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厚土·合坟 |
释义 | 厚土·合坟简介刊于《上海文学》月刊1986年第11期,是中国当代作家李锐的代表作品。《厚土·合坟》作者李锐作为新时期崛起的“晋军”中的重要成员,他的一部分作品, 以其对偏远山区闭塞生活的真实描写和对中国农民文化心理的深刻揭示,以及言简意丰的叙述形式而引起文学界的广泛关注。《合坟》即为“厚土系列”中具有代表性的一篇。 小说主要揭示了生活的悲剧性。在“合坟”的过程中,老支书声声斥责别人 的“封建”、“迷信”,而他在善良愿望下进行的这一切,同样是封建迷信,这就使事件带有深深的悲剧色彩。老迷信与新迷信的合流,曾经形成这片古老土地 上“文化大革命”的浊浪。 小说把历史与现实、政治与文化、社会与心理的内容交织起来,透视到民族文化心理的纵深处。在“合坟”行动面前,支书老两口及 村民们文化心理中那善良的与愚昧的、美好的与丑陋的、恭顺的与粗鄙的东西, 来了一次大曝光。“厚土”上这一奇特的生活现实,让人们思考中国农民思想现 代化的长期性与艰巨性。 《合坟》显示了叙述的凝炼性。事件本身的社会历史内容决定了小说要追求 一种言简意丰的叙述方式。叙述的简约首先取决于作品的结构方式。小说采取了生活断面的写法,十四年前玉香牺牲的情景通过挖坟时人们的对话叙述出来,这就大大浓缩了作品的现实时空,也给人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其次是人物语言高度、简约。山区农民的性格是内向的、聚敛的,他们的话语简单却有力,每句话后面 都有一个深远、丰富的现实世界,也有一个深远、丰富的内心世界,给人以充分 想象的余地。这即符合农民的特殊性格,又符合叙述简约的需要。第三是作品运用了一些象征性的描写。象征事物的内涵超越了事物本身,包括了丰厚的意蕴。 如小说中那纺锤的描写,不仅使人想到生活的古老与滞重,也把民族文化心理的 深厚积淀丝丝缕缕地抽出来、拈起来,使人产生丰富的联想。《合坟》的丰厚意蕴和简约叙述,显示了一种凝重的风格。 《厚土·合坟》-看点李锐作品 婚丧习俗包含着一个民族丰厚的文化积淀。《合坟》就攫取了这样一个既是 “婚”又是“丧”的生活断面,揭示事件本身那深刻的社会、历史、文化、心理内容。 作家对生活有着敏锐的洞察力,他意识到这个生活事件的丰富内蕴,所以, 当“往日的岁月被活生生地挖出来的时候”,竟是那样震撼人心。 《合坟》在心理开掘的深度和广度上显然都超过了其他各篇。不过它内在的结构依然体现着《厚土》的一贯风格,依然是一个没有故事的故事。在别的作家手里,老支书这般心理状态或许可以铺展到不同人物身上,造成某种尖锐而又不乏深度的冲突;而李锐则使自己的人物管好自己,哪怕是人与人之间的是非之争,从自己身上就能解决。 《厚土·合坟》-作品鉴赏《厚土》 《厚土》系列小说一问世,立即引起强烈反响,人们称赞这些小说“通过吕梁山区农民的日常生活和他们的心态,揭示了农民潜意识中的中国文化的沉积。我们从中看到我们民族气质的迹象。”赞扬李锐“在当代农民的生活中,通过他们的审美、生活,来审视自己,发掘民族文化之根。” 表面看,这篇小说写了两个小故事,一个大些的故事套着一个小些的故事,大故事是吕梁山某个山村的老支书和村民们作主,给十几年前死去的一位北京女知青“配干丧”的前前后后:套着的小故事是女知青在“学大寨”的特殊年月为抗洪保田而英勇献身。这样一说,小说再平常不过,可是,这两个故事摆在一起,而且经过李锐那样沉重、凝炼、简约到极处,同时又异常复杂的笔来叙述,便将从故事的表面带入更深的层次,看到了一些特殊的东西。 老支书和玉香姑娘这两个人物都极有代表性。但作者在处理上又各有不同。从玉香的身上,看到了整个一代人的影子,虽然小说中只是寥寥几笔地将她的插队、死作了个再简单不过的交待。写这个人物有两个作用,一是交待这个人物本身;二是交待玉香的死其实老支书并不需要担什么责任,也更不是他的罪过,以此来为塑造老支书这个形象作铺垫。作者写玉香这个人物时,充分调动了每一个读者的主观能动性——因为人人对那不愿提及的灾难年月以及那个时代里人的性格特点都再熟悉不过了,所以,根本无需再作更多的描述,点到即止。这篇小说真正要写的故事是“合坟”,真正要写的人物自然是老支书。这一形象非常复杂,也非常有深度。他和吕梁山其他农民一样,很朴实,所以他闷头干活,不爱多说话,当有人指责他时,他木木讷讷,不会据理反驳。他又并非木头一块,麻木不仁,而是很重情,所以姑娘的坟埋在村口,14年来“一直是他的心病”。他是个老共产党员,以前是支书,属于党的基层干部,所以当人们猜测玉香之死与那条黑蛇有关时,他立即“正色”道:“迷信!”,然而他本人说这活时,手头干的合坟的事,又恰恰正是一个庄严而又荒唐的迷信勾当。一个北京来的“学生娃娃”死于山洪暴发,他没有任何罪过,但他却始终心事重重,好像总在内疚,在仟悔。他明明就同那些农民们一模一样,毫无二致,但他却似乎又始终与众不同..正是老支书这一人物的复杂性,将整篇作品带向凝重、深邃。“在人们心里,尤其是潜意识中,责任与良心并不是分得那么清楚的。 不管作者是否意识到这一点,实际上他恰好成功地把握住心理描述的某些诀窍,将老支书的心理症结摆在责任与良心之间。而更重要的是,这里将一个人的死联系着人们共同经历的一段颠倒混乱的时光。”“引起人们心灵颤粟的东西,表面上看来似乎是那一具体事件,是那个14年前的亡灵,而真正的缘由却是那一整段历史。老支书当然不可能意识到要对那一段历史负什么责任,但历史的错误以及如今依然贫困的现状却可能折磨他的良心。在他朦胧的感知中,往事愈益不堪回首,甚至不可言说。他只是清楚地记得,14年前的某一天,白白死掉一个女知青。这一切的一切,造成了一种乖讹的心理状态,不知不觉地发生了倾斜。是的,他自己都不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些。同样,受着潜意识的驱使,他又在竭力恢复心理的平衡。于是,对于死者的祭奠,实际上成了他拯救灵魂的一种方式。甚至,他对村民们发威,骂别人‘迷信’,也都具有相同的心理内容,只不过表现出来是一种逆反的形式。”总之,可以这么说:《合坟》“写了历史,也写了现实,写了传统的东西,也写了现代畸形变态的东西,容量很大”。 《厚土·合坟》-作者简介李锐 李锐,男,1950年9月生于北京,祖籍四川自贡。1966年毕业于北京杨闸中学。1969年1月到册西吕梁山区插队落户,先后做过六年农民,两年半工人。1977年调入《山西文学》编辑部。先后担任编辑部主任,副主编。1984年毕业于辽宁大学中文系函授部。1988年转为山西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 1998年12月发表第一篇小说。迄今已发表各类作品百余万字。系列小说《厚土》为作者影响较大的作品,曾获第八届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第十二届台湾《中国时报》文学奖。出版有小说集:《丢失的长命锁》、《红房子》、《厚土》、《传说之死》。长篇小说:《旧址》、《无风之树》、《万里无云》、《银城故事》。散文随笔集:《拒绝合唱》、《不是因为自信》。另有《东岳文库·李锐卷》(八卷)。和外国作家的作品被翻译成中文一样,李锐的作品也曾先后被翻译成瑞典文、英文、法文、日文、德文、荷兰文等多种文字出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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