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摘选

简介

书名:大中华帝国

作者:周宁著、编注

其他作者:ISBN号:7-5077-2285-6

价格:CNY26.00

发行地:北京

出版社:学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4

页数:462页

开本:21cm

摘选

——1．中华帝国及其疆土

本书将要描述的大中华帝国，是最近1O年才由居住在菲津宾群岛的西班牙人发现的。菲津宾群岛距中国300里格严他们对中国的观察和了解真实而清晰。中国与菲律宾尽管相距遥远，但很久以前就由那些定居澳问，并经常到中华帝国的广东省做买

①本译自门多萨著《大中华帝国志》第一都。《大中华帝国志》共分三部，第一部是对中国的总体介绍。第二部叙述菲律宾的西班牙教团三次前往中国传教的经历。第三部汇编了一些门多萨认为有价值的有关一国的零散信息，可以诈为第一部分系统论述的朴充与注释。1585年在罗马首次出版，到1600年，在欧洲己有7种语言的46种版本。是《马可·波罗游记》之后欧洲出现的又一部有关中国的“畅销书”’。

op里格．西班牙里程单位，一里格约5572米——中译者注．

卖的葡属印度人作了报道。然而，那些消息不能令人满意，因为它们在所谓的事实上变化很大。直到1577年，西班牙人才真正发现中华帝国的各种真实情况。最先发现菲律宾群岛并为当地人主持了第一次洗礼的奥古斯丁会的大主教马丁·德·拉达（FrierMartindeCorrada）修士，奉当时菲律宾群岛总督G．德·拉巴萨雷（GuZdodeLabassares）的命令和指示，和他的同伴H．乌丁（HieronimoMartin）修土，及马尼拉（Manilla）O的两名大军宫P．萨明多（PedroSarmiento）和风德·皖阿卡（MyghelldeLoarcha），在大中华帝国的将军王望高的带领和安排下进入该国。

有关王望高（Omoncon）如何去菲律宾群岛，又如何历尽艰险带领上述人马回国，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否则就会被处死，及他如何受到接待及热烈的欢迎，还有许多离奇的事情——所有这些都将在本书第二卷中进行介绍。这段掌故，是呈给西班牙国王的全部报道和内容。大中华帝国是亚洲最东部的一个国家，朝西方向的邻邦是交趾支那国（Quachinchina）。②这个国家的人们都遵循类似中国人的风俗习惯。大中华帝国的绝大部分被大东洋海（GreatOrien－tallOc。anSea）包围。该侮域从位于北纬19度，与交趾支那仅一海之隔的海南岛（IslanAynan）③起始，往南延伸至南半球，其路线为东北方向交趾支那国以北的地区属缅甸（Brag－manes）④，该国人口众多，盛产金、银、宝石，尤其盛产取之不

①原作Marrh，应为Manilla——英译者注。

②原作Quachinchina，即Cochinchina．——英译者注。

@原作Aynan，vcbHainan（海南）——英译者注。

④原作Bragmanes．即BirmanEmpire——英译者注。

尽的红宝石。那里的人们高傲自大，有勇气，休型好，但皮肤却是棕色的。他们同中国只进行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战争，因为两国之间有大山阻隔。和中国交界的是巴坦人瞩atanes）和莫卧儿（Mogores），①那是一个很大的王国，她的人民十分好战，首都是大撒马尔罕（GrantSamarzm）。②莫卧儿人是真正的西徐亚人（Scyth。）和马撒格塔人（Massagetas），据证实他们从未被其他民族征服过。因为他们生活在寒冷的地带，所以他们是白肤色，体格匀称的人种。在中国的西南面，是坦罗跋纳（TraPoba－n旬或称苏门答腊门。—。tr旬，这个小国家盛产金子、宝石和珍珠。更向南的是大爪哇（Iauas）和小爪哇（lays），及琉球

队echios）王国。③在和琉球国差不多等距的地方，是日本Uapones）。然而对中国来说，更为无情的是鞑靼人（Tartan－ans）。这个民族也和该帝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或大陆上，一道长毛巴城（见第九章）横亘于它们之间，鞑靼人与中国人进行过许多次战争。而且正如你将在下面章节所看到的那样，他们曾一度征服并统治整个大中华帝国达97年之久，直到中国人造反把他们赶出去。但今日，他们宣称两国睦邻友好，事实也正是如此，因为他们都是异教徒，都遵行相同的礼仪习俗。尽管如此，在卫生和法律方面，两国之间还是有些差异的，中国人要比他们强得多。鞑靼人一般肤色很黄，不是很白，束腰以上课体，吃生肉，把生血涂在身上以示彪悍，这使他们身上具有难闻的腥味。如果有凤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吹过夹，你老远就可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①原作Mogore。，即Moguls（蒙兀）——英译者注。

O原作Saqmarzam，即Samarcand——英译者注。

③原作Lechios，即Leechovs——英译者注。

怪味。鞑靼人相信灵魂不死（虽然我们知道这是谬论），因为他们认为灵魂能够转世，前世为善的灵魂会在来世由穷变富，由年老而年轻。若灵魂前世做恶则相匣，投生会变得更差。他们将之视为真理u鞑靼人的儿子非常虔诚地遵守并保持孝敬父母的教诲，他们要完全听父母的话，绝不允许稍违父母之命。否则，就会受到公开而严厉的惩罚。他们只信仰和礼拜一个神，把神的雕像或画像供放在家里，每天焚香供奉。他们称之为天神，并向他祈求智慧和安康。他们还有另一个神，据说是前一个神的儿子，称为纳蒂该叫a吨ay）——他们人间的万物之神。他们也把这个神供在家中，每次进食，他们都要用他们自已吃的最肥美的东西涂到他的脸上，然后才吃饭。因为他们须先给神一点施舍，然后才能自己享用。他们是那种恨少编造谎言的人——虽然他们的生活中需要撒谎，而且对国王绝对服从。尤其在战争中，每个人都去做他被分派的工作。他们随着鼓声和号声而作战，而且将宫可以轻松地控制他们，因为他们从小就接受这样的训炼。他们还——有许多事和中国人很相似。假如中国人接受了我主耶稣基督的信仰，勒担人也会这么做的，因为他们是公认温顺的人种，并善于模仿中国人的做法。

2大中华帝国的气候

大中华帝国的气候变化多样，因为整个国家由南而北跨度非常之大，南有位于北纬19度的，与大陆隔海相望的海南岛，据说北有超过切度的省份。除此之外，在与鞑靼交界处，还有更多纬度更高的地方。在这个国家，生活着许多肤色奇特且大为不同的人，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在广州这个大城市，由于靠近澳门，那些很早以前定居在澳门的葡萄牙人常去那里进行贸易，他们由此得到卖往欧洲的各种货物。还有许多其他肤色的人，像葡萄牙人一样去那里做生意。所有这些、都巳得到上述葡萄牙人的证实。

在广州及那一带海滨出生的人是棕肤色的，看上去就像是非斯城（Fez）人或巴巴利人（BaBanrye），因为广东和巴巴矛IJ基本上是同一纬度的。而内陆大多数省份的人肤色是白的，那些生活在寒冷地区的人肤色要更白一些。但也有些人的肤色像西班牙人，另一些人肤色更黄，就是日耳曼人（Almans或译为阿尔芒人）的那种黄里透红。

总之，这个大帝国的气候既不非常热，也不非常冷，地理学家认为官很温和，处于温带，是一个像意大利或其他温带国家那样的国家。由此，我们一点也不难理解这个国家土地之肥沃，它们毫无疑间是世界上最富饶的地方，简直可以与公认最富饶的两个——国家，秘鲁（Peru）和新西班牙（NuouaEspania）①相媲美。您可以在下章里从其物产之种类繁多。数量之巨中印证这一点。关于上述内容，拉达（Herrada）修士和他的同伴们是值得我们信赖的见证人（我在这本史书中的很多内容都沿袭他们的说法）。据他们说，这个国家的青年人如此之多，看起来就好像妇女们每个月都在生育，他们川州时候都非常漂亮；这个国家的土地是那么肥沃，每年都收获三至四次，因而所有的东西都非常便宜，以至于他们出售东西就像是白送人一样。

①即墨西哥——中译者注。

3该国的富饶及其丰收的物产

据信，这个国家的居民，其实最早发现并定居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是诺亚（NOe）的后代（他们来自诺亚方舟停泊的亚美厄亚rtArmeniaTh，上帝曾使他们的祖辈免于洪荒。那时他们被迫去寻找一个能让他们安居乐业的地方。但他们从没发现哪个地方像这里一样如此地肥沃，如此地温暖可人。这块土地拥有一切为人类生存所必须的条件。条件之优越简直无与伦比。他们被这块土地的魁力征服了，所以决定定居于此。因为他们相信即使寻遍整个世界，也决计找不出一块条件同样的优越的土地来。现在看来，他们的选择相当明智。尽管这本书所说的已经够多了，但仍有许许多多的东西没有涉及到，比如他们的财富、草木和动物。也许光详细交待这些，就足以成为一部洋洋洒洒的巨著了，相信总会有这么一本书出版的。

该国的那次伟大迁移后的定居者们袒祖辈辈的辛勤劳作，对它的收获和富庶助益甚大。他们甚至从不离奔和抛下大山、峡谷和河流，而是按其所宜，种植他们认为当地所能出产的所有东西——那里有各种果园、小麦、大麦、稻米、亚麻和大麻的大片土地，还有很多种着其他作物的。由于他们在享受他们的收成上拥有极大的自由，并且拥有大量的人口，加之具有耕种土地的便利技术，故而他们的劳动非常轻松愉快。在这个强大的国家，人们坚决不能容忍那些懒惰的、游手好闲的人，他们被视为是可耻的，并经常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他们绝不允许本国人寓开本国到别国去，眼下也无战争，在过去，战事无疑意味着人力的巨大浪费。就连这个国家的皇帝——据说是世界上最英明的君主——也只满足于统治自己的国家。除此之外，他们天生在饮食、服饰。家居方面都极为讲究。尤其是他们工作确实非常努力，人人都是大商人和买卖家。所有这些，连同这块土地的肥沃使之成为世界上名副其实的最富饶的国度。

该国像西班牙那样盛产各种草本植物和水果，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因为他们的叫法与我们大相径庭——的其他物产。但不管怎样，这些东西的味道都妙极了。这里盛产的橘子有三种：一种极甜，甜度甚至超过他们的糖；另一种微甜；还一种微酸但却非常爽口。有一种他们称为荔枝（lechias）的李子，味遣上乘，即使吃得多也不伤胃。这里还盛产甘甜可口的大西瓜和美味可口的褐色大苹果。各种水果多得不胜枚举，我就不浪费时间一一列举了，否则会让读者厌烦的。下面我将介绍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J巴该国各地糖的储量都很丰富，因而糖价奇贱，即便最贵的时候，买到1京塔尔（quintals）①优质白糖也只需6里亚尔。②蜂蜜的产量也恨大，因为他们同样也很喜欢这种东西，所以不仅仅是蜂蜜，就连蜂蜡也非常便宜；它们的产量如此之大，简直可以用船甚至船队来装运。该国盛产质地优良，并且染着各种颜色的丝绸，比格拉纳达（Granada）产的丝绸好得多，是该国最重要的出曰商品之一。

这里织造丝绒、花布、缎子等诸如此类的织物，价格都很低，特别是与西班牙、意大利的价格相比，简直是低得惊人。虽

Oquintals相当于100公斤，西班牙quintals相当子100或112磅——中译者注。

②ryals，西班牙货币单位——中译者注。

然这些东西都是布料，但他们卖布时并不以尺寸计，而是以重量计，这样比较实惠，对买方而言，不容易受骗。亚麻产量丰富，老百姓用它做衣裳。当然，他们也用它来滇塞船身的缝隙，使之不至于漏水；或制作绳索和麻醉药。在于旱而又贫瘠的地区，尽管土地多石，人们仍种植了许多棉花。他们种植大麦、小麦、棵麦、燕麦及其他各种谷物，都增收甚多。在沼泽地区（这样的地区在全国很多），由于河流众多，气侯湿润，种植着作为他们主食的稻子。大米的产量相当高，价格较为低廉。最贵时，l汉涅格（haneg产大米也才卖到1里亚尔。稻米及上述其他谷物，该国均十分盛产，人们一般一年收获四次。

在不太适于耕种的高地，生长着很多松树，也出产许多美味的鲜果，其中有一种栗子比西班牙出产的个儿更大，味道更美。但在松树的间隙，人们种植了大量的穆②和玉蜀黍尸总而言之他们绝不留下一尺未耕作的土地。事实上，由于该国自然条件优越，加上施肥和耕作，因而走遍整个国家，您也几乎不可能发现一寸被荒废的或无收获的土地。

4继续介绍该国的物产

除了上文所称的土地富饶之外，这个国家的田野看上去非常漂亮，遍地盛开着各种鲜花，空气中弥漫着治人的芳香；这些香花也常和成阴的绿树一道点缀在江河溪流之畔。那里河流很多。

Qha。。g，西班牙与葡萄牙的一种谷物度且单位——中译者注。

②写作panlzo，即pa。ic—grass（稗草）——原注。

②墨西哥和秘鲁的印第安人的一种主食——申译者注。

那儿种值着无数的果园和花园，其中坐落着许多充满欢乐的宴乐的豪宅，人们常去那里娱乐休息，逃避心惰的烦恼。老爷或日绅士们常让人栽种大片大片的树林，其中放养着许多动物——野猪。野免、家兔、羊等等。他们把这些动物的毛皮制成精美的皮革，最精美的莫过于黑貂皮了，这种皮数量极大。该国还盛产鹰香，它是从一种仅以某种具有特殊香味的树根为食的小动物“香猫”身上提取出来的。这种树根叫做卡麻鲁（camarus），仅有人的手指那么大。人们逮住那些小动物，把它们放在一起捣碎，置于极易致腐的地方，但之前先要把瘀血的骨骼扎紧接起来，以防血流出来，碎片就留在其中；在确信它们己完全腐烂后，把那些碎片连皮一起扎成球状——葡萄牙人称其为肚带（papes）。若其中不掺假的话，这样做成的鹰香是从所有印度群岛传入欧洲的最纯的庸香。因为他们常常在里面塞上小铅块或其他重物。该国的{邑牛多且便宜，6个里亚尔就能买上一头好牛；能以半价买到牛肉；一整只鹿只卖2个里亚尔。猪肉也很多，而且像我们西班牙的羊肉一样鲜嫩可口，有益健康。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的山羊及其他可供食用的动物，这是它们不值钱的缘由。在这个国家，养在湖里或河里的家禽数量如此之多，以致他们的一个小村庄每天都要吃掉几千只，其中大部分是鸭子。关于这些家禽的饲养方式在下面将有专章介绍，因为上述情况看上去是不可能的。所有的肉，包括阉鸡和母鸡都是按重量出售的，而且价钱极低，两磅净毛的新鲜肉通常才值两分（匕y勿，ro两磅新鲜猪肉才卖回分，半磅值6马拉瓦德（marauadiz）。②诚如那些到过中国的修道士们所说，其他所有的食物基本上都是这个价格。

①一种类似于西班牙quarte。的货币单位——英译者注。

②西班牙货币单位——英译者注。

该国还盛产药材，AU上等大黄，为数甚巨，还有一种叫中国杉（palo）的树木；豆寇多得可以用船队来装载，便宜得1里亚尔就能买400斤。同时，只花半个里亚尔还买到6磅丁香花或胡椒；1罗斜（rO）相当于溺磅的肉桂只要4里亚尔，相当便宜。还有许许多多的草药，我现在打住不赘述其他对人大有裨益的药材了，因为我若是将每一种的特点都写下来，那会需要一木书的篇幅。说到该国的鱼，无论是水里游的还是各种带甲壳的，均让人惊讶不已，不仅在沿海一带，而且在该国的偏远之地也为数甚多，因为有许多可通航的江河流经那些地方。除此之外，该国矿产丰富，盛产金、银及其他各种金属。除金银外，其他金属的价格都很便宜，l京塔尔的铜、钢或者铁才卖8个里亚尔。金价要比欧洲贱得多，银价却比欧洲要贵一些。这个国家也出产大量的珍珠，但大部分都不是圆的。以上的种种例举，您大概能够了解这个国家物产之丰富，土地之富饶了。那些最早发现并定居于此的人们并没有为上天所骗，因为他们发现这里拥有一切为人的生存所必需的东西。所以有正当理由说，他们完全可以自豪地认为自已拥有世界上最美好最富饶的国土。

5古老的国家

如上所述，这个国家的历史如此地悠久，以致有一种观点认为第一批定居于此的人是诺亚的后代。但是，我们从中国历史中可以发现，这个国家的启蒙时代是从黄帝——中国第一位皇帝，是他使中国成为一个帝国开始的，而且一直延续到现在在位的皇帝。此书将述及该国历代的君王。你将会了解到，通过精确的计算，迄今为止，无论合法和潘位，中国已产生了243位皇帝。他们的皇位一般实行子继父的世袭制，假若皇帝无子，则由皇储中的人继承，因此那些皇帝像土耳其皇帝一样随已所愿，拥有许多妻子以达到皇位子继的目的。一般来说，皇帝很少会没有子嗣来”继承皇位，因为无论哪个妇子所出的儿子，只要他是长子，他便是合法的皇位继承人。其余的王子则被安排到各个地方独自生活，他们在那里会得到与其地位相适应的一切物质供给；但他们被要求必须绝对服从且不得越权；除非得到圣上旨意，否则他们不能擅自返回朝廷。因此按此规定，所有的皇亲国戚都居住在一个叫做陕西（Causi）①大城市里、其中，那些被皇帝及其内阁视为有才干或尚武的皇族，不允许离开封地半步，否则就有造反的嫌疑。皇亲国戚的府第非常宏伟壮观，里面有他们所需的各种东西：花园、果园、各种大小规模不等的鱼池、猎场和丛林，其中《兰还养着各种飞禽走兽和鱼。每座府第四周都有围院墙，故而看上去就像一座城。他们以欣赏音乐来消磨时间。因为他们个个生活安逸，故而都很肥胖，养尊处优，对外国人很慷慨。无论这些王公在什么地方，当地的长宫逢节日必到他们府上拜访。平时他们若骑马从这些府宅的门前路过时，都必须下马致意步行经过；若是坐在小轿子里，同样也必须下轿，静悄俏地步行过去。为了不至于受到忽视，这些贵族的家门皆涂成红漆以示醒目。这些王公们从小就在这种闲适、封闭而规矩的环境中长大，却从未感到过腻烦，相叵却快乐无比。

QCausi，印Cansi的误拼。可能这里指的是陕西（Chen一sy）省之都城西安府（sin-an一fu）——英译者注。

6该国幅员之辽阔及其使用的计量单位

这个大帝国，我们通常没来由地称之为中国（China），而其邻国称之为常来（Sangle），他们本国人则自称为大明国（Tay－biner），这仅仅是帝国的意思。并且如本书所述，及下一章将要谈及的奇事中所要阐明的那样，据说该国是世界上幅员最辽阔、人口最多的国家。这些均引自所谓的大明人自己写的书籍和史书，其中他们均提到了它的强大，井称它由历个省组成。那些书籍原来是在中国印刷刊行的，由中国人传人马尼拉，并由该国的翻译将之译成西班牙文。这些中国人受了洗礼并成为基督教徒，为了更能自由地保持基督信仰，也为了逃避由信仰基督而带来的严厉惩罚，他们居留在这些群岛上。在那个国家，没有国王及其内阁的许可，是不得信仰基督的，否则就要受到不可饶恕的严惩。这个强大的国家方圆69516里。里是中国人使用的一种度量单位，按西班牙度量方法计算，相当于周长3000里格，直径

1800里格的面积。AD同您将从下章所看到的那样，这样一片由15个省区组成的广羡国土除了布满多得不可胜数的小村落，还坐落着许许多多的城市。他们的书上说，中国人只有三个长度计量单位——里帧i），铺（pn），站（icham），分别相当于一飞朗（forlo。g）、里格（league）、或程（tome）。“里”，是指这样一段距离——在安静空旷的地方，寸个人尽力喊出的声音能被听到的距离；16里等于一铺（略大于一里格）；十铺即大约一天的行程，也即一站，大约合十二个长里格——上述中国的周长或直径就是这棒被换算成里格的。不过，从其他书籍的计算来看，他们认为它还要大，有更多里格。马丁·德·拉达（MartindeHer－rada），即那个在菲津宾群岛的奥古斯丁（Atisten）修会的主教，是位杰出的几何学家和地志学家。根据中国人自己的描述，花了很大力气计算了这些度量单位，得出了与前述一样的结论，即该国的面积为周长3000里格，直径1800里格，从最靠近马六甲的云南省（Olam）开始计算，沿该国到东北是600里格的距离。

7该国的15个省

这个国家划分为15个省，每个省都比欧洲任何一个国家大。有人认为那些城市都是大都市，其中驻有长官、守令，即总督，接他们的土语叫做Cochin。其中有两个省南直隶（Tolanchia）和北直隶瞩aguia）直属皇上其及朝廷管辖。这两个省是全国最大人口最多的省。皇上通常在这两地之一居住，这并不是因为住在那里比住在别处更舒适或它们更合他的意，而是因为这两省与侣6鞑靼——过去这两个民族之间战争不断——交界，因此他可以更方便地弥补所受的损失，同时也可有更好的机会防备敌人的人侵。故而，他在两地都修建了宫殿，安设了朝廷。加上它气候优良，多种必需的供给充足，又有多年的历史，所以它保留到今天，而且仍然是该国国王的驻地。

15个省名称如下：北直隶（Paguia）（注：在将这些误拼和例举的省名与那些SemedoHeningius、H。ylyn所提供的资料，和一张古老的中国地图以及文中一些章节相核对后，以下都是根据各自的含义来解释的——英译者注）、福建（POquie）、云南（Olam）、陕西（Sinsay）、山西（Sisuam）、南直隶（To－lanchia）、江西（an—Say）、湖广（（）quiam）、南京（A。cheo）（注：这个在第二卷中用于指福州的拼法，似乎指江南r－clang—nanx省，因为此省并未出现在表中——英译者注）、河南（*。n。n）、山东以。nbn）、贵州（Q山chu）、浙江（Chequeam）匹）11（Susuam）广东（SaX6）。①几乎所有的省，特别是沿海10省，都纵横分布着可航行的很深的淡水河，许多大河的支流流经许多城镇。您不仅能得知这些城镇的数目，还能得知它们的名称：因为这些中国人很奇特，在他们的书中，不仅叙述了城镇的名称，连那些供老爷宴饮作乐的亭台楼谢的名称都—一列举。再多谈此事是麻烦多过收益，所以在下一章中，我将详细介绍每个省所有大大小小的城镇，而将其他一些无需多谈的略过去，因为我们的目的是要表明这个国家之大。

8各省所包括的城镇

这15个省，每一个都包括那么多的城镇，还有更多的乡村帧口果在下文中，把乡村的数目也—～列举出来，那这个数目就197多得不可胜数了），筒直像一个个王国。各省的城镇数目如下：——

首先，皇帝及其朝廷所在地的北直隶省，有灯个城，150个镇

广东37个城，190个镇

福建33个城，99个镇

云南90个城，130个镇

陕西38个城，124个镇

南直隶44个城，150个镇

山西51个城，123个镇

江酉24个城，112个镇

①与下章相对闲，这里显然是指广东——英译者注。

湖广19个城，74个镇

南京25个城，29个镇

河南20个城，102个镇

山东叮个城，78个镇

贵州饬个城，113个镇

浙江39个城，95个镇

四川42个城，105个镇

将以上数字相加，共得591个市、1593个镇，此外还有不计其数的小村落与游乐的馆宅。自此，较之于全世界已知的最好和最大的国家，你可以推知该国应被叫为大国了。中国人把他们的减市称为府（Fu），如大明府（Taghinfu），广州府（Canfonh），如同我们呼之为城，并用chu这个音节来称呼他们的州。198他们有些村子非常大，以致似乎不过是缺少一个州的头衔而己。——他们的城市大多依河而建，可通航，诚市四周均有壕沟，使减市变得十分牢固。不仅城市而且镇子，都环绕着高大而且坚固的石墙，高可1碍。其余的墙用一种鹤嘴锄也难以砸碎的硬砖砌成，坚不可催。一些城市的城墙很宽，可供4至10人并肩而行，城墙上面每隔一小段距离就建有一座堡垒或楼塔，而且还有诚垛和漂亮的宽廊，总督经常在上面消闲，赏玩秀丽的河山景色及散发着泥土芳香的郊野。城墙与护城河之间的距离相当宽，可容6个人同时骑马通过，城内在城墙与住宅之间也有同样的距离，人们可以毫不费劲地自由通行。人们精心地维护着城墙，它们看上去就像新建的那样保存良好。在有些城市，据说有的城池日最初筑建已有两千年之久。皇上在每个城市都任命一名监巡宫并给他大笔俸禄，只为缮治监逻城墙，同时负责将需要修缮的城池加以修缮和重建。费用全由国王负责，因为一切所需，除了他的傣禄，

都交付给地方。该国的遭路都被精心修建得很好，维护得平坦宽阔，城门很讲究，雄伟壮观，气势非凡。城门通常用铁坚固地包复起来，一般有三至四座。街道铺设得很好、宽阔得可同时容纳15个人并排骑马通行。他们的街道很直以致虽然很长，仍一眼可以望到尽头。两旁是门廊，下面整齐地排列着许多店铺，摆满琳琅满目的商品，亦有你能想到的所盲职业。在街道上，每隔一段距离，就会出现建筑精美的牌坊，它们都是砖石建筑，上面巧妙地装饰着古罗马式的图案。居民住宅一般有三个门，中门大。边门小，但比例非常协调。皇上常驻在顺天诚瞩untien），①中国人称之为天城（帝都）。中国人能讲出许许多多关于北京的故事。这些故事听起来是真的。因为无论何时何地您与他们很多人交谈，他们讲的话都大体相同。根据他们的说法，眼下北京应是当今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即使那些作最低估计的人也断言，要从一门到另外一门，也需花上一整个夏日的白天和一匹好马才办得到。更不用说郊区了。它也叫做行在（Quinsay），②马可·波罗就是这么叫的。

9这个国家令人叹为观止的建筑及长达500里格

的大城墙

在这个国家，全国各地都有精于建筑之人，而且他们所用之材料亦是世界上最好的。如上章所及，他们使用一种由户土烧成

①Suntien，北京——英译者注。

③Quinsay即京师（King一see，意为首都——英译者注。

的砖，这种砖极其坚硬结实，要想弄碎它们，必须使用鹤嘴锄而且还得用尽全力才行。这就是为什么在帝国的所有地方都有高大雄伟之建筑且美仑美矣的原因。且不说皇帝建在大明（Tabin）rp（下面将有专章论及）的宫室，单说在各省的省会，都驻着～位总督或日长宫，他住在（省城中）国王用自巴的钱为他修建的府邪中。所有这些府邪，一言以蔽之，都修得富丽堂皇，精巧考究，令人惊叹，且大得就像～个村子。如第四章中所述，里面有花园、池塘、环绕的树林，林中大量放养着各种飞禽走兽。这些豪宅都很漂亮，且一般模仿罗马凤格而建，户门外严整地种植着许多高大的树木，树阴蔽日，在街上看过去景致非常不错。屋内

通常壁白如乳，就像光滑的纸张一样；地板上铺着宽大平滑的方砖；天花板由质量上乘的木材制成，排得很好而且上面彩绘得像闪光的锦缎，呈金子般的黄色，非常好看。每所豪宅都有三个庭200院和种满了供消遣观赏的花草的花园。他们没有不备有鱼池的，——虽然它恨小。庭院的一面装修华丽，如同帐房，里面摆着各种用金属精心雕成的偶像，庄严肃穆。另外三面墙及墙角均画着非常奇特的图案。然而最值得一提的是，他们无论在屋内还是在街道上，都出奇地干净。街道上一般有三或四处公共厕所，坐落得恰到好处，这样人们就不至于因为内急而弄脏街道。这样的厕所同样也见诸于其他各地的路旁。有些城市，其街道可以行船，就像在佛兰德斯尔（Flanders）的布鲁塞尔（Bruxels）、印度安人（Indian）的墨西哥城及意大利的威尼斯那样。有许多满载各种粮食的舟船几乎可以开到他们的家门口，因而这些域市从夹都供给良好。

OTay—Ping—fu太平府）——英译者注。

这个国家的大道是己知的世界上铺得最好、最精良的公路。即便是山路也十分平坦。他们用人力和鹤嘴锄把山劈开，然后再铺以砖块和石头加以维护。据那些亲眼见过的人说，路是该国最有价值的事物。该国亦有很多大桥，造筑令人称奇，有些竟然建在船上，就像在塞维尔出eville）所见的一样；尤其不凡的是，有些桥还建在一些水深流急、河面宽广的河流之上。在福州（FOch），①育一座塔与皇帝的大税官的官邱正对，见过它的人都证实说，它超出了罗马的任何一座建筑物。该塔建在四十根柱子上，每根柱子由一块巨石做成。巨石是那么的高，那么的粗，简直让说者不能启曰，听者无法置信。这真是难以描述，因此如遇到那些难以置信的又没有人可以作证的事物，我最好是不去特意描述它们。

该国有一道500里格长的防御工事（或者说是城墙），西起肃州（k灯。O，②横亘于高山之上，婉蜒向东。该城墙是奏始皇（Tzintzon）为了抵御鞑靼人的进攻而修建的，他跟敛靶人有战事，整个长城封锁了挞靶的边界。但是，您应该知道，其中400里格长的城墙都是天然形成的，它们由高大的、排列紧密的巨石构成；另外100里格则是穿擂于岩石间的空隙或距离，完全靠人力搬运巨大的石头才砌成7嚼高、7哼宽的石墙。长城东起

①南京条约后，对英国开放的五个口岸之———英译者注。

@Ochyoy，陕酉省（shen～si）的Ho一chow。——英译者注。

辽东（canton）①的海滨，经过北直隶和Cansay，止于Susu－

an。②秦始皇为了完成这一浩大的工程，从全国男劳力中按三个取一个或五个取两个的比例征调了大量的苦力，这些劳力背井离乡，为此跋涉了恨远的路程，到了不同的地方（尽管附近几省已派出了大量的劳动力）。在陌生的环境中工作，几乎所有人都过度劳累至死。

修建这项雄伟壮观工程，激起了民愤，全国人民纷纷造反，最后杀死了秦始皇和他的叫做Aqgnitzi的儿子，这样他和他儿子秦二世长达40年的统治就结束了。关于长城的振道都相当真实，因为它得到了那些常在菲律宾群岛、广东、澳门注来经商的中国商人的证实，他们都曾见到过长城。长城是该国最远的地方，至今我们仍无人到过那里。

20210·支那人的外貌、服饰、秉性

中国人无论男女都身休健康，身材匀称，英俊健壮。他们大都宽脸、小眼睛、扁鼻子、少须，仅在下巴上留下几根胡须；不过也有的中国人大眼睛、浓须、五官端正匀称，但这样的人（跟其他人相比）极少。据传他们可能有外国血统，或许是因为过去与外国人通商合法时，中国人与外国人通婚所致。

di鞑靼人所在的省——LeaO—tung，即长城的起点，也叫做辽东，见古兹拉夫（GUtZIZff）的《中国地图》和比奥契（Bi。t）的《中华帝国古今都市等名字词奥》第86页所言。由此可见，显然作者认为长城的修筑是由东向西迸行，而非如本节开头所述由西向东——英译者注。

@Su。uan，很明显是俞第7章所指的四川（Se一tchuen）虽然“长城止子四川省”的这种说法下很准确，但是该省和古时的泱西省搭界可以证明这个结论。作者所获得的地理资料尽管是必不可少但却含棍和不确的——英译者注。

广东伪p是个热地方）人的皮肤像摩尔人那样呈棕色；而该国内地的人肤色却是白红的，带点黑色，有点像日耳曼人、意大利人或西班牙人。他们的左手指甲一般蓄得很长，右手指甲则剪掉；留着长发，并对其很重视，视其为珍异，对这二者他们有个迷信说法，据说他们相信这样可以使他们升人天堂。他们把长发盘在头顶，以很奇特的金网罩于其上，并用金针别住。达官显贵们的衣服都是用质量上乘、精美柔软的各色丝绸做成的。平民百姓和穷人则用另一种质地较粗糙的丝绸和亚麻布、哗叽和棉布做衣服。这些原料在当地都很丰富。因为该国大部分地区气候湿润温暖，出产这些原料，只是由这种原料做成的衣服是最厚的。尽

管该国盛产羊毛，而且也非常便宜，但在全国都没有毛织品。他们的服装款式跟我们古代人穿的样式相似——一般是满是长槽的长袍，胸部开襟弯忻于左侧、袖子又宽又大，比我们古代人穿的有过之而无不及。皇室血统及宫员穿着打扮与一般的绅士大不相同。他们的衣服上绣满金银丝线，而一般官员的农服上只镶金、银边而已。他们穿制作编织都不错的袜子，鞋和丝绒制成的高统

靴很奇特。冬季尽管并不冷，但他们仍穿着皮衣，尤其是黑貂皮（前面提到过貂皮产量丰富）。他们一般将其围在脖子上，未婚的人和巳婚的人穿着打扮也不同。他们把头发盘卷在前额，戴很高的帽子。妇女们打扮很奇特，与西班牙的样式非常相似，她们佩戴着各种各样的金银珠宝，衣服有大的袖子，她们用金线、银线及各种丝绸缝制衣裙——前面巳说过，这些东西在那里很多，质地精良，价格低廉——平民女子则用粗丝绒、哗叽做衣裳。她们的长发非常美丽，像热那亚的妇女一样总是精心地梳理，把头发用一条很宽的丝带盘在头上，上面缀满了各种珍珠宝石，她们说这使她们变得更漂亮c她们涂脂抹粉，但在一些部位施得太多。

妇女视小脚为优美漂亮，因此她们从小就耐心地忍痛缠脚，谁的脚最小，谁就被认为是最端庄美丽的女人。据说最初是男人们劝诱她们裹脚的，后来便成了风俗。由于裹得太紧，她们的脚都变了形，形成半瘸，走起路来步履瞒珊非常费劲。因此她们通常很少出门，也没法摆脱她们的家务——所有这一切，只是出于同样的目的！裹脚的习俗己沿袭了很多年了，看来还会继续下去，因为它受到法律的支持：自己不裹脚或不给女儿裹脚的女人，会被指责为是像魔鬼一样的人物，并且还会因此而受到惩罚。她们都是些很本分很保守的女人，固此无论何时你在她们的窗口或！刁口，根本不可能瞥见她们的身影。倘若她们的丈夫邀请客人来做客，她们既不能上桌，也不能露面，除非客人是他们的亲戚或至交；如果她们要回家看望父母或上别的亲戚家串门，只能坐着遮得严严实实的四抬小轿去。这种轿子的窗格是金质或银

204质的，帘子是丝的，因此虽然透过窗子她们能看见街上的行人，——但街上的行人却看不到她们。另外，她们还有许多奴婢服侍。所以在街上遇到达官显贵们的妻子筒直是个天大的奇迹。你会认为城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因裹脚而造成的步履瞒删可以说是她们闭门不出的原因。他们不论男女都很机巧，做刺绣和雕刻工作，就像我们从那些产自中国的花床或铺板所看到的那样，他们是优秀的花草鸟兽的画师。我曾亲眼看到过这种花床和铺板，那是由马尼拉大军盲利伯拉（Ribera）船长在1582年带到里斯本（Lys－borne）来的，这件优秀的艺术品令当地人叹为观止，就连平日对事物甚少感兴趣的国王陛下也对它赞不绝口。所有的人都很欣赏它，即使是著名的工匠也对其精美绝伦的艺术技巧僚叹不已。他们都是伟大的发明家，工巧精致地制造了许多靠帆行驶的四轮大马车，并能够轻松地驾驭它们。这些都是由亲眼目睹的人告诉我的，因而真实不谬。除此之外，在印度和葡萄牙，许多人都见过描绘着图案的服装和瓷器，那是从中国贩来在当地出售的。这表明他们的绘画是有一定的基础。他们在生意场上恨精明，绝不吃一点亏。店主们（这样的店主在每个城市都有很多）通常在店门口悬一块牌子，上面标明该店所售的货物。

他们的店里通常出售的货物是用金丝银线织成的布料。绢纱、各个品种及色彩艳丽的丝绸等高档织品；档次较低的店则出售各色的哗叽、棉布和各色的亚麻布和粗布。然而，所有这两类店出售的布料都非常便宜，因为这都是该国产量丰富的特产，而且有许多人从事织造这一行业。出售各种草药的药店也有类似标明货物的牌子。也有的商店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瓷器，有红的、绿的、黄的，也有镀金的。这些瓷器价格低廉得垂个里亚尔就可以买到50件。瓷器的原料是一种坚硬的土块，他们把它敲碎、碾磨，放进一个由石灰和石子制成的水槽中，在水里经过充分的搅拌后，用上层的浆做成细瓷，而将下层的浆制成粗瓷。侍它们干后再各随所好地涂上永不褪色的颜色，最后放进炉中烧制。这是有人亲睹，是真实的，而朵亚多·班布萨（DuardOBanbos旬Q在他的一本用意大利出版的书中描述说，他们用海中的贝壳制作瓷器——把海螺和贝壳碾碎，埋入地下进行提纯，一埋就是100多年。在这本书中，他还揭示了其他有关的很多事物。但是，如①DuardoBanbosa为Barbosa的误印，朵亚多·班布萨（DuardoBanbo。甩或Barbosa），里斯本人，用葡萄牙文写了一份他的甫亚之旅的措述；但根据安东尼臭（Antonio）的说法，这份描述仅以意大利文译本的形式出现过。拉移学（Ramusio）的第一卷第288页可见到其行记的一个节本．此后，班布萨随查哲伦的航行环游世界，并千1521年在泽布（Zebu）岛分享了这位伟大的航行家的悲惨命运——英译者注。

果真是这样的话，中国人就不可能制出那么多瓷器，而且还销注葡萄牙、秘鲁、墨西哥及世界其他地区。这充分证实了上述所言为真。中国人也赞同这种说法。最美丽、最精致的瓷器一般是不外销的，因为它们是专供皇帝和达宫显贵们使用的。瓷质又细又精，就像纯质水晶一样稀有贵重。江西省门axii）生产的瓷质最好。那些工匠和手艺人们都住在指定的街道上，那里只有同样的手艺人与他们同住。因此，你只要看看街头那家店是干什么

的，你就可以了解到整条街是干什么的。对手工业者，他们的法

律规定：必须子承父业，未经这位宫员允许不得转操他业。即使

是一个人富到无需工作，他仍然必须让他店里的人操持他的行

当。因而他们都是从小就学习这门手艺，以至于年长的个个都达

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这从那些流入马尼拉、印度群岛和葡萄牙

．的工艺品中我们刁以窥其一斑。该国流通的货币是金和银，上面

206没有任何标志和印戳，而只以重量计。因此，人们要出门买东西

——时，通常随身带着一副秤陀和秤以及一些碎金银。在进行大笔交

易时，他们家中都有大秤和盖了官印的大秤舵，由官家交给每个

所有者，因为法宫对此非常细心。在泉州（ChiCChe。尸流通着

一种铜铸币，但出了省就不能用了。

11．他们信奉的几个神灵，以及在他们之中发现

的，象征着我们不可思议的基督教的一些绘画和象征物

在北直隶和直南隶两省，如前所述，即皇帝常驻之地，由于

和鞑靼人交界，他们与之常有战事发生；而且上述两省的总督和

①泉州，福建的一个主墓地区，常趴此来称整个福建省——英译者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