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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内山书店
释义

内山书店是鲁迅晚年在上海的重要活动场所。现四川北路2050号,日本友人内山完造开设,1929年选现址。鲁迅常来内山书店购书、会客,并一度在此避难。书店成为中日文化交流的桥梁。1998年9月25日,中国工商银行虹口支行、虹口区文化局、鲁迅纪念馆在此隆重举“内山书店纪念式揭幕仪式”。

内山书店介绍

简介

由内山美喜、内山完造创办,1917年开设于虹口北四川路魏盛里(现四川北路1881弄)。1929年迁至北四川路底施高塔路(今山阴路)11号。主要经售日文书籍,最初经销日本觉醒社出版的基督教的内山书店

书籍,后来扩大到南山堂等出版的医学书籍,也经销同仁堂出版的译成汉文的医学书。

现已是上海历史文物重点保护地区。

发售书籍

20年代后期,书店大量发售日本改造社出版的《现代日本文学全集》、《经济学全集》、《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世界文学全集》、《大众文学全集》等。在内山书店出售的日文书籍还有《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发展》、《漱石全集》、《福楼拜全集》、《美术百科全书》、《静静的顿河》等。

发行鲁迅著作

内山书店还发行当时被禁售的鲁迅著作《伪自由书》、《南腔北调集》、《准风月谈》等,并代售鲁迅自费出版的《铁流》等6种文学读物。在内山书店中,书籍都敞开陈列,读者可以随手翻阅,店堂里摆着长椅和桌子,读者可以坐在那里看书。内山书店不管金额大小,对中国读者实行赊卖。为方便读者购书,书店编印有“新书介绍”供应读者。为此,受到读者欢迎,营业颇盛。在白色恐怖严重时及一二八淞沪抗战时,鲁迅和郭沫若都曾到该店避难。抗日战争结束,书店于1945年10月23日由国民政府接收而停业。上海人民为了纪念内山完造和他从事书店的业绩,于1981年9月在内山书店原址立石纪念:“此店为日本友好人士内山完造所设。鲁迅先生常来店买书、会客,并一度在此躲避国民党追捕,特勒石留念”。

销售左翼进步书籍

鲁迅到上海后的第三天就到该书店购书,与书店老板内山完造相识并结下了友谊.内山书店与鲁迅和其他左翼文化人士建立了广泛的联系.并通过大量销售左翼进步书籍,举办文艺"漫谈会"等形式,推进了左翼文化运动的发展.

上海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1981年内山书店被上海市人民政府颁布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今四川北路2050号二楼被辟为内山书店陈列室,陈列由上海鲁迅纪念馆设计制作,对外免费开放.

阿累作品《一面》

小学课文

本文被人民教育出版社作为小学6年级上册第19课的略读课文、苏教版七年级下册课本第2课、被凤凰出版传媒作为7年级下册第一单元第2课,并作为重点课程。

一九三二年秋天,我在上海英商汽车公司当卖票的。

一天中午,我赶到虹口公园去接班,天空正飞着牛毛细雨,六路车早班的最后一趟还没回来——还要等半个钟头的样子。心里想:到内山书店去吧,在那里躲一会儿雨,顺便歇歇也好。因为接连一个礼拜的夜班,每天都要在车上摇晃十一个钟头,已经使我困软得象一团棉花了。 店里空荡荡没有一个顾客,只有店后面长台子旁边有两个人用日本话在谈笑。他们说得很快,听不清说些什么。有时忽然一阵大笑,象孩子一样的天真。那笑声里,仿佛带着一点“非日本”的什么东西;我向里面望了一下——阴天,暗得很,只能模糊辨出坐在南首的是一个瘦瘦的,五十上下的中国人,穿一件牙黄的长衫,嘴里咬着一枝烟嘴,跟着那火光的一亮一亮,腾起一阵一阵烟雾。 我把帆布袋,夹剪,票板放在一个角落的地板上,开始翻南面一排社会科学杂书。翻了一会儿,觉得没有什么适意的,就踱到北面。 门外,细雨烟似的被秋风扭着卷着,不分方向地乱飞。店里冷得像地窖一样,冷气从裤管里向上钻。忽然,我看见架上横排着一列中文的《毁灭》。《毁灭》?我记得一本什么杂志上介绍过,说是一本好书。看一下那书脊,赫然印着“鲁迅译”三个字,我便像得到了保证似的,立刻从书架上抽下一本。 我先看那后记(我读鲁迅先生的书一向是这么古怪地读法),但是看完第一面就翻不开了:书没有切边。一个结实而矮的日本中年人——内山老板走了过来。 “先生这本书多少钱?”对于同情中国的内山老板,我总是带着敬爱和感激,叫先生的,虽然并没有什么根据。

他殷勤地点头,接过书翻了翻底页: “一块四。”

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我左手的桌角上了。象我,穿着一身黄卡叽布的工人制服,嵌着“ Conductor X X”蓝磁牌的制帽歪戴在后脑勺上,平素看惯了西装同胞的嘴脸,现在忽然受着这样的优遇,简直有点窘了起来。

我不好意思地笑一下,鞠了一个“半躬”,摸摸里衫上的袋袋——袋里只剩一块多钱,那是我和一个同住的失业工友那几天的饭费。我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了。我红了脸说:

“贵了。”

他没有注意到我的窘相,扬着眉毛,一半正经一半好像故意逗人笑似地用他那肥厚的手掌在书上拍一拍,又用粗短的手指哧啦哧啦捻那张灰绿色厚布纹纸的封面: “哪里贵?你看这纸……” 厚实的纸张,清晰的字迹,相当厚的一大本书。摸在手里,有一种怪舒服的感觉。 “你买一本吧,这书是很好的。” 我真踌躇起来了;饭是不能不吃的,然而书也太好了,买一本放在床头,交班回来,带着那种软绵绵的疲倦躺着看这么几十页,该多好!我摩挲着那本书,舍不得丢开,也不说买,也不说不买。 内山老板大概这时看出点什么苗头,就笑着回头对里面说了一句日本话,原先和内山说话的那个老人咬着烟嘴走了出来。 他的面孔是黄里带白,瘦得教人担心,好像大病新愈的人,但是精神很好,没有一点颓唐的样子。头发约莫一寸长,原是瓦片头,显然好久没剪了,却一根一根精神抖擞地直竖着。胡须很打眼,好像浓墨写的隶体“一”字。 “你要买这本书?”他看了我一眼。那种正直而慈祥的眼光,使我立刻感到身上受了父亲的抚摩,严肃和慈爱交织着的抚摩似的。 “是的。”我低低地说。

他从架上扳下一本书来,版式纸张和《毁灭》一模一样,只是厚一点点,封面上印着两个八分体的字:《铁流》。

他用竹枝似的手指递给我,小袖管紧包在腕子上: “你买这本书吧——这本比那一本好。”

他是谁?对我这样一个平日被人轻视的工人下那样诚恳的劝告?我一进门的时候本来就有点疑惑,现在更加疑惑了;虽然猜不出是谁,但自己断定:一定是一个不平常的人。

我一翻那定价:一元八角!

“先生,我买不起,我的钱不够……”我的话低得自己都听不见了,我不知道怎样才好。

我低了头,头脑里轰隆轰隆的。我不敢看他的脸。我只听见一个声音在问我:

“一块钱你有没有?一块钱!”

“有!”我抬起头,顿时恢复了勇气。

“我卖给你,两本,一块钱。”

“什么?”我很惊异地望着他:黄里带白的脸,瘦得教人担心。头上直竖着寸把长的头发。牙黄羽纱的长衫。隶体“一”字似的胡须。左手里捏着一枝黄色烟嘴,安烟的一头已经熏黑了。这时,我忽然记起哪本杂志上的一段访问记——

“哦!您,您就是?——”

我结结巴巴的,欢喜得快要跳起来了。一定是他!不会错,一定是他!那个名字在我的心里乱蹦,我向四周望了一望,可没有蹦出来。

他微笑,默认地点了点头,好像我心里想就要说的,他已经统统知道了一样。

这一来不会错了,正是他!站在前进行列最前面的我们的同志,朋友,父亲和师傅!憎恶黑暗有如魔鬼,把一生的时光完全交给了我们,越老越顽强的战士!我又仔细地看他的脸——瘦!我们这位宝贵的战士的健康,差不多已完全给没有休息的艰苦工作毁坏了。他带着奖励似的微笑,指着《铁流》对我说明: “这书本来可以不要钱的,但是是曹先生的书,现在只收你一块钱本钱;我那一本,是送你的。” 我费力地从里衫的袋里(公司为防止我们“揩油”,衣衫上一只袋都没有缝)掏出那块带着体温的银元,放到他的手里——他的手多瘦啊!我鼻子里陡然一阵酸,像要哭出来。我恭敬地鞠了一躬,把书塞进帆布袋,背起便走出书店的门。

这间事到现在,已经隔了四年;在这四年里,我历尽了艰苦,受尽了非人的虐待,我咬紧了牙,哼都不哼一声。就是在我被人随意辱骂、踢打……的时候,我总是昂着头。我对自己说: “鲁迅先生是同我们一起的!” 这样我就更加坚强起来。 现在,先生是死了!我们不愿放肆地悲痛,这还不是我们放肆悲痛的时候;我们也不愿计算我们的损失,也是难于计算的;前面是一条路,先生没有走完就倒下了,我们只有踏着他的血的足印,继续前进。

在前进中,我不能自已,写下了上面的话。

一九三六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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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7:0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