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倾城倾国 |
释义 | 汉朝中山李氏兄妹三人到京城长安发展,李延年进入皇宫乐府,他向汉武帝推荐他妹妹是绝世佳人,一见倾城,再顾倾国。汉武帝十分高兴就召见李延年的妹妹并封她为夫人,生下第五子刘髆(昌邑王),汉武帝十分宠爱这个绝色夫人。 《倾城倾国》【成语】倾城倾国 【拼音】qīng chéng qīng guó 【解释】倾:倾覆;城:国。原指因女色而亡国。后多形容妇女容貌极美。 【出处】《诗·大雅·瞻昂》:“哲夫成城,哲妇倾城。”《汉书·外戚传》:“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事例】所谓~者,盖一城一国之人皆倾心而爱悦之。 ★宋·袁文《瓮牖闲评》第二卷 【近义词】绝色佳人、倾国倾城 【语法】联合式;作谓语、定语;含褒义 【成语故事】汉朝中山李氏兄妹三人到京城长安发展,李延年进入皇宫乐府,他向汉武帝推荐他妹妹是绝世佳人,一见倾城,再顾倾国。汉武帝十分高兴就召见李延年的妹妹并封她为夫人,生下昌邑王刘髆,汉武帝十分宠爱这个绝色夫人 版权信息作 者: 凌力 著 出 版 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3-1 字 数: 466000 页 数: 473 开 本: 16开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530209059 包 装: 平装 定价:¥29.80 内容简介《倾城倾国》是一部描绘明亡清兴、政权易主的长篇历史小说。 明朝崇祯帝虽然一心励精图治、挽救危局,但是他刚愎自用、残忍多疑,屡屡自坏长城。外有清朝政权的崛起,雄心勃勃的皇太极君臣志在问鼎中原;内部宦官乱政,权臣倾轧,贪官横行,民不聊生,社会动荡不安,政权岌岌可危。智勇双全的登莱巡抚孙元化等贤臣良将以天下兴亡为己任,决心在明清对峙的前沿建立起牢不可破的要塞。然而,各路政治势力的角逐缠斗,各种社会偏见的搅扰,崇祯帝的反复无常……最终使孙元化等人的努力付诸东流。崇祯四年,“登州兵变”发生,军事力量此消彼长,明王朝“黄钟尽毁、瓦釜雷鸣”的败亡结局无可改变。小说深刻揭示了处于上升时期的清王朝取代腐朽没落的明王朝的历史必然。 宏伟开阔的战争场面,勾心斗角的宫廷矛盾,缠绵悱恻的男女恋情,凄惨悲凉的亡国境况……一幅幅复杂深沉的社会生活画面,渗透着作者对人生、对社会、对历史的深层次的思考。 小说气势磅礴,内涵丰富,情节紧凑,环环相扣,语言优美,风格庄重典雅,是当代历史小说中的佼佼者。 作者简介凌力,著名作家、清史专家,现任北京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研究员、教授。1942年2月生于陕西,1965年毕业于中国人民解放军西安军事电讯工程学院。1980年开始发表作品,先后出版了长篇历史小说《星星草》《少年天子》《倾城倾国》《暮鼓晨钟》《梦断关河》,散文集《蒹葭苍苍》,历史读物《清宫悬案》等。其中《少年天子》获第三届茅盾文学奖,《梦断关河》获首届姚雪垠长篇历史小说奖、首届老舍文学奖、北京市文学艺术奖等奖项。 凌力的历史文学创作忠于历史而不拘泥于史实,在占有大量历史文献的基础上展开大胆合理的想象。既写出历史发展中的必然性,呈现给读者鲜活真切的历史场景和丰满动人的艺术形象,又以曲折巧妙的故事情节令人如醉如痴、不忍释卷。 本书是作者代表作之一,贯穿《明亡清兴三部曲》的一些重要人物陆续登场,明清政权易主之际的历史风云、人物命运动人心魄…… 书摘第一章 落日之前,烟尘滚滚,大金国八旗骑兵如同一股股奔腾的洪流,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把坐落在重峦叠嶂之中的永平府城团团围住,数万女真铁骑在同声怒吼: “速促那!哇——” “速促那!哇——” “速促那!哇——” 这怒吼好似平空爆发的骇人闷雷,天宇震撼,大地颤抖。三声呐喊方停,余音还在原野上回荡,却听角声四起,八旗军环城立营。 旗帜如林,十彩辉耀,鼓荡着北风,猎猎作响。 阵阵马嘶,此起彼伏,在长空回荡。 粗犷的笑语,野蛮的叱骂,被呼啸的北风送出很远。 重围之中的永平城,四门紧闭,城墙上阒无一人,千门万户无声无息,仿佛鸡犬尽都死绝。 城外东北一隅,山坡上营帐重重,熊腰虎背的小校们正把串灯吊上高高的灯杆。灯下一人,貂帽戎装,抚髯远望。他腰悬宝剑,胯骑战马,夕阳照着他魁硕的身体,北风掀动他宽大的褐色披风。此刻他眉宇间流溢着的忧郁和柔情,与他威风凛凛的外貌、与周围弥漫着的腾腾杀气极不相称。 他凝望着、慨叹着,竟吟哦出声: “……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范章京,又发雅兴了?”背后突然有人这么问,洪亮、爽朗,笑声随之滚了过来。范文程不用回头便知是谁,连忙翻身下马,单腿跪倒: “给汗请安。” “起,起。”金国大汗皇太极下了马,三十多名侍卫在他身后八字排开,静静地站得笔直。他满脸笑容,细长的眼睛里有掩饰不住的好奇:“你在独个儿念什么?可是南朝的诗词?讲给朕听听。” 范文程笑道:“好教大汗知道,这是我家祖上范文正公的名篇哩!”他把这首流传千古、脍炙人口的《渔家傲》细细讲了一遍。皇太极静静听着,目光投向积雪的远山。侍从们早为主人布好坐墩,两人却都没有坐的意思。 “好一个龙图老子!”皇太极听罢,大声赞叹,“不过,‘将军白发征夫泪’,不免颓丧了些。上午,朕道经碣石山,不由想起先生你讲的曹操征乌桓和他的《观沧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这才是雄才大略呢!” “所以,”范文程沉静地笑笑,“先祖志在做一代良臣,曹公却具帝王之量呀!” 是说古还是比今?这一语双关,引得皇太极哈哈大笑。范文程的机敏使他非常满意。 “范章京,”皇太极在黄龙绣墩上一盘腿坐定,“你又为大金立了一大功!反问计已经奏效,南朝小皇帝果然把袁崇焕下了狱。除掉他,咱们可就没对手啦!哈哈哈哈!” 范文程耸耸眉头,惊讶道: “真不料这般容易!……崇祯多疑,自坏长城,足见明朝气数已尽了。” “正是哩。朕想乘此良机,取永平为家,攻破周围城池,连成一大片,也好打开关内关外通道。” 范文程沉吟片刻,说:“只怕他各路勤王兵马齐聚京畿,我们还是难于撑持的……” 皇太极大手一挥:“那有什么,敌不住便回关外,下次再来,我们又不失什么。若能立住脚,岂不是好?” 范文程正视皇太极,面色严肃了:“大汗,若想立足,则严明军纪,禁止滥杀无辜,就不能不……” “好了好了,先生放心就是。”皇太极笑着抢过话头。 亲随侍卫库尔缠来报:诸贝勒已齐集帐下候驾。 皇太极站起身:“这永平城已劝谕再三,不肯归降,理当今夜攻破!城破之时,可就难说什么不滥杀了,规矩如此……走吧,去寻一个攻城口。”上马之后,他勒住躁动不安的青骢:“范章京,今晚你往遵化守城去吧。遵化城得来不易,旁人去朕还不放心哩!” 一听说要攻破永平,贝勒们兴高采烈,顿时精神百倍。只有这种拒降的地方,他们才能放手屠戮掠获,各显英雄。这回出征伐明因是大汗亲率,规矩比老汗王还大,拘得人怪难受,有了这么个任情舒放的机会,谁不快活!所以绕城跑马选攻击点很是快当,众人几乎没有异议,全都赞同大汗指定的西北、东南两角,一正一佯。 如果不是一桩意外,那么,明天拂晓,这个死寂的永平城就要热闹了!多少财富、人口、美女等着他们去取,三天之后大汗才会下封刀令,能整整杀它三天,够痛快! 这当儿,两名侍卫押来一人跪在大汗马前,说是前哨所擒,不敢自专,特地献上。 众人都有些纳罕,纷纷围上前来。 贝勒济尔哈朗心疑,催马近前看了一眼,暗暗吸了口凉气,说: “大汗,是刘爱塔的侍从!” 御用青骢猛地昂头一跳,皇太极勃然变色,用可怕的声音吼了一句:“刘爱塔!……” 济尔哈朗转向俘虏:“说!刘爱塔在哪里?” 俘虏必是横了心,回答很平静:“刘兴祚将军奉命率兵驰援沙河,闻说金国大兵已到永平,故直奔太平寨。遇见北兵押了掠获的南朝人在途中吃饭,刘兴祚将军袭斩五十级,令我等携首级往官厅请赏。” “刘兴祚是谁?我在问你刘爱塔!”济尔哈朗倒不发火,皱着眉头追问。 “刘兴祚便是刘爱塔。他归降南朝,阁部大人特地为他改了名字,是兴隆明祚的意思……” 俘虏话未说完,刀光一闪,头颅忽然飞去,一腔血立时喷溅好高,无头的躯体随之倒地。这种场面众人司空见惯,并不在意。但看到动刀的是皇太极本人,无不惊异,大金国汗亲手杀这么个无名小卒,未免有失身份。 这一刀却使皇太极的愤怒得以发泄,涨红的脸和凸出的眼睛渐渐复原,气息也渐次平静,他板着脸对贝勒们说: “朕的意思,擒获刘爱塔,胜得永平城!……他忘朕恩养,竟敢诈逃!今日送来手头,真乃天意!” 他眼睛阴沉,声音沙哑,每逢到这种时候,谁都不敢抬头看他。 “阿巴泰!济尔哈朗!你两个各率三百骑兵追杀刘爱塔,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处置了刘爱塔再破永平!” 阿巴泰瞥了瞥济尔哈朗,眼里透露出不满:一个人竞胜似一座城池?济尔哈朗连忙眨眼示意接旨,二人领命去了。诸贝勒也各归营帐。范文程留在最后,迟疑片刻,走近皇太极低声说: “大汗,刘爱塔有罪,但……” “范章京,大兵伐明,降者不扰拒者戮,朕已明谕天下,何况背恩叛主,死有余辜!刘爱塔不杀,何以警来者?”皇太极脸色已平静,眼中却还透着执拗。 “刘爱塔毕竟不同……”范文程还想说什么,皇太极脸上突然涌来~片红潮,一挥手,背转了身: “范章京,遵化守城,请多费心……” 范文程心事重重的背影消失在暮霭中。皇太极心烦意乱地踱来踱去,抬眼望了望西天最后一抹晚霞,一颗星在云丝边闪烁。他站住不动了。 “大汗,奴才请随阿巴泰贝勒擒拿刘爱塔!”有人跪在脚边低声请求。 “你?……”皇太极听声音知道是亲随侍卫库尔缠,静默片刻,终于叹了口气,说,“去吧!……” 滦河的这一段,宽不过十丈,却水深流急,最冷的时候也不封冻,何况已是“七九河开”的季节。 右岸伸展出一片平滩,明军大队人马在这里歇脚:有的河边饮马,拾柴生火炊饭;有的背靠背坐着打盹,或者干脆头枕鹅卵石横躺着呼呼大睡。他们穿着各色各样破旧不堪的绊袄、罩甲、战裙、遮臂;戴着生锈的铁帽、头盔、红笠帽、五色扎巾,跟手中的斧钺刀枪一样,多是百年前祖爷爷辈留下的古物。五六千人铺满河滩,像是盖了一张破烂龌龊的地毯。 杂沓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蓝色旌旗如同一团蓝色的云飘来对岸,数百名金国骑兵不紧不慢地沿河行进,鲜明的甲胄在阳光下闪亮。 自从去年十月金兵南侵、围攻京师以来,从山海关到北京,整个滦河流域都成了明、金交锋的战场,犬牙交错,你来我往,两军猝然相遇的事很平常。有时会成为一场遭遇战,有时也可能各有各的使命,互不相扰擦肩而过。今天的形势,本应是后者。但是,蓝旗骑兵过于整齐强壮,他们的马过于矫捷神骏,他们的神气过于洋洋得意,使右岸河滩上几乎不能称之为军队的明军兵勇们火冒三丈、气冲牛斗,仗着人多势众,也许还仗着河水阻隔,竟忍不住地大声叫骂: “臭鞑子!去奔丧啊?” “骚胡狗,挨千刀!” 一呼百应,河滩上空骂声喧嚣。蓝旗骑兵们不知出了什么事,住马停下,向河滩张望。 明兵越骂越上劲,搬出了祖传的看家本领: “我X你奶奶!我X你姥姥!” “X你妈!X你祖宗!” “我X你老婆!我X你姑娘丫头!” 大金国那些不上阵、未谋面的女人全都遭了殃,无一幸免。蓝旗兵们惊愕地听着,想必有通事把这阵臭骂的意思讲明了,岸上猛烈爆发了大笑,闹哄哄的如在擂鼓。乱了片刻之后,竟由队伍中驱赶出四五十名妇女,或老或少,或丑或俊,有的身着绫罗,有的布衫褴褛,但短袄长裙,都是明朝妇人装束,一个个掩面捂嘴低头哭泣,踉踉跄跄跪倒在河边。只见一名戎服金将用流利的辽东味汉话隔河大喊: “看见了吗?这都是你们的妇人!你们的奶奶姥姥,你们的老婆、女儿、娘!尽都被爷们X够啦!你们反想X人?有脸吗?哈哈哈哈!……” “轰!”河岸上又腾起大笑。河滩下一片寂静。 “哗啦”一声响,蓝旗下的领队拔出长剑在头顶一挥,大吼:“哇!速促那——” “哇!速促那——”狂野的吼叫轰然如雷,几十名骑兵激箭般飞出队列,冲向河边,挥刀砍倒了临河而跪的十数名妇女后,连人带马跃入水中,似要浮渡过河。 河滩上悚然失色、呆若木鸡的明兵中,不知谁惨叫一声:“天啊!逃命哇!”数千明军顿时大乱,掉头狂奔,如失魂魄,丢盔弃甲,互相推挤。不到一顿饭工夫,六千大明官军逃得无影无踪,只留下数十具死于挤撞践踏的尸体。 浮渡的金骑兵只前进了十数步,便勒马停住,望着逃窜的对手,和大队一起鼓掌大笑。 阿巴泰没有笑,他一直冷眼静观。此时厌恶地骂一声:“熊包软蛋……济尔哈朗,我们不在这儿耽搁了!”跟这样的对手打交道,真是乏味!他的脸拉得更长了。 “是。”济尔哈朗是阿巴泰的堂弟,语气带着恭敬。他看看河边,还活着的女人们互相搂抱着哀哀哭泣,道:“把那些累赘……都杀了吧。” 他俩昨晚奉命后立即出发,午夜时分,以拒降为名攻屠了一个村庄,便在那里宿营。天亮前探哨来报:刘爱塔率军二百人由太平寨去山海关,他们决定在途中拦截。集队出发不久,就遇上刚才河边那一幕。没料到各佐领不少弟兄战马上都绑了一个掠来的女人。杀掉当然干脆,总是一份资财玩意儿,就没有更好的法子?阿巴泰想了想,说: “差十名甲兵押回大营收管,各人做好记号,回去后再领。” 少了女人的拖累,行军加快了,不久就接上了前哨。哨官请两位贝勒爷登上小山,眼见那队打着“刘”字旗号的人马正远远走来。阿巴泰和济尔哈朗一齐盯住旗下棕红白蹄马背上的骑者,半晌,不约而同地自语道:“是他!……” 阿巴泰表情活跃多了,兴奋地扫了堂弟一眼,说:“刘爱塔可不像刚才那群熊包蛋。你我要小心对付!” 被这许多人眷注的刘爱塔——刘兴祚,正在他的“刘”字大旗下缓辔而行。三十二三岁年纪,身材挺拔,动作洒脱,一看而知马上功夫到家。面白微须、修眉俊目,可以想见十多年前是个漂亮人物。他率领的这队人马和一般杂牌明军一样,锣齐鼓不齐,衣装已破旧,军械不成样子,但他从不回顾,只管领头前进,仿佛那是一队精兵,仿佛他是凯旋的将军。 他身后随行的侍从亲兵可不像他们的主将那样沉默寡言,正小声议论着眼前那件震动朝野的大事:兵部尚书兼蓟辽登莱总督、天下无人不知的抗金名将袁崇焕,在金兵大举南下围攻京师的危急关头,竟被发现是通敌卖国的内奸,一夜之间沦为阶下囚! “娘的!他袁崇焕也有今天!真是报应!”毛承禄满脸大胡子,眼睛瞪得赛铜铃。他原本姓王,投奔皮岛毛文龙后被认义子,改姓毛。 “谁知道哩。兴许是咱大帅讨命追魂也说不定!”高大魁梧的孔有德,是典型的辽东大汉,长相憨厚,甚至有些呆气,说完就傻呵呵地笑了。 同是辽东人,耿仲明却灵巧俊俏,灵活的眼睛飞快地朝众人一扫,压低声音:“论起来,上天有眼,也算冤冤相报,可要说袁督师是内奸,我还真有点难信呢!……” 一时,众人都不做声了。 他们这些人,心头的天平和京师内地人不一样。满洲人占辽东,杀得他们家破人亡,只得逃出故土投奔毛文龙以图复仇。袁崇焕在大明军屡战屡败屡退、丧失大片国土之际,砥柱中流,宁远大捷打败了努尔哈赤,宁锦大捷打败了皇太极,为他们出了一口恶气,曾是他们最崇敬的英雄。英雄竟然杀掉了在危困中收留并重用提拔他们的恩人毛大将军,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哎,你在看啥?”孔有德捅捅刘兴贤,因为他一直呆呆望着远方,“咋不说话?” 刘兴贤愁眉苦脸地瞥了孔有德一眼。他是刘兴祚的弟弟,身形相貌都小了一号,却显得猥琐、怯懦。他小心翼翼地四下瞅瞅,策马贴近孔有德,探过上身耳语道:“孔哥,只求你尽心尽力保住我二哥,我们刘家就指望着他啦!” 孔有德耸耸浓眉:“这是咋的啦!” “唉!要是还在皮岛,也就罢了。如今天天跟金鞑兵照面,一旦知道二哥的行踪,他们必定要来擒拿;一旦被他们拿去,怕要碎尸万段了……” “咋会呢!” “你不知道,”刘兴贤声音更低、眉头蹙得更紧,“如今这位大汗,早先最喜欢二哥。在那边二哥叫刘爱塔,便是大汗起的名,依着辽东话‘爱他’的音……哎呀,来啦!”他神色突变,尖叫出声。 前面山路转弯处,忽然漫出一片尘土,如同黄色的雾,雾中杀声震天,一团蓝旗骑兵裹着风沙从黄雾中涌出来,直奔“刘”字大旗。 刘兴祚脸上出奇地镇静,只对后队做了个手势,兵勇立刻散开,排出迎战队形;他伸向后队的手又向下一压,骑兵们立刻翻身下鞍,拉着战马一起卧倒。这真及时!随着一声响箭的尖啸,强劲的羽箭如密密飞蝗掠着他们头顶飞过,奔涌而来的人马已看得清面目,听得清吼叫声了: “杀刘爱塔呀!——” “杀刘爱塔!——” 刘爱塔却不卧倒,只用长刀和弓左右挥动,拨开射来的箭。他确实灵活敏捷,箭雨过去,只左胸甲和右臂甲上各着了一箭。 阿巴泰已经逼近,满脸亢奋,狂野的光芒在黑眼睛里跃动,大吼着:“刘——爱——塔!——” 刘爱塔挥长刀“当”的一声架住阿巴泰砍来的宽背金环大刀,左手扔了弓,迅速拔掉身上那两支箭。两人对视的一刹那,阿巴泰满眼鄙视和仇恨,但又极度兴奋,鼻孔张大,额头青筋暴起;刘兴祚冷漠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哀,嘴角微微一动,竟牵出一个苦笑。 阿巴泰一愣,随即大喝一声:“杀!”双方抽回刀,便你来我往,你进我退地斗成一团。三百正蓝旗骑兵把不足二百人的明军团团围住,刀枪相击,人喊马嘶,不断有人惨叫落马,落马后又被马蹄踏死…… 寡不敌众,疲兵胜不了精兵,明军剩余的人越来越少,厮杀也就越加酷烈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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