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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条 法俄战争
释义

1807年7月,法俄通过签订《蒂尔西特和约》结成同盟,俄国参加对英“大陆封锁”。但此后几年间,两国在奥斯曼、波兰和中欧地区争夺日趋激烈,而俄国对“大陆封锁”体系的破坏,更为拿破仑一世所不容。战前,拿破仑先后与普、奥结盟,并将欧洲大多数国家纳入反俄同盟;在波兰集结军队60余万人(其中半数为外籍人),火炮1370余门,号称“大军”。当面俄军仅22万余人,火炮942门。

法俄战争概况

基本信息

中文名称: 法俄战争

发生时间: 1812年

发生地点: 俄国

拿破仑战争期间,法国于1812年对俄国进行的侵略战争。

具体介绍

1807年7月,法俄通过签订《蒂尔西特和约》结成同盟,俄国参加对英“大陆封锁”。但此后几年间,两国在奥斯曼、波兰和中欧地区争夺日趋激烈,而俄国对“大陆封锁”体系的破坏,更为拿破仑一世所不容。战前,拿破仑先后与普、奥结盟,并将欧洲大多数国家纳入反俄同盟;在波兰集结军队60余万人(其中半数为外籍人),火炮1370余门,号称“大军”。当面俄军仅22万余人,火炮942门。法军企图速战速决,以一两次决战歼灭俄军,迫其投降。其部署是:以中央法军主力(左右两翼分别为普军和奥军)在科夫诺(今考纳斯)以南渡过涅曼河,前出到维尔诺(今维尔纽斯)地区俄军右翼,威胁其交通线,打开通往莫斯科的道路。俄军配置在罗谢内至卢茨克600公里的绵亘战线上,主力巴克莱军团在涅曼河右岸设防;巴格拉季昂军团部署在涅曼河与普里佩特沼泽之间;沼泽以南是托尔马索夫军团,负责防守西南方向。俄军统帅、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原计划以阵地防御为主,但因力量过于悬殊,被迫接受M.B.巴克莱实施战略撤退的建议。

法军企图速战速决,以一两次决战歼灭俄军,迫其投降。其部署是:以中央法军主力(左右两翼分别为普军和奥军)在科夫诺(今考纳斯)以南渡过涅曼河,前出到维尔诺(今维尔纽斯)地区俄军右翼,威胁其交通线,打开通往莫斯科的道路。俄军配置在罗谢内至卢茨克600公里的绵亘战线上,主力巴克莱军团在涅曼河右岸设防;巴格拉季昂军团部署在涅曼河与普里佩特沼泽之间;沼泽以南是托尔马索夫军团,负责防守西南方向。俄军统帅、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原计划以阵地防御为主,但因力量过于悬殊,被迫接受M.B.巴克莱实施战略撤退的建议。

1812年6月24日晨,法军第一梯队(44万余人、火炮940门)分三路开始渡过涅曼河,侵入俄境,战争爆发。28日,法军攻占维尔诺,迫使俄军全线退却,随后实施追击,于7月28日进占维捷布斯克。8月中旬,俄军巴克莱和巴格拉季昂两军团退守斯摩棱斯克,与法军激战,损失1.5万余人,火烧该城后继续撤退。法军虽取得胜利,但战线拉长,补给困难,非战斗减员严重。机动部队仅剩约16万人。8月20日,M.I.库图佐夫出任俄军总司令,决定在博罗季诺村附近迎敌。9月7日,双方进行博罗季诺会战,伤亡惨重。俄军主动撤离莫斯科,转至莫斯科西南160公里的卡卢加,威胁法军后方交通线。14日,拿破仑进入莫斯科,但整个城市很快被大火烧成废墟。俄国民众组成民军(总数达20万人),坚壁清野,游击袭扰。双方力量对比发生重大变化,而且寒冬将临,饥饿和严寒对法军构成严重威胁。拿破仑提出和谈,遭拒绝后被迫于10月19日下令撤退。法军试图通过未遭破坏的南部地区,以便补充给养,但在小雅罗斯拉维茨遭俄军阻击,被迫转向博罗季诺,沿原路线撤回。是年冬,天气奇寒,风雪交加,法军冻饿而死及被哥萨克和游击队俘杀者不计其数。俄军多路追击,经维亚济马、克拉斯内和明斯克之战歼灭大量法军,并在南侧实施平行追击。11月下旬法军撤到别列津纳河时,仅剩3万余人,渡河时又遭俄军截击,损失大半。其两翼普军和奥军与俄军秘密议和,得以完整撤回。12月初,拿破仑在斯莫尔贡将军队交给部将J.缪拉指挥,本人逃回巴黎。法军残部渡过涅曼河,撤出俄境。

此战,拿破仑在战略上求胜心切、轻敌冒进,造成战线过长、补给困难;在作战指挥上一味实施正面进攻,缺乏迂回机动。俄军则以积极防御大量消耗法军有生力量,进退适时,攻防结合;在双方力量对比发生根本改变后实施坚决反攻和追击,机动合围退却之敌。

回眸1812年法俄战争

1812年前夕,欧洲大陆上早有山雨欲来之势。葡萄弹与散弹的火药味弥漫在《提尔西特合约》后的和平空气中,欧陆的氛围似欲凝结,敌对双方群情激荡。人们谁都毫不怀疑战端即将重起,阴霾去而复来。万能的上帝似乎再次以魔王撒旦的面目出现。一方是以法国为宗主的七个王国和三十个公国;另一方是俄罗斯平原上的兆亿臣民和草原荒漠。拿破仑一世皇帝和亚历山大一世皇帝被汹涌的形势推上了时代的顶点,各自承担起成败荣辱的历史重任。以此二人较之,前者素来惯于以命运之神自居,而后者则公认以怯弱不立掌国。于是大战乃势不可免,黎民复罹于战火。待狂飙过后,荣者未必安安,辱者未必碌碌。历史不禁要问:是谁之过使数十万生灵暴尸于冰天雪地之中?一般论者皆以罪责推之于率先发难之人,恐怕有失公允,回顾以往,双方宜应都有原因。俄罗斯帝国和法兰西帝国在国家权力涉及的很多方面冲突甚巨、不可调和。以下试图浅作分析。

一、 两国社会意识形态之冲突

其时欧陆爆发资产阶级革命,造成英雄得时的土壤。拿破仑·波拿巴以超世之才,乘势而起,在大革命的法国建立一整套新秩序。对内镇抚法国国内各阶层,对外反击封建欧洲的军事侵略,终于巩固了大革命的成果,并于罗马教皇达成妥协,重新恢复了天主教在法国的统治。只是法兰西帝国的政教一体是以武力维持,终难持久。个性因素和骑虎之势使得拿破仑效法法王腓力四世的“阿维尼翁之囚”,监禁教皇庇护七世于萨沃纳。政教分裂对法兰西帝国的统治在征俄失败后尤为不利。但俄罗斯帝国却不存在这个问题,因为比是俄罗斯帝国仍然是封建统治的堡垒。沙皇亚历山大一世之前政教一体的权力集于沙皇已近千年的历史,因此长久形成的东方式(封建集权)的政教一体对帝国稳定的作用,显然优于因资产阶级革命而干戈不断的法兰西。前者的民族精神和自卫战争的正义性,使得俄罗斯士兵的鏖战士气基本上抵消了推广民主、平等的法兰西大军的优势。俄罗斯民族精神是以东正教教义为主要内涵,揉之以民族文化的产物。他使俄罗斯民族有充分的理由在世界上“扮演独一无二的角色”。具体地说,自公元988年,基辅罗斯大公弗拉基米尔皈依东正教(东方正教)以来,一直就致力于教会的俄罗斯化,力图摆脱拜占庭的影响和干涉:公元1054年基督教东、西教会大分裂,西部教会称为罗马公教(即天主教),东部教会自称“东方正教”。东、西教会都自视正统,视对方为异端。“但就其特点来看,东方正教的确较多地保留了早期基督教的传统,而天主教却受到了理性主义的多次冲击(指宗教改革)。”俄罗斯东正教强调自己是“希腊教会之正教”公元1453年,君士坦丁堡被土耳其人攻占,东罗马帝国灭亡,作为东方正教世界中心的君士坦丁堡教会不复存在。原来早在14世纪,罗斯的政治中心迁移至莫斯科,莫斯科就成为全罗斯的宗教中心。公元1589年,俄罗斯自己选出东正教牧首,建立牧首公署,标志着莫斯科建立了东正教的独立教会。这样,俄罗斯实际上成为拜占庭之后的东正教的世界中心。但是当时君士坦丁堡在名义上仍为各东正教会之首。普斯科夫的伊列阿扎罗夫修道院院长菲洛费伊首先提出“莫斯科是第三罗马”的严整理论。“伊凡四世被教会加冕为沙皇,是莫斯科王公不断攫取教权的结果,也是俄罗斯神学家们长期宣扬‘莫斯科是第三罗马’、莫斯科大功是世界上东正教教会的唯一保护人和世界上唯一忠实而真诚的基督教王公的必然趋势。”又“‘第三罗马’观念连同东正教的其他交椅,如千年王国说等一起深深渗透于俄罗斯人的意识中,形成了他们强烈的特殊的历史使命感,因之他们认为俄罗斯民族有义务在世上实现千年王国。”其条件应该是“理所当然”的领土扩张及对外征服。需知,“沙皇亚历山大一世干预欧洲革命追求霸权,走军事强国之路,都是打着基督教正宗的旗帜来进行的”。(待续~)

注:“阿维尼翁之囚”,腓力四世时期,教权与俗权的斗争白热化,75岁的卜尼法斯教皇遭到严重打击愤懑而死。在腓力四世的压力下,教廷从罗马迁到法国南部小城阿维尼翁(Avignon,亦称作“阿维农”)大主教克蕾芒五世(1305~1314年)及以后七任教皇都是法国人,从1308到1378年共70年,史称“阿维尼翁之囚”,取古代以色列人被掳至巴比伦70年之意。本文仅取其教皇遭囚之意。

又:俄罗斯民族“独一无二的角色”出自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小说《群魔》,通过民族主义者沙托夫之口说:“真正伟大之民族永远也不屑于在人类当中扮演一个次要角色,甚至也不屑于扮演一个头等角色,而是一定要扮演独一无二的角色。一个民族若丧失了这种信念,它就不再是一个民族了。……唯一体现了上帝旨意的民族就是俄罗斯民族”。

再:文中两段引文引自宋瑞芒《俄罗斯精神》,长江文艺出版社,2000年,第203页,第41~43页,“第三罗马”理论详见该书所引的《世界三大宗教》第147页,湖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

二、 两帝国地缘因素之分析

自伊凡三世以来以莫斯科公国为中心,先后兼并邻近各国,实现了东北罗斯的统一,初步形成了中央集权制国家。俄罗斯统一国家也在此基础上初具规模。按其地缘因素:地处东欧平原,基本上是一个内陆国家。因此,俄罗斯的历史不可避免地受到地理环境的制约,尽管后者并非决定性因素。“俄罗斯平原是欧洲最大的平原……适宜于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其中,斯摩棱斯克——莫斯科方向,历来是从波德平原进入俄罗斯的主要方向。”又“俄罗斯幅员辽阔、地势平坦、边疆地带空阔开放”。所以,俄罗斯国家的地缘生存环境是不那么保险的。由于俄罗斯平原一马平川,天然无险可据,要么消极抵抗坐等外族入侵,要么就主动进击依法积极防御。无论从政治上还是单纯军事上看,消极防御都是行不通的。因此,在有政治军事敌对冲突的情况下,积极防御是唯一正确的选择。积极防御无外乎如下情况:当战术因素(天时、地利、兵力多寡、装备编制、战术方法等)总体上相对不足时,可以充分利用俄罗斯大国土的纵深,大踏步后退,避其锐气;拉长敌方补给线,引诱并破坏敌方求得会战的计划,打击敌方士气并使其逐渐丧失平衡,再选择有利阵地示形动敌,待彼已疲敝,主动出击可致全胜。1700—1721年俄瑞北方战争期间,在决定性的波尔塔瓦战役之前,彼得一世在筹谋瑞典查理十二世即用此等方法。这种防御策略在西方历史上,通常被冠名曰“费边战略”。又如亚历山大一世对抗拿破仑,由于对手拿破仑是自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和古罗马的凯撒大帝以来的西方第一流统帅,兵力又十分强大;而亚历山大一世本人无统帅之才干与气概,又时时掣肘战场指挥老将库图佐夫,俄军又初不为备,是以甫一接战,便失先机。丢掉主动权之后,库图佐夫才真正开始实施自己的“费边战略”,即不计较一城一地的丢失,只以动摇敌方意志和消灭敌方有生力量为目的。这是俄罗斯军力相对劣势时的战法。倘其兵力占优,俄罗斯就不耐烦再防守了,多采取先发制人的策略,直接打到外线去,攻入敌国领土并以武力兼并之,即便兼并不成,也要扶持亲俄政权留作卫星国以屏藩俄罗斯。北方战争后俄罗斯国力大振,《尼斯塔特和约》之后俄罗斯兼并了拉脱维亚和爱沙尼亚大大部分土地,打通了波罗的海的出海口,一跃而成为欧洲强国,奠定了以后争霸世界的基础。在1722—1723年的俄国与波斯的战争中,通过《彼得堡和约》,俄罗斯得到里海的出海口。从而使俄罗斯可以干预世界事务。俄罗斯的这种地缘特点,决定了自伊凡三世以来的历代沙皇多以侵略扩张为国策。几个世纪以来,俄罗斯的地缘因素、历史文化和宗教情绪生出了力求向外积极扩张的“大俄罗斯主义”,俄罗斯东正教也给蹂躏他国、涂炭生灵的行为蒙上“正义”和“神圣”的面纱。这是政治之足恶,政治家之可羞。

十九世纪初法兰西帝国盛极一时,囊括了大半个欧洲,欧洲中世纪以来的几乎所有王室与公国的国王、旧贵族,屈膝匍伏在拿破仑一世的脚下,并以此为荣。然而不过十年,帝国便忽忽崩溃、迅速瓦解,大革命刮起的“长期咆哮的、空前猛烈的台风突然停息了”。似乎,自文艺复兴以后,欧洲人民智已开,任何欲以武力在域外维持人心的行为必被斥为荒诞。由于英国的大陆政策,也由于大陆上不同民族文化之间的离心力,加上拿破仑本人野心的无止无厌,还有法国国家之地缘情况等因素,拿破仑的功业才功亏一篑。尽管如此,谁也不能无视或否认拿破仑帝国曾经的辉煌。在《提尔西特和约》签订之后,帝国处于巅峰状态时,外交家中的绝大多数人,“从最聪明的如梅特涅,最谨慎的如哈登堡,最恨拿破仑的约瑟夫·德·梅斯特起,都认为这场灾难将使俄国灭亡,因为它遭受到的这种威胁,是从鞑靼人进攻以来在它的整个历史上从未遇见过的。”除了少数有识之士,人们普遍都认为拿破仑是无所不能的。上述因素使得英国利用海权从海上北、西、南三面,大陆各国西班牙从西南,俄、普、奥从东面共同形成对法兰西帝国的战略包围。不但经济上可封锁之,军事上亦可向心分进合击之。法国国土无广大的纵深地带,无法以空间、时间来换取人力资财之不足,必会境况日蹙,被联军攻入本土,最终来个城下之盟。后第三帝国的结局与法兰西帝国类似。然而俄国则不同,近代以来俄国一直不曾有过法兰西帝国的千载难逢的称霸机遇,英国的资产阶级革命使本国捷足先登世界近代舞台。英国的制海权、大陆政策、与大陆各国的贸易流通都占了先机之利,与之相较,俄罗斯这个陈腐的封建壁垒只能龟缩在波罗的海、黑海里面,偶尔进军意大利北部或插手马耳他事务,也都以兵搓意沮收场;远至十八世纪六十年代,俄罗斯南进与土耳其争利,又在克里木战争中隳志。彼时,无力争锋西向反而促使俄罗斯以衰朽之残躯尽扩张之能事。十九世纪六十年代中叶,俄罗斯利用偏居欧陆东方一隅、与中亚邻近之优势,尽力南扩。“被俄罗斯争服的中亚地区近三百九十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七个法国;割占中国领土一百五十多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三个法国;夺取的西伯利亚一千万平方公里,相当于沙皇俄国形成时版图的三点五倍”,“自一五七四年伊凡四世加冕时,俄国的版图从二百八十万平方公里增到一战前夕的二千二百多万平方公里,增大了七点八倍。”

值得说明的是近代以来俄罗斯扩张的首倡者就是彼得大帝。李季均教授在他的《论战略文化》中说:“俄罗斯的扩张在彼得一世(1672—1725)之前就开始了,但到彼得一世时期,不仅形成了一套与其他欧洲列强争霸世界的长远扩张计划,而且加紧付诸实施,扩张的速度和规模达到了一个高峰。以彼得一世为起点,俄国的政策从原来的局部性扩张转向了世界性扩张,而且主导了两百年来俄国的战略思维……彼得一世为俄罗斯创立的政策,集中反映在流传于后世的《彼得一世遗嘱》中。”关于《彼得一世遗嘱》的真伪问题,李教授接着又论说:“不论这个遗嘱是彼得一世生前制定的,还是后人根据他的侵略扩张计划或思想编写的,‘遗嘱’中反映的背景情况都是真实的,他提出的一整套扩张战略基本上符合彼得一世及其继承人的真实意图和扩张行径。虽然俄国当前及前苏联官方口头上始终认定这个‘遗嘱’是伪造的,然而却在行动上不断证明它是真实的。英国历史学家凯利指出:‘不管遗嘱是否可靠,它本身就饶有趣味,因为其中包含了近两百年来俄国一直在公然无忌地加以贯彻的行动原则。’”本文印证李教授对《彼得一世遗嘱》的概括表如下:

《彼得一世遗嘱》分析简表

一、哲学依据 俄国向西、向东扩张“是命定周期性运动”

二、战备要求 长期保持战争状态。以战继和,以和继战

三、战略方向 ① 沿波罗的海向北扩张② 沿黑海向南扩张③ 突进波斯湾

四、战略目标 ① 分割波兰② 占领瑞典国土、肢解瑞典③ 迫近君士坦丁堡,征服土耳其④ 灭亡波斯⑤ 迫近印度⑥ 制服和消灭维也纳朝廷⑦ 征服法国⑧ 制服日尔曼⑨ 最后征服欧洲

五、策略运用 ① 联合日尔曼:A. 参与有关日尔曼事务和讨论B. 与日尔曼王室联姻②与英格兰结盟通商

马克思曾经这样评价过彼得的计划:彼得大帝“使莫斯科公国老的蚕食方法丢掉了纯粹的地方性质和偶然性杂质,把它提炼成一个抽象的公式,把它的目的加以普遍化。把它的目标从推翻某个既定范围的权力提高到追求无限的权力。他正式靠推行他的这套体系而不是仅仅靠增加几个省份,才使莫斯科公国变成现代俄国的。”上文已经论证到俄罗斯地缘因素及用东正教为幌子走上侵略扩张道路之必然。以此遗嘱确可印证彼得一世一生东征西讨的事业,也由于俄罗斯反潮流的落后的封建农奴制度,使得彼得一世以后的沙皇无力与资本主义的西欧强国角逐霸权,被限制在波罗的海与里海内。尽管如此,沙俄从未有过一刻放弃争夺欧洲的霸权,就像彼得一世所规划的那样。俄罗斯的女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在听闻法国大革命爆发时,就以正教的姿态教训信奉新教的欧洲,并试图以宗教的名义行霸权主义之实;在传统的侵略扩张的基础上再加上反革命的叫嚣:“人们都应皈依希腊正教,以防卫非宗教的、不道德的、无政府主义的、卑鄙的、恶魔般的瘟疫”表示与“法兰西瘟疫”决一死战。因为忙于镇压波兰革新运动,就号召欧洲各国君主为释放路易十六及其家属向革命的法国施加压力,宣称:“法国君主的事就是所有君主的事!”以此促成了第一次反法同盟。临死前还感叹“要是我能够活上二百岁,整个欧洲必将置于俄国的统治之下。”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孙子,也是俄国霸权主义的后继者沙皇亚历山大一世默许了俄国贵族对其父保罗一世的暗杀,主因就是认为保罗一世与法兰西帝国妥协,放弃欧陆事务,反而进军波斯印度,有悖于俄罗斯的国家利益;亚历山大一世甫一登位就想以欧洲旧秩序的维护者身份出面,在战败的奥皇弗兰茨二世与普王弗里德里希三世面前信誓旦旦拍胸脯保票灭掉拿破仑。但很快就在弗里德兰被拿破仑打的灰头土脸,在提尔希特和约和埃尔福特会晤之后,缩回到涅曼河以东的俄罗斯的纵深本土。讲到这里,矛盾冲突就渐渐明朗起来:虽然法兰西帝国在大革命后的猛然崛起有着不可抗拒的历史原因,但提尔希特和约后拿破仑的继续扩张——或者说拿破仑追求荣誉的从无止境的个人雄心——却是埋葬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帝国的必然;无论如何法兰西的崛起本身就足以与东方巨人自彼得大帝以后一直以来的国策相冲突,更遑论法兰西帝国先进的社会制度本身就是一切封建制国家机器的最大威胁。对俄罗斯贵族说来,提尔希特和约给予俄国的是有损国家利益的、有失荣耀的强加的和平。归根结底是两个有野心的大国之间的难以调和的利益冲突导致了1812年战争的爆发;其时,社会制度与意识形态的差异不是够成战争爆发的必然因素,当战争表现为民族之间的侵略与反侵略战争时,那只是战争的借口罢了。两强相持,势不两立。先发难者也并非要在道义上多亏欠一些。不过单纯以军事言之,只有拿破仑以“欧洲第一名将”之才,率领与他本人“完全合拍”的久经战阵的部队,才敢于把部队“运过半个欧洲,由莱茵河到了伏尔加河”主动进击;而亚历山大一世之才则不足以服众威敌,不足以撄法兰西战士之锋,只是在法军深入俄罗斯本土之后才坝址挥全权交给老将库图佐夫,利用俄罗斯的地理空间、冻地冰天河拿破仑的战略战术失误,才取得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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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0 13:3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