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赣语 |
释义 | 赣语又称江西话,是汉藏语系汉语语族的一门声调语言,为中国日常生活中主要运用的七种方言之一,主要通行于江西、湖南东部、湖北东南部、安徽西南部和福建的西部等地区,是该些地区事实上的公用语。使用赣语的人口在6000万,约占中国人口的6%左右,世界排第三十位。 中文名:赣语 外文名:komese 语系:汉藏语系 代表方言:南昌话 区域:江西、湖南、湖北、安徽、福建等 排名:30 使用人数:6000万 名称赣语使用人口多居于长江南岸,因此赣语有“江西话”的称呼。如明代袁子让在《字学元元》曾言:“江右音或以朝为刁,以昼为丢去声,盖误知于端也。”学术界对赣语是属于一门方言或是一门独立的语言尚有争议,因为多方面因素,中国大陆学术上经常使用“赣方言”这一称谓称呼“赣语”,但“赣语”一词亦同时使用。由于赣语和粤语、客家方言有不少共同特点,有些学者把它们统为粤赣方言。另外,在古代的一些文学作品中,也有把赣语称之为“楚音”的,如宋代苏轼《登滕王阁》有“向夕横燕望,今宵习楚声”之句,盖因古人把赣地看作古楚的一部分之故。 历史南楚方言江西在上古时期曾经有过“干越国”和“艾国”等非华夏族国家。史载干越国在春秋时期为吴国所灭,其中心地带可能位于今余干一带,而艾国则位于今修水、武宁一带,后其被楚国并吞。至春秋时代,江西地方经常被称为“吴头楚尾”,是因为江西曾迭为吴、楚、越国的争雄之地。公元前473年越灭吴,公元前306年楚灭越。处于“吴头楚尾”的江西和各方都有大量关系,而赣语中至今依旧保存著一些很有特色、很常用的古吴语和古楚语词的积淀,西汉扬雄在其著作《輶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中,提到“南楚”方言达85次,其中单言“南楚”、不并引其他地名有42次,提到“南楚之外”、“南楚之南”10次。而《史记·货殖列传》中则注明道:“衡山、九江、江南豫章、长沙,是南楚也。”同时,《方言》中提及的吴越、吴杨越、吴楚等地亦被认为包括江西的部分地区,该时期的江西话是似吴类楚的一种独具特色、有别于周畿雅言的语言。 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使尉屠睢发卒五十万南下。据《淮南子·人间训》所载:“其一军守南野之界,一军结余干之水”。用来对付当时福建的东越与广东的南越的两支军队给江西带来了大规模的中原汉民。 汉高帝初年(公元前202年),汉朝在江西设置豫章郡(赣江原称豫章江,因此而得名),郡治南昌,下辖十八县,管辖区域遍布今江西四方。豫章郡人口由西元2年的将士35万余人猛增至公元140年的167万余人,净增近132万人。在当时中国一百多个郡中,豫章郡的人口名次由53位跃居第四位。在扬州的六个郡中,由第五位跃居第一位。当时,扬州总人口的五分之二都住在豫章郡。 当时江西的语言近乎吴、楚。汉代豫章被包括在南楚范围内。南北朝时江西、湖南一带的居民及其方言被称为“楚人”、“楚语”,如果要区分的话,则两湖被称为“伧”,江西被称为“傒”。《余学嘉论学杂著·释伧楚》说:“永嘉丧乱,幽、冀、青、并、充州及徐州之淮北流民相率过淮,亦有过江者。……其地多中原村鄙之民,与楚人杂处,谓之‘杂楚’。吴人薄之,亦呼‘伧楚’。别目九江、豫章诸楚人谓‘傒’。而于荆州之楚,以其与扬州唇齿,为上游重镇,独不受轻视,无所指目,非复如东渡以前,统骂楚人为伧矣。”《南史·胡谐之传》关于“傒语”的记载曾被广泛引用:“胡谐之,豫章南昌人也……建元二年,为给事中、骁骑将军。上方欲奖以贵族盛姻,以谐之家人语傒音不正,乃遣宫内四五人往谐之家教子女语。二年后,帝问曰:‘卿家人语音已正未?’谐之答曰:‘宫人少,臣家人多,非唯不能得正音,遂使宫人顿成傒语。’”这表明南昌一带的方言语音与当时洛阳话的变体金陵话已经存在相当明显的区别。 隋代江西的语言仍与吴、楚相近。《隋书·地理志下》:“豫章之俗,颇同吴中……新安、永嘉、建安、遂安、鄱阳、九江、临川、庐陵、南康、宜春,其俗又颇同豫章。”表明当时江西的风俗(可能包括语言在内)仍与吴中颇为相近。 吴楚分裂唐朝安史之乱期间,中原居民大范围地迁徙入江西,尤其是鄱阳湖平原,这时期便产生了原始北片赣语。到了唐末五代十国的二百年间,又发生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二次大分裂。由于安史之乱造成的战乱,大量北方汉人迁移至江西。北方汉人的南迁导致楚语与吴语的分裂,南方方言格局被打破。 赣语的形成五代十国的割据时期,赣语的全部本征最终完全得以确定。此外,隋唐之后江西地区成为全国十道之一的“江南道”,经济社会得到快速发展,人口剧增,江西第一次大规模向外移民也是由此间拉开序幕,南昌、吉安一带的人口不断向湖南东北的湘阴、宝庆、新化等地移民。在后续的几百年间,又由赣北、赣中继续向湖南东北、湖北东南的江汉平原及鄂东山区、安徽南部的安庆、池州及巢湖平原、福建西北移民。这批次的移民将赣语同时带到上述地区,赣语今日的分布格局因此而形成。 近世赣语在长江以北的地区历经汉末丧乱、三国纷争、五胡十六国混战以及隋唐宋三代的长期发展以后,于元明清时期,中央朝廷都将首都设置在今日的北京(大都、燕京),同时以此间形成的北方话作为“正音”。长江作为一道天然的屏障,再加上江西地域山脉纵横,河流交错,于是赣语受北方话的影响比较少,比如赣语至今没有北方官话在这段时期发展所形成的卷舌音、儿化等语音现象,因此赣语与官话之间的差异也就此不断拉大。同时因为江西地理上几乎和各个汉语接壤共界,使得其边缘地区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周边语言影响,赣语自身特点遂有所淡化。江西处于中国历史上历次中原汉民南迁的中心地带,江西进入了历史上最辉煌的年代,出现了令后世惊羡的政治、经济和人文景观,因此赣语对我国文化、文学有着重要的历史影响,并且是我国古典戏剧赣剧、采茶戏、弋阳腔等重要艺术流派的说白语言,故历代有过不少夹杂赣语的作品。 赣语现状在二十世纪初,民国政府曾有计划在全国范围内普及以“京音为主,兼顾南北”而制定的国语。但因政治、战争等诸多因素未能有效施行。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以后,随着人际之间的联系越来越频繁,以及广播、电视等媒体的快速发展,赣语受到北方官话的冲击越来越大,以致现如今年轻一代有一部分人已经不能使用纯正的赣语,甚至不再会使用赣语。另一方面,中老年一代因为未受过普通话训练,通常在说普通话的场合会夹杂浓厚的赣语腔调,从而形成饶有趣味的“塑料普通话”。近年来中国各地要求保护本土语言文化的呼声越来越大,赣语也逐步走上大众传媒。 相关语言春秋晚期,吴国大力拓疆。公元前504年,吴王夫差“伐楚取番(鄱阳县)”,而后尽占鄱阳湖之楚地,今之赣境全属吴。公元前473年,越灭吴,尽取其地,今之赣境又归越。之后,楚国复兴,越国退至余汗以东。至公元前306年左右,楚灭越,今之赣境最终归楚。可见春秋战国时期,吴越楚三国交替入主赣地。据此可推测当时江西境内通行的应是吴越语和楚语。 吴国、越国等诸侯国的主体民族为百越人(属侗台语族等民族)。吴为越并,语言并未变化。越后为楚国所灭,而上古南方汉语只有楚语,原说非汉语的江南各地最初也是被楚国征服的,原始赣语也应由楚语分化,即楚人给赣语地区带来了华夏语的基础。楚治吴始于前249年,至西晋永嘉之乱洛阳陷落的310年,也已有560年的发展,楚语和古吴越语相融合已经形成一种由地方特色的语言。 至今赣语还和吴语、湘语有许多语音、词汇上的共同点。甚至在江西近江至今还保留有一条浊音走廊,从湖口、星子、都昌、永修、德安、武宁、修水到湖北的通城、崇阳、赤壁,到湖南的临湘、岳阳、平江这十三点,全浊声母还读浊音。 赣语除全浊、次清声母混以外,韵尾保持比较完整,二等有些点有[i]介音,三等[i]介音也比其他南方汉语多,影母洪音读[ŋ],表现出古代中原的音韵特点,可能是中原汉音结合南方土语的产物。 中国历史上历次中原汉民的不断南迁使得赣语大部分直接继承了上古汉语的语言系统。在音韵方面,赣语没有受到近古时期汉语系语音演变的影响。例如,现今学术一般认为认为上古汉语有19个子音,而赣语的子音亦为19个,亦是说上古汉语的19个子音赣语全部得以保留。在语法方面,古汉语中定语、状语后置的结构依然继续存在。词汇方面更是保留有许多古汉语中的字词句构。 词汇方面赣语各方言保留有一批和其他汉语不一样的古汉语的词汇和表达。如:日头(太阳)、月光(月亮)、霍闪(闪电)、日上(白天)、夜里(夜晚)、当昼【昼时】(中午)、第日【明朝】(第二天)、屋里(家)、灰面(面粉)、清汤(馄饨)、眠梦(作梦)、通书(黄历)、话【哇】事(说话)、吃赢手(占便宜)等等。此外还有大量保留古音、古义的词汇作为日常使用语。 历史上江西时常与周边邻省划分为同一行政区域,例如曾与湖广同为楚国、与浙江同为吴国、与福建同为百越、与广东同为“江西行省”、与江南同为“两江道/路”,历史上中原不断有移民徙入江西,因此赣语同周边汉语都有着或多或少、深深浅浅的关系,一般认为与湘语的关系为最。 宋代以降,江西人在中国南方都进行过大量的移民,如明初的时候发生大规模“江西填湖广”,填补湖北安徽地区因战乱留下的人口空缺。因此几乎任何一种南方汉语都可以和赣语挂上钩,这包括一些相对较小的汉语言,比如徽语、平话等。 湘语江西历史上有“吴头楚尾”的称谓,但袁家骅等学者认为,“按照合理的推测,古代这片土地的居民的语言可能包括在吴语、楚语以内,或者至少同吴语、楚语有亲密的关系”,这说明江西、湖南古代的通行方向应该同古楚语非常接近。而古楚语是今天湘语的源头之一,因此在所有汉语中赣语和湘语有很大的共同性。如“细伢子”、“堂屋”、“崽”这些基本词汇在两种语言中字音和字义都是一样的。再如量词“只”,在赣语和湘语中都被广泛使用,这一情形在其他汉语中都比较少见。对于雌性动物,二者都加“婆”于名词后,如“鸡婆”、“狗婆”等。有研究指出中原雅音历史上是由湘地带入江西的,赣语和湘语之间自然也就有比较多的相似性。 尽管二者历史上关系密切,但在后来的发展中却互相走上了不同的道路而差异逐渐明显。湘语在后来主要受到了西南官话的影响,湖南西北部甚至成为了西南官话区。而自唐以后,然而,唐宋以来湖南一直接纳著大量的江西移民。谭其骧曾说:湖南人来自天下,江、浙、皖、闽、赣东方之人居其十九;江西一省又居东方之十九;而庐陵一道、南昌一府,又居江西之十九。《湖南人由来考》中统计湖南的外来移民以江西人最多,达63.1%,湖南本省次之,为10.7%,再考其祖贯,则大半又是江西人。随着江西籍移民的大量涌入,赣语在湖南产生巨大影响,湘东由北向南,乃至湘中、湘西都变成赣语区,而新化、衡山、麻阳数地的湘语也带上了不同程度的赣语色彩。同时,对于湘语内部形成新、老湘清浊两大分野,赣语起到相当的作用。 吴语江西古属吴地,晋朝以后南迁至江西的北方移民在给赣地带来中原官话的同时亦吸收了当地古吴语的语言成分。最明显的例子是,古吴语中有非常多的名词都是以“子”结尾的。这一痕迹在赣语中保留了下来。比如在南昌话中这一现象就非常的普遍,如“奸雀子”、“曱巴子”、“璧蛇子”等,这一现象在其他的汉语中时不常见的。此外,像“找头”、“看头”、“想头”等以“头”结尾的词汇据分析亦来自古吴语,并且这些词汇依旧保留在现今的吴语中。而论及赣语对吴语的影响,以对其宣州片最深。如宣州片的影母洪音都读[ŋ-];泥、来母洪音前不分;[g-]母变为清音送气;“嘚”尾亦十分丰富,这些语音词汇特征都是吴语所没有的,而和赣语相同。 就现实的分布而言,赣语和吴语在赣东北交汇。赣东北的主要方言是赣语、吴语和徽语,此外还散布着众多的方言岛。吴语主要分布在上饶市信州区、上饶县、广丰县和玉山县。如果不算吴语区的其他赣语方言岛,铅山县是江西赣语分布的最东端,当地汉语方言以赣语为主,使用人口约占全县人口的87.4%,吴语主要分布在县境东北的傍罗、青溪和鹅湖(傍罗、青溪现已并入鹅湖),使用人口约占9.7%。铅山还有闽南话和畲话,二者都是明清之时从外地迁来的。 铅山赣语和吴语的并立局面可能较早以前就已存在。宋代朱熹《铅山立春之一》云:“雪拥山腰洞口,春回楚尾吴头。欲问闽天何处,明朝岭水南流。”诗中称铅山为楚尾吴头。清代程夔《河口竹枝词》说:“鸣榔晚起渔舟唱,半是吴歌半楚歌。”信江从青溪进入铅山,流经鹅湖镇政府所在地江村后,又经过铅山的新县城河口。河口现在通行赣语,到说吴语的江村只有十公里。所谓“半是吴歌半楚歌”,可能是指河口附近信江上的渔夫音杂吴楚,语音兼有吴语和楚语(赣语)的成分,也可能是指有的渔夫操吴语,有的操楚语,似以后者为是。就铅山划入吴语的方言点而言,比如江村话,也受了不少当地赣语的影响。而附近上饶话与铅山话的核心词共有率要高于上饶话与广丰和玉山吴语的共有率,说明上饶话与铅山话发生了很深的接触关系,只是上饶话在音系上还保留着浊音(老派)和四声八调的吴语格局。 徽语学术上一直为把徽语划入“赣语”或是“吴语”而有争论。地理上徽语的南、西、西北面都受赣语的包围,在赣语的巨大影响之下,形成一种似赣非赣的语言,尤其在声母方面古全浊声母在徽语中全部清化。《中国语言地图集》中列出徽语共同的九条音韵特征,其中多达七条和赣语一致。词汇上平田昌司在《徽州方言研究》中列出18条徽语共有的基本词,而其中过半都与赣语相同。因此美国汉学家罗杰瑞直接认为“把绩溪话划入赣语的问题不大”。 闽语北宋的两百年间,闽北的经济文化都十分强盛,后因为多番农民起义导致人口一直锐减到明末。据《福建历代人口论考》的统计,从明初至明末,建安府人口减少24%,邵武军减少45%。然而到了清代中叶,建安府人口增加3.5倍,邵武军更翻了五番之多。其增加人口俱来自两宋之后人口剧增的江西。如同治年间所修撰的《广信府志》记载到:“铅山为入闽门户,车马之音昼夜不息。”1958年主编《福建编年史》的陈遵统察看过邵武诸大姓的家谱之后,亦发现邵武的大部分中原移民十有八九是由江西而来。江西对福建的移民从宋朝一直持续到近代,仍有当地居民迁徙而来的时间只有两三代人。大量的江西移民使得原邵武军四县市转变为赣语。《闽西北七县市的方言》罗列出当地方言与赣语的相同语音特点多达15项,而与闽语相同的只有9项;常用词与赣语相同的有92条,与闽语相同的只有31条。此外闽赣方言甚至闽北语在词汇等语言特点上都有不定程度的赣化。 土话湘南、粤北在历史上发生过大规模的江西籍移民迁入。经多位学者查证,发现桂阳、蓝山、汝城、临武、东安、宜章等土话通行区的居民多是唐、宋以后从江西中、北部移民而来的。由于赣语人口的大量迁入,这些地区程度不等地受到了赣语的侵蚀,湘南土话、粤北土话都带有赣语的特点。 粤语根据珠江三角洲的人口变动记录,和迁入广府氏族的记录,粤语使用人口主要是宋代尤其是南宋末年从北方迁来的,而且不少来自江西,研究发现粤语和赣语之间的关系也颇密切。梅祖麟《南北朝的江东方言和现代方言》指出:“粤语若干字反映的洽狎之别、支与之脂之别,不是直接导源于江东方言,而且间接来自早期赣语。”但由于有“客家认同”这个非语言因素,以及学术上认为粤语的形成起始于秦汉的假设,本来是一个只有“平面”差异的赣粤体系被分成三支“汉语”。 迁粤的江西移民也影响了粤语的语言文化。詹伯慧、张日升(1998)指出粤西十县市中高要、四会、广宁、德庆、怀集、南丰、新兴、平台等八处都说“吃”。而粤语的中心地区如广州、东莞等地都说“食”,粤语的非中心地区多数地点则说“吃”,见于《广韵》入声锡韵苦击切:“吃食”。韶关大学中文系的庄初生对此解释为历史上有大批的江西移民迁入粤西等地,赣语的“吃”便逐渐取代了粤语原本的“食”。 分划历史在现代汉语研究刚刚起步的二十世纪初期,章太炎曾在《訄书》初刻本(1990年)把汉语分为十种,对江西地域的描述为:“及江之中,湖北、湖南、江西为一种”,“福建之汀,附属于江西,而从赣”,这都非常接近今日对赣语的区域描写。1934年上海申报馆出版发行的《中华民国新地图》第五图乙“语言区域图”中,赣语被划归华南官话区;1939年上海申报馆出版发行的《中国分省新图》第四版“语言区域图”中,赣语则被划归为下江官话。黎锦熙曾就前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给上海申报馆《中国分省新图》拟定的《中国语言区域图》作了一个略加调整的说明表,主张把中国境内的汉语方言分为五大系,十七区,其中赣语与湘语合为江湖区,附于下江官话。1936年,罗常培在《临川音系》的论述中认为赣语和客家话是“同系异派”,这直接影响李方桂在1937年的《中国的语言和方言》(《中国年鉴》)中把赣语和客家话合为一类,同样的划分亦被采用于赵元任在《国语入门》(1948年)中的汉语分区。1948年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在《中华民国新地图》的《语言规划图》中,依据古浊声元音值的变化将赣语独立成区。1955年,丁声树、李荣在“现代汉语规范学术会议”上发表《汉语方言调查》依旧将赣语和客家话相互分开。这段时期的学术结果对之后历次的汉语分类都有重要的影响,无论是1980年袁家骅的《汉语方言概要》,还是1987年中、澳两国合作编制的《中国语言地图集》,亦或是1989年李荣的《汉语方言的分区》,赣语都一直都是单列成区。 研究历史江西历史上出现了多位极其卓著的音韵学家,诸如《大宋重修广韵》作者南城人陈彭年、《中原音韵》作者高安人周德清、《正字通》作者宜春人张自烈、《问奇集》作者新建人张位等,但鲜有江西人氏对本地口音进行系统性的著述。近代以降,赣语研究就逐渐兴起,成书于乾隆年间的《辨字摘要》,反映了两个半世纪以前赣语临江方言的语音系统。《韵镜校笺》中张麟之记载:“往昔相传,类曰《洪韵》”,而《朱子语类》卷140亦提及:“洪州有一部《洪韵》,太平州亦有一部韵家文字。”除此之外,赣语使用地区的州县的地方志中都会对本地方言进行记录描述。 一般认为,罗常培的《临川音系》(1940)是对赣语最早的现代研究书籍。不过在罗常培《临川音系》发表之前,江西本土就有人对江西方言进行过研究,并使用了“赣方言”这一名称。他就是《赣方言考》的作者,南康人邬心普。但邬氏的“方言考”是对他家乡的方言“南康土音”的记录,而南康话现属客家话,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赣方言”。 比邬氏、罗氏的研究早十多年的有高安人涂锉的《国音四种》。其第四篇“改正土音法”完整地归纳了高安土话的声韵调系统,并从“声母的变动”、“韵母的变动”、“声母、韵母共同的变动”、“平仄的变动”四方面总结了高安方言与国语之间的差异。 系属赣语的系属一直都是学术界争论的焦点,基本上可以归为三类的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赣语是汉语的一种“方言”,中国大陆的学术界因历史、文化等因素而多持有这种观点。而且赣语使用人口亦较多认为赣语是属于汉语方言的一种,这多出自于学术宣传、政治考量、民族感情等诸多因素,也因为赣语相较于粤语、闽语和官话有一定的相似性。 第二种观点认为赣语本身就是一种语言,海外语言学家在做汉语言学研究时就把赣语和其他汉语分别作为单个语言研究。因为从语言学角度上看,凡是互相之间不能通话的,均应列为不同的语言。而赣语和其他汉语在语音、词汇、语法上都存在着显著的差异,口语上对话人是无以沟通的。因此有学者认为,这些不同的汉语基本上是“语言和语言”的关系,而非“方言和方言”的关系。对照世界上对语言的定义分类,同属印欧语系的英语和德语之间的共用词汇根据相关研究为58%,法语和意大利语则为80%,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更达87.4%。而这一系列语言都为不同类语言。即使分属不同语系的中文和日语之间的同源词汇也有47.5%。而赣语和北方官话之间的互通词汇仅为46.9%。由此可见,如果以“同源词”作为指标来衡量语言的话,赣语和北方官话之间的差异已远甚于“方言”之间的差异。 分布区域江西赣语赣语主要分布在华东、华中的五个省份。根据“覃谈非见系分韵”和“端系字古合口今韵母今读合口、撮口或者主要元音为圆唇元音”这两条音韵特征,可以“怀玉山”和“袁江”为界,将赣语划分为“北区赣语”和“南区赣语”。“北区赣语”即通行于鄱阳湖平原及周边区域,具有以上两条音韵特征,而“南区赣语”则没有,但部分县市亦有例外。江西省内通行赣方言的将近有70 个县市。主要包括南昌、九江。景德镇、赣西、抚州、吉安三地区的各县市:南昌、新建、安义、靖安、奉新、高安、宜丰、铜鼓(也有人认为通行客家方言)、上高、万载、萍乡、宜春、分宜、新余、 樟树、丰城、 进贤、东乡、临川、金溪、资溪、南城、 黎川、崇仁、 宜黄、乐安、广昌、南丰、新干、峡江、永丰、 吉水、吉安、 泰和、永新、莲花、安福、宁冈、井冈山、遂川、 万安;赣东、 赣北两地区的大多数县市:鄱阳、余干、 万年、鹰潭、 贵溪、余江、弋阳、横峰、铅山、乐平、 永修、德安、 星子、都昌、彭泽、武宁、修水。 湖南赣语湖南是赣语在江西本部之外分布最大的一块区域。江西人自唐朝以来就一直向湖南输出移民。由于移民时间不同,形成的时间也就会不同。李冬香认为湘东中部的赣语,应该形成于元末明初;湘东北部、南部、以及湘西南主要来自于唐宋时期;湖南中部即湘江亚区主要来自于元末。葛剑雄(1993)指出:“从唐末五代开始,江西作为长江流域的人口输出中心的地位日益突出。五代时,江西人迁往湘北及长沙一带已有相当数量。北宋开梅山后迁入的汉人,亦多来自江西。……通过元末明初大移民,赣语深刻地影响了湖南的方言分布。” 湖北赣语现今湖北的东南一隅都是赣语的范围。早在唐代,时人就已经察觉江汉平原中部以东地区并不通行楚言,误称之“吴语”。到了北宋时期,张耒就在《齐安行》写道:“黄州楚国分三户,葛蔓为城当楼橹。…客樯朝集暮四散,夷言啁啪来湖湘。”这里的“湖湘”是指黄州附近的长江西南岸,即湖北的东南一带。明代袁宏道在金牛镇亦言“村姑语带蛮”。个中的“夷言”、“蛮”俱是指不同于当时官话系统的赣语了。 这重要的影响因素应该是移民运动。作为文化的天然载体,移民对于语言的扩散无疑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据研究,在明清时期迁入鄂东北的移民中,江西人占到88%,迁入鄂东南的在80%左右或略多。但其后,鄂东北发展为江淮官话区,而鄂东南则成为了赣语的通行区了。 福建赣语福建的赣语区主要是邵武、光泽、将乐、顺昌、建宁、泰宁等闽北县市。闽北是福建开发最早的地区,北宋中叶全福建共有100万户,闽北就占有40万户人家。宋末一百多年战争频忧,届时江西移民已经开始踏足闽北。严灿在《兵火后还乡》中写道:“旧时苍陌今谁问,却问新移来往人。”这里的“新移来往人”便是翻过武夷山的江西人。移民大体按路程的近远而增减,邵武军最多,南剑州(将乐、顺昌)其次,建州(建阳、武夷山市)又次之。江西人对闽移民直到明清之后还在继续,明代王世懋在《闽部疏》上就说“建邵之人常豫音”,今闽北各县到处还都有迁来三五代、八九代的“老表”。 安徽赣语安徽的赣语区主要是皖西大别山南麓和沿江两岸的怀宁、岳西、潜山、太湖、望江、宿松、东至、石台、贵池西部及东南角等八个市县。据当地人说,他们的祖先应该是在明初的时候从江西的“瓦西坝”成批迁徙至皖定居的。 内部分片中国东南一带多为丘陵地貌,这造成了现代社会以前交通的不便,人们之间交流受到限制,因而古汉语在南方衍化生成了现如今的各类汉语,即使划分为同一汉语的内部各方言之间也存在相当的差异。江西地貌多以山地丘陵为主,并且与中国其他五大汉语(官、吴、闽、粤、湘)的通行地域全部接壤,因此赣语的有些方言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周边语言的影响,赣语甚至有“三里不同调,十里不同音”的夸张说法。 赣语内部可以划分出若干种方言,目前通常将赣语分成9片方言:昌都片、宜浏片、吉茶片、抚广片、鹰弋片、大通片、怀岳片、耒资片、洞绥片。 昌都片以南昌话为代表,通行于江西的南昌市、南昌、新建、安义、永修、德安、星子、都昌、湖口和修水、高安、奉新、靖安、武宁、铜鼓的部分地区,景德镇市城区以及湖南的平江。 其特点是去声分阴阳。入声多数地方分阴阳,阴入调值高,阳入调值低。多数地方今声母送气与否影响到调类的分化。 宜浏片以宜春话(也有以新余话为代表)为代表,通行于江西的宜春、上高县、樟树市、新干县、新余、分宜县、萍乡、丰城市、万载县和宜丰县的部分地方,以及湖南的醴陵和浏阳的部分地方。 其特点是去声不分阴阳。大部分地方入声不分阴阳(分宜、萍乡市无入声,丰城、万加载声分阴阳)。除新余市外,声母送气不影响到调类的分化。止摄开口三等精、庄组字和知三、章组字因为声母的不同韵母而有差别,但丰城例外。 吉茶片以吉安话为代表,通行于江西的吉安市、吉水、峡江、莲花、安福和泰和、永丰、吉安县、永新、宁冈、井冈山、万安、遂川的部分地方,以及湖南的酃县和攸县、茶陵的部分地方。 其特点是绝大部分地方(永丰例外)没有入声,(茶陵、酃县例外)去声不分阴阳。“八、发”等字韵母多位[œ]、[ɛ]。 有丰富的鼻化韵,吉安市、峡江例外。韵母数目较少,一般在三十几个到四十多个。古清声母入声字除遂川外,今都读作阴平。古全浊声母入声字今大多读作去声。遂川古清声母入声字今读作阴去,古全浊声母今读作阳去。万安、永丰、醴陵有入声调而无入声韵。 抚广片以抚州话为代表,通行于江西的抚州市、临川、崇仁、宜黄、乐安、南城、黎川、资溪、金溪、东乡、进贤、南丰和广昌的部分地区,以及福建的建宁、泰宁。 其特点是: 古透定母今开口呼字度作声母[h],多数地方来母齐齿呼字读作声母[t],与端母读法相同。阴去或去声大都读作降调。入声调值大都是阴入低、阳入高。 古透、定母开口一等字声母白读为[h]。部分方言开口四等声母白读为[h]或[ɕ],合口一等白读为[h]或[f]。宜浏片和吉茶片少数方言也有此特点。 入声分阴阳入的方言,阴入调值低,阳入调值高,但广昌例外。 古全浊上声今有部分字读作阴平。吉茶片和鹰弋片少数方言也有此特点。抚广片有些方言次浊上声今也有一部分读阴平,如南丰、广昌。 东乡、资溪、抚州市、黎川、南丰、广昌韵尾-m、-n、-ŋ、-p、-t、-k。 古来母字今齐齿呼多数方言读作声母[t]。 鹰弋片以鹰潭话话为代表,通行于江西的鹰潭市、贵溪、余江、万年、乐平、景德镇市(部分)、余干、鄱阳、彭泽、横峰、弋阳、铅山。 其特点是: “佢”读作送气清音[kʰ]或[ʨʰ],但余山、弋阳、铅山例外。 第一人称代词多说“阿”、“阿俚”。 多数方言梗摄字没有[aŋ]、[iaŋ]、[uaŋ]的白读系统。 大通片以咸宁话为代表,通行于湖北的大冶、咸宁市、嘉鱼、蒲圻、崇阳、通城、通山、阳新和监利的部分地方,以及湖南的华容和临湘、岳阳的部分地方。 其特点是: 六个声调。古平声、去声按古声母清浊各分化成两个调,即现今的阴平和阳平、阴去和阳去。古上声全浊声母归属阳去,清声母和次浊声母今读上声。入声不分阴阳。入声字的塞音韵尾脱落,读成开尾韵,但有少数地点例外。 大冶的阳去和阴平归并,只有五个声调。古入声全浊声母字,咸宁、通山两地归属阳去;嘉鱼部分归属阴平,部分读入声。通山、蒲圻两地入声韵带有喉塞音韵尾[-ʔ],通城则有[-ʔ]、[-l]两个入声韵尾。 遇摄合口一等端系字与帮、见系字韵母不同。 大通片靠近昌都片的赤壁、崇阳、通城、平江、岳阳等地有浊音声母,亦称为“浊音走廊”。 阳新、大冶、通山同一韵见系和非见系韵母不同。都是一些哈子音。 怀岳片以怀宁话为代表,通行于安徽的怀宁、岳西、潜山、太湖和望江、宿松、东至、石台、贵池的部分地区。 其特点是: 古入声和上声的全浊声母今读阳去。 山摄合口一等恒韵和咸摄开口一等覃韵、山摄开口一等寒韵的见组字韵母相同。 古全浊声母入声字归属阳去,古清声母入声字岳西、宿松、东至今读作入声,其他都归属阴去。而且通常入声只有入声调而没有入声韵。 耒资片以耒阳话为代表,通行于湖南的耒阳、常宁、安仁、永兴、资兴市(此处有争议,资兴方言,属于湘南土话,混合型方言,不属于赣语范围)。 其特点是: “搬班”同音。安仁、永兴、资兴等地古全浊声母今读塞音、塞擦音时,少数字读不送气音。 洞绥片以洞口话为代表,通行于湖南的洞口、绥宁、隆回的部分地方。 其特点是: 古透定母字今白读声母[h]。古透定母读[h]与抚广片相同,但来母的齐齿呼不读[t]声母,有的地方没有入声,这与抚广片不同。 赣语声调赣语各方言大体上都继承了古汉语平、上、去、入四声调的分类,并因古清浊分类而再分阴、阳二类。上阴入、中入、阳入声调的音高,与阴平、阴去、阳去是一样的,不过是用-p、-t、-k 韵尾的入声字用以区分。由于声调的定义,是包括抑扬性(即实际音高)和顿挫性。而入声韵尾-p、-t、-k正是影响了其顿挫性。因此,即使只以1至6标示,我们仍然要说是有九个声调,或者说有“九声六调”,不能称作只有六个声调。 赣语音韵分派赣语是一种典型的声调语言,声调在语句中起到辨义的功能,但亦有一些变调规则。古汉语的“平上去入分阴阳”的特点在赣语中得到体现,四声分阴、阳二类,共八个声调。部分方言阴平、阴上、阴去、阴入、阳平、阳上、阳去、阳入八个声调全部保留。数量上赣语的各方言声调多少不一,最少的有如宁冈,只有三类;最多有如永修、德安、都昌等地,多达十类。古代的平、上、去、入四声在赣语中或有分化,或有归并,而对赣语声调的分化有影响的主要因素有以下几种: 古声母的清浊。赣语的声调往往会受到古汉语声母的清、浊的影响。一般来说,各声调的清声母字为阴调,浊声母字为阳调。赣语各方言有的平声不分阴阳;上声则多数不分阴阳;有的去声不分阴阳,有的就没有去声;有的只有一个入声调,更有的没有入声等等。 变音日常用语中有一些变音现象,但在赣语中这一点并没有十分突出。 音的增加:多由于音节之间的同化作用而引起的。例如:什哩人哦?ɕit li ȵin o?→ɕit li ȵin ŋo? 音的缩减:部分由于语速过快而导致音节的并合。例如:第二日[tʰi ɵ ȵit]→第日[tʰi ȵit]、不要[pit iɛu]→嫑[piɛu] 至于变调现象赣语不十分显著。南昌赣语的连续变调只是从前字开始变的,一个调类一种变法,曲折调皆变。其规律有如只有上声字在平声、阴去、入声前变调为13,上声、阳去前变为24,轻声前变为21。例如:老蛤[lau kot]、好看[hau kʰon]、枣子[ʦau ʦɿ]。 主要特点①古全浊声母今读塞音、塞擦音时,不论平仄多为送气清音;多数次方言晓、匣合口字混入〔f-〕母,影母开口呼读〔嬜-〕母,不读零声母;梗摄字一般有文白异读;除江西西部吉安、莲花等处基本无入声外,其他绝大部分地区都不同程度地保留入声韵尾;连读变调现象不很突出。②有不少词语与邻近方言相似。③语法上人称代词复数一般在单数后加词缀,不少方言也逐渐通用“们”作复数标志;语助词“倒”的作用与普通话的“着”相仿,如“坐着吃”南昌话说成“坐倒吃”,南昌话的“到”还相当于普通话连动式“拿一本书给我”中的“给”,如“拿一本书到我”;有些方言词重叠后作状语时,词尾用“子”,相当于普通话的“地”,如南昌话:“慢慢子走”(慢慢地走)。 语法语序赣语的语序大多数以“SVO型”为主,在一些语境下也可以把宾语置于语句的不同部位。 词法名词:赣语中名词表示动物性别的方式和普通话是不一样的,表示动物性别的形容词被置于动物名之前,这与南方大部分少数民族的表达方式是相同的。例如:牛牯、狗公、鸡婆。 词汇赣语存在相当数量的单音词,例如:颈(脖子)、迹(痕迹)、掐(节省)、谷(水稻)等等。赣语目前的状况大体上则是单音词和多音词并用。单音词基本上都是赣语早已故有的,多音词则大多是借用于现代汉语。此外,赣语不但有固有单音词和借用多音词的并用,其固有词还有新旧两种说法,例如:声气(声音)、牙子(牙齿)、旧年子(去年)等。对于某些和普通话意义相类同的复音词,词素的位置却与其相反,例如:欢喜(喜欢)、私自(自私)、牢监(监牢)、宵夜(夜宵)、齐整(整齐)、陀螺(螺陀)、气力(力气)、口胃(胃口)、机司(司机)、紧要(要紧)、闹热(热闹)、张慌(慌张)、面前(前面)等等。 赣语中的人称词汇除了以上“文法”章节里所提及的人称代词以外,还有诸如敬语、谦辞、昵称等诸多词类。敬语中的一大部分都使用于书面语,但口语中亦会使用,例如:“贵宝店”、“府上”、“台甫”、“大号”、“好意走/好生走”等都是日常生活经常使用的词汇。至于口语中亦有一套敬语体系,例如:称呼长者为“师傅”、“老爷子”;称呼妇女为“孺人”;称呼成年男子为“大兄”、“老弟”、“老坐”;称呼成年女子为“大姐”、“妹子”,对老年女子也有“老妪”这一沿袭古制的称谓,等等,对于木匠更有“博士”的雅称。与此同时,谦词诸如“敝姓”、“舍 间”,谑称诸如“何老”、“秧子”、“雀子”等亦使用在赣语当中。 赣语 北方汉语 赣语 北方汉语 赣语 北方汉语 赣语 北方汉语 乃 你 卬 我 佢 他 话 说 什哩,麽哩,何哩 甚麼 何人 谁 啷样 怎麼 几时间,麽哩时间 甚麼时候 箇边 这边 许边 那边 喫饭 吃饭 喫茶 喝茶 几多 多少 冇 没有 一奀子 一点儿 娭婆 外婆 特试 故意 好哩哩 无缘无故 撇脱 简便 打儸 混黑道 栽禾 种田 搛菜 夹菜 揢人 刁难 拗烈 不听话 擿痒 挠痒儿 克架 打架 窸窸窣窣 小口快吃 攠攠摸摸 慢慢腾腾 屙屎 大便 屙尿 小便 瞌困 睡意 荷包 口袋 男客 男人 女客 女人 大兄 哥哥 老弟 弟弟 细伢子 小孩 囡伢子 婴儿 男崽仔、崽哩 男孩 女崽仔、姩哩 女孩 就作 即使 谈詑 聊天 起码 最少 芫荽 香菜 唆奅 吹牛 後生 年轻人 庋 藏匿 水氹 池塘 掁 顶撞 蹍 踹、踢 日头 太阳 起风 刮风 斗霸 作对 壁蛇子 壁虎 玍 讨人嫌 厾 戳 腥水 洩密 精灵 聪明 结棍、喫价 厉害 业脑浆 耍小聪明 刨皮子 零钱 奸雀子 麻雀 秧鸡 公鸡 檐老鼠 蝙蝠 蕹菜 空心菜 现世、跌股 丢人 作兴 欣赏、流行 巴鑊 糟糕 |
随便看 |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