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看不见的骑士 |
释义 | 《看不见的骑士(不存在的骑士)》是卡尔维诺将三部有关爵士的小说《我们的祖先》的第三部。叙述者是一个天主教修女。这篇故事是以修女的观点谈论中古时代的骑士。一个名叫阿其洛夫的骑士其实并不存在。他不过是一套武士的银盔甲,但是却有一个讲话的声音,而且也参加了当时武士们的抢、杀、奸、烧的暴行。奇怪的是竟有一个名门闺女爱上了这个不存在的爵士。故事越来越复杂。结果阿其洛夫承认自己不存在,交出了他的盔甲,没有盔甲便没有骑士。而讲故事的修女终于露出自己身份,原来她就是那个爱上了不存在的爵士的少女。 背景介绍卡尔维诺将三部有关爵士的小说编成一本《我们的祖先》Our Ancestors 三部曲。第三部名《不存在的骑士》(The Non-existent Knight)。叙述者是一个天主教修女。这篇故事是以修女的观点谈论中古时代的骑士。一个名叫阿其洛夫的骑士其实并不存在。他不过是一套武士的银盔甲,但是却有一个讲话的声音,而且也参加了当时武士们的抢、杀、奸、烧的暴行。奇怪的是竟有一个名门闺女爱上了这个不存在的爵士。故事越来越复杂。结果阿其洛夫承认自己不存在,交出了他的盔甲没有盔甲便没有骑士 。而讲故事的修女终于露出自己身份,原来她就是那个爱上了不存在的爵士的少女。作者行文时让他的想象力自由飞翔,饶有趣味,借此来讽喻人类的虚荣及心理变态性的爱情。 作者简介伊塔洛·卡尔维诺(Italo Calvino,1923-)毕业于都灵大学文学系。曾参加反法西斯抵抗运动。处女作《通向蜘蛛巢的小路》(1947),用非英雄化的手法反映游击队的生活。五十年代问世的《我们的先人》三部曲:《分为两半的子爵》(1952)、《树上的男爵》(1957)、《不存在的骑士》(1959),既似现实中的童话,又像童话中的现实,把西方世界中人丧失自我本质的境遇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三部曲使作家获得世界声誉。随后发表的作品《宇宙谐趣》(1965)、《看不见的城市》(1972)、《如果一个冬夜,一个旅行者……》(1979),渗透对迷乱的现实的思索,颇具哲理小说的特色。 小说说明意大利作家卡尔维诺《看不见的骑士》有这样的说明:每个人生活在世界上都有面具,而有些人除了面具找不着自己,没有了面具就不能生存。哦,我可不这么看这个短短的小说,写说明的人,你不觉得你太形而上学,太大而化之了吗?这让我无比心念涌动的故事要说的何止是这些,又几乎从来不是这些。 『在这个故事发生的时代,世事尚为混乱。名不副实的事情并不罕见,名字、思想、形式和制度莫不如此。而另一方面,在这个世界上又充斥着许多既无名称又无特征的东西、现象和人。生存的自觉意识、顽强追求个人影响以及同一切现存事物相抵触的思想在那个时代还没有普遍流行开来,由于许多人无所事事——因为贫穷或无知,或者因为他们很知足——因此相当一部分的意志消散在空气里。那么,也可能在某一处这种稀薄的意志和自我意识浓缩,凝结成块,就像微小的水珠汇聚成一片片云雾那样。这种块状物,出于偶然或者出于自愿,遇上一个空缺的名字和姓氏,在当时虚位以待的姓氏宗族经常可见,遇上一个军衔,遇上一项责任明确的职务,而且——特别是——遇上一副空的铠甲,因为没有铠甲,一个存在着的人随着光阴流逝也有消失的危险,我们想得到一个不存在的人将如何……阿季卢尔福就这样出现了,并且开始追求功名。』 无名的混沌短短一段话,反复读过很多次。无名的混沌开始,被人忽略丢弃的闲散意志,遇到虚位以待的需求,将产生仅凭意志存在的骑士。铠甲之下,空无一物。他明确自身的事业,永远一往无前,赛雪欺霜的甲胄,从没有尘埃可以靠近。可他不存在,没有脸孔,没有身躯,甚至在萌发出爱念的时刻,不能做爱。 正是这样一个人,却被另一个热血青年信赖,向他倾诉苦恼,他说:“明日夕照时我将是什么样呢?我将经受住考验吗?我将证实自己是一个男子汉吗?我将在走过的大地上留下自己的一道痕迹吗?”我们存不存在,我们如何存在。是有意志而却面对难堪的无奈,还是血肉之躯过着不知所谓的生活。 这个不存在的骑士多么嫉妒存在着的人,他称之为“漂亮的玩意儿”。存在着的人总要摆出什么个样子来,显示出一种特殊,而他却拿不出来。我们大概一生中,很少有时刻为自己真切的身体而欢欣鼓舞。可此时,我的手指滑过脸庞,那下面尖尖的下巴,细瘦的脖颈,单薄的锁骨都让我立时热泪盈动。亲爱的,你明白吗?你曾经渴切想要触摸心爱之人的身体吗?可堪入怀的气息、可堪亲吻的嘴唇,这幸福我们拥有,却还不满足。总有人,不懂得用真实的存在去体会感恩的心情,也从不凭借强烈的意志,去爱怜真实的存在。 《看不见的骑士》可以挖掘的东西,恐怕是卡尔维诺自己写下时也不曾料到的。我猜想,他也一样胸怀无法言说的彭湃激情,乱如纠结麻绳的吉光片羽。什么都想要冲口而出,最后却凝成一片幽深的黑洞。引人步进思维的尽头,还,不给方向。 『当一个女人对所有的存在的男人都失去兴趣之后,惟一给她留下希望的就只能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男人……』。看不见的骑士甚至赢得了女人的爱情,可是,他并不存在,他的身体和他的话语,并不存在,于是爱情,望空虚架在意志上面,这可悲的,这可怜的,这可笑的,这无比无比让我辛酸的。情感、意志,最终还是要肉体见证。 看似不可战胜的骑士,还是灰飞烟灭。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有人对他遇到的那个军衔,那个责任明确的职务,提出了质疑。他去寻找那个军衔代表下的保护少女贞操的英雄事迹,可出现于众人面前的误会,使骑士遭受重创。他曾经做过的英雄事迹呢?他的光荣属于谁?他的军衔属于谁呢?他,他真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我们脱离了物质世界的骑士,不说他的马,不说他的铠甲,而是那套在铠甲之中的独特的东西,他赖以支撑的意志正在崩塌。 『在他的周围,松球从枝头坠落,小溪从碎石中流过,鱼儿在溪水中游动,毛毛虫啃着树叶,乌龟用坚硬的腹部在地面上爬行,而这一切只是一种移动的假象,正如浪花中的水永远只是随波逐流而已。』 意志不灭。意志毁灭,那存在是否还有意义? 原谅我整段抄录吧,太爱这篇章,发生在真相大白后,朋友的寻找,对那意志的寻找,令我心底难过: 『他敛气屏息。走到一处树木稀疏之地。只见在一棵橡树脚下,散放着一些东西,有一顶翻倒的头盔,上面插着五彩缤纷的羽毛,有一件白色胸甲,还有股甲、臂甲、手套,总之,都是阿季卢尔福的销甲上的东西,有些像是有意堆成一个正规的金字塔形,有些则散乱地滚在地上。在剑柄上别着一张纸条:“谨将此销甲留赠朗巴尔多·迪·罗西利奥内骑士”。下首有半个花笔签名,仿佛是刚开头就立即煞住了。 “骑士!”朗巴尔多朝着头盔,朝着胸甲,朝着橡树,朝着天空,大声呼喊,“骑士!您再穿上销甲吧!您在军队里的军衔和您在法兰克王国的贵族封号都是无可非议的!”他把销甲拼凑在一起,试着让它站立起来,并不断地大声说:“骑士,您存在,现在谁也不能否认您的存在了!”没有声音回答他。销甲立不起来,头盔滚落在地上。“骑士,您仅凭意志的力量坚持了那么长时间,您总是做好每一件事情,就像您确实存在一样,为什么您突然屈服了?”他不知道再向谁呼唤了:销甲是空的,空得同从前不一样,失去了以前那位叫阿季卢尔福的骑士,如今他已经消失了,如同一滴水溶化在大海里了。』 朗巴尔多最终穿上了铠甲,带着看不见的骑士留下的坚强意志,带着令人骄傲的青春身躯,和自己的爱人结合在一起,并且,再不放手。 作品评价肉体的樊笼 ——读《不存在的骑士》 (2003年12月) 《不存在的骑士》是意大利20世纪最重要的作家卡尔维诺的早期作品《我们的祖先》三部曲的最后一部。它与其他两部作品一起为卡尔维诺赢得了最初的世界性的声誉。 《不存在的骑士》讲述的是一个涉及自我认定的故事,其中包含着两根相互影响的分支。阿季卢尔福是查理大帝军中的一名战功卓著的骑士。从表面看来,他与别的骑士没有什么不同;但揭开他的盔甲,人们却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声音与行动,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他的存在。他办事异常严谨,拒绝麻木,所以人缘不好。这个不存在的骑士有一个更古怪的跟班,名叫古尔杜鲁。此人从不知“物”与“我”的区别:看见一队鸭子穿过田地,就跟上前去,自以为也是鸭子,跳进水塘差点淹死;坐在树桩上吃饭就分不清哪是树,哪是自己,把粥往树洞里送……而查理大帝的军队里美丽英勇的女骑士布拉达泰曼在接触了很多有血有肉的男人后,竟义无返顾地爱上了阿季卢尔福,使真心爱她的青年朗巴尔多伤透了心。后来,阿季卢尔福的名誉受到了质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骑士与跟班浪迹天涯,路过了许多地方,经历了不少考验,比如在可怕的寡妇普丽希拉那里过夜等。最后真相大白,但阿季卢尔福却在此前夕,因为听了假消息,认为自己失去了荣誉灰心而死。第二条线索关乎骑士托里斯蒙多与苏格兰公主索弗罗尼亚的身份认定。托里斯蒙多对阿季卢尔福的作风十分不满,总认为这个过分完美的人也会有弱点。而阿季卢尔福的骑士头衔的取得恰好与托里斯蒙多扑朔迷离的身世有关,于是后者公然提出了对阿季卢尔福身份的怀疑。为了查明自己的出身,托里斯蒙多也踏上了旅途,还跟传说中的英雄圣杯骑士团的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结果对这群活死人彻底失望了。最后,他发现自己想象中的生母索弗罗尼亚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爱上了她,跟她结了婚,“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与卡尔维诺的其它作品一样,《不存在的骑士》也是一部实验性很强的作品,所以尽管情节并不复杂,读起来还是很有趣。作者吸收了童话创作的基本手法:铺设了情节,却很少解释情节发展的理由;描绘了人物,却没有赋予他们灵动的内心世界。以绘画来比喻,《不存在的骑士》就像一幅装饰画,色彩浓艳,夸张的平面化的人物引人注目,整个画面溢满了瑰丽的异域风情。在书中,卡尔维诺给读者营造的也是童话、漫画般的场景。小说中有一段情节,讲的是阿季卢尔福主从二人渡过大海,寻找索弗罗尼亚公主。按一般作家的写法,这一段要么草草略过,要么就是用史诗般的笔触大写特写。而卡尔维诺是这样处理的:“现在我(指故事的叙述者苔奥朵拉修女,即女骑士布拉达泰曼)画的这些曲线就是海水,它们代表一片汪洋大海。这会儿我画阿季卢尔福乘坐的海船,在这边我再画一条巨大的鲸,它背上挂一条写着‘奥切亚诺海’的纸带。这根箭头指示船的航向,我再画另一个箭头表示鲸游的方向。啊。它们相遇了。由于我把鲸画得比船大,船将处于劣势。接着我画出许多指向四面八方的箭头,它们互相交错,意在说明在这里鲸与船进行生死搏斗。……”。(《卡尔维诺文集——我们的祖先》,译林出版社,蔡国忠、吴正仪/译,2001年第一版,2002年1月第二次印刷)文字非常简洁,仿佛整个场景就是个放在我们面前的粘土模型,好像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以任何方式看到一切,叙述一切。 下面,我将从内容方面谈谈对这本书的理解。我看到不少介绍《不存在的骑士》的文章,都说这本书是讽刺了阿季卢尔福这样自以为存在,其实不存在的人,还说这是现代人的写照,等等。对此,我有不同的看法。 在书中,阿季卢尔福与他的跟班古尔杜鲁呈现出了一种变形的堂·吉诃德与桑丘式的组合。阿季卢尔福当然是一个极端,他代表了异乎寻常的强大的自我意识或心灵的力量,而古尔杜鲁则是另一个极端,他代表了自我意识尚未形成前的混沌状态。但在人间,如果以自我意识的强弱为标准,依照从极强到极弱的顺序划分人的类型,我们就会得出一个纺锤形的人数排布图。阿季卢尔福与古尔杜鲁仅仅居于两个顶端,在他们中间的绝大多数人,在我看来,才是我们现代人的写照。这些人中,包含了查理大帝的军士们,圣杯骑士团的成员等。从理论上说,他们吃饭时没有把勺子伸到树洞里去,还追求着军功、美女及种种的物质利益,所以显然不是没有自我意识的人;但实际上,他们的生活态度却又如此的麻木甚至荒唐,陷入了“还没思考就开始行动”的无意识状态中去。这种自我意识的暂时不在场,使得他们的日子那么无聊,没有生气。连残酷的战场也没能激起他们丝毫的英雄主义:杀两个敌人可以折合为父报仇,亏他们想得出这样荒唐的计算方法。我们活着,却不知道为什么活着。肉体的形态决定了我们是活着的,仅此而已。我们的自我意识,我们的灵魂在肉体中沉沉睡去。 肉体成了我们的一切,它证明了我们生命的存在,呼吸,进食,追求刺激,其它的东西都退出了考虑的范围。假如自我意识是我们唯一可以用“我”来指称的东西,即失去了肉体这个最终的保障,我们又当如何?我们惟有像阿季卢尔福一样,先寻找生命的基点——对他而言,那是因为拯救索弗罗尼亚公主的贞操而获得的头衔与荣誉;其次,又问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然后,在陷于迷茫的时候,无从逃避,只有诉诸理性——有如阿季卢尔福每每在自我意识变得模糊的时候,强迫自己用松果摆出完美的几何形状。但幸好,或者说不幸,我们的生命并不如此沉重,我们可以退回到身体之中,暂时用生物学意义上的存在替换“我”这个哲学意义上的存在。我们不必痛苦地思索,也能活着,尽管这种“活着”意味着生存质量的大打折扣。保持完整的自我意识,或保持清醒有时意味着痛苦,有时会让人付出巨大的代价,但假如我们敢于承认不是所有的生活都能被称作“生活”,我们就不能停止这种“我是谁?”式的看似漫无边际的追问。也许我们害怕沉重的东西,害怕仔细地看自己、分析自己、理解自己,因为这对于我们的心智而言实在是太大的考验,况且这种内视性的自我拷问似乎又与现实生活存在着距离。于是,基于我们无可救药的平庸,布拉达泰曼只能爱上阿季卢尔福:正因为他没有身体作为最后的避难所,他心灵的力量才异常强大,才不会是一个麻木的,连自己也不认识的人。 这种“连自己也不认识”的状态,在书中有大量的描写。《不存在的骑士》里,很多人都经历了对身份的重新确认。比如索弗罗尼亚公主与托里斯蒙多都对自己的身份及彼此的关系不甚了了,最后才导致了阿季卢尔福的“死亡”。其中尤其突出的就是托里斯蒙多,他在连自己的来历都没弄清之前,就急于证明阿季卢尔福身份的不合法性,这不是本末倒置吗?他为何不顾“自我”这个最本质的问题,偏偏要纠缠一个与自己几乎全不相干的人?他和阿季卢尔福有何仇隙,竟到了要置他于死地的程度?——就算对一个普通骑士来说,荣誉问题都极为重要,何况阿季卢尔福!托里斯蒙多这么做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憎恶阿季卢尔福的刻板,但问题是阿季卢尔福对他的生活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他的作为不是很无聊吗?假如阿季卢尔福终日忙于干这样的事,估计他早就活不成了。但托里斯蒙多是不同的,他的肉体帮助他干了这件无意义的事,也使他全然无视生命在这样的挥霍中流逝了一部分。他只沉浸于因阴暗的心理得到满足而获得的快感中;至于他自己是谁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他倒撇在一边。 有时,存在是个无关轻重的问题,因为活着的肉体形象就是我们存在的直观证据,但阿季卢尔福没有这重保障。现在我们活着、存在着就是对我们从出生以来一直活着的最好证明,历史的发展在我们的身上打下了烙印;可对阿季卢尔福来说,事情远非如此。他的过去不能随身携带,只存在于真实的历史事件之中;而历史事件的网状结构又是错综复杂的,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个事件的改变有时会引起连锁反应,甚至造成历史本身的改变——这就是阿季卢尔福最最忌讳的。一般来说,生活中的细节对我们并不重要,除非作为嫌疑犯,我们坐在警方的面前,被询问某时某刻的具体行动,这时候,假如有人的证词与我们的叙述不符,我们才有恐慌的感觉,因为这甚至可以意味着对我们宣判死刑。但在绝多数情况下,细节很不重要。尽管生命是由细节构成的,可它毕竟有肉体这种物质性的载体;细节的缺失并不代表我们的某段生命凭空消失了。事情到了阿季卢尔福这里,又发生了变化。他的“现在”是他目前意识的存在,他的过去则是历史事件本身。如果历史呈现出了不确定性,他过去的存在也就随之产生了不确定性,甚至可能出现空白,动摇他生存的根基。所以他才拼命地纠正别人在吹嘘自己时犯下的不合史实的错误,给自己种下了祸根。肉体的存在让我们对过去往往没有这么认真的态度。我们不那么重视细节,有几个人想过要对生命中的一切负责?生命就像无数碎片的集合:有光彩的生命只能由熠熠生光的细节构成。 另一个例子,是寡妇普丽希拉与阿季卢尔福度过的一个夜晚。在阿季卢尔福去赴她的鸿门宴之前,很多已经为她身败名裂的骑士都告诫他这个女人是红颜祸水。但为了不违背骑士的侠义之道,阿季卢尔福又带着他一贯的过分坚定、几近迂腐的认真态度去了。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发生,两人在一起做了一些似乎无意义的事情之后,阿季卢尔福又踏上了旅途。但这个片断在我看来很耐人寻味。他们在一起时,干了什么?铺了一张舒适的床,还拼命调整它的位置,把普丽希拉打扮成了一个绝代佳人,两人依偎着在寒烟尤生的城堡顶上看日出,然后就是匆匆的告别。最后,当侍女们问普丽希拉这一晚过得怎样时,她感叹道,阿季卢尔福,一个真正的男人!在这个看似荒诞的夜晚,她的肉欲并没有得到满足,也没有被压抑下去,而是出于某些原因自行消解了。她的心灵在一个只有心灵的人面前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继而被生活中潜在的美好的细节迷住了。她的心灵以前被她的肉体束缚住了,现在它有了力量,它发现了美,发现了爱情。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些东西,真正的男人们竟没有给她!与之相近的,布拉达泰曼在与朗巴尔多发生了一夜情后愤怒地走了。她的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她醒来之后发现朗巴尔多欺骗了她,而且因为她并不确定朗巴尔多与她建立的关系是否仅限于肉体的层面。肉体成了她拒绝朗巴尔多的理由。当然最后她接受了朗巴尔多,因为她被后者清新的青春活力和锲而不舍的真情所打动了。 面对阿季卢尔福,我们敢说自己存在吗?我们的心灵在哪里? 相关作品《命运交叉的城堡》是一部由图画和文字组合的小说。卡尔维诺选择塔罗纸牌,来构建小说的叙事结构。塔罗纸牌是十五世纪起风行意大利和欧洲的一种纸牌,可供四个人游戏,也可用于占卜。 在中世纪某个不确定的年代,在森林中的一座孤独的城堡里,许多过往旅人前来投宿。这些旅人聚在一起,他们素不相识,都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塔罗纸牌成为他们之间进行交流的一种手段。他们按照每张纸牌上的图画,讲述各自的冒险经历。这些贵族、贵妇人、骑士、农民、工匠、马夫,等等,讲述了形形色色的故事,其中既有关于爱情、死亡、冒险、恐怖的故事,又有被出卖的国王、受伤害的少女等趣闻轶事。他们的命运遭际在这里交叉、联结,城堡便具有了一重象征的意义:“命运交叉的城堡”。 《命运交叉的城堡》最先于一九六九年以豪华版刊印,仅在少数人中间传阅,一九七三年改由埃依纳乌迪出版社推出大众版,得以广泛流行,风靡一时。 《看不见的城市》 在这部奇特的挑战客观现实的想象性作品中,威尼斯的爱好幻想的旅行家马可波罗和鞑靼国年迈忧郁的统治者忽必烈汗进行了一次对话。马可波罗对可汗回忆了他访问过的城市的景象,那些城市都有着诱人的女性的名字。马可波罗讲述它们的时候,这些城市就如同在中世纪手稿中那样,看上去非常华丽。逐渐的,他的故事中开始包含了现代世界的东西。当旅行家穿越时间和空间,明亮的画面变得不那么赏心悦目了。最后可汗陷入了对那些现在还不存在,但将来会出现的城市的沉思中,这些将来临的噩梦中包括雅胡和勇敢新世界。 《阿根廷蚂蚁》是一部有调侃语气的关于难以平息的恐惧的杰作,形象的写出了人类面对一个太微小又无处不在,以至无法征服的敌人时的失败。在《烟云》里,我们发现世界的图像和表意符号就是烟,那渗透着工业城市化学废弃物的烟;而在《阿根廷蚂蚁》中,生活的不幸来自自然,来自侵扰利古里亚海岸的蚂蚁。 《分成两半的子爵》是卡尔维诺的第二本小说。这是一个讽喻“现代人”的寓言,卡尔维诺以其新奇特殊的笔法,吸引了文学界的瞩目!叙故事者是一个孤儿,他的叔父是一个贵族,于一七一六年的奥地利与土耳其战争时期,在战场上被炮弹炸得从头到足的一劈为二。战地医生把半个的子爵救出来,送回家去。这个只有一个眼睛,半个鼻子,半个嘴,一条臂,一条腿的怪人,对杀人放火有特别嗜好,不但将他自己的堡垒烧去一半,而且看见什么生物都要劈为一半。 《树上的男爵》最令人着迷的莫过于男爵柯希莫在树上攀援的形象。这个形象本身就具有天然的传奇性:柯希莫自从十二岁时因为在午餐的饭桌上拒吃蜗牛而爬到树上起,一直到六十五岁在海上消失,就再也没有踏到地面上哪怕一步。或者说,他在树上过了大半生,从未脚踏实地过,而是在树上塑造了超越尘寰的另一种生存形态,建立了自己完整而自足的世界,至死也不肯返回地面。这本身就是一个传奇和现代神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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