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赫伯特·冯·卡拉扬 |
释义 | § 简介 赫伯特·冯·卡拉扬 赫伯特·冯·卡拉扬(Herbert von Karajan,1908年4月5日-1989年7月16日),出生于萨尔斯堡,是一位奥地利指挥家、键盘乐器演奏家和导演。 卡拉扬在指挥舞台上活跃70年。他带领过欧洲众多顶尖的乐团,并且曾和柏林爱乐乐团有过长达34年的合作关系。他热衷于录音和导演,为后人留下了大量的音像资料(到1988年为止他发行超过1亿张唱片约700款录音),包括众多的管弦乐,歌剧录音和歌剧电影,涵括从巴洛克到后浪漫主义欧洲作曲家的作品。其中一些作品,如贝多芬的交响曲还被多次录制。卡拉扬在音乐界享有盛誉,甚至在中文领域被人称为“指挥帝王”。 § 成长经历 赫伯特·冯·卡拉扬赫伯特·冯·卡拉扬于1908年出生于奥地利的萨尔茨堡,这里曾经诞生过世界上最伟大的天才作曲家莫扎特。卡拉扬的祖籍是希腊,他的前辈最初从希腊来到德国从事建筑设计,后来有一些亲属去维也纳定居。卡拉扬的父亲是一家医院的院长,也是一名外科医生,他爱好音乐,从小就想当一名乐手,可是最终没有实现这个愿望,因此,卡拉扬去学习音乐使父亲感到特别高兴。卡拉扬的母亲表面上不太懂音乐,但她却能在内心感受音乐,她是一个瓦格纳迷。 卡拉扬从4岁半就开始登台演奏,他的哥哥学习钢琴比他早,可是他不能容忍哥哥比他强,于是就躲在钢琴下面偷听哥哥弹琴。整整15年,卡拉扬一直听哥哥一遍又一遍地弹奏相同的曲子,这促使卡拉扬更加努力,过了两个月之后,他就赶上了哥哥的弹奏水平。后来他独自来到了维也纳,遇到了一位非常优秀的老师,这位老师教了他三个月之后便对他说:“假如你感到你无法用两只手来表达你心里的想法,就应当去做一名乐队指挥,这样才不会出现悲剧性的结果。”这位老师的教诲影响了卡拉扬的一生。后来卡拉扬在萨尔茨堡筹办了一场音乐会,当时他只是想试探一下能否成功。 卡拉扬珍贵历史照片他从18岁就开始担任乐队的指挥,他首先在德国的乌尔姆市立歌剧院担任常任指挥,后来又在亚琛市立歌剧院担任音乐指导。他在这两个小规模的歌剧院呆了16年,每年他都要背谱指挥演出5、6部歌剧。当时,他不仅要指挥乐队演奏,还要指挥歌手以及合唱队演唱。 卡拉扬在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时,幸运地遇到了一个导演,他经常对卡拉扬说:“你自己算不了什么,乐队才是一切!”1937年时任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艺术指导的布鲁诺·瓦尔特邀请他去维也纳演出。1938年到1939年期间,意大利指挥家维克多·德·萨巴塔看了卡拉扬指挥的瓦格纳的歌剧《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之后,立刻去找维也纳歌剧院经理蒂特廷。在当时,蒂特廷是德国和奥地利古典音乐的最高统治者。萨巴塔对蒂特廷说:“我发现了一个具有震撼力的指挥,他的音乐思想必将影响到后半个世纪。”果然,萨巴塔的话后来得到了验证。 卡拉扬精通指挥艺术,他知道歌手需要什么,知道应该怎样与歌手合作,他的指挥技巧很奇特。第一次见到卡拉扬的人是不可能真正了解卡拉扬的,许多人都认为卡拉扬是一个性格粗暴、冷漠的人,其实,他的天性非常热情。卡拉扬在指挥时,坚持要乐队的乐手们互相倾听,为歌剧演奏时,则要求乐队必须听舞台上的歌手演唱。 卡拉扬的英语、意大利语、法语和德语都说得非常流利,他不仅是一名优秀的指挥,而且是一个极富人格魅力的人。乐手们已经把他当做一种神话,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在第一次排练时,他一直在给乐手们讲故事,使他们感到轻松,让乐手们充分领会他的指挥意图。许多年轻的乐手在卡拉扬的帮助下进入了专业演奏的行列,每个乐手都愿意和卡拉扬一起演奏。他善于和每一个人合作,并且为年轻人做了很多事情,他指挥演奏了许多古典音乐作品,还录制了大量的唱片。 赫伯特·冯·卡拉扬 百代唱片公司的负责人瓦尔特·勒格非常了解卡拉扬,并能对他进行当面指点。卡拉扬欣然接受瓦尔特·勒格的邀请,来到伦敦与瓦尔特一起率领英国爱乐乐团进入了一个辉煌的时期。他们除了频繁的演出之外,还录制了大批优质、精美的古典音乐的唱片,这些唱片至今广为流传。瓦尔特·勒格也因此成为爱乐乐团的赞助人。 1938年到1939年期间,意大利指挥家维克多·德·萨巴塔看了卡拉扬指挥后,说:“我发现了一个具有震撼力的指挥,他的音乐思想必将影响到后半个世纪。”果然,萨巴塔的话后来得到了验证。 1954年富特文格勒去世后,柏林爱乐乐团陷入困境,当时该团即将赴美国巡回演出,乐团经理表示,接替富特文格勒的人只有卡拉扬一个人,当时卡拉扬正在米兰斯卡拉歌剧院指挥瓦格纳的歌剧《尼伯龙根的指环》 ,在接到柏林爱乐乐团的邀请之后,他说:“我可以来美国指挥巡演,但是我必须是富特文格勒的继承人,而不是他的替代者,这一点必须明确。” 卡拉扬率领柏林爱乐乐团抵达美国时,人们在机场举行了奇特的欢迎仪式。作为富特文格勒的继承人,卡拉扬和他率领的乐队在首场演出时就受到了观众热情的赞扬。 许多影片中都拍摄了卡拉扬指挥演奏的场面,在拍摄时,卡拉扬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导演的角色。当导演要拍摄卡拉扬的手的时候,卡拉扬就让拍摄人员把摄影机放在他的肩膀上,以便让他们把他的手的动作拍得更清楚,这样还能避免远距离拍摄时造成的画面变形。在整个拍摄过程中,卡拉扬总是在不知疲倦地工作,甚至还闹了很多笑话。 卡拉扬从来不用体型肥胖的女歌手担当歌剧中的角色,他认为这样的歌手会让观众闭上眼睛不看舞台上的表演,而他就是想要观众睁大眼睛看台上的表演。卡拉扬对舞台的一切了如指掌,舞台的每一个角落都铭记在他的脑海里。他不仅了解每一个乐手,甚至还熟悉剧院里的消防队员。 卡拉扬不仅是一位杰出的指挥大师,同时他还要学会去做一名出色的舞台导演,为此,他花费了大量的的精力,付出了许多心血。 卡拉扬经常对他的乐队说:“乐队必须服从歌手,而且要尽量模仿歌手的音色,而歌手也应当尽力去模仿乐队的音质。”他在排练时对乐队要求特别严格,而到了正式演出时,他总是替乐手们着想,他指挥的动作轻松自如,充满自信,令人感到值得信赖,他的指挥达到了一种完美的境界。 卡拉扬从1955年起担任柏林爱乐乐团的艺术指导,经过十几年的努力,卡拉扬和这个乐团在世界乐坛上占据了极其重要的地位。 卡拉扬相信,在他死后还会有来生,他常常说,还有很多他想做的事情尚未完成,即便是死亡也无法阻止他去工作. § 祖先 卡拉扬的祖先来自马其顿,他们起初名为“卡拉约安内斯”(Karajoannes)或“卡拉扬尼斯”(Karajannis)。17世纪时,家族中一名为乔治·约翰的青年离开家乡先是迁至奥地利维也纳,立脚不稳,继而前往开姆尼茨(Chemnitz)。在那里他和兄弟合作从事纺织,大有成就。 数年之后,两兄弟分开,乔治返回维也纳并于1813年逝世。他的一个儿子名为希奥多·冯·卡拉扬,是一位在历史学,语言学和政治方面颇有影响的人物。他和格林兄弟是好朋友,而且还在那个欧洲的多事之秋—1848年参加过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另外,这位教授有着良好的艺术鉴赏力。 而他的儿子,也就是指挥家的爷爷,名为路德维希·玛丽亚,是一位医生。当他在1906年逝世的时候,其子恩斯特已经接过父亲的衣钵,开始转到萨尔茨堡行医。恩斯特在1905年与比他年轻13岁的马塔结婚,并于1906年7月21日生下长子沃尔夫冈(Wolfgang von Karajan)。 而家族中人的名与姓之间多插的一个“冯”字(von)是家族两次被册封为准男爵的结果。第一次是在1792年6月1日德国开姆尼茨,当时霍亨索伦王朝的腓特烈·奥古斯都三世因乔治兄弟在纺织业上所做出的成就而授予了他们爵位。第二次则是在奥地利,哈布斯堡皇朝为了表彰卡拉扬家族对帝国健康事业所做出的贡献而给家族再戴头衔。 § 童年(1908年—1926年) 卡拉扬的父母—恩斯特·冯·卡拉扬和马塔·冯·卡拉扬 童年时的卡拉扬。卡拉扬与其兄沃尔夫冈以及两位朋友之合影。1908年4月5日是一个晴朗的星期天,恩斯特夫妇再获一子,取名为赫里伯特(Heribert Ritter von Karajan),即是后来的赫伯特。萨尔茨堡是一个有着浓郁音乐气息的城市,莫扎特的故乡,每年有名的萨尔茨堡音乐节就在此拉开帷幕。卡拉扬一家非常热爱音乐。父亲恩斯特会弹钢琴,演奏单簧管,还经常参加莫扎特音乐学院乐团和萨尔茨堡州立剧院的各种活动。城里的音乐家都很乐意和这一家子来往。父亲除了带孩子上交响音乐会外,还时常在家里举办小型的音乐会。不难理解,兄弟两人很早就接受钢琴训练,年长的沃尔夫冈首先学习音乐,到了1912年,赫伯特4岁时,也开始跟随弗兰兹·列德文卡学习钢琴。他从8岁起就在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学院学习基础,为时10年。这音乐教育是多方面的,除了继续跟随弗兰兹·列德文卡学习钢琴外,他还在萨尔茨堡的教堂唱诗班中参加合唱,另外更是师从弗兰兹·绍尔学习和声。值得一提的是卡拉扬作曲和室内乐的老师博尔哈德·包恩伽特勒(Bernhard Paumgartner),他很快就发现了卡拉扬身上的潜能,并对之显示出父亲般的关怀。卡拉扬经常驶着老师的军用摩托车在郊野狂飙。包恩伽特勒不但诱发了卡拉扬对绘画和雕塑的兴趣,也正是他鼓励卡拉扬后来走上指挥道路。 其实,两位家长才是赫伯特最重要的老师。在卡拉扬的家里,儿子们要用“您”(德语:Sie,是德语中的敬称)称呼家长。恩斯特是一位严谨的人。他每天步行25分钟上班,在路上将快要进行的手术通盘琢磨。这种作风无疑也深深地影响着日后的赫伯特,让他养成事事做足准备的习惯。母亲则是一位乐善好施的好人。卡拉扬12岁时,一次他在爬楼梯的时候失足,从20米高处堕下,脚部关节和脊椎受伤,后遗终身,母亲马塔对之的关怀照料令人动容。 据卡拉扬的自述,他曾因自己在钢琴方面的早熟,被人称为“神童”,不过他从没为这一称号而去耗费力气。经过5年的钢琴课,卡拉扬终于在1917年1月27日第一次以钢琴家身份在莫扎特纪念日里登台演出。两年之后的1月26日,他在老师包恩伽特勒的指挥伴奏下,以独奏家身份演奏协奏曲。 § 维也纳(1926年—1929年) 但这些音乐方面的小成就似乎还不能让他的双亲立下心思,让年青的卡拉扬将来以音乐为生。母亲马塔总希望卡拉扬能当上一名银行职员。务实的父亲则曾劝他说:“我知道你有音乐方面的天份,但你总得学一些实用的技术来糊口。”为了顺从父亲的意愿,卡拉扬在1926年以毕业论文《热力学与内燃机》完成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学院的学习后,即去了维也纳进入维也纳工业高校学习。不过他并没有离音乐而去,而是坚持学习,所以他在研修技术的同时,还在维也纳大学入读音乐科学系和在维也纳音乐与表演艺术学院学习。他在维也纳跟随新老师约瑟夫·霍夫曼学习钢琴,还同时向亚历山大·温德尔(Alexander Wunderer)和弗朗兹·绍克(Franz Schalk)第一次学习他日后的职业:指挥。年轻的卡拉扬当时具有一个钢琴演奏家的一切音乐才能。不过后来,一如罗伯特·舒曼,卡拉扬手指的腱鞘严重受伤,即使他本人作了一些荒诞的尝试以使之痊愈,也没见好转,这让他不得不在通往钢琴家的路上止步,而将之转到指挥的前途上。 亚历山大·温德尔在维也纳音乐生活中有一定的影响力,但作为老师,他就未必胜任。卡拉扬对指挥的知识主要不是来自于老师,而是职业实践本身。但卡拉扬在维也纳却学到了很重要的东西,歌剧剧目和更难得的—当时维也纳的顶尖歌剧表演:当时卡拉扬并没有什么机会指挥乐队进行实践,却和同学想到办法来打发时间。卡拉扬对此说道: 我们之间类似成立一个了俱乐部,经常跑到国家歌剧院,揣着站票去看指挥家指挥。我有一个同学,家境好,家里有两台钢琴。我们就在国家歌剧院上演歌剧之前先去他家通览整部歌剧,两人演奏钢琴,一个演独唱角色,一个代合唱,还有一个指挥。演练好后,我们再去听歌剧演出。剧后聚在一起,喝着啤酒对刚才的演出的质量大发一通牢骚。 不过,卡拉扬话里的负面用词应不能被当真。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在20世纪20年代正值其黄金时代,人才辈出。当时欧洲老一辈的指挥大师都在该处献艺:弗兰兹·绍克,魏恩伽特纳,富特文格勒,克莱门斯·克劳斯,理查·斯特劳斯,托斯卡尼尼和布努诺·瓦尔特。而在演唱家列表中则赫然可见如下名字:绿蒂·李曼(Lotte Lehmann),玛丽娅·耶里查(Maria Jeritza),理查·马(Richard Mayr),阿尔弗·耶格(Alfred Jerger)和伊丽莎白·雷特伯格(Elisabeth Rethberg)。 1928年12月17日,卡拉扬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指挥登场,指挥学院乐队演奏罗西尼歌剧《威廉·退尔》的序曲。但是他可能意识到,当时毫无名气的他在维也纳很难找到工作,于是他决定回去萨尔茨堡一试。过了一个多月,为了展示自己的才能,这位年轻的指挥家在家乡作了自己的公开亮相,他延请并指挥了莫扎特音乐学院乐团,曲目是施特劳斯的《唐璜》和柴可夫斯基《第五交响曲》。演出很成功,并且,卡拉扬为自己赢得了机会—乌尔姆市立剧院的经理邀请他到自己的剧院试奏。经理在再听过卡拉扬的指挥后,决定聘任这位年轻人在剧院指挥歌剧,月薪约为20美元。当时卡拉扬跟经理说道,自己并未指挥过任何歌剧,要接受这工作他得先研究一下。经理回答得很简单:“没问题,你过来研究就行了。”于是,乌尔姆之职成为了卡拉扬指挥事业的正式起点。 § 亚琛,纳粹,柏林(1934年—1945年) 1933年纳粹党上台,德国音乐人才急剧衰减。就在那一年,布努诺·华尔特,克伦佩勒,埃里希·克莱伯,弗里兹·布什被迫离开德国。有着犹太血统的作曲家作品被禁,孟德尔颂,马勒或是荀白克都在此列。而欣德米特的歌剧《画家马蒂斯》被禁,富特文格勒为此大闹纳粹,辞去了其身上所有的终身职务,以47岁的年纪暂时退休。 而在这些大事发生不久之后的1934年,卡拉扬得到了一个重要的职位—亚琛市立剧院音乐会指挥和歌剧总监。这个剧院比乌尔姆的高一个档次,乐团有70多人,合唱队300人,而且带领合唱队的正是日后扬名合唱界的威廉·匹兹(Wilhelm Pitz)。以这样的人员,卡拉扬迫不及待地上演了瓦格纳的《尼伯龙根的指环》。而亚琛也是卡拉扬到柏林和维也纳的跳板。1934年8月21日,他在私人晚会上首次与维也纳爱乐管弦乐团合作,演奏了德布西和拉威尔的作品。到了1935年4月12日 ,卡拉扬更是被任命为亚琛市立剧院音乐总监。卡拉扬以他当时27岁的年纪,成为了德国最年轻的音乐总监。但是,卡拉扬得作出一项妥协:加入纳粹党。 根据瓦尔特·莱格的评论,卡拉扬不谙政事,只要针不到肉,他也懒得去理政坛上的风风雨雨。而在乌尔姆时他就曾给人不关心政治时局的感觉。但1933年之后德国的形势和此时的饭碗问题,使得卡拉扬作出决定,成为纳粹党员,就是德语中所谓的“Pg”(德语Parteigenosse的简称)。 卡拉扬从不否认自己曾经是纳粹党成员。但是卡拉扬与纳粹党之间的关系,更确切地说是他的入党时间,带有历史的迷雾。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经后人发掘出来的证据与卡拉扬的自白之间有出入。根据一些战后纳粹留下来的文件,有人认为卡拉扬申请入党的时间是1933年4月8日。但卡拉扬却非常肯定地说,自己是在1935年才入党,并且以1933年的党证上并没有他的签名为理据进行反驳。当然,支持卡拉扬的声音是有的卡拉扬对自己入党日期是于1935年所表现出的强硬态度,可能是要避免旁人对其入党动机所作出负面的猜测。 虽然当时德国在政治上极端压抑,第三帝国的文化生活却是非常丰富的。具有“党员”身份的艺术家,其工作条件非常优越。而纳粹党头头对艺术也显得十分阔绰。卡拉扬和富特文格勒一样,在帝国内不断地指挥音乐会。到了后来,卡拉扬在由赫尔曼·戈林掌管的柏林国家歌剧院(Staatsoper Unter den Linden)工作,后者给与了卡拉扬极大的自由度。 1937年6月1日,卡拉扬受布努诺·瓦尔特之邀,首次到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指挥,剧目是瓦格纳的《特里士坦与伊索尔德》。这是一场令人瞩目的胜利。但卡拉扬也领略到了维也纳歌剧院的艰难工作条件:大排练被取消,小排练里主角们唱两句就要离去办点私事。日后的1956到1964年,卡拉扬会更真切地体会到这些难处。而同在1937年,卡拉扬被邀请去指挥一支柏林的管弦乐团,但卡拉扬拒绝了,因为乐队不能给他任何时间去排练。不过很快,到了1938年,乐队就同意了卡拉扬的要求,先排练再演出。于是卡拉扬就在4月8日,首次和这支乐队合作,指挥了莫扎特《“哈夫纳”交响曲》(“Haffner”,亦即第35号交响曲),拉威尔第2号达夫妮与克劳伊组曲和勃拉姆斯的《第四交响曲》。而这支乐团,就是日后和卡拉扬合作35年的柏林爱乐乐团。 而在个人方面,卡拉扬在1938年7月26日与亚琛轻歌剧首席女歌手艾米·霍格罗夫结婚,两人在亚琛附近的树林里拥有一座房子。但是卡拉扬关注得更多的是其事业。而霍格罗夫与戈林夫人的友好关系帮助了卡拉扬进军柏林。1938年9月30日他得到了在柏林国家歌剧院指挥的机会,剧目是贝多芬的《费德里奥》。而到了10月21日,是卡拉扬的胜利时刻。他指挥的《特里士坦与伊索尔德》引起国际轰动。柏林音乐评论家范·德·努尔(van der Nuell)称之为“神奇的卡拉扬”(das Wunder Karajan),非但如此,他还添油加醋地写上,“一些老指挥家”应该向这位年轻人学习一点什么。这里的“老指挥家”很明显就是针对富特文格勒。这“神奇的卡拉扬”称号和挑衅的口吻引来了富特文格勒的抗议,并且成为了富特文格勒与卡拉扬长时间对立的开端。后来在富特文格勒非纳粹化过程中一些资料除尘,指出范·德·努尔只是为当时纳粹中反富特文格勒阵营所迫,而写出这种评论的。 不管有没有范·德·努尔的评论,卡拉扬开始在柏林扬名。虽然他被富特文格勒掌管下的柏林爱乐拒之门外,但是卡拉扬还是成功在柏林立足,他在1939年11月同时接受了柏林国家歌剧院乐队长和普鲁士国家乐团音乐会指导两职。他还在1940年2月18日于理查·施特劳斯面前上演了其歌剧《埃莱克特拉》,并得到作曲家的首肯。卡拉扬也到过被占领的巴黎演出瓦格纳的作品。而且其录音生涯也即将开始,他与德国唱片公司签下第一份合约期至1943年。卡拉扬的第一个正式录音,是指挥柏林国立乐团演绎莫扎特的魔笛序曲(这些早期录音为DG公司近期结集发行。移师柏林后,卡拉扬和霍格罗夫之间不稳定的夫妻关系最终破裂。不过很快到了1942年,卡拉扬便与另一位女士安妮塔·居特曼(Anita Gütermann)结婚。而新婚10天后,卡拉扬宣告退党,这可能与其新妻祖父是犹太人有关。碰巧的是,卡拉扬亚琛和柏林两地的合约过期。这一退党举动使卡拉扬又一次失业,成为政府和纳粹眼中的Persona non grata(拉丁语:不受欢迎的人物)。希特勒曾因卡拉扬一次《纽伦堡的名歌手》的败演而极其不满,加上他认为富特文格勒是指挥界唯一的国际巨星。所以综合起来,只要纳粹一日当政,卡拉扬就毫无就业的希望。比如当卡尔·伯姆(Karl Böhm)离开德雷斯顿歌剧院时,卡拉扬的续任申请竟然是被希特勒本人的命令所驳回。 § 战后(1945年—1954年) 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在1945年结束,但盟军对其前纳粹党员的身份要进行调查,再加上富特文格勒的阻挠,卡拉扬的半退休状态似还没有尽头。他被禁止在德国和奥地利演出。不过有一次例外:1946年1月12日卡拉扬在维也纳爱乐之友协会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本来他还被邀请去指挥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和理查·施特劳斯的《玫瑰骑士》(Der Rosenkavalier,又译:蔷薇骑士),但演出就在最后一刻在苏联方面的坚持下被迫取消。这段时间可谓是卡拉扬最灰暗的日子。在占领区受审期间,他曾被亨利·阿特(Henry Alter)要求在四周内禁止离开维也纳。但卡拉扬说道,自己在这未来四周没东西吃。最后阿特给他送去五公斤土豆以助其度日。后来两人在芝加哥再次相遇,一起共进午餐,当阿特要埋单时,卡拉扬将帐单接过,说道:“这次是我的。您那时可是给我送去了五公斤土豆啊。” 幸好此时卡拉扬得到了两个人的帮助,走出了困境,成功复出。一位是华尔特·李格(Walter Legge),当时英国EMI公司的古典音乐唱片制作人。另一位则是卡拉扬的导师和好友,指挥家维克多·德·萨巴塔(Victor De Sabata)。李格是因为偶然听了卡拉扬战时录音:约翰·施特劳斯的《蝙蝠》序曲,暗暗奇之,遂决定让卡拉扬与EMI签约并尽力为其录音活动去取得官方许可。他奔走游说,成功地令有关当局放宽了对卡拉扬的演出限制。而萨巴塔则是意大利元老级指挥之一,他早在1939年就预言似地评价过卡拉扬: 记住我的话吧:这个人将会在往后25年里给音乐世界留下他自己的铭记。 1947年10到12月,卡拉扬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为EMI录制了贝多芬《第八交响曲》和《第九交响曲》(后者的合唱部分由维也纳歌唱协会合唱团 (Wiener Singverein)担任,该合唱团于当年10月第一次与卡拉扬合作),还有舒伯特的《第九交响曲》和布拉姆斯的《德意志安魂曲》(Das deutsche Requiem)。 非纳粹化后的卡拉扬,很快就成为了欧洲音乐生活的中坚力量之一。1948年行程紧密。卡拉扬不但开始了与卢塞恩国际音乐节的合作(两者的合作关系持续到1988年,1960年除外),还参加了当年的萨尔茨堡音乐节,包括格鲁克的奥菲欧与埃雨迪克,莫扎特的费加洛婚礼,还有两场音乐会,曲目分别是海顿,理查·施特劳斯,贝多芬和勃拉姆斯的作品。而任职方面,他一方面接受了维也纳歌唱协会终身艺术指导和维也纳交响乐团(Wiener Symphoniker)首席指挥两职,并将它们训练成一流的音乐团体。而另一方面在伦敦,他则与由李格组队的爱乐管弦乐团(the Philharmonia)紧密合作,并在接下的几年陆续制作了一系列名盘,如和钢琴家李帕蒂合作录制舒曼的钢琴协奏曲,和圆号手丹尼斯·布莱恩(Dennis Brain)录制了莫扎特的圆号协奏曲,和李格的夫人伊丽莎白·施瓦兹科普夫录制的一系列歌剧:《蝙蝠》,《法斯塔夫》,《汉塞尔与格蕾太尔》,《阿里阿德涅在纳克索斯》和《玫瑰骑士》,还有他自己的第一套贝多芬交响曲全集。1952年,他带领了这支乐队做了第一次欧洲大陆之行。 而从1949年起,卡拉扬开始经常与米兰斯卡拉歌剧院合作,并成为其德国演出季的指导。卡拉扬对歌剧制作细致入微,排练数以月计。所以在那里他虽然每年只将一到两部歌剧搬上舞台,但却是部部精彩。值得一提的是,卡拉扬在此曾与有着“歌剧女神”之称的玛丽亚·卡拉斯数度合作,如1954年有名的《拉美摩尔的路契亚》(Lucia di Lammermoor),并且为EMI留下了诸如《游唱诗人》,《蝴蝶夫人》等歌剧的录音。 1949年,卡拉扬再度在萨尔茨堡音乐节上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和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歌唱协会合唱团演奏威尔第和贝多芬的作品。不单是他故乡的音乐节,就是拜鲁伊特也向卡拉扬招手。1951年这个几度风霜的华格纳音乐节战后重开。该年的音乐节是一次名副其实的盛事。华格纳的两位孙子维兰·华格纳和沃尔夫冈·华格纳首次上任制作。各地有名的华格纳歌手齐集一堂。卡纳匹兹布什为观众展现了他对华格纳作品诠释的独特魅力—《帕西法尔》。而富特文格勒也到场指挥了一次令后世难忘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而卡拉扬作为后辈,则在7月27日的音乐节开幕当晚指挥了《纽伦堡的名歌手》全剧,以及和卡纳匹兹布什携手指挥了《戒指》。次年,卡拉扬再度登台拜鲁依特,指挥了《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这两次登台,皆有录音,而且深得好评。其中《纽伦堡的名歌手》和《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演绎甚至被奉为卡拉扬所有诠释之最佳。但是就在这两次成功的演出之后,卡拉扬就再也没有重登拜鲁伊特的舞台。 § 临危受命 战后的柏林爱乐几经危机,除了乐队本身需要重建,人员要添补外,首席指挥问题始终需要解决,先是首席指挥里奥·波查德特(Leo Borchardt)被占领区士兵射杀,后来由年轻的谢尔盖·切利比达奇(Sergiu Celibidache)短暂接掌。1947年富特文格勒归来,但在种种内外因素的作用下,他要一直待到1952年才下定决心出任乐团首席指挥一职。但此时的富特文格勒已经力不从心。他的耳聋日渐严重,他需要西门子公司为指挥台安装线路设备,以便听到乐队的声音。而且富特文格勒人缘欠佳,与其他指挥以及乐队成员的关系都比较紧张。早在1954年11月30日富特文格勒肺炎逝世前,柏林爱乐乐团就要考虑其继任人问题,而候选人都是当时指挥界的能人:克鲁依坦,切利比达奇,约胡姆,舒里希特,还有卡拉扬。 富特文格勒在1948年重返舞台,同时也意味着卡拉扬一直在维也纳,柏林和萨尔茨堡这些音乐重镇之前不得正门而入,加上卡拉扬身系繁忙的任务,所以他只得零星的机会与柏林爱乐乐团接触。富特文格勒还曾致信柏林爱乐乐团委员会: 我只对一位同僚有异议,不错就是卡拉扬。他在柏林与你们合作指挥,我当然无话可说。但是如果要他带领乐队巡回演出,我则认为不妥。乐团与一位指挥一同出游,无疑就是进一步合作的开端。而这种问题,不能单凭某一位指挥的票房号召力去考虑,而且要看乐团和指挥的关系如何来决定。与一些媒体的报道相反,我对卡拉扬毫无敌意,而且我怎可能会有呢?可惜的是,敌意来自他那边。由于他的阻挠,我不能在维也纳与维也纳爱乐乐团一度,在已经安排好的巴赫音乐节上与合唱团演出音乐之友协会的《马太受难曲》。而协会则听从了他的号令,因为这等大型的巴赫音乐节要靠他才能成行。 为EMI物色录音人员的瓦尔特·李格两边都不能得罪,他曾说: 很不幸,从1946年到富特文格勒逝世,我一直在富特文格勒博士和冯·卡拉扬之间当首席和事佬。在那段日子,卡拉扬奉守斯多噶派原则,低声忍受,可成模范。就是他的密友也未曾听得他的一句怨言。他对此作过的唯一评论就是‘那位老人家是自作自受。但他倒是教会了我,要想长享尊崇,就得提携扶持自己的同僚。’他现在正是做着他所说的。 到了1953—54年,卡拉扬与柏林爱乐合作日益频繁,他们不但录制了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还共同出席节日周音乐会(Festwochenkonzert)。这些演出得到了当时乐评家的热烈赞赏。例如乐评人维尔纳·奥尔曼(Werner Oehlmann)写道: 正是在这些未被传统硬化的作品中可看出卡拉扬的指挥风格:巨细无遗而又原创十足,都能从这神秘清晰的音画中被体现出来。爱乐乐团在神奇的带领下进入了全新的艺术风格之中 。 经过这短期的磨合,卡拉扬的继任只是时间问题。54年11月30日富特文格勒逝世,正是柏林爱乐美国之行的前夕。当时卡拉扬正在罗马一所酒店里。他的秘书给他递上一封来自维也纳发出的匿名电报,上书“Le roi est mort, vive le roi.”(法语:老王驾崩,新主万岁。)就在第二天,柏林爱乐乐团经理格哈德·冯·韦斯特曼(Gerhart von Westerman)就立刻打电话给卡拉扬,请后者出任乐团首席指挥一职。韦斯特曼打这个电话可能有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之一就是在纽约负责乐团访美事务的有关方面致电他道:除非卡拉扬指挥,否则乐队的旅美之行,免谈。 至于卡拉扬方面,这支乐团正是他日思夜想要拥有的。他曾说: 我一定要得到这支乐团,因为他的素质让我着迷,而且我也知道,和这支乐团一起我将能有什么样成就。我要一份终身合同,理由只有一个:我要在这支乐团身上花很多时间,以求他能与我最终同心同德。我不能让一个新来的议员说着说着就结束我俩的合作关系。我必须承认,这支乐团通过几十年的成长,正是成长为我梦寐以求的样子。 不过当时他还有斯卡拉的合约在身。为此卡拉扬与他的朋友兼老板吉永高利(Ghiringhelli)进行了一次面谈,后者很清楚柏林爱乐的职位对卡拉扬的意义,很爽快地同意了卡拉扬的跳槽。 另一方面,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也投票通过了对卡拉扬的任命,意味着卡拉扬将带领乐团旅美。不过卡拉扬在这时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任命文书要在出发之前面交到他的手上并且其任命要得到官方确认。韦斯特曼的后继人沃尔夫冈·斯特斯曼(Wolfgang Stresemann)回忆道: 哪有什么任命文书?柏林爱乐乐团是柏林的一个机构,归柏林政府管理。因此卡拉扬的任命需要由负责该方面事务的议员提布提乌斯(Tiburtius)连同另外两位议员一同向政府递交,并得到后者通过才行,这都是数以周计的。这并非是有人作祟,而是柏林政府的官僚作风效率不高,再快也只能是“很快的柔板”(Molto adagio)。卡拉扬天生就信不得人,总是在我面前,还有一次是在好心的提布提乌斯议员和我面前表示,怀疑政府在使缓兵之计,要看他旅美是否成功再作决定。危机终于出现。卡拉扬到了恩斯特·莱特(Ernst Reuter)那边并威胁到要拒绝北美之行。最后双方达成了一项让卡拉扬点头的协议,合约签字要在北美巡回之后,不过在出发前的记者招待会上提布提乌斯会当众向卡拉扬问道,他是否愿意继富特文格勒之任。卡拉扬“万般乐意”地接受了任命,然后与爱乐乐团踏上美国之途。其实卡拉扬的合约是在1956年4月才生效的!合约在24日经提布提乌斯,25日卡拉扬和26日财政议员哈斯签字。。 1955年初,这对新组合踏上了前往新大陆的航班。该次出行赞助人就是西德总理阿登纳。不过就在乐团和卡拉扬到达纽约约翰·肯尼迪国际机场的前一周,一阵反对的浪潮差一点就扼杀了这一次巡美演出。美国音乐家联盟和“地方802”(Local 802)在2月20日《纽约时报》头版刊登了一篇文章,名曰《音乐家反对纳粹带领的柏林乐团在此举行的音乐会》。其实从2月8日到27日乐团正式在华盛顿拉开访美帷幕这段时间内,纽约时报几乎天天报道反对卡拉扬战时纳粹身份的抗议声音。韦斯特曼在“地方802”文章刊出后一天声明,自己与卡拉扬虽然的确加入过纳粹党,但只是纯粹地为了在当时能继续工作下去。虽然这声明更多的是煽动了反对派的气焰。不过这些反对最终还是未能成功,原因很简单,因为这次巡回是由西德政府出资的。 2月25日乐团抵达美国,一切平静。卡拉扬对此一切只是做了一简短的声明:“我不谈政治,我只是作为一位音乐家来到这里。”卡拉扬与柏林爱乐在接下来的6个星期以其声音打动了美国听众和乐评界。他们分别在华盛顿,纽约卡内基音乐厅,辛辛那提和巴尔的摩等城市演出。乐评总体来说是正面的。而抗议的声音则在纽约演出之时到达高潮,卡内基门外有人抗议,还有人放飞带有反对标语的鸽子。但即使这样,演出的进行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次美国之行,是一次真真正正的试用期。卡拉扬要向三方面交答卷:一是观众和乐评人,二是柏林爱乐乐团,三是西德政府。不但是艺术方面,卡拉扬还必须在道德和政治方面要表现成熟(例如在美国时言行是否得体,是否会被反对声音打压下去),才能显示自己可胜任柏林爱乐首席一职。卡拉扬不负众望,早在3月5日卡拉扬一行还在匹兹堡逗留时,就已传出乐团大部分成员投票赞成卡拉扬成为他们第四任常任指挥的消息。而等到他和乐团返德之后几天,其任命被柏林政府确认。卡拉扬再一次被问道,他是否愿意继承富特文格勒衣钵,带领柏林爱乐乐团。他回答道:“万分欢喜地接受。”于是,柏林爱乐的权杖历经汉斯·冯·彪罗,尼基什和富特文格勒,终于传到卡拉扬手上。 § 欧洲音乐总指导 1956年到1971年,卡拉扬在欧洲炙手可热。他先是出任了萨尔茨堡音乐节艺术指导,历时4年。在1957年,除了率领柏林爱乐乐团首次访问日本之外,他还接受聘任成为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艺术指导,以一改这座历史悠久的歌剧院颓落之势。在他身上的职称还有:1967年成为柏林爱乐乐团终身指挥,维也纳歌唱协会终身指导,米兰斯卡拉歌剧院首席指挥之一,1969到1971年继去世的查尔斯·孟许(Charles Munch)担任巴黎管弦乐团音乐顾问。 卡拉扬在1958年第三次成婚,对象是一位法国女士—爱利特·毛瑞特。爱利特曾经当过时装模特,后来成为一位画家。她有着极强的社交能力,虽然她声称自己不懂音乐,但是她无疑在丈夫身边扮演着极重要的统筹角色。她与卡拉扬出色的私人秘书安德雷·冯·马通尼(André von Mattoni)一道负责了卡拉扬许多音乐以外的事务,让卡拉扬可以更专心地投入到自己的指挥事。夫妻两人分别育有两女:1960年6月25日出生的伊莎贝拉和1964年1月2日出生的阿拉贝尔。维也纳爱乐乐团和柏林爱乐乐团则分别是她们的监护人。而她们的保姆,正是卡拉扬的首任太太艾米·霍格罗夫。 1959年,卡拉扬除了和维也纳爱乐在59年秋季巡回印度,菲律宾,香港和美国等地演出外,还再次为DG公司录音,和柏林爱乐乐团制作出自己第一张立体声唱片,理查德·施特劳斯的《英雄生涯》,这同时也标志着柏林爱乐,卡拉扬和德国唱片公司铁三角长时间的合作的开始。当时的卡拉扬虽然与EMI有录音合约在身,但是柏林爱乐却与德国唱片公司签下过合同。因此合约需要进行修改,使得这对组合能同时为两家品牌录音。在EMI旗下卡拉扬的录音活动后来一直持续到1984年,并录制了不少歌剧,另外还有一些不曾为DG录制过的作品,例如舒伯特的交响曲全集。 有了柏林爱乐和大唱片公司作后盾,卡拉扬就开始有计划大规模地录制古典音乐世界里的管弦乐作品。不过,1959到61这三年间,他只是很谨慎地录制了一些管弦乐炫技曲(Showpieces),例如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和安东尼·德沃夏克《斯拉夫舞曲》中的几首,还有德里布和肖邦的一些舞曲,不过这些录音一朝制成,即成经典。到了61年末,卡拉扬终于开始有大行动,为DG公司录制乐圣贝多芬的全套交响曲,并在62年完成,即俗称的“红卡”。时至今天,纵然市场上有着难以胜数的贝多芬交响曲全套,但是这套录音依然光彩夺目,饱受赞赏。其实,卡拉扬早在接手柏林爱乐乐团时,就已经开始准备这套录音制作。在第一次美国之行前夕,他就排演了《第五》。《第七号》他在55到59年上演过三次。到了开录前,除了《第二》和《第八》,他已将其他交响曲在音乐会上过了最少一遍。 以同样的精心准备,卡拉扬和乐团在63,64年还录制了勃拉姆斯的交响曲全集,巴赫的《勃兰登堡协奏曲》。而柏林爱乐乐团终于在1963年10月15日迎来了自己的家—柏林爱乐大厅。这座大厅是应卡拉扬的技术标准而建成的。一如瓦格纳为拜鲁伊特节庆剧院在开幕之际所做的一样,卡拉扬指挥乐团演奏了贝多芬的《第九交响曲》,以示喜庆。[1] § 邮票 2005年1月14日 奥地利发行《维也纳赫伯特冯卡拉扬中心十周年》纪念邮票2008年圣多美和普林西比发行《赫伯特.冯.卡拉扬百年诞辰》纪念邮票 § 大事年表 赫伯特·冯·卡拉扬1908年4月5日卡拉扬出生于萨尔斯堡。卡拉扬的家庭并非音乐世家,但家人都热爱音乐。 1912年卡拉扬4岁,跟随弗兰兹·列德文卡学习钢琴。但后来由于得了腱鞘炎而放弃。 1916年-1926年于萨尔斯堡莫扎特音乐学院学习。钢琴师从弗兰兹·列德文卡,和声从弗兰兹·绍尔,作曲和室内乐则是博尔哈德·包恩伽特勒。正是后者鼓励卡拉扬成为指挥的。 1917年1月27日,第一次以钢琴家身份在莫扎特纪念日里登台演出。 1919年1月26日,在包恩伽特勒的伴奏下,以独奏家身份演奏协奏曲。 1926年完成毕业论文《热力学与内燃机》,于萨尔斯堡莫扎特音乐学院毕业。 1926年-1928年于维也纳工业高校学习,同时也是维也纳大学音乐科学系学生。 1926年-1929年于维也纳音乐与表演艺术学院学习。钢琴师从约瑟夫·霍夫曼,指挥师从亚历山大·温德尔和弗朗兹·绍克 1928年12月17日在学生音乐会上指挥亚历山大·温德尔班学生乐队演奏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序曲。 赫伯特·冯·卡拉扬1929年1月22日 在萨尔斯堡首次作为指挥家公开亮相,指挥莫扎特音乐学院乐团。乌尔姆市立剧院总监邀请他到自己的剧院试奏。 1929年4月19日 于萨尔斯堡节庆剧院里指挥理查·斯特劳斯的歌剧莎乐美。 1929年-1934年 受聘为乌尔姆市立剧院指挥,1929年3月2日制作第一部歌剧费加罗的婚礼。莫扎特音乐学院国际基金会夏季课程指导。维也纳交响乐团客席指挥。 1933年 加入纳粹党。后来被定无罪。首次作为指挥在萨尔斯堡音乐节上登台。 1934年8月21日 在私人晚会上首次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演奏德彪西和拉威尔的作品。 1934年-1943年 受聘为亚琛市立剧院音乐会指挥和歌剧总监。 1935年4月12日 任命为亚琛市立剧院音乐总监(德国最年轻的音乐总监) 1937年6月1日 首次在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指挥瓦格纳的特里士坦与伊索尔德 1938年4月8日 首次和柏林爱乐乐团合作,指挥莫扎特,拉威尔和勃拉姆斯的作品 1938年7月26日 与女歌手艾米·霍格罗夫结婚。 1938年9月30日 在柏林国家歌剧院指挥贝多芬的费德里奥 1938年10月21日 指挥特里士坦与伊索尔德引起国际轰动,柏林音乐评论家评卡拉扬为"神奇的卡拉扬"。与德国唱片公司(Deutsche Grammophon Gesellschaft)签下第一份合约,但直到1943年才生效。第一个录音,莫扎特的魔笛序曲,乐团是柏林国立乐团。 1939年 同时被任命为柏林国立歌剧院乐队指挥和普鲁士国家乐团音乐会指导。 赫伯特·冯·卡拉扬1940年2月18日 于柏林国家歌剧院,在理查·斯特劳斯面前指挥其歌剧埃莱·克特拉。 1942年 与安提拉·居特曼结婚。与亚琛和柏林国家歌剧院的合约过期。 1945年 于意大利的米兰等城市逗留 1946年1月12日 第一次战后音乐会,在维也纳爱乐之友协会与维也纳爱乐乐团合作。而在苏占区因其纳粹身份,禁止演出。与华尔特·李格开始合作。在萨尔斯堡音乐会上作助手。 1947年10月 首次与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歌唱协会合作。禁演令正式消除。 1948年 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歌唱协会终身艺术指导。参与萨尔斯堡音乐节(节目:格鲁克的奥菲欧与埃雨迪克,莫扎特的费加罗的婚礼,两场音乐会,节目是海顿,理查·斯特劳斯,贝多芬,勃拉姆斯的作品,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和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歌唱协会合唱团) 1948年-1953年 维也纳交响乐团首席指挥,同时在伦敦与爱乐乐团紧密合作。同时受到德国,意大利,瑞士,英国和奥地利等地乐团的委任。卢塞恩指挥班指导。 1948年-1968年 米兰史卡拉歌剧院常任客席指挥和德国演出季指导 1948年-1988年 卢塞恩国际音乐周合作者(1960年除外) 1949年 再度在萨尔斯堡音乐节上指挥威尔第和贝多芬的作品,指挥维也纳爱乐乐团和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歌唱协会合唱团。南美之行 1951年-1952年 登台拜鲁依特指挥瓦格纳作品《纽伦堡的名歌手》以及《尼贝龙根的指环》(部分),并由EMI录音。 1955年 接替去世的富特文格勒担任柏林爱乐乐团首席指挥。1956年被任命为终身首席指挥。与柏林爱乐首次美国之行 1956年-1960年 萨尔斯堡音乐节艺术指导 1957年 与柏林爱乐首次日本之行 1957年-1964年 维也纳国家歌剧院艺术指导 1958年 与爱利特·毛瑞特结婚 赫伯特·冯·卡拉扬1959年 柏林爱乐,卡拉扬和德国唱片公司铁三角开始了长时间的合作,(第一个立体声录音:理查·斯特劳斯的英雄生涯)。秋季,与维也纳爱乐巡回印度,菲律宾,香港和美国。 1960年6月25日 女儿伊莎贝拉出生。维也纳爱乐是其监护人。 1963年10月15日 柏林爱乐大厅开幕音乐会,演奏贝多芬第9交响曲 1964年1月2日 女儿阿拉贝尔出生,柏林爱乐是其监护人。8月,被接纳为萨尔斯堡音乐节理事会成员。9月,与米兰斯卡拉歌剧院乐团首次到苏联演出。 1965年 开始在Unitel公司制作歌剧和音乐会录影,自己担任导演和指挥。和法国导演亨利·乔治·克里左合作。 1967年 创建萨尔斯堡复活节音乐会。3月19日开幕节目为瓦格纳的女武神。首次在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登台,导演指挥 女武神。 1968年 3月4日 获萨尔斯堡州指环。4月4日,获萨尔斯堡名誉市民称号。4月8日,获德国唱片公司金留声机。8月14日,成为萨尔斯堡大学荣誉理事。在柏林成立赫伯特·冯·卡拉扬基金,用于促进音乐感觉得科学研究。此基金还会推动一个指挥比赛和柏林爱乐乐队学院。 1969年 萨尔斯堡大学心理学院成立“赫伯特·冯·卡拉扬基金”实验音乐心理学学院。春季,与柏林爱乐的欧洲之行。在莫斯科,在肖斯塔柯维奇的面前指挥其第10交响曲。8月31日,获卢塞恩艺术奖。 1969年-1971年 获得巴黎管弦乐团咨询会内一职。 1973年 成立萨尔斯堡圣灵降临节音乐会。11月24日,成为柏林荣誉市民。 1977年 在慕尼黑获恩斯特·冯·西门子音乐奖 1978年 成为慕尼黑大学荣誉博士。5月12日,成为萨尔斯堡大学哲学博士。6月21日,成为牛津大学音乐博士。 1979年 10月13日 成为东京早稻田大学博士 1981年 4月15日 成为CD数码音频系统的国际主席 12月1日 在重新开幕的莱比锡布商大厦(格万豪斯)指挥柏林爱乐 赫伯特·冯·卡拉扬1982年 成立Telemodial公司,旨在记录卡拉扬的演出。3月2日,在伦敦因其录音马勒第9交响曲和前年的瓦格纳帕西法尔获得留声机大奖。 8月30日 柏林爱乐建团100周年音乐会(节目:莫扎特和贝多芬的作品)。 1983年 3月 获伦敦爱乐协会金牌提名,1984年获奖。 4月5日 75岁大寿,获得很多奖项(德国唱片奖,金唱片) 10月 获得UNESCO的国际音乐奖 1984年 首次录影贝多芬九首交响曲 1985年 6月29日 在梵蒂冈圣伯多禄大教堂于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前指挥维也纳爱乐演奏莫扎特的加冕大弥撒,由Telemodial录影,并全世界转播。 1986年 1月25/26日 威尔海姆·富特文格勒诞辰100周年纪念音乐会。6月 在雅典获奥林匹亚奖。 1987年 1月1日 指挥新年音乐会,世界直播。3月1日,柏林建城750年开幕音乐会。10月28日 柏林爱乐厅室内乐馆开幕音乐会。 1988年 80大寿,获得无数奖项。德国唱片公司以其妻爱利特·冯·卡拉扬的画作为封面,发行卡拉扬100杰作。4月-5月,最后一次日本之行。10月 与柏林爱乐作欧洲之行。 1989年 2月 与维也纳爱乐在纽约最后一次演出。7月16日 在排练威尔第歌剧假面舞会时因心脏病发逝世。 § 家族背景 卡拉扬的祖先来自马其顿,他们起初名为“卡拉约安内斯”(Karajoannes)或“卡拉扬尼斯”(Karajannis)。17世纪时,家族中一名为乔治·约翰的青年离开家乡先是迁至奥地利维也纳,立脚不稳,继而前往克姆尼茨(Chemnitz)。在那里他和兄弟合作从事纺织,大有成就。 数年之后,两兄弟分开,乔治返回维也纳并于1813年逝世。他的一个儿子名为希奥多·冯·卡拉扬,是一位在历史学,语言学和政治方面颇有影响的人物。他和格林兄弟是好朋友,而且还在那个欧洲的多事之秋—1848年参加过法兰克福国民议会。另外,这位教授有着良好的艺术鉴赏力。 而他的儿子,也就是指挥家的爷爷,名为路德维希·玛丽亚,是一位医生。当他在1906年逝世的时候,其子恩斯特已经接过父亲的衣钵,开始转到萨尔斯堡行医。恩斯特在1905年与比他年轻13岁的马塔结婚,并于1906年7月21日生下长子沃尔夫冈(Wolfgang von Karajan)。 而家族中人的名与姓之间多插的一个“冯”字(von)是家族两次被册封为准男爵的结果。第一次是在1792年6月1日德国克姆尼茨,当时霍亨索伦王朝的腓特烈·奥古斯都三世因乔治兄弟在纺织业上所做出的成就而授予了他们爵位。第二次则是在奥地利,哈布斯堡皇朝为了表彰卡拉扬家族对帝国健康事业所做出的贡献而给家族再戴头衔。 § 指挥风格 赫伯特·冯·卡拉扬卡拉扬并不作曲,一心从事指挥演奏事业。他的录音谱极广,空间上基本上涵盖欧洲所有出名作曲家的作品,时间上则从巴洛克时期跨到20世纪,如:巴赫、维瓦尔第、海顿、莫扎特、贝多芬、布拉姆斯、门德尔松、舒曼、瓦格纳、布鲁克纳、马勒、理查·施特劳斯、德彪西、拉威尔、西贝柳斯、卡尔·尼尔森、肖斯塔柯维奇还有勋伯格,贝尔格。而卡拉扬在台上的风度也颇为世人所熟知:背谱演出,动作流畅,幅度大而不剧烈(与伯恩斯坦形成对比)。另外,卡拉扬在录音室中制作的歌剧录音中,很少加入剧情中出现的声响。正如他自己提到的一样,他的演出结合了“托斯卡尼尼的精确和富特文格勒的幻想”。 德奥音乐 虽然卡拉扬涉猎广泛,但不能否认,他指挥的作品以德奥作曲家的创作为主。他录制过四次贝多芬,勃拉姆斯的交响曲全集,舒伯特,门德尔松,舒曼,布鲁克纳的全套交响曲,莫扎特,海顿的部分交响曲,瓦格纳全套拜鲁伊特剧目,另外还有施特劳斯的圆舞曲,理查·施特劳斯的音诗和歌剧等等。另外现代派作曲家,如在汉斯·维尔纳·亨泽(Hans Werner Henze)之前卡拉扬也有过受到作曲家本人肯定的表现。卡拉扬华丽光滑的处理手法在这些德奥古典作品中得到很好的体现,弦乐绵密厚实,铜管靓丽粗壮。而他在《企鹅唱片评鉴》里面获得三星带花评价的作品,多为该体系的作品:理查·施特劳斯的《死与净化》,歌剧《阿里阿德涅在纳克索斯》,莫扎特的《女人皆如此》,布鲁克纳的《第八交响曲》,1987年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等等。 “红卡”:卡拉扬60年代贝多芬交响曲全集封面。卡拉扬60年代的贝多芬交响曲全集可以说是一套非常有名的唱片。虽然并非人人都认为它,或者是其中的几部是该曲集的首选,但是它一直被给与很高的评价[83],例如网上书店Amazon.com将它评为“Amazon必备录音”,并说道: “ 赫伯特·冯·卡拉扬为DG录制的第一套贝多芬交响曲全集(1963)是他本人四套里面之首,这已是共识。柏林爱乐处于最佳状态,他们在艺术上还未曾崇尚那种柔和光滑的处理手法,该手法可在指挥家后来的版本中听到。卡拉扬一尘不染,情感冷峻的贝多芬对听众逐渐发展的听觉鉴赏力总会有些影响,不过该全集是最有可能满足它们的。--David Hurwitz” 虽然卡拉扬对莫扎特,舒伯特交响曲的演绎并未获得听众的一致赞好[85],不过他的布鲁克纳和理查·施特劳斯的录音却向来是有口皆碑的。例如在《美国录音指导》(American Record Guide)中评论员汤玛斯·古多尔写道: “ 卡拉扬(的理查·施特劳斯)呈现的则是强韧性和戏剧性,在《英雄的生涯》中则有着强列的性欲表现。……没有人能够像卡拉扬那样有力地把握住战斗一景中的恐怖气氛,另外他在作品结尾处所呈现的壮丽豪华也是无人能及的。” 而卡拉扬所录制的布鲁克纳交响曲也深得好评,例如《企鹅唱片评鉴》评价其为DG公司所制作的全集唱片中说道此版被“奉为圭臬[87]。”而其最后一版第八交响曲则得到了如下评价: “ 最令人难忘的一个版本,其音响之华美,织体之丰富多彩令人赞叹,但决不会转移你的注意力:因为演出的美感与真实性是挽手通行的。……听这张唱片这是一种艺术的享受。 ” 意大利歌剧 卡拉扬对意大利那种直率而又有生气的艺术特别感兴趣,特别是意大利歌剧中那种一往无阻的演唱风格,优美的旋律,使得卡拉扬终身不断地制作和录制威尔第和普契尼的歌剧名作。在一次和《紐約客》记者温托·萨吉安(Winthrop Sargeant)谈话中,卡拉扬提到了自己对意大利歌剧的看法: “ 以托斯卡为例,这就好像来一顿卫生,简单但又少见的汉堡包快餐换换口味一样。非常有益。里面有着最基本的情感和暴力。你能在托斯卡那倾泻大堆的能量—这正是它与谋杀挂上钩的原因,不过它的魅力在于,你看完过后不用被送去吊死。 ” 纵观卡拉扬一生的指挥事业,意大利歌剧总是伴随着他。从开始时的乌尔姆,到后来的亚琛,伦敦,米兰,柏林,维也纳和萨尔斯堡,他都排演了威尔第,普契尼和唐尼采蒂的歌剧名作。虽然他只是排演了威尔第,普契尼有限的几部歌剧,但是他选择的作品无疑是两位作曲家最具代表性的力作,前者的《阿依达》,《奥赛罗》,《法斯塔夫》,《游吟诗人》,《茶花女》和《唐·卡洛斯》,还有最后的歌剧制作《假面舞会》,后者的《波希米亚人》,《蝴蝶夫人》,《图兰多特》和《托斯卡》。另外还有里昂卡瓦罗的《丑角》和马斯卡尼的《乡村骑士》。这些作品对人物性格的刻画深刻,情节充满张力。在音乐方面,卡拉扬喜欢加强轻弱对比以增加效果,例如《奥赛罗》最后一幕,苔丝德蒙娜的祈祷和后来奥赛罗与之的争执被卡拉扬先柔后刚地处理,而类似的还有他棒下的《丑角》“杀妻”一景。 俄罗斯与民族乐派 卡拉扬是西贝柳斯音乐的积极推广者,他曾指挥过西贝柳斯除了第三号以外的6首交响曲和音诗。其中的4号“演奏水平之高,让人无话可说”。有一次作曲者西贝留士在听过卡拉扬录制的第4,7交响曲和《塔皮奥拉》之后说到: “ 只有卡拉扬懂我的音乐。我们的老朋友比彻姆,他指挥录制的效果就不太一样,听起来总觉得他是先学了我的音乐,然后站在第一小提琴前指挥。 ” 另外,卡拉扬也很喜欢录制民族乐派中挪威作曲家格里格和两位捷克作曲家德沃夏克以及斯美塔纳的作品。其中前者的《皮爾金組曲》被他录制过三次。德沃夏克的最后两首交响曲和斯拉夫舞曲和斯美塔纳的《伏尔塔瓦河 (音乐)》也是他喜欢演绎的炫技曲。而在俄罗斯音乐里面,卡拉扬花了很多心思在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上面,将这位作曲家的全部交响曲(《曼弗雷德交响曲》除外),三大芭蕾舞组曲,《1812序曲》,《意大利随想曲》,《罗密欧与朱丽叶幻想序曲》还有《斯拉夫进行曲》都录制过一遍以上。强力集团里面穆索尔斯基和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管弦乐作品也很得他的青睐。 § 赞誉与批评 赫伯特·冯·卡拉扬卡拉扬热爱体育,经常滑雪,飙车,开船和飞机,还练瑜伽,而且他的记忆力惊人,一贯背谱演出。终其一生,他都与技术结缘,从录音录影到机械,甚至手术都会引起他的兴趣,而且他承认自己的个人发展深受媒体技术发展的影响,并尽力在他的演出中使用最新的音频和视频技术。卡拉扬以其录音数量之多广,演绎之精彩在指挥界享有盛誉。西贝留斯曾致信华尔特·莱格说道卡拉扬是“一位大师”。受他细心栽培的穆特说道:“对于那些认识他(卡拉扬)的音乐家来说,他一直是未能超越的巅峰。他的音响有着超出时空的色质。他能够在一支乐队中打造出和谐统一,使之成为一件拥有广大音响和有着独特演绎方式的乐器。这样的传统一直延续着。他是一位完美的音乐家,还是一个出色的心理学家。当然我们每个人都追求着技术方面的完美,但是他的着眼点则首先是音乐的表达。” 而英语界权威的音乐辞典《格罗夫音乐与音乐家词典》则写道:“在他生命的最后30年,没有别的指挥家在音响和织体上比他作出过更大的影响。” 奥地利大戏剧顾问马修·帕威(Marcel Prawy)和作家克莱尼特(Annemarie Kleinert)都在他们的书中写道,卡拉扬是一个孤独有隔阂的艺术家。卡拉扬圈子里的人并不会叫他赫比(Herbie),而是敬称他作“头儿”(der Chef)。但与卡拉扬在照片上的严肃冷峻相较,小泽征尔认为他很平易近人,每每让小泽以你我相称。小泽并用“很热心的”来形容他。 而在排练时,以及在新歌手听唱时他也会表现出其幽默的一面。 卡拉扬认真对待排练,即使是乐队已经熟习的曲目,他也要求再认真演练。而这种“完美主义者”作风也很受一些与他共事过的人士的赞扬,例如法国的剧院经理米雪·格罗兹(Michel Glotz),卡拉扬的左右手爱华德·马克尔(Ewald Markl)和卡拉扬的传记作者罗宾逊。例如格罗兹的描述则是对卡拉扬的幽默和完美主义的综合: “ 他(卡拉扬)在一些方面专制得和卡拉斯别无二样,整个暴君相:卡拉扬是一个极端完美主义者,他就是受不了那种被他称为“吊儿郎当”(德语:Schlamperei)的作风,那简直可以让他发疯。不过除了要求每个人做出最出色的表现外,他倒是很喜欢看到乐队能轻松下来,音乐家和歌手笑起来的。而且他通常是第一个搞起笑的人。 ” 另外卡拉扬通过“卡拉扬基金”,“卡拉扬指挥比赛”的形式带携提拔了很多年轻音乐家,如苏菲-穆特,小泽征尔,钢琴家基辛,女高音贡杜拉·扬诺维兹等等。这些音乐家目前都成为了音乐界的重要人物。而且,卡拉扬也很喜欢教学,并自称能够在两分钟后得出结论,对方是否合适指挥这一职业。曾经师从过两位大师(另一位是伦纳德·伯恩斯坦)的小泽征尔回忆道,卡拉扬在听过小泽的演出后,经常一针见血地提出批评和建议,并总结道“伯恩斯坦指指这里说说那里。而卡拉扬则是位真正的老师。” 日本东京卡拉扬艺术广场对卡拉扬的批评,可以按其所针对的方面大致分为三种,第一种是针对其过去纳粹党员的身份,第二种的目标则是他的个人生活,还有第三种意见是对他指挥风格的不满意,属于艺术方面的范畴。其中第一种已在上文中提到,这里包括那些在1955年柏林爱乐访美时参加抗议的人士以及1967年反对提名卡拉扬到芝加哥交响乐团任职的犹太团体。这一类批评者的主要立足点是,卡拉扬的艺术观点与政治观点挂钩,不能分开来看。 第二类的意见则是来自当年卡拉扬维也纳任职期间与之有过冲突的人士以及后来80年代的柏林爱乐。这些人士一方面认为卡拉扬过于奢华,例如在由诺曼·莱布雷希特所著的《谁杀了古典音乐》一书中,“老大卡拉扬赚得最多”写有语气极其强烈的评论。其中表示,卡拉扬的身后财产多达5亿马克,又指出卡拉扬在其职业生涯中拜金至上,安插亲信,破壞古典音乐界风气。而柏林爱乐乐队里的音乐家对他则有不同的看法。其中一些人认为卡拉扬很会关怀体贴乐团成员,经常问及他们的爱好趣事。在一些乐友得了工伤病痛的时候,他则会为病者介绍好的医生以帮助他们治疗。但另一些成员则不喜欢他的脾气和在一些事务上表现出的专横,认为他以自我为中心。还有音乐家批评他在音乐诠释上的独断,例如斯特斯曼曾说过:“跟卡拉扬说音乐,就是可以,也是很难”。 第三类批评则比较复杂。首先是唱片评论家对卡拉扬演绎作品时做出的删减不满意,例如其60年代的贝多芬《田园交响曲》中的谐谑曲的重复部,70年代录音室版的《奥赛罗》部分细节被“遗憾地”删除了。另外则是针对卡拉扬对唱片所作的后期处理,例如他的天鹅之歌──最后一版布鲁克纳第七交响曲的最强音“有一点人工的痕迹”,还有《唱片里的瓦格纳》一书的作者周士红指出,卡拉扬80年代录制的瓦格纳精选唱片中“有几处强弱变化是被音量钮操纵出来的”。 而针对卡拉扬音乐处理的风格所提出的批评,则属于比较主观的范畴。例如斯特拉文斯基就曾经比较负面的评论过卡拉扬所录制的《春之祭》。有时就是柏林爱乐乐团的音乐家也未必认同他对贝多芬的解读[112]。例如哥伦比亚大学教授保罗·亨利·朗对卡拉扬录制的贝多芬交响曲所提出的批评是非常典型的: “ 在(他的)英雄交响曲里,听者不能不问,为什么这位优秀的音乐家会如此频繁地忽略贝多芬最有特色而又最强有力的武器──加强(sforzando)的呢?在那些响亮的段落里面,这些标记根本就和普通的强(forte)没什么区别。而慢的感觉(田园交响曲中的第二乐章)是由于平淡无奇的响奏而产生的,乐句波澜不惊。第七交响曲的慢板乐章演奏得不错,不过全凭滑奏(portamento)的表现,而且好像贝多芬的点比音符更重要似的。 ” 另外《高保真》杂志的大卫·汉密尔顿则认为卡拉扬在《费德里奥》的录音中压低重音,忽略总谱上强拍的提示。还有威廉·曼则更加认为,卡拉扬缩短休止以求音乐的平滑过渡。不过,对这些音乐理念方面的差异是没有谁是谁非的。卡拉扬在对待总谱上的确有自己的一套,例如当他与乐队排练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时,对于朗所说道的“点与音符”问题,发生过以下对话: “卡拉扬:错了,错了!准时上,准时上!我要一直奏下去直到柔板(pianissimo)。你们总是在之前来一个大休止,这是对原谱的误解。 乐队:嗯,但是那些点怎么办? 卡拉扬:它们在那里是为了让音符听起来更佳!它们并不决定音符的强度。那是一种错误的见解。让那些在学校如此讲授的老师成为误人子弟者吧!准时上! ” § 经典录音及唱片 年份作曲家作品唱片编号备注 1947贝多芬第九交响曲 1951瓦格纳纽伦堡的名歌手 1959理查·施特劳斯《英雄生涯》 他本人的第一个立体声录音 1962贝多芬交响曲全集 1967-1970瓦格纳《尼贝龙根的指环》 1973 威尔第奥赛罗 1984维瓦尔第四季EMI 7 47043 2 1987施特劳斯家族维也纳新年音乐会DG 419 616-2 1988布魯克纳第八交响曲DG 427 611-2囊括留声机百大、日本三百、企鵝戴花的三冠王 1989布鲁克纳第七交响曲DG 439 037-2最后一份录音 § 名人轶事 传言卡拉扬曾经骑自行车250公里,为的是去偷偷察看指挥大师托斯卡尼尼的排练。 卡拉扬早年曾打算到维也纳工业高校学习工科,但最后音乐成了他的终身职业。卡拉扬二战前已崭露头角。后因其纳粹身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饱受此困扰,很多犹太音乐家因此拒绝与他合作,并且他被禁止作国际演出。后因EMI制作人瓦尔特·李格的帮助,卡拉扬在伦敦指挥由前者组建的爱乐乐团,录下很多单声道录音。其歌剧录音尤为演录俱佳。1951年,首次登台拜鲁伊特。虽然日后他灌录了华格纳全套经典剧目,但1952年后他就再也没有返回拜鲁依特。 接掌柏林爱乐是其辉煌录音生涯的开始。卡拉扬与柏林爱乐乐团的合作长达30年,期间灌录的录音,有声影像多达800余款,发行量过亿。同时,柏林爱乐乐团亦被带到艺术方面的高峰。卡拉扬第一次登台指挥的曲目是罗西尼的《威廉·退尔序曲》。他于1987年最后一次指挥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于1989年录下其最后录音--布鲁克纳第七交响曲。 80年代,他与柏林爱乐的矛盾因一位女单簧管手萨宾娜·迈娅冲突爆发,两者的合作减少。此次冲突非常,德国有关部门曾介入事件调停。卡拉扬认为,这是他本人有生以来最大的耻辱。 1989年7月16日,卡拉扬在萨尔斯堡排练威尔第的歌剧《假面舞会》时感到身体不适,不久后逝世。后来证实死因为心脏病发。其遗产多达5亿马克,拥有私人飞机、游艇和跑车。 卡拉扬一身追求完美,不论是技术还是艺术。技术方面,他经常参与录音和拍摄。艺术方面,他通常把惯演曲目录上数遍,并亲自参与导演。卡拉扬指挥过世界最顶尖的乐队,如维也纳爱乐乐团、米兰斯卡拉歌剧院乐团等。他的指挥艺术很能代表60至80年代的音乐表现取向。 卡拉扬关心后进,积极发现有天分的音乐家,并鼓励他们进一步学习。得到卡拉扬提携的音乐家有,指挥家小泽征尔,女小提琴家安娜·苏菲·穆特和钢琴家基辛。他建立卡拉扬指挥大赛。并筹组资金进行音乐方面的研究,涉及音乐与精神病治疗方面的关系等。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594082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