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荀伯 |
释义 | 荀伯(荀林父): 荀息之子,晋军作“三行”编制时,任中行大夫,称中行桓子,为荀姓中行氏始祖。荀林父历任晋文公,襄公,灵公,成公,景公,五位君主。曾任中军元帅,执掌国政。是春秋时期长期居为霸主地位的晋国正卿,历史名臣,是以仁义为崇,念及天下生灵的著名将帅。 公元前632年,楚国大军围宋伐齐。晋国不违盟约,欲先救宋,于楚交战。并在战前使用外交手段,联络齐、秦二国,并使曹、卫二国脱离楚之阵营。临战,楚方只有陈、蔡两国军队参与,晋则有宋、齐、秦三国之师协同作战。并且,晋文公在孤偃、荀林父等人的建议下,采取“退避三舍”等策略而大胜。文公昔日流亡在外,受楚恩泽,自言于楚君:它日治兵中原,若与楚接,定会避军三舍。今日之战,为取信前言,遂一退再退,直退到九十里(三舍)之程,地名城濮(今山东鄄城)未及扎营,楚国主帅子玉兀自狂妄轻敌,率众骄兵前来决战。晋军依策,先使三军中的下军向组成楚营右翼的陈、蔡二国之师发起攻击,陈蔡溃败。接着,又使用伪装后退的方法诱敌追击,紧接着,又出动由公族组成的中军拦腰截击。同时使上军回头对楚师形成夹击之势,左师败绩。只有楚之中军收住了阵脚,免遭全军覆灭之灾。荀林父始为文公御戎(驾车),大战中,与士会将军各率精兵,为左右翼而接应诸军,二将往来,时而窜梭、时而接兵骤至,迎兵救将,持军威毅,楚师震怯,对城濮大捷起到了重要作用。通过城濮之战,晋文公达到了“取威定霸”的目的。楚将斗越椒,是子文之从弟,生得状如熊虎,声若豺狼,有万夫不当之勇,精于射技,矢无虚发,一时间也杀红了眼,他见晋军大旗迎风荡扬,一箭射去,帅旗偃到。不见帅旗,晋军亦大乱,却得荀林父及时赶到,一面截住斗越椒厮杀,一面使小军竖旗,二将一时皆已发狂,将兵器轮圆,上下翻飞,你来我往,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却各得主帅惜怜,鸣金召回。 乘着战胜之威,晋侯举行践土盟会,被周襄王册命为“侯伯”。晋文公成了名副其实的霸主,晋依靠强大的军事力量和诸位卿大夫的努力长期维持其霸权。践土盟会归国,文公临朝受贺,论功行赏,狐偃首功,先轸依次。文公又念先臣荀息之忠节,及其子之强勇,拜荀林父为大夫,在原有中上下三军的同时,又作中左右“三行”之军,是为步军。荀林父始为中行大夫,其子荀庚为中行将军,后荀林父为中行元帅,称中行桓子,因其族大,宜以分别,遂以“中行”为氏,是荀姓中行氏始祖。 公元前600年,荀林父率师,伐陈救郑,再败楚师。这就是“鄢陵之战”的胜利。 后,荀林父率师,又大败齐人于鞍(今山东历城西),迫使其臣服于晋,这即是有名的“鞍之战”。 之前,荀林父率师征战,多国诸侯以兵相从,多次讨伐,多次会盟,曾大败秦师,盛扬晋威。 荀林父对春秋时期的“弭兵之会”有着积极的影响,弭兵是当时所谓“主和”将帅对百姓人生的考虑,是当时政治发展的一个转折点,这种环境有益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减少了中小国家及其人民的负担,使社会得以安定。 可是,在邲之战中,荀林父纵属亡师,几乎失去晋国的霸主地位,这次惨败,给晋人心中留下长久的伤痛,并以此败为国耻国鉴,摧发国人。当时,荀林父引败兵残部还见景公,景公欲斩之。群臣极力保护,谏曰:“林父先朝大臣,虽有此丧师之罪,皆是先谷将军依仗世勋,故违军令,所以致败。主公但斩先谷,以戒将来。并且,昔楚杀得臣而文公喜,秦留孟明而襄公惧。望主公赦林父之罪,使图后效。”景公以从,遂斩先谷,复林父原职。命六卿治兵练将,为异日报仇之举。后《魏书》载制曰:“昔荀林父败绩于邲;孟明视丧师于肴,秦晋不替,使复其位。其后晋获狄土,秦霸西戎”。 邲地(今郑州市东)失败,原因多种。城濮交兵,楚国北进的企图虽然再次受阻,却并未影响到楚的真正实力。楚国经过策划、蓄养、为夺取霸权展开了长期的军事、外交准备。晋国方面,由于公族大夫之间的权利冲突及以军事外交政策的失误,及战,或主战或主和,政令不行,意见不一,楚军先发制人,晋主帅荀林父不知所为,重德寡威,偏于议和,闻说“罢战修和”便喜曰“此两国之福也!”思想上始终没有投入到战争状态。副帅先谷则恃其世勋,刚愎不仁,狂妄至极,司马韩厥则倡导议和。当时是周定王三年,楚庄王以公子婴齐为将,率师伐郑,问郑:“何故弑君?”晋使荀林父救之,楚遂移兵伐陈。郑襄公从晋成公盟于黑襄。至十年,庄王复伐郑,得胜而归,途中,谍报:“晋国派荀林父为大将,先谷副之,出车六百乘,前来救郑,已过黄河。”楚君臣商定:荀林父新将中军,威信未服于众,其他副将,徒有虚名,晋师虽众,亦可败之,于是,引军奔晋师而来。果不出料,楚军得以一雪城濮之耻,可想而知,这场战争的失败,对于晋国来说,是必然的。后来,晋景公谋臣伯宗说:“林父的六百乘败绩邲城,霸主轮回,天助楚也。”即为此意。 当时的荀林父,确实乱了阵脚,多思不决,不如从一而决,从一而决是为智,方可投入到良好的状态之中。其实邲之战败,也未使晋国大伤元气,不久便重振旗鼓,耀威中原。 周定王十二年春三月,楚令尹孙叔敖病笃,故去。荀林父请师伐郑,大掠郑郊,扬兵而还,以镇楚威。后楚人围宋,经年不解,晋欲前往,以平宋乱,忽突潞国致以密书,求兵息乱,晋公乃命荀林父为大将,出车三百乘以伐潞。晋师长驱直入,斩将取城,迫于晋威,潞子婴迎于马首,荀林父历数其罪,并执以归,至稷山献捷。秦桓公闻听晋伐潞国,斩潞帅,执潞子,遂遣大将杜回来争潞地。晋将杀死杜回,秦国兵败。自此,赤狄之疆,半数归晋。《左转》宣公十一年:“晋郤成子求成于众狄,众狄怨赤狄之恶,遂服于晋。”杜预注:“赤狄潞氏最强,所以,征服众狄。”当时,晋人成功地将赤狄为首者潞氏从众狄中孤立起来。公元前594年(鲁宣公十五年),晋师发起攻击,“灭赤狄潞氏,执潞子婴儿归。”接着,又在次年,灭赤狄甲氏、留吁、铎辰;最后,在晋景公十二年(前588年)伐灭最后一个赤狄部落。于是,赤狄部落的土地、人民,尽数纳入晋国的版图与人口范畴。晋景公赏灭狄功臣荀林父以“狄臣千室”。真是不杀孟明使秦霸西戎,留有林父而晋获狄土,有作为的人,终将发挥其作为。 晋襄公老迈,尊贤使能,赵盾当国,大修政令。襄公薨,在立新君过程中,相国赵盾,运畴不妥,反来复去。此时,表现出上卿荀林父的远见卓识,思虑缜密以及临朝经验,崇尚义气,与国稳妥的思想作风。当时,赵盾主使群臣议定。乃使先蔑为正使,士会副之,去秦国报丧,同时迎公子雍为君。将行,荀林父止之曰:“夫人太子皆在,却欲迎君于他国,恐事有不成,将有他变。子何不托疾而辞之?”先蔑说:“政在赵氏,何变之有?”林父耐心地说:“同官为僚,我与您为同僚,不敢不尽我这份心意。如果您不予听从,恐有去日而没有回日。”先蔑、士会至秦,说明来意,秦康公喜曰:“吾先君两定晋君,今复立公子雍,是晋君世世自秦而出。”于是遣白乙丙率车四百乘,送公子雍回晋。 去秦迎君后,襄公之夫人每日抱太子于怀,至朝堂大哭,谓诸大夫说:“此先君适子也,奈何弃之!”既散朝,又将车趋与赵府,向赵盾顿首说:“先君临终,以此子嘱卿,尽心辅佐。君虽弃世,言犹在耳。”言毕,号哭不已。国人闻之,无不怜哀。而归咎于赵盾。诸大夫也以为迎太子雍为君确是失策。没有办法,赵盾与群臣议曰:“士伯(先蔑)已往秦迎长君,怎可再立太子呢?”郤缺说:“今日舍幼子而立长君,异日幼子渐长,必然有变。可急遣人至秦,止住士伯为上。”赵盾说:“先定君,然后发使,方为有名。”即时汇集群臣,奉太子即位,是为灵公,年方七岁。朝贺六毕,谍报传称:“秦派大兵送公子雍已经行至河下。”诸大夫说:“我国失信于秦,何以谢之?”赵盾说:“若立公子雍,则秦便为我宾客。现在,我等不接纳公子雍,便是敌国,使人致谢,反被其诬,不如以兵拒之。”于是自引中军,派荀林父独将上军,出迎秦师。秦师济河向东,方欲下寨,闻前有晋军,以为迎公子雍而来,全不戒备。先蔑先到晋军来见赵盾。赵盾告知太子已立。先蔑嗔目而视盾:“谋迎公子,是谁主之?今又立太子而拒我等乎?”拂袖而出,见荀林父说:“悔不听子之言,以至今日。”林父止之说:“您是晋国的臣子,请回朝细言,今不可舍晋而从他国。”先蔑说:“我受命往秦迎雍,则雍是我主,秦为我主之辅。岂可自背前言,安图故乡之富贵!”遂奔秦寨。赵盾说:“士伯不肯留晋,来日秦师必然进逼,不如乘夜去劫秦寨,出其不意,可以得志。”于是下令,秣谷饲马,军士饱食,衔枚急行,赶到秦寨,恰好三更,一声呐喊,鼓角齐鸣,杀入营门。 秦师梦中惊觉,马不披甲,人不操戈,四下乱窜。晋兵直追至令狐之地,白乙丙死战得脱,公子雍死于乱军之中。先蔑叹说:“赵氏背我,我不可背秦!”于是奔入秦国。士会也叹息说:“我与士伯同事,士伯往秦,我不能独归!”亦从秦师而去。秦康公俱拜为大夫。荀林父对赵盾说:“昔贾季奔狄,相国念同僚之义,归其妻孥。今士伯二人,和某等也有僚谊,愿效相国昔日之事。”赵盾说:“荀伯重义,吾之楷模。”于是,命令卫士送两宅家眷及家财于秦。史官有诗云:“谁当越境送妻孥,只为同僚义气多,近日人情相忌刻,一般僚谊却如何?”又言赵盾(赵宣子)轻于迎雍,以宾为寇:“弈棋下子必踌躇,有嫡如何又外求?宾寇须臾成反覆,赵宣谋国是何筹?” 周顷王四年,秦康公衔令狐之恨,大阅车徒,拜西乞术为大将,白乙丙副之,士会为参谋,出车五百乘,浩浩荡荡,济河而东,杀奔晋国。赵盾闻报,急忙应敌,自将中军,迁上军大夫荀林父为中军佐,以下将帅一应俱到,坦坦而出绛城,军容十分整肃,此次征战,胜负未分。后来,晋人患士会为秦画策,而召六卿共议之,那六卿是:赵盾、郤缺、栾盾、荀林父、臾骈、胥克。议定以谋略迎取士会回国,自为晋国所用。……两军阵前,士会急驰,奔回晋所。秦康公使人隔河瞭望,听报大怒,便欲济河伐晋,又报:“河东复有大军到来,那员大将,及荀林父是也”。秦师西乞术说:“晋谋实高,又有大军接应,必不容我济河,不如暂退。”于是班师,荀林父见秦师退去,也率师还国。 闻宋国有弑君之乱,晋侯命荀林父为将,合卫、陈、郑之师伐宋,宋右师华元到晋军营,备说宋国国人愿意拥戴公子鲍,并且敛金帛数车,为犒军之礼,求与晋和。荀林父将受之。郑穆公说:“鸣钟击鼓,以从将军伐宋,讨伐无道,如果与宋讲和,逆贼将得其志。”荀林父说:“齐、宋乃为同等之国,我已宽齐,怎能只讨宋国?且宋乱已定,国人无怨,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于是和宋国华元立盟,定宋公之位而还。郑穆公退而私言:“晋唯贿是贪,有名无实,不能复霸诸侯,楚君新立,将会对晋有所征伐,不如弃晋从楚,可以自安,于是遣人通款于楚,晋国暂不予理会。 因为权势之争,时有五将乱晋,赵盾等人依策一一访实,然后,荀林父等密遣军马,亲自带领,分头捕拿。士谷、梁益耳、蒯得三人,纷纷下狱。回至朝房,见赵盾正在和箕郑父假议,荀林父大声道喝:“箕郑父亦在作乱数内,还不速速就缚!”哪须多辩,俯首就狱。五臣之乱遂以平息,赵盾、林父威声更盛,平素不义之臣,无不股栗。 时,晋国饥荒,盗贼蜂起,荀林父访国中能察盗者,得一人,名叫郤雍。此人善于推度,曾在市井间,忽指一人为盗,使人拘捕审问,果然是一盗贼,林父问:“凭什么知道的?”郤雍说:“察其眉睫之间,见市面有贪色,见市人有愧色,闻郤某人至,而有惧色,所以知道他是盗贼。”郤雍每日获盗贼数十人,市井悚惧,而盗贼愈多。大夫羊舌职谓林父说:“元帅任郤雍捕获盗贼,来不及捕获逮尽,而郤雍死期到了。”林父惊问:“为什么?”羊舌职说:“察见渊渔者不祥,智料隐匿者有殃。”凭郤雍一人治察盗贼,是不可能尽除的,而合群盗贼之力,却可以制郤雍,郤雍怎能不死?”未及三日,郤雍偶行郊外,群盗数人,合而攻之,割其头而去。荀林父忧愤成疾而卒。 后士会代林父之任,且加太傅之职,改封于范,是为范氏之始,在荀林父察治盗贼基础上,在荀林父严正社会风尚精神感召下,荀姓后人范士会(隋会)变换新法,刊定缉盗科条,以教化劝民为善,于是奸民恶盗都逃奔秦国,无一盗贼,晋国大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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