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吕坤 |
释义 | 吕坤(1536年10月24日-1618年7月24日),字叔简,一字心吾、新吾,自号抱独居土,河南宁陵人。明朝文学家、思想家,吕坤刚正不阿,为政清廉,他与沈鲤、郭正域被誉为明万历年间天下“三大贤”,主要作品有《实政录》《夜气铭》《招良心诗》等。除《呻吟语》、《实政录》外,还有《去伪斋集》等十余种,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刑法、军事、水利、教育、音韵、医学等各个方面。吕坤思想对后世有很大影响,其代表作《吕坤全集》是文化典籍整理中的原创性之作。现在宁陵有吕坤篆盖于慎行的墓志铭。 中文名:吕坤 国籍:中国 民族:汉 出生地:河南宁陵 出生日期:1536 逝世日期:1618 职业:文学家,思想家 主要成就:《实政录》 代表作品:《夜气铭》,《招良心诗》 介绍基本信息吕坤(1536年10月24日-1618年7月24日),字叔简,一字心吾、新吾,自号抱独居土,河南宁陵人。明朝文学家,思想家。 人物生平吕坤,1536年十月十日(10月24日)生于河南省宁陵县,天资聪颖,6岁入学启蒙,15岁作《夜气铭》、《招良心诗》。25岁中秀才第一,嘉靖十年(1561年),26岁中举,万历二年(1574年),39岁中进士,初为裹垣知县,因政绩卓著,调大同,征授户部主事,历郎中。迁山东参政、山西按察使、陕西右布政使。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四。居3年,召为左佥都御史。历刑部左、右侍郎。吕坤所至,颇有政绩,深受士民爱戴。历山东参政时,“祟文教,恤孤寡,伸武备,禁邪党,立社学,创冬生院以恤残疾。”有奸人借朝泰山之机,装神弄鬼,诈取人财物,多致殒命。吕坤严惩恶人,杜绝丁奸人残害黎民。巡抚山西时,著有《实政录》,被仕宦奉为楷模。吕坤爱亡民如子弟,视贪官若仇人,所刻《风宪约》、《民务》各款深受称颂。他与沈鲤、郭正域被誉为明万历年间天下“三大贤”。 职位吕坤刚正不阿,为政清廉。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五月,上书陈天下安危,劝神宗励精图治,言词慷慨激昂,忧国爱民之情溢于言表。疏中云:“今天下之苍生贫困可知矣。自万历十(1582年)以来,无岁不灾,催科如故。臣久为外吏,见陛下赤子冻骨无兼衣,饥肠不再食,垣舍弗蔽,占藁未完;流移日众,弃地猥多;留者输去者之粮,生者承死者之役。君门万里,孰能仰诉?今国家之财用耗竭可知矣。数年以来,寿宫之费几百万,织造之费几百万,宁夏之变几百万,黄河之溃几百万,今大工、采木费,又各几百万矣。”吕坤在疏中言“采木”一事云:“以采木言之。丈八之围,非百年之物。深山穷苦,蛇虎杂居,毒雾常多,人烟绝少,寒暑饥渴瘴疠死者无论矣。乃一木初卧,千夫难移,倘遇险阻,必成伤殒。蜀民语曰‘入山一千,出山五百’,哀可知也。”吕坤在疏中言采矿一事云:“朝廷得一金,郡县费千倍。”疏中还向朝廷发出“奸臣当道,举朝无犯颜逆耳之人,快在一时,忧贻他日”的警告。在边防上,吕坤亦高瞻远瞩,提出:“倘倭夷取而有之,籍众为兵,就地资食,进则断我漕运,退则窥我辽东。不及一年,京城坐困,此国家大忧也。”在疏中还提到“抄没法重,株连数多”的祸国殃民问题:“诬以多赃,则互连亲识。宅一封而鸡豚大半饿死,人一出则亲威不敢藏留。加以官吏法严,兵番搜苦,少年妇女,亦令解衣。臣曾见之,掩目酸鼻。”吕坤在疏中对万历皇帝严加指责:“陛下不视朝久,人心懈弛已极,奸邪窥伺已深,守卫官军不应故事。……章奏不答,先朝未有。”“臣观陛下……不知天下之财止有此数,君欲富 则天下贫,天下贫而君岂独富?今民生憔悴极矣,乃采办日增,诛求益广,敛万姓之怨于一言,结九重之仇于四海,臣窃痛之。……臣老且衰,恐不得复见太平……” 疏人,不报,又遭给事中戴士衡诬告,于是吕坤愤然称病乞休,结束了他26年的做官生涯。吕坤引退后,杜门谢客,授徒讲明心学,以继往开来为己任,学者称他为“沙随夫子”。“所著述,多出新意。”《呻吟语》成书于万历二十一年(1593年),是吕坤积30年心血写就的一部语录体著作。这部著作谈哲理,抨时弊,探求人生,思考宇宙,举凡人之修养、处世原则,人际交往,居家过口等等,真知灼见,时时闪现,警句妙语,不一而足。这部著作不失为中国传统思想文化宝库中的一枝奇葩。这里面凝聚着吕坤丰富的人生经验和探幽发微的哲思。如“无屋漏工夫,做不得宇宙事业。”“名心盛者必作伪。”“处世常过厚无害,惟为公持法则不可”等等,时至今日仍有现实意义。 吕坤是一位方正质朴、学识渊博的哲学家。他的诗文,语言通俗而又巧发奇中;文风峻峭而不失浑厚。他曾潜心研究音韵学,所著《交泰韵》不拘泥前人而另辟蹊径,是一部颇有创见的音韵学专著。吕坤一生著作颇丰,除《呻吟语》外,还有《去伪斋文集》等。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六月八日(7月28日),吕坤病故,享年田岁,葬于宁陵西北鞋城村。天启初,赠刑部尚书。 吕坤全集理学是中国哲学史上非常重要的一个发展阶段,它持续时间最长(从北宋到清代中期),社会影响最大,具有完整的哲学体系。理学家对哲学问题的探讨,无论从深度和广度上都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时期,在理论思维方面达到了很高的水平。“理学丛书”则是中华书局出版的一套非常有特色、同时专业性也很强的丛书。近三十年来,相继推出了《张载集》、《陆九渊集》、《二程集》、《朱子语类》、《陈献章集》、《王廷相集》、《颜元集》等一批图书,得到学界与专业读者的高度评价。在几年沉寂之后,我们惊喜地看到“理学丛书”又增加了一个很有分量的品种,这就是由著名学者王国轩、王秀梅夫妇经过二十多年辛勤整理的《吕坤全集》(三卷本)终于问世了。 吕坤是明代中后期著名思想家、政治家。其著作很多,除《呻吟语》、《实政录》外,还有《去伪斋集》等十余种,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刑法、军事、水利、教育、音韵、医学等各个方面。《呻吟语》则是他对宇宙、人性、命运、时事、治道、物理、人情的观察和思考,充满了哲理性,闪烁着智慧之光。纵观吕坤著作则不仅能使人看到明代的政治、社会与学术风貌,还可以从中汲取许多有益的人生经验。 吕坤主张打破学术禁锢,万响齐鸣;为学不主一家,“我只是我”;“不儒不道不禅,亦儒亦道亦禅”。有熔铸百家,抱独自立的气象。他主张去伪存真,实学实用,学术与事功并重,明体以达用。吕坤把万物一体立为学术宗旨,他的著作始终贯穿着重民或民本思想的一条主线。 吕坤思想对后世有很大影响。他对专制主义的批判闪烁着民主精神,开清代黄宗羲、唐甄等批判专制主义的先河。他的求真务实、经世济时思想,是一种由理学向实学的学术转型,对清代颜李学派有很大影响。 整理者很早就注意到吕坤的著作,曾译注其代表作《呻吟语》,翻译过《实政录》,并对吕坤思想做了深入探索与研究。已故著名学者金景芳在九十岁高龄时,还能背诵《呻吟语》中的话:“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金老觉得受用一生。王国轩先生本人也是在身心困倦之中读到吕坤著作,被他深邃的智慧所吸引,被他真诚的同情心所打动,为他抱独自立的气概和精神而折服。 这部《吕坤全集》是文化典籍整理中的原创性之作。在此之前,虽说在清代有两种全集意义的吕坤著作出版,但都有一些重要著作被遗落,还称不上“全”,而新整理本则把吕坤现存著作搜罗殆尽。对吕坤全部著作进行标点、分段、校勘,这也是第一次。 宁陵吕坤篆盖于慎行墓志铭大明资政大夫少子少保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赠太子太保谥文定谷山于公墓志铭 赐进士出身资善大夫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知经筵日讲制诰侍生福清叶向高撰文 赐同进士出身嘉议大夫刑部左侍郎食从二品俸前都察院协理院事左佥都御史侍教生宁陵吕坤篆盖 赐进士第中宪大夫南京通政使司掌司事通政前诏环南京陕西道巡按直隶监察御史眷生同邑孟一脉书丹 谷山于公,以大宗伯谢病里居者十七年。乃与余同拜纶扉之命,同趋朝。而公忽病,病遂不起。海内方喜公之柄用,异其有所展设,闻公之讣,无不愀然咨嗟,为世道惜。天子亦深加悯悼,恤赙逾等。赠公太子太保,易名文定。遣列卿护葬事,盖再逾年而始克葬。门人邢公子愿,次公之生平为年谱,李公道甫状之。而公子纬,持以乞志铭于余。 余在词林,于公为晚进,不敢以交游礼事公。而选公之末年,所投分推毂,唯余方相期,以匡济之业,而公已矣,今者之后,其安可辞。 公讳慎行,字无垢,一字可远,别号谷山。其先世出登州,即史所称高门之系。入明始徙东阿。高大父忠,为邑三老。忠生时,以高年赐爵。时生玭,为平凉府同知。以节廉著,祀名宦乡贤。公贵,而高年,公与平凉公皆赠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平凉公娶于刘,累赠淑人。生公。公生十一岁失刘,执丧如礼。尝条淑人言行著于篇,读者悲咽。十四试童子科,郡县皆第一。学使者孝丰吴公异之,拔冠兖州郡隶学宫。州判某来摄邑,以侧理 逾麋饷公,公不受,平凉公问故,曰:“此分宜客也,宜远之”。 藩伯万安朱公,招公与济南于达真同其子维京讲业,以闽士郑日沐皆为之师。磨砺薰蒸,学日益进。遂以辛酉举省试第,六人诡解首矣。而主者以其文太奇故稍抑之,髫而赴鹿鸣,诸大夫即席欲为冠,公以未奉父命辞,众皆嗟。重再上春官不第。属朱公开府济上,公复从之游。戊辰第,选庶吉士。师殷文庄、赵文肃二公。殷言词章,赵言经济。趋掺不同,而皆深器公。 庚午,授翰林院编修,纂修《肃皇帝实录》。明年,请急归。又明年,召修《穆皇帝实录》。甲戊,同考礼闱。《穆史》成,以劳赐金币,晋翰林院修撰。编纂《六曹章奏》。《会典》重修,公为纂修官,随以推择充日讲官。时,上方勤政励学,日御经帏,早出晏休,孜孜不倦。而公与同事诸公皆一时名流,所开陈裨益甚多。公主讲唐史,每于成败得失之际,未尝不反复论说,上辄为竦听。讲罢时出御府,图画传观,或分命题咏。公不善临池,诗成,则请人书之,俱以质质对。上又大书“责难陈善”字赐公,中外相传,诩为盛事。丙子,晋翰林院侍讲。明年,《世史》成,加俸一级。江陵质相欲夺情,公与同官兰奚谷 赵公,新建张公辈七人共为疏,力言其不可,而疏草则公与张公所创。具时,昆陵吴公,姑苏赵公以言夺情事,杖。比阙下,公疏入,而桂林吕公从中止勿奏。江陵以讲臣故未敢显斥,乃佯以他事致公丧次,字谓公:“子,吾所厚,而亦从人为此也?”公正色曰:“以公厚我,故为此相报耳”。江陵艴然。 再逾年,已卯,公遂引疾归里,居且四年,召入日讲如故。同讲六人,多公同年。官高者,至二卿,下亦银绯,而公犹守旧秩。久之,乃晋左谕德。时,江陵已谢世,言者振暴其罪,上震怒,命司寇丘公同内珰往籍其家。当江陵柄国日,既大失大夫心,及其败也,咸推波助澜,欲甚之以为快。公独贻书丘公,言江陵尝有劳于国家。是非功过当为别白。即间有所受取,亦可指数家之所藏。远较分宜,近视冯珰,皆万分不及。而必欲捕空捉虚,广为搜括以称上命。窃恐株连蔓引金楚,公私皆受其累,是江右之已事也。又江陵老母在堂,诸孤少不支事,覆巢之下,颠沛可伤。宜谋于有司请于明主,乞以聚庐之居,立锥之地,以合于古人帷盖之义,纚纚千余言极其切。 至乙酉,典试南畿,晋翰林院侍讲学士。丙戌,读廷试卷,晋礼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先是壬午,南畿所举士有挂议者,上命复试,大宗伯沈公以嫌避,诸公莫敢决。公为衷之,轩五人,轾一人,众咸贴服。 一日方坐曹,谊传午朝鸣钟鼓矣。百官仓皇趋入,公独迟迟侦之,则讹言也。上闻,责礼官鸿胪对状,夺两月俸,公与焉。己以执奏,秦藩封事忤旨,用他事夺俸者,再随转左。戊子,畿试,仪郎高桂,摘举者八人。上命复试。试之日;廷议 閧閧閧然。公调停乃解。 己丑会试,为知举官,满考,改吏部掌詹试府。甫莅任,即擢礼部尚书兼学士。 疏请册立,请郊庙,请祷雨及宗藩条议诸大典礼。而册立最恳,章无虑,十余上。时,上意已默定,而不欲人言。屡旨责公,公持之愈坚。至自劾乞罢。坐是,又夺俸三月。令甲亲王故绝以将军入继者,众子不得封郡王、潘王。违例,请公力格之。京考行,诸台臣不便也。御史某以为言,公议,仍用京考,拂其意。迨山东疏上,遂构公预泄典试主名。上谕阁臣诘公,阁臣为解,乃己犹夺俸三月。 公自为宗伯,屡以职事廷争,屡引疾。上时而慰留,时而诮让,严旨与温纶错下。公虽感激主恩,而于义度不能留。业坚去志。至是,遂杜门力请。凡九疏,乃报允。赐金币给驿以归。时,新安许公,山阴王公,亦以言建诸事,先后去。 公归,而扫墓,筑场,出赐金。置酒,延亲故,道说生平。时往来别业,白庄观刈获自娱,间或出游,近则云翠、 天柱、大山监诸山,远则岱宗、灵岩、邹峄、华不注及泗上诸泉,皆有咏述。四方冠盖过阿城,无不造庐请谒,公多以病谢,惟二三知己或门生故旧来访,则下榻留连累日,夕而后去。台使者每报命,辄首荐公。南伯宗伯有阙,必以公名上。屡推内阁,再推教习,庶常皆不用。久之,以讲臣阙,上复思公,以旧官召掌詹府,使讲《春秋》。比公疏辞,又寝不报。至丁未岁,廷推阁臣七人,公为首。乃被命以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辅政。公再辞不允。而余亦自南来过公、公喜甚。约余:“子从舟,而吾从陆,相次趋朝可也。”时,公以夙疾发,微有所苦。既就道,则趑趄不欲行。徒以与余有成言不可负,而余亦数使人邀公,谓:“公不来,吾不敢先入国门。”公乃自力前抵近郊,尚平善。陛见之辰,以怯寒,拜起舒缓,司仪者欲毋纠,公不可,仍自具疏请罪。上温旨慰公,令亟视事。而公固敕舍人勿解装,为归计。自是,病卧。一日,忽草遗疏, 惓惓惓以“亲近大臣、补言官、起废弃”为请呼。所善。门人,孝廉唐公靖、郭应庞使润色数语,已伏枕。长叹,曰:“吾终不能报国矣”。更数日,遂逝。逝之日,适南都所梓《谷城山馆集》至。公犹反复披阅,指点讹谬。亟驰一帙遗余,盖此集乃余请以复梓者。嗟夫!宁知公遂以此诀耶。 公生于嘉靖乙巳年九月二十九日,卒于万历丁未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得年六十三。始,刘淑人梦庵摩罗果缀实甚巨,遂生公。故公自儿童时,已俨然大人器度。弱冠登第入词林,人即公辅期之,高文襄公,以相臣握铨柄,与公尊人有通家谊。尝向朱公问公,朱公谓∶公宜一往见。公卒,不往也。 御史刘台,上疏被逮,人以江陵故率避匿,公独往视。当江陵世,士大夫附丽称功颂德者,十人而九死,而被祸。所为引大体调护营救者,惟公。谈者不谓然,而以公尝取忤江陵无一难也。事定之后,始相与服。公所与司寇书,天下传而颂之。其为宗伯,固以直谏取忤。至于被构而去,去而久不复召。说者谓公或别有所枘錾,公终不自言。其最相知契者,无如归德沈公。卒相继爰立,世亦并重之。 直讲前后十四年,渥承恩顾,凡郊祀、陵祭、幸天寿山、阅寿宫,无不扈从。锡贲精 鏐、宝楮、金符、文绮、彩扇、绣 带诸物无算。而敦伦好施,所得俸赐多分给群从族属,益置祠田,缓急交游知故及其子弟,故囊中尝无余财。自宗伯谢政归,始构数椽,仅仅中人居耳。居恒,爱片言如柳下惠、仲由。而为人排难急困,往往不吝。至乡邑大利害,如条编、徭役、灾情诸事,抵掌论说,无所讳避。性尤好书,常夜分诵读,至老不倦。于文早学六朝,弘丽绵密。晚年乃益近自然,有欧、苏之致。里居日久,四方慕其名,凡碑版、志传,赠送诔祝之类,无不欲得公之一言。羔雁填门,公择而应之。常有余力。其诗则服膺李于鳞,骨力、气格,大足相方。所著自梓集外,有《春曹奏议》、《读史漫录》、《经筵讲章》、《兖州志》、《笔麈》、《史摘》若干种,皆宏博精窍 ,成一家言,当次第传于世。 娶秦氏,累封淑人。子一,即纬。官生有文行,能继公志。娶廷尉王公湘女。继吏部主事梁公谷孙武举官登云女。女一,适方伯乔公学诗子,儒士嗣启。孙男元 煐煐。公殁后,太仆少卿邢公侗,许以女即撰公年谱者。孙女二,一字州判崔畯子璞王,一幼葬。 于万历三十七年十二月十三日,赐茔在山监山洪范之原。郡邑皆祀公。学宫两台使者复下檄,专祠祀公。余既次公事为志。而叹曰:甚哉!天之于人靳也:夫以公之沉深挺劲,謇謇恢恢,不畛不町,为世所倚信。多假之年,则文潞,公少假之亦庶几司马君实也。而奈何夺之速哉!然公尝为余言时事,大难如有不可,远而蔡刚成,近而薛河东皆吾师也。由今观之,吾又安知天之夺公者,非所以成公乎? 九原可作,尚当起公,而质之铭曰: 岱宗南来 婉蜒北际 閟閟淑孕灵 笃生名世 童年掞藻 弱冠登朝 经帷儤儤直 启沃功饶 迨典秩宗 力维国本 抗疏飘然 忠诚 欷悃 盘维旧学 说乃梦形 汝作霖雨 帝赖股肱 国门初入 陨星遽报 来何其迟 去何其暴 如麟如风 莫可樊笼 亦有遗草 以毕孤忠 维彼谷城 世传黄石 素书授良 功成羽冀 终焉仙举 克全其名 千载而下 厥有代兴 黄石崔嵬 设峰山截 山臬 鼎立巍如 有封马鬣 司空所筑 登登捄捄 惟帝师臣 贲于兹丘。 吴郡吴士端同弟尚端摹魏司徒钟繇字上石,孝男纬抆泪内石。 秦氏墓志铭 大明资政大夫太子少保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赠太子太保谥文定于公元配诰封淑人秦氏合葬墓志铭 赐进士第光禄大夫柱国少傅兼太子太傅兵部尚书前少保兼太子太保刑部尚书总督宣大山西军务兼理粮饷太子太保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泰安萧大享撰文 赐进士第通议大夫南京大理寺卿前协理院事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巡抚保定等府提督紫荆等关右佥御史掌京畿道事浙江道监察御史侍经筵官古原宋仕篆盖 赐进士第中宪大夫钦盖提督军务巡抚浙江等处寺方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前太仆寺卿侍经筵工科都给事中江夏常居敬书丹 丁末,仲冬,文定公之殁于相邸也。 上览遗书,震悼。赐葬山监山之原,遣官临祭有加。巳而淑人殁,孤纬泣血,疏请合葬。 上复用讲臣,恩俞焉,命所司并祭,盖异数云,文定公生平无毫发愧古人。而引谊,当官急流勇退,及于爰立,遂动史鱼柳庄之悲。海以内自士大夫,以迨走卒,莫不吁嗟 。慕则叶相居之志铭,在足徵也。状淑人者,纳言孟公,秦之所自出词,综而无溢。不佞辱同文定公举于乡,官于朝。公殁时,不佞与调棺衾,闻淑人恸绝而苏苏 ,啽呓中,琅琅皆 彂彂, 文定公生平以代遗诫,奉丧归葬,拮据漂摇,皆人代所不能堪。而淑人课纬,当之咸有绪疾濒危,未尝出一纰谬语,指所遗田宅俸馀,襦绨綦 綎綎,分贻内外亲。端坐命纬,谆谆以好修为德,无陨颓其家声。故譬淑人之造于也,犹夫文定公之造于国也。则为淑人志,不佞何敢以不文辞.按状,淑人之先凤阳人,元时有彦良者,为东平路判官,葬于阿,子孙因家焉。国朝代有明经孝廉,仕为令长,四传至衍圣家丞。东村翁伯者,配媪张,独诞一女,则淑人也。生有奇征。每日晏,辄见红光灼灼,周映颜面,若绛纱笼。翁媪心异之。忽一夕,夫妇俱梦五色云中,有两锦衣儿,共乘一龙而翔天际,下立一朱衣,指以示翁媪,此而女而婿也。寤,各语其梦,益异焉。厥明,保母抱文定公过其门,翁出谛视之,佗曰:“一何以吾梦中乘龙儿”。亟缔姻焉。淑人幼有至性,处闺阁竟日不闻笑语.试以修隋组纂,不习而精,娴出意表甫笄归公时,公已举孝廉,攻苦,下帷不问,捆以内事姑。刘淑人又已先逝。宗伯公家居久,产又旁落,日以诗酒自娱。客至取啐嗟辩。淑人夕篝灯纺绩,佐公膏火。晨起,先诸姒上食.宗伯公亡不鲜.即夜深呼酒,酒辄至。宗伯喜以语秦翁曰:“新妇少耳,何被教如老成人。异日,昌吾家者必妇也”。翁喜归,以语,媪往视女奁中妆状,则斥以就质钱,家且罄矣。宗伯公即世,遗 簉室幼子,俱诸长妇时不能无违言,淑人独调护之。惟谨尝阴脱其幼子于厄。邑人诵以为李文姬也。公遭丧,哀毁成疾,几不可疗。突烟常冷而诸同产又嚣谇无已,淑人脱簪珥,手调汤药御公。又身宛转以柔诸姒,啜糜操作不避皲 痑。即有烦言,勿使公闻,疾乃有瘳。公成进士,官太史,从之互中。犹躬身浣濯,啖 捔粝无异。居约或微讽之,以胡不自烉奂,答曰:“吾故儒家妇,习此不为惫耳”。时互与中州张太史邻。张,泰安人,闻而服之,传其语,长安中,啧啧于翰林内德茂也。 江陵相夺情,议起,公倡同官疏争,尼不得上。图请告淑人,力从更之归旧庐。不芘风雨,而念祖茔阙护山,将不利于族众,大出赐金修治之。敦匠庀徒,以千百数费度不给,则淑人擐填匪有吝也。迄今族众饶裕异于昔时,莫不感公与淑人德不衰。万历乙酉,公典南畿试,淑人从陆先归,吴越大姓某某,使使闯入阿,阴属老苍头有所祈。淑人闻而叱:“抡才何任,而主人翁何如人,乃以此污吾耳”。亟命执之官,其人觉,夜遁乃巳。公正秩宗沈藩越例请封,持之。力藩.有粤援欲从中下伺秦翁入都,则奉朱提百镒,为翁寿。页翁一言,婿弟得疏参吾事辩矣。翁间以尝淑人,淑人正色曰:“翁何不知婿,婿以清苦受知,位上卿,纵辇金如山,必不肯易生平一节,毋溷汝门楣也”。翁愧,谢罢之。后公闻之,乃叹曰:“成我志者,淑人也”。公仲兄航隐先 卒于公邸。仲病时,公亦病。淑人日左右公,而时使僮奴讯仲起居所需.无不辄赴。仲弥留,犹数使人致语谢淑人也。念殁无以报也。诸侄早孤,淑人躬自抚视。男长则为受室;女则具奁嫁之,赍送不殊已出。公仕官不出词林,囊无剩钱,名田不数顷,而三族多待以举火者,率取办于淑人,节缩所赢,有缓急不待请而予。又时使使存问其家,昏夜叩门辄应如响。论者以公友于睦姻,纚纚人口,淑人大有力焉。自公以屡请册立,忤上意,乞归。优游别墅。若将终身。淑人逌然时与偕往观稼视获,自比鹿门而闺政严肃。五尺之童无嘻嗃声。佃作臧获,受事井井。至于劳问疾苦分赋糗糒,即在远郊如列庑下,人人以此乐自效。无敢为欺。其所裁啬,皆由自俸。始抚子女慈而教以礼。岁时异物不先 荐 寝庙,子女无敢染指。节序侑妥,备极丰腆,宾客门人过从公游,移日达曙,盘餐杯勺,不呼而具。无不人人极欢去。大都淑人有治办才,又不敢屑屑訾省,要在持大计,故公倚之。秦公无它子,比翁媪,先后殁。马封侲卫皆出自淑人。又立其从玄孙国华为香火,主析遗产,均诸。秦翁媪之不 胤而蒸,则淑人以也。淑人初封儒人,再进安人,三进今封。从公秩应称一品。生于嘉靖二十五年十月初八日,卒于万历三十六年七月二十四日,得年六十有三,寿与公同。嘻噫!曩者翁媪之梦,其咸不賫也。子女详公志中,不具,爰系以铭田。 鲁詹维岳,哲辅肇生。赉降自皇,作帝股肱。爰立懿配,诞显厥灵。相攸叶梦,翊 阿衡。如云从龙,夹 日以升。九命允陟,双钓掩精,煌煌制词,有炳婺星。埒桓轶孟,彤管孔徵,庆流苗裔,美钟玄 扃,谁其铭之,司马夏卿。 万历已酉十二月十三日庚申吉孝□□□□□□□勒石 明史记载吕坤,字叔简,宁陵人。万历二年进士。为襄垣知县,有异政。调大同,征授户部主事,历郎中。迁山东参政、山西按察使、陕西右布政使。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西。居三年,召为左佥都御史。历刑部左、右侍郎。 二十五年五月,书疏陈天下安危,其略曰: 窃见元旦以来,天气昏黄,日光黯淡,占者以为乱徵。今天下之势,乱象已形,而乱势未动。天下之人,乱心已萌,而乱人未倡。今日之政,皆播乱机使之动,助乱人使之倡者也。臣敢以救时要务,为陛下陈之。 自古幸乱之民有四。一曰无聊之民。饱温无由,身家俱困,因怀逞乱之心,冀缓须臾之死。二曰无行之民。气高性悍,玩法轻生,居常爱玉帛子女而不得,及有变则淫掠是图。三曰邪说之民。白莲结社,遍及四方,教主传头,所在成聚。倘有招呼之首,此其归附之人。四曰不轨之民。乘衅蹈机,妄思雄长。惟冀目前有变,不乐天下太平。陛下约己爱人,损上益上,则四民皆赤子,否则悉为寇仇。 今天下之苍生贫困可知矣。自万历十年以来,无岁不灾,催科如故。臣久为外吏,见陛下赤子冻骨无兼衣,饥肠不再食,垣舍弗蔽,苫藁未完;流移日众,弃地猥多;留者输去者之粮,生者承死者之役。君门万里,孰能仰诉?今国家之财用耗竭可知矣。数年以来,寿宫之费几百万,织造之费几百万,宁夏之变几百万,黄河之溃几百万,今大工、采木费,又各几百万矣。土不加广,民不加多,非有雨菽涌金,安能为计?今国家之防御疏略可知矣。三大营之兵以卫京师也,乃马半羸敝,人半老弱。九边之兵以御外寇也,皆勇于挟上,怯于临戎。外卫之兵以备征调资守御也,伍缺于役占,家累于需求,皮骨仅存,折冲奚赖?设有千骑横行,兵不足用,必选民丁。以怨民斗怨民,谁与合战? 人心者,国家之命脉也。今日之人心,惟望陛下收之而已。关陇气寒土薄,民生实艰。自造花绒,比户困趣逼。提花染色,日夜无休,千手经年,不成一匹。他若山西之,苏、松之锦绮,岁额既盈,加造不已。至饶州磁器,西域回青,不急之须,徒累小民敲骨。陛下诚一切停罢,而江南、陕西之人心收矣。 以采木言之。丈八之围,非百年之物。深山穷谷,蛇虎杂居,毒雾常多,人烟绝少,寒暑饥渴瘴疠死者无论矣。乃一木初卧,千夫难移,倘遇阻艰,必成伤殒。蜀民语曰:“入山一千,出山五百”。哀可知也。至若海木,官价虽一株千两,比来都下,为费何止万金!臣见楚、蜀之人,谈及采木,莫不哽咽。苟损其数,增其直,多其岁月,减其尺寸,而川、贵、湖广之人心收矣。 以采矿言之。南阳诸府,比岁饥荒。生气方苏,菜色未变。自责报殷户,是半已惊逃。自供应矿夫工食、官兵口粮,而多至累死。自都御史李盛春严旨切责,而抚按畏罪不敢言。今矿沙无利,责民纳银,而奸人仲春复为攘夺侵渔之计。朝廷得一金,郡县费千倍。诚敕戒使者,毋散砂责银,有侵夺小民若仲春者,诛无赦,而四方之人心收矣。 宫店租银收解,自赵承勋造四千之说,而皇店开。自朝廷有内官之遣,而事权重。夫市井之地,贫民求升合丝毫以活身家者也,陛下享万方之富,何赖于彼?且冯保八店,为屋几何,而岁有四千金之课。课既四千,征收何止数倍。不夺市民,将安取之?今豪家遣仆设肆,居民尚受其殃,况特遣中贵,赐之敕书,以压卵之威,行竭泽之计,民困岂顾问哉?陛下撤还内臣,责有司输课,而畿甸之人心收矣。 天下宗室,皆九庙子孙。王守仁、王锦袭盖世神奸,藉隔数千里,而冒认王弼子孙;事隔三百年,而妄称受寄财产。中间伪造丝纶,假传诏旨,明欺圣主,暗陷亲王,有如楚王衔恨自杀,陛下何辞以谢高皇帝之灵乎?此两贼者,罪应诛殛,乃止令回籍,臣恐万姓惊疑。诚急斩二贼以谢楚王,而天下宗籓之心收矣。 崇信伯费甲金之贫,十厢珠宝之诬,皆通国所知也。始误于科道之风闻,严追犹未为过。今真知其枉,又加禁锢,实害无辜。请还甲金革去之禄,复五城厂卫降斥之官,而勋戚之人心收矣。 法者所以平天下之情。其轻其重,太祖既定为律,列圣又增为例。如轻重可以就喜怒之情,则例不得为一定之法。臣待罪刑部三年矣,每见诏狱一下,持平者多拂上意,从重者皆当圣心。如往年陈恕、王正甄、常照等狱,臣等欺天罔人,已自废法,陛下犹以为轻,俱加大辟。然则律例又安用乎!诚俯从司寇之平,勉就祖宗之法,而囹圄之人心收矣。 自古圣明之君,岂乐诽谤之语。然而务求言赏谏者,知天下存亡,系言路通塞也。比来驱逐既多,选补皆罢。天阍邃密,法座崇严,若不广达四聪,何由明照万里?今陛下所闻,皆众人之所敢言也,其不敢言者,陛下不得闻矣。一人孤立万乘之上,举朝无犯颜逆耳之人,快在一时,忧贻他日。陛下诚释曹学程之系,还吴文梓等官,凡建言得罪者,悉分别召用,而士大夫之心收矣。 朝鲜密迩东陲,近吾肘腋,平壤西邻鸭绿,晋州直对登、莱。倘倭夷取而有之,籍众为兵,就地资食,进则断我漕运,退则窥我辽东。不及一年,京城坐困,此国家大忧也。乃彼请兵而二三其说,许兵而延缓其期;力穷势屈,不折入为倭不止。陛下诚早决大计,并力东征,而属国之人心收矣。 四方输解之物,营办既苦,转运尤艰。及入内库,率至朽烂,万姓脂膏,化为尘土。倘岁一稽核,苦窳者严监收之刑,朽腐者重典守之罪。一整顿间,而一年可备三年之用,岁省不下百万,而输解之人心收矣。 自抄没法重,株连数多。坐以转寄,则并籍家资。诬以多赃,则互连亲识。宅一封而鸡豚大半饿死,人一出则亲戚不敢藏留。加以官吏法严,兵番搜苦,少年妇女,亦令解衣。臣曾见之,掩目酸鼻。此岂尽正犯之家、重罪之人哉?一字相牵,百口难解。奸人又乘机恐吓,挟取资财,不足不止。半年之内,扰遍京师,陛下知之否乎?愿慎抄没之举,释无辜之系,而都下之人心收矣。 列圣在御之时,岂少宦官宫妾,然死于箠楚者,未之多闻也。陛下数年以来,疑深怒盛。广廷之中,狼籍血肉,宫禁之内,惨戚啼号。厉气冤魂,乃聚福祥之地。今环门守户之众,皆伤心侧目之人。外表忠勤,中藏憸毒。既朝暮不能自保,即九死何爱一身。陛下卧榻之侧,同心者几人?暮夜之际,防患者几人?臣窃忧之。愿少霁威严,慎用鞭扑,而左右之人心收矣。 祖宗以来,有一日三朝者,有一日一朝者。陛下不视朝久,人心懈弛已极,奸邪窥伺已深,守卫官军祇应故事。今乾清修造,逼近御前,军夫往来,谁识面貌?万一不测,何以应之?臣望发宫钥于质明,放军夫于日昃。自非军国急务,慎无昏夜传宣。章奏不答,先朝未有。至于今日,强半留中。设令有国家大事,邀截实封,扬言于外曰“留中矣”,人知之乎?愿自今章疏未及批答者,日于御前发一纸,下会极门,转付诸司照察,庶君臣虽不面谈,而上下犹无欺蔽。 臣观陛下昔时励精为治,今当春秋鼎盛,曾无夙夜忧勤之意,惟孜孜以患贫为事。不知天下之财,止有此数,君欲富则天下贫,天下贫而君岂独富?今民生憔悴极矣,乃采办日增,诛求益广,敛万姓之怨于一言,结九重之仇于四海,臣窃痛之。使六合一家,千年如故,即宫中虚无所有,谁忍使陛下独贫?今禁城之内,不乐有君。天下之民,不乐有生。怨讟愁叹,难堪入听。陛下闻之,必有食不能咽,寝不能安者矣。臣老且衰,恐不得复见太平,吁天叩地,斋宿七日,敬献忧危之诚。惟陛下密行臣言,翻然若出圣心警悟者,则人心自悦,天意自回。苟不然者,陛下他日虽悔,将何及耶! 疏入,不报。坤遂称疾乞休,中旨许之。于是给事中戴士衡劾坤机深志险,谓石星大误东事,孙鑛滥杀不辜,坤顾不言,曲为附会,无大臣节。给事中刘道亨言往年孙丕扬劾张位,位疑疏出坤手,故使士衡劾坤。位奏辨。帝以坤既罢,悉置不问。 初,坤按察山西时,尝撰《闺范图说》,内侍购入禁中。郑贵妃因加十二人,且为制序,属其伯父承恩重刊之。士衡遂劾坤因承恩进书,结纳宫掖,包藏祸心。坤持疏力辨。未几,有妄人为《闺范图说》跋,名曰《忧危竑议》,略言:“坤撰《闺范》,独取汉明德后者,后由贵人进中宫,坤以媚郑贵妃也。坤疏陈天下忧危,无事不言,独不及建储,意自可见。”其言绝狂诞,将以害坤。帝归罪于士衡等,其事遂寝。 坤刚介峭直,留意正学。居家之日,与后进讲习。所著述,多出新意。初,在朝与吏部尚书孙丕扬善。后丕扬复为吏部,屡推坤左都御史未得命,言:“臣以八十老臣保坤,冀臣得亲见用坤之效。不效,甘坐失举之罪,死且无憾。”已,又荐天下三大贤,沈鲤、郭正域,其一即坤。丕扬前后推荐,疏至二十余上,帝终不纳。福王封国河南,赐庄田四万顷。坤在籍,上言:“国初分封亲籓二十有四,赐田无至万顷者。河南已封周、赵、伊、徽、郑、唐、崇、潞八王,若皆取盈四万,占两河郡县且半,幸圣明裁减。”复移书执政言之。会廷臣亦力争,得减半。卒,天启初,赠刑部尚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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