上树人小学,读文言书。随后认字渐多,也读一些课外书和各种旧小说。爱看川剧,爱听故事性的“圣谕”。当兵荒马乱、学校中断的时候,大量阅读课外书。

1921年

1921年暑假,小学毕业。奉父命随一个表哥上北京读书。因为家道逐渐中落,其父给他的任务是:“重振家业,光耀门庭”。

10月底到北京。

1922年

这年寒假后,由于王余杞表哥的儿子上的是励志中学,他也投考该班的插班,上了一年级第二学期。该校是段祺瑞系统的军阀办的,带军事性质。读了一年,王余杞感到拘束,自动退学,住到马神庙一家公寓里自修。从此读到一些新书刊,听到一些新演讲,到处参加社会活动。

1923年

参加了由中国大学举行的“二七”追悼大会,对军阀的专横残暴极为愤慨

1924年

考入北京交通大学预科。

1925年

加入中国共产党,介绍人陈道彦。依照国共合作的方针,同时也参加了国民党。入党后,除了学习文件外,还搞宣传,最后搞过一次全城贴标语、发传单,准备暴动的活动。

1926年

受反帝爱国思想影响,思想极其活跃,投入革命活动。和陈道彦(小组的负责人,后改名陈明宪)、翟永坤一起编辑《荒岛》半月刊,在该刊第六期上发表第一篇小说《ACOMEDY》。 这篇习作,被在上海的郁达夫看到,在他主编的《大众文艺》上发表文章加以赞许。以后与郁达夫就有了通信来往。与《荒岛》同仁在交大内办了个平民夜校,这是组织上号召办的,北京的各大学校都一致行动。

1927年

北平党组织遭破坏,隐蔽了一个时期,与组织失去了联系。与陈道彦、朱大?乖谝黄稹2痪茫?陈道彦转学到法学院,王余杞与朱大?共渭恿恕巴饺簧纭保?在《华北日报》上出了一个《徒然》文学周刊。

1928年

在北平与翟永坤合开了“三友书店”。王余杞的那部分叫做《百花深处》,收入了他册初期小说习作。(由北京三友书店出版)

1929年

这年暑假,去上海实习,会见了郁达夫,郁为其在上海春潮书局出版短篇小说集《惜分飞》,并为这部小说集做序,称之为“力的文学”。通过郁达夫见到鲁迅,受益匪浅,给鲁迅主编的《奔流》转译了契可夫的《爱》。

1930年

毕业前由学校组织东渡日本实习,9月实习结束回国。毕业后分配在天津北宁铁路局工作。业余仍然从事创作。

1931年

出版长篇小说《浮沉》(北平星云堂书局出版),由写学生生活转而写社会革命。投稿的范围发展到上海,但根据地还是在天津。在《庸报》上办副刊《嘘》,取鲁迅的“五讲三嘘”之意。在发刊词中他写道:“情感在内心激动着,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呐喊,就只有嘘。嘘,嘘是对鬼影的蔑视,嘘是对黑暗的抗争……到处嘘声发动时不也可以集成一声有力的呐喊么?天,这就快明亮了呢!”“九一八”事变后,替北宁铁路局编写了一本《事变纪要》(主要记载铁路遭受的损失,书未署名)。又在北平星云堂出版了一本铁路论文小册子《北宁铁路之黄金时代》,论述东北铁路东、西四路联运得过程和作用

1932年

结婚。夫人彭光林,系北师大中文系学士,重庆人。从此开始了患难与共、相濡以沫的五十六年婚姻生活。

1933年

北平地下党邀其协助创办妇女周刊《异军》。

1934年

七月,创办大型文学月刊《当代文学》,并任主编。创刊号上的启明老人的《再论吃茶》和第三期上的郁达夫的《故都的秋》,都被评论家誉为名篇,选入当时的语文课本。8月下旬到9月初,郁达夫到北平后,王专程由天津来陪同游玩,并约请他写篇北平秋色的散文。郁达夫在8月16日的日记写道:“晨起,为王余杞写了二千字,题名《故都的秋》。”

出版短篇小说集《朋友与敌人》。

1935年

应《青岛民报》邀请,出版周刊《避暑录话》,合作者有老舍、臧克家、王统照、洪深、吴伯萧等

1936年

因中国左联解散,北方左联也自动结束,同时另行筹组北平作家协会。出在北平作家协会成立会上王余杞与孙席珍、曹靖华、杨丙辰、高滔、李何林、张致祥、澎岛、陈北鸥等十几位被选为委员。出版长篇小说《急湍》,开始在天津《益世报》副刊连载小说《海河汩汩流》,写日本帝国主义以天津为侵略的大本营,并出现海河浮尸。

1937年

1937年上半年,王余杞居天津,与劭冠群、曹棣华等共办《海风》诗刊。是《诗歌小品》的主要撰稿人,负责改版后《诗歌小品》的编辑工作。天津沦陷后,《益世报》副刊停刊,连载也被迫中断。同时王余杞被列入日本特务机关的黑名单,因此,他南下南京,与崔嵬等人参加上海救亡演出队一队,演出了一些抗日救亡的戏剧,如《放下你的鞭子》。在途中,发现短篇小册子《将军》已被编辑出版。参加演出队集体作品《八百壮士》的编写。编成短篇小说集《落花时节》,未得出版,稿已散失。

1938年

从临汾到武汉,与刘白羽合写《八路军七将领》,负责写其中《朱德》、《贺龙》、《林彪》三篇,《贺龙》一篇得到别的丛刊选收,书后被禁。8月,回到故乡自贡,应川康盐务总局的于去疾邀请任自贡市《新运日报》主笔,连载随笔《我的故乡》,写到1940年3月,约共四百篇,每篇千字左右。内容坚持抗战,迎接新生事物。

1939年

任自贡歌咏话剧团团长,在自贡各地演出抗日剧目,宣传抗日。

1940年

因亲共抗日,引起了国民党的注意。1940年秋自贡市党部、市三青团部、警备司令部拟出了一道联合命令“王余杞市自贡市共产党市委书记(王余杞并非自贡市共产党市委书记)。他与共产党员李吉渊、陈厚坤过从甚密。必要时加以逮捕。”王余杞得到消息准备避难,在成都被国民党逮捕,投入监狱,为冯玉祥保释后转驿运处工作。

1944年

在成都东方社出版长篇小说《自流井》,用笔名“曼因”。书中写井盐生产和工商也者的失败,用四川方言,当时颇行销。

1945年

在重庆出版补写完篇小说《海河汩汩流》,补成老一代死去,新一代前进。

1946年

重返天津,先在北宁路局供职,后在天津市府任职,并从事话剧活动,写长诗《八年烽火曲》(载于成都文协会刊)。

1950年

任北京铁道学院副研究员。

1951年

任人民铁道出版社编审,编写《中国铁路史话》一书,尚未出版。

1957年

错划为右派,下放青海铁路工程段劳动。

1964年

调至福建沙县铁路采石场劳动。

1965年

在福建永安铁路工程一段办理退休。

1978年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右派问题得到改正,为三十年文学史写过多篇资料性文章,如《在天津的七年》、《冶秋和我》

等。

1981年

华中理工大学聘为兼职教授。

1982年

与闻国新合著的《历代叙事诗选》出版。

1989年11月

病逝于广东汕头,享年八十四岁。

人物生平

王余杞是现代文学著名作家、左翼作家联盟盟员,自上个世纪20年代后期,即开始活跃于我国文坛,写出具有社会影响的多部小说,受到鲁迅、郁达夫等著名作家的关注。后在天津主编大型文学月刊《当代文学》,北方“左联”改组后,担任作协执行主席。他在川藉作家中颇负盛名,在我国现代文学史上,也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

激情创作

王余杞生于1905年3月9日,四川省自贡市自流井区人。出身在一个家道中落的盐商家庭,父亲知书识理,受家庭影响,天资聪颖的他,从小喜爱文学。在自贡地区王、李两家是大姓,都是富甲当地的盐商,流传的顺口溜说:“不姓李,不姓王”。王余杞少年时期就读于树人学堂,这所学校为王氏家族自办,原一直不收外姓学生。此校实行新学,教师水平较高,过得硬。王在校刻苦努力,成绩优异。特别在文史知识方面,博闻强记,为今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牢固的基础。王余杞16岁时便离开故乡,随亲戚到当时的北平念书。1924年王考入交通大学北平铁路管理学院,读大学期间,已开始从事小说创作。当时的旧中国军阀割据,社会动荡,经济萧条,满目疮痍,激发了他爱国爱民的忧思,进而形诸于文字。他写文章来得很快,注重打腹稿,他利用闲暇和睡前,有时甚至在课堂听课,也在构思小说情节。

1927年发表第一部短篇小说《一部喜剧》,著名作家郁达夫读后十分欣赏,他在上海出版的《大众文艺》第3期上撰文,将这部小说誉为“杰作”,这给王以极大的鼓舞。不久,天津的《国文报》改为《国闻周报》,内容仿照上海《东方杂志》,刊后附有小说,而且提倡新型。王将短篇小说《幺舅》投去,很快得以发表,受到编辑何心冷的好评。后来这篇小说传到家乡自流井,被当地刊物转载,这是家乡刊载王作品的开始。后来他又发表了《老师》、《百花深处》等短篇小说。这两篇收入王和朱大楠、翟永坤的合集《灾梨集》,由北平文化学社出版。以后他在《国闻日报》上陆续发表了《第一》、《妈妈》、《W、F、P》、《TO》等系列小说,1929年他将这些小说汇为一集,题名《惜分飞》,由上海春潮书局出版,郁达夫作序,对其作品给予高度评价,称之为“力的文学”。这年暑假,他第一次会见鲁迅和郁达夫,他们的谈话使之深受启示和教益。以后,在与鲁迅的文字交往中,还发生过一次重发稿酬的趣事。《鲁迅全集》十一卷699页上,有鲁迅致王的信:“余杞先生:函并大稿均受到。《奔流》稿费因第五本由我寄发,所以重复了。希于便中附笺一并交与景山东街未名社李霁野收为感。”1930年初,王余杞由学校组织东渡日本实习,9月实习结束回国,毕业后分配到天津北宁铁路局工作。

王余杞虽然学的理工科,但始终爱好文学创作,不断利用业余时间写小说。1932年,他就读北师大的未婚妻彭光林,过春假来天津,并与之结婚。这时他正在写第一部长篇小说《浮沉》,后由北京星云堂书局出版。此书由于作者对社会生活不熟悉,不了解,只是对国民党新官僚的贪污腐化,作了一些揭露,全书显得有些稚嫩。郁达夫读后批评道:就说在地毯上跳舞,那是事实上所没有的。与此同时,王还在法商学院学生组织的一个学术团体的帮助下,出版了短篇小说集《朋友与敌人》,深刻地揭露了国民党政府的腐败无能、荒淫无耻,歌颂了正在蓬勃兴起的人民革命事业。可以看出,他的作品已从单纯的反映青年学生生活,转而触及尖锐社会现实问题,题材的深度与广度都有较大的扩展。“九一八”事变以后,作家笔锋一转,开始了对日本侵略者愤怒的声讨和揭露。他以东北义勇军为题材,写了一部反侵略的长篇小说《急湍》,由上海联合出版社出版,署名隅棨。“西安事变”后,他的又一部长篇小说《海河汩汩流》,在天津《益世报》副刊《语林》上连载,小说通过对天津海河浮尸案及进步青年奋起抗日活动的描写,深刻揭露日本帝国主义犯下的滔天罪行,对天津正在发展的抗日救亡运动,起到了极大地推动作用。

在一次回四川老家的路上,当轮船抵达万县,正是徐向前率领红军,震慑两开(开江、开平)之时。他亲眼见到恶霸、老财们狼狈逃窜的情景,四川的土皇帝刘湘和他的军师“刘神仙”,已招架不住。据此见闻,他写出了短篇小说《在轮船上》,该文后来连同另外一个短篇《落花时节》合集出版。《在轮船上》曾刊登于天津《国闻周报》上,该报主编王芸生盛赞此文,并亲自撰写介绍评论。王在故乡自流井,见景况日非。农民终年劳累,不得温饱;商业资本抬头,封建家庭没落;工人生产、生活条件恶劣,不断罢工。回到天津后,他根据自己搜集到的盐场办井烧灶材料,加上盐商家庭的片段回忆,乃至商业资本侵入盐业生产的情况,当然包括办灶经营,封建崩溃,勾心斗角,两极分化等等,创作出长篇小说《自流井》。《自流井》先在南京出版的《中心评论》杂志上连载发表,当他离开天津时,全书已刊登完毕,稿子留在家里,在日机轰炸中他们全家逃难。过了两天,王妻才冒险回家清理,拣得这分存稿。直到1944年才由成都的东方书社正式出版,署名曼因,出版后颇能行销,很受读者欢迎,现此书已被美国华盛顿国家图书馆收藏。

天津办刊

王余杞非常喜爱写带有时代气息的文章,可在国民党统治下,稍有时代感、民族性的却根本发表不了,即便是发表出来,文章已是面目全非。为此,王余杞 曾相当苦恼,他多么希望有自由写作的空间,以及能有自由发表的阵地。“九一八”事变后,全国掀起了抗日救亡高潮,天津作为华北的前哨,反响更为强烈。当时天津虽有“左联”小组活动,但很快遭到特务的破坏,天津的革命文学活动一度进入低潮。面对白色恐怖,王余杞毫不畏惧,仍然积极从事革命文学活动。鉴于当时天津新闻出版业的“书检”,相对没有上海严格,王余杞接受上海左翼作家宋之的的建议,在天津酬办一个进步的大型文学月刊《当代文学》。宋之的不断来信催促,并将一大包稿子寄给王 。王余杞找到当地仅有的一家大书店——天津书局,它是夫妇二人的家庭组合,想让他们印行。一谈倒很热心,但一核计,便脸上出现难色。王眼看事情要黄,就给俩口子打气。举北新书局的李小峰为例,以《语丝》起家,现在成了上海滩上的大老财,——借此让他们眼红。后来,王余杞不断给书局老板协商,甚至将稿子抱去给夫妇俩看。介绍这些稿子都是人人喜爱的狗不理包子、东站饭摊上的饽饽熬鱼和煎饼果子摊鸡蛋,提起来就要叫人流涎水。总之,他认为天津这个地方,实在太需要匕首、投枪、尖刀、响箭、暴雨、惊雷……这些摧枯拉朽的力量了。残酷的现实终究教育了这对年纪还轻的夫妇,国家危亡、民族覆灭的忧惧威胁着他俩,使他们终于接受了作家的建议。

这个刊物以“当代”定名,这更着眼于眼前的时代,刊登的是最新的作品,即为人民大众所需要的作品。1934年7月,《当代文学》创刊后,遵循“文须及时”的办刊宗旨,发表了大量密切配合现实斗争的文学作品。在创刊号的发刊词中,王余杞指出了在国民党反革命文化“围剿”下,许多进步的、革命的,带有时代感的刊物,“不遭流产,必也夭折”的现实,同时提出《当代文学》的使命:应当以广大读者为对象,应当合乎广大读者的需要,使刊物成为读者们一个公开发表作品的处所。这无疑是对国民党反动当局书刊检查的一个公开对抗。但正是这一点,《当代文学》创刊后,立即在群众中产生了强烈的反响。创刊号上刊登董秋芳的一篇翻译论文和徐盈的一篇小说外,大多是宋之的从上海寄来的稿子。其中有聂绀弩的小说《金无爹》,艾青的诗《ADLEU》,以及王余杞自己创作的小说《母与子》等。当创刊号编排发印时,王余杞专程去了趟上海。其时,宋之的已被捕,王与聂绀弩、紫叶、欧阳山、草明、杨骚等人见了面,他们鼓励王好好干,一定要坚持下去。王余杞由上海返津后,更是全力投入编辑工作。其实,该刊编辑部仅有他一个人,约稿、看稿、编排,甚至连封面都要自己设计。用他自己的话讲,即为“匹马孤军,单丝独木,忙的晕头转向”。

王余杞回忆时曾说:“文学作品虽然不是新闻报道,但也需要紧扣时代的脉搏,尽快地反映现实:对《塘沽协定》,就要揭露国民党反动派的屈辱投降,对察绥抗日同盟军就要表扬人民的英勇抗日,对江西的“反围剿”就要歌颂无产阶级的伟大胜利,对南京藏本的寻获就要指明日本帝国主义的无耻阴谋……如《当代文学》发表宋之的、叶紫、聂绀弩、丘东平、夏征农、李辉英的短篇小说;艾青、甘运衡、魏照风的诗歌;澎岛、文殊、陈明中的剧本等,都从不同角度反映了动荡社会的民族矛盾和阶级矛盾,暴露了社会的黑暗和侵略者的罪恶,歌颂了人民群众不屈不挠的抗敌斗争。郁达夫、周作人、蒲风等也曾先后为刊物写稿。创刊号上启明老人的《再论吃茶》和第三期上郁达夫的《故都之秋》,都被评论家誉为名篇,分别被选入当时的语文教科书。《当代文学》的出版,给北方文坛带来了生机和活力,产生强烈的社会反响。北方“左联”组织,及时吸收了王余杞为“左联”成员,对他主编的这一刊物给予指示,并将《当代文学》作为北方左联的一份机关刊物。它联系了南北两地相当的“左联”作家,在三十年代中期国民党政府文化“围剿”下,成为革命文学的一个重要阵地。该刊越来越多的战斗色彩,封面变成可怕的鲜红色,内容虽有些老头儿作掩护,但其火药味还是很浓。引起了国民党当局的注意,天津卫虽然没有设期刊检查机关,但蓝衣社的耳目到处都有。书刊检查不能,邮电检查则可。到第6期时,书局通知王,邮局不接受投递了。刊物无法发行,这样只好被迫停刊。《当代文学》虽然出版时间不长,共发表各类题材的文艺作品和论著80多篇,但影响力很大。美国著名作家埃德加°斯诺,在其编译的《活的中国》一书中,把《当代文学》列为“刊有论现代中国文学的极有价值的资料”。

《当代文学》遭到停刊后,王余杞异常气愤。1935年3月,他在《庸报》副刊上创办了周报《嘘》。在发刊词中,他写道:“情感在内心激动着,不能笑、不能哭,不能呐喊,就只有嘘。嘘,嘘是对鬼影的蔑视,嘘是对黑暗的抗争……到处嘘声发动时不也可以集成一声有力的呐喊么?天,这就快明亮了呢!”发出革命文学的时代强音。次年上海左联解散,成立文艺家协会,北方左联改组成立作家协会,王当选为作协执行主席。其间他还参加了天津影响较大的革命文艺组织海风社,出版了天津一带颇有影响的进步文学刊物《诗歌小品》。1937年5月他主持召开天津文艺座谈会,这次会议的召开,标志着天津文艺界抗日统一战线的形成。王在天津的活动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天津沦陷后,他被迫离津南下。(接2楼)

南下救亡

王余杞是一个爱国者,对日本侵略者抱以极大的民族仇恨。早在“九一八”事变的第二天清晨,王余杞到北宁铁路局上班,即知道这一惊人消息。当时消息封锁很严,事变爆发,日军首先进占电报电话两局,使当地消息不能传播。但却没有想到北平到沈阳铁路沿线,都安有电线和长途电话,消息最终还是传出来了。此时王余杞悲愤难忍,浑身热血奔涌,用颤抖着的手,提笔写下讨伐侵略者的檄文:“日本侵华是三十年来是一贯政策,这次事变非济南惨案所比,我们的对策,唯一的只有战!战!战!……”文章写完后,坐在对面的同学兼同事潘凫,将稿子拿去看了一遍,然后摇头说出了三个字:“登不出”。后来果然如潘凫预料的那样,稿子送出后如石沉大海。当天虽有新闻记者跟踪采访,但报纸上却去一字刊登。到了20日,报上才在不显眼的地方有则简短新闻,其内容含混:“前夜沈阳城内发生事故,情形不明。”到了21日,报上才将铁路局得来的消息大量刊登。原来那时是宣传“不抵抗”,只信赖“国联”来华“调解”、“主持公道”。王余杞愤然写出的爱国图存的文章,自然无法见报了。

这次《当代文学》停刊后,“七七事变”爆发,平津失陷。王余杞感到“残暴的铁蹄爪更踏上了我自己的头顶,财产已然失去了,生命仍是毫无保障,我们真实像在地狱了苟活着……”这时风声很紧,他一同编《海风》的青年诗人邵冠群、曹镇华,在日本人的指使下,被国民党便衣抓去,很快就押解到日本宪兵队,折磨了几年后,惨被敌人杀害。一位在铁路局派给日本顾问当翻译的同事,偷偷告诉王余杞,说日本顾问曾打听过他,希望认识,并劝王趁早离开。得到这一消息后,他便抛妻别子,冒着不可知的危险,于1937年8月12日,挤上了一只海船,南下流亡,同行的有李辉英、刘白羽、陈荒煤、金兆野等文化人士。由于船上人多,拥挤得实在无法插足,他们饿渴了一整天。13日船过烟台,传来上海战事爆发的消息,眼看上海不能去,只好到青岛上岸分手。王余杞随即由青岛转济南,直到南京,加入正在预备出发的上海救亡演出队一队,和队友一道,途经汉口去了西安。这期间,王应叶以群之约,与刘白羽在八路军总部等地演出过程中,谒见了朱德、任弼时、彭德怀、贺龙等八路军将领,二人共同写出了《八路军七将领》一书,这是国民党统治区第一部有关八路军情况的传记小说,影响较为广泛,也使抗战前线的将士受到极大鼓舞。

1938年,王余杞回到故乡自流井,自贡《新运日报》社长于去疾,聘任王担任该报主笔。王余杞在报上开辟专栏,连载《我的故乡》,内容涉及热爱祖国、团结抗日的方方面面。如在给前线将士的慰劳信中,就切望他们一心一意打“小鬼”,决不能放下手中的枪,大后方的兄弟姊妹,在全力支持他们。王余杞还发起编写《自贡市志》,邀请热心此事的进步人士参加,他们在釜溪公园“好园”召开自贡市文艺工作协会,研究编写工作,由王余杞担任总编辑。撰写了有关自贡盐场的历史沿革、增产赶运支援抗战、自贡市容、抗敌救亡运动等许多文章。书稿送国民党中宣部注册,其批复为:内容涉及国防机密,暂停出版,结果一腔心血化为乌有。以后,王余杞参加了自贡抗敌歌咏话剧团,并继李石锋后担任团长,这是由中共地下党领导的抗日救亡组织。剧团每逢节假日和星期天,就整队到市区周围的工厂、集镇、农村宣传。他们写出标语、传单、口号,进行张贴和散发。并举行歌咏、话剧演出和示威游行等活动。在歌咏上,大多选用聂耳、冼星海、贺绿汀、黄自谱写的歌曲,如《义勇军进行曲》、《大刀进行曲》、《流亡三部曲》、《游击队之歌》等。在话剧方面,主要演出《保卫芦沟桥》、《我们不做亡国奴》、《扬子江风暴》、《国仇》等。剧团的活动的确起到了“唤醒民众”的作用,对团结自贡和周边地区人民的一致抗敌,有着不可估量的影响。此外,剧团还通过出版发行进步报刊、举办抗日书报流通、开办战时民众夜校、接待救亡组织人员以及慰劳出征将士等,把敌后的救亡宣传活动,搞得热火朝天。

剧团的活动引起国民党当局的恼怒,便采取种种手段疯狂进行压制。他们一方面将团长和一些骨干用“充军边陲”的办法调离自贡,一方面对继任的负责人进行监视、盯梢。1940年初,在王余杞等人的组织下,剧团排演出丁玲的名著《河内一郎》,准备春节公演。但演出前却接到伪警察局的通知“剧本有问题,停止演出”。市面上又传出“演《河内一郎》者是汉奸;看《河内一郎》者是准汉奸”的谣言。剧团全体同仁万分激愤,但也只好停下。随后报载,成都五大学联合公演《河内一郎》,适逢当时的省政府主席王瓒绪来自贡,住在川盐银行,剧团派员持报面请王同意公演《河》剧,终于3月下旬获准公演三天。自此剧演出后,鉴于当局白色恐怖的压力,剧团公开的救亡活动就被迫停止了。这时,国民党反动派疯狂逮捕共产党人和革命人士,王余杞因从事进步活动和领导抗日歌咏话剧团,在成都遭到国民党当局逮捕,被关押在成都行辕监狱。

王的逮捕令是由国民党自贡市党部、三青团部、内井警备司令部,三家联合发出的,这时王余杞正在成都,消息最先在自贡透露出来,王的八弟即刻赶赴成都报信。谁知,正当王余杞送弟弟上车返回自贡时,被国民党特务认出,兄弟二人在车站被秘密逮捕。凶信传来,王余杞夫人彭光林忍着悲愤,一方面打听消息,一方面设法营救,并急着去找王余杞的一位地下党朋友王冶秋,商量办法。王冶秋曾在自贡蜀光中学教国文,以后去了延安,解放后曾任国家文物局局长。1938年前后王冶秋在蜀光执教,正好王余杞这时也回到自贡。两人通过书信往还,建立了友谊。他们思想都倾向革命,常常喝茶聊天,无话不谈,遂成莫逆之交。彭光林没有找到王冶秋,却遇到他的一位亲戚,才说王冶秋去了重庆,在冯玉祥处任秘书。不如让他和冯谈,由冯出面保释。彭光林给王冶秋写了信后,自己又带着七岁女儿赶往成都。特务在王余杞家四周包围了三天,其时,彭光林母女已先期去了内江。到成都后,王冶秋的回信到了,并抄了代冯玉祥写给“行辕”主任贺国光的保释信稿。有冯具名的信,表明事件已经公开,又找不到“犯法”的证据,不能任意黑办。保释是采用的双重铺保,并不准离开成都。至此,王余杞100多天的牢狱之灾,终于宣告结束。(接3楼)

苦难新生

抗日战争胜利后,在全国人民的欢呼声中,王重返天津,在天津市政府任职,主持出版《天津文化》。他积极从事戏曲尤其是话剧方面的活动,并试图改革京剧。此间,他还完成了叙事长诗《八年烽火曲》的创作。1949年1月天津解放,因王在伪市政府里工作,接受地下党的委托,利用工作之便,保存了部分政府档案,解放后他愉快地办理了移交手续。1951年,经孟用潜介绍到铁道部工作,任北京铁道学院副研究员,次年任人民铁道出版社编审,具体负责编写《中国铁路史》一书。当时政治运动不断,他所在的文艺和出版部门,又是处于“风口浪尖”地带,加之他历史上多系和旧文人打交道,故自粉碎“胡风反革命集团”开始,厄运便紧紧追随着他。1957年在整风运动中,被错划为极右派。之后,带着脓血不止的痔疮,有时甚至是脱肛,去十三陵水库劳动,历时一年。在第二年临近春节时,被勒令立即前往青海修建兰青铁路,后又参加修建鹰厦铁路,这是两条地理条件极其险恶的铁路。那时恰巧又是所谓“三年自然灾害”的时期,食不果腹。一年四季,不论是赤日炎炎还是大雪封山,都要露天劳作,凭着手挖肩挑,每天要完成七立方土的任务。“右派分子”更是要派往最险峻的地段(如兰青线上“人怕攀登马不前”的老鸦嘴)。在此期间,王曾三次病情危重,一次因骨折住进医院,当时无助的状况,可以想见。一次,王的儿子到采石场探望双亲(其母亲在工地上为工人煮饭),只见他戴顶散了圈的草帽,穿一身破旧的劳动服,在用铁锤吃力地打着石头,面容黝黑,而且瘦骨伶仃,几乎认不出是自己的父亲了。

在政治上,王余杞可以说是被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了。但是他竟与工人师傅们交了朋友,代他们写家书,为他们讲古。工人们凭自己的感觉认识人,大家都尊称他为“王老师”。不堪重荷的政治压力,并不能泯灭作家的良知和做人的准则。他利用空闲时间,以旧诗的形式,吟咏自己的见闻和所思所感。面对拍桌瞪眼的外调人员,王不卑不亢,坚持实事求是,从不冤枉好人,故此,他吟道:“不夸不缩求真实”;王自青少年时期就恪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信条,即使自己身不由已,仍为国家财产的浪费而心痛。他为由于无计划砍伐,木材常年堆积如山而呼吁:“供求调配待安排”;又为生态平衡惨遭破坏而痛惜:“斧头丁丁满山谷,林木稀疏已不闻”;他抨击时弊,揭露“大炼钢铁”中的形式主义:“废铁捡回近两吨,自己拾来自己扔。”文革期间,武斗频频,政府瘫痪,“造反派”夺权坐天下。王余杞居然敢指责“造反派”组织的“卡车三百大游行”,呐喊“究竟算谁挑武斗,人民眼里是非明。”他在福州西湖公园,眼见一场革命风暴,摧毁了亭台楼阁,铲尽了奇花异草。“公园”已不复存在,叹道:“圃拔闲花栽玉米,园屠动物喂肥猪。”作家还认为,美丽的自然和人文风光都应开辟旅游景点,为人民大众服务:“大地风光归掌握,不教服务又何为”,表现了他的远见卓识。

历经20年非人的劳动改造,终于从炼狱中走了出来。

1978年,王的冤案得到改正,从此获得了新生。他痛惜失去了的岁月,恨不能时光倒流,他一面四处寻找失散的书稿,想重新开始创作;一面又加紧复习英语,想搞一些翻译工作。

1980—1982年,他和友人闻新国合作完成《历代叙事诗选》的选编工作,并撰写前言,由贵州人民出版社出版。以后他受聘华中理工大学兼职教授。还出版了个人旧体诗集《黄花草》。

1985年,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之际,王余杞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参加自贡抗敌歌咏话剧团的纪念活动。1989年11月因病辞世,终年8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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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3 14:0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