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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浑瑊
释义

浑瑊(公元736~800) ,唐朝名将。本名进,皋兰州(今宁夏青铜峡南) 人,铁勒族浑部匈奴族。是郭子仪部将,曾任左金吾卫大将军。《旧唐书》、《新唐书》有传。

中文名:浑瑊

国籍:中国

民族:匈奴族

出生地:皋兰州(今宁夏青铜峡南)人

出生日期:公元736

逝世日期:公元800

朝代:唐朝

职位:左金吾卫大将军

人物介绍

浑瑊--人物详情

浑瑊(736~800)中国唐朝名将。本名进。皋兰州(今宁夏青铜峡南)人,铁勒族浑部。(生卒年待考),匈奴族,浑释之(父浑释之是朔方军军官)之子;甘肃兰州人。著名唐朝将领。

先世为匈奴铁勒族浑部,世代为将领。他十余岁入朔方军,在唐代宗时期,浑瑊跟从郭子仪击退吐蕃贵族的侵扰,升至左金吾卫大将军。

浑瑊--职务

曾任中郎将、 左厢兵马使、 大都护、节度使、左金吾卫大将军等职。善骑射,屡立战功,以忠勇著称。在唐平安史之乱中,先后随李光弼、郭子仪、仆固怀恩)出战河北,收复两京,讨史朝义。唐永泰年间,吐蕃10万大军攻唐,他戍奉天(今陕西乾县),率 200骁骑领先冲入吐蕃营,生擒蕃将,勇冠诸军。经多次激战,斩5000余人。大历年间,屡破吐蕃兵进扰。后又击退回纥军对太原(今太原西南)的进攻,升检校工部尚书、单于大都护等职。建中四年(783),泾原叛军占据长安(今西安),德宗李适逃入奉天,浑□领兵数千坚守危城,凿地道,烧云梯,击退数万叛军的围攻,保住了奉天。不久,朔方节度使李怀光也叛变,浑□护卫德宗逃往梁州(今陕西汉中)。兴元元年(784),浑瑊任行营兵马副元帅,率军出斜谷,在武功(今陕西武功西北) 击败叛军一部,进屯奉天,然后协同李晟所领的神策军共歼叛军,攻克咸阳(今陕西咸阳东北)。因功晋升侍中,封咸宁郡王。不久,又任朔方行营副元帅,参加讨伐李怀光,平定河中(今山西永济西)。加检校司空,出镇河中。浑瑊功高不骄,深受德宗信任。贞元三年(787),奉命与吐蕃相尚结赞会盟,因无戒备为吐蕃军所劫,只身逃归,入朝请罪。德宗不予追究,令还河中,史称平凉劫盟。后镇守奉天,修筑盐州城,因功升至检校司徒兼中书令。浑瑊为人谦虚,“虽位穷将相,无自矜大之色”,做事谨慎,“故能以功名终”。贞元十五年(800年)十二月,卒于任上,年四十九。

生平事件

“九庙无尘八马回,奉天城垒长春苔。咸阳原上英雄骨,半向君家养马来”,他是大唐诗篇中的英雄,忠勇无双,连他的家奴都因战功卓著被封为渤海郡王,“香胜烧兰红胜霞,城中最数令公家。人人散后君须看,归到江南无此花”,他是大唐诗篇中的品位,家中种植的牡丹冠绝京城,成为一处游览胜景,他不是汉人,却从未被汉人当作外人,他是位高权重的大唐宰相,却被大唐皇帝视为亲人,一句“上不疑我”令多少臣子羡慕不已,他就是浑瑊,他就是舍生忘死、再造大唐的传奇侍中。

浑瑊出自铁勒九姓中的浑部,世居皋兰州(今宁夏银南黄河河曲两岸),他的高祖浑阿贪支是浑部的大俟利发,唐太宗贞观年间内附大唐,从此以部为氏,唐朝为了安置铁勒诸姓,在今天的宁夏境内设置了皋兰、祁连等州,浑氏家族世为皋兰州都督,根据《旧唐书》中《地理志》的描述,其州治在鸣沙城,九姓杂居,在这里繁衍生息。浑瑊的父亲浑释之武艺高强,投身朔方军中,战功赫赫,一路升迁到开府仪同三司、宁朔郡王,浑瑊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成为一代名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天宝五年(西元746年),十一岁的浑瑊跟着父亲参加例行的冬季边防,朔方节度使张齐丘看他一脸稚气,忍不住开起了玩笑,“带乳母来了没有”,在张齐丘眼里,他根本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事情很快就让张齐丘跌破了眼镜,当年浑瑊就立了跳荡功(为少年兵设置的军功),两年后,攻破石堡城,收复龙驹岛,浑瑊都参与其中,立下了不小的战功,他“勇冠诸军”,很快当上了折冲果毅,并受安思顺的派遣,首次带领偏师深入敌境,大破阿布思部,在安史之乱爆发前,他就凭军功做到了中郎将的位置。

“安史之乱”爆发后,浑瑊跟随河东节度史李光弼在河北平叛,在攻打常山城(今河北省唐县)的战役中,他一箭射死叛军骁将李立节,立下首功,大大鼓舞了唐军的士气。唐肃宗在灵州登基后,浑瑊率领所部赶赴行在,及时向朝廷报到。他跟随郭子仪收复两京,与安庆绪的叛军浴血奋战,被提拔为武锋军使,又跟随仆固怀恩平定史朝义,大小数十战,军功最盛,被授予太常卿,食实封两百户。“安史之乱”平定后,安史余部还保持着相当的势力,仆固怀恩为了养寇自重,朝廷为了求得苟安,容忍了藩镇割据的局面,藩镇赋税不入中央,法令自成一套,唐宪宗时期的《元和国计薄》里记载,天下方镇四十八道,向中央政府登记户口和纳税的只有南方的一小部分,约为三分之一;天下兵马八十三万,通通由中央政府供给钱粮,而中央政府掌握的纳税户却只有一百四十万户,安史之乱以后,唐朝中央政府的形势就跟七国之乱前夕的西汉政府一样恶劣。有功之臣拥兵自重,仆固怀恩因为不满朝廷的某些措施,竟然与回纥、吐蕃勾结,向朝廷反戈一击,在这种情况下,浑瑊率领所部归附了郭子仪,向朝廷表达了忠贞之心。当时,浑瑊的父亲浑释之担任朔方节度史留后,镇守灵州,被仆固怀恩的叛军杀死,朝廷当即任命浑瑊为朔方行营兵马使,听从郭子仪的指挥。郭子仪说服回纥,共同对敌,将入寇的吐蕃军打得一败涂地,岌岌可危的大唐江山又一次度过了难关。

浑瑊作为郭子仪部下最有战斗力的将领,委以重任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他因军功升为太子宾客,率部屯驻奉天(今陕西省乾县)。不久,华州(今陕西省华县)节度史周智光***,浑瑊亲率步骑万人前往平叛,很快就安定了当地的局面。当时吐蕃是大唐最猖獗的敌人,浑瑊以邠州(今陕西省彬县)刺史的身份,严守京城的西大门,让吐蕃人无机可趁。西元780年,唐德宗继位,他励精图治,力图改变中央政府的被动局面,政局风云变幻,正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唐德宗解除了郭子仪及其部将的兵权,浑瑊明升暗降,在京城当上了左金吾卫大将军,过上了一段清闲的日子。唐德宗按照既定的削藩目标,开始了大刀阔斧的行动。建中二年(西元781年),成德节度使李宝臣病死,他的儿子李惟岳向朝廷请求父死子继,魏博节度使田悦也在一旁帮腔,唐德宗不为所动,坚决拒绝了李惟岳的要求,李惟岳恼羞成怒,就联合魏博节度使田悦、淄青节度使李正己、山南东道节度使梁崇义起兵反唐。不久,李正己身亡,他的儿子同样要求承袭父位,遭到了唐德宗的拒绝,从此,战火熊熊,兵连祸结,整整打了五年。建中四年,淮西(今河南汝南)节度使李希烈叛乱,围哥舒曜于襄城,朝廷无奈之下,调泾原(今甘肃泾川北)兵前往解围,没料到,却引来一场灭顶之灾。

泾原节度使姚令言率领五千人马冒雨来到长安,军士们即将上前线拼命,都希望得到朝廷丰厚的赏赐,结果迎接他们的是朝廷的粗茶淡饭,军士们怒不可遏,冲进皇宫府库,哄抢金银财帛,唐德宗眼见形势不妙,赶紧带上妻妾儿女逃往奉天(今陕西乾县)。泾原兵犯下诛灭九族的大罪,也没指望得到朝廷的宽恕,他们索性请出赋闲在家的太尉朱泚,拥戴他做了大秦皇帝。朱泚明白,不消灭在奉天避难的唐德宗,自己这个政权就永远没有合法性,他亲自率领大军,攻打奉天城。

此时,身为禁卫军将军的浑瑊已经来到唐德宗身边,他威望素著,人心迅速安定下来,大家坚守城池,等待着各路勤王之师的到来。本来按照浑瑊的意思,援军应走乾陵北边那条路,卢杞则劝说皇帝,漠谷道近,又不至于惊动先皇陵寝,要求援军走漠谷这条道,结果正如浑瑊所料,叛军占尽地形优势,以大弩、巨石连败四路援军,援军只得暂时退却,朱泚军队围困奉天城一个多月,城中粮食消耗殆尽,连皇帝每天也只有两斛粗米裹腹,情势日益危急,而叛军在城外正日夜赶造巨型云梯,要置守城的唐军于死地。

云梯高有九丈,下装巨轮,外面裹着水浸的湿牛革,周围悬满了水囊, 梯上可装兵士五百人,一旦用于攻城实战,奉天城的存亡就是未知之数。浑瑊久经战阵、精通兵法,他向唐德宗说明了应对之策,云梯大而沉重,重则易陷,只要按照叛军来袭的方向挖掘地道,地道里面堆满木柴、膏油、松脂,就能破解敌人的这一攻势。唐军按照浑瑊的要求做好准备,严阵以待。十一月十五日,北风呼啸,叛军的云梯车开始攻城了,云梯车中的兵士箭发如雨,守城的唐军死伤惨重。云梯车配有轒轀车助攻,贼兵们抱薪负土,填平壕堑,矢石、火炬此时都耐何不了贼兵,叛军的云梯上已有不少贼兵登上了城楼,最后的时刻来到了。

唐德宗拿出千余张空百委任状交给浑瑊,让浑瑊招募死士御敌,授权浑瑊可以按照功劳大小任意填写,如果委任状用完,浑瑊可以直接在将士的身上书写所授官职,事后朝廷一律认帐。其实唐德宗心里明白,浑瑊此番上阵,也许就是永别,皇帝泪流满面,浑瑊也泣不成声,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捱过这一天。

守城的唐军将士饥寒交迫,缺少甲胄和兵器,而叛军兵强马壮,气势正旺,唐军在浑瑊的激励下,死战不退,支撑他们的信念正是忠义二字。浑瑊身中流箭,随手拔出,血流满衣而面不改色,继续指挥作战,在场的唐军都深受感动,唐军众志成城、意志如钢,终于感动了上苍,叛军的云梯车陷进了挖好的地道, 火油点燃,顺风燃烧,城上的唐军趁机投下苇柴、火炬,云梯车笼罩在火球之中,转瞬之间就化为灰烬,数千攻城贼兵不及逃跑,都被活活烧死,唐军士气大振,三面出击,皇太子李诵亲自督战,倚仗将士忠勇,终于击退了贼兵。

朱泚心有不甘,半夜又卷土重来,贼兵流箭如雨,有的已经射到离唐德宗三步以内,皇帝大惊失色,浑瑊镇定自若,率领唐军坚守城池,这个夜晚方才有惊无险。命运终于向唐德宗露出了难得的笑脸,李怀光的朔方军日夜兼程,去给大唐皇帝救驾,兵马使张韶被派往奉天,给唐德宗通风报信。

张韶怀揣蜡书,化妆成难民,当他到达奉天城的时候,被朱泚的叛军当成百姓,驱赶到城边去填唐军挖下的壕堑,张韶跑到城下,放声大叫,“我是朔方军的军使”,城上的唐军赶紧把他拉上城墙,张韶身中数十箭,九死一生,终于让唐德宗看到了李怀光的书信。唐德宗喜不自禁,让人抬着张韶绕城一周,向军民宣示朔方军的到来,奉天城内一片欢声雷动,希望赶走了绝望。朔方军一直是朝廷的正规军队,战斗力极强,大军赶至,在澧泉(今陕西礼泉北)大败朱泚叛军,朱泚抵挡不住,只能放弃奉天,退回长安。要是朔方军晚来三天,奉天城就要陷落,李怀光救大唐皇帝于万劫不复,功高盖世,难怪很多年以后,唐德宗还念着他的好处,出钱奉养李怀光的遗孀,让李怀光的外甥继承李怀光的姓氏,传承李怀光的血脉。

围困既除,君臣缓过气来,各路贡奉源源不断,唐德宗封浑瑊为行在都知兵马使,食实封五百户,浑瑊的二个儿子在这之前已被授予官职,以答谢浑瑊在奉天之难中的舍生忘死,唐德宗是有良心的,但他性格上的缺陷却一再导致他的皇帝生涯波涛汹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如贾隐林的谏言,“陛下性子太急躁,不能容物,如果不改一改,就算朱泚败亡,其他的祸患还会接踵而至”,事情果然不幸被贾隐林言中,很快,唐德宗又犯了老毛病,逼反了救驾有功的李怀光。

李怀光武将出身,性情粗疏,他千里赴难,却连皇帝的面都见不着,皇帝直接下令,让李怀光协同其他部队,尽快攻取长安。李怀光气愤难当,自认受到奸臣的排挤,他屯军咸阳,不断上书要求皇帝给个说法,唐德宗为了平息他的怨气,将卢杞等人贬为远州司马,又杀掉了自己一向信任的宦官翟文秀,希望以此换来李怀光的合作。为了团结多数打击少数,唐德宗特意派人去赦免田悦、王武俊、李纳三个藩镇首领,藩镇喜出望外,赶紧向朝廷宣誓效忠,双方按下以前的恩怨,结成了“统一战线”。

兴元元年(西元784年),李怀光逼走了奸臣卢杞之后,也自忐忑不安,他在咸阳(今陕西咸阳东)盘桓不进,暗中与朱泚勾结,反叛朝廷,唐德宗得知消息,在浑瑊的护卫下,逃到了梁州(今陕西汉中),唐德宗依照韩信拜将的故事,授予浑瑊极大的权利,浑瑊以行营副元帅的身份,殚心竭虑,督军平叛。

叛军据武功(今陕西武功西北),浑瑊率军出击,斩首万级,进驻奉天,他与李晟的神策军协同作战,很快拿下了咸阳,在此之前,李怀光内忧部下心向朝廷,外惧官军虎视眈眈,带领朔方军逃归河中(今山西永济), 沿途对百姓大肆抢掠。五月,李晟率领唐军收复长安,朱泚与他的一万多叛军仓皇逃命,唐军围追堵截,在泾州彭原西域屯(今甘肃镇原东) ,朱泚被其部将杀死,为唐朝的这场泾原兵变画上了句号。唐德宗九死一生,终于返回了长安,回首前尘往事,对忠心耿耿的浑瑊感激万分,他将浑瑊晋升为侍中,册封咸宁郡王,食实封八百户,在大宁里赐豪宅一座,与李晟平分秋色,享受同样的荣光。

在如何处置李怀光的问题上,通过多方讨论,朝廷上下取得了一致的意见。浑瑊出任朔方行营副元帅,与马燧一起,讨伐李怀光,短短时间,河中平定,李怀光众叛亲离,在绝望中自杀,浑瑊再升为检校司空,一个儿子加授五品官,圣眷浓厚。浑瑊从此出镇河中,大唐获得了难得的安定局面。自封为楚帝的李希烈连打败仗,逃回蔡州后被部将杀死,奉天之难至此方才干戈平息。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唐朝著名诗人卢纶长期在浑瑊的幕府效力,亲眼目睹浑瑊的英勇事迹,有感而发,写下了不少赞美浑瑊的传世名篇,在中唐的边塞诗中独树一帜,正因为有了卢纶的渲染,后人对唐朝将军的意气风发才有了鲜明的印象,对浑瑊的武功箭术才有了了直接的认识。在当时,浑瑊总是与汉朝的金日磾相提并论,他为人忠谨,恪守汉家的君臣伦理,饶是唐德宗一向猜忌功臣,对他也是另眼相看,信任有加,正如史书所言,贞元以后,唐德宗常恐藩镇生事,往往姑息养奸,惟独对浑瑊的奏论“不尽从可”,浑瑊反而为此沾沾自喜,因为这说明皇帝对他没有疑心。浑瑊在河中十六年,“猜间不能入”,成为历史上君臣相得的典范,为后世所称道。

贞元二年(西元786年),吐蕃寇边,屡屡受挫于名将李晟,吐蕃尚结赞对手下言道,“唐朝的名将,惟有李晟、马燧、浑瑊三人,不除掉他们,终为我们的心腹大患”。尚结赞设计了一个鸿门宴,要让大唐名将落入他的圈套。吐蕃多次要求与大唐会盟,归还了盐(今宁夏盐池县北)、夏(今陕西省横山县西)二州表示诚意,唐徳宗考虑再三,决定派浑瑊主持这次唐蕃会盟。

贞元三年(西元787年),唐蕃会盟于平凉(今甘肃省平凉市)。应尚结赞的要求,浑瑊等人入幕更换礼服。突然间,鼓声四起,数万吐蕃伏兵蜂拥而上,浑瑊久经战阵,赶紧从幕后逃出,抢到一匹没有马镫的战马,突围而出。浑瑊武功卓绝,又有唐军接应,得以幸免,其他自副使崔汉衡以下,全都陷入吐蕃人手中,平凉劫盟,唐军战死五百,被俘一千余人,损失惨重。浑瑊回朝后向唐徳宗请罪,唐徳宗丝毫没有加以责怪,依然让他带兵抵抗吐蕃进犯,浑瑊不负所望,为大唐筑起了一道钢铁长城,吐蕃只能望而兴叹,染指中原的梦想化为了泡影。

贞元九年(西元793年),浑瑊奉命重修被吐蕃军队摧毁的盐州城,他尽心尽力,带领六千人,两旬时间就筑城完毕,让唐德宗十分嘉许,视为臣子的楷模。浑瑊多年劳苦功高,保境安民,最后升至检校司徒和中书令,贞元十五年,他因病去世,享年六十四岁。唐德宗得知噩耗,极为悲痛,追赠浑瑊为太师,谥号忠武,为他两度废朝,大哭不已。爱屋及乌,浑瑊的两个儿子也因为父亲的荫庇,成为当朝达官。

孔子在《春秋》中说过,“夷狄入中国,则中国之,中国入夷狄,则夷狄之”,也就是说,夷狄和华夏不在于血统,而在于文化,这正是对浑瑊的真实写照。他生于大唐,长于大唐,热爱华夏文化,喜读《春秋》、《汉书》,在大厦将倾的生死关头,他为大唐抛头颅洒热血,九死不悔,表现了感人至深的赤子情怀,他忠贞地守护着大唐的平安,守护着大唐的恢宏和灿烂,到了今天,我们依然能感受到他的正直和勇敢。

新唐书《浑瑊传》

瑊年十一,善骑射,随释之防秋,朔方节度使张齐丘戏曰:“与乳媪俱来邪?”是岁立跳荡功。后二年,从破贺鲁部,拔石堡城、龙驹岛,其勇常冠军。署折冲果毅。节度使安思顺授瑊偏师,入葛禄部,略特罗斯山,破阿布思,与诸军城永清及天安军。迁中郎将。

禄山反,从李光弼定河北,射贼骁将李立节,贯其左肩,死之。肃宗即位,瑊以兵趋行在。至天德,与虏军遇,败之。从郭子仪复两京,讨安庆绪,胜之新乡,擢武锋军使。从仆固怀恩平史朝义,大小数十战,功最,改太常卿,实封二百户。怀恩反,瑊以所部归子仪,会释之丧,起复朔方行营兵马使。从子仪击吐蕃邠州,留屯邠。虏复入,至奉天,瑊战漠谷,有功,迁太子宾客,屯奉天。周智光反,子仪令瑊以步骑万人下同州。智光平,以邠宁隶朔方军,瑊屯宜禄。

大历七年,吐蕃盗塞深入,瑊会泾原节度使马璘讨之。次黄菩原,瑊引众据险,设枪垒自营,遏贼奔突。旧将史抗等内轻瑊,顾左右去枪,叱骑驰贼。既还,虏蹑而入,遂大败,死者十八。子仪召诸将曰:“朔方军高天下,今败于虏,奈何?”瑊曰:“愿再战。”乃驰朝那,与盐州刺史李国臣趋秦原。吐蕃引去,瑊邀击破之,悉夺所掠而还。自是岁防长武城盛秋,领邠州刺史。吐蕃入方渠、怀安,瑊击走之。

子仪入朝,留知邠宁庆兵马后务。回纥侵太原,破鲍防军。拜瑊都知兵马使,自石岭关而南,督诸军掎角,虏引去。进兼单于副都护、振武军使。子仪为太尉,德宗析所部为三节度,以瑊兼单于大都护,振武、东受降城、镇北大都护府、绥银麟胜州节度副大使。未几,崔宁领朔方,故召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建中中,李希烈诈为瑊书,若同乱者,帝识其谍,用不疑,更赐良马、锦币。普王为荆襄元帅讨希烈也,以瑊为中军都虞候。

帝狩奉天,瑊率家人子弟以从,授行在都虞候、京畿渭北节度使。朱泚兵薄城,战谯门,晨至日中不解。或以刍车至,瑊曳车塞门,焚以战,贼乃解。泚治攻具,矢石四集如雨,昼夜不息,凡浃日,凿堑圜城。城中死者可藉,人心危惴,或夜缒出掇蔬本供御,帝与瑊相泣。泚方据乾陵下瞰城,翠翟红袍,左右宦人趋走,宴赐拜舞,又纵慢辞戏斥天子,以为胜在景刻。使骑环驰,责大臣不识天命。造云梁,广数十丈,施大轮,濡毡及革冒之,周布水囊为鄣,指城东北;构木庐,蒙革周置之,运薪土其下,将塞隍。帝召瑊,授以诏书千余,自御史大夫、实封五百户而下,募突将死士当贼,赐瑊笔,使量功署诏,不足则署衣以授,因曰:“朕与公诀矣,令马承倩往,有急可奏。”瑊俯伏呜咽,帝抚而遣之。瑊前与防城使侯仲庄揣云梁所道,掘大隧,积马矢及薪然之。贼乘风推梁以进,载数千人。王师乘城者皆冻馁,甲弊兵盬,瑊但以忠义感率使当贼,人忧不支,群臣号天以祷。瑊中矢,自揠去,被血而战愈厉。云梁及隧而陷,风返悉焚,贼皆死,举城欢噪。是日诏授瑊二子官,乃第赏将校。泚攻城益急,会李怀光奔难,贼乃去。进行在都知兵马使,实封五百户。

乘舆进狩山南,瑊以诸军卫入谷口,怀光追骑至,后军击却之。迁检校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灵盐丰夏定远西城天德军节度、朔方邠宁振武道永平军奉天行营副元帅。帝临轩授钺,用汉拜韩信故事,制曰:“寇贼干纪,授尔节钺,以戡多难,往钦哉!”瑊顿首曰:“敢不毕力以对扬天子休命?”乃率诸军趋京师。

贼韩旻拒武功,瑊率吐蕃论莽罗兵破之武亭川,斩首万级,遂屯奉天,以抗西面。李晟自东渭桥破贼,瑊与韩游瑰、戴休颜以西军收咸阳,进屯延秋门。泚平,论功,以瑊兼侍中,实封户八百。天子还宫,授河中绛慈隰节度使、河中同陕虢行营副元帅,繇楼烦郡王徙咸宁;赐大宁里甲第,女乐五人,将相送归第,与李晟钧礼。俄加朔方行营副元帅,与马燧同讨李怀光。怀光平,检校司空,任一子五品官。还屯河中。

吐蕃相尚结赞陷盐、夏,阴窥京师,而畏瑊与李晟、马燧,欲以计胜之。乃诡辞重礼,请燧讲好,燧苦赞,帝乃诏约盟平凉川,以瑊为会盟使。为结赞所劫,副使崔汉衡以下皆陷,惟瑊得免。自奉天入朝,羸服待罪,诏释之。会吐蕃复入盗,使瑊镇奉天。虏罢,还河中。贞元四年,虏入泾、邠,授邠宁庆副元帅。进检校司徒,兼中书令。十五年卒,年六十四。群臣奉慰延英,赠太师,谥曰忠武。丧车至自镇,帝复废朝。

瑊好书,通《春秋》、《汉书》。尝慕《司马迁自叙》,着《行纪》一篇,其辞一不矜大。天性忠谨,功高而志益下,岁时贡奉,必躬阅视。每有赐予,下拜跽受,常若在帝前,世方之金日磾,故帝终始信待。贞元后,天子常恐籓侯生事,稍桀骜则姑息之,惟瑊有所奏论不尽从可,辄私喜曰:“上不疑我。”故治蒲十六年,常持军,猜间不能入。君子贤之。本名日进,稍显改焉。五子,镐、钅岁为达官。

镐谦谨,喜交士大夫,历邓、唐二州刺史,有政誉。元和中,延州沙陀部苦边吏贪,震扰不安。李绛建言,宜选才职称者为刺史。乃任镐延州。会讨王承宗,而义武节度使任迪简病不能军,以镐将家可用,乃迁检校右散骑常侍、义武军节度副使,俄代迪简为使。治兵颇有法,然短于计略,不持重。镇、定二军间不百里,镐引兵压镇境而屯,距贼三十里,鼓角声相闻。贼始亦畏,见镐无斥候,乃潜师入定境,焚廥蓄,屠乡聚,镐军遂摇。亦会中人督战,乃出薄贼,大败而还。诏以陈楚代之。时师饥冻,闻镐方罢,遂乱,劫镐之家,至裸辱。楚闻,驰入城,乃定。令军中敛所剽归镐,以兵卫出之。贬韶州刺史。后代州刺史韩重华奏收镐供军金币十余万,乃复贬循州。卒,赠工部尚书。

钅岁以荫补诸卫参军,累拟至丰州刺史。坐赃七百万,文宗以勋臣子,贬袁州司马。还为袁王傅,至太子詹事。训、注乱,或言钅岁匿贾餗,为百骑所捕,苦辨乃免,然家为兵剽皆尽。文宗怜之,授少府监,迁殿中。宰相以瑊之裔,擢刺史,帝曰:“是岂可以牧民?念其父功,富之可也。”宰相言钅岁尝治郡有绩,从之,拜寿州刺史。终诸卫大将军。

注:按史籍《旧唐书·卷一三四·浑瑊传》、《唐书·卷二一七·下·回鹘传·浑部》等的记载:浑瑊家族世系为:阿贪支→元庆→大寿→释之→瑊。在史籍《回鹘传》中,元庆作回贵。姚薇元说,回贵乃其人原名之音译(如阿贪支),而元庆则其汉名(大寿,释之等),实乃一人。在《唐书·卷七十五·下·浑氏·下》以元庆为回贵子,以致增多了一代,大误。按《唐书》、《文苑英华·卷八八六》及《浑瑊碑》等的记载,皆称浑瑊为浑邪王之裔。 但是,《唐书》实际上是按《浑瑊碑》的碑文记录的,而碑文乃子孙尊祖表德之作,不免夸饰伪托,反而不如史传更为可据。

旧唐书《浑瑊传》

浑瑊,皋兰州人也,本铁勒九姓部落之浑部也。高祖大俟利发浑阿贪支,贞观中为皋兰州刺史。曾祖元庆、祖大寿、父释之,皆代为皋兰都督。大寿,开元初历左领卫中郎将、太子仆同正。释之,少有武艺,从朔方军,积战功于边上,累迁至开府仪同三司、试太常卿、宁朔郡王。广德中,与吐蕃战,没于灵武,年四十九。

瑊本名曰进,年十余岁即善骑射,随父战伐,破贺鲁部,下石保城,收龙驹岛,勇冠诸军,累授折冲果毅。后节度使安思顺遣瑊提偏师深入葛禄部,经狐媚碛,略特罗斯山,大破阿布思部;又与诸军城永清栅、天安军,迁中郎将。

安禄山构逆,瑊从李光弼出师河北,定诸郡邑。贼将有李立节者,素称骁勇,与瑊格斗,临阵斩之,迁右骁卫将军。既而肃宗即位于灵武,瑊统兵赴行在,至天德,遇蕃军入寇,瑊击败之。从郭子仪收两京,瑊讨安庆绪,破贼于新乡。改检校太仆卿,充武锋军使。又从仆固怀恩讨史朝义,前后数十战。朝义平,加开府仪同三司、太常卿,赐实封二百户。

及怀恩谋乱,令子歊与瑊率军围榆次,朔方将杀歊,瑊率所部归郭子仪。会瑊父释之战死,又起复本官,为朔方行营左厢兵马使。从子仪讨吐蕃于邠州。以功加御史中丞。军还,盛秋于邠。会吐蕃大入寇,至奉天,瑊拒战于漠谷,大破蕃军,以功加太子宾客,复屯于奉天。华州周智光反,子仪奉诏讨之,令瑊领马步万人攻下同州。智光平,诏以邠、宁、庆三州隶朔方军,子仪领之;子仪令瑊先率兵至邠州,便于宜禄县防秋。岁余,加兼御史大夫。

大历七年,吐蕃大寇边,瑊与泾原节度使马璘会兵,大破蕃贼于黄菩原。自是,每年常戍于长武城,临盛秋。十一年,领邠州刺史。其年,吐蕃入寇州方渠、怀安等镇,瑊击却之。十二年,子仪入朝,令瑊知邠宁庆三州兵马留后。十三年,回纥侵太原,破鲍防军,北归,颇为边患。以瑊为石岭关已南诸军都知兵马使,率兵掎角逐之,虏骑引退。其年八月,加检校工部尚书、单于副都护、振武军使。十四年,郭子仪拜太尉,号尚父,分所管内别置三节度,以瑊兼单于大都护,充振武军、东受降城、镇北大都护府、绥银麟胜等军州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使事、管内支度营田等使。其年,复以崔宁为朔方节度使,领子仪旧管,征瑊为左金吾卫大将军,兼左街使。

建中四年,李希烈遣间谍诈为瑊书与希烈交通,瑊奏其状,上特保证之,仍赐瑊马一匹并鞍辔,锦采二百匹。时以普王为荆襄等道兵马元帅讨李希烈,大开府幕,以瑊检校户部尚书、御史大夫,充中军都虞候。会泾师乱,德宗幸奉天,后三日,瑊率家人子弟自京城至,乃署为行在都虞候、检校兵部尚书、京畿渭北节度观察使。居数日,邠宁节度使韩游瑰与庆州刺史论惟明统兵三千,自乾陵北过,赴醴泉以拒朱泚。会谍报泚已出兵,帝遽令追游瑰兵,才至奉天,贼军果至。游瑰等战于城东,王师不利,遂乘胜奔突,将入,官军与贼隔门相持,自卯至午,杀伤颇甚。门内有草车数乘,瑊令推车塞门,焚之以外御,乘火力战,贼方解去,然重围已合。贼大修攻具,以僧法坚为匠师,毁佛寺房宇以为梯橹。是月,贼自丁未至辛未,四面攻城,昼夜矢石不绝,瑊随机应敌,仅能自固。

十一月,灵武节度使杜希全、盐州刺史戴休颜、夏州刺史常春合兵六千人赴难。将至,上议其所向,宰相卢杞、白志贞以漠谷路为便。瑊曰:“漠谷险隘,必为贼所邀,不若取乾陵北过,附柏城而行,便取城东北鸡子堆下营,与城中掎角相应,且分贼势,朱泚必不更于陵寝往来。”杞曰:“漠谷路近,若虑逆贼邀击,即出兵应接,若取乾陵路,恐惊陵寝。”瑊曰:“今朱泚围城,斩伐柏城,以夜继昼,惊动已多。今城中危急,伫望救军,唯希全等率行赴难,安危是赖,所系非轻,制置不宜差跌。但令希全等于鸡子堆下营,固守善地,贼泚可以计破也。”卢杞等曰:“陛下以顺讨逆,不可自惊陵寝。”白志贞从而赞之,上从杞议。希全等进至漠谷,果为贼军邀击,夺据水口,乘高以大弩、巨石左右夹击,杀伤颇甚;城中出兵应援,亦为贼挫锐而退。希全等各归还本镇,贼攻城逾急,壕堑环之。旬日,复偏攻东北角,矢石乱入,昼夜如雨,城中死伤者甚众。重围救绝,刍粟俱尽,城中伺贼休息,辄遣人城外捃拾樵采以进御。人心危蹙,上与瑊对泣。贼泚北据乾陵,下瞰城内,身衣黄衣,蔽以翟扇,前后左右,皆朱紫阉官,宴赐拜舞,纷纭旁午。城中动息,贼俯窥之,慢辞戏侮,以为破在漏刻之顷,时令骑将环城招公卿、士庶,责以不识天命。十五日,贼造云桥成,阔数十丈,以巨轮为脚,推之使前,施湿毡生牛革,多悬水囊以为障,直指城东北隅,两旁构木为庐,冒以牛革,回环相属,负土运薪于其下,以填壕堑,矢石不能伤。城中汹惧,相顾失色。上召瑊勉谕之,令赍空名告身自御史大夫、实封五百已下者千余轴,募诸军突将敢死之士以当之;兼赐瑊御笔一管,当战胜,量其功伐,即署其名授之,不足者,笔书其身,因命以位。仍谓瑊曰:“朕便与卿别,更不用对来,纵有急切,令马承倩在卿处,但令附奏。”瑊俯伏呜咽,上亦悲恸不自胜,抚瑊背而遣之。前一日,瑊与防城使侯仲庄揣云桥来路,先凿地道,下可深丈余,上积马粪,深五六尺。次二日,即令爇火,次一日复下柴薪夜烧之,平明,火焰高于城垒。是时,北风正急,贼乃随风推桥以薄城下,贼三千余人相继而登。城上士卒皆久寒馁,又少甲胄,瑊但感激诚厉之。以饥弱之众,当剧贼之锋,虽力战应敌,人忧不济,公卿已下,仰首祝天。贼徒至地道所,桥脚偏陷,不能进。须臾,风回焰转,云桥焚为灰烬,贼焚死者数千,城中欢噪振地。时瑊中流矢,遽自拔之,血流沾沫,格斗不已,初不言疮痛,以激士心。是日,上先授瑊二子官,余授将校有差。贼又别造云桥,周以重铁,方就,而朔方节度使李怀光自魏县行营赴难,先遣兵马使张韶入奏。韶至奉天,与贼填堑者相杂,临城忽大呼,谓城上曰:“我李怀光使也,怀光自河北领大军至矣。”即绳引而登。城中得怀光表,欢声振动,贼众不之测,乃令舁韶巡于城上。翌日,怀光大军次醴泉,是夜,贼解围而去。

兴元元年正月,以瑊为行在都知兵马使。二月,赐实封五百户。是月,德宗移幸山南。时怀光叛逆,二贼连结,寇盗纵横,瑊分布诸军,以为翼卫,才入谷口,而怀光追骑遽至,瑊令侯仲庄以后军击败之。三月,加检校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灵州都督、灵盐丰夏等州、定远西城天德军节度等使,仍充朔方邠宁振武等道兼永平军奉天行营兵马副元帅,上临轩授钺,用汉拜韩信故事。是月,瑊将诸军赴京畿,贼将韩旻、张廷芝、宋归朝等拒我师于武功,瑊与吐蕃将论莽罗之众大破贼于武亭川,斩首万余级。瑊便赴奉天应接李晟,抗京城西面。五月,李晟自东渭桥抵京城攻贼,瑊亦与韩游瑰、戴休颜西面诸军会合。晟破贼之日,瑊亦进收咸阳。寻闻朱泚、姚令言奔败,命诸军分道邀击,其众离溃,相率来降。选劲骑三千急追泚至泾州,贼将诛泚,传首来献。六月,加瑊侍中。论收京城之功,加实封李晟一千户,瑊八百户,韩游瑰、戴休颜四百户,骆元光、尚可孤五百户。七月,德宗还宫,以瑊守本官,兼河中尹、河中绛慈隰节度使,仍充河中同陕虢节度及管内诸军行营兵马副元帅,改封咸宁郡王。九月,赐瑊大宁里甲第、女乐五人,入第之日,宰臣、节将送之,一如李晟入第之仪。以李怀光未平,又加朔方行营兵马副元帅,与河东节度使马燧会兵进讨。贞元元年八月,河中平,以功加检校司空,与一子五品正员官。是冬望,皇帝亲郊昊天上帝,瑊入朝陪祀毕,还镇河中。

三年,吐蕃入寇,至凤翔,为李晟邀击之,又袭破其摧沙堡,吐蕃深恨之。尚结赞入寇,陷我盐、夏二州,以兵守之。欲长驱犯京师,而畏瑊与李晟、马燧,欲阴计图之。乃卑词逊礼告马燧,请重立盟誓,则蕃军引去,德宗不许。马燧自入朝言之,上乃令崔翰入蕃报结赞,言还我盐、夏,则许同盟。结赞谓翰曰:“清水之会,同盟人少,是以和好轻慢不成;今蕃相及元帅已下凡二十一人赴盟,灵州节度使杜希全、泾原节度使李观皆和善守信,境外重之,此时须请预盟。”翰约盟于清水,且先归我盐、夏二州,结赞曰:“清水非吉地,请会盟于原州土梨树。”又请盟毕归二州。翰归,备奏其事,神策将马有麟奏曰:“土梨树地多险,恐蕃军隐伏不利,不如于平凉,其地坦平,且近泾州,就之为便。”乃定盟于平凉川。初,结赞请李观、杜希全预盟,欲执之,径犯京师。诏报之曰:“杜希全职在灵州,不可出境,李观又已改官;今遣侍中浑瑊充盟会使。”五月,瑊自咸阳入朝,诏授平凉盟会使,兵部尚书崔汉衡副之,司勋郎中郑叔矩为判官。瑊统兵二万,又诏华州节度使骆元光以本镇兵从瑊。闰月十五日,瑊与结赞会平凉。初,约以兵三千列于坛之东西,散手四百人至坛下,各遣游军相觇伺。是时,蕃军精骑数万列于坛西,蕃之游军贯穿我军之中。瑊将梁奉贞率六十骑为游军,才至坛所,为蕃军所执。结赞又谓瑊曰:“请侍中已下具衣冠剑佩。”瑊与监军宋凤朝、崔汉衡等入幕次,坦无他虑。结赞命伐鼓三通,其众呼噪而至。瑊遽出自幕后,偶得他马,跨而奔驰,追骑云合,流矢雨集而不伤。会瑊将辛荣以数百人入据北阜,与贼血战,追骑方止,瑊仅得免,辛荣兵尽矢穷,力屈而降。宋凤朝、瑊判官郑弇,为追兵所杀;崔汉衡、中官俱文珍、刘延、李清朝,汉衡判官郑叔矩、瑊判官路泌、袁同直,大将军扶余准、马宁、神策将孟日华、李至言、乐演明、范澄、马弇等六十余人,皆陷于贼。尚结赞至原州,列坐帐中,召陷蕃将吏让之,因怒瑊曰:“武功之捷,吐蕃之力,许以泾州、灵州相报,竟食其言,负我深矣,举国同怨。本劫是盟,志在擒瑊。吾已为金枷待瑊,将献赞普;既已失之,虚致君等何为?”乃放俱文珍、马宁、马弇归朝。七月,瑊自奉天入朝,素服待罪,诏释之而后见。俄而吐蕃入寇京畿,瑊镇奉天。十月,还河中。四年七月,加邠、宁、庆副元帅。十二年二月,加检校司徒,兼中书令,诸使、副元帅如故。十五年十二月二日,薨于镇。废朝五日,群臣于延英奉慰。诏赠太师,谥曰忠武,赙绢布四千匹、米粟三千石。及丧车将至,又为废朝。应缘丧事,所司准式支给,命京兆尹监护。葬日,赐绢五百匹。

瑊忠勤谨慎,功高不伐,在籓方岁时贡奉,必躬亲阅视;每有颁锡,虽居远地,如在帝前。位极将相,无忘谦抑,物论方之金日磾,故深为德宗委信,猜间不能入,君子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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