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明武宗 |
释义 | § 喜剧 明武宗 武宗是孝宗和皇后张氏的嫡长子,像他这样既为嫡子又是长子的情况在封建礼法社会中是天然的皇位继承人。此前三朝,皇帝皆非皇后嫡出。明朝十六帝中,以嫡长子身份承继大统的也十分罕见。朱元璋确立了明代的嫡长子继承制度,本来要传位于长子朱标(朱标为马皇后所生),只是朱标在朱元璋生前就去世了,而且朱标出生之时朱元璋尚未称帝,马氏当时还不是皇后。建文帝朱允炆不是长子,明成祖朱棣是朱元璋的第四子。明仁宗朱高炽、明宣宗朱瞻基虽是长子,但出生时母亲尚未被册封为皇后,在“嫡”字上还要打一点折扣。明英宗朱祁镇是长子,生母孙氏时为贵妃。明代宗朱祁钰是英宗的弟弟,宣宗的次子,生母为吴妃,既非嫡子又非长子,在位8年终因“夺门之变”失去皇位。明宪宗朱见深是英宗的长子,生母为周贵妃。孝宗朱祐樘是第三子,生母纪氏当时只是宫人,5岁时宪宗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儿子。明世宗朱厚熜以藩王入继帝位。明穆宗朱载垕是世宗的第三子,母杜康妃。明神宗朱翊钧是穆宗第三子,母李贵妃。明光宗朱常洛为神宗长子,母王恭妃,在位仅一个月。明熹宗朱由校,光宗长子,母李选侍。明思宗朱由检为光宗第五子,以藩王的身份即帝位,母刘贤妃。 纵观明代十六帝,只有武宗一人是真正以嫡长子的身份登临皇位的。就宗法社会的明代而言,在关系到皇位继承的大事上,这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可以说武宗从一出生就注定要做皇帝。孝宗欣喜异常,取其名为朱厚照,希望他以后能照耀后世,5个月后就将其册封为皇太子。朱厚照的出生不论对于国家社稷还是孝宗、张皇后都意义非凡。孝宗和张皇后的感情非常好 ,一直没有选嫔妃,只有5个级别很低的夫人,这在明代皇帝中是绝无仅有的。要知道,朱元璋除马皇后外还有19个妃子。封建社会中,有无皇子关系到皇权的顺利承继和国家的安定,而不是简单意义上的传宗接代。张皇后婚后4年没有生育,当时朝臣上书请求选置嫔妃,孝宗并不理会。当然,孝宗不选妃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有人认为张皇后是个妒妇,不许孝宗再宠幸其他的女人。几年后,张皇后又生了一个儿子,取名朱厚炜,只是不久就夭折了。这样,孝宗就只有武宗这么一个皇子,因此非常宠爱。 据说朱厚照孩提时“粹质比冰玉,神采焕发”,性情温和宽厚,颇有帝王风范。8岁时,在大臣的请求下,朱厚照正式出阁读书,接受严格的教育。朱厚照年少时以聪明见称,前天讲官所授之书次日他便能掩卷背诵。数月之间,他就将宫廷内繁琐的礼节了然于胸。孝宗几次前来问视学业,他率领宫僚趋走迎送,娴于礼节。孝宗和大臣们都相信,眼前的这位皇太子将来会成为一代贤明之君。 武宗的生日也很特别。他的生年月日时为弘治四年九月廿四日申时,用干支表示是这样的:辛亥年甲戌月丁酉日申时。如果按照时、日、月、年的顺序读就与地支中的“申、酉、戌、亥”的顺序巧合,在命理上称为“贯如连珠”,主大富大贵,据说明太祖朱元璋的生辰与此有相似之处。而且当年张皇后梦白龙入腹而生朱厚照,按照传统的说法,白者乃主西方,为兵象。武宗生而好动,自幼贪玩骑射。孝宗一心想把他培养成为太祖朱元璋一样文武兼备的旷世圣君,所以对武宗骑射游戏颇为纵容,这也养成了武宗日后尚武的习气。孝宗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恐武宗玩物丧志,在病逝前一天,特意把大学士刘健、谢迁、李东阳召至乾清宫暖阁,委以托孤的重任:“东宫聪明,但年尚幼,好逸乐,先生辈常劝之读书,辅为贤主。” 然而这个受到上天眷顾的真命天子的身世还有一些隐情,似乎有人事搀杂其中。从武宗出生那一刻起,关于他生母不是张皇后而另有其人的说法就不胫而走。张皇后是河间兴济人,成化二十三年选为皇太子妃。孝宗即位,册立为皇后。张皇后婚后4年没有生育,心理压力非常大。大臣们很是着急,纷纷上书请求皇帝选妃以广储嗣。孝宗不听,但心里也是有些着急,就和张皇后在宫中斋醮求子,一连几个月。弘治四年九月,宫中传出喜讯,张皇后的皇子诞生了!举国欢庆之余,各种流言也随之四起,有许多人相信这个皇子不是张皇后亲生的。因为张皇后生下皇子的消息过于突然,事先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而且婚后四年没有生育,难道这次真的是感动神灵而得子吗?当时张皇后因为既未生育又不让孝宗选妃而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成为人们私下里埋怨的对象。有人怀疑张皇后自己不能生育,就抱养其他宫人所产之子为己子,这样既避开了人们的指责,又可以巩固自己的地位。这些流言或许有些事实依据,或许只是反映人们的一种态度。其实怀疑张皇后没有生育能力是没有根据的,事实上3年后她又生育过另外一个皇子朱厚炜。但是流言并没有停止,犹如长了腿一般传播到全国各地,并引发了一个轰动一时的大案。这个案子发生在弘治年间, 称为“郑旺妖言案”。[1] § 闹剧 豹房 明武宗就是这样一个皇帝:他想打破加在他身上的某些禁锢,想按照自己的真实想法办事,即使这违背了历朝祖训、社会习惯,也在所不惜。很难想像,武宗一点也不留恋象征权力和地位的金碧辉煌的紫禁城,而喜欢自己营建的两个小天地——豹房和在宣府的镇国府。对前者,他从正德二年入住一直到正德十六年驾崩,都住在那里;而对后者,他则亲切地称为“家里”。 八虎 少年天子武宗登临龙廷宝座,凭借皇帝至高无上的权力,自然不用装样子给别人看,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了,贪玩好动的本性不久就暴露了出来。他废除了尚寝官和文书房侍从皇帝的内官,以减少对自己行动的限制。为皇帝而设的经筵日讲,他更是以各种借口逃脱,根本就没听几次。后来连早朝也不愿上了,为后来世宗、神宗的长期罢朝开了先河。诸位大臣轮番上奏,甚至以请辞相威胁,但小皇帝口头上说“知道了”,实际上依旧我行我素,大臣们也无可奈何,可见少年武宗之“顽劣”。 武宗不顾朝臣的极力反对而沉湎于玩乐,更受到了“八虎”的蛊惑。“八虎”是指八个人,确切地说是指八个太监,包括刘瑾、马永成、高凤等人,其中以刘瑾为首。刘瑾为人阴险狡猾,想方设法鼓动武宗玩乐,每天进奉鹰犬狐兔,还偷偷带武宗出去逛,哄着武宗高兴,同时又在宫中模仿街市的样子建了许多店铺,让太监扮做老板、百姓,武宗则扮做富商,在其中取乐。后来又觉得不过瘾,于是又模仿妓院,让许多宫女扮做粉头,武宗挨家进去听曲、淫乐,后宫搞的乌烟瘴气,可急坏了当朝的大臣们。 由于弘治时期政治还算清明,给武宗留下了一套刚正廉洁的大臣班子,这些人不顾身家性命,联名上书请求严惩“八虎”,武宗刚刚即位,还缺乏驾驭群臣的能力,见到如此声势浩大的进谏,有些支持不住,想与群臣妥协,除掉“八虎”。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老谋深算的刘瑾在皇帝面前声泪俱下地哭诉使善良的武宗心又软了下来,第二天他惩治了首先进谏的大臣,内阁成员谢迁,刘健以告老还乡相威胁,但是被武宗批准,群臣失去了领头人,只好作罢。就这样,一场反对“八虎”的运动,以“八虎”的最终胜利而告终。 “八虎”在战胜了群臣之后,气焰更加嚣张,其中刘瑾越发受到武宗的宠信,并逐渐掌握了大权,人称“立皇帝”。 豹房 正德三年,武宗的思想已是紫禁城的高墙所挡不住了。他不甘宫内枯燥的生活,索性离开了紫禁城,住进了皇城西北的豹房新宅。豹房并非是武宗的创建,是贵族豢养虎豹等猛兽以供玩乐的地方,元朝时期已有此风气。另有虎房、象豹房、鹰房等处,房又称为坊,如羊坊、象坊、虎坊等,北京至今尚存此类地名。现在北京地名中仍有豹房的名称,但那并不是武宗所建的豹房。也有人认为今天东华门外的报房胡同才是当年武宗日夜淫乐的场所,只是由于时间久远,豹房音变为报房。当然,更多的学者相信武宗兴建的豹房原址就在皇城的西苑太液池西南岸,临近西华门的地方,即今天的北海公园西面。今中海、南海、北海三海,明代统称为太液池,在西苑内。豹房新宅始修于正德二年,至正德七年共添造房屋200余间, 耗银24万余两。其实豹房新宅并非养豹之所,又非一般意义上单纯游幸的离宫,实为武宗居住和处理朝政之地,有人就认为是当时的政治中心和军事总部。豹房新宅多构密室,有如迷宫,又建有校场、佛寺等。武宗便每日广招乐妓承应。正德九年正月十六日,宫中元宵节放烟花,不慎失火,殃及宫中重地乾清宫。乾清宫是内廷三殿之首,象征着皇帝的权力和尊贵的地位。武宗见火起,没有下令扑救,反而跑到了豹房观看,谈笑风生,回头对左右说:“好一棚大烟火啊。”这不免令人想起关于古罗马那位同样极有才华却又不喜受到传统束缚的尼禄皇帝的传言。 豹房新宅中除乐妓之外,还有武宗的义子。武宗在位短短的十几年间,曾收有100余个义子,甚至在正德七年一次就将127人改赐朱姓,真是旷古未闻。在这些义子中,最为得宠者为钱宁、江彬二人。钱宁,本不姓钱,因幼时被卖与太监钱能而改姓钱。其性狡诘猾巧,善射,深为尚武的武宗所喜欢。豹房新宅的建设,钱宁出力甚多。据说武宗在豹房常醉枕钱宁而卧,百官候朝久不得见,只要看到钱宁懒散地出来,就知道皇帝也快出来了。江彬,原本是名边将,骁勇异常。在镇压刘六、刘七起义时,身中三箭,其中一箭更是射中面门,但他毫无惧意,拔之再战。因军功觐见时,他于御前大谈兵法,深合武宗意,遂被留在身边。有一次,武宗在豹房内戏耍老虎。谁知平日温顺的老虎突然性情大发,直扑武宗。武宗忙呼身旁的钱宁救驾,钱宁畏惧不前,倒是江彬及时将老虎制服。武宗虽然嘴上逞能说“吾自足办,安用尔”,心里却是十分感激。此后,江彬逐渐取代钱宁而得宠。武宗更是毁京城中豹房西侧的鸣玉、积庆二坊民居,大肆营建“义子府”,供江彬等人居住。 宣府 江彬深恐钱宁害己,遂向武宗吹嘘边军如何英武善战,引诱武宗将边军与京军互调,借以自固。明朝祖制,边军、京军不许互调。因为如果边军弱,蒙古就会入侵;京军弱,边军就会成为祸患,这是为加强皇权着想的制度。武宗不顾大臣的激烈反对,打破祖制调边军入京,设东、西官厅,由江彬、许泰统帅,此举固然有受到江彬蛊惑的原因,但也可以反映出武宗敢于打破常规的精神。不仅如此,江彬更是鼓动武宗离开京城到西北游幸。这对于一向以雄武自居的武宗颇有吸引力,因为他一直梦想着能在广阔的草原上一展雄姿,开创不世之业。江彬还告诉他那里多美妇,自然更增加了武宗的兴致。正德十二年,武宗一行浩浩荡荡来到宣府,营建“镇国府”。为什么称“镇国府”呢?原来武宗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凡往来公文一律以威武大将军钧帖行之,并为自己更名朱寿,后来自己又加封为“镇国公”,令兵部存档,户部发饷。亘古以来,还没有哪个皇帝自降身份又为自己称臣的,则武宗的确不同一般,他是彻彻底底地要将那些传统破个干干净净了。《明史·武宗本纪》却说他“然耽乐嬉游,昵近群小,至自署官号,冠履之分荡然矣”。 武宗非常喜欢宣府的镇国府,甚至称那里为“家里”。正德十三年立春,武宗在宣府,照例要举行迎春仪式。以往的迎春仪式中,用竹木扎成架子,上面排放些吉祥图案,进献给皇帝,谓之“进春”。这一次,武宗亲自设计迎春仪式,花样百出。武宗命人准备了数十辆马车,上面满载妇女与和尚。行进之时,妇女手中的彩球就和和尚的光头相互撞击,彩 球纷纷落下。这次迎春仪式,武宗始终兴高采烈,对自己的杰作甚感得意。 在江彬的鼓动下,武宗下令修缮镇国府,并将豹房内珍宝、妇女运来,填充镇国府,似乎有常驻宣府的意思。武宗之所以有此打算,是和他尚武,想立边功密不可分的。宣府,是北边重要的军镇,也是抵御蒙古军队入侵的第一道防线。武宗在内心里仰慕太祖朱元璋和成祖朱棣的武功,盼望着自己也能像他们一样立下赫赫军功。而且,在宣府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再也不用听大臣们喋喋不休的劝谏。他下令大臣一律不许来宣府,只有豹房的亲随可以随时出入。在豹房和镇国府两处,武宗为所欲为,乐不思蜀。 § 悲剧 明武宗 武宗即位不久就娶了夏皇后,之后又选置了几个妃嫔,然而他似乎对后宫中的皇后、嫔妃并不在意,自从搬到豹房之后,就很少回到后宫了,而是将喜欢的女人都放到了豹房和宣府的镇国府。武宗远离后宫而钟情豹房,是因为与夏皇后感情不和,还是有其他原因,是一个无法考释的谜。 豹房之内,美女如云,武宗过着恣意妄为的淫乱生活,极大地满足了他声色犬马的感官享受。这里充斥着教坊司的女乐,高丽美女,西域舞女,扬州少女,乃至于妓女,寡妇等各色女子。豹房之内到底有多少女子,恐怕连武宗自己都不清楚。那些一时无法召幸的女子,就被安排在浣衣局寄养,以备武宗不时宣召。这里既包括内臣进献的,也有武宗自己游幸各地带回来的,人数之多,难以想像,据说经常有因饥饿、疾病死亡者。 宣府是武宗另一个淫乐窝。他刚到宣府之时,在这个远离国都的军镇,可以肆无忌惮地放纵。每到夜晚,武宗带上一队亲兵,在空荡的街道上闲逛。看见高墙大院的富庶之家,他就令亲兵上前砸门,然后入内强索妇女,弄得人心惶惶,家无宁日。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那些富有之家纷纷重贿江彬,希冀能够免除祸患。 从西北回来后,武宗又酝酿着要南巡。这次南巡,有人认为是武宗游玩寻乐,也有人认为武宗拥兵南下是为了防止宁王的反叛。由于土地兼并严重,大量农民流离失所,一场动乱正在酝酿之中,而这场动乱的发起者不是百姓,而是出自明朝皇室。这王守仁像个人就是宁王朱宸濠,他以为武宗荒于政事,妄图效仿永乐帝,秘密准备叛乱。正德十四年(1519年),宁王叛乱。武宗遂南下亲征。然而当武宗到达河北涿县时,王守仁擒获宁王的捷报已到。但这个消息丝毫没有降低武宗的兴致,他又一手导演了一幕闹剧,他将朱宸濠重新释放,由自己亲自在将他抓获,然后大摆庆宫宴,庆祝自己平叛的胜利,同时也眼见了南方的秀丽景色。但途中经过在山东临清时,武宗竟然失踪了一个月,臣僚皆不知皇帝哪里去了。原来,武宗在太原时得到一个艺妓刘良女,宠爱一时。他西游宣府回来后,将刘良女安置在西苑太液池腾沼殿中,号称夫人,俗呼为刘娘娘。武宗对刘良女非常好,凡是豹房中有谁偶尔犯了小错,只要刘良女在武宗面前替他求情,武宗就不会追究。此次南巡,武宗原本要带她同行的,但刘娘娘当时恰巧得病,武宗与之约定以玉簪为信物,待病好后派人来接。武宗过卢沟桥时不慎将玉簪掉落河中。及至临清,武宗遣信使接刘,但刘氏因无信物不肯来,武宗只好亲自回京,前后将近一个月。由是观之,则武宗亦有痴情的一面。 武宗风流好色,却有一个遗憾无法弥补。虽然他阅女无数,却没有子嗣,为此他甚至导演了迎娶孕妇的闹剧。正德十一年,赋闲在家的马昂为求得复职升官的机会,结交武宗身边的红人江彬。江彬极力在武宗面前赞扬马昂妹妹美若天仙,又娴熟骑射,能歌善舞。武宗一见,果然异常欢喜,不顾她已有身孕,将其从宣府带回豹房,并给马昂升官晋职。其实武宗宠幸马氏,却另有一番打算。因为在意识到自己不能生育后,他就想借此瞒天过海。朝臣听到了一些风声,又见马昂超授右都督,知道了传闻属实,就纷纷上疏要武宗驱逐马氏,以绝后患。也不知道是奏疏中“吕不韦进孕女”这样的典故让武宗幡然醒悟,还是见到事情已经泄露,武宗倒是逐渐疏远了马氏。 马氏风波虽然过去了,但这件事却给朝臣敲响了警钟,认识到了预备皇储的紧迫性。梁储上疏请求武宗从近亲藩王中选择二三人,放在宫内加以培养,作为将来皇储人选,如果武宗有了自己的子嗣,那么就将其送回。这种想法,既可以稳定人心,又保证了皇权可以顺利地传承,因而得到了很多朝臣的一致赞同,但武宗对此不予理睬。当时武宗尚不到30岁,身强力壮,精力充沛,他不相信自己会没有子嗣。再说,现在选立藩王之子,不就是向天下人宣告他不能生育的事实吗?那怎么能成!因此武宗拒不立储,以至于他驾崩之后,内宫,大臣们匆忙选立新君,期间出现了三十多天的权力真空阶段,为历代少见,而且直接的后果是继位的世宗对他没有多少感情,兴起了“大礼议”风波。 § 正剧 明武宗 武宗沉湎于豹房之时,大权落到权阉刘瑾手中。刘瑾,今陕西兴平县人。本姓谈,后依靠刘姓太监进了宫,便改用刘姓。在朱厚照做太子的时候,刘瑾就在身边侍奉。刘瑾深知只要照顾好太子,自己就会成为新皇帝身边的功臣,权力、富贵会接踵而至。武宗即位后,刘瑾抓住少年天子喜好嬉戏的特点,每日进奉飞鹰、猎狗等,鼓动武宗游玩享乐,深得武宗的信任,被提升为内官监,掌握北京的军队,权力很大。 在刘瑾权盛时,朝臣在暗中等待时机的到来。正德五年,宁夏安化王反叛,起兵的名义就是清除刘明代铜手铳瑾。消息传到北京,刘瑾藏匿起檄文,不敢让武宗知道檄文的内容。杨一清和太监张永领兵前去镇压,很快就平息了叛乱。杨一清在路上尽力结交张永,二人相交甚欢。张永为“八虎”之一,然而为刘瑾所排挤。其实不止张永,其他六人都受到了刘瑾的压制。刘瑾担心他们受到武宗的宠信而自己失势,所以常在武宗面前讲七人的坏话。一次,武宗想调张永到南京闲住,圣旨还没下达,刘瑾就要驱逐张永出宫。张永知道自己是被刘瑾陷害的,跑到武宗面前申诉。刘瑾与之对质时,张永气愤得要挥拳打刘瑾,被谷大用等人费力拉开。武宗令二人摆酒和解,但嫌隙渐深。此次,杨一清就是利用张,刘的矛盾,游说张永除去刘瑾。八月,张永,杨一清班师回朝。献俘礼毕,武宗置酒慰劳张永,刘瑾,谷大用等人皆在座。夜深时,刘瑾起身回府。张永见时机成熟,从袖中取出弹劾刘瑾的奏章,奏明刘瑾违法犯纪十七事,指出安化王造反皆因刘瑾,更说刘瑾有反叛之心,欲图谋不轨。武宗已有醉意,俯下身子问道:“刘瑾果真负我?”此时,周围的马永成等人也都历数刘瑾不法之事。武宗遂下定决心,当机立断派人前去刘宅,自己则紧随其后。刘瑾听见喧哗声,披青蟒衣出,随即被缚。抄没家产时,得到私刻玉玺一枚,穿宫牌五百,以及盔甲,弓箭等违禁物品,又发现他平时所用的折扇里面竟然藏有两把锋利的匕首。刘瑾被关押在菜厂,后被凌迟处死。行刑之时,许多人花钱买割下来的肉吃掉,以解心头之恨。 刘瑾之亡,竟然是出自武宗酒后的醉话。明朝宦官,权重之时百官无人可与之抗衡,然而生死存亡却在皇帝的手中。这是明代宦官专政不同于汉唐时期宦官专政的一个特点。以往朝代宦官专政,宦官势力大到可以操纵皇帝的生死,明代却从没有这种现象发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明代中后期,皇帝多有数月、甚至数年不上朝的现象,但这并不意味着皇帝不理朝政,失去了对国家的控制。皇帝(如武宗者)此时正是通过宦官来传达圣意,管理朝政。有野心的宦官正是利用这样的机会来狐假虎威,加强自己的权威。但是,这种权力其实是皇帝给予的,是代皇帝执行的,一旦皇帝认为情势将危及皇权时,便会采取强力措施来收回这种权力。正如刘瑾、魏忠贤势大遮天者,往往只要皇帝一句话就束手被擒,其中的道理可想而知。事实上,刘瑾事后,武宗依然宠信宦官,如张永,只是张永并不贪心,倒也相安无事。 § 明武宗与宗教 明武宗(正德帝)是一位博学多才的帝王,对各宗教都有所研究,他曾有如下评沦:“儒者之学,虽可以物开物,而不足以穷神知化;佛老之学,似类穷神知化,而不能复命皈真,盖诸教之道,各执一偏,唯清真认主之教,探原于正理。此所以垂万世与天壤久也。”并御制尊主诗曰:“一教玄玄诸教迷,其中奥妙少人知,佛是人修人是佛;不尊真主却尊谁?”武宗还自名“妙吉·敖兰”此语为阿拉伯语(Mejid一Allah)的音译,意为“真主的荣耀。”(见《清真先正言行略·陈大策传》,明末王岱舆收录于《正教真诠》)。 除此之外,武宗亦精通佛教和梵语,他对“佛经、梵语无不通晓”,更曾大兴土木建造寺院,宠信重用星吉班丹,罗竹班卓、刺麻AL竹、三竹拾刺等藏僧,甚至自称为“大庆法王西觉道圆明自在大定丰盛佛”,命礼部为之铸造金印,兼给浩命,并以皇帝和大庆法王的双重名义签署诏浩救令。由此来看,武宗的宗教信仰更可能为佛教。 更重要的是,不仅武宗朱厚照本人不忌食猪肉,有明一代,宫廷的御膳就从未缺过猪肉。负责置办御膳的光禄寺,每年所用的牲口数达30100头,其中应有18900个猪头。祭祀已经去世的祖先,猪也是必不可缺的供品。如祭祀太庙,洪武二十六年(1393年)定议,所供祭品需用“泵十九”,至万历初年又规定时享用“泵三十一”,祭用“泵三十五”(参考《大明会典》、《事物绀珠》、《酌中志》等)。 因此,基本可以推断,如果一定要给武宗一个宗教的归属,应该是佛教,并非伊斯兰教,虽然他在宗教方面非常博学。 § 逝世 明武宗 正德十五年,南巡途中的武宗于清江浦垂钓,不慎落水受寒,由于当时已经是九月天气,康陵江水寒冷,加之武宗已经被女色掏空了身体,这一病就再也没有起来。武宗一行匆匆回到京城,虽然太医们尽心治疗,可还是没有挽回武宗的生命,次年,武宗病死于豹房,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终年30岁,葬于昌平金岭山东北的“康陵”。 武宗一生,贪杯,好色,尚兵,所行之事看似多荒谬不经,为世人所诟病;同时武宗又处事刚毅果断,弹指挥间诛刘瑾,平安化王,宁王之乱,应州大败小王子,精通佛学,会梵文,还能礼贤下士,亲自到大臣家中探望病情,甚至痴情于艺妓,个性强烈,为人却又十分平和,浑不似一代帝王。我们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到不同的武宗,却很难看到一个完整的武宗。其实,明自英宗朝以来,国势渐弱,而武宗朝却完全称得上重拾信心和威望的时代,但他恣意妄为的行径却又为后人所訾议。幽幽青山绿水间,康陵中静静地安息着武宗。对于他奇特的一生,相信后人依旧会不断地评说下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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