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唐湜 |
释义 | 唐湜(1920- 2005),原名唐扬和,出版的诗集有《骚动的城》、《飞扬的歌》和历史叙事诗《海陵王》等。唐湜是九叶派在新时期创作产量最大的一位,唐湜先生在九叶诗派中的身份是双重的,不仅是诗人,而且是最重要的诗评家之一。 § 作者简介 唐湜唐湜,1920年生于温州杨府山途村的一个书香门第。父亲曾是小学校长。1943年考取浙江大学外文系,开始真正的诗艺探索。1946年他在上海认识了杭约赫和陈敬容,后来参与《诗创造》的一些编辑工作,经常往来于上海和杭州。 《诗创造》第一辑上唐湜发表诗论《梵乐希论诗》 ,唐湜在第三、第五辑上先后发表诗歌《鸟与林子》和《华盖》、《古砚教授》;以后几辑《诗创造》唐湜继续有作品问世;第八辑上出现他的诗评《诗的新生代》,他独具慧眼地将穆旦杜运燮们和绿原们喻为两个高高的浪峰,期盼他们相互补充、救助和渗透,向诗的现代化运动方向合流与开展;第九辑上有他评论辛笛《手掌集》长篇专文,他以诗一样的语言详尽分析鉴赏辛笛代表诗集里的诗篇,可以说,唐湜是系统评价辛笛诗歌的第一人;在第十辑翻译专号中,刊有他的译作艾略特《四个四重奏》之一《燃烧了的诺顿》;第十二辑诗论专号中,他又发表了《严肃的星辰们》,分别评析了唐祈、莫洛、陈敬容、杭约赫的诗集,唐湜展示了他几方面的才华,尤以真切精到的印象派诗评引人注目。 1948年毕业于浙江大学外文系,五十年代在北京的《戏剧报》工作,1958年被错划右派,1961年从北大荒回到温州,先在永嘉昆剧团作临时编剧,文革期间在温州房管局下属的一个修建队干体力活,期间笔耕不辍。后来供职于温州市文化局下属的艺术研究所。2005年1月28日下午,在温州逝世。 唐湜是一位多产诗人,他的诗最后结集出版,厚厚两大本六十万字的《唐湜诗卷》,包括了叙事诗、抒情诗、十四行诗、散文诗等各种诗体的篇章,其诗论诗评成果也丰瞻可观,从1950年问世的《意度集》开始,到九十年代的《新意度集》、《翠羽集》、《一叶诗谈》,直到2003年的《九叶诗人:〈中国新诗〉的中兴》,唐湜给所有的“九叶”诗友都写过评论和诗歌。 § 诗歌风格 唐湜诗卷有论者评唐湜新诗曰:“诗人尤为擅长抒情,或柔美婉约,或缠绵悱恻,无不诗意葱茏,那温柔的色调、舒缓的节奏、唯美的辞藻所营造的意境,令人深深陶醉。……唐湜之诗,题材广泛、情理交融、清新隽永,处处体现着对人生的终极关怀。即使是有关人生苦难的题材,也总能做到哀而不伤,并力求超脱于平庸惨淡的生活,从而给人以愉快、纯洁、静穆之感。现代社会,人类为追逐名利而渐渐远离自然,失去了可以归宿的家园。但唐老的诗篇,清新典雅,不染俗尘,给人以回归大自然之感。……唐湜之诗,形式典雅、语言质朴、意象生动,篇篇散发着浓郁的古典气息。古典诗论强调‘物我交融’或‘心物两契’,……其中的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乃至于无分彼此、浑然一体之境。唐湜深得古典诗词之旨趣,却不喜古诗格律之束缚。……从来不愿墨守成规。毕其一生,唐老都在追求一种完美的诗艺——意境上质朴空灵,形式上自由奔放。” 《唐湜诗卷》写的序言中对唐湜诗歌的评论,可以算是对唐湜诗歌最恰切最专业的评价“他处于如此艰难困厄之境,而所写的诗歌作品里,却常常充盈着的对生活的热爱,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对真善美的弘扬,对民间传说中坚贞爱情的赞美,对历史上民族战争中英雄人物的歌颂,以及对诗友的缅怀,对幻美的追踪……甚至时时有欢乐、处处有阳光!……他实际上是以诗美的凝华来对应现实的丑陋,以对缪斯的忠诚来藐视命运的播弄,以精神的高昂来抗议人间的不公!他的人格是正直的,但他的申诉却是通过诗美的追踪向人世发出的一道折射!他的所有痛苦、悲凄、怨愤、焦虑与郁结,都经历了过滤,发生了嬗变,进行了纯化,因而升华为欢乐、温煦、缱绻、梦幻、宏伟和壮烈!他作为美的宗教的信徒,超脱了命运赐给的苦难,实现了灵魂的飞升!”“‘他的一切都没有腐朽,只是遭受了大海的变易,化成了富丽新奇的东西’(莎士比亚《暴风雨》中爱丽儿的歌)。这就是‘唐湜现象’的终极含义。” § 评价 唐湜作品 诗人、原人民文学出版社总编辑屠岸的“沉冤廿载,硬骨铮铮不屈;斯人远去,诗卷煌煌不朽”的挽联充分体现出对唐湜的高度评价。屠岸认为唐湜一生没有离开艺术,即使在错划成右派和“文革”逆境中,他还写出了代表作叙事长诗《划手周鹿的爱与死》、《海陵王》以及大部分十四行诗《幻美之旅》以及大量的诗论。屠岸说:“唐湜最让人感动和佩服的就是他沦落底层仍写诗不倦的坚持。”“唐湜是当年九叶派诗人中,遭遇最为坎坷的一个。然而最让人感动的是,他并没有被这种苦难所打倒,他的创作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有了新的内涵。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诗歌有很大一部分以瓯江文化为主题,瓯江一带的风俗、民情、传说和历史故事都成为了他诗歌中所表现的内容。从这些诗歌中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他对生活充满热爱,对民间传说中的爱情由衷的赞美,以及对所有美好事物的喜爱。他诗歌里所表现出来的那种对真、善、美的歌颂让人甚至不会让人相信在这些美好诗歌的背后,却实际上是一个经过无数挫折,甚至要靠艰苦的劳力劳动来维持一家生活的备受苦难的人。只要我们认真地去阅读他的诗歌,就会感受到在这些充满阳光。毫无悲伤的诗歌中,他用这种美好来代替苦难,曲折展现生活中现实的一切。” “他不是一个精明的人,他和世俗格格不入,他是天才,天性如此,他从小最喜欢的事就是就躺在树阴下读书,所以他才走上文学创作这条路。他很爱惜时间,很努力。他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他没有白过”。唐绚中这样评价她的父亲。 § 诗评观 唐湜在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史上,唐湜是一个不大被人提及的名字,但他确实是一位有才华的批评家,他在批评上极有抱负:“我那时企慕着刘西渭先生的翩然风度,胡风先生的沉雄气魄与钱钟书先生的修养,但我更企望在他们之间有一次浑然的合流。”应该说唐湜曾非常接近这一目标。钱钟书先生曾称赞唐湜的批评“能继刘西渭先生的《咀华》而起,而有‘青出于蓝’之概!” 唐湜正式登上评坛是在1947年。这一年,《文艺复兴》杂志3卷1期发表了唐湜的批评文章《伍子胥》。文章认为:“在中国的古老传说里,伍子胥的故事原就有过一些绚烂的浪漫色彩,经诗人冯至的手,加上了现代主义的诗情,尤其是意识流或内心情绪的渲染,就成了一个完整而透明的诗的果子。”这样赞赏一篇小说的“现代主义诗情”,在当时较为罕见。唐湜不仅在九叶派诗中看到了现代主义的倾向,还在七月派诗中也看到了现代主义倾向,唐湜将他们并称为“诗的新生代”,认为以穆旦、杜运燮为代表的诗人是一群自觉的现代主义者,艾略特与奥登、史班德们是他们的私淑者,而以绿原为代表的七月派诗人,由于私淑着鲁迅先生的尼采主义的精神风格,不自觉地也走向了诗的现代化的道路。 唐湜坚持现代主义立场,并把现代主义观念运用于文学批评之中。他的批评不仅填补了四十年代现代主义批评的空白,而且代表着四十年代现代主义批评的水准。就批评模式而言,唐湜继承的是李健吾式的印象批评,但又有所不同。印象批评强调批评家对批评对象的主观感受,宣称“我所批评的只是我自己”;唐湜的批评中也有主观感受,但其志不在表现自己,而在贴近对象。由于具有丰富的现代主义诗歌创作实践以及由此带来的细腻的艺术感受能力,他的批评显得不“隔”,他能发现批评对象的长处,也能指出他们存在的问题。加以在批评时总是在作者的风格里沉潜观赏,往复漫游,便往往能把握对象的特征,入“心”三分。比如唐湜感受到穆旦“受难者的气质”,感受到陈敬容诗作中“男性气息与女性风格的融合”。这些感受都得到了研究界和批评对象的认同。他感受到杜运燮诗作意象丰富,但同时也发现作者对繁复题材处理“力不从心”,部分诗作显得“虎头蛇尾”。他对这些具体诗艺的探讨,是非常内行的。 虽然唐湜并未完全实现他在批评上的理想,但他通过文学批评,参与了四十年代现代主义诗歌的运作,发展了现代主义诗歌批评理论,在批评史上还是写下了重要的一页。 § 影响 左为 唐湜中国的新诗从40年代后逐渐形成两大流派,一是以胡风为首的“七月派”,一是如今的“九叶派”。唐湜是为“九叶诗派”夺得“当今十四行诗人冠冕”的第一人。在《中国十四行诗选》中,唐湜的诗选入43首,篇数为入选诗人之首。作为一个忠实于艺术的精灵,唐湜曾在诗坛上放过光芒,也曾从诗坛消失过20多年。在粉碎“四人帮”后人们才又频频听到他柔曼的芦笛声。唐湜先生再度崛起,引起了文坛的注目,他的大起大落的坎坷生涯和他在苦难中创作的大量诗篇,被文坛称之为“奇异的心理现象”。 作为诗人,唐湜在诗歌创作上的贡献除了贯穿其一生的抒情诗之外,其十四行诗和叙事诗写作无论从数量上还是质量上看在中国新诗史上都有重要的影响;作为评论家,他在上个世纪40年代对冯至、穆旦、汪曾祺所作的评论至今仍不断为文学史家和评论家们所引证。1950年,钱钟书就称赞他的评论“能继刘西渭学长的《咀华》而起,而有‘青出于蓝’之概!”(刘西渭即李健吾,中国现代文学批评家,《咀华集》是他代表性的评论集)而现在,北京大学著名教授谢冕、钱理群、孙玉石等对其的评论都甚为推崇。对于唐湜的文学成就,当前中国高校最有影响力的两本中国现当代文学史教材———北京大学钱理群教授等著的《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和复旦大学陈思和教授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均有相当篇幅的介绍;诗歌理论刊物《诗探索》在近年两次为开辟唐湜研究专辑。作为温州的文坛耆宿,他写了大量以温州为题材的南方风土故事诗,其中以进入复旦大学陈思和教授主编的《中国当代文学史教程》专节讲述的《划手周鹿之歌》最为著名,而晚年写作的长诗《东瓯王之歌》则称得上是关于温州的“史诗”。 § 相关词条 曾卓台静农李金发师陀 周立波王实味辛迪路翎 § 参考资料 [1]唐湜,《新意度集》,北京:三联书店,19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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