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蓝色地中海 |
释义 | 图书信息作 者: 〔德〕路德维希 著,马莎、黎恩 译出 版 社: 花城出版社 出版时间: 2008-5-1 字 数: 360000 版 次: 1 页 数: 479 印刷时间: 2008-5-1 开 本: 16开 印 次: 1 纸 张: 胶版纸 I S B N : 9787536049512 包 装: 平装 编辑推荐在人类从原始人进化为现代人的整个历史上,地中海始终是西方文明的中心,西方世界全部的宗教、哲学、科学与艺术都在这里萌芽、演变、分化乃至最终成型。欧洲人总能在此找到他们政治、智慧与艺术之圭臬。 无论是作为一个生存环境,还是作为一个争夺中心,地中海在所有海洋中,都是独一无二的。 大海的命运往往在波涛间与海岸边上演。但单调的万顷碧波是没有多少历史可言的,人类的种种奋斗都发生在海岸上,偶然才延伸至大洋深处。透过全人类的奋斗与创造,我们能听见大海的咆哮。瞥见大海的忧伤。 内容简介一个时代的重要性完全取决于它留给后人的东西——无论那是学术、艺术,还是关于一个辉煌年代的记忆,抑或一位伟人的人格。从这个角度出发考察,则就地中海的历史而言,雅典卫城远比整个摩洛哥的历史更为重要。 在这一宗旨指导下,作者从独特的角度,以讲述地中海在几千年中如何成为所有沿海政权希冀掌控的对象(像古希腊的海伦,万众觊觎),在一个又一个主人之间辗转飘零为脉络,本着“智慧远胜武力”这一信念,回顾了那些深刻地影响了我们自己所处时代的事件与人物;并力图揭示隐藏在行为表象之下的真实面貌——这远比关注其行为本身要有意思得多,因为只有这,才是真正的历史支柱。 在本书中,作者一再提示我们:如果对历史事件的象征寓意不加探寻,那研究历史便成了无益之举。这种象征寓意之所以如此重大,是因为它能反映敌对双方的激情以及命运的伟力。令我们对照自己的时代,自己国家历史上的胜利与失败,以及自身心路历程所经历的成功与挫折。 我们寻回前人的身影是为了从中发现自我,若非如此,便只能了解到种种史实,而全然无益于自身的进步。 作者简介埃米尔·路德维希(Emil Ludwig)生于1881年,死于1948年。德国著名的传记作家,以撰写通俗传记而享有国际声誉。一生著述颇丰。所写传记强调人物个性,被称为“新传记派”,是20世纪最伟大的传记作家。1881年生于德国布雷斯劳(今属波兰)。他在大学的专业是法学,却选择了作者和记者生涯。1906年移居瑞士,并于1932年获瑞士国籍。他所撰写的《歌德》(1928)、《拿破仑》(1924)、《青白尼罗河》(1936)等传记作品以其独特的风格,展现出迷人的魅力和风采,一结问世即被译成多种文字,在世界范围内广为流传。 《歌德传》及《拿破仑传》的出版使他成为享誉世界的传记作家,他开创了传记写作的新流派,以描写人物的心路历程以及性格分析而享有盛名。代表作品有《拿破仑》、《俾斯麦》、《歌德》、《人之子》、《林肯》、《兴登堡》、《克娄巴特拉:一个女王的故事》、《罗斯福:命运和权利的研究》、《三幅画像:希特勒、墨索里尼、斯大林》、《贝多芬》、《奥瑟罗》、《蓝色地中海》、《青白尼罗河》等…… 另外还有描写德国公元800年至公元1941年的为德国二战所写的《德国人》。 目录序言 第一章 独一无二的大洋 灯塔之上 地中海上的首次冒险 得海洋者得天下 通向自由的“窄口门” 海洋和陆地的关系 第一个两栖民族 智慧和艺术创造了一个世界霸权 希腊人的两大劲敌 雅典卫城:欧洲文明的起源地 崇尚武力的斯巴达人 三层桨战舰 “一个完美的希腊人” 向雅典娜致礼 人杰地灵 毁灭之战 和谐、静穆与典雅 好战者的挑衅 罗马人崛起 征服者:亚历山大 希腊与埃及的结晶 地中海沿岸的主人 蛮族本色 帝国光芒的背后 古代道德的最后继承者 第二章 蛮族突袭 灯塔之上 希伯来人的信仰 无比重要的一步 犹太教的影响和传播 和平之湖 “辛布里的恐惧” 保罗改宗 盛极而衰的迹象 “四海之内皆兄弟” 枯萎的花冠 戴克里先归隐 第一个基督教皇帝 罗马的第一次浩劫 “永不睡觉的统治者” 金角湾的白色穹顶 一次受益良多的入侵 两顶皇冠 罗马帝国复生 真正的航海者 “上帝的旨意” 两个天生的斗士 灰飞烟灭 第三章 艺术之神再度降临 灯塔之上 水城威尼斯 伟大的海湾之国 热那亚的敌对 圣徒、诗人与帝王 阿维尼翁的逃亡 艺术宫殿 美第奇家族 15世纪的欧洲格局 西班牙的威力 土耳其人向西挺进 一场艺术盛宴 文艺复兴最伟大的象征:达·芬奇 光芒背后 一本神奇的游记 西班牙的意大利航海家 被荒废的地中海 第四章 无法平静的大洋 灯塔之上 17世纪的超级大国 两个不朽的名字 提香的金色 海盗贸易 勒班陀海战和塞浦路斯的命运 摧毁帕特农神庙 英国人挤进地中海 直布罗陀争夺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美丽小岛科西嘉 地中海最著名的儿子 阿尔及尔易主 希腊自由了 风起云涌的1848年 制造第三个出口 一个真正的巫师 在新生中复苏 第五章 硝烟四起 灯塔之上 迈人新纪元 四场大战的发源地 积重难返 凯末尔重振土耳其 法国人的野心 西西里岛魔魇 大不列颠的触角 犹太人复国梦 四邻不安 严阵以待 狂飙到来之前的寂静 灯塔之上 书摘插图第一章 独一无二的大洋 灯塔之上 橄榄树投下的凉荫已悄然没入黑暗中,只有树顶端灰绿色的嫩枝,仍在渐沉渐暗的夕阳中闪着光。有人坐在树下的长椅上,藏在帽子底下的双眼正凝视着西边海面上的粼粼红光。这是一个已届中年的强壮水手,满脸深深的皱纹,常在这儿眺望夕阳西下,将目光投向大海深处。 这棵老树恐怕已经活了三百多年了。不知何年何月,西风从海边带来一粒种子,落在这荒凉的小岛上。它在这险峻的深渊之颠萌芽,把根扎在石灰石的缝隙中。日久年长,它不断向下寻找养分又向上探求空间,将石灰石崖挤得四分五裂。如今,树干张牙舞爪,覆盖着绿苔的灰色躯体斜伸出陡峭的悬崖,看上去异常惊险。牢不可撼的树根深埋地底,以伟大的坚贞顽强对抗着风暴与雷电:而新生的枝桠仍横逸斜出,向峭壁外的天空舒展。 而树下的长椅,也许正是那水手的祖父安下的。它靠着巨大的树干,面朝内陆,看上去和老树一样结实可靠。那看海的水手就坐在这长椅上,半歪着肩,支在椅背上的手臂一动不动,似乎已跟树干和长椅融为一体。许久,他用水手那种特有的,慢吞吞的费劲动作站了起来,绕过自己那座白色小屋,向高高的灯塔走去。那儿有一条崎岖的林荫道,两旁长着被风暴扭曲的石松。在林荫道尽头,面海而立的灯塔仍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之中。这座坚固、高耸的灯塔跟小屋一样是白色的,但样子显得颇为古怪。它有冗长的边线,楼梯问的窗口显然是为了支撑那个代替塔尖的东西而建的——那六角形的高塔顶着一个不成样子的圆玻璃罩,而很久以前,覆盖它的是一个微微发红的伞状铜屋顶。那时候,灯塔跟石松都还年轻。 灯塔的看守慢慢爬上楼梯。他得先检查灯光,这可是整个灯塔的灵魂所在。自大战中那次远洋冒险之后,他便开始从事这个职业,至今已经二十多年了;即使在沉睡中,他也能听出同伴来换班的脚步声。 通往那个玻璃罩的,是一段旋转向上的十六级铁梯。这会儿,夜空中仍燃烧着火红的云霞,那玻璃罩沐浴在金色的夕晖中,在透镜的折射下光芒万丈,宛如一个巨大的水晶梨。看塔人微微弯下腰,将头和手伸进玻璃罩内,它的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电灯——黯淡,冰冷,等待着被点亮。这盏灯看上去比一盏路灯亮不了多少,但经过透镜的放大,它的亮度可以达到15万支烛光的亮度,它的光线能够抵达的最远距离不是1/4英里,而是10英里以上。 不过,白昼显然还不愿向灯塔交班,正在尽力迸发更加夺目的光辉。这巨大透镜的上千个琢面都映射着虹彩般的灿烂光华,照亮了看塔人的脸庞。当他抬手去检测一个灯下的玻璃环时,那只手也立刻被染得七彩斑斓起来。小心地缩回脑袋后,他谨慎地查看了那璀璨无瑕的玻璃罩,吹走了一根细丝,又绕着灯罩与天台间的狭小通道走了一圈。 换班的人总是跟时钟、天光、雾号以及广播一样准时到来。航海日志单也总待在老地方,年年月月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和那几个字眼。 我们这座灯塔所在的小岛属于耶尔群岛,护卫着位于法国东海岸的土伦港,是一片充满野趣与浪漫色彩的田园。 白天,看塔人捡起自己正在读的书时,前来换班的同伴被那标题吸引了,要过书好奇地读起来:白天的看塔人点点头,把书留给了这位守夜人。他离去的脚步声荡过灯塔的石门,渐渐消失在松荫道深处。一切都安静下来。 守夜人瞧了瞧钟,翻看了一下桌上的四五张日志单,仔细检查了控制杆、指示器、仪表、电话和收音机,又为19点23分要做的事做了个备忘录。天气晴和,海风轻柔。夏夜静静笼罩了大海。 他开了电炉,他知道,深夜时分会凉意袭人:接着,他脱下外套,从敞开的抽屉中取出一件针织夹克,又找出一双软拖鞋换上:随后,他瞧了一眼仪器,转到大桌前,摁下了某个小开关。刹那间,半空中出现了一道强烈的光束,缓缓环绕,将前方照得亮如白昼——只消一只手指的力道便能开启这盏空中巨灯。划破黑夜的光柱变幻着色彩,红色、白色、蓝色,每四秒钟一个循环。这就是这座岛上的灯塔,所有海上的船只都认得它,靠它分辨自己的方位。 看塔人舒舒服服地安顿了下来:桌上亮着小小的台灯,在这儿,他能听到、看到并监督一切。这个夏夜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可干。怎么办呢?读书,是所有海上和岸上的灯塔看守打发漫漫长夜的惯常办法,不过,他们很少读小说或史书。他们都曾是水手,在海上待了多年,即使已经上岸生活,也永远不会对跟海洋有关的阅读和梦想感到厌倦。我们这位法国看塔人生平的航程几乎遍布地球上的所有海洋,但他就出生在这儿的南部海滨,父亲是普罗旺斯人。 今天,他拿到了同伴留给他的书。他慎重地审视着它,像是要估出它的长度甚至重量;然后,他草草浏览了一遍插图,翻到扉页,向后一靠,开始读起了这个关于他自己的大海的故事:《地中海传》。 地中海上的首次冒险 在海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个强壮的大胡子男人。他用一只硕大的拳头撑着下巴,手臂支在膝盖上,一动不动地望着西边。几颗大大的眼泪从他的眼里滴下来,一直淌进大胡子里;他的嘴唇沾满了泪水和浪花喷溅的飞沫,又苦又咸,跟他的心一样。 是什么在折磨着这个海边的伤心人?我们这是在那儿呢? 是在一个小岛的海滩上——或许,这就是马耳他岛,也即传说中的奥杰吉厄岛;而这个大胡子男人正是奥德修斯。他的一生都与地中海紧密相连,他出生在一个海岛上,在诸多海岛间乘着云杉木舟往来。海潮将他从一个岛送往另一个岛,直至在特洛伊和其他英雄相遇;即便在那儿,他们也和他们的船相依为命。但现在,他的船因为闯进某位海中女神的禁地而失灵了;女神久久地困着他,不依不饶地消磨着这个凡人的力量。这位名叫卡里普索的女神许诺给他神的生活,然而荷马却让他 ——这最灵巧、最勇敢的伟大冒险家,坐在这海滩上啜泣。令他魂牵梦萦的是另一个岛屿,比这儿更小,却有着相似的草木和兽群——那是他的故乡伊萨卡岛,那里有他的家和他的妻儿。 奥德修斯的泪水,正是因思乡而流。 他那伟大的守护神雅典娜决意拯救他。当卡里普索听到女神这一神圣决策时,不由大声抱怨,并向赫耳墨斯哭诉众神的妒忌与残忍。现在,她从自己的岩洞中走了出来,来到这个令奥德修斯荒度终日的海滩,帮他建造回家的船。她为他带来了斧子,又把他领到另一个岛上,那儿的海滩上长着许多高耸入云的松树;她让他甄别那些巨松,告诉他其中哪几棵因为老朽干硬而更适于制造船板。奥德修斯满怀希望地砍了20棵巨松,量好了船板的尺寸,用女神给他的铁斧修整木料,再用钉子跟夹子将它们牢牢固定在一起,制成了一个大木筏。 接着,他在木筏四周插上柱子,用绳子缚紧,又安上木甲板,竖起桅杆,架上横桁,做好方向舵。然后,他用柳枝将整个筏子盖上,又在底部放了些石头压舱。现在,仍在激愤与悲伤之问啜泣的卡里普索为他带来了编织船帆的材料;她看着他把绳索一道道缠绕在帆柱上,最后编成了足以借助风力推动木筏前进的一整片船帆。 虽然无人援手,奥德修斯也只用了4天时间便干完了这全部工作。到了第5天清晨,女神来到这艘新船上,带来了一皮囊美酒、一皮囊清水还有一篮子食物,并吹起了一阵轻柔的和风为他引路。这便是荷马在《奥德赛》第五章中描绘的场面。 奥德修斯的木筏在风云莫测的大海上漂泊了整整18个白天和黑夜。大海一会儿掀起如山巨浪,一会儿跌进万丈深渊,令他在波浪的峰谷之间颠簸不休。最后,风暴将他的船掀到暗礁上撞成了碎片,他奋力游到一个河口,一边喃喃祈祷着,一边精疲力竭地倒在了树丛里。 他登上的这个岛正是费阿刻斯人的克法利尼亚岛。这一回,又是一个女子拯救了这位落难英雄,并很快给了他支持与帮助。她就是娜乌西卡,总爱不倦地听他讲特洛伊的传奇,讲他如何周游天 下,如何从一个岛到达另一个岛,甚至向西远达西西里附近。 最后,奥德修斯口袋里装满礼物,由费阿刻斯人领上了配有划桨手的大船,启程回家。在这最后一趟旅程中,奥德修斯伸开手脚,舒舒服服地躺在船上的毯子堆中,在多年的奋斗与磨难之后,很快陷入了那种“甜美的,近乎长眠”的熟睡。这次航行只有短短的一天一夜。直到船驶进伊萨卡岛的海港时,奥德修斯仍然没有醒来。于是,划手们将他连人带毯子抬下船,轻轻放在海滩上一棵长在岩洞口前的橄榄树下面。 这便是随着风云波涛,一同铭刻在后人心中的地中海传奇史上最初的两次航程。其中有雷鸣风暴,有静水无波,有海滩和暗礁,有木筏和巨舟,也有岩洞和花园;有人们的奋斗冒险、贸易往来、殷勤好客,还有女子的爱恋;而最重要的是,这其中展现出了命运之神的喜怒无常——它以诸神之名凌驾于无垠碧海之上,显身于冒险旅程之中,亘古不变,历久弥新。 所有海洋中,地中海是最迷人的一个,无论位置、地形还是气候都最具优势,也最先为人类发现并最先通航。她是海洋中的海伦,同样被所有一睹其芳容的人渴慕,被诸多孔武有力的人争夺。不过,她引起的争战不只10年,而是延续了整整2000年。随后,在其他新发现的更为辽阔的海洋面前,她黯然失色,几乎被人遗忘;而300年后,她重又成为人类目光的焦点;今天,就在我们眼前,人类为她再起硝烟。 这是为什么呢? 跟远方别的大洋相比,她不是更加娇小吗?巨舰不是早已将别的大洋征服,乘着飞机便可在几天内从它们头顶飞越吗?那么,何以地中海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令人们争战不休呢? 那是因为,她是人类的故园。所有人都会感到,一切美与智慧、一切丰功伟业皆能在此寻到根源——人类本能地回到地中海,就像回到自己母亲的身边。 得海洋者得天下 人们很少意识到,其实自己都是岛国居民。我们原就出生在岛屿上,只不过我们把这岛屿称做大陆。事实上,这块可供居住的大陆只占我们这个星球表面的l/4,另外3/4则全是无法居住、也无法开垦出哪怕一条短短通道的水域。因此,对人类而言,征服海洋便成了最伟大的功绩,甚至连征服天空都无法与之相比。因为,波涛之间有无数值得被探索与征服的小岛,而云层之中却什么都没有。 如果一个人在海边出生,童年时代总是伴着涛声入梦,又在每一个清晨被涛声唤醒,那么,跟其他人相比,他将始终对海洋保持着一种无法解释的神秘迷恋,哪怕他终身居住在陆地上,而且很少乘船。这是不同海滨的几百万岛国居民能像兄弟一样彼此辨认的标志;他们与其他几百万崇拜烈火、沃土、森林、牧场、山峦、河川、城市或高楼的人截然不同,他们只信任人类真正的故园。 任何人只要居住在海边,并时常凝望那深不可测的汪洋,就自然会对神灵、感情、音乐等属于超验范畴的东西理解更显透彻,因为他本就不惯把目光盯在日常琐事上。这样的人纵然在声色犬马的红尘中沉溺已久,有朝一日也必将回归那静默的大海。由此推而广之,可以解释为何所有哲学家都曾是岛国居民,即使通常住在内陆的也不例外;又为何所有宗教的最初传道者,也都曾向大海寻求真义。古人说,正是支撑埃里亚人渡过西方大洋的那种精神引领着他们步入思想之海。那些生生不息的恐惧感和吸引力都表明:地球上更占优势的这种元素——这大象无形的汪洋以及其中孕育的无法想象的动物、植物与海底山脉——比岛屿上的生命更加强大。而岛屿上的生命由沿海向内陆逐步发展,达到了如此辉煌灿烂、值得自豪的程度,以至于培养出了试图驾驭大海的舵手。 此外,大海与死神相似,总是包容万物,平等地对待众生。河川能为人类服务,负起运输的重担;但寓意深远的是,人类终将看见百川归海,倾泻混同于这更为广袤的水域。未经勘探的海洋底部宛如一层巨大的墓地,令亡者的生命得以不朽。不过,这些在船舰失事时罹难于波涛中的人并没有真正领会大海的悲悯之心,唯有潜水采珠的人(就像用显微镜探微的人那样)能够得其一二,可出于习惯,他们又往往保持缄默。 迄今为止,无论来自岛屿的能人贤士还是亡命之徒都不曾征服大海,而只能对它投以无计可施的目光。第一批到海洋中冒险的人,那些至今仍无法抵御海洋诱惑的人,都是那种充满勇气、好奇与想象力,并且热爱生活的人——他们会站在海边,手搭凉棚眺望离岸最近的岛屿,打量泊在海港中的船只,估摸它是否经得住巨浪与风暴的考验。起初,也许只是有个人打算从某个小岛渡海去另一个小岛,希望能在那儿抓到传说中的鱼,看到故事里说起过的渔网和渔船。这不过是一个住在小岛上的人去探寻另一个小岛而已。 但是,挥了上百次桨,或许还被一股顺风吹送了一程之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外海。他开始意识到,对于无边无垠的大海来说,每一个狭窄的小海岸,正如一个最微不足道的人之于全人类的命运。开头那份甚至连贪欲都不算的小小好奇,就这么将这个航海者带到了远海之上。他发现了新的岛屿和海岸线,也看到了新的可能,于是,他开始建造更大的船只;接着,因为陌生岛屿上的居民可能设法阻止这个前所未见的航海家登陆,他又在船上配备了武器。这片亘古不变的水域既无国境分界也无大道通衢,不为任何人所有,因而可供任何人探寻,它吸引着勇士也吸引着哲人,并很快消弭了二者的差别。 勇气与雄心令人们离开坚实的土地和安逸的家园,驾着危险的小舟驶向未知的海岸,与此同时,这些原本受自己邻邦所限而无法进一步扩张领土的人们对权力的欲望亦开始滋长膨胀。渡过无人掌管的大海,便可以跟陌生的岛屿做买卖;在海上,固然有可能遇上可怕的袭击与劫掠,却更有机会斩获大把利润。无法制服任何人的大海默默忍受着一切,只是偶尔掀起一场风暴反抗那些企图在它身上作威作福的蛮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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