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释

：“善于（或做用心）做狱吏的人，树立的是品德和威望；不善于（不用心）做狱吏的人，树立的则是敌人和报怨。

出处

子羔为卫政，刖人之足。卫之君臣乱，子羔走郭门，郭门闭，刖者守门，曰：“于彼有 缺！”子羔曰：“君子不逾。”曰：“于彼有窦。”子羔曰：“君子不遂。”曰：“于此有 室。”子羔入，追者罢。子羔将去，谓刖者曰：“吾不能亏损主之法令而亲刖子之足，吾在 难中，此乃子之报怨时也，何故逃我？”刖者曰：“断足固我罪也，无可奈何。君之治臣 也，倾侧法令，先后臣以法，欲臣之免于法也，臣知之。狱决罪定，临当论刑，君愀然不 乐，见于颜色，臣又知之。君岂私臣哉？天生仁人之心，其固然也。此臣之所以脱君也。” 孔子闻之，曰：“善为吏者树德，不善为吏者树怨。公行之也，其子羔之谓欤？”

译文

子羔（人名）担任卫国狱吏的时候，（按照法律）把一个人的大腿砍掉了。后来卫国君臣之间（指卫王和孔子，孔子是子羔的师父。）发生矛盾，子羔从城门逃走，可是那城门却关闭着，偏偏守城门的就是当初被子羔断足的那人，就听那人说道：“那边有缺口！”，子羔说：“君子（品德高尚的人），不走缺口！”，那人又说：“那边有隧道（大概是狗洞一类的东西）！”，子羔说：“君子不从那种地方进出！”，那人最后说：“这里有房间（意即藏身之处）。”，子羔这才躲进房里避难，追赶他的人最终也就四散而去了。 子羔要离开的时候，问那个断足者说：“我固然不能使君主的法令废置而来亲近你这种罪犯，如今我在危难之中，正是你报仇的大好时机，你却又为什么要帮我逃跑呢？”（逃我，应该是使动用法，使我逃）。 那个人就说：“您判我断足的刑罚，本来就是因为我罪有应得，没什么好说的。您当初治我的罪时，好几次翻阅法律，不断得在公文上核对我的案件，想要让我幸免遇难，（这种情形）我是知道的；后来（实在没办法），量刑判案了，轮到要行刑的时候，您又满怀伤感、很不高兴，脸上也表现出了这种神情，（这种情形）我也是知道的。您又有哪里是私下针对我个人的呢？天下最仁德的人，就是像您这样的君子啊！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帮助你逃的原因啊！” （后来）孔子听闻了这件事，说：“善于（或做用心）做狱吏的人，树立的是品德和威望；不善于（不用心）做狱吏的人，树立的则是敌人和报怨。公正、公平得行使手上的权力、维护法律的公正，这就是子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