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追忆蔡元培 |
释义 | 图书信息作 者:陈平原,郑勇编 丛 书 名:学者追忆丛书 出 版 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ISBN:9787108030764 出版时间:2009-04-01 版 次:1 页 数:428 装 帧:平装 开 本:16开 编辑推荐《追忆蔡元培(增订本)》人选学者独具魅力,至今仍为学界和普通读者津津乐道。这种魅力,既源尹其学术成就,也来自其精神境界一这是较好地体现了古与今、中与西、学术与思想、求是与致用的结合的一代。在近代中国的社会转型与学术转型中,这些人都曾饱领风骚、独开风气,因而成为时人和后人的追忆对象。 本集所选追忆文章,兼有史学价值与文学韵味,剔除了许多过分专业化的、需要特别知识准备才能阅读的“准论文”。希望这些有专业而又不囿于专业,能文章而不只是文章的基本风貌,读来或庄重,或琐碎,或洒脱,或俏皮.或长篇大沦,或三言两语,却有助于显示传主生命历程及精神境界的不同侧面。 内容简介《追忆蔡元培(增订本)》讲了从排满到抗日战争,先生之志在民族革命。从“五四”到人权同盟,先生之行在民主自由,这就是“开出社会风气”,酿成时代潮流,影响全国,收果后世的近代大教育家蔡元培先生。他力主思想自由。兼容井包,铸就了北大昔日的历史传统,奠定了今日的格局气象。他以恕为本,有所不为,无所不容,柔亦不茹,刚亦不吐,盖棺沦定之时得到“大德垂后世,中国一完人”的赞誉。《追忆蔡元培(增订本)》也以:儿功、主德“为基准追慕先生之风”,内分五辑:第一辑乃是生平综述,重在言事;第二辑乃是办爱国学社、创中国教育会、筹组光复会等的前北大时期。第三辑乃蔡氏入主北大、揭开中国教育文化史新篇章的黄金时代;第四辑主要存录蔡元培离开北大、蛰居香港直至去世的回忆文章。第五辑乃是对蔡氏的评价。重在辩理。作者以亲友、故旧、学生为主,既有柳亚子、周作人、林语堂、粱漱溟、冯友兰、顾颉刚,又有沈尹默、许寿裳、陈西滢、蒋梦辚、傅斯年、罗家伦、字里行间,笔墨饱含深情,无论岁月的尘埃如何起落飞扬,既非权威、亦非偶像的蔡先生魅力不减.风釆依旧.自有后来者「以口为碑,以心为碑,以文为碑。 前言“追忆逝水年华”,此乃人之常情。从“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到“树犹如此,人何以堪”,古往今来,多少骚人墨客,为此临风洒泪.其实,不必借山川草木起兴,单是往事如烟,就足以让千古文人感慨叹息。“感慨”不足以尽兴,于是又有了许多落在纸上的“追忆”。 对往日风流的追忆,与其说是为了记住历史,不如说是为了展望未来。人们只能记住那些应该记住、或者说希望记住的——包括人和事.作为学者而被追忆,不只是一种历史定位,更意味着进入当代人的精神生活。因为,人们总是以当下的生存处境及需求为支点,借助于与历史对话来获得思想资源与工作方向。 选择对话者,其实已经内在地规定了对话的内容、倾向以及情调。选择康有为、蔡元培、章太炎、粱启超、王国维等作为追忆的对象,或者说邀请其参与当代中国的文化学术建设,基于如下几方面的考虑。 首先是基于这些学者自身所独具的魅力;这种魅力,既源于其学术成就,更来自其精神境界——这是较好地体现了古与今、中与西、学术与思想、求是与致用相结合的一代。 精彩书摘蔡元培传 夏敬观 蔡先生,字鹤卿,号孑民,浙江绍兴县人。幼从叔父铭恩学为诗古文辞,气体奇岸。性喜治经学小学。又师事同县王懋修,服膺宋明理学。母病,割臂和药以进。母丧必欲守居庐之训,服除未葬,兄为订婚,痛哭拒之。年十七,补诸生。既冠,居同县徐氏藏书楼,为校所刊书,因博览群籍,学益进。清光绪己丑庚寅,联捷进士。阅二年,殿试二甲。甲午授编修。居馆职数年,耻奔走津要,惟务学殖。朝鲜之役,日胜我败,志士愤懑,鉴于明治维新之效,竞言变法,元培至是亦涉猎翻译西籍,与友设东文学社,习和文。元培与梁启超为己丑同年生,于六君子中,尤默契嗣同学识,当其用事时,避趋炎势,不往结交,及政变,元培深致惋惜,叹其寡助致败,谓欲革新排旧,必先培养人才。观清廷政治窳败无可挽救,遂弃职南归,绝意仕进,从事教育,其思想革命自此始。自戊戌至丁未,历任绍兴中西学堂监督,代理上海澄衷学堂总理,南洋公学特班教授,与同志组织中国教育会,推任会长,创设爱国女校、爱国学社,自兼教员,所至提倡民权女权,与物竞争存进化之旨。张园演学会,及《苏报》,皆与爱国学社相联系。其时昌言革命,几为国内唯一机构。东京同盟会成立,元培以杨笃生何海樵介,入会,且人笃生所组暗杀团,筹制炸弹,与弟元康助其一切秘密经营。是时清廷拘捕会党亦益亟,海内各方举义辄败,元培以事阻意倦,遂坚游学之念。会绍兴学务公所延为总理,就任未久,清廷议派编检出国留学,乃请留欧,不遂。继笃生为译学馆教授,久之,始以朋辈相助,私费赴德,入来比锡大学。辛亥革命,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归为教育总长。南北和议成,派赴北京迎袁世凯,旋入唐绍仪内阁,仍为教育总长。未几,以袁世凯专擅,违组阁本意,商之其他同盟会阁员,随绍仪辞职。自是赴德赴法,在外数年。至五年,始归任北京大学校长。元培为旧学时,治经偏于故训大义,治史偏于儒林文苑艺文志,及其他关于文化风俗之纪载。及游学德国,所学于哲学文学文明史,人类学外,尤注重实验心理学及美学。曾进实验心理学研究所,试验各官能感觉之迟速,视后遗象、发音颤动状比较表等。入文明史研究所,研究比较文明史,译有包而生《伦理学原理》,编有《中学修身教科书》、《中国伦理学史》。谓孟子所距之杨朱,即庄周为我即全己之义,庄子书中说此义者甚多,至列子杨朱篇,乃魏晋间颓废心理之产物,非必周季人所作。又于清儒中揭黄黎洲、戴东原、俞理初说,以为合于民权女权。黄戴二氏,前人已所注意;俞氏说则元培始拈出。时主教育者,或导军国主义,或倡实利主义,元培意为二者固救时之要,不可不以公民道德为中坚,使有一种哲学之世界观与人生观,而涵养此等观念,不可不注重美育。美育者,元培在德受极深印象而欲尽力以提倡者。元培所谓公民道德,以法国革命时所揭橥之自由平等友爱为纲,而以古义证之,曰:“自由者,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是也,古者盖谓之义;平等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也,古者盖谓之恕;友爱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是也,古者盖谓之仁。”又尝以公羊春秋三世义说进化论,又尝说三纲五伦,日:“纲者,目之对,三纲为治事言之也。国有君主,则君纲而臣目;家有户主,则夫父纲而妇子目。此以统一事权,与彼此互相待遇之道无关也。互相待遇之道,则有五伦,故君仁臣忠,非谓臣当忠而君可以不仁也;父慈子孝,非谓子当孝而父可以不慈也;夫义妇顺,非谓妇当顺而夫可以不义也;晏子日,君为稷死,则死之;孔子曰,小杖则受,大杖则走。若如俗说,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死,不得不死,不特不合于五伦,亦不合于三纲也。”其先生所说,题目不同而已,道则未尝相背也。在法国编有《哲学大纲》,多采取德国哲学之言,惟于宗教思想一节,谓真正宗教,不过信仰心所信仰之对象,随哲学进化改变,亦因各人哲学观念之程度而不同,是谓信仰自由,凡现在有仪式有信条之宗教,终必淘汰。或有以宗教仪式信条,可涵养德性者,元培日:“此不过自欺欺人耳,若涵养德性,则莫如美育,盖人类之恶,率起于自私自利,美术有超越性,置一身利害于度外,又有普遍性,独乐乐,不如与人乐乐,与寡乐乐,不如与众乐乐是也。”故常持以美术代宗教说。又尝欲编《欧洲美学丛述》,成《康德美术学》一卷,欲编《欧洲美术小史》,成赖裴尔一卷,又深信徐时栋所云《石头记》中十二金钗皆明珠食客之说,为考验证据,作索隐。盖于美术文,以为文言语体,皆有价值,新者方之,如西洋之建筑雕刻图画,随科学哲学而进化。旧者注于音调配置,字句排比,方之如音乐舞蹈图案彩绘。故其在大学时,新旧学人,兼容益取,无所歧视。任教育总长,为时虽暂,增设社会教育司,改大学八科为七,以经学并入文科,谓《易》、《论语》、《孟子》,已入哲学门;《诗》、《尔雅》,已入文学门;《尚书》、《三礼》、《大戴礼记》、《春秋三传》,已入史学门,无庸别为一科。又以大学重研究学理,宜特注意文理两科,设法商科等,而不设文科,设医工农等科,而不设理科,皆不得为大学。其任大学校长,推广进德会,以挽奔竞游荡之习;延积学教授,提倡研究学问之学会;助成体育、音乐、书、画法研究诸会,以供正当消遣;助成消费公社、学生银行、校役夜班、平民演讲团及《新潮》等杂志,以发扬学生自动精神,培养其服务社会习惯。当时学制未备,困于经费,扩大不易,元培以文理科为本科大学,其医、工、农、法、商仿德国高等学校之制,为分科大学之议,实因时制宜补救一时之策。其后虽未用本科分科之名,遇艰困情势,大率准依此制。元培又以文科之文学、史学,均与科学有关,而哲学全以自然科学为基础,乃文科生因与理科隔绝,直视自然科学为无用,遂不免流于空疏。理科各学均与哲学有关,自然哲学尤为自然科学之归宿,以与文科隔绝,遂视哲学为无用,而陷于机械式之世界观。又有几科学,竟不能以文理分者,如地理学,包有地质、社会等学理;人类学,包有生物、心理、社会等学理;心理学素隶于哲学,而应用物理、生理之仪器及方法;进化学,为现代哲学之中枢,而以地质学、生理学为根底,彼此交错处甚多。乃提议沟通文理,合为一科,又以年级制,使锐进者无可见长,而留级者每因数种课程不及格,须全部复习,乃改采美国学校单级制。元培又以大学为囊括大典,包罗众象之学府,无论何种学派,苟其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皆容纳之,听其自由发展,盖其自研学术,亦犹是也。九年,赴欧美考察教育。在法,法国教育部授以荣誉学位;在美,纽约大学授以哲学博士荣誉学位;过檀香山,出席太平洋教育会议。十一年,以罗文干被逮,表示与教育部长彭允彝不合而去。自是又留比法等国数年。十三年,赴荷兰、瑞典,出席民族学会。十四年,赴德入汉堡大学,研究民族学。十五年归,参加江浙皖联合会,兼任浙江科学院筹备主任、浙江政治分会委员。国民政府成立,参加中央政治会议,任中央监察委员、国民政府委员、教育行政委员会常务委员、大学院院长、中央研究院院长。十七年,大学院改教育部,元培辞部长不就,并辞各兼职,专任中央研究院院长。日寇内侵,迁居香港九龙。二十九年三月五日卒,年七十四。元培昔尝于所办《俄事警闻》,译述俄国虚无党历史后改《警钟》。值欧洲社会主义废财产婚姻之说,流行上海,元培亦深信之,曾于《警钟》揭《新年梦》以见意。尔时有持此主义者,不作工,不名一钱,而惟攫他人之财以供挥霍,曰此本公物也;或常作狭邪游,诱惑良家妇女而有时起妒争。元培闻之,慨然曰:“必有一介不取之义,而后可以言共产;必有坐怀不乱之操,而后可以言废婚姻。”当张园演说会时,合革命排满为一谈,其甚者持杀尽胡人之见解,元培曾于《苏报》揭《释仇满》一文,谓满汉血统,久已混合,其语言文字,亦已为汉语汉文所淘汰,所可为满人标识者,惟其世爵及坐食之特权耳,苟其自觉放弃,岂必尽杀之乎。其言平恕,足为后士矜式云。(录自《国史馆刊》一卷三号) 民国教育总长蔡元培 蒋维乔 先生名元培,字鹤卿,浙之绍兴山阴人,孑民其号也。为人诚实恳挚,无一毫虚饰。自其幼时,沉潜好读书,学于其叔铭三先生。叔馆于里中徐氏,徐氏富藏书,先生因得遍观其所藏,学乃大进。为文奇古博雅,声名藉盛。己丑举于乡。壬辰以翰林院庶吉士,授职编修。顾天性恬淡,不屑屑于仕进,不常居北京。戊戌政变后,先生知清廷之不足为,革命之不可以已,乃浩然弃官归里,主持教育,以启发民智。既而来海上,主南洋公学特班讲席。特班生类皆优于国学,得先生之陶治,益晓然于革命大义。时适汉口唐才常事败之后,清政府钳制集会结社甚厉,先生于壬寅夏秋之交,与海上同志谋立一会,违远时忌,乃定名为中国教育会,默输民族主义。众议教育之根本在女学,乃先创立爱国女学校,时十月二十四日也。其年南洋公学学生,因教员非礼压制,全体大哗。先生持正论,右学生,与当事者力争,争之不获,学生皆罢学,先生亦自请解职。退学生百余人,谋自建学社,举代表赴教育会求赞助,会中允助以经费,更由会员任教科。癸卯之春,社乃成立,名曰“爱国学社”。先生于是为男女两校校长。自校长以下至教员,皆躬亲义务,别以译著自给。先生更兼教育会会长,以鼓吹革命为己任,时时开会演说,而以《苏报》为机关,影响所及,风靡全国。先是俄人自拳匪乱后,隐据东三省,至是尚不撤兵,国人忿激,留日学生组织义勇队谋敌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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