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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黑暗传
释义

民间歌谣唱本,被称为汉族首部创世史诗,从明、清时代开始流传。它生动形象地描述了世界形成、人类起源的历程,融汇了混沌、浪荡子、盘古、女娲、伏羲、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等许多历史神话人物事件,并且与我国现存史书记载的有关内容不尽相同,显得十分珍贵;它作为远古文化的“活化石”,对于研究我国古代神话、历史、考古、文艺、宗教、民俗等都具有重要价值。

书名:黑暗传

作者:不详

类别:创世史诗

基本信息

《黑暗传》由神农架林区文化干部胡崇峻于1984年发现,曾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重视。神农文化研究会主办、出版的《神农文荟》杂志创刊号首次发表了《黑暗传》的述评本和整理本,出版时间大约是1992年。

新版《黑暗传》

作者亚伯拉罕·蝼冢。新版《黑暗传》是一部体系史诗。

全称是《黑暗传——汉民族史诗之创世纪,或处在物质的黑暗中,一个炼金术士的一生》,物质的黑暗,也可理解为绝对的光明,而要说“一个炼金术士的一生”是因为,真正的炼金术的本质应被解释为,在这种行为中心灵和灵魂得到超脱,求得洁净,并且和宇宙创造者合二为一,超脱物质——物质和精神的转化。处于“物质的黑暗中”,这是真实的渴望:

“按照炼金术的理解,个体都与万物相关联,物质与精神是一个独一无二且相同的个体,通过对二者的操纵可以创造奇迹,最终实现物体的衍变。”(《炼金术伟大的奥秘》安德烈亚·阿罗玛狄科(Andrea Aromatico)著)

也可以说,炼金术是重新返回创世之初的努力,只有当他认识到自己与最初的创始者——道成肉身者(肉身化作宇宙基本物质)之间的某种联系之后,炼金术的真正意义才被确定。这后来的所有存在只不过是肉身的一部分,这些物质,意识,精神,以及我们自己,却是被散落在各处的,要返回,则须进行精神上的炼金术。这个炼金术士是就这种普遍意义而言的。

我们的炼金术哲学起始于道。

宇宙的炼金术:创世神话与体系史诗 -- 读蝼冢《黑暗传》(第一部·混元记)

文学体式

蝼冢的《黑暗传》属于某种非常古老的文体的现代变式。这种文体,在西方世界从巴门尼德的《残篇》肇始,途经柏拉图《蒂迈欧篇》、普罗提诺《九章集》和卢克莱修《物性论》,一直到斯宾诺莎《伦理学》和谢林的《世界时代》,最后在柏格森的《创造进化论》那里达于终结。(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在一定程度上也属于这个传统。)而在东方,这一文体的主要代表是中国易学和道家的若干典籍,西亚的灵知主义和拜火教经典,以及印度《吠陀》与《奥义书》传统中的部分文献。这一文体的基本特征,在于将形而上学与宇宙论、神话与思辨哲学、概念推演与神秘主义揉合在一起,并用诗的形式来表现宇宙本身的形态和演化。在经过二十世纪“逻辑经验主义”对旧形而上学的拒斥之后,这样一种文体在如今的时代里已经基本绝迹了。蝼冢重新拾起这种文体,并以之来创作一部“史诗”,不能不说是逆潮流而动的一次冒险。一切冒险都试图越出某种先定的界限或规矩,而这一冒险的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冒险者对于既定界限的合理性及其缺陷是否有足够深入的理解,取决于他对可预见的和不可预见的问题是否有足够充分的准备。我想说的是,蝼冢的《黑暗传》提供了一个完整的形而上学图景,这一图景有助于丰富我们的想象力,也赋予了世界一种精神性的秩序。然而,我们最好将它只理解为“诗”,而不必理解为当代学院意义上的“哲学”——就知识的经验根据和论证的逻辑严格性来说,我们无法让“诗”去做它无法做到的事情。由于诗与形而上学都诉诸于“直观”,它们二者是统一的,并且都与现代知识论所要求的“论证”无涉。

创世史诗

一般意义上的“史诗”可分为三种:英雄史诗、创世史诗和迁徙史诗。《黑暗传》无疑属于创世史诗。“黑暗传”这一篇名,来自胡崇峻1984年发现的中国神话民歌的手抄本,这是一种从明末清初开始流传于湖北神农架地区的丧鼓歌。蝼冢在“后记”中认为:

《黑暗传》中将“混沌”“玄黄”并置,有时候又分出先后,显然概念很混乱。本人认为来源于明教——即摩尼教,其一是明教在明代受宠;其次是摩尼教的二元宇宙论“黑暗”与“光明”也就是“天地玄黄”的本土说法,也是流于丧鼓歌体系的非正统性的关于“阴阳”哲学体系的神话学表述。

由于中土明教将中国的阴阳哲学与摩尼教的二元论混合在一起,作为民歌的《黑暗传》就具有了杂揉中国创世论与西亚创世论的暧昧性质。不过,蝼冢对“黑暗传”这一名称很大程度上也只是借用而已。“我的‘黑暗传’和民歌版‘黑暗传’在内容上丝毫没有共通之处”——这就意味着,蝼冢版本的《黑暗传》并非对民歌的整理或改写,而是他自己个体化的创造。

“一种个体书写的史诗”如何可能,或者说在何种意义上可能?蝼冢将西方个体史诗的传统上溯至但丁(荷马史诗仍然是集体史诗),在我看来,这一上溯是成问题的。这里的原因在于,但丁意义上的“史诗”或“诗剧”仍然是以情节和人物为其核心,它是对行动的摹仿;而蝼冢在这里扩展或不如说改写了“史诗”概念的用法,将一种基本没有情节的、纯思辨性质的创世论冥想也归入到“史诗”的行列中。用蝼冢的话来讲,他所写的《黑暗传》是一部“体系史诗”。如果这种史诗成立,那么,这一意义上的个体史诗在西方就根本不应从但丁开始,而应从巴门尼德或赫拉克利特开始。那么,究竟《黑暗传》在何种意义上可以被称为“史诗”呢?我们不妨引用谢林的《世界时代》这一体系残篇说明这一点。《世界时代》开篇的著名箴言,听上去与蝼冢《黑暗传》拥有相似的声调:

过去的被知道,现在的被认识,未来的被推算。

知道的事物被讲述,认识的事物被表述,推算的事物被预言。

谢林的《世界时代》主要是对“过去”,亦即“世界时间”之生成和演化之各级次或阶段的讲述,也就是创世论。正如谢林在评柏拉图时所说,“辩证法”是对于本原的探索或走向本原的道路,而“历史”则是从本原出发、讲述世界之生成的历程。柏拉图在其对话录中主要是以辩证法为工具来探究真理,但在“最高峰和最终的澄清关键处”却变成“历史的”,即以一种口头讲述的方式来描述宇宙的生成过程。如先刚所言,在谢林那里:

“科学”在希腊文的最初对应词是historia,尽管现在一般都把这个词翻译为“历史”,但historia或“历史”的本意并不是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的记载(就像人们通常理解的那样),而是“根本的知识”,确切地说是对于绝对精神从本原出发的道路的知识,而这些知识不是通过普通的概念工具(它们只适合于走向本原的道路),而是通过口头讲述的方式表达出来的。(先刚《永恒与时间》,页342,商务印书馆,2008)

因此,作为宇宙之生成的创世论的知识或智慧,只能以“历史”或“口头讲述”的方式呈现出来。这种“口头讲述”就是蝼冢所说的“体系史诗”的真正涵义。《黑暗传》作为一篇对于创世的冥想,其在传统中的真正根基就在于此。我们不难发现《黑暗传》与从巴门尼德《残篇》到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的形而上学沉思在文体方面的相似性,其原因就在这里。

同时,我们也应看到,尽管《黑暗传》所使用的主要词汇、句式和修辞,都属于西方(以及西亚)传统,但在某些特定的措辞和思维方式上,仍然浸润着中国古代思想的光泽。无论是“盘古创世纪”或“太极子”这个名称,抑或是其中所遵循的中国创世神话的基本原则(见作者“后记”中列出的四个要点),都是从中国神话和思想中汲取的。它们一方面不同于犹太—基督教传统中的“上帝创世论”,在另一方面由于强调“肉身向宇宙”的转化,而与西方泛神论中的纯精神倾向(精神创造世界)区分开来。因此,我们可以将蝼冢的《黑暗传》视为一个特殊的史诗文本:它既是西方意义上的“历史”(口头讲述)和形而上学沉思,也是中国道论的现代转化形式。

起源问题

阅读《黑暗传》时产生的第一个疑问是,《黑暗传》究竟是从哪里开始或开端的?对于这一问题,至少有三种可能的回答。

第一个可能的回答是:从“我”开始。无论是“独居的岛屿”的第一句“我,是被创造的一个念头”,抑或是第一卷“物质”1.1.1中所说的“从‘我’开始”,都表明“我”是《黑暗传》的开端。蝼冢在“后记”中写道,“我希望自己具有灵魂和肉体”。这是思和知行的开始,全诗的展开。

第二个可能的回答是:从“他”开始。“他的身体衍变成了宇宙基本物质。”这是扉页上的第一句,也是在一切沉思之前的总体直观。整个创世的过程,就是盘古或混沌之神的身体转化为宇宙。因此,必须从“他”开始。

第三个回答则是将“后记”的最后一句作为诗的真正起点:“混沌之初,我-们沉没在巨大的黑暗中,独自冥思。”《黑暗传》作为一个“炼金术士”在“混沌之岛”或太初时的冥想,理应是从“混沌之初”这一时刻开始,从这最初的黑暗中逐渐将宇宙带入到灵性的光明中。同时,这句话中将“我—们”与“独自”进行一种悖论式的连接,可以理解为作为“我—们”的“绝对精神”在进行自身直观或在思想自身(亚里士多德:“神”就是自己思想自己),这种自身直观也就是神的自我生成或世界的自我生成过程。

对一个体系来说,以上三种不同的回答一般来说蕴含了三种不同的形而上学路径:第一种回答通向“先验论”和“唯我论”,第二种回答则通向唯物论或“身体宇宙论”,第三种回答则通向泛神论。不过,《黑暗传》对这三种形而上学都进行了一定的限制或修正(具体见《黑暗传》3.2.2)。在其中,从“我”开始并没通向先验论和唯我论,相反,“我”并不是创世的真正起点,从“我”开始只是要探究“我”是如何生成的,这种探究通向“我群”或作为“祖先”的集体无意识。而身体向宇宙物质的转化,也并没有预设某种纯质料的先在性或第一性,相反,这“身体”其实是所谓的“太极子”或“性子”,它是具有“物质—意识”双重性质的“能量”,因而不可被理解为单一的唯物论或身体论。最后,“我—们”也不是绝对精神,而是与与混沌并生的那种最初的自我觉知,实际上就是混沌对自身的觉知和自组织,因而它并非纯粹的精神或意识,而是在混沌或太极中有其根据的念头群。我们可以将《黑暗传》的三个章节的基本结构归纳如下:

1 物质

1.1 从“我”到“我群”,从个体意识到集体意识和集体无意识

1.2 格物,从“物质”到“物质—意识”的共同体,即太极子

1.3 宇宙即一切物质或“物质—意识”,“成熟秩序”的引入

2 物质—意识

2.1 物质与意识的同构性,太极子(能量)是宇宙的本原

2.2 宇宙作为成熟秩序,秩序的生成(生)与返回(死)

2.3 时间的本质,物质的速度与意识的超光速(或无速度)

3 三一世界

3.1 三一世界与三种时间的证明

3.2 三一世界的阴阳论界说,以及对现存形而上学的批判

3.3 事件的一般本质,“我”的诞生,灵歌

可以看到,最初时“我”只是一个空的“念头”,到了《黑暗传》结尾处这个“我”才真正诞生,亦即它获得了自己的肉身和灵魂,成为了一种“实在”。“我”从一个形式性的念头到具有内容的实在的转化,就是宇宙的生成或成熟秩序的诞生过程。从根本上说,这种理解是反先验论和唯我论的。作为宇宙之本原的“太极子”(“性子”)是一个兼具物质和意识属性的东西,它被称为“能量”或原初的神性,每一事物都从这一“性子”而来具有自己的“自性”。在西方传统中,能量(dynamis)是指“潜能”或“力”。从这里我们似乎可以看到某种类似于莱布尼茨“单子论”式的东西,因为“单子”就是具有自性的、作为表象和知觉双重属性的形而上学单位。

另一方面,事物的“自性”与其“日性”—“月性”又构成一个三一体。这一界说看上去是阴阳学说的变体,但实际上掺杂了荣格“anima—animus”(月魂—日魂)的思想。事件作为由“自性—日性—月性”共同造就的缘起,一方面是《道德经》“三生万物”的承续,同时也有基督教“三位一体”观念的回音。

行文逻辑

在许多人看来,形而上学诗篇或“体系史诗”是一种独断论性质的玄想,其中的断言或命题缺少经验证据,也经不起严格逻辑的推敲。这种类型的作品中采用的思考方法,一般被称为“理智直观”或“绝对直观”,它是绝对(神)对于自身的直观。然而,人不是绝对,因此这种直观对人来说是不可能的或不合法的。要具体地为《黑暗传》中的直观进行辩护,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进行。首先,“人不是绝对”,这一命题在某一层面上是正确的,但在另一层面上则是错误的。事实上,人是绝对,因为绝对在人之中并作为人的最深处的源泉蕴藏着,绝对是人身上取之不尽的宝藏。之所以有人会认为“人不是绝对”,是由于他还没有触碰到这个最深的层面。其次,《黑暗传》从本质上说是一首诗,诗的直观具有对于科学正确性来说的天然豁免权。还不仅如此,“绝对直观”对于我们的生活来说具有积极的意义,因为它提供出了某种统一性的理念,使得整个世界在我们的眼中呈现出一种具有意义的方向和秩序,这是人类生活所必需的东西。否则,世界就是破碎、虚无和冷漠的,世界的存在与我就毫不相关,或者只是在强制性的因果关联上与我相关。

时间和速度

《黑暗传》中最难以索解的部分,是其中关于时间和速度的解说(2.3和3.1.3)。这两部分具有自然哲学的性质,但由于其推演的纯粹冥想或思辨性,难以得到从事科学研究的人以及普通人的接受。同样的命运发生在黑格尔和谢林的自然哲学中。我想,读者在这些地方不妨以一种更宽容的心态,来对待一位诗人对于自然的形而上学玄想。我们每个人都有“自性”,我们都有权利按自己的方式来构建自己的世界图景,即便我们所面对的是一个“共同世界”。诗歌和形而上学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要时刻提醒我们处在一个“共同世界”中,而毋宁是要把我们带入到按每个人、每一事物的独特尺度所构造出来的那个“独一世界”中。诗歌的神话性质意味着,它是muthos,而不是logos,它并不屈从于每个人、每一事物都必须遵循的逻各斯或逻辑。《黑暗传》是一部创世神话,它是蝼冢自己的世界图景,而我们可以试着去理解和分享这一图景,也能构造出自己的形而上学和诗篇。

在这里,重要的始终是转化:宇宙的生成,是作为“物质—意识共同体”的“太极子”朝向两极的扩展,亦即向物质和意识的转化,由此构成三个世界之间的交互交系(物质世界、“物质—意识世界”和“意识世界”)。而宇宙的生成同时也是“我”的生成。我们不妨把这理解为一个“单子论”的命题:“我”以自身的方式表象整个宇宙,“我”便是宇宙按某种特定方式所获得的那种图景或那种秩序的统一性本身。然而,“我”又不能仅仅理解为一个孤立的单子,事实上,“我”是从“你”或Ta中被析出的,并作为“我—们”大海中的一滴水而存在,因此,单子论的“我”必须被集体无意识的“我—们”所修正。而“我—们”,按荣格的说法,就是整个自然或宇宙。黑暗向光明的转化,“我—们”向“我”的转化,因而只是大海的波涛运动,是生命从原初的混沌提升到更成熟的独特秩序的过程。

《黑暗传》作为“一个炼金术士的一生”,其中的“炼金术”也正是在“转化”的意义上被强调的。在荣格的解释中,炼金术士从贱金属中创造纯金的举动是对“精神之转化过程”的深刻象征。“在物理层面上,这种特殊的石头象征着宇宙的终极秘密,只有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能把铅变成黄金。在精神与个人的层面,它指的是藏在我们每个人心中的秘密,这个秘密掌握着把自我转变为自身的钥匙。”(引自庞思奋《完整之梦》)而在蝼冢这里,炼金术不只意味着精神或心灵中的转化,同时,它也是宇宙中发生的物质—意识的转化,是一个念头向实在的“我”的转化。创世过程就是神的炼金术,但神又是在这一炼金过程中被最后淬炼成形。

2010年12月5日于昆明

介绍

《黑暗传》由神农架林区文化干部胡崇峻于1984年发现,曾受到国内外学术界的重视。神农文化研究会主办、出版的《神农文荟》杂志创刊号首次发表了《黑暗传》的述评本和整理本。

历史溯源

《黑暗传》似乎是悄悄出版的,可是在网上,关于它的消息却几近铺天盖地。胡崇峻---这位蛰居在神农架深山的搜集整理者,在网上的信息条目超过了许多作家。其实,《黑暗传》虽在湖北发现和出版,但接着就引起了港台地区和新加坡及全球华人学者的极大兴趣。在前几年未出版时,国外及台湾等地区的读者及学人均纷纷来信,向其打听整理进展情况。现在,总算大功告成了。汉民族也终于结束了被称为"没有自己的神话创世史诗"的历史。

意义

可以想见这本书惠及子孙后代的意义吧。可以说,这本书是我们民族最早的"家谱",是每一个人甚至全世界人民都应该知晓的。《黑暗传》是一种神话,这群生活在神农架地区的汉族人,有着令人无法相信的想象力。关于洪水滔天的故事,这或许大家都知道,洪水之后人都被淹死了,伏羲与女娲兄妹成亲,成了人的始祖,等等。但洪水滔天之前呢,《黑暗传》想出了好多好多世纪,好多好多远祖,关于这个远古的家谱,不只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它的无以羁绊的神奇的想象力,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相信每个读到它的人,都会被那绚烂恣肆的景象所迷醉,所倾倒,其文采甚至丝毫不比屈原的《九歌》逊色,甚至超过无数倍。

关于作者

这本有着多个版本的奇书,谁是它的第一个作者呢?肯定这将是一个千古之谜,说它是一个千口相传、不断扩大和完善的体系,当然是正确的。问题是牶如此丰富、壮观、文采绝尘的唱本,却流传和保存在荒凉、僻远、贫瘠的鄂西北深山里,这又是什么原因呢?看来,它就像那些珍贵的孤兽一样,只有荒凉与沉寂才是它生命的屏障。

那么,作为这一伟大宝藏的发掘者,胡崇峻应该受到尊敬。这位衣着朴素、安贫乐道的搜集整理者,这位深居于大山中的伟大学者,为此书付出了他几乎一生的精力。在我与他的长期接触中,我发现他已经沉溺于此,无法自拔,他的整个生命都与《黑暗传》融在了一起。他住房条件较差(近几年尚有改善),卧室门窗紧闭,发霉的空气令人窒息,没有玻璃的碗柜里跑着老鼠,皮鞋从来不刷。平时焉焉的,抽着闷烟,神情极不自然。可是,只要一谈起《黑暗传》,谈起民歌,谈起民间故事,就会神采飞扬,妙语连珠。以他的才华,他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散文家和诗人(他的绝妙的散文及诗限于篇幅我不想在此引用),但因为一个偶然的机遇,使他迷上了《黑暗传》,并且准备了一生把此书整理行世。

收集整理

胡出生在一个武官世家,祖上当过清廷的游击官,祖籍浙江,后家道中落,祖辈在四川贩骡马,以后便在神农架定居。为搜集整理《黑暗传》不能顾家,两任妻子都离他而去。他搜集有9种《黑暗传》的抄本,每一种都要经过无数次探访,还包括搜集到《白暗传》、《红暗传》以及与此有关的神农老祖的唱本,还有什么《玄黄传》、《黑暗大盘头》、《黑暗纲鉴》、《混元记》等等稀奇古怪的抄本,这对于丰富他的整理本,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如今5000余行的正式出版本,行行都蘸透他的心血,须知,那些唱本多是残缺本,有的几百行,有的千把行,如此零乱、重复的故事,就算梳理一遍也是艰难的。但我们如今看到的这部流畅的史诗,感觉是一泻千里,确是一部艺术化的家谱。我们应该为我们伟大的民族而骄傲。先祖们开天辟地的历史真是荡气回肠,威风凛凛,壮怀激烈。我们除了感谢胡崇峻外,还应感谢那座默默屹立在远方的山---神农架,以她的忠诚保存了我们远古血脉的记忆,让我们的民族有了回忆的温暖,并将把我们紧紧维系在一起。

非物质文化遗产

2010年5月18日,中国文化部公布了第三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推荐项目名单(新入选项目),保康县、神农架林区两地打包申报的《黑暗传》榜上有名。列入民间文学项目第三十项,即保康县、神农架林区两地共同申报的《黑暗传》。

相关故事

号称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巴比伦、埃及、印度、中国,前三者都有自己民族的史诗。巴比伦创世史诗《埃努玛·埃立升》是用楔形文字记载在七块泥板上,这些泥板由英国考古学家于1845年在今日伊拉克境内发现。这些泥板可上溯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但上面反映的内容和文风表现以及记载的故事早在公元前1900年就已存在。

社会文明在公元前4000-3000年的埃及得到了辉煌的发展。公元前3500-2500年是埃及人类文明的黄金时代,埃及的政治、经济、文化已有了相当的发展和繁荣,伟大的金字塔在那个时代建造起来了,有关主掌生死和复活的神明俄塞里斯的传说也在那个时代广为流传。那个时代中国远处在氏族部落时期。遗憾的是直到公元70年左右,才由希腊人普卢塔克将悠久的神话传说著成《伊希斯和俄塞里斯》一书。这个古老的民族传说截至普氏记载时已流传了4000年!一个传说能流传数千载,足以证明该传说包含的价值和产生的魅力。

印度民族伟大的史诗《罗摩衍那》大约形成于公元前200年至公元200年。那个时期中国正值汉朝的形成到灭亡,《罗摩衍那》全书分为7篇,共计48000行。《罗》影响极大,印度教信徒奉为圣书,作为印度儿童教育必修课长达几百年之久,并被译成各种文字在亚洲许多国家广为流传。

但在世界文学史上产生巨大影响的要数荷马史诗了。世界著名的古希腊英雄史诗《伊利昂记》(也译《伊利亚特》)和《奥德修斯记》(也译成《奥德塞》),传说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青年和晚年时期根据流传颇广的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整理创作的。《伊利昂记》大约形成在公元前8世纪中叶,那个时期中国正值西周末期。《伊》全书15693行,24卷本,荷马史诗的内容异常丰富,千百年来被视为古代最伟大的史诗,马克思称之为“一种规范的和高不可及的范本”,具有“永久的魅力”。

具有五千年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传统的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竟然没有发现自己民族的宏伟史诗,这无疑是全世界史学家和文学界共同遗憾和迷惘的一件事情。一百多年前,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断言:“中国人没有自己的史诗,因为他们的观察方式基本上是散文性的。”20世纪以来,相继发现了中国少数民族的三大史诗:藏族的《格萨尔王传》,蒙古族的《江格尔》,何尔克孜族的《玛纳斯》。然而,国内外学术界仍很悲观:汉民族无史诗,世界上哪一个古老民族没有辉煌的史诗呢?中华民族是压根没有史诗?还是

史诗已失传?还是埋藏在什么地方没被发现呢?

终于,一个石破大惊的日子到来了——1982年,神农架林区文化馆干部胡崇峻在神农架的深山老林中采撷到一朵民族文化的瑰丽奇葩——汉民族首部创世史诗《黑暗传》。

1982年8月,胡崇峻在搜集民间歌谣时,在神农架林区松柏镇敬老院张忠臣老人处,得到一本长达3000行的《黑暗传》手抄本,手抄本以七字一句的民歌形式叙述了史前至明代的重大历史事件,分为四大部分:天地起源,盘古开天,洪水泡天和再造人类,三皇五帝出现。胡崇峻当即认为手抄本价值重大。接着,他又走访了近200名神农架深山里的民间歌师和会讲故事的老人,竟然搜集到《黑暗传》的八种文本,计三万多行。他将搜集到的资料片断刊发在《神农架民间歌谣集》上。第一个发现《黑暗传》真正价值的是华中师范大学副教授刘守华,他于1984年1月便撰写了《鄂西北古神话的新发现——神农架神话叙事山歌<;黑暗传>;初评》。文章认为:《黑暗传》的发现证明汉民族有神话史诗一类的作品在民间口头流传。

不久,中国神话学会会长、著名学者袁珂先生读到了刘守华的论文和《黑暗传》的片断之后,兴奋地说:“《黑暗传》的发现是个新的突破,汉民族也有了自己的史诗。”袁珂指出:“《黑暗传》极为珍贵,贵在数百年前就有人将神话传说和历史联为一片, 作了初步的熔铸整理。”

1984年7月,在全国少数民族神话学术讨论会上,刘守华向全国学术界介绍了这一民间文学的重要成果。中共湖北省顾委副主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李尔重撰文说:“《黑暗传》比《离骚》的铺叙与想象能力,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其内容之丰富,文采之光华,能使《昭明文选》《文苑英华》之类的著作为之逊色。”刘守华在回答《中国文化报》记者采访时说:“汉族首部创世史诗《黑暗传》,对于研究中国传统民间文化有极大的价值,已经引起了国内外专家的重视。”

1984年9月21日,《湖北日报》捷足先登,在头版刊登《神农架发现汉族首部创世史诗》的重要消息。消息上了当天的《人民日报》的要目。9月29日,上海《文汇报》和其他报刊相继转载了这一报道,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此后几年,《人民日报》《光明 日报》等全国几家报纸不断报道一些有关《黑暗传》的文章。1987年2月14日,《中国文化报》刊登了著名学者袁呵的文章《喜读神农架》,文章进一步阐述了在汉民族有史诗这一点,已由《黑暗传》给予坚定的回答了。

世界各民族的神话史诗多数部感兴趣于整个宇宙的创造,且大都说到先有宇宙——一团混沌无形之物,再从中分离出一个或者一对神明,神抵人数不断增加,每一位神都在宇宙系统中发挥作用。创世神以植物、兽类和人这些形态给大地带来生命。许多神话史诗都写到了“洪水泡天”——人类曾被洪水毁灭了一次。这一主题在全世界的史诗和神话传说中都可见到。包括《圣经》里的《创世纪》,印度人、古希腊人、中美洲马雅印第安人和美洲约鲁巴人的神话中,都不乏其叙。最详尽的有关洪水泡天的神话属巴比

伦的创世史诗《埃努玛·埃立升》。

内容梗概

天体之初只是一团气体,一片混沌,弥漫在黑暗之中,开始没有水,经过不知多少代的神人的努力,后来出现了一个叫“江沽”的神人,才把水造出来,那时,天萌芽了,长出了一颗露水珠。露水珠却又被一个名叫“浪荡子”的神吞掉了。“浪荡子”一口吞掉露水珠后就死了。他的尸体分成五块,此后,才有了五形。地上才有了实体,有了海洋,出现了昆仑山。昆仑山吐血水,诞生了盘古。盘古请来日月,开天辟地,最后盘古垂死化身,躯干化成大地的一切:五岳山脉、日月星辰、江河湖海、草木森林等。盘古死后,大地上的金石、草木、禽兽又化成各种各样的神,这时还没有真正出现人类。神们互相争夺,闹得天昏地暗,直到洪水滔天,淹没了罪恶。洪水中又出现了黄龙和黑龙的搏斗,来了个叫吴天圣母的神,帮助黄龙打败了黑龙。黄龙产蛋相谢。吴天圣母吞下龙蛋,孕生了三个神人:一个主天,一个主地,一个主冥府。洪水中来了五条龙捧着一个大葫芦在东海飘流。圣母打开葫芦,见里面有一对兄妹伏羲和女娲,就劝他们结婚,这才生下各个创世的神,直到这时,才产生了有血有肉的人类。

由《黑暗传》的内容可以看出,汉民族的创世史诗和世界许多民族的创世史诗多有相通之处,尤其是“洪水泡天”。据查,《黑暗传》在明代有了木刻本,神农架的老人有的见过这种木刻本,可惜现已失传。但有的老歌师说《黑暗传》远在唐代就开始流传了,虽然它的年代还不能确实,但它悠久的历史已毋容置疑了。

1987年,湖北省文化厅和省文联等四家单位为发现、整理、注释《黑暗传》的胡崇峻颁发了“屈原奖”,他被誉为“中国的荷马。”

十几年来,胡崇峻孜孜不倦地在神农架四处奔波。在民间故事、民歌、民谣的搜集整理方面,战果辉煌。除《黑暗传》外,他搜集的民间叙事长诗还有《纲鉴》、《奇缘传》、《混元纪》、《荒年记》、《三国传》等十余部,搜集的道教、佛教唱本有《女娲尊经》、《三皇经》、《太阳真经》等,搜集的民间歌谣有《秦始皇歌》、《制作史歌》、《婚礼仪式歌》等,可谓蔚为浩繁。

内容节选

若问此书何人作,问起此书那里根

楚国有个山金山,金山有个周天官.

万里叫他去和番,一去和番三千载.

游过昆仑十八春.回带三卷真佛书,

故此作下古书文.

混沌初开,盘古出世,歌不安本人不怕.

仁台莫要打枝桠,听我来唱根由话.

别的事情我不叙,就讲天地来出世,

听我从头说几句.

子丑二会生天地,到了戌亥天地死.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却是一小会为初会,一万八千年,十二会,共计二十万一千六百年.

天地生死为一转,日月相转一周全.

燧人氏

一翻不了又一翻,燧人取火谈一谈.

说起钻木取火事,听我从头来唱起:

春取榆柳木之火,

夏取枣桑柘之火,

秋取柞柚木之火,

冬取槐檀木之火,

四样木色不差错.

轩辕斩蚩尤:

排下一个握机阵,捉倒蚩尤一个人.

他把蚩尤来捉到,一刀两断就斩了,颈项鲜血往上冒.

颈项鲜血从头起,招盐板,成咸汁,后人将来作盐池,熬出盐来传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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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已比伦、埃及、印度、中国,前三者都有自己民族的史诗。巴比伦创世史诗《埃努玛·埃立升》是用楔形文字记载在七块泥板上,这些泥板由英国考古学家于1845年在今日伊拉克境内发现。这些泥板可上溯到公元前1000年左右,但上面反映的内容和文风表现以及记载的故事早在公元前1900年就已存在。

社会文明在公元前4000-3000年的埃及得到了辉煌的发展。公元前3500-2500年是埃及人类文明的黄金时代,埃及的政治、经济、文化已有了相当的发展和繁荣,伟大的金字塔在那个时代建造起来了,有关主掌生死和复活的神明俄塞里斯的传说也在那个时代广为流传。那个时代中国远处在氏族部落时期。遗憾的是直到公元70年左右,才由希腊人普卢塔克将悠久的神话传说著成《伊希斯和俄塞里斯》一书。这个古老的民族传说截至普氏记载时已流传了4000年!一个传说能流传数千载,足以证明该传说包含的价值和产生的魅力。

印度民族伟大的史诗《罗摩衍那》大约形成于公元前200年至公元200年。那个时期中国正值汉朝的形成到灭亡,《罗摩衍那》全书分为7篇,共计48000行。《罗》影响极大,印度教信徒奉为圣书,作为印度儿童教育必修课长达几百年之久,并被译成各种文字在亚洲许多国家广为流传。

但在世界文学史上产生巨大影响的要数荷马史诗了。世界著名的古希腊英雄史诗《伊利昂记》(也译《伊利亚特》)和《奥德修斯记》(也译成《奥德塞》),传说是古希腊盲诗人荷马,青年和晚年时期根据流传颇广的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整理创作的。《伊利昂记》大约形成在公元前8世纪中叶,那个时期中国正值西周末期。《伊》全书15693行,24卷本,荷马史诗的内容异常丰富,千百年来被视为古代最伟大的史诗,马克思称之为“一种规范的和高不可及的范本”,具有“永久的魅力”。

具有五千年悠久历史和灿烂文化传统的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竟然没有发现自己民族的宏伟史诗,这无疑是全世界史学家和文学界共同遗憾和迷惘的一件事情。一百多年前,德国哲学家黑格尔曾断言:“中国人没有自己的史诗,因为他们的观察方式基本上是散文性的。”20世纪以来,相继发现了中国少数民族的三大史诗:藏族的《格萨尔王传》,蒙古族的《江格尔》,何尔克孜族的《玛纳斯》。然而,国内外学术界仍很悲观:汉民族无史诗,世界上哪一个古老民族没有辉煌的史诗呢?中华民族是压根没有史诗?还是

史诗已失传?还是埋藏在什么地方没被发现呢? 终于,一个石破大惊的日子到来了——1982年,神农架林区文化馆干部胡崇峻在神农架的深山老林中采撷到一朵民族文化的瑰丽奇葩——汉民族首部创世史诗《黑暗传》。

1982年8月,胡崇峻在搜集民间歌谣时,在神农架林区松柏镇敬老院张忠臣老人处,得到一本长达3000行的《黑暗传》手抄本,手抄本以七字一句的民歌形式叙述了史前至明代的重大历史事件,分为四大部分:天地起源,盘古开天,洪水泡天和再造人类,三皇五帝出现。胡崇峻当即认为手抄本价值重大。接着,他又走访了近200名神农架深山里的民间歌师和会讲故事的老人,竟然搜集到《黑暗传》的八种文本,计三万多行。他将搜集到的资料片断刊发在《神农架民间歌谣集》上。第一个发现《黑暗传》真正价值的是华中师范大学副教授刘守华,他于1984年1月便撰写了《鄂西北古神话的新发现——神农架神话叙事山歌<;黑暗传>;初评》。文章认为:《黑暗传》的发现证明汉民族有神话史诗一类的作品在民间口头流传。

不久,中国神话学会会长、著名学者袁珂先生读到了刘守华的论文和《黑暗传》的片断之后,兴奋地说:“《黑暗传》的发现是个新的突破,汉民族也有了自己的史诗。”袁珂指出:“《黑暗传》极为珍贵,贵在数百年前就有人将神话传说和历史联为一片, 作了初步的熔铸整理。”

1984年7月,在全国少数民族神话学术讨论会上,刘守华向全国学术界介绍了这一民间文学的重要成果。中共湖北省顾委副主任、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李尔重撰文说:“《黑暗传》比《离骚》的铺叙与想象能力,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其内容之丰富,文采之光华,能使《昭明文选》《文苑英华》之类的著作为之逊色。”刘守华在回答《中国文化报》记者采访时说:“汉族首部创世史诗《黑暗传》,对于研究中国传统民间文化有极大的价值,已经引起了国内外专家的重视。”

1984年9月21日,《湖北日报》捷足先登,在头版刊登《神农架发现汉族首部创世史诗》的重要消息。消息上了当天的《人民日报》的要目。9月29日,上海《文汇报》和其他报刊相继转载了这一报道,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此后几年,《人民日报》《光明 日报》等全国几家报纸不断报道一些有关《黑暗传》的文章。1987年2月14日,《中国文化报》刊登了著名学者袁呵的文章《喜读神农架》,文章进一步阐述了在汉民族有史诗这一点,已由《黑暗传》给予坚定的回答了。

世界各民族的神话史诗多数部感兴趣于整个宇宙的创造,且大都说到先有宇宙——一团混沌无形之物,再从中分离出一个或者一对神明,神抵人数不断增加,每一位神都在宇宙系统中发挥作用。创世神以植物、兽类和人这些形态给大地带来生命。许多神话史诗都写到了“洪水泡天”——人类曾被洪水毁灭了一次。这一主题在全世界的史诗和神话传说中都可见到。包括《圣经》里的《创世纪》,印度人、古希腊人、中美洲马雅印第安人和美洲约鲁巴人的神话中,都不乏其叙。最详尽的有关洪水泡天的神话属巴比 伦的创世史诗《埃努玛·埃立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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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1/16 17:2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