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博伊托 |
释义 | § 基本资料 图片 姓名:博伊托 籍贯: 意大利 职业: 作曲家 生卒: § 职业生涯 博伊托在意大利乐坛初次登场就是以脚本作者的身份出现的,而这次亮相也使博伊托后来有了和威尔第接触的机会。1861年,青年作曲家法乔从米兰音乐学院毕业时创作了康塔塔《意大利修女》(Le sorelle d’Italia),作品本身不足为奇,不过,替他撰写脚本的同学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博伊托,当时年仅19岁。《意大利修女》获得了成功,评论说两位年轻的学生把握住了“神秘”的分寸,并预测日后他们会取得更大的成就。第二年,法乔和博伊托获得了米兰音乐学院的奖学金作为路费到巴黎旅行,他们的庇护人克琳娜伯爵夫人给他们写了一封推荐信,凭着这封信,博伊托和法乔敲开了巴黎威尔第寓所的大门。威尔第很诚恳地接待了两位青年学子,威尔第非常欣赏博伊托的才华,不久便委托他为《民族赞美诗》(The Hymn of the Nations)撰写歌词,这是在伦敦召开的万国博览会向威尔第发出的邀请,面对如此重要的委托博伊托不免有受宠若惊的感觉,没过几天就交了稿,后来威尔第赠送了一块金表给博伊托表示感谢。 按理说,博伊托与威尔第之间交往的开端还是很不错的,然而,不久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使两人的关系一度恶化。就在从巴黎回到米兰后,法乔的歌剧《佛兰芒的逃亡者》上演,当时,这部作品被看作是意大利青年一代作曲家对传统的反叛,在观众席里坐着一位23岁的青年,他就是朱里奥·里科蒂,刚刚进入家族著名的音乐出版公司不久,在座的还有著名脚本作家、评论家吉斯兰佐尼[1]、小说家卢瓦尼以及博伊托的老师指挥家阿伯顿·玛佐卡托,他们都是克琳娜夫人沙龙的常客。演出结束之后,评论认为:“新事物必然征服旧的事物,现在,法乔虽然默默无闻,但是,我们敢于断言,他蓄势待发,必定对这个时代有所贡献。”无需多做说明,法乔是“新事物”和“默默无闻”的,那么威尔第就是那个“旧事物”,已经被归入需要被“征服”的一类。当时威尔第已经脱离了米兰,所以,意大利音乐界带着怨恨向这位昔日的领袖进行声讨,同时,那些青年作曲家们试图摆脱威尔第的光芒而出人头地,于是也加入到批判的行列之中。这种情绪被带到了不久之后的一次聚会上,法乔和一些志同道合的青年音乐家们在一起,当然,博伊托也参加了,在那次聚会上,博伊托朗诵了自己创作的一首萨芙体[2]的诗歌(有人说是即兴创作,反正几天之后这首诗就登在米兰的大小报纸上了),题目叫《致意大利音乐》,这里仅录其中的警句:“从老迈、昏聩和愚蠢中解脱,新的与健康的将喷薄而出!”在诗歌的结尾处,博伊托还暗示法乔将是这次音乐革命的先锋,在他眼中,神圣的音乐祭坛早就需要重新打扫了!就在这篇介于宣言与檄文之间的诗歌发表后没几天,《佛兰芒的逃亡者》又开始了演出,法乔则在克琳娜的鼓励下给威尔第写了一封信,他希望能够得到这位权威歌剧大师的祝福。起先,威尔第没有回信,后来,他看到了报纸上登载的博伊托的诗,于是,威尔第提笔给伯爵夫人写了封回信:“清允许我很坦率地告诉你,他(法乔)把我置于一个十分窘迫的地位,我如何答复他?如你所说一些鼓励的话?然而,这些话难道比公众对他的认可更值得他需要吗?对于这部歌剧我有很多话要说,很多,最近我看了许多报纸,我见到最多的词就是‘艺术的’、‘革命的’、‘未来的’诸如此类。我承认,对此我不理解,一点也不理解!”威尔第的火气越来越大,其实真正刺痛他的是博伊托的诗,尤其是结尾处有一句写着“(旧的音乐)丑陋如同散发着恶臭的妓院”深深刺激着威尔第的神经,他不能想象这出自那个不久前在巴黎他很赏识的青年,对此,他无法原谅。最后,威尔第写到:“如果法乔找到了真正的道路,能够树立起比‘丑陋如同散发恶臭的妓院’的音乐更伟大的音乐,并且得到人们的承认,那么我自然无话可说。但是,如果他是在朝着错误滑去,那么希望他悬崖勒马!” 然后,威尔第又给法乔回了信,篇幅简短、措辞尖刻,说是便条也许更合适:“如果大众,他们是至高无上的评判,对你的第一部作品报以微笑并,如你所说评价甚高,那么请你自信、坚定地继续你的事业,你就可以在佩戈莱西和马尔切罗这样伟大名字(都是博伊托在诗里提到的过的人物)的后面再加上你自己。我希望同样的好运也能够降临在你的朋友博伊托那里,请代我向他致意!” 博伊托并没有就此退却,他继续维护法乔的歌剧,继续自己的意大利音乐革命事业。 1864年,米兰一些自称“未来音乐派”的音乐家和音乐爱好者成立了协会,几年之前佛罗伦萨也成立过类似的组织,只是不成气候。表面看来,这个协会的宗旨在于资助与支持新的室内乐、交响乐作品上演,实际上,协会的成员大多是反歌剧,换言之就是反威尔第主义者,他们主要来自米兰音乐学院,博伊托则是最活跃与坚定的分子。当时,意大利的观众比较保守,对于本国的歌剧趋之若骛,对欧洲古典音乐作品和如火如荼的浪漫主义运动置若罔闻,博伊托试图打破这种不正常的局面。在罗马也确实存在着一个反对威尔第的小团体,博伊托虽然不像作曲家斯甘巴蒂那样打先锋,但是始终积极支持“未来音乐派”协会的活动,这个协会每两周举行一次活动并出版刊物,博伊托是热心的投稿者,发表了许多文章,包括比较著名的《门德尔松在意大利》,借宣讲德国古典音乐猛烈抨击了瓦格纳,这是博伊托的重要转变,原先他是忠实的瓦格纳信徒,现在却走到反面的极端(在崇拜瓦戈纳的时候他曾说过:“我愿意为瓦格纳付出我的一切,包括我的腿”)。 博伊托与一般的意大利知识分子不同,他不是国粹主义者,相反,对于舶来文化倍感亲切,他最喜爱的文学家是但丁与莎士比亚,十多年前,他曾经十分痴迷莎士比亚的悲剧,当时莎士比亚的名字刚刚为意大利人所知。1862年,博伊托根据莎士比亚的原著撰写了脚本《阿姆莱托》,法乔如获至宝,随即谱写歌剧并于1864年在日内瓦首演,据说获得了不小的成功(也有说法是法乔从米兰拉了大批支持者到瑞士为他助威)。1871年,《阿姆莱托》在斯卡拉首演,遭到彻底失败,法乔的作曲家生涯就此结束,此后,他转行指挥,在未来十年中成为著名指挥家。 在博伊托和威尔第关系最紧张的那几年里,他们互不通信,也避免在公众场合见面,这种情况直到博伊托的歌剧《梅菲斯托菲勒》1868年首演遭到惨败才有了转机,博伊托这才领略到要把口头说说的理论付诸实践将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这次惨痛的教训使博伊托消沉了很久,在《梅菲斯托菲勒》再次获得成功之前,他经常以高里奥的匿名替别人写脚本赚钱,同时也使他开始反思以前对威尔第的那些笔诛口伐的正确性。然而,道歉和忏悔的时机一直不成熟,直到1879年威尔第回到米兰指挥指挥《安魂曲》的特别演出为了意大利水灾募集捐款才出现了转机。 那次演出募集到大量善款,深夜,合唱团与乐队特地到米兰大饭店威尔第房间的窗口下演唱小夜曲表示感谢。当时,出版商里科蒂和正在与威尔第用餐,乘着大师龙心大悦,里科蒂提出希望威尔第能够以莎士比亚作品为基础写一部歌剧,他知道威尔第从小喜欢读莎士比亚的剧本。然后,里科蒂开始谈起博伊托写的脚本《奥赛罗》,精明的出版商告诉威尔第,那个对威尔第不敬的瓦格纳主义者博伊托早已不付存在,威尔第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但他似乎对这个提议很有兴趣。第二天,里科蒂乘热打铁带着博伊托来到米兰大饭店,博伊托拿来了《奥赛罗》脚本的草稿,威尔第表现得十分犹豫,他答应回到圣阿加塔之后会认真考虑。博伊托是个很执著的人,威尔第刚回到圣阿加塔不久,博伊托的正式脚本就寄到了,威尔第起先试图回避,然而,他无法拒绝莎士比亚的诱惑,1887年2月5日,《奥赛罗》在斯卡拉首演。这是一次成功的凯旋,也是从1845年《圣女贞德》上演以来威尔第第一部新作在斯卡拉首演。 此后,博伊托与威尔第终于修好,他开始了追随大师的日子,并且忠贞不右,须臾不离,最后也成为了在米兰大饭店108房间为威尔第送终的亲友之一。在威尔第去世之后一个月,博伊托依然用崇敬的口气回忆道:“他很顽强,从他的胸膛里发出深沉的呼吸,足足坚持了四天三夜。第四天晚上,他依然艰难地呼吸着,可怜的大师!最后的时刻他表现的多么出色!” [1] 吉斯兰佐尼(Ghislanzoni,A.1824-1893)意大利评论家、脚本作家。在米兰主持《音乐公报》的发行,创作过80余部脚本,其中包括威尔第的《阿依达》。 [2] 萨芙(Sappho)古希腊女抒情诗人。其作品带有浓郁的感伤情调,后世称“萨芙体”。 § 所属分类 著名音乐家 外国音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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