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玉堂春全传 |
释义 | § 玉堂春全传 《玉堂春全传》,二十四卷不分回,无目,不署撰人,清乾隆刊本。此书见于清丁日昌查禁小说书目,名《大审玉堂春》。 《玉堂春全传》叙明嘉靖时,南京应天府上元县三山街有锦衣卫带上殿指挥王炳,因得罪严嵩,告假在家。他的妻子余氏,生有三子一女。长子仲卿,已娶苏布政女;次子子卿,已娶陆翰林女;三子名鼎,字顺卿,女锦云,都没有婚嫁。顺卿奉父之命前往北京,索要父亲故交屠隆所欠银三千两。临行,所恋妓女唐一仙托顺卿代为问候她的盟妹玉堂春与雪里梅。顺卿在京索及欠银后,往访玉堂春,居住在玉堂春之处,并与一山西豪客方争结交。此时有一人名叫严世凡想娶玉堂春。被方争痛打了一顿,后方争逃回山西。不久,顺卿将索来的银子花完了,被鸨母一秤金逐出院,流落为丐。玉堂春知道了此事,让顺卿把十二个皮箱装满砖石来蒙骗鸨母。 § 相关条目 王顺卿依玉堂春计,来到集市之上,买了一身衲帛衣服,把砖头瓦片,用布包裹。假充银两,放在皮箱里面,径直向春院而去。春院守门人看见顺卿气象一新,吓了一跳,赶快报与老鸨。老鸨听说,半晌不言:“这是怎么回事!曾听玉堂春说他是宦家公子,金银无数,我却不信,逐他出门去了。今日倒带有金银,好不叫人恐慌!”老鸨左思右想,老着脸走出来见了顺卿。顺卿说:“以前那几两银子值甚的?我岂肯放在心上!我今皮箱内,现有五万银子,还有几船货物。伙计也有数十人。”鸨母忙陪笑把顺卿接进春院,吩咐摆酒席接风。鸨儿说她自顺卿走后,寻了他一个多月,才回家,一边说着,一边叫丫头报玉堂春。 丫头一路笑上楼来,玉堂春已知公子到了,故意说:“奴才笑什么?”丫头说顺卿又来了,玉堂春故意吓了一跳,不肯下楼,这时老鸨慌忙自来,玉堂春故意回脸往里睡。鸨子说:“我的亲儿!王姐夫来了,你不知道么?”玉堂春也不语,连问了四五声,只不答应,鸨儿拿一把椅子坐下,长吁了一声气。玉堂春见她这模样,故意回过头来,双膝跪在楼上,说自己已发下誓愿了,不去接他。老鸨说发愿只当取笑。于是一手挽着玉堂春走下楼来。顺卿见了玉堂春,冷冷地作了一揖,也不温存。老鸨便叫丫头摆桌取酒,老鸨殷勤劝酒,公子吃了不几杯,叫声多扰,抽身就走。丫环一把扯住,老鸨也急忙劝阻,忙叫丫头把行李抬到百花楼去,就在楼下重设酒席,笙琴细乐,也来奉承。吃到天色已晚,老鸨说:“我先去了,让你夫妻二人叙话。”顺卿、玉堂春正中其意,携手登楼。二人一晚叙话,正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过了几日,玉堂春把自己所积攒的金银珠宝装入六箱,让顺卿带回家中告诉父亲,再来赎返。鸨母见顺卿留下六个皮箱没有拿走,也就没有生疑,顺卿回到家中,把此事告诉父亲。王炳不相信有如此义妓,认为金银是顺卿入了奸党抢劫偷盗所得,痛加殴打责骂之后,把他锁在房中。再说鸨母等了一段时间,见顺卿还是不回来,就暗地里打开剩下的那六只皮箱,一看都是一些砖石瓦片,才知道自己中计,怨责玉堂春,逼她接客,玉堂春不肯,被罚为使女。鸨母又命雪里梅冒玉堂春之名接客。这时方争又返回京都。赎出玉堂春,送往南京。王炳怀疑方争是强盗,与顺卿是一伙,就托言说顺卿没有回来,方争不得已,携玉堂春回归山西洪洞县老家。 方争妻蒋氏,与监生杨宏图通奸,见方争回来,并带了一女子,说:“你莫不是娶了小老婆,”方争说是,蒋氏大怒,说:“为妻的整年月在家守活孤霜,你却花柳快活,又带这泼淫妇回来,全无夫妻之情。”说完,啼哭起来。方争忙劝解,但不知蒋氏并非吃醋,只是怕自己与杨宏图的奸情被他看出。 晚上,蒋氏翻来复去,一夜不曾合眼。天明早起,赶下一轴面,悄悄把砒霜洒在面上,送给方争,把方争毒死。假罪于玉堂春,扯了玉堂春往知县处叫喊,知县升堂,唤进问其缘故。蒋氏说:“小妇人蒋氏,丈夫叫方争,去北京为商,用千金娶这娼妇叫做玉堂春为妾。这娼妇嫌丈夫丑陋,因吃辣面,暗将毒药放入,丈夫吃了,登时身死。望爷爷断她偿命。”知县听罢问玉堂春怎么说,玉堂春大喊冤枉。县令因得到蒋氏贿赂,将玉堂春问罪收狱。 太原刑厅乔季方拟重审此案,恰遇丁忧未果。乔季方在回京途中,救了一女子,乃雪里梅。原来严世凡被方争痛打之后,心中怀恨,等方争走后,又去强娶玉堂春,结果误得雪里梅。雪里梅因为也与顺卿有约,所以不肯相从。严世凡让第六妾相劝,第六妾帮助雪里梅逃走,雪里梅逃出后,途中正遇到乔季方,即留居于其老母处。严世凡不见雪里梅,大闹妓院,鸨母一秤金逃往山西旧居。这时临近考试,王炳不允许顺卿应考,其妹锦云设法将顺卿救出。顺卿一举得中。王炳才不归罪于他。后顺卿赴京应试中状元,乔季方见榜来喝,告诉他方争被害一案。顺卿正为玉堂春不安,忽奉朝命为山西巡按使。公子听说,两手加额:“超我平生之愿矣。” 次日,领了敕印,辞朝,连夜起身,往山西省城上任。王顺卿来到山西,一日换了素巾青衣,随跟书吏,暗暗出了察院。雇了两个骡子,往洪同县路上来。赶脚的人在路上闲问他们去洪同县去做什么,公子说来洪同县娶个妾,不知谁会说媒。小伙说洪同县有一个财主,因娶了个小妾害了性命。这财主叫方争,妇人叫玉堂春,是京里娶来的,他那大老婆蒋氏与邻家杨宏图相通,怕方争回来知道,一服毒药把方争药死。这蒋氏与杨宏图反把玉堂春送到本县,用银子买通官府衙门,将玉堂春屈打成招,问了死罪,送在监里。顺卿问玉堂春是否已死,小伙说不曾。又问要娶个小,要谁做媒,小伙说送顺卿到王婆家去,她极会说媒。蒋氏与杨宏图就是她做的牵头。 于是顺卿在小伙引导下来到王婆家中。公子夜间与王婆说话,见她能言快语。天明又到杨宏图前后门看了一通,与方争家紧壁相通,可知做事方便。回来吃了早饭,还了王婆店钱,雇了骡子,星夜回到省城,到晚进了察院。次早,星火发牌,按临洪同县,各官参见过。吩咐就要审案,原来审查玉堂春一案的知县叫刑房吏书,即将文卷审册,连夜开写停当,第二日送审。 第二天开堂重审,玉堂春披枷带锁,眼泪纷纷,口称冤枉。顺卿见玉堂春这般模样,心中凄惨,听事官接下状来。公子看了一遍,问她情况,玉堂春说:“爷爷!我从小接着一个公子,他是南京礼部尚书三舍人。”顺卿怕她说出丑处,喝她住声。又问她案情一事,玉堂春说案情一事,只问蒋氏便知。经过审查,终于查清蒋氏与杨监生通奸害夫一事。蒋、杨被处极刑,提笔写道:蒋氏凌迟处死,杨监生斩罪非轻。王婆赎药是通情,杖责示警。知县贪酷罢职,返赃不恕衙门。一秤金逃回山西,又设典当营生,因所为刻薄,引起民怨。值顺卿往方家致祭方争,归途中恰遇到她。乃处一秤金以重罚。不久,乔季方送雪里梅至山西,顺卿亦以妹许季方。及任满回京,请假完婚,除娶正妻外,即娶玉堂春、雪里梅、唐一仙等三姊妹为偏房,后严世凡失败,其第六妾亦归顺卿。 最早的关于玉堂春的小说,现在能见到的是《警世通言》中的《玉堂春落难逢夫》,但从这一篇标题下附设的“与旧刻‘王公子奋志记’不同”可以知道还有更早的关于玉堂春故事的作品,题为《王公子奋志记》。这二种本子都可能是根据当时的时事写成的小说。《玉堂春落难逢夫》与《奋志记》也可能在最初是两个草行的本子,在内容情节上有不少的差异。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玉堂春》故事是存在着两种,一种是《奋志记》,一种是《落难逢夫》,后一种因京戏传播,几乎尽人皆知,前一种只有七字唱本在流传。乾隆刻本的《真本玉堂春全传》二十四卷,是根据明“王公子奋志记”改编而成,其故事情节如上面所叙述的,情节比较复杂,人物也很多。 《玉堂春落难逢夫》与后来京戏本《玉堂春》内容基本一致。差异之处,最明显的是写玉堂春逼鸨儿写伏辩一节,不但显示出玉堂春的机智,而且也强化了她的性格。她一面把金银财宝让顺卿在半夜带走了,一面却又向鸨儿要人,咬定是他们谋财害命。半夜将他害死了,她要到衙门里去喊冤。鸨儿问她箱子里为什么全是石头,她反而说是鸨儿偷换的,自己一推干净。后来鸨儿害怕把事闹大,只得承认她的条件,写伏辩,承认她以后的绝对自由,成为一个自由人。这一改变虽然机智,但与人物的性格是矛盾的,而破案一段把人藏在木柜里写供,是很合乎情理的。 在明代小说中的《玉堂春》故事,有两种存在形式,先有《王公子奋志记》,后有《玉堂春落难逢夫》,《落难逢夫》是《奋志记》后来的改编本,删繁就简,成了一个篇幅较短的作品,并且因为情节简单,较适宜于戏剧,所以为人们所熟知,收在《警世通言》里。这也是《奋志记》几乎被遗忘的原因。由此可见,《玉堂春》故事经过了数次演变。由公案到《奋志记》是一次演变;由《奋志记》到《落难逢夫》是第二次演变;从小说到弹词本是第三次演变,然后又改成传奇京戏是第四次演变。 院本《玉堂春》故事,是说王顺卿进京赶考,有友人引他去嫖院,遇到玉堂春。后来王顺卿钱花完了,鸨儿用到关王庙烧香的计,先把玉堂春调开,然后将王顺卿赶走。后来在关王庙遇到金哥,托他送信给玉堂春,因此再借烧香之名,两人私会。以下是赠银、遇盗、再赠银。然后就遇到方争嫖院,与鸨母定计把玉堂春骗了回家。皮氏与赵昂定计,用毒面去害玉堂春,恰遇方争归来,抢了充饥,因而致死。皮氏和赵昂贿赂洪同县,将玉堂春定罪收监。幸遇顺卿得中,发放山西按察使,调案至太原府,三堂会审。结果,皮、赵伏法,玉堂春宣判无罪,与顺卿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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