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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花田八错
释义

花田八错》是一部轻喜闹剧。如同《西厢记》一样,舞台上的主角不是小姐,而是丫鬟,总是由花旦扮演。《花田八错》更是一部“小题大作”,极见“花旦做工”的花旦名牌戏宝,也是“正印” 挑班花旦必备的拿手“做工”戏。

花田错京剧主要角色

春兰: 花旦 卞玑:小生 刘玉燕:旦

刘德明:老生 安人:老旦 李忠:老生

周玉楼:旦 周通:净 朱仝:老生

雷横: 净 鲁达:净 店东:丑

故事梗概

雁门关下桃花村,清明节前,都要举办“花田”盛会。千树万树的桃花,花光人面,落英缤纷;游人如织,盛况空前。刘员外的独生女儿玉燕,也由贴身丫环春兰陪同来观花,并相机选婿。春兰聪明伶俐,胆识过人,平日很得老爷夫人的喜欢。

两人来到渡仙桥边,看到个后生在摆字画摊。只见他,方巾儒冠,面目清秀,一表人才。玉燕让春兰把自己的扇子去请他题诗落款。春兰看出小姐已是芳心可可,便悄悄打听那人的情况。得知他是湖广襄阳举人卞玑,此来乃是上京赶考。春兰吩咐他翌日千万不要走开,明说要为他牵合良缘。

卞玑这次从襄阳到东京,先是到延安府访了一位朋友 ―― 经略府的鲁达提辖,回来路过雁门关。他现在一个小店里准备功课。不想时间长了,短了盘缠。好心的店主便揣掇他趁此花田盛会,摆摊客串。春兰二人走后,又来了桃花山大王打虎将李忠和小霸王周通。他们也让卞玑写字,得知他的窘况,概然允诺翌日相助盘缠。

春兰回家,向员外夫妇报告了情况。二老大喜,立即让老家人刘永明天一早去请卞玑过来。

谁知到第二天,店主为卞玑接到一件好生意,强着他去一个大户人家画围屏。于是,待得刘员外的老家人到来,却错接了前来赠送盘缠的小霸王周通。到家知道搞错,已经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小霸王一定要“将错就错”,并扬言三日之内要来迎娶。这就是“花田八错”之第一错:“花田写扇,错请小霸王周通”。

情急之下,小姐让春兰去找卞玑商量。春兰想了个办法,让卞玑第二天早晨男扮女装,说是给送桃花,由春兰接应,直带到小姐绣楼。玉燕相见,以诗帕一方相赠,彼此定情。正在这时,楼下哄然,说是小霸王周通带人抢亲来了。春兰急忙把卞玑塞在一摞箱子后面。老夫人上来带着玉燕到花园躲藏。

接着,小霸王周通又错把男扮女装的卞玑抢到山寨,交给妹妹玉楼看管。周通正准备拜堂成亲,忽然闯进来捕快朱仝,说是为着生辰纲被劫,有人怀疑到桃花山好汉,知府老爷请去走一趟说个明白。

周通去后,卞玑向玉楼坦白了一切。玉楼很是同情,送了一些盘缠,放他逃走。卞玑走后,玉楼才发现他遗留了刘玉燕送的定情诗帕。她急忙追出去,却见一伙公差抬着一乘轿子过来。见了周玉楼,不由分说,把她塞进轿子里就走。玉楼十分害怕,那手帕不觉便遗落在地上。原来刘员外到官府告周通强抢民女。官府派差人雷横来把刘家小姐夺回,不想又错夺了玉楼,而随同前来的刘员外却拾到了女儿的定情诗帕。

再说卞玑的好友鲁达因打抱不平打死镇关西。五台山醉打山门后,投奔东京相国寺。走到雁门关下,天色已晚,就来到桃花村投宿。于是又有周通第二次抢亲,醉入洞房,摸着床上赤条条的莽和尚,挨了一顿好揍。周通逃走,鲁智深追出来,遇到李忠,这才好汉相认。员外赶紧摆酒与三位壮士接风。恰在这时,殿试上被点为新科状元的卞玑前来迎娶小姐。鲁智深做媒,玉楼配与李忠。

于是桃花田里,喜气飘扬;箫笙锣鼓,花烛洞房。花田盛会,一错再错,结局是皆大欢喜。。。

这,就是传统京剧《花田八错》(简称“花田错”)的故事。

《花田八错》是一部轻喜闹剧。如同《西厢记》一样,舞台上的主角不是小姐,而是丫鬟,总是由花旦扮演。《花田八错》更是一部“小题大作”,极见“花旦做工”的花旦名牌戏宝,

也是“正印” 挑班花旦必备的拿手“做工”戏。

据梨园行家评论,这出戏“因错就错、错中套错,诡言串梭于情节繁复、喧哗搅闹之中,演尽世俗人文形态之荒唐怪趣,令台下看官由头笑至尾”。“花旦春兰一场紧过一场地跑上跑下,大卖“花旦台步”功夫,脚下能“踏跷”者贵为极品。戏里一段接一段的“流水跺板”,讲究字字玑珠,唱出莺燕欢歌之畅快。尤其好看是“绣楼赶工制鞋”那场戏,由花旦之搓麻线、纳鞋底一整套源自世俗生活的艺术关目,将古代闺秀仕女之人生姿态演绎发挥至极致。”

解放后,百花齐放,《花田八错》几乎移植到每一个地方剧种,一般都叫《花田错》。文革后,戏剧日渐衰微不说,京剧《花田八错》备受冷落,几至失传。只有一些地方小剧种还作为传统保留节目偶有演出,比如金华的婺剧。但似乎也只是以“折子戏”形式出台上演。然而,以京剧内行的意见,“花田错”是必须有头有尾地演全了“八错”(八刻钟二小时),才能让台下明白情节因由的。如果折子戏的选段里一个“错”也不“错”,就会更加荒唐没谱了。在下儿时跟着家人看过粤剧《花田错》,可惜长大后再也没有机缘再看。金华婺剧《花田错》折子戏很有名,却是没有看过。

过去,据说南北梨园两代花旦挑班毛世来、宋德珠、杨玉华、陈永玲、许翰英、虞俊芳、毕谷云;坤伶李玉茹、吴素秋、戴绮霞、毛剑秋、赵燕侠、关肃霜、李薇华、陈瑶华、小王玉蓉、小毛剑秋、张正芳、陆正红等人,都以擅长《花田八错》叫座。艺术源流都是以早期京剧的前辈 ――北派筱翠花(于连泉)、白牡丹(荀慧生)、朱琴心;南派小杨月楼、冯子和、绿牡丹(黄玉麟)为依归。

上世纪初,我国第一代的女伶人中,有一位佼佼者,她的“首本”大戏,也正是《花田八错》。

她就是津门名女伶杨翠喜。

杨翠喜本姓陈,小名二妞儿,原藉直隶北通州,幼年家贫被卖与杨姓乐户,取名杨翠喜。此后从师习艺,十四五岁的人儿便出落得丰姿华美,更兼天生一副好嗓子,善度淫靡冶荡之曲。她最初是在“协盛园”登场献艺,拿手好戏有诸如《梵王宫》、《红梅阁》等等。

在津门,顾曲周郎中,有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他姓李,幼名成蹊,排行第三,小字三郎,学名文涛,字叔同。

李三郎原籍浙江平湖,父亲是同治四年与李鸿章为同年的进士,在官吏部当过主事。致仕后,他经营盐业,兴办银行,成为津门富豪。李三郎是小姨太所生,当时他父亲已经68岁。虽然五岁即遭父丧,三郎少年时的生活还是相当优裕。三郎本人极为聪颖好学,家中又聘请名师教授,七岁时便已经熟读《文选》,有“神童”之目。九岁的时候,家中常常有京戏班子唱堂会,他因为好奇,也开始跟那些伶人学习唱戏。到十五岁时,他在票房结识了杨翠喜。

三郎工诗善画,既懂音律,又善歌唱,于京剧可谓能说会练的会家子。几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到“天仙园”为杨翠喜捧场。待到曲终人散,三郎提着灯笼,陪送杨翠喜回家。他为她解说所演出戏曲的历史背景,用自己学到和习得的戏剧理论和实践,指导她唱戏的身段和唱腔。杨翠喜聪明颖悟,一点就通不说,领悟和表现出来的,往往比三郎的设想还要到位得多。千姿百态,简直妙不可言,匪夷所思。

“弹弦趁歌对玉容,阿娇夜夜把瑶琴弄,叮咚,歌意义远重,听玲珑。情怀透流心胸,眉目轻送。”一路上繁花满树,圆月当空;俪影一双,款款徐行;时而俯首沉思,窃窃私语;时而伫步,一个流云水袖;时而小跑碎步,曼舞轻歌;就这样穿街过巷,旁若无人。

她是他亦师亦友的至交腻友,他俩“翻旧谱,画新缣,亦儒亦雅”。尽管刚才上演的好戏刚刚散场,而旖旎风光,却似乎可以常伴玉人,一直到地老天荒。“郎意重,妾心坚。无边风月,两缠绵。共对丹青,设下千金愿。。。”两人都以为琴瑟永好,自相知音,可以缔结鸳盟,共度一生。在朦胧情爱的陶冶里,他对于传统戏剧的改良,激发出许多创造性的主意,也付出了不少心力。

后来,三郎因事到上海,他给杨翠喜寄来《菩萨蛮·忆杨翠喜》两首,传达了个中的蜜意浓情: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

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

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花如雪,人如月。愿得花长好,月常园,永伴婵娟。

光绪末年,小王爷载振到欧洲考察回到天津,各界人士为他接风洗尘。席上,杨翠喜演剧侑酒,戏码就是《花田八错》。小王爷当筵迷上杨翠喜,天津道员段芝贵看在眼里,想出了一条“献美升官”的计策。在他的策划下,杨翠喜上演了一出反映清末官场倾轧的当世《花田八错》。

小王爷载振的父亲庆亲王奕劻,是慈禧面前的红人,总揽朝纲。段芝贵授意,让天津盐商巨富王益孙花重金替杨翠喜赎身,借庆贺生日为由,送进京城献给载振。过了不久,段芝贵连升三级,如愿以偿当上了黑龙江巡抚。

然而谁都也没料到,这“献美升官”竟然引发了一场巨大的政潮,即所谓“丁未风潮”。

段芝贵原先只不过是天津讲武堂教习,第一次向袁世凯“献美升官”, 就升到四品道员,成为袁世凯嫡系。这次故技重施,再一跃成为二品大员。升官太快,不免引起朝野议论。由汪康年及夫人汪禾青主编的《京报》刚于3月份创刊,即载文披露此事,轰动京城。随后,御史赵启霖上书弹劾,慈禧太后震怒,下令彻底追查。

另有军机重臣瞿鸿禨想借此良机,除去奕劻和袁世凯。奕劻慌了手脚,悄悄把杨翠喜送回天津交还盐商王益孙。最后,钦差大臣载沣,孙家鼐照顾到种种关系,乱判葫芦案,以“查无实据”复奏。瞿鸿禨见机转舵,马上趁慈禧盛怒,力主严惩御史赵启霖,目的是借赵启霖的人头把事闹大。老奸巨滑的奕劻则反而极力为企图扳倒自己的赵启霖求情,最后只是把赵削职了事。

好玩的是,另一位御史蒋式惺另有妙计。他竟然上书直接弹劾庆亲王奕劻,说他收受贿赂。慈禧太后迫于压力,派下钦差要清查奕劻的家当。这时,“正好”道员吴某来庆亲王家拜访,献计让他把家产折合,以他人名义开户存放到汇丰银行。结果,蒋式惺因所奏不实被罢官,成了朝野同情的英雄不说。那边吴道员却到银行取走了奕劻六十万银子,原来他们二人是连挡诈骗!

紧接着,袁世凯找高手伪造出一张康有为和岑春煊的合影,呈给慈禧看,慈禧怒发冲冠,把岑春煊赶出京城。袁世凯因为揣摩到慈禧有启动政改的心意,主动提出要求担纲实施政改。瞿鸿禨趁机进言,说袁世凯此举意实质上是意图架空太后,勾结海外戊戌余孽,拥立光绪复位。慈禧气个半死,立马将袁撤职。

瞿鸿禨也没有落个什么好结果。他一不小心,把慈禧可能惩处奕劻的机密告诉了夫人,而夫人泄漏了出去。辗转流传,消息竟然出现在英国报纸上,经英国大使转告慈禧。瞿鸿禨因“勾结洋人报馆,扰乱国政”,也被解职还乡。

最后,报道过此事的《京报》,也被勒令停止出版。

由杨翠喜献演《花田八错》为因头,演绎出来的这个“官场版”,也是一场一“错”再“错”、“错上加错”的闹剧。喜剧性的结局,便是满清政府的倒台。

“丁未风潮”让杨翠喜迅速名闻全国。邓之诚先生在《书杨翠喜案》一文中说:“杨翠喜寻常里巷中人,非有倾国之貌;因缘时会,亦得挂弹章,腾万口。衰世乏才,乘时擅权者,率不能高于此辈,良可慨也。”

清室倒台,袁世凯当上了共和国大总统,段芝贵也受勋封爵。杨翠喜也常常到京城溜哒,成了段芝贵时常带在身边的女人。她在盛宴上演出,广受欢迎,台下叫好声一片。她混迹上流社会中,既时髦,又出尽风头。后来,她还成了袁世凯最宠爱的小妾的小姐妹,可以自由出入袁世凯的新华宫。袁世凯复辟帝制,杨翠喜也跟着举行义演,为袁世凯歌功颂德。

及至复辟失败,段芝贵背叛了袁世凯,杨翠喜遭到抛弃。而且,也遭到所有政界人士的嫌恶。没有朋友再愿意和她交往。杨翠喜终于光荣地成了历史上又一个为政治“埋单”的女人:从“丁未风潮”到帝制复辟,一切的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都记在她的账上。

“不知不觉这城市的历史已记取了你的笑容”。

我相信,在三郎的心里,也永远记取了她的笑容。

“丁未风潮”的前一年,三郎二十六岁。这一年,他的生母王氏病故,享年仅仅四十五岁。

失去至爱的母亲,对于三郎,几乎是摧毁性的打击。他自己更名为“李哀”,或者可见一斑。

紧接着的一个沉重打击,应该是杨翠喜的摆布由人。母爱,情爱,爱的毁灭,埋入了八识之田,也成为了日后出家的一种“夙因”。

此后,他东渡扶桑,留学六年,奋志救国。回国后,担任浙江两级师范学校音乐,美术教员。他“换上灰色粗布袍子、黑布马褂、布底鞋子。金丝边眼镜也换了黑的钢丝边眼镜。”沉默寡言,落落寡合,在意识和行动上,不时会透露出一种认真的殉“道”决心,似乎早已“视死如归”。我冒昧猜想,他的心,可能早已死去。在个人声誉日隆,家庭幸福美满的时候,将届不惑之年的他,毅然决然奋身走入了佛门,到杭州虎跑寺削发出家,法号弘一。

家人知道他出家的消息后,曾多次要求他还俗。他的发妻携子来劝说他,他起初拒不会见。后来在朋友苦劝下总算出来相见,也只是双手合十,口念佛号而已。他的日本夫人携了幼子,和一位痴痴地恋着她的日本姑娘裕惠子一起,千里迢迢赶过来,希望他能回心转意,也被坚决地拒于山门之外。日本夫人深知他的脾气,无奈离去。只是对着关闭的大门伤心欲绝地责问:“慈悲对世人,为何独独伤我?”

我不由想到脂砚斋所说的“情极之毒”。

终其一生,弘一大师“为翩翩之佳公子,为激昂之志士,为多才之艺人,为严肃之教育家,为戒律精严之头陀,而卒以倾心西极,吉祥善逝。”

病重的时候,他拒绝医疗探问,一心念佛。他告诉他的弟子妙莲法师:“你在为我助念时,看到我眼里流泪,这不是留念人间,或挂念亲人,而是在回忆我一生的憾事。”圆寂的时候,

他的眼角沁出晶莹的泪花。

一生回首,大师的心中,又不知有多少像《花田八错》那样的错,错,错。。。?

看到“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的时候,也许,大师会重新看到当年提着灯笼,陪送杨翠喜回家的情景。一路上繁花满树,圆月当空;俪影一双,款款徐行。。。花如雪,人如月。愿得花长好,月常园,永伴婵娟。

有一年的秋天,我们又来到杭州的虎跑。又看到那灰黑色的山门,未到虎跑泉,早已心如泉涌。一路走进去看看,似乎什么都没有变。只是虎跑泉的上方,多了一个“弘一法师纪念馆”。进去参观,看到法师安详地缩蜷在“养老院”陋室板床上的照片,想象当年西装革履,翩翩年少,想象反串茶花女的剧照,两相对照,如真而幻,不可捉摸,还是感到莫名的震惊和凄然。

“执象而求,咫尺千里。”不让“执象而求”,我是俗人,决计做不到。郁郁地离开虎跑,再回望那依旧灰黑色的山门,西湖的泪,一路伴送着到南山路,更转为滂沱。

花光月影宜相照,玉骨冰肌未肯枯

余音

早在读中学的时候,我便知道“杨翠喜”这个名字,因为它是一首经常在粤曲里填词配唱的广东音乐。第一次听到并马上喜欢上这首曲子,是听了粤曲名伶徐柳仙的唱片《绝代佳人》,里面有完整一曲“杨翠喜”填词配唱。

自从卡拉OK 走进生活,便有一首流行粤曲,在全国任何稍有规模的K房中都似乎不可或缺。这首歌本来是香港的“丽莎成名金曲”之一,名字叫做《分飞燕》,用的曲调,就是完整的一曲“杨翠喜”:

传承历史

解放后,百花齐放,《花田八错》几乎移植到每一个地方剧种,一般都叫《花田错》。文革后,戏剧日渐衰微不说,京剧《花田八错》备受冷落,几至失传。只有一些地方小剧种还作为传统保留节目偶有演出,比如金华的婺剧。但似乎也只是以“折子戏”形式出台上演。然而,以京剧内行的意见,“花田错”是必须有头有尾地演全了“八错”(八刻钟二小时),才能让台下明白情节因由的。如果折子戏的选段里一个“错”也不“错”,就会更加荒唐没谱了。在下儿时跟着家人看过粤剧《花田错》,可惜长大后再也没有机缘再看。金华婺剧《花田错》折子戏很有名,却是没有看过。

过去,据说南北梨园两代花旦挑班毛世来、宋德珠、杨玉华、陈永玲、许翰英、虞俊芳、毕谷云;坤伶李玉茹、吴素秋、戴绮霞、毛剑秋、赵燕侠、关肃霜、李薇华、陈瑶华、小王玉蓉、小毛剑秋、张正芳、陆正红等人,都以擅长《花田八错》叫座。艺术源流都是以早期京剧的前辈 ――北派筱翠花(于连泉)、白牡丹(荀慧生)、朱琴心;南派小杨月楼、冯子和、绿牡丹(黄玉麟)为依归。

上世纪初,我国第一代的女伶人中,有一位佼佼者,她的“首本”大戏,也正是《花田八错》。她就是津门名女伶杨翠喜。

简评

《花田八错》是一部轻喜闹剧。如同《西厢记》一样,舞台上的主角不是小姐,而是丫鬟,总是由花旦扮演。《花田八错》更是一部“小题大作”,极见“花旦做工”的花旦名牌戏宝,

也是“正印” 挑班花旦必备的拿手“做工”戏。

据梨园行家评论,这出戏“因错就错、错中套错,诡言串梭于情节繁复、喧哗搅闹之中,演尽世俗人文形态之荒唐怪趣,令台下看官由头笑至尾”。“花旦春兰一场紧过一场地跑上跑下,大卖“花旦台步”功夫,脚下能“踏跷”者贵为极品。戏里一段接一段的“流水跺板”,讲究字字玑珠,唱出莺燕欢歌之畅快。尤其好看是“绣楼赶工制鞋”那场戏,由花旦之搓麻线、纳鞋底一整套源自世俗生活的艺术关目,将古代闺秀仕女之人生姿态演绎发挥至极致。”

「花田错」亦名「花田八错」,在京剧舞台上是一出花旦名戏,主要是看花旦春兰的做工身段,尤其是脚下的踩跷功夫,这出戏和另一出花旦戏「拾玉镯」堪称双璧,而今「拾玉镯」仍可见,「花田八错」几已失传。

这八错是因错就错、将错就错、错中套错,情节繁复热闹,舞台上要演完八错需要两小时,通常只演出四错,约需一小时,後来此剧改编为「桃花村」,使情节更为紧凑,电影中以「桃花村」为本,将错综复杂的情节合理化,所以不是原始剧的八错了。胡金铨以戏曲方式处理,风格典雅不低俗。

歌词

(女)分飞万里,隔千山,离泪似珠强忍欲坠凝在眼,我欲诉别离情无限,

(男)匆匆怎诉情无限?

(女)又怕情心一朝淡,有浪爱海翻,

(男)空嗟往事成梦幻。

(女)只愿誓盟永存在脑间,音讯休疏懒,

(男)只怨欢情何太暂,转眼分离缘有限,我不会负情害你心灰冷,知你送君忍泪难。

(女)唉也难难难,难舍分飞冷落怨恨有几番。

(男)心声托负鸿与雁,嘱咐话儿莫厌烦,

(合)莫教人为你,怨孤单。

如今,这首《分飞燕》在全国各地的K房中早已传唱多年。即便不懂粤语,会唱的人也是千千万万,“造造反反”。

尽管时移世易,同样多的人们,会唱,并且知道下面这首歌的作者: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残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杨翠喜,是我国第一位女伶人。李叔同,是第一位将西洋油画模特儿写生和西方话剧引进到国内的人。在那风雨如晦的黑暗日子,世人的眼里,他们两位都是那样的先锋和另类。

杨翠喜的首本戏码《花田八错》,相信一定凝聚着好多个夜晚共同切磋改进的成果,已经臻达他们理想的境界。艺术的结合,爱情的结晶,虽然于今都作广陵散,一段佳话,宛似月圆花好,相信终会长留人间。

人生的经历,往往也像《花田八错》。千错万错,阴差阳错,错,错,错,但愿都是一部轻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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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1/15 19:57: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