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经筵 |
释义 | 汉 唐 以来帝王为讲论经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 宋 代始称经筵,置讲官以翰林学士或其他官员充任或兼任。 宋 代以每年二月至端午节、八月至冬至节为讲期,逢单日入侍,轮流讲读。 元 、 明 、 清 三代沿袭此制,而 明 代尤为重视。除皇帝外,太子出阁后,亦有讲筵之设。 清 制,经筵讲官,为大臣兼衔,于仲秋仲春之日进讲。 简介经筵,是指汉唐以来帝王为讲经论史而特设的御前讲席。它在宋代正式制度化,为元、明、清历代所沿袭。经筵制度在清代持续时间很长。单就狭义的“经筵典礼”而言,顺治十四年(1657)首开经筵,至咸丰十年(1860)最后一次举行经筵大典,持续二百余年。如就广义的“经筵制度”而言,从皇太极崇德元年(1636)改国号为清起,至宣统三年(1911)止,整个清代都存在以“研经论史”为主要内容的御前讲席。经筵制度是与中国古代社会最高统治者密切相关的一项教育制度。 古代经筵制度宋代制度:每年二月至五月,八月至冬至,每逢单日举行经筵,由讲官轮流入侍讲读,名曰春讲、秋讲。明、清两代基本沿用其制。举行经筵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味道研经”,探究经书中的微言大义;一是“以古证今”,亦即以史为鉴,吸取封建统治经验教训。经筵例不由阁臣兼之。清顺治九年 (1652)后始以大学士知经筵事,以尚书、左都御史、通政史、大理卿、学士侍班、翰林等二人侍讲。经筵设御桌、讲官案。清代皇帝在文华殿行经筵仪,先讲《四书》、《五经》,然后由皇帝宣示满、汉文御论,各官听讲。事毕,由各官行礼,于文渊阁赐茶。 根据传统习惯,皇帝为皇太子时即应就读,受傅于翰林院诸学士,称为东宫出阁讲学。登极之后,除继续就读而外,他还要出席另一种形式的讲学,即所谓经筵。经筵于春秋两季气候温和之时举行,每月三次。每次经筵,所有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内阁大学士和有爵位的朝臣勋戚都要一体参加,还有给事中,御史多人也在听讲的行列中出现。①经筵举行的时间一般在早朝之后,皇帝在大汉将军20 人的保卫下首先驾到。在这文质彬彬的场合中,大汉将军也免除甲胄而穿上袍服,但仍携带金瓜等等必不可少的武器。皇帝在文华殿面南坐定,传谕百官进入,行札如仪。至此,鸿肿寺官员将书案一张摆在御座之前,专供圣鉴;另一张摆设在数步之外,为讲官所用。参加听讲的官员鱼贯而入,分列书案左右经筵和其他所有的仪式一样,必有其目视耳听的对称均衡。先一日用楷书恭缮的讲义此时已经陈列于案几之上。在赞礼官呼唱之下,两员身穿红袍的讲官和两员身穿蓝袍的展书官出列。他们都是翰林院中的优秀人员。讲官面对皇帝,展书官在书案两侧东西对立。接着是讲官叩头,叩头毕,左边的展书官膝行接近书案,打开御用书本讲义,用铜尺压平。此时左边的讲书官也已经趋前,站在中央的位置上,开始演讲。讲完后,书本盖覆如前,讲官及展书官退列原位,以便右边的同僚履行任务。左边讲官所讲授的是“四书”,右边讲官所讲授的则为历史。此种节目,历时大半天只有讲官可以口讲指划,其他全部人员都要凝神静听,即在皇帝亦不能例外。如果当今天子偶然失去了庄重的仪态,把一条腿放在另一条腿之上,讲官就会停止讲授而朗诵:“为人君者,可不敬哉?”这样的责难不断重复,决无宽贷,一直到这个为人君者突然发现自己的不当而加以改正,恢复端坐的形态为止。 这种繁文缛节乃是当日国家中一种重要制度。经筵的着眼点在发挥经传的精义,指出历史的鉴戒,但仍然经常归结到现实,以期古为今用。称职的讲官务必完成这一任务,如果只据章句敷衍塞责或以佞辞逢迎恭维,无疑均属失职,过去好几个讲官就曾因此而被罢免。 经筵进讲与古代教育经筵之制虽于宋代已形成,但形式并未固定,非但历代有异,即一代之中不同君主实行情形亦不尽相同。以明代为例,初无定日,亦无定所。明初诸帝勤政好学,讲学虽未制度化,但于圣学犹无大碍。迨英宗以冲龄即位,三杨(杨士奇、杨荣、杨溥)柄政,感于身负幼主教育之重责大任,上疏请开经筵。始制定经筵仪注,每月二日、十二日、廿二日三次进讲,帝御文华殿,遇寒暑则暂免。开经筵为朝廷盛典,由勋臣一人知经筵事,内阁学士或知或同知经筵事,六部尚书等官侍班,另有展书、侍仪、供事、赞礼等人员。除每月三次的经筵外,尚有日讲,只用讲读官内阁学士侍班,不用侍仪等官,讲官或四或六,每伴读十余遍后,讲官直说大义,惟在明白易晓。日讲仪式较经筵大为简略,或称小经筵、小讲。经筵讲学自此制度化,每日一小讲,每旬一大讲,为帝王接受儒家教育的主要方式。 经筵的制度化,其用意在使帝王的讲学不致间断,以收持之以恒之效。明人十分注重经筵,视为讲学第一事,认为:“经筵一日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日之进;一月不废,则圣学圣德加一月之进。盖人之心思精神有所繁属,则自然强敏。经筵讲学,正人主开广心思,耸励精神之所也。”但是讲学一旦制度化后,便容易缺乏弹性而显僵化。尤其每月三次的大经筵,典礼隆重,遇上不喜学问的皇帝,或是幼主与老臣情不相浃,便思逃避,使进讲成为具文。明代君主常以圣躬违和或祁寒盛暑为由暂免经筵日讲。每遇帝王怠惰弃学,百官总会上疏谏诤,认为“帝王大节莫先于讲学,讲学莫要于经筵”,坚持经筵不可一日稍废。事实上,经筵进讲,百僚侍班,实有深意,盖“正以人主面与贤士大夫相接,则君臣之间有聚会精神之美,有意谕色授之益,气质不期变而自变,德性不期成而自成”。其立论与汉儒置保傅的主张类似。而明代东宫制度废而不存,经筵日讲几乎成为儒臣接近皇帝,影响其行为、涵养其德性的唯一机会,自然受到特别的重视。例如明 孔贞运《明兵部尚书节寰袁公配夫人宋氏合葬墓志铭》:“壬戌三月,擢(袁可立)通政司左通政署司事,充廷试读卷官,侍经筵。”不久,“上谓弹压登莱非公不可,于是以节钺授公。”袁可立遂以巡抚节镇山东登莱。 清袭明制,仍以经筵日讲为帝王教育的方式,康熙帝最重视这一制度。康熙好学出于天性,自五岁便知读书,八岁践祚,更知黾勉学问。年十七八尤笃于学,尝因勤学过劳而咳血,犹不少辍。康熙十六年(1677年),改隔日进讲为日日进讲,虽避暑瀛台,未尝间断。三藩乱起,京师不安,机务繁重,翰林院请隔日进讲,但康熙深切了解日讲之重要,认为军事或数日一至或数日连至,无法以日限计,仍令每日进讲,以免荒疏学问。康熙学识超迈诸多帝王,以及清代君主能有相当的学问水平,大多得力于儒臣的进讲教授。 经筵日讲制的产生,使居于九重深宫的帝王储君能够经常性地接受儒臣教育,其增进君主品学的功用无可质疑。惟就师道而言,经筵制的进讲儒臣已无帝师之名,官秩又卑,实无尊严可言。宋初,经筵讲读官皆坐,然自仁宗以十三岁幼龄即位,坐读不相闻,于是讲者立侍者坐,形成故事。神宗熙宁元年(1068年),翰林学士兼侍讲吕公著等请赐讲者坐,而侍者可立。神宗交付礼官考议,诏太常礼院详定。韩维等主张应赐坐讲臣,使能敷畅经艺以明先王之道。龚鼎臣等则以为今之讲臣不过解说旧儒章句之学耳,非有为师之实,岂可专席安坐,以自取重?因众议不同,神宗问曾公亮,公亮但言侍仁宗书筵亦立。后赐王安石坐讲,安石不敢坐,立讲遂成故事。明代经筵仪注,皇帝御文华殿,廷臣均于丹陛上行五拜三叩首礼。太子出阁讲学,侍讲侍读等官入见,亦行叩首礼。明代中叶以后君主多不好学,甚至有凌辱讲臣者。景泰元年(1450年)诏开经筵,景帝每临讲幄,辄命中官,掷金钱于地,任讲官遍拾之,号为恩典。君主待讲臣如此,讲臣地位之低落可知。而明代君主遇讲官若说书之奴,其多昏庸荒怠之主,政治黑暗,与此不无干系。 陈东教授漫谈中国古代的经筵制度陈东教授,曲阜师范大学历史文献学硕士毕业,导师为郭克煜先生、李毅夫先生、骆承烈先生。其同门有鲁东大学梁方健教授、社科院郭沂研究员、曲阜师大杨朝明教授、修建军教授等。2002年考入山东大学攻读博士学位。现为曲阜师范大学国际文化交流学院院长,并兼任孔子文化学院专门史专业硕士生导师。陈东教授在《论语》等儒家文献方向有精深研究和独到见解。 陈教授首先简单介绍了自己的求学、出国访学、工作经历以及专攻的学术领域。然后从自己的博士学位论文切入正题,谈了经筵与讲筵、经筵与视学、研究经筵的出发点以及经筵制度的沿革这几个话题,并介绍了古代经筵制度在国外尤其是韩国、日本的传播,最后得出了自己的几点看法: 1.古代经筵制度是一种特殊的帝王教育制度,经筵的最终目的是革君心、正君心,是一种道德教育,但其结局基本上是失败的; 2.古代经筵制度是一种政治制度,和历代谏官制度、宰相制度、封驳制度、史官制度一样,是对皇权的制约,强调道统高于政统,利用天道制约皇权的无限膨胀; 3.古代经筵制度是一种传统的礼仪制度,但其背后有着深刻的思想文化根源,经筵制度的思想根源是理学,经筵和理学休戚与共、共生共荣的现象不是偶然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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