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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南锣鼓巷
释义

南锣鼓巷是北京最古老的街区之一,也位列规划中的25片旧城保护区之中。南锣鼓巷南北走向,北起鼓楼东大街, 南止地安门东大街, 全长786米, 宽8米,与元大都(1267年)同期建成, 是我国唯一完整保存着元代胡同院落肌理、规模最大、品级最高、资源最丰富的棋盘式传统民居区。

中文名称:南锣鼓巷

行政区类别:北京

所属地区:中国华北

地理位置:西城区

长:768米

宽:8米

历史文化背景

北京古都风貌中一块保存完整的“碧玉”

在元大都“左祖右社, 面朝后市”的城市格 局中, 南锣鼓巷是“后市”的组成部分。元代, 以南锣鼓巷为轴线, 东侧地区属昭回坊, 西侧地区属靖恭坊。明代属昭回靖恭坊。清代乾隆年间属镶黄旗, 光绪末年至宣统年间属 内左三区。民国时期属内五区。东西各有8条胡同整齐排列着, 呈“鱼骨状”, 又如同一条“蜈蚣”。因此, 南锣鼓巷也 称为“蜈蚣巷”。从南向北,西面的8条胡同是福祥胡同、蓑衣胡同、雨儿胡同、帽儿胡同、景阳胡同、沙井胡同、黑芝麻胡同、前鼓楼苑胡同;东边的8条胡同是炒豆胡同、板厂胡同、东棉花胡同、北兵马司胡同、秦老胡同、前圆恩寺胡同、后圆恩寺胡同、菊儿胡同。这些胡同在元朝时没有名称,名称是明朝以后逐渐演变来的。比如菊儿胡同,明代叫局儿胡同,后来改称橘儿胡同,清代宣统时才称菊儿胡同,后延续至今。她里坊,是中国古代居住区组织的基本单位,也是城市规划建设的基本单位。在先秦称为“里”、“闾”或“闾里”。从北魏开始,出现了“坊”的称呼。唐长安,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全城共建108坊。元大都规划设计时仍延续了里坊制,全城分为50坊,坊与坊之间是宽阔平直的街巷,犹如棋盘。

明朝时,将北京划为28坊,两坊合并称“昭回靖恭坊”。清代属镶黄旗。南锣鼓巷曾叫罗锅巷,乾隆15年(1750年)绘制的《全城全图》改称为南锣鼓巷。

现在的南锣鼓巷街区北边是鼓楼东大街,南边是地安门东大街,西边是地安门外大街,东边是交道口南大街。由这4条街围合的这块长方形地块,正是元大都的两个坊。以南锣鼓巷为界,东面是“昭回坊”。西边是“靖恭坊”,南锣鼓巷是两坊间的分界巷。

唐朝长安的里坊早已无存,元大都里坊构造在800多年的历史变迁中,也已面目全非,但是,南锣鼓巷地区却还极为完整地保存着元大都里坊的历史遗存。胡同格局那么完整,胡同里各种形制的府邸、宅院多姿多彩。真可谓是北京古都风貌中一块保存完整的“碧玉”。

在北京炎热夏季中一个少有的细雨霏霏的凉爽午后,我又一次来到南锣鼓巷。南锣鼓巷在近几年被时尚人士和国外旅游者关注,是因为从新世纪开始,不经意间,许多酒吧在这条古老的小街上出现。现在这里已经成为继三里屯、什刹海之后,北京又一条酒吧街。

有人说三里屯酒吧街是彩色的,什刹海酒吧街是暗红色的,而南锣鼓巷酒吧街是翠绿色的。这样的评说可能不仅是指自然的色彩,或许还指向其不同的文化内涵吧。这里的每一条胡同都有丰厚的文化积淀,每一个宅院里都诉说着老故事。

纵跨炒豆、板厂两胡同的僧格林沁王府

进南锣鼓巷南口东面的第一条胡同,是炒豆胡同。炒豆胡同西口不远77号门旁,标有东城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上写“僧王府”。僧王府是清代僧格林沁的王府。僧格林沁是蒙古科尔沁旗人,1825年袭封科尔沁郡王,1855年晋封亲王。他能征善战,但在历史上却是个毁誉参半的人物。1859年在大沽海战中他督军奋战,大败英法联军。1863年后又受命剿捻,在山东、河南、安徽镇压捻军。1865年5月,率部在山东曹州与捻军激战中阵亡。死后,其子伯彦诺谟诂承袭亲王爵,因而这一带的老住户,还称这所府址为“伯王府”,伯王曾任御前大臣,做过光绪的“谙达”(老师),教光绪骑射。

原僧王府规模很大,前门在炒豆胡同,后门在板厂胡同,纵跨两个胡同。王府分中、东、西三路,各有四进。其中东路除正院外,还有东院四进,组成一个很大的建筑群。

民国后,府第被亲王的后代逐渐拍卖,被分成了许多院落。现在的炒豆胡同71号至77号(单号),板厂胡同30号至34号(双号),都是原王府的范围。

炒豆胡同西口,是僧格林沁家的祠堂,也是一组很大的建筑。祠堂和王府建在一条胡同,在清朝是不多见的。现在这里被改建为“侣松园宾馆”。像这样幽静秀雅、古香古色的四合院宾馆,在北京也是不多见的。

中央戏剧学院原是段祺瑞政府陆军总长、代理国务总理靳云鹏的旧宅。

迷失在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是我国唯一完整地保存着元大都里坊风貌的传统民居区,是最富有老北京风情的街巷。周边胡同里各种形制的府邸、宅院多姿多彩,厚重深邃,真可谓是北京古都风貌中一块完整的“碧玉”。

南锣鼓巷及周边区域曾是元大都的市中心,明清时期则更是一处大富大贵之地,这里的街街巷巷挤满了达官显贵,王府豪庭数不胜数,直到清王朝覆灭后,南锣鼓巷的繁华也跟着慢慢落幕。在老胡同被拆之前,保护古城的提案得到重视,凭借较为完好的元代里坊格局、明清名人府邸,南锣鼓巷得以幸存。近几年又有先见之明的人看到商机,租下沿街民房,开起了风格百变的个性店铺,元朝古巷新旧混血,就此重生,全球游客都爱来此“迷失北京”。

青灰的院落,歪斜的树丫,凄冷的寒风,寂寥的街巷……冬天的南锣鼓巷,在寒流的侵袭之下显的很安静,没有人声鼎沸,也没有灯影霓虹,有的只是寒阑的期许。这些期许应和着阳光的印迹游动,穿梭于小街小巷,看罢传统,也看罢时尚;看罢过往,也看罢现在……时光在这里老去,也依然还在这里回荡。

代理国务总理靳云鹏的旧宅

顺着南锣鼓巷再往北走,东边的第三条胡同是东棉花胡同。进口不远路北就是中外闻名的中央戏剧学院。作为我国学习舞台和影视表演的顶级学府,其占地面积真不算大,包括实验剧场,只占东棉花胡同和北兵马司胡同之间西部的一部分。但是,庙不在大,有神则灵。这里培养了我国一代代的话剧与影视明星。陈宝国、陈道明、姜文、巩俐、章子怡……都曾在这里学习生活。

这里原是靳云鹏旧宅。靳云鹏(1877-1951),早年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在云南任清军19镇总参议。后受袁世凯信任,任山东都督。1919年后任段祺瑞政府陆军总长、代理国务总理。

靳云鹏买下这里后,拆除了部分四合院,建了几座西式楼房。1921年年底,靳云鹏辞职后,长期在天津居住。上世纪60年代,院里仍有几处旧楼,当时作为办公楼和单身教师宿舍。又过去了40年,旧建筑已全部拆除,靳宅早已无迹可觅。

国画大师齐白石曾住在雨儿胡同

这里原是清内务府一个总管大臣的私宅

东棉花胡同对面路西是雨儿胡同,这里曾住过我国一位画坛巨匠———国画大师齐白石。进胡同不远,路北13号院门旁挂着“北京市美术家协会”的牌子。大门开着,左边是传达室,一位中年男子迎了出来。他照例问我找谁,我说明是想看看齐白石的故居。这位先生比老干部活动站的服务员和善,他说这是单位,照理是不能参观,不过你大老远的来了,就简单看看吧。

院子很宽敞,保护得很完好,院中央还摆着大鱼缸。这里没有重新粉刷,透出老宅门的原汁原味。边看,这位先生还边给我讲。他说这里原是清内务府一个总管大臣的私宅,因为建筑时私用了皇宫的料,建制又超越了等级,因而被参劾,宅子也被分成几部分出售,13号院只是一部分。解放后,文化部买下来,由齐白石老先生居住。但老先生住了没多久,就搬到西城跨车胡同,所以,现在齐白石的故居多指跨车胡同。

尊贵的帽儿胡同

出雨儿胡同,沿着南锣鼓巷,继续往北走。路西就是帽儿胡同。

在南边的几条胡同里,我看见过几拨背包旅行者,但人数不多,不像某些报道中所说。我想可能是这几天下雨,南锣鼓巷又在修路,路面凹凸不平,泥泞难行,阻止了旅行者的脚步。但刚拐进帽儿胡同,就发现自己错了。帽儿胡同里人群熙攘,热闹非凡。胡同边停着数十辆“胡同游”三轮车,一拨拨的外国游客或是围着导游听讲解,或是跟着小旗子在游览观看,摄像拍照,个个神情专注,兴趣盎然。

可园:清末大学士文煜的住宅和花园

可园被认为是晚清北京私家园林中最有艺术价值的花园

路北7号至15号(单号)院,原是一组大建筑群,是清末大学士文煜的住宅和花园。五院并联,占地达11000平方米。文煜是清满洲正蓝旗人,曾历任四川按察使、山东巡抚、直隶总督等要职,光绪10年拜武英殿大学士。他积累了大量的财富,精心修筑了自己的住宅和花园。花园落成于1861年,名“可园”,约占地4亩,虽然不很大,但疏朗有致,被认为是晚清北京私家园林中最有艺术价值的花园。

现已被列入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但一直没有对外开放。好几个人围在院门前议论:恭王府花园都开放好几年了,可园何时才能对外开放,让大家欣赏一下其“庐山真面目”。

这座宅院也是几易其主,历经沧桑。北洋政府时,袁世凯死后,冯国璋代理大总统,由南京来北京就任时买下了这座宅院。日本占领北平时,冯家将这所房屋卖给伪军司令张兰峰。解放后,9至11号院曾做过朝鲜驻华大使馆,后来又改做招待所和单位宿舍。虽几经变化,但这片住宅始终保存尚好,总体格局没有大的改动。

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

再往西走,路北35号、37号院,是郭博勒氏的家。说郭博勒氏可能知道的人不多,通俗点说,就是末代皇帝宣统的皇后婉容的娘家,用清代的说法,应称为“后邸”。宣统大婚时,已是民国11年,但还是履行民国初年所颁布的优待清皇室条件,所以对这所“后邸”花了许多钱,大加修缮。婉容的父亲荣源,由于女儿“册后”,后父按礼制被封为“三等承恩公”,这所府邸又成为承恩公府,更要大加改建,以合乎府第规格。比如将原来一间的院门,改为三间的府门,内外影壁、左右屏门都重新修建。

现在看到的房子,三间府门,已经砌墙变为三间住人的倒座房。在七间南房的后檐墙,开了两个门,成为现在的35号、37号。

从一些资料上看,再往西45号,是清提督衙门。我满怀兴趣往前走,可再没有看到什么像衙门的建筑。突然看到45号的门牌,里面却是一片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修的六层宿舍楼,临街竟有一栋高达十多层。我心里一凉,这可能是这一街区唯一的一座高层建筑,就像一首优美的乐曲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和谐音。

特别应该提到,我国的文物专家和清史专家,被称为文物界“国宝”的朱家溍先生,在帽儿胡同13、15号,35、37号和炒豆胡同71号院都住过,对这些府邸都有过详细的描述。幼年他住在13号、15号院时,还亲眼看到过“后邸”的修缮、改建。朱先生是故宫博物院研究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他对北京的史地、文物、民俗等,都有极为深入的研究。他于2003年9月29日逝世,确实是我国学术文化界的一大损失。

秦老胡同和黑芝麻胡同中的几座宅院

出了帽儿胡同再往北,路东是秦老胡同。

秦老胡同35号,也是一座精美的宅院,曾是清内务府总管大臣索家的府邸。院落不是很大,但十分精致。他的书房前有一小花园,名绮园。园内有叠石假山、游廊池榭,还有一个船形敞轩,虽小巧却意境深邃,颇有江南园林的意境。站在大门前,仅门楼上的砖雕,已让我赞叹不已,雕工极为精美,保存又十分完好,真是不可多得的砖雕珍品。

出了秦老胡同往北,西边是黑芝麻胡同。进了胡同,雨突然大了,我快步走到13号,躲进门洞避雨。门在高高的台阶上,门前有上下马石,门对面是高大的影壁。门洞里有两个男孩在玩球。我问他们:“你们住这里吗?”“是啊。”“这院子大吗?”“可大了!”“你们知道这里过去住过什么大人物吗?”他们摇头说:“没听说过。”几句话拉近了我和孩子的距离。我告诉他们这里是清末四川总督、兵部尚书奎俊的府邸,他们很感兴趣。我说:“我能进去看看吗?咱们边走边聊。”男孩们热情地带我走进了院子。

院内虽搭建了一些小屋,但大体格局还看得出来。共五进院落,都比较完好。我本想照几张相片,但无奈雨太大了。我辞别了热情的孩子,再回门洞避雨。我想下次来一定多照几张,但下次还能遇到这么可爱的孩子吗,还会让我再次进去吗?

我寻访的府邸,都在两边的胡同里,南锣鼓巷就没有吗?当时的宅院都坐北朝南,所以多在东西向胡同里,而且大宅门都在胡同北面。但南锣鼓巷,也不是完全没有。南锣鼓巷59号就有一座,而且是大名鼎鼎的明末降清将领洪承畴的府邸。洪府当时很大,沙井胡同与黑芝麻胡同之间的大部分院落,都属于洪宅,一直到方砖厂东口。现在这里仍住有姓洪的人家,不知是否洪承畴的后代?

茅盾故居

与黑芝麻胡同相对,东面是后圆恩寺胡同。进胡同不远,13号即茅盾故居。和这一地区的许多深宅大院相比,茅盾故居是太普通,太不起眼了,仅是一座不大的两进四合院。今年7月恰是茅盾诞辰110周年,故居经过整修重新开放。我进入故居,前面的院子中矗立着茅盾先生的半身塑像。周围的房间是茅盾生平展览。后院的卧室、起居室、书房等,还按照先生生前的样子布置。茅盾解放后一直住在东四头条203号文化部宿舍,与周扬、阳翰笙等为邻,1974年搬到后圆恩寺,直到1981年病逝,在这个小院中度过了他最后7年的岁月。

蒋介石行辕

出了茅盾故居再往东走,隔不多几个门,看到一个很大的院落,是圆恩寺胡同7号。这里原是清代庆亲王次子的府邸,建筑为中西合璧式,既有四合院,又有西洋楼房,还有很大的花园。园中有西式拱形圆亭、喷泉,又有来自圆明园的刻石,同样是中西合璧。这所宅子也是几易其主,民国时曾卖给法国人,抗战胜利后,成为蒋介石的行辕,蒋介石来北平即下榻于此。解放后,此处曾先后成为中共中央华北局办公处、南斯拉夫大使馆、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等,现在是友好宾馆。

名扬中外的菊儿胡同

菊儿胡同是南锣鼓巷最北头东边的一条胡同。说他名扬中外,是因为建筑大师吴良镛主持设计的菊儿胡同危房改造工程,1992年被亚洲建筑协会授予“亚洲建筑金奖”,1993年又被授予“世界人居奖”。

在胡同中部,北边有一片2至3层的楼房,黑瓦白墙,围合成一个个小院落,既有江南民居的秀丽,又有老北京四合院的神韵,和周围的建筑风格也十分协调,这就是改造后的菊儿胡同新四合院。吴良镛教授根据“有机更新”的城市规划理论,认为旧城改造,要保留好的和有历史价值的建筑,修缮虽已破旧但尚可利用的建筑,拆除破旧危房,逐步过渡,既保留历史文脉的延续,又形成有机的整体环境。这些新四合院兼有单元式公寓楼房私密性强,和院落式住宅邻里感强的双重特点,他与旧的胡同格局有机地统一起来,保护了古都风貌,是北京旧城改造的一个成功的探索。

菊儿胡同东口,现在的3号、5号、7号和寿比胡同6号,

清代直隶总督荣禄的宅邸

菊儿胡同东口,现在的3号、5号、7号和寿比胡同6号,是清代直隶总督、兵部尚书荣禄的宅邸。原宅很大,分为三部分,西部是西式楼房,中为花园,东部为五进的中式四合院。此宅,解放后一部分曾作为阿富汗大使馆,后又被划为几部分,改为职工宿舍,格局已被破坏,保护状况较差。

悠悠古巷情 恋恋时尚风

一向口味挑剔的美国《时代》周刊,最近精心挑选出了亚洲25处你不得不去的好玩儿的地儿,中国有6处被选中,北京南锣鼓巷榜上有名。

南锣鼓巷,坐落在北京鼓楼与地安门之间,至今已有740多年的历史。绝无仅有的北京胡同原貌,趣味盎然的各色时尚小店,构成了南锣鼓巷独特的魅力与风情。近几年,这里已经逐渐取代三里屯和后海,成为北京新的时尚地标。

怀念老北京的人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最地道的北京味儿,从明朝将军到满清末代皇后、从文学大师到画坛巨匠,这里的每一个宅院都有数不尽的人物风流;蓝眼睛白皮肤的老外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他们一贯的雅致情调和浪漫情怀,“在别处”、“转角遇到爱”、“心是孤独的猎手”、“鬼味”,光听店名就让人无限神往。

门外是古老中国胡同的往日尘烟,门里是熟悉的蓝山咖啡和杜松子酒。似有似无间,你仿佛在古今交错的时间里徜徉,在中西合壁的空间里感受传统与时尚的激情碰撞。就是这般矛盾,却又难以置信地和谐。让人不禁感叹,原来北京可以如此悠然。

绝无仅有的元代遗存

南锣鼓巷位于北京中轴线东侧的交道口地区,北起鼓楼东大街,南至平安大街,全长786米,与元大都同期建成。因其地势中间高、南北低,如一驼背人,故名罗锅巷。到了清朝,乾隆十五年(1750)绘制的《京城全图》改称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南北走向,东西各有8条胡同整齐排列着,整个街区犹如一条大蜈蚣,所以又称蜈蚣街。据说以前在南锣鼓巷的最北处有两眼古井,恰好就成了这条蜈蚣的两只眼睛。这种整体肌理的胡同、四合院形态,正是元大都棋盘式城市建筑格局的具象体现。随着历史的变迁,元大都的里坊构造、胡同肌理至今基本已面目全非,但南锣鼓巷地区却较为完整地保存着元大都的历史遗存,真可谓是北京古都风貌中一块保存完整的“碧玉”。

风流聚散大宅门

1/纵跨炒豆、板厂两胡同的僧王府

炒豆胡同77号原是清代僧格林沁的王府。僧格林沁是蒙古科尔沁旗人,能征善战,1859年大沽海战中,督军奋战,大败英法联军。1865年5月,率部在山东曹州与捻军激战中阵亡。死后,其子伯彦诺谟诂承袭亲王爵,因而这一带的老住户,还称这所府址为“伯王府”。

原僧王府规模很大,前门在炒豆胡同,后门在板厂胡同。炒豆胡同西口,是僧格林沁家的祠堂。祠堂和王府建在一条胡同,这在北京是仅有的孤例。

2/中央戏剧学院原是段祺瑞和靳云鹏的旧宅

东棉花胡同39号是中央戏剧学院,这里原是靳云鹏旧宅。靳云鹏(1877-1951年),早年毕业于北洋武备学堂,在云南任清军19镇总参议。后受袁世凯信任,任山东都督。1919年后任段祺瑞政府陆军总长、代理国务总理。靳云鹏买下这里后,拆除了部分四合院,建了几座西式楼房。如今,旧建筑已全部拆除,靳宅早已无迹可觅。

3/帽儿胡同 7-15号 可园

帽儿胡同7号至15号(单号)院,原是清末大学士文煜的住宅和花园。

文煜是清满洲正蓝旗人,曾历任四川按察使、山东巡抚、直隶总督等要职,光绪十年拜武英殿大学士。他和红顶商人胡雪岩过从甚密,平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花园落成于1861年,始建时仿苏州拙政园和狮子林。全园占地约4亩,南北长不过100米,东西宽不过30米,前园疏朗,后园幽曲,建筑物小巧多姿,错落有致。被认为是晚清北京私家园林中最有艺术价值的花园。

这座宅院也是几易其主,历经沧桑。北洋政府时,袁世凯死后,冯国璋代理大总统,由南京来北京就任时买下了这座宅院。日本占领北平时,冯家将这所房屋卖给伪军司令张兰峰。

4/帽儿胡同35\\37号院是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

帽儿胡同35号、37号院,是满清末代皇后婉容的娘家。宣统大婚时,已是民国十一年,但还是履行民国初年所颁布的优待清皇室条件,对这所“后邸”大加修缮。婉容的父亲荣源,由于女儿“册后”,按礼制被封为“三等承恩公”,这所府邸又大加改建以合乎府第规格。

5/后圆恩寺胡同13号 茅盾故居

后圆恩寺胡同13号就是茅盾故居。后院的卧室、起居室、书房等,还按照先生生前的原貌布置,室内的沙发、案头的花瓶、壁上的对联都是旧有之物,所有展室均向公众开放。茅盾于1974年搬到后圆恩寺,直到1981年病逝,在这个小院中度过了他人生最后七年的岁月。

6/后圆恩寺胡同7号 蒋介石行辕

后圆恩寺胡同7号,是一座坐北朝南、中西合璧的建筑。这里原为清宗室载旉(fū)的宅第。载旉是庆亲王奕劻的次子,堪称“风月场上魁首,赌博局中豪客”,此宅建成不久,他就把全部家当输与他人。

抗日战争胜利后,从1945年12月到1949年1月,这里成为蒋介石在北平的行辕。期间,蒋介石在此有两次重大活动:一是1945年12月来平,以“抗战领袖”身份慰问北方同胞;二是1948年9月来平,应付辽沈战役。

7/菊儿胡同

南锣鼓巷一直向北走到头,东边的一条胡同是名扬中外的菊儿胡同。1990年,建筑大师吴良镛主持设计了菊儿胡同的危房改造工程,“有机更新”了这条古巷中的小胡同。使其既保留了老北京四合院的神韵,又适合现代人居住。1992年,菊儿胡同被亚洲建筑协会授予“亚洲建筑金奖”,1993年又被授予“世界人居奖”。

此外,国画大师齐白石曾住在雨儿胡同13号;秦老胡同35号曾是清内务府总管大臣索家的府邸;菊儿胡同3号、5号、7号和寿比胡同6号,是清代直隶总督、兵部尚书荣禄之父的宅邸;黑芝麻胡同59号原是明末降清将领洪承畴的府邸;黑芝麻胡同13号曾是清朝刑部尚书奎俊的宅邸??

行走在今日的南锣鼓巷,京城几百年的往昔敦厚都在此流动得错落曲折,这些人物,或是煊赫一时,或是慷慨一世,或是成为历史硝烟里悲凉的挽歌。唯有几百年的青瓦灰墙,依然风雨不改,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峥嵘,静观时代匆匆。

创意无限的时尚小店

漫步南锣鼓巷,你不仅会惊讶于在城中心还有这样的“桃源”,更会惊艳于它的时尚,它的旧貌新颜。在这里,你会情不自禁地感叹,古老文化与时尚竟可以对接得如此天衣无缝。白天感受胡同街景浓郁的老北京韵味,夜晚则可以游荡在独具个性创意的小店,或随意挑选自己喜爱的物品,或尽情融入时尚先锋的自我放纵。有人说,三里屯没有做到的南锣鼓巷做到了,后海失去的南锣鼓巷又给找了过来。

南锣鼓巷的夜晚和白昼都是风景,没有谁比谁安静,只有动人心魄的风情。

1/文宇奶酪店

在南锣鼓巷的胡同中穿行,如果你无意中发现有一群人把巷子挤得水泄不通,千万不要惊奇,排队买文宇奶酪早已成为南锣鼓巷的一大景观。

位于南锣鼓巷49号的文宇奶酪店,店面不大,褐色原木招牌,两扇朱漆木门,几张简易桌子,但在这条巷子里,却算得上“宫廷”老字号了。据说,这里的店主原是三元梅园的一位老师傅,祖上得到宫廷里厨师的真传,时至今朝依然独独坚持着每天限量,卖完就打烊。

2/创可贴8

南锣鼓巷61号的“创可贴8”,是一家凝聚了北京特色的T恤店,老板江森海漂洋过海来到北京,从一个哼着“Beatles”的英国小伙儿变成了地道的京城“胡同串子”,并把自己对北京的热爱都“感染”到了他设计的T恤上。多年不见的搪瓷红脸盆、老铁皮玩具、儿童三轮车、北京第一张地铁票,在这里要么成了室内的装饰,要么成了T恤的标志??使你不得不感动于老江对中国文化的着迷,和那份孩子般的童真。

3/乐天陶社

位于南锣鼓巷23号的乐天陶社,是一个实现艺术梦想的好地方。其总部设立在香港,旗下拥有多名年轻的艺术家,作品创意无限,充满了灵动的气息,是挑选礼物的绝佳地点。

4/过客

1999年开业的“过客”,无疑是南锣鼓巷最早出名的餐吧。花木葱茏、绿荫掩映,无论外面的街道上有多喧闹,小院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安静与沧桑感。老板是一对非常有名的“背包客”,因而这里也成为世界各地的背包客的聚点。中式的四合院、古典的家具、香醇的咖啡,成为众多游客的美好记忆。“过客”自创的两款“羊肉串披萨”和“宫爆鸡丁披萨”更是让人百吃不厌。坐在店里看窗外的人来人往,恍惚间不禁疑惑: 你是谁眼中的风景,谁是你生命中的过客?

5/烧肉人烤肉店

位于黑芝麻胡同2号的“烧肉人”是一家噱头十足的日式烤肉店——招牌上不规则的字很容易看作“烧人肉”;店里挂满了客人亲吻的甜蜜照片,因为只要亲吻十秒,就可以免费得牛舌一份。

6/ 传运书刊

位于南锣鼓巷98号的传运书刊,至今已有12年的历史。在这里可以淘到很多老碟片,还有专业的艺术类期刊,是文艺青年和电影发烧友的必经之地。

7/吉他吧

很难想象不足7平米的狭小空间内,竟可以享受到如此顶级的吉他演奏,也许这才是听吉他演奏的最佳距离。两位吉他手放弃了极为优越的工作环境,来到这里,只为了坚持自己对音乐的品味和理解。如痴如醉的弹唱之中,散落的是斑驳的爱情往事,和无悔的青春年华,只是成全了同样爱吉他的游人,于不经意间感受到心灵的震颤。

如今,在南锣鼓巷,活跃着100余家店面,如只接待单眼皮、双眼皮免进的“单眼皮”酒吧;名字怪异无比的“肚脐眼”T恤店;华裔英国皇家院士开设的异域情调的酒吧“老伍”;全北京最小的“12平米”酒吧;写满文革标语的“兴穆手工”??极力张扬的是店主的心境和创意,具体里面卖什么,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在这里逛街、购物不仅是乐趣,而是享受生活。

行走在南锣鼓巷,你会庆幸北京在城市化的浮华绚丽后,仍旧名正言顺地保存了类似街区,将京味风格的元素一点点舒展开来。这个古朴而现代的老巷子,在光阴荏苒中散发着持续生长的魅力,不能不说是历史的奇迹。即使别离南锣鼓巷,衣角也还残留着它的情绪和气息。这里涌动的,不仅是对几百年岁月沧桑的感怀,更有对悠然生活的向往。只有劝你莫喝太多酒,更不要留下太多情,南锣鼓巷的美,值得我们不断探寻,永远回味。

链接:《时代》周刊评语

位于北京市中心的南锣鼓巷,为传统四合院夹道小巷,酒吧、咖啡馆、餐厅、旅店林立,商场出售着以北京为主题的T恤衫和剪纸等手工艺品。如今的南锣鼓巷,商业兴盛,市场繁荣,商场每周都会定期开放。在南边入口处,为了便于修建地铁站,一些古老的四合院近期也将被拆除,这似乎吸引了更多的人到此游览,同时也推进着南锣鼓巷永不停息、沧海桑田般的时代变迁!

其它上榜中国景点

上海>特色博物馆

上海的博物馆异常火爆。而很多有特色的博物馆是你在北京无法看到的。

香港>参拜功夫大师

李小龙也许是香港最有名的人物了,而如果你不游览他曾经的住所,你永远不会了解他。

澳门>赛狗场

大多澳门观光客首要去的场所就是澳门的赌场,但游览具有78年历史的赛狗场也是一次不错的旅行经历。

云南>向古茶径前进

几个世纪以来,虎跳峡坎坷的小径和陡峭狭窄的山路只有茶商跋涉过。而现在这个古老的“茶径”成了这个世界上最有价值的徒步旅行地点之一。

和田>寻找美玉

数千年来,玉在中国一直是财富和美德的象征。这从2008年奥运会的奖牌中镶着玉就可见一斑。而位于新疆的白玉河是中国最著名的和田玉的原产地。

南锣鼓巷酒吧街

南锣鼓巷是北京一条有着非常特色的酒吧街,是北京保护最完整的四合院区,整条酒吧街以四合院小平房为主,门前高挂小红灯笼,装修风格回归传统、朴实,遵实于四合院的氛围和格调。

与三里屯、后海不同,这里的酒吧大多比较安静,和谐、自然、身居闹市却远离闹市的喧嚣,更贴近于生活。客人以国外游客、“明日之星”中戏学生和成熟的泡吧爱好者为主,客人在这里体验老北京四合院的气息,远离喧闹、享受身心的放松,或看书、或带着电脑来加班,或者朋友小聚、甚至洽谈公务。

值得一提的是,南锣鼓巷的每家酒吧都免费提供无线上网服务。酒吧价位普遍偏低,店家还提供各种精美的小吃,西式的、中式的都有,老板和服务员都很随和,很有一种家的感觉。

特色小店

若水堂油纸伞以油纸伞著名的“若水堂”位于南锣鼓巷北口西侧,南锣鼓巷声名鹊起之前,这家油伞店已经默默地存在了好多年。汪涵在《有味》中提到的若水堂伞铺竟是这里。

若水堂油纸伞传承传统工艺,每一把伞都要经过70多道手工工序,伞面亦需手绘完成。看到这么精美的手工艺 ,让人不禁担心它的实用性究竟如何。经过店家介绍和演示,你的疑虑会一扫而空。“油纸”伞面有2000多年的历史,其结实程度和防水效果远超过现代人的想象。竹制的骨架很有弹性,其耐用程度远超过现代的尼龙钢架伞。

过客

南锣鼓巷里最早出名的餐厅,以口味特殊的PIZZA和富有尼泊尔风情的饮料小吃著名。有个小院子吸引了许多喜欢在庭院里进餐的食客们。餐厅的墙壁上贴满了店主人小辫几次骑车去尼泊尔时旅途上留下的照片。吃喝推荐:自创的两款“羊肉串”披萨和“宫爆鸡丁”披萨非常棒。地址是南锣鼓巷108号四合院内。

原创装备户外折扣店

南锣鼓巷里最值得逛的服装店,店面虽小却汇聚了世界顶级品牌的户外服装,价格却是专卖店的一半甚至更低,如果你是深度旅行爱好者或者追求时尚旅行生活的人,来这个店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地址是:南锣鼓巷149号从南端牌楼向北100米左右左手边既是。

文宇奶酪店

别看店面毫不起眼,但却是北京最好吃的奶酪。主要有奶酪、奶卷儿、双皮奶、杨梅豆腐等。店主小田年纪轻,可手艺却不亚于“梅园”。一年四季都供应的酸梅汤也是这里的特色。地址是南锣鼓巷49号。

创可贴8特色T恤店

走进“创可贴8”,让人感觉如同置身于20世纪80年代的北京,搪瓷红脸盆、老铁皮玩具、儿童三轮车等等奇怪的T恤随处可见。地址是南锣鼓巷61号。

店主的名字叫做江森海,一个地道的老外!他的三个女儿,只有老大生在英国,老二老三都在北京出生。

FANCY-ME

出售纯手工的珐琅饰品。珐琅是一种传统的手工艺,该店所出售的饰品都是以这一古老的宫廷技艺手工制作而成,风格传统中透着时尚,每款仅少数几件甚至仅一件,如果你需要一件不与他人撞衫的首饰,那么这个店值得光顾。地址在南锣鼓巷149号,靠近南端牌楼100米左右。

南锣鼓巷要建地铁站

进展:仅剩一户未搬迁

南锣鼓巷南口地铁站拆迁属地铁6、8号线工程,是北京城市规划重点市政建设项目,拆迁共涉及62个门牌号码。地铁站点位于地安门东大街南侧,与街北侧的8号线南锣鼓巷站点,现仅剩一户拒绝搬迁,因为“补偿没谈妥”。据悉,此户面积30平,是房管局的公房,这家人要求补偿至少能在三环内买三居室房屋一套。按此要求,每平方米补偿要达到10万元左右。在2011年初春,该家人甚至贴“遗书”、打标语要求政府解决困难,每天有几位中老年成员在门口街边静坐。

新旧交融的特色街区

南锣鼓巷是北京著名的特色街区,始建于元朝,至今已有700年历史。以巷子为中轴,两侧分出诸多特色胡同。胡同里,分布着众多名人故居。再加上南锣鼓巷林立的特色店铺,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地铁6号线南锣鼓巷站的建成,无疑将为这里带来更多商机。

近几年,它已经成为许多时尚杂志报道的热点,不少电视剧在这里取景拍摄,许多国外旅行者把其列为在北京的必游景点。其实,明清以来,这里一直是“富人区”,居住过许多达官贵人、社会名流,从明朝将军到清朝王爷,从北洋政府总统到国民党总裁,从文学大师到画坛巨匠,这里的每一条胡同都留下历史的痕迹。2009年11月,闻名遐迩的中文国际域名:锣鼓巷.中国 被锣鼓巷内的一所知名学校中央戏剧学院的学生任佳注册走,成为很多商家垂涎的焦点。

长诗:南锣鼓巷

作者:黄离

我无数次在这些胡同里游荡

这些胡人的通道,盖满了鲜红的印章故国的青砖满目疮痍

元明清的徽记被岁月剥蚀

至于遥远的大燕国,更是踪迹全无

南锣鼓巷,长着十六只脚的蜈蚣

在时光深处蜿蜒爬行

如此简单,又如此精致

像后宫梳妆台上一把沉香木梳

透着暧昧的体香

如此实用,又如此温婉

以至于游人乐意在这里迷失

以至于路过的时髦女子

重新笑不露齿

我爱你忽必烈大帝的小城

我爱你青灰色的屋瓦和对称的胡同

我爱你残损的砖雕门楣

我爱你的水墨黄昏和暖色灯光

我爱你送我的这首长诗和

死在这里也不错的欲望

我是个积习难返的逆子

曾经止步于一家叫触礁的酒吧

肉身在这里触礁

而灵魂,早已越过冰山

往更孤独的地方飘去

另一家叫过客的酒吧

让人想起一首简单的诗

那嗒嗒的马蹄是个美丽的错误

我们无法留住瞬息光阴

也永远不会等到归人

南锣烤鱼,炙烤忧心忡忡的我

搁浅在铁盘里的鲤鱼

已注定化不成龙

我听见它喉咙深处的叹息

赶紧灌一口苦涩的啤酒

赶紧用菜叶遮挡这条鱼

死盯着我的,眼珠

沙井副食店凸显于繁华的小巷

永远紧锁的门窗

傍着镇宅避邪的泰山石敢当

变成一个豆青色的谜

杜撰而来的种种传说

骇人听闻像三流鬼片

而我觉得它是时间刻意留下的痕迹

它是唯一一把能通向昨天的钥匙

板着脸做生意的文宇奶酪店

看透了顾客心理

多数时间都挂着“售完”两个字

而一旦开门

又总会有长长的队伍排起

食客们活得真幸福

吃一碟奶酪也能兴高采烈

像赴一场世纪之恋

银界,闪着清冷的金属光泽

满是诱惑,又似在拒绝

“未来的世界是银子做的”

我想起早夭的王小波的词语

南锣鼓巷,联系着过去

也通往白银时代

在银界,你千万别闭上双眼

等你睁开,世界已不在身边

古窑里的青花瓷残片

镶嵌在未来的白银里

我远远地观望,惊心动魄

历史的某块皮肤被剐破

城市的某个指尖被刺痛

铅弹有意无意地击中某只飞鸟

无情的皮靴践踏了无数个灵魂

叫创可贴的这家小店像一列时空火车

把丝丝缕缕的记忆带回

幸存的,死去的,留守的,远行的

我们都已伤痕累累

女子们习惯把艺术品穿在身上

小巷里便有了几家蜡染服饰店

我喜欢异族的蜡染

喜欢随机的色彩和精心的布局

我喜欢绚丽的颜色

就像喜欢听许多种悦耳的声音

只有一个声音,一个颜色的世界

未免过于可疑,过于单调

小巷里世界上最小的酒吧

不比苦难北漂的卧室大

“十二平米”的两个店主

一个是中国人

有中国人的小智慧和散漫

另一个来自加拿大

可能会带来加拿大的蓝天

遥远辽阔的枫叶之国

竟然与这条小巷有了联系

吉它吧,美妙的弦乐总在叮咚

我看看自己生锈的手指

想起少年时的吉它手之梦

不忍再次踏入

那两个戴牛仔帽的吉它手

他们区别于这条小巷

如端坐于落日余晖里的西部戈壁

唱自己心底的歌

不是唱给谁,不是为了谁

有些酒吧里偶尔的义演

像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试图拯救、捍卫、或者改变

也许仅仅是为了

宣告某首新诗的诞生

写诗的人很多,读诗的人很多

但谁能遇见谁的诗歌

谁又会被谁的诗歌打动

我喜欢小巷里一家小卖部

我在里面找到了母亲

她头上满是白发,善良而沉默

我喜欢她亲手煮的鸡脖子和毛豆

喜欢她递过来的啤酒

她母亲般纵容我坐在店门口板凳上

喝啤酒,看当天的晚报

用相机偷香窃玉

连她偶尔的走神,偶尔的叹气

也像极了母亲

巷子南口正在拆除

像美貌女子偏要去整容

即将存在的金属轨道

即将呼啸而过的铁骑令我惶恐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的事物

大多数已被毁掉

或者正在被毁掉

或者终究要被毁掉

南锣鼓巷是部外来语辞典

沙发,沙龙,俱乐部,卡通

蒙太奇,啤酒,模特,罗曼蒂克

巧克力,幽默,扑克,爵士……

我们自大又自卑

拒绝又接纳外来文化

直到它们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文明,有时真像个杂种

那么胡同,算不算外来语

已经成为我们文明的重要部分

这胡人毡帐的缝隙

依约有了故乡的味道

让人发疯的故乡在哪里呢

我们安坐于故土

却还在寻找家园

小酒吧里漂浮的金色啤酒泡沫

有人把它们称作乡愁

我曾经愤愤不平

那些该被保护的被某只大手一挥

就抹去了,再也不见踪迹

而历史不会结束,只有遗忘

总该有被毁灭的,总该有被埋葬的

呼啸的历史,即使毁灭

也不是终点,永远没有终点

年轻的和衰老的

墙角的和屋檐的,巷子里的树

是胡同的生命

我喜欢高大的樟树

他们超过了所有的高度

清晰的枝条洒向天空

你注意他们的时候

天空永远是透明的蓝色

仿佛地球的干净的镜子

枣树,是胡同老人的命

老人走了,魂魄还在胡同里

秋天有鲜艳的果实

可以果腹,可以追忆

果实上烙着太阳的记号

像老人酱红色的额头

榆树可以做成平民的棺木

因此比楠木更能不朽

高大的胡杨,是彪悍的平民

忽必烈大帝庶出的子孙

还有梧桐,我喜欢她的柔弱

她是植物中的绵羊

我爱柔软的植物

我爱温顺的动物

我爱他们把人类奉为上帝

供人类活命,又陪人类死亡

哲人替他们不平——

吃草的,必被草吃

吃羊的,必被羊吃

而我们都知道,这就是宿命

我清楚地知道结局

平凡与伟大都将归于沉寂

没有前世,也不会有来生

呵,生命的厄难多么迷人

即便含辛茹苦,也都想永远存在

而时间多么无情

我们都会被野草覆盖

就连照片也会化成灰

(那么我们拍摄这么多照片意义何在)

提及死亡,帝王和乞丐都平等了

胡同里那么多曾经高贵的人

那么多曾经卑贱的人

现在都平等了,时间赐予人们

真正的公平

段氏政府总理靳云鹏的

金粉之家,变成中央戏剧学院

住满了将会粉墨登场的人

有些已成为俗世的明星

让春天的南锣鼓巷早熟

我已习惯用电影来窥视人生

幻想自己是大起大落的主角

而谁又能确定这不是我的另一次生命

炒豆胡同僧格林沁的祠堂

摇身一变,成了宾馆

僧氏故居空留下汉白玉门蹲儿

像大帅的两块白骨

这些,与我毫不相干

还有蒋介石的行辕

荣禄的宅邸、文煜的可园

都不复往日容颜

谁又能定论这些人和事的是与非

东边一个王爷,西边一个大臣

南边一个总理,北边一个军阀

这些快乐的忧伤的达官贵人

在灰色建筑里慢慢消失

像雨水渗进石头里

只剩下传说在墙脚打着旋儿

吴良镛版的菊儿胡同

博得了许多掌声

那紧锁的防盗门里

碧绿或燃烧的爬墙虎多浪漫

那昏黄的街灯多温馨

那仿古的飞檐吊角多精致

而我感觉这里飘满樱花的味道

像一件来路不明的舨来品

我还是喜欢潮湿的老屋

哪怕下雨天有脸盆尿盆的演奏

俭朴的白石老人

我眼里现代史上唯一的大师

一生最幸福的时光

就是他的木匠生涯

木匠与画匠,又有什么区别

雨儿胡同的旧宅子

和他的质朴多么相称

他更像我们中间的一个普通人

我不合时宜地想起父亲

你不敬畏神灵也该敬畏父亲

你不怀念故乡也要怀念父亲

父亲也有过绳墨人生

父亲比我们强壮,步伐比我们矫健

而今,他在不远处停下脚步

等我们追上去,并肩前行

等我们变成

可以完全理解他的,兄弟

叫茅盾的那位文学巨匠

终究逃不过矛盾

在指鹿为马的岁月

浅浅地隐居着,直到化为尘土

圆恩寺胡同,飘荡着他的身影

圆恩寺啊,你圆了谁的恩泽

不出家就不是僧侣?

出了家就能解脱?

泅绿的苔藓,低等的植物

我认为它和梧桐一样高贵

院子是暗绿的,四季都在开花

我们习惯把女人比作花

这是谁家的窗口

总有位低眉信目的女子

落寞如一朵波斯菊

而那位眉飞色舞的

像盛放的桥边红药

桥边红药啊,年年知为谁生?

胡同里的美貌女子像猫

我们叫她们胡同妞儿

这位叫婉容的女子

凄美娇弱如秋海棠

打着薄薄的油纸伞经过

一路走进了紫禁城

宫门一入深如海

轮到邻家哥哥望穿秋水了

庭院深深的四合院

杂乱无章又亲如一家的大杂院

是胡同的筋骨

我无法遗忘大杂院的快乐时光

老屋是活的,有脉动,能呼吸

很容易让人恋上,很容易让人迷失

院子里水龙头的流水像歌谣

深青色的水泥地面一尘不染

水泥地上有小板凳

小板凳上坐着懒懒的阳光

旧窗格上晾着干豆角

隔窗和你言语的街坊

让你记起来心就变软

你会爱上一位胡同女孩

若即若离地爱她一生

我总在灰色的瓦棱上

寻找老主人的神秘信息

但瓦隙间的枯草什么也不说

变成一堵墙的万庆当铺

三个门洞若隐若现

砌满丝丝入扣的青砖,像缝合的嘴巴

只剩两个厚重的繁体大字

一侧残存着大跃进时代的标语

无意揭露了掌柜的遭际

往事不堪回首

人生几度秋凉

有处墙脚,摆满了

没人注意的断碣残碑

上下五千年,中国过于富有

谁会在意这堆本是石头

又归于石头的石头

谁会在意这碑文上诗句般

难以读懂的跳跃的文字

所有的元素都来成全这条小巷

北京内城最高点也在这里

标识残碑来自前朝

如今安放在厚玻璃里

那么人生的最高点又在哪里

是了却君王天下事

还是写一首有三五知己能耐心读完的诗

钟楼和鼓楼就在巷尾

如果还有值得祭祀的事

我期望钟鼓再次击响

那空空荡荡的一唱一和

抖落光阴的尘土

一下子,把今昔联系起来

把昨天丢失的信息带给我

北风卷着黑暗和黄沙

夹杂刀剑碰撞和战马悲鸣

从未停止的呐喊和杀戮

是文明和历史的全部精要

但我听不懂他们的言语

火药在无度进化

语言在飞速退化

但是

我依旧爱你,古老中国的文明

我爱你曾经飞扬跋扈的帝国

我爱你颠三倒四的历史

我爱你数典忘祖的自在

我爱你颠沛流离的臣民

我爱你的白银和宣纸

我爱你马背上的汉子,怀抱琵琶的少女

我爱你包融又敏感的性格

我爱你粗犷中的细腻

曾经喧嚣的,现在悄无声息了

曾经年轻的,现在两鬓斑白了

我们隐匿自己的过去

我们的历史已被销户

没有人来寻找走失的人

事实上我们也将故人忘记

或许,时间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是谁

我们的角色过于卑微

我们是历史车轮上沾着的泥巴

忙碌的人群,时间的附庸

就连逛街都行色匆匆的人群

我们在追逐什么

我们会得到什么

我们甚至无法攀比

这条小巷,她黯淡过又辉煌过

精致而又迭宕的前世今生

是谁在何年何月

赋予我们诗人的称谓

这几百行句子又是什么

就是些长长短短的字

并不比南锣鼓巷的一株臭椿珍贵

那我如此絮叨又是为何

是痴狂时的自喃自语

是南锣鼓巷屋檐上疯长的

灰灰菜和狗尾巴草

是榆树甜蜜的孩子

和杨树飘零的后代

自然,真实,又荒诞不经

蝴蝶和庄子又开始对话

这首诗追着我满街奔跑

后来逃到这里,抑或

是我要主动来寻找这首诗

一首简单又冗长的诗

能充分叙述、怀念、反思、鞭挞吗

请你不要想入非非

这里没有艳遇

也不存在奇迹

大多数传说都是假的

如果树是静止的

那么风是流动的

如果风光是静止的

那么目光是流动的

如果小城是静止的

那么时间是流动的

如果房子是静止的

那么人群是流动的

我爱你,彩色的人群

像沉默地流淌的溪水

我爱你早晨胡同里异样的幸福

和落日时庄严的静谧

我爱你,邻居家的小花猫和残存的炊烟

我爱你,被囚禁又被放飞

被拒绝又被接纳的生命

我爱你饥馑的童年,流浪的少年,迷惘的青年

我爱你用沉默作回答的习惯

我试图锻造一把钥匙

一把能打开天国的钥匙

可能吗,仅仅凭这些呓语

仅仅凭这些可疑的句子

就连自己的心结都打不开

最终我拥有的,很可能

是一块无可救药的铸铁

对于诗歌,生命更宝贵

而另一个主题——爱情在哪里呢

在物质的天平上沽价待售

而真理,又在哪里呢

真理的破旗被反复修补

装饰一种手段,削磨成一件工具

你看呵,南锣鼓巷

满街切·格瓦拉,满街红色烙痕

既然遇见,就是必然

我庆幸遭遇南锣鼓巷

这座干燥的大城只有这里一直在下雨

四季都遍地槐花

我踩着甜蜜的槐花

就像踩着南锣鼓巷湿漉漉的灵魂

我怀揣气若游丝的理想

她像烟雨江南蹁跹的蝴蝶

恍然觉得南锣鼓巷就是一切

就像孩提时遇到的汉字

第一次接触就发现她横平竖直的美丽

她是个不醒的梦,是幸存者

是所有沉重的,轻浮的

清晰的,混乱的

真实的,虚假的历史

2009年秋 北京

地理位置

同名歌曲《南锣鼓巷》

歌手:钟立风

词曲:钟立风

不知从哪里 传来一个女人 美好的歌声

一个风里奔跑着的孩子 在歌声里摇摆

黄昏的大街上 洒满了夕阳 我的心却冰凉

有人在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 回头是个陌生姑娘

三楼的阳台 探出一个脑袋 也在寻找歌声哪里来

一群鸽子从他头顶飞过 飞翔夕阳隐没处

晶莹剔透的雪花开始落下 它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很快就有人开始编织童话 有人加快脚步回家

后来我们去看焰火表演 淡水河边白茫茫一片

她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誓言 我突然泪流满面

雪越下越大 歌声越来越清晰 最温暖的北京的冬季

有人在雪地里燃起了篝火 孤独的人开始跳舞

有人在雪地里燃起了篝火 孤独的人开始跳舞

同名歌曲:南锣鼓巷(叶恒秀)

专辑名:南锣鼓巷 作词:化方

作曲:关喆 演唱:叶恒秀

出品:酝星文化

歌词:

月色在影壁的墙上

变得发白

府第的灰瓦被绿荫

覆盖

朱红门微微半开

淡如你的唇彩

隐约传来

你的声声感慨

雪地上留下了昨夜

无声徘徊

应该的对白只剩下

空白

简单的默默相爱

怎么样的意外

不知是谁

拆开两小无猜

多年以后的现在

徒留号牌依然存在

只是多些了尘埃

暗示 你会回来

多年以后的现在

看着天井上的青苔

可惜再也不能向你表白

许久前真实的过去

早已掩埋

可是我还是看不开 无奈

我站在巷口等待

给你一个交代

直到眼睛

再也无力睁开

多年以后的现在

徒留号牌依然存在

只是多些了尘埃

暗示 你会回来

多年以后的现在

南锣鼓巷绮园被拆 文保命名疑乌龙

南锣鼓巷内,秦老胡同35号院、37号院一墙之隔。

35号院被定为市级文保单位(绮园花园),37号院因修停车场遭部分拆除。

本报记者和多名文保人士现场调查、查阅史料、寻访后人,多重证据指向“绮园花园”当初可能存在认定错误,37号院更应是“绮园花园”的主体。目前,文保人士已就37号院提起“不可移动文物认定”申请,相关部门表示将查证。

2月19日下午,南锣鼓巷秦老胡同37号院。

一片残垣断壁中,挎着相机的崔金泽被居民一把拉住。

崔金泽是北京市文物保护协会会员,游走南锣鼓巷这样的旧城保护区,几乎是每天的工作。

当天,他发现秦老胡同37号院部分被拆除,北屋5间大房子,被拆得只剩下最西侧两间。让崔金泽担心的是,37号院北屋与市级文保单位秦老胡同35号院“绮园花园”一墙之隔,“属于文保单位的二类建控地带,是不能随便拆除的。”

被拆民房现稀有彩绘

看见带相机的人进来,在秦老胡同37号院住了54年的连永利拉住崔金泽,“这房子能保护起来不?有年头了。”

连永利带着崔金泽爬上被拆的北屋瓦砾堆,查看最西侧保存完整的一间和一间尚未完全拆除的房子,夹在砖灰结构中硕大承重柱体显示,这是一处木结构房屋。

“五开间小式硬山顶前后出平顶拍子房,前廊后厦。进深三间九檩。正中三间相通为厅,东西两间隔开为暖阁。”崔金泽判断北屋为花园内房屋形制,不是普通的民房。

疑惑间,崔金泽看到,尚未完全拆除的西侧房屋柱体上,有清晰的纹路,“像是竹节,明显是画上去的。”很多拆下来的廊柱也有相同的竹节式纹路。

当晚,崔金泽向故宫古建彩绘研究人员请教。次日,崔金泽带着彩绘研究人员和记者来到秦老胡同37号院。仔细查看柱体上的纹路后,专家称,此类彩绘目前除故宫内的几处小体量建筑上可见原始类似实例外,“几无他例,极为珍贵”。

35号37号两院身世之谜

为何普通民宅会有稀有彩绘?

连永利的一句话引起崔金泽的注意,“刚搬家过来时,北屋五间最东侧的围墙上有道门。”

这面围墙正是如今的市级文保单位“绮园花园”院墙,“难道37号院跟绮园花园有关?”

“绮园花园”的牌匾挂在秦老胡同35号院的大门上,中英文对照的说明显示:原为晚清内务府大臣的宅院花园部分,名为“绮园”,该宅坐北朝南,三进院落,园内除假山、水池、桥、亭等建筑外,还有一幢仿江南园林建筑——舫形敞轩,造型独特,2003年公布为北京市市级文物保护单位。

如今的“绮园花园”大门紧闭,门口挂着“非开放单位谢绝参观”木牌。

事实上,“绮园花园”1986年即被划定为东城区文物保护单位。

东城区文化委员会文物管理所出具的有关“绮园花园”的资料显示,秦老胡同35号院为晚清内务府总管索家宅院的花园部分。索家即康雍乾年间索柱家,索柱后人中三人曾担任总管内务府大臣。辛亥革命后,索家败落,房产分割出卖。

对于37号院与35号院的关系,东城区文委文物管理所表示也不清楚,可去东城区志办公室查找最早的史料。

东城区志办公室保存的《北京文物胜迹大全》东城卷称,如今文保单位“绮园花园”内存在假山、水池、桥、亭、舫形敞轩等。

“但假山、水池、桥、亭、舫形敞轩都不在35号院。”连永利的父亲回忆,1958年搬来时,这些建筑都完整保存于37号院。连家父子和37号院多名居民证实,1976年地震,院内的假山被移走,一座移到东单公园,一座移到景山。

记者从北京市测绘院“1953年秦老胡同测绘图”查到,37号院中的测绘图上明确标明有亭子所在位置,而35号院则无此建筑。

建议

文物密集区 拆前应排查

看着挂在秦老胡同35号院门上的“绮园花园”的牌子,索家后人察先生心里不是滋味。

他说,旅游的人走到这,导游介绍“这是索额图的宅子”,还有人说是晚清皇后婉容的姥姥家,“这都是哪跟哪啊,以讹传讹,都不是一码事。”

从35号院的挂牌,到37号院的拆除,“从来没人问过我呀?”察先生说。

多名在秦老胡同住了几十年的老居民说,按照35号门上挂着的文物命名说明,他们都知道从一开始就弄错了,“没人问我们,也不知道跟谁说。”

民间古城保护人士华新民也与记者一起参与秦老胡同37号院的调查,她仔细比对文字史料、测绘图和现场后认为,索家宅子本身就是一个整体,“要保护的应该是35号东侧建筑、35号和37号整体,包括花园部分,但现在还把花园的位置弄错了,造成严重的后果。”

华新民称,文物保护工作不应过分注重或纠结于一个古建已经是哪个级别的,“我们的文物保护法不是只保护文物保护单位的法。如果是这样的话,随时发现的文物,就都不能保护了。” 崔金泽也认为,没有文物身份,就得不到法律的保护,这是完全错误的概念。法律并未规定,只有认定为文保单位的文物才受保护。核定文物单位只是文物部门依法行政的手段,是法律对文物部门的要求,而不是判断保护对象的依据,文物在被核定为文保单位前就被拆除,这本身就是文物部门的失职。

文保人士建议,像南锣鼓巷这样文物密集区的地方,拆迁建设更应严谨慎重。在做工程拆建前,文保部门能否做最后的排查,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悲剧。

崔金泽称,南锣鼓巷自元朝便有,迄今已700余年,街区下很可能存在其他文物,“这样的历史文化街区,开挖停车场实需审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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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4 4:35: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