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冯程程 |
释义 | 冯程程是香港经典电视剧《上海滩》中令人心酸的女主角,坚强善良内心强大的千金小姐。夹杂在最亲的人与最爱的人血海深仇之中。浪奔浪流的上海滩,万人空巷应者如云,新时代女性“冯程程”的清丽高雅、深情款款一下子走进人们的心间,大陆演艺界名流如李咏、朱时茂等都曾把冯程程当做完美的梦中情人,赵雅芝把冯程程对爱情的大胆追求以及当亲情爱情遭到挫折后内心的痛楚表演得淋漓尽致,令观众为之柔肠寸断。深度的情感演绎,风靡华人世界,赵雅芝塑造的这一经典角色也成为大陆人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性偶像,民国新时代女性的优秀代表。 中文名:冯程程 别名:孟小冬 国籍:中华民国 民族:汉族 出生地:上海 职业:新时代女性 信仰:天主教 主要成就:众多演艺界娱乐圈社会名流的偶像 不同版本经典剧《上海滩》、《新上海滩》、《大学生士兵的故事》里的人物 1980赵雅芝版冯程程(最经典,具有新时代女性特点的冯程程,也是观众印象最深的冯程程) 1996 宁 静版冯程程 1996 陈松伶版冯程程 2005 马程程版冯程程(搞笑版的冯程程) 2007 孙俪版冯程程 影视版本或许这就是女人,女人细腻的柔情总是缠绕不清不楚的爱恨情仇。程程在剧中是一个最为悲剧性的角色。面对父亲与爱人的仇恨无能为力;面对丁力深沉却暴力的爱无能为力;面对自己喜欢的话剧无能为力……所有的一切使她从一个天真纯洁的女孩瞬间蜕变成淡漠人世不再为情动容的女人。远走他乡也许是逃避,更多的是无能为力。既然离别已经注定又何必相会?擦肩而过的相会只是上帝安排的一幕幕人间悲喜剧。 人物赏析她只是一个善良的普通女人,在没有遇到文强之前,她的生活是平静的,她的世界很单纯,遇到文强,不管是因为什么爱上他,但她确实是毫无保留的一头扎了进去,她勇敢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这有什么过错呢?现在社会里,女追男早就见怪不怪.她可以忍受文强一次又一次的失约,可以忍受文强的忽冷忽热。最终,她得到了文强的爱,她时刻牵挂着文强,对于文强是全然的信任.就像我续中所说,她很小心的让他不承受更大的压力。只是世事难料,最终,文强的妻子家人被杀似乎也是由程程带来的,但她又何其无辜,她如果早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必然不会去找文强了。 从香港回来,她万念俱灰,专心于演话剧,丁力对她照顾周全,每日接送,甚至愿意为她接受教堂的洗礼,不管这所作的一切是真是假,但这一切依然还是让程程感动,但她忘不了文强,她将文强埋葬在心底,不敢去触碰。 丁力受伤了,不管这伤是否因保护程程而产生,但在程程看来,丁力当时不顾自己安慰,誓死护着自己的行为是打动了她,当丁力请求程程嫁给自己的时候,程程犹豫了,当医生说任何手术都有危险的时候,程程毅然答应了丁力的请求,因为她要让丁力放心,要让他活着。因为想给一个人更多活下去的希望,而答应自己本不愿意答应的事情,该说她傻?还是该说她痴?只是这句“答应”,却成了她之后命运的一个巨大转变。 婚后,她并不幸福,因为他们中间横着一个人,这是丁力的心魔,也是她心底的伤痛。她努力去做一个好妻子,却依然无法填平她和丁力中间的这条鸿沟,丁力对他动粗,甚至出去找别的女人,她失望,也对自己当初的决定动摇,但她只是一个凡人,她没有办法预料之后发生的事情。这个时候,她又该怎样作呢?离婚吗? 人,孰能无过。既然是夫妻,为什么不给他一次机会。如今社会上的夫妻,有谁能保证没有磕碰,有谁能保证自己不会犯错。给对方一个机会,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毕竟他们之间并不是毫无感情。 只是,这两人之间矛盾的根由不仅仅是因为文强,在人生观上,他们的观点相距太远,此时的程程已经成长了,她懂得民族存亡的道理,并热心于爱国的活动。几番挣扎,她最终选择与丁力分开。 然而,当她的父亲问她对丁力是否还有情的时候,她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为了不让丁力丢命,为了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没有说出实话。这样一个时刻为别人着想的女人,我是否又该说她是傻?还是痴呢? 冯敬尧早已没有了昔日的威风,收敛起锋芒的他,在此时已是老态毕现。他已经打算离开上海,只是他做恶多端,死在文强的枪下,也该是他最终的归属。 之前,程程称纵然知道自己父亲所做的事情,也只能是逃避.要选择断绝父女关系,只怕是说的容易做起来难, 那怕他十恶不赦,那怕他丧心病狂,但那毕竟是自己血肉相连的父亲,忍心吗?她只是个善良的普通女人,她做不到,但她也并不是全然的依顺自己的父亲,她和自己的父亲争执过,但她的力量能有多大?她扛不起这么多的重担. 如果程程看着自己相依为命20多年的父亲死在眼前却无动于衷的话,那我会寒心。 程程拿枪对着文强的头,此刻,她该恨他吗?如果恨,为什么又打偏那一枪,如果不恨,为什么又说从此后再无恩怨。 爱之深,恨之切! 他们中间那若隐若现的那点点牵连随着这声枪响,而断了。 此时的文强再无遗憾了,大仇已报,然而,他却并不开心,他想捡回和程程断了的那根线。于是请求程程给他最后的一次机会。而程程呢?她之前也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请求过他。他们中间隔的东西太多,这份感情太重太重。该愿谅吗?此时的她,又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眼前是自己深爱的人,身后却是几条人命。 有朋友说,既然程程能原谅丁力一次,为什么不能原谅文强一次呢?程程和丁力之间没有横着亲人的尸体,而程程和文强之间却横着五条尸体。所以文强之前不原意和程程一走了之,而是选择报仇,而程程呢?是否就该原谅文强呢?可自己的父亲呢? 当她要回那本书的时候,文强心里有惊喜,有疑惑。而看官们,也是有惊、有喜、有疑,毕竟这本书和这张照片所包含的意义太多。 上海滩里,文强是一个让人心痛的人,他身上有正有邪,有血有泪,他遇事该狠则狠,该忍则忍。是一个矛盾的完美男子。 上海滩里,程程是一个让人心酸的人,她温柔体贴,敢作敢为,她大喜大悲,肝肠寸断。是一个无奈的坚强善良女子。 文强不是伟人,程程也不是一个伟人。他们只是这芸芸众生里的一个小小的色彩,只是这色彩比别人要来得鲜艳,来得火热。 文强是凡人,所以在香港,他选择结婚,因为只想平淡的生活。 程程是凡人,所以答应丁力,与他结婚,因为过去的再也无法回来。 程程爱丁力吗?他们本来就是朋友,既是朋友,自然有感情,但“爱”这个字,是用心来换得,人的心只有一颗,既然给了文强,又怎么能再分给另一个人。 但她对丁力有情,朋友情,夫妻情。直到婚姻破裂,她依然在最后一次维护了他。 世上奇女子何其多,而程程只是一个时刻为他人牵挂的普通的善良女子。她为爱、为情、为义而活。 程程心语说是寂寞秋的抑郁,说是辽阔海的思念,若人问我烦扰的原因,我不敢说出你的名字。 梦里,我依旧看到那个熟悉的脸庞,你忧郁的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什么,“我多想握着你的手一直到老”,突然一声枪响,你倒下,再也没有起来,而我却没有勇气追随你。我在惊慌中醒来,梦吗?为什么如此真实,文强,这个名字为什么如此熟悉。日日夜夜出现在我梦里的究竟是谁? 我知道我永远都无法真正醒来,因为我不想。心死之后的躯体怎知道该怎么珍惜自己?你用含恨的眼神对我说:“你可以不是冯程程,但我不可能不是许文强。”而现在我多希望自己不是冯程程,我的生命中从来就没有文强这个名字。你曾说我勇敢,曾说我坚强,而那只是因为我总是相信你不会让我一个人面对危险,你会拉着我的手逃过所有的障碍,我一直都相信。没有了你,我学不会坚强。 你知道吗?我这二十几年的生命是虚度的,在别人看来,我是上海大亨的女儿,可以要什么有什么,别人对我毕恭毕敬,但是这种高处不胜寒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感到孤独,因为没有人愿意和我说 真心话,没有有愿意摘下有色眼镜来看待我的生活。在报社得来第一份工作,我是多么欣喜,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以一个常人的身份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这种幻想被那句“冯小姐”无情打破。你是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换句话说,只有你敢闯进我的生活。而我,把自己所有的生活全部交给了你。你知道吗,我把爱情看得比什么都重。于是,我像个贪婪的孩子想把你据为己有。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错了,终于明白方艳芸的那句话“文强爱你不容易,给他一点信心吧”。对不起,我总想让你把我放在第一位,总希望你能像我全心全意待你般待我,但是你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很没有安全感。你和我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你的生命中除了爱情,更多的是对朋友,对国家的责任。不否认我曾努力去跟随你的脚步,但是现实让我知道自己只是徒劳。 这一缕阳光最终刺得我双眼好疼,当我今生最爱的两个男人反目成仇,而我却劝不动你们中的任何一个...... “程程,我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人比你更爱我,因为我也曾经那么爱你,我发誓可以为你做任何的事情,但是这一次......不行。”你像是拼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最后几个字,尽管我在你脸上捕捉到一丝丝留念,但是已经不能挽回,因为你一心想要公平,你的痛苦迫使你跌跌撞撞离开,留下我一个人泣不成声。这是你第一次丢下我。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很残忍,很自私,知道你很无奈,却要心存幻想。直到婚礼上扳机的扣动,所有的回忆,所有的缠绵充斥到我的脑海,而我已听不到身边的任何声音。 我的爸爸是你的仇人,但在我心里却是最好的父亲。我不能让你伤害他,更不愿意看他伤害你.你们的离去使我彻底崩溃。 我该恨你吗,因为你向我爸爸扣动了扳机?我还能爱你吗,多少次危难时刻是你陪我度过的,我 ,还能爱你吗,文强,我要怎么做,我该问你吗? 没有人可以回答我,这个世道只会把美好的东西撕得粉碎,而我最后才觉醒。错误的时间地点,遇见对的人,只能一生悲凉。 你知道你笑得多好看吗,尽管你的笑容很吝啬.但在香港的时候,你对他们笑的时候,我的心被撕成了两半,一句珍重怎能抵得了我的万念俱灰?我早该把你当成一种回忆,早该忘却.为什么至今,对你的记忆就像一颗钉子刺得我心疼. 你只是我生命的一段,就像是一个过客,却带走了我所有的憧憬,所有的希望,因为我曾天真地以为你是我最美好的希望。 那张被我烧掉的照片,那个音乐盒发出的凄婉声音成了我一生的梦魇...... 后记;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在梦里的悲凉里心碎。 我不知道风是在哪个方向吹--- 我是在梦中, 黯淡是梦里的光辉。 人物原型孟小冬 孟小冬(1907年12月9日-1977年5月27日),1907年生于上海,著名京剧女老生演员,有老生皇帝(冬皇)之誉。乳名若兰,本名令晖(令辉),艺名小冬。出身梨园世家。祖父孟七出身徽班,擅演文武老生兼武净,她的父亲、伯、叔都是京剧演员,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下,孟小冬别无选择地走上了从艺的道路。她九岁开蒙,向姑父仇月祥学唱老生,十二岁在无锡首次登台,十四岁就在上海乾坤大剧场和共舞台先后与张少泉(电影明星李丽华之母)、粉菊花、露兰春、姚玉兰同台演出,居然大角风范,取得了不俗的成绩。当时的评论界赞她“扮相俊秀,嗓音宽亮,不带雌音,在坤生中已有首屈一指之势”。这样冰雪聪明的小女孩儿,明日之星非她莫属。当时北京是京剧演员心目中憧憬的“圣地”,为了谋求开拓一片新天地,一九二五年,孟小冬离开上海,毅然北上深造。谁也不曾料到命运既眷顾她又捉弄她,她在人生旅途上迈出的这一步,竟使她创造出以后事业的辉煌,并经历了一段传奇的婚姻。 孟小冬到北方的最大目的是要求得艺术上的发展,除了演出以外,她先后向陈秀华、陈彦衡、孙佐臣、王君直、苏少卿等人请益,钻研谭派艺术。孟小冬见识越广,理解越深。在鉴别比较中,她做出了理智的抉择,最终她把目标锁定了余派(新谭派)。她认为余派艺术不仅在唱念做表细腻深刻,决非其他派别所能望其项背;而在唱腔方面的三音联用(高音立、中音堂、低音苍),能藏险妙于平淡,更为她所爱。对余派心仪已久的她下定决心要寻找机会立雪余门,亲炙教导。 其实,余叔岩对孟小冬的艺术才华也颇为欣赏。一九三五年曾有人介绍上海一票友拜余叔岩为师,被余一口回绝。介绍人走后,余对身旁的朋友说:“有些人教也是白教,徒费心力。”朋友问:“当今之世,谁比较好呢?”余叔岩回答说:“目前内外行中,接近我的戏路,且堪造就的,只有孟小冬一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经过漫长的等待,几经周折,孟小冬终于夙愿得偿,在一九三八年十月二十一日正式拜余叔岩为师,成为余叔岩的关门弟子,也是惟一的女弟子。这时的余叔岩体弱多病,早已息影舞台,孟小冬殷勤奉侍,照顾周到;请问艺事,敬业执著,余叔岩自然也倾囊相授,一招一式务求完美。孟小冬的艺术在拜余之前较之拜余之后有了质的飞跃,能与当时京剧老生翘楚马连良、谭富英、杨宝森相颉颃,誉满全国,被尊称为“冬皇”。有人这样评价说:“(孟小冬)自拜叔岩,则每日必至余家用功,寒暑无间。前后五年,学了数十出戏,是余派惟一得到衣钵真传的人。……假若余派的东西是真正研究院的玩艺,孟小冬倒真是一位惟一够资格的研究生。名贵则名贵极矣,然大好艺术不能广传,总是一件令人扼腕的事。” (孟瑶《中国戏曲史》第三册) 一九四三年,余叔岩因患膀胱癌不治逝世,孟小冬痛挽恩师,她的挽联写道:清方承世业,上苑知名,自从艺术寝衰,耳食孰能传曲韵;弱质感飘零,程门执辔,独惜薪传未了,心丧无以报恩师。 孟小冬初到北国,频繁演出于京、津两地,参加永庆社、庆麟社、崇雅社等坤班演出。她正值豆蔻年华,明慧照人,台风演技竟能与当时的著名男角老生相颉颃,一时成为风靡九城的红角。虽然演戏要男女分班,但大宅门的堂会却不受这个限制。那时,最红的旦角是有“伶王”之称的梅兰芳,以男性扮女人;最红的生角是孟小冬,以女性扮男人。乾旦坤生,颠倒阴阳。有好事者大力促成他们合作演出了《四郎探母》、《游龙戏凤》,男女角色颠鸾倒凤,演来精彩而又富于罗曼蒂克。进而更撮合他们成了一对佳偶,成为轰动剧坛的佳话。但命运之神没有永远眷顾他们。孟小冬的天生丽质、不以色相事人的铮铮傲骨曾引来不少追求者,一个单相思孟小冬而不得的狂徒竟到梅家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血案,引得社会舆论沸沸扬扬,对孟、梅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两人终告仳离。深受打击的孟小冬曾一度皈依佛门。孟小冬最后的生活归属是杜月笙,她和杜的一家在一九四九年春天一起离开上海,避居香港。一九五零年杜月笙和孟小冬举行婚礼,结为夫妇。杜月笙这时早已是疾病缠身,旋即去世。孟小冬以课徒授业薪传余艺为乐。 使得孟小东与梅兰芳分开的事件 出身梨园世家的孟小冬自小生得聪慧秀丽,1925年她离开上海初闯京城时,正值18岁青春妙龄。她举止优雅,气质高贵,楚楚动人,当时北平的许多人都以她为心目中的偶像,暗恋于她。其中就有京城达官之子王维琛。 这段时间,也正是梅兰芳访日返京后的日子。一个是伶界大王,一个是坤伶须生泰斗,一个如日中天,一个光艳烁人,可谓旗鼓相当。一段时间,两人形成了打对台的局势,双方营业额不相上下。而且两人在堂会中不断合作,同台演出《梅龙镇》、《四郎探母》等,后来又一度在开明大戏院联袂演出《二进宫》。二人本是梨园同行,相互钦羡,惺惺相惜;不断的合作又使二人加深了了解,互生爱慕之情。从此,开始了一段美好的生活。 梅兰芳在北平曾经三易其宅,其时他和孟小冬正住在东城无量大人胡同的一所四合院里。此院名为“缀玉轩”,梅兰芳的许多朋友常聚集在这里,说古道今,谈文论艺。然而,祥和的气氛中,一场凶兆即将来临。 1926年的某一天,梅家会客厅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身着浅灰色西装,面貌清秀,文质彬彬,面色苍白,20岁左右,一看便知是位学生。他就是这起血案的主角王维琛,当时肄业于北平朝阳大学。王对孟小冬心仪已久,无奈孟此时已成为梅兰芳的情侣,因此他怀恨在心,到梅宅寻衅。王维琛到达梅家的时候,碰巧梅兰芳正在午休。代替梅兰芳出来招待客人的是梅兰芳的老友张汉举。张汉举是当时北平很有名望的一名绅士。王维琛见出来的不是梅兰芳,迅速拔出手枪抵住张汉举,声称此事与张无关,让张把梅兰芳叫出来,因为梅夺了他的未婚妻(指孟小冬),他要和梅算账,否则梅只有拿出10万元才能解决问题。张汉举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告诉梅兰芳这位先生要借10万块钱。梅兰芳先是一愣,迅即明白过来,只听一声:“我立刻打电话去。”便已不见身影。不久,梅宅被大批军警围住。不料,王维琛无意中瞥见了军警,顿时惊慌失措,拔枪就射向张汉举。可怜张汉举在这场不相干的爱情纠葛中成了冤死鬼。听到枪响,军警们一拥而上,王维琛饮弹倒地,旋即殒命。 缀玉轩发生如此血案,社会舆论大加炒作,一时沸沸扬扬,种种绯闻,扑面而来。梅孟不得不告仳离。孟小冬经此打击,痛不欲生,一度于天津居士林皈依佛门。此后数年,她坚决避免与梅相见。1931年杜家祠堂落成堂会中,南北名伶汇聚一堂,她却因梅在场,避而不出。二人最终连合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床畔侍疾杜月笙 杜月笙对孟小冬的情分也早在1925年就开始了。1929年他虽然娶了名须生姚玉兰,但对孟小冬依旧念念不忘,希图找机会接近她。 1936年孟小冬应杜月笙的邀请为黄金大戏院揭幕剪彩,其后在此演出20余日。因为孟小冬是杜之四夫人姚玉兰腻友,演出期间理所当然地住在姚玉兰处--18层公寓(今锦江饭店)。这样孟杜的接触就频繁起来了。 抗日战争中,杜月笙移居香港。 由于杜对孟念念不忘,自然对孟小冬的情况就分外留心。在日寇铁蹄蹂躏下的北平,孟小冬凭着坚韧的意志,非凡的才气和对艺术执著的追求,终于执余派之牛耳。杜月笙对其钦佩爱慕之余,尤怜惜其个中的甘苦。因而1946年,已返回沪上的杜月笙,又让总账房黄国栋写信给孟,催其南下。孟小冬由于想念腻友,也就不再推托。姚玉兰的嘘寒问暖,杜月笙不露声色的敬重体恤,使她感到数年来未曾有的温暖,她那孤苦无依的心灵又找到了依托。孟小冬感于杜月笙数年来的情深意重,加上姚玉兰的一再撮合,此次赴沪不久,终于以身相许,1949年,上海解放前夕,孟小冬随杜一家迁居香港。 此时的杜月笙已非盛年,而是年逾花甲一病翁,孟自入杜门后,就自然地挑起了侍奉杜月笙的担子。而侍疾也似乎成了她不可卸掉的责任,因为她的相伴已经成了病入膏肓的杜月笙不可缺少的安慰。 自入杜公馆以来,孟小冬一直沉默寡言,对一切看不惯、听不得、受不了的事情都漠然置之。但1950年的某一天,傲岸的她却迫不得已,淡淡地说了句至关重要的话。那天,杜月笙当着家人的面,掐指计算迁法需要多少张护照。当他算好了需要27张时,孟小冬淡然的声音突然飘了过来:“我跟着去,算丫头呢还是算女朋友呀。”一语道破实情。杜月笙一愣,当即宣布尽快与孟小冬成婚。那一晚,杜月笙下了他那几乎离不开的病榻,由人搀扶着,充当新郎;孟小冬的脸上也现出了笑容。毕竟他们有了女儿杜美娟,杜月笙有责任承担起了孟小冬的义务,给她一个名分。一生傲岸的孟小冬,最终也只能屈从于命运的摆布了。 “广陵绝响”幸可存 杜月笙死后,孟小冬独居香港,深居简出,专心教授弟子。 孟小冬并不随便挑选弟子。只有具有天赋、意志坚强又迷恋艺术的人才能有资格做她的学生。她的3位弟子赵培鑫、钱培荣、吴必璋正是如此。她教授弟子极为认真、严格,规定未经她的允可,不能在外面随意吊嗓,更不准在外面唱尚未纯熟的戏。据刘嘉猷讲,她曾有一位准弟子,略窥余派剧艺门径,唱做俱达到一定水平。曾经一度彩排,口碑甚佳。不久学习《捉放带宿店》,念唱的同时兼排身段,等他自认为排得够熟练了之后,便屡请在台北公演。但是孟小冬认为他在做表与感染的神气上,未尽善尽美,因此始终未予答应。 1967年,孟小冬因亲友均在台湾,为避免孤寂,便迁到台北定居。 光阴荏苒,转眼间10年风逝,孟小冬已近古稀之年。1977年5月25日,一阵剧烈的哮喘之后,便突然昏迷过去,送至医院抢救无效,延至26日午夜,终因肺气肿和心脏病并发症去世。 这时新中国已经成立,大局逐渐稳定,流落在香港的京剧演员马连良、张君秋、杨宝森等在周恩来统战政策的感召下返回内地。孟小冬也是统战政策争取的对象之一,周恩来总理曾委派章士钊多次赴港做孟小冬的工作,说服她回归。当时孟母张云鹤女士尚住在北京,以为是水到渠成的事,但却遭到孟小冬的婉拒。一九五七年章士钊曾写条幅赠孟小冬:“当时海上敞歌筵,赠句曾教万口传。今日樊川叹牢落,杜秋诗好也徒然。绝响谭余迹已赊,宗工今日属谁家。合当重启珠帘寨,静听营门鼓几挝”。诗句表现了章士钊说服不成的无奈与喟叹。虽然没能成功,章士钊对孟小冬却一直念念不忘。几十年后,我们看到:“津桥昔日听鹃声,司马梨园各暗惊。人面十年重映好,梁州复按陡生情。四合院正房东墙挂着一幅立轴,落款是:小冬女士清鉴章士钊。有一次朋友来访指着立轴说,你父亲大概是单相思吧?不然送给孟小冬的字怎么会在自己手里?章含之笑着点头。”(杨继桢《章含之的四合院情结》) 一九六七年,孟小冬由香港转赴台湾定居,闭门静养,由绚烂归于平淡,终其余年。一九七七年因病不治,与世长辞。 诞辰:1907年,光绪三十三年(丁未) 逝世:1977年5月27日,农历丁巳年四月初十日 孟小冬摭忆 旧社会男女授受不亲,唱京剧的也男女有别,最早京剧科班是不收女徒弟的。辛亥革命后,北京有了崇德社、维德社等坤班,女演员演唱京剧虽然盛行了起来,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们还是进不了前门外的大戏园子,更甭说参加盛大的义务戏演出了。即使名闻全国的须生孟小冬,最早也只能在游乐场演出。 孟小冬生于一九○七年冬月十六日,因而取名小冬。她出身梨园世家,祖父老孟七,文武双全,能戏很多,尤其是武戏有不少“绝活”,曾在太平天国时期英王陈玉成办的“同春社”科班教戏。传说江南有不少独有的武戏,都是孟七带过来的。父亲孟鸿群,虽是唱二、三路老生的,但戏路很宽,曾与不少著名艺人配戏。孟小冬家学渊源,幼小就开始练功学戏。开蒙老师是她的姑父仇月祥,对她管教甚严,艺术上稍有差错,就要责打,这也促使她从小打下良好基础。她十四岁就在上海搭班,在“大世界”里的乾坤大剧场唱开锣戏。初唱老旦,时常演《太君辞朝》、《钓金龟》这些戏。后来改唱老生,因她既有嗓子又有扮相,渐露头角。不久,上海老共舞台以男女合演为号召,排演连台本戏《宏碧缘》。孟小冬被邀参加,应文武老生,而且挂牌在前十名之列,报上的广告也有了她的名字。几年的舞台实践和她不断地勤学苦练,艺术上大有进步,一九二三年随师到了北京。 那时北京京剧界的名角不愿意和坤角同台演出。曾经红极一时的女演员如金少梅、琴雪芳、碧云霞等人,都是在“城南游艺园”(类似上海的“大世界”)唱出名的。孟小冬乍到北京就同琴雪芳合作,一炮打响。孟小冬扮相好,无脂粉气,台风潇洒大方,唱谭派戏归路,嗓宽韵厚,不带雌音,这在当时女老生中,是极为难能可贵的。 琴雪芳(马金凤)那时专演《千金一笑》、《宝蟾送酒》一类的古装戏,是标榜梅派的,为拥梅的一些人所赏识。由于孟小冬和她同台,爱屋及乌,孟小冬也获得他们的捧场。一次,在第一舞台举行的一次盛大义务戏中,大轴是杨小楼、梅兰芳合演《霸王别姬》,压轴是余叔岩、尚小云《打渔杀家》,这位来自江南未满二十岁的孟小冬,竟被排在倒第三,与裘桂仙合演《上天台》。荀慧生、马连良的戏码都在她的前面,成为坤角老生被列入盛大义务戏中的第一人。这在当时的北京城,不能不说是个奇迹。海报一出,轰动九城。第二次义务戏中,孟与梅兰芳合演了《探母回令》后,更是一登龙门,身价百倍了。 孟小冬的崛起,为女演员在京剧舞台上争得应有的地位。她一跃而成为大演员后,深获舆论的颂扬,京津各报一片好评。沙大风主持的天津大风报尤多赞美之词,竟称之为“冬皇”。二十年代中叶,孟小冬一度退隐,但在此期间她对艺术更加精益求精,用功不懈。先后从谭派名家陈彦衡、孙佐臣、王君直、徐兰沅等人学戏,刻苦钻研,取得很大的成就。迨三十年代重返舞台,她的艺术更加成熟了。那时她从余叔岩的琴师李佩卿学余派戏,但仍然不能满足她的进取之心,梦寐以求的是想拜余叔岩为师。余则推说不收女弟子,不便开例,而婉言谢绝。她后来又请人说情,一九三七年在京行了拜师礼,余叔岩收了这唯一的女徒弟。那时,余叔岩早已息影舞台,体弱多病,居家不出。孟小冬立雪余门后,奉待师侧,执弟子礼甚恭,颇获余之欢心,亲授《搜孤救孤》、《御碑亭》、《捉放宿店》、《武家坡》等戏。余叔岩习惯深夜作业,要到凌晨才开始说戏。她为把余艺学到手,不知熬过了多少不眠之夜。“有志者事竟成”,她终于得到余叔岩的真传,继承了余派的衣钵。孟小冬进入中年后,她的艺术已逐渐进入化境,颇有几分余叔岩盛年时的神态。最后一次在上海中国大戏院演《搜孤救孤》时,她的表演确实已臻炉火纯青,听她一曲,真是绕梁三日,余音犹存。苍劲的歌喉,醇厚的唱腔,使人感到回味无穷。 余叔岩于一九四三年病逝京寓,孟小冬远在香港,书长联挽之,联曰:“清才承世业,上苑知名,自从艺术寝衰,耳食孰能传曲学;弱质感飘零,程门执贽,独惜薪传未了,心丧无以报师恩师。” 孟小冬一九七七年五月二十七日凌晨死于台湾,终年七十一岁,曾在上海戏校任教的张文涓,是她的传人。 已故京剧名家纪念园区余派真传孟小冬 李鸿钟 梨园前辈程长庚弘扬皮簧光大乱弹,使京剧在中国戏曲中独擅胜场。其徒谭鑫培汇程长庚、张二奎、余三胜、王九龄、孙春恒五家之长,成一门之艺,人称谭派,尊为伶界大王。谭徒余叔岩精益求精,再创余派,遂有“无生不学谭,无派不薰余”之说。 数十年来,学余之须生,多如恒河沙数,然得其真传者,首推孟小冬一人。孟氏冰雪聪明,资质绝伦。其立雪余门之际,正值余艺炉火纯青之时;而其师徒之谊,情逾父女,故能倾囊相授薪火相传。 孟小冬先生为女须生中之佼佼者,民国初时常在城南游艺园演出。除传统戏外,亦唱新编之京戏,如《七擒孟获》、《阎瑞生与莲英》,也称《枪毙阎瑞生》等。该戏根据民国初年实事所编,叙说大学生阎瑞生与妓女莲英相识,后因债台高筑,无法偿还,将莲英骗出害死,抢去首饰,案发被捕,判处死刑。 剧中人穿民初服装,道白作京语,场面、唱腔,则一如旧京戏。孟小冬早年工青衣,扮莲英之妹,穿短袄,梳大辫,于剧中莲英托梦一场,有大段唱工。 当时演时装戏,也是改革京剧的一种尝试,如尚小云先生自编、自演《摩登伽女》,烫发,穿印度风格的服装,脚下是丝袜和高跟鞋,最后跳英格兰舞。每演该戏,票价加一块大洋,多为募捐义演三天,青年观众蜂拥。① 又如梅兰芳大师当时编演《邓霞姑》、《一缕麻》等。这在京剧发展史中,都值得一书! 孟小冬首次出台于1925年6月5日,搭永盛社坤班在前门外大栅栏街三庆园夜戏,与赵碧云合演《探母回令》(四郎探母),当时京城名角如林,十多个戏班竞争下,能以唱大轴的头牌身份出现,而且有相当号召力,就可见剧艺不凡,很露头角了。 1935年前后,她自己组班,多在东安市场吉祥戏院演出,剧目有《武家坡》、《御碑亭》、《捉放曹》、《乌盆记》、《珠帘寨》、《空城计》等。名角周瑞安、姜妙香、李多奎、裘盛戎、王泉奎、李慧琴、李四广等助演。偶尔也去天津、上海等地演出。 孟小冬先生拜余为师,这是余氏的艺术得有传人,而足以纪念的大事。她完全是基于艺术崇拜,名利二字在所不计,因为这之先,每一露演,座无隙地。专心学艺,放弃赚钱机会,足证明对师艺之敬仰,志趣之高超,确乎不同凡俗的了。 1938年12月24日在西长安街新新戏演(后叫首都电影院),白天唱《洪羊洞》,这是她舞台生活中最璀璨的一页,因为有恩师余叔岩亲自“把场”,当日只站在上场门片刻,观众见之大为轰动,一时脍炙人口,戏迷们口传到今日,使年轻的戏迷们兴奋。 拜读余老女儿余慧清老人的谈话录而知:孟小冬为人很聪明,不仅深知尊师敬业之道,而且在待人接物方面很会处世。②入余门学戏五载,准时而来,准时而去,学戏很勤奋,也非常努力。琴师王瑞芝每天给她拉琴,吊嗓子并帮她记唱腔。往往一段唱腔要唱若干遍直到没毛病才行。 余派作为我们戏曲史上的一颗彗星,先生在人生旅途上停留的时间确实太短暂,但是他留给人们的“余派”艺术真传者,首推孟小冬。 品《珍本孟小冬说戏录音》一套六卷③,能听出先生对戏里生、旦、净、末、丑无一不能,其多才多艺,确实令人叹服,年轻戏迷听到更足享受。将永远成为京剧宝库中的一笔巨大财富。 注:①戏考大全王卷,上海出版社,1990.12 ②拜读余派艺术一书中179页;79页吴小如先生; ③珍本于1993年出版,书267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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