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白行简 |
释义 | § 简介 白行简白行简(776年—826年):字知退,太原人,后迁居下圭(今陕西渭南县),是唐传奇的著名作家,大诗人白居易的弟弟。白行简以写作传奇著称,有《李娃传》等名篇。元和二年(807)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累迁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又曾任度支郎中,膳部郎中等职。卒于唐敬宗宝历二年,年五十余岁。 § 生平 白行简、白居易、元稹三人石像唐德宗贞元末(805年),白行简考中进士,授秘书省校书郎。元和中,卢坦出任东川节度使,召他为掌书记。元和十二年(817年),卢坦死,他便离开东川幕府,于次年春取三峡水路归浔阳,与他任江州司马的哥哥白居易团聚。白居埸曾写了《得行简书闻欲下峡先以此寄》和《对酒示行简》两首诗以记其事并庆贺他兄弟俩的重逢。 元和十四年春,白行简随其兄白居易前往忠州,第二年(820年)又随兄回到京城长安,授职左拾遗,累迁司门员外郎,主客郎中。长庆末年,振武水运营田使贺拔志岁终结课失实,朝廷诏命白行简复核,他把情况查实后,揭露了贺的舞弊行为,贺畏罪自杀。宝历二年(826年)冬,白行简病卒,时年52岁。 § 文学成就 史载白行简敏而有辞,辞赋尤称精密,文士皆师法之,白行简以传奇著称。“文笔有兄风,辞赋尤称精密,文士皆师法之”。他有文集二十卷,可惜都已散佚了。他的传奇《李娃传》因著录于《太平广记》而得以流传至今。 小说略述天宝中荥阳公子某生赴京举秀才时恋上娼妓李氏,一年余资财耗尽,假母设计弃之,遂愤懑成疾,后沦为唱挽歌的歌郎。一次与人赛歌时为其父发现,责其玷辱家门,鞭打至昏死而弃之。生复得同伴相救,但浑身溃烂,沦为乞丐。 一日雪中哀叫,为李氏所闻,乃悲恸自咎,赎身而与生同居,勉其读书应举。生进士及第,授成都府参军。适其父任成都尹,乃父子相认。父感其事,备六礼迎娶李氏。十余年后生官至方面大员,李氏封汧国夫人。这个故事纯为虚构。在当时社会中,士人和妓女的爱情不可能有完满的结果,像李氏那样更异想天开。这个“大团圆”的结局回避了尖锐的现实矛盾,并成为后世戏曲小说经常套用的一种模式。但它也确实反映了人们一种善良美好的愿望,即希望久经磨难的情侣最终得到理想的结合,而读者也从中对人生得一种幻觉上的满足。 《李娃传》是中国唐宋传奇中最优秀的作品之一,据说是应传奇名家李公佐之命而作。小说通过荥阳公子某生与名妓李娃的爱情故事,表现了一对出身贵同截然不同的男女青年,经历百般磨难,终于赢得爱情幸福的主题,塑造了李娃这样一个社会地位低下,而精神境界崇高、感情真挚善良的妇女形象,对门第自高的荥阳公作了尖锐的嘲讽,具有强烈的反对封建门阀制度的现实意义。直到今天,李娃的形象仍活在戏剧舞台上。 白行简所作《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以下简称《大乐赋》)堪称古今第一大奇文。《大乐赋》出自鸣沙山石窟白行简所撰《大乐赋》出自甘肃省敦煌县鸣沙山石窟,文中多用俗言俚语,这与白居易倡导的新乐府运动所主张的“老妪能解”、“童孺能知”的文风有关。此赋是古代用文学形式来叙写房中男女交欢的唯一仅见之作。其旨在叙人伦,睦夫妇,和家庭,明延寿保健之道,是难得的主旨健康的性文学之作。本赋开篇有一段总序性的文字。从儒家正统道德的角度阐明了研究男女之性的可取性和必要性。说明健康的性生活是人间这最佳乐事,作者认为,人间再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情。正如作者所说“具人之所乐,莫乐如此,故名大乐赋”。 第一段写少男少女的发育、怀春,以及行婚姻之礼,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也是人生所必须的。 第二、三段写作者所处时代贵族士大夫的新婚之夜及夫妻婚后如何进行性生活。文中主要描写了性交前的嬉戏,性交中的十动、十已等性交........ 白行简还撰有《三梦记》一篇,见于原本《说郛》。三事皆篇幅短小,文辞简质,而情节颇为离奇。《聊斋志异》中《凤阳士人》一篇,即受其影响。 § 主要著作 行简文集已佚,存世著述尚有: 一、诗七首。《春从何处来》、《贡院楼北新栽小松》、《金在》、《归马华山》、《夫子鼓琴得其人》、《李都尉重阳日得苏属国书》、《在巴南望郡南山呈乐天》。《全唐诗》卷四六六著录,其中《文苑英华》卷一八六、一八七、一八九收省试诗三首。 二、赋二十首。《新月误惊鱼赋》、《斗为帝车赋》、《五色露赋》、《望夫化为石赋》、《文王葬枯骨赋》、《君臣同德赋》、《垂衣治天下赋》、《振木铎赋》、《舞中成八卦赋》、《金跃求为镆铘赋》、《滤水罗赋》、《石韫玉赋》、《沽美玉赋》、《澹台灭明斩龙毁璧赋》、《以德为车赋》一、《车同轨赋》、《狐死正首丘赋》、《欧冶子铸剑赋》十八首,见《全唐文》卷六九二,前十六首又见《文苑英华》卷六、一、一五、三一、四二、四三、六七、七九、一三、一一、一一五、一一六、一二一;另《以德为车赋》二收于《文苑英华》卷一二一。叶德辉《双梅景丛书》收《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一首,原出敦煌鸣沙山石室,现存巴黎,为房中术之作。 三、传奇文二篇。《节行倡李娃传》,始载于《太平广记·杂传记》卷四八四,注出唐陈翰《异闻集》,题《李娃传》,《全唐文》卷六九二同;《类说》本《异闻集》题《 国夫人传》;《情史》题《荥阳郑生》;《绿窗新话》卷下题《李娃使郑子登科》。明晁栗《宝文堂书目》、高儒《百川书志》著录,一卷;《虞初志》卷四、《艳异编》卷二九妓女部、《青泥莲花记》卷四记节一、《情史》卷一六情报类、《唐宋传奇集》卷三、《唐人小说》卷上皆采自《广记》。《艳异编》不题撰人,余皆题唐白行简。收入丛书类略。《三梦记》,始载陶宗仪《说郛》卷四,题唐白行简。《五朝小说·唐人百家小说》记载家、重编《说郛》卷一一四、《唐人说荟》一三集、《唐代丛书》卷一六、《龙威秘书》四集、《香艳丛书》四集、《晋唐小说六十八种》六册、《旧小说》乙集、《丛书集成初编》文学类、《唐宋传奇集》卷三、《唐人小说》卷上皆从《说郛》收录。又见《全唐文》卷六九二。伪作《纪梦》附《全唐文》同卷《三梦记》下。《中国丛书综录》子部小说类均著录。[1] § 《李娃传》 《李娃传》《李娃传》又名《汧国夫人传》。汧国夫人李娃,长安之娼女也。节行瑰奇,有足称者。故监察御史白行简为传述。 天宝中,有常州刺史荥阳公者,略其名氏,不书,时望甚崇,家徒甚殷。知命之年,有一子,始弱冠矣,隽朗有词藻,迥然不群,深为时辈推伏。其父爱而器之,曰:“此吾家千里驹也。”应乡赋秀才举,将行,乃盛其服玩车马之饰,计其京师薪储之费。谓之曰:“吾观尔之才,当一战而霸。今备二载之用,且丰尔之给,将为其志也。”生亦自负视上第如指掌。自毗陵发,月余抵长安,居于布政里。尝游东市还,自平康东门入,将访友于西南。至鸣珂曲,见一宅,门庭不甚广,而室宇严邃,阖一扉。有娃方凭一双鬟青衣立,妖姿要妙,绝代未有。生忽见之,不觉停骖久之,徘徊不能去。乃诈坠鞭于地,候其従者,敕取之,累眄于娃,娃回眸凝睇,情甚相慕,竟不敢措辞而去。生自尔意若有失,乃密徵其友游长安之熟者以讯之。友曰:“此狭邪女李氏宅也。”曰:“娃可求乎?”对曰:“李氏颇赡,前与通之者,多贵戚豪族,所得甚广,非累百万,不能动其志也。”生曰:“苟患其不谐,虽百万,何惜!”他日,乃洁其衣服,盛宾従而往。扣其门,俄有侍儿启扃。生曰:“此谁之第耶?”侍儿不答,驰走大呼曰:“前时遗策郎也。”娃大悦曰:“尔姑止之,吾当整妆易服而出。”生闻之,私喜。乃引至萧墙间,见一姥垂白上偻,即娃母也。生跪拜前致词曰:“闻兹地有隙院,愿税以居,信乎?”姥曰:“惧其浅陋湫隘,不足以辱长者所处,安敢言直耶?”延生于迟宾之馆,馆宇甚丽。与生偶坐,因曰:“某有女娇小,技艺薄劣,欣见宾客,愿将见之。”乃命娃出,明眸皓腕,举步艳冶。生遂惊起,莫敢仰视。与之拜毕,叙寒燠,触类妍媚,目所未睹。复坐,烹茶斟酒,器用甚洁。久之日暮,鼓声四动。姥访其居远近。生绐之曰:“在延平门外数里。”冀其远而见留也。姥曰:“鼓已发矣,当速归,无犯禁。”生曰:“幸接欢笑,不知日之云夕。道里辽阔,城内又无亲戚,将若之何?”娃曰:“不见责僻陋,方将居之,宿何害焉。”生数目姥,姥曰:“唯唯。”生乃召其家僮,持双缣,请以备一宵之馔。娃笑而止之曰:“宾主之仪,且不然也。今夕之费,愿以贫窭之家,随其粗粝以进之。其余以俟他辰。”固辞,终不许。俄徙坐西堂,帷幙帘榻,焕然夺目;妆奁衾枕。亦皆侈丽。乃张烛进馔,品味甚盛。彻馔,姥起。生娃谈话方切,诙谐调笑,无所不至。生曰:“前偶过卿门,遇卿适在屏间。厥后心常勤念,虽寝与食,未尝或舍。”娃答曰:“我心亦如...... § 《大乐赋》 作为中国目前发现最早的、以纯文学手法描写性行为的《大乐赋》,比《金瓶梅》早了约七百年。为什么要提这部《大乐赋》?不是因为它的色情内容,而是它的作者光明正大地署上真名:白行简。 1、《大乐赋》 玄化初开 洪炉耀奇 铄劲成健 熔柔制雌 铸男女之两体 范阴阳之二仪 观其男质既禀 刚而立矩 女之质亦叫顺而成规 夫怀抱之时 总角之始 虫带米囊 花舍王药 忽皮开而头露 俄肉亚而突起 时迁岁改 生戢戢之乌毛 日往月来 流涓涓之红水 既而男已弱冠 女为并年 温柔之容似玉 娇羞之貌如仙 英威灿烂 绮态娟娟 素水雪净 粉颈花团 睹昂藏之才 已知挺秀 见窈窕之质 渐觉呈现 草木芳丽 云水容裔 嫩菜絮花 香风绕砌 鸳接翼想於男 分寸为万计 然乃求吉士 问良媒 初六礼以盈止 复百两而爰来 既纳征于两姓 聘交礼於同杯 於青春之夜 红帏之下 冠婴之 花须将御 思心静默 有殊鹦鹉之言 柔情暗通 是念凤凰之卦 乃出朱雀 搅红辉 抬素足 抚肉门 女握男茎而心忐忑 男含女舌而意昏昏 方以精液涂抹 上下揩擦 含情仰受 缝微绽而不知用力前冲 茎突大而割 观其童开点点 精漏汪汪 玉带用拭 承箕是将 然乃成乎夫妇 所谓合乎阴阳 从兹一度 永无闭固 或高楼月夜 或闲窗早春 读素女之经 看隐侧不铺 立障圆 施奇枕 横布美人 乃脱罗裳 解绣绔 似花围 腰如束素 情婉转以浅舒 姣主恒迷而下顾 初恋体而拍〔扌弱〕 帝从头而抚弄 或掀脚而过肩 或宣衣而至肚 然更鸣口索舌 雪股高抬 玉茎振怒而头举 金沟颤慑而唇开 屹若孤峰 似崔峨之挞坎 湛如幽谷 动趑趑之鸡台 于是精液流液 淫水洋溢 女伏枕而曲腰 男据床而峻膝 玉茎乃上来下去 左右揩抹 阳茎直入 邂逅遇于琴弦 隐干邪冲 参差磨於谷实 原注《交接经》云:男阴头亦曰“阴干”,又《素女经》:女人阴深五寸曰谷实,过实而亡也。…(此处原文舛误缺字,不可读,略去九字。)《大乐赋》侧拗旁磨 臀摇似振 暖滑湿润 或慢送浅插如婴孩含乳 深刺似冻蛇入窟 扇簸而和核欲吞 冲击而连根尽没 乍浅乍深 再浮再沈 舌入其口 猛刺其心 或则据 或则捺 或久浸淹留 或急抽而滑脱 方以帛揩拭 再纳其中 袋兰早而乱摆 茎逼寨而深攻 纵婴七之声 每闻气促 举摇摇之足 时觉养风 然更纵湛上之淫 用房中之术 行九浅而一深 待十侯而方毕 既恣情而乍疾乍徐 亦下顾而看出看入 女乃色变声颤 钗垂髻乱 慢眼而横波入鬓 梳低而半月临肩 男亦弥芒两目 摊垂五肢 精透子宫之内 津流丹穴之池 於是玉茎以退 金沟未盖 气力分张 形神散溃 雄精尚湿 旁粘玉户之间 汁由流多 流下尻门之外 侍女乃进罗帛 具香汤 洗拭阴畔 整顿辉档 开花箱 换揽宝镜而重妆 方乃正朱履 下银床 含娇调笑 当此时可戏嘻 实同感之难忘 更有婉娩〔女朱〕姬 轻盈爱妾 细目长眉 啼妆笑脸 皓齿附牡丹之唇 珠耳映芙蓉之颊 行步盘珊 言词宛惬 梳高发之危峨 曳长裙之辉华 身轻若舞 向月里之琼枝 声妙能歌 碎云间之玉叶 徊眸干黑 发凤藻之夸花 乃於明月之下 白书迁涎 衣〔衤军〕尽脱 花钿皆弄 且合拍以抱坐 渐迷顿而放眠 含乳吮舌 抬腰束膝龙宛蚕 缠斗眠迷 瞪足蟠躁 鹰视须深 乃掀脚而细观 若床徒窄 方侧卧而邪穿 上下扪模 纵横把握 姐姐哥哥 交相允若 逼向尻里 或含口吻 既临床而伏挥 又骑肚而倒颠 其春也 核袋而羞为 夏姬掩目而耻作 则有映仄素体 徊精禁液 吸气咽津 是学道之全性 图保寿以严神 若乃夫少妻谦 节候则大和 日暖闺〔门+合〕 绣朱帘 莺转林而相对 燕接翼以相兼 罗幌朝卷 炉查暮添 佯修偃休 忍思腌浸 枕上交颈 含朱唇之诧诧 花间接步 握素手之纤纤 其夏也 广院深房 红帏翠帐 笼日影於窗前 透昼光於箪上 汨汨水柳 摇翠影於莲池 袅袅享葵 散在於光画障 莫不适意过多 窈窕容吞情礼 消遥姿纵香偕 登筵乐动俱共俗 似池沼之鸳鸯 共睡匡床 如绣闷之鸾凤 其秋也 玉箪尤展 朱衿半熏 庭池荷茂而花纷 收团扇工贤日 掩芳帐而垂云 弦调凤曲 锦织鸳纹 透帘光而皎晶 散香气之氤氲 此时也 夫怜妇爱 不若奉倩於文君 其冬也 则暖室香闺 共会共携 被鸳鸯兮 障张翡翠 枕珊瑚兮 镜似颇梨 铺旃坛而雪敛 展绣被而花低 熏香则雕檀素 插梳则此掌红矣 萦凤带之花裙 点翠色之雪光 缘酒回倾 有春光之灼灼 红炉压膝 无寒色之凄凄 颜如半笑 眉似含啼 娇柔之婉娩 翠姣娥之迷低 在一座之徘徊 何渐往燕 当素衿之卷缱 惟恨鸡鸣 此夫妇四时之乐也 似桃季之成蹼 至若夫妇俱老 阴阳枯〔衤夸〕 负空皮而空度 恐无力而快於心 不虑泄精於脑 信房中之至精 实人间之好妙也 若乃皇帝 下南面 归四殿 微服引行 香风后扇 妓女娇迎 宫官拜见 新声欲凑 梨园之乐来庭 菱角初尝 上林之珍入宫 于是剀童严卫 女奴进膳 昭仪起歌 婢奴侍宴 成贵妃於梦龙 幸皇後于飞燕 然若起鸾帐 而选银环 帝登龙媒 御花颜 睡眼星转 差眉月弯 侍女前扶后助 娇容倚石攀 献素之宛宛 内玉茎而徐徐 三刺两担 则武皇之情欲 上迎下接 散天子之髭寰 乘羊车於宫里 插竹枝於户前 然乃夜御之时 则九女一朝 月满之数 纵正後两宵 此乃国典编修之法 在女史彤管所标 今则南纳西宫 万千真数 埕容者俱来 争宠者相妒 矧夫万人之驱 奉此一人之故 嗟呼 在室未婚 殊乡异客 是事乖违 时多曲厄 宿旅馆寡情不寐 处闺房而同心有隔 有脱花貌 每恳交欢 睹马上之玉颜 常思匹偶 羡委情於庭弊 愿掷果於替陌 念阳刚之欲断 往往颠狂 觉精神之散飞 看看瘦瘠 是即睡食俱废 行止无操 梦中独见 暗处相招 信息稠於百度 顾盼希於一朝 想美质 念纤腰 有时暗合 魄散魂消 如女捉色 恼人肠断 虽同居而会面 且殊门而异馆 后其深夜天长 闭庭月满 潜来偷窃 焉知畏惮 实此夜之危危 重当时之恒恒 狗也不吠 乃深隐而无声 女一不惊 夜仰眠而露重 于时入户兢兢 临床欤欤 精在阳峰之上 滴滴在流 楷刺阴缝之间 敦敦似暇 莫不心似暖 意惶惶 轻抬素足 纵揭□□ 抚拍胸前 虑转身如睡觉 摩擦腿上 恐神骇而惊忙 定知处所 安盖相当 未嫁者失声如惊起 已嫁者详睡而不妨 有婿者诈嗔而受敌 不同老违拒而改常 或有得便而不绝 或有因此而受殃 斯皆花色之问难 岂人事之可量 或有留事而遇 不施床铺 或墙畔草边 乱花深处 只恐人知 乌论礼度 或裤铺而藉草 或伏地而靠柱 心胆惊飞 精神恐惧 当然遽之一回 胜安床上百度 更有欠缺之事 常差独自不逢花艳之娘 乃遇人家之婢 一言一笑 因兹而有意 好意身衣绮罗 头簪翡翠 或角青衫 云鬓绣帐 或十七十六 或十五十四 笑足娇姿 言多巧智 儿若青衣之俦 意比绿珠之类 摩擦乳肚 滑腻肥浓 掀起衣裳 散氛氲之香气 共此婢之交欢 实娘子之无异 故郭璞设计而苦求 阮籍走赴而无愧 更有恶者 丑黑短肥 臀高而欹 或口大如甑 或鼻曲如累垂 髻不梳而散乱 衣不敛而离披 或即惊天之唉吐 棒地之词 帘内为娇美 呼吸洽为妖姬 遭宿瘤骂 被无盐 欺梁鸿妻见之极 妇透之而嗤 姣少人言精魅 倚门则鬼号钟馗 艰难相遇 勉强为之 醋气时闻 每念糟糠之妇 荒淫不择 岂思同於枕席之姬 此乃是旷绝之火急也 非厌〔饣夭〕之所宜 更有金地各贤 只因尼女 各恨孤居 常思於同处 口虽不言 心常赔许 或是桑间大夫 鼎族各襦 求净舍俗 大髟发剃须 汉语胡儿 身长魁梧 思心不触于佛法 手持岂忌乎念珠 或年光盛小 闭情窈窕 不长不短 唯端唯妙 合眼以菩萨争姘 懒脸共桃花共笑 园园翠顶 袅娴臣断袖於帝宝 然有连璧之貌 映珠之年 爱其娇小 或异堪怜 三交六入之时 或收获百脉 四脉四肢之内 汝室通室 不然则可似於陵阳君 弥子瑕分桃於主 前汉高祖幸於籍孺 孝武帝宠於韩为 故慧帝侍臣 冠低临载貂蝉 傅脂粉於灵帷 曳罗带於花筵 岂女体之足厌 是人之相沿 更有山村之人 形貌丑态 男则峰屹凌兢 女则头尖面削 面曲如匙 颈长似杓 眉毛乃逼如阴森 精神则呆瞪 日日系腰 年年赤脚 § 作品特点 行简善为科场词赋,现存诗、赋除应试词赋外,多属课业文字,故其作年多不可考,然大略多在贞元十四年至元和二年间似可确定。 凡以诗赋为课业文字者,主旨多为咏物颂德,而少记人与事,故难于系年。但行简赋作中有与他人同题同韵或分韵的部分作品,因属课业文字,当可由相关诸人登进士第时间大致考定其作年。略叙如次:《文苑英华》 (卷一五) 《五色露赋》下收行简、贾、王起与袁兑四篇,“以率土康乐之应为韵”,属同题同韵;卷六七《振木铎赋》下收王起“以孟春之月遒人徇路为韵”者为第一,行简“以振文教而纳规谏为韵”者为第二,罗立言“以发号施令王猷所先为韵”者为第三,属同题分韵。数人中,知行简于贞元十六年初举,元和二年及第;袁兑于史无载;两《唐书》贾传只言擢第,未详其时;罗立言者,《旧唐书》 (卷一六九) 云:“贞元末,登进士第。”《新唐书》 (卷一七九) 同。《全唐文》 (卷六九二) 罗立言条曰:“贞元末进士。”而《旧唐书》 (卷一六四) 王起传云:“贞元十四年擢进士第。”但与贾并于元和二年登贤良方正极言直谏科。故知五人均曾于贞元后期应举,课以赋作自属必然,而制举不试文赋,加之王起于贞元十四年登进士第,故此二赋作年至迟应在贞元十四年。 《文苑英华》卷一一五收行简、李瑾《石韫玉赋》两篇,前者“以温润积中英华发外为韵”,后者“以淳粹积中英华发外为韵”,虽为分韵,实亦大同,且同题,亦是联作课业文赋。唯李瑾未见诸史载。另,卷一二一收行简《以德为车赋》二篇,分别“以至德之人有车同载为韵”及“以国家道通远迩为韵”,韵虽有别,但以车载物喻人之蕴德,在人则利其身,在皇帝则利天下的题旨联类而及。一人以同题前后为赋,其旨当亦在文外。参以行简最后及第年份,亦当以元和元年末为时间下限。不过,古诗文系年多难允切,行简又文名起于科场,故就以上诸赋而言,参《旧》传“(行简)辞赋尤称精密,文士皆师法之”及王谠《唐语林》 (卷二) 文学称王起、行简“为场中词赋之最,言程试者宗此五人”,故诸赋虽信为课业之文,亦不免垂范后学之意。倘如此,则其赋具体作年实难确定。故前述不免为臆说,亟待方家教正。 《三梦记》之三梦分系于天后时、元和四年、贞元中,因以元和四年之二梦(即叙元稹于梁州梦乐天游曲江、慈恩事)为最晚,故为该文创作上限。但此文结构十分特别,此三梦情节并不相干而缀于一文,其内在整合之道为彼此因情相属而以梦通之理。中国古代小说结构有缀合一体,自来多以为是长篇小说的结构成例,因缺乏显在主体线索贯串全篇而素获讥评,却实为中国小说结构的民族思维特征的反映。但以缀合体结构一短篇小说之佳例,却当以此文为最先。 《李娃传》末有“贞元中,……时乙亥岁秋八月”,依例即其作年,但学者多不从,讼议纷纭。窃以为当属行简晚年作品,约作于长庆四年至宝历二年间。理由如下:长庆三年,《元氏长庆集》成,但不见载《李娃行》一诗,而且有关此诗在唐代流传的情况从未见载,至宋方有佚句出现,窃意其从未进入《元氏长庆集》,只口耳相传,方致遗佚,故此诗应作于长庆三年十月之后,即《李娃传》的创作上限应系于长庆三年十月;《李娃传》结语仅及李公佐一人,“予与陇西公佐”,未见及居易、元稹之辈,或因文曰时在“贞元中”而有取舍,但其时居易与之同在襄阳守制,断不应无。这既是否定“贞元十一年说”的内证,也是断代的重要证据,以理推之,如元白诸人在场,必见诸文字。而自元和十五年起,居易、微之、梦得等宦游各地,自长庆四年至宝历二年冬,长安仅行简一人;现存唐代文学史料亦未有一言及于《李娃传》者,亦可证其为晚年作品,因与诸人异地而居,且不久辞世,其文行之未远,未及取誉故也。而所提及之“李公佐”与“贞元中” 等,无非狡狯假托之辞。综合以上推断,《李娃传》当作于长庆四年至宝历二年间。[1] § 作品评价 白行简代表作《李娃传》,又名《汧国夫人传》 。写荥阳大族郑生热恋长安娼女李娃,屡经波折,几经丧生,终获美好结局(见《太平广记》)。《李娃传》故事情节波澜起伏,引人入胜。对李娃、郑生的描写,能恰如其分,人物形象较有个性;对某些具体场景的描绘也颇为细致逼真,表现了唐代传奇创作中写实手法的高度成就。 从小说艺术来说,《李娃传》具有相当高的成就。其一,它的故事情节比以往任何小说都要复杂,波澜曲折,充满戏剧性的变化,而结构非常完整、叙述十分清楚,很能够吸引人。其二,小说主要人物李娃的性格也比前出传奇作品显得丰富。她作为一个风尘女子,在荥阳生钱财花尽时,镇定自如地在一场骗局中抛弃了他,这是由其营生性质所决定;但当她目睹荥阳生陷入极度悲惨的境地时,被妓女生涯所掩盖了的善良天性又立即显露出来,机智果断地对自己和荥阳生将来的生活作出安排。这一过程中,她的性格特征既有承接又有变化。其三,虽然小说本身出于虚构,但在叙述故事的过程中,有很多真实动人、描写细腻的细节,显现一种生活气息。其中关于东肆、西肆赛歌的描写,令人如见唐代城市生活的景象。 白行简所作《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以下简称《大乐赋》)此篇赋文辞清畅,既雅丽又入俗,是篇精美的爱的经典。作为赋体,它结构上明显受到《七发》一类汉赋的影响,所以采用分子目依次铺叙,堪称古今第一大奇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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