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陈献章自书诗卷 |
释义 | 陈献章,号白沙,广东新会人。成化时授翰林院检讨。写字爱用茅草束笔。遂呼为“白沙茅龙”。此卷用束茅笔书自撰诗五章,字体劲敛刚健,笔力苍老,当出于晚年手笔。 陈献章陈献章(1428—1500)明代思想家、教育家、书法家、诗人,广东唯一一位从祀孔庙的明代硕儒,主张学贵知疑、独立思考,提倡较为自由开放的学风,逐渐形成一个有自己特点的学派,史称江门学派。字公甫,号石斋,别号碧玉老人、玉台居士、江门渔父、南海樵夫、黄云老人等,因曾在白沙村居住,人称白沙先生。 广东省江门市新会区人,正统十二年两赴礼部不第,从吴与弼讲理学,半年而归,居白沙里,筑阳春台,读书静坐,数年不出户,入京至国子监,祭酒邢让惊为真儒复出,成化十九年授翰林检讨,乞终养归,著作后被汇编为《白沙子全集》。 古籍记载《南越笔记》卷四陈献章字公甫,新会人。正统间乡荐第九,两上春官。过临州谒吴与弼,有解悟。比归,声名蔚起。时钱浦谪顺德,见而知其醇儒,雅重之,劝之竟业。成均时,祭酒邢让命和杨龟山《此日不再得》诗,览之,惊曰:“警敏绝伦,青于蓝矣。”阙下竞传之。南归,从学日益众。于是天下无不知有陈白沙也。有司屡荐,勉起赴京,以母老身病上疏,诏许之,授翰林检讨,得家居,以绍明圣学为己任。及门如辽东贺钦之、嘉鱼李承基、番禺张诩、增城湛若水、东莞林光皆绍江门之绪。其诗自名其家,书法宗晋唐。晚喜为苑笔书,世竞珍焉。《通志》庐阜精舍在新会县南小庐山上,距江门二里,陈献章建白沙村名。 《明史》列传第一百七十一陈献章,字公甫,新会人。举正统十二年乡试,再上礼部,不第。从吴与弼讲学。居半载归,读书穷日夜不辍。筑阳春台,静坐其中,数年无户外迹。久之,复游太学。祭酒邢让试和杨时《此日不再得》诗一篇,惊曰:“龟山不如也。”扬言于朝,以为真儒复出。由是名震京师。给事中贺钦听其议论,即日抗疏解官,执弟子礼事献章。献章既归,四方来学者日进。广东布政使彭韶、总督朱英交荐。召至京,令就试吏部。屡辞 疾不赴,疏乞终养,授翰林院检讨以归。至南安,知府张弼疑其拜官,与与弼不同。对曰:“吴先生以布衣为石亨所荐,故不受职而求观秘书,冀在开悟主上耳。时宰不悟,先令受职然后观书,殊戾先生意,遂决去。献章听选国子生,何敢伪辞钓虚誉。”自是屡荐,卒不起。 献章之学,以静为主。其教学者,但令端坐澄心,于静中养出端倪。或劝之著述,不答。尝自言曰:“吾年二十七,始从吴聘君学,于古圣贤之书无所不讲,然未知入处。比归白沙,专求用力之方,亦卒未有得。于是舍繁求约,静坐久之,然后见吾心之体隐然呈露,日用应酬随吾所欲,如马之御勒也。”其学洒然独得,论者谓有鸢飞鱼跃之乐,而兰溪姜麟至以为“活孟子”云。 献章仪干修伟,右颊有七黑子。母年二十四守节,献章事之至孝。母有念,辄心动,即归。弘治十三年卒,年七十三。万历初,从祀孔庙,追谥文恭。 门人李承箕,字世卿,嘉鱼人。成化二十二年举乡试。往师献章,献章日与登涉山水,投壶赋诗,纵论古今事,独无一语及道。久之,承箕有所悟,辞归,隐居黄公山,不复仕。与兄进士承芳,皆好学,称嘉鱼二李。卒年五十四。 《尧山堂外纪》陈献章,字公甫,居广之新会县白沙村,天下称白沙先生,至儿童妇女亦皆目为陈道统云。尝梦拊石琴,见一伟人,笑谓曰:“八音中惟石音难谐,今谐若是,子异日得道乎!”因别号石斋,既老更号石翁。〕 陈白沙当成化初会试,虽负重名,亦投时好,竞出新奇。作“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一题,其破云:“物各有其等,圣人等其等。”考官戏批其傍云:“若要中进士,还须等一等。”传者莫不绝倒。 陈白沙下第,有神见梦于人曰:“陈先生卷为某投之水矣。”先是,献章寓居神乐观,科道群公往来请益,既而某被劾,疑出白沙,故特恶之,且曰:“彼戴秀才头巾尔,动人若是,脱居要路,当何如耶?”揭晓,编修李东阳为同考官,主《书经》房,索落卷,不可得,欲上章自劾,冀根究焉,不果。时京师有“会元未必如刘戬,及第何人似献章”之谣,以及舆夫、贩卒莫不啧啧叹恨。(戬,字景元,安福人。后乙未榜眼及第。) 成化壬寅,陈白沙应诏之京,道过南安,太守张东海欲用曹参礼盖公故事,款留数月受教,白沙不可,东海不能强,白沙有诗曰:“玉枕山前逢使君,西风吹破玉台巾。”巾乃白沙自制,类华阳巾,直方而无襞帻者。东海恨谓白沙讥己,遂以一绝激之,曰:“白沙村里玉台巾,不奈风吹易染尘。莫笑乌纱随俗态,宋廷章甫是何人?”白沙得诗谓东海侮己太甚,便口占《玉枕山》诗曰:“一枕横秋碧玉新,金鳌阁上见嶙峋。使君得此元无用,卖与江门打睡人。”东海和答曰:“炎瘴多收一两新,独看天柱耸嶙峋。横秋玉枕真无用,自是乾坤不睡人。”天柱峰亦南安照山也,盖东海欲自依天柱而以玉枕与白沙云。既而,又作一绝:“客囊羞涩客衣单,却买南安玉枕山。纵有枕头那得睡,鸡声催入紫宸班。”“寄语江门打睡人,而今天地正芳春。觉来莫管闲花鸟,须扫昆仑顶上尘。”又继之一绝曰:“青茸铺榻玉枕横,白云为被天作?。东海先生睡不着,日月当天正大明。”未几,武选郎余干苏文简由广东使还,具道白沙之师吴康斋,亦千载人物,东海方悟,不惟深喜得闻前辈名德有所持循,且以谢玉台巾之过,漫赋一诗曰:“耳根何处得浮尘?浪说康斋讥未真。风月周台灯火夜,伊川路上见斯人。”因遗书白沙曰:“玉枕山不必买,留长揖白送矣。” 张东海又有《赠陈白沙》一绝云:“平生浑未识丹砂,赤土时将向客夸。忽忆自家丹一寸,辰砂犹自隔天涯。”盖讥其不得进士,乃假道学以欺人也。此时犹未释然于白沙,故云。 按察使薛纲始疑白沙,及见,即欲解官从学,有诗曰:“欲抛事业留门下,老骥那能学骏奔。”进士姜麟以史事使贵州,特取道如白沙,以师礼见,至京师,有问之,对曰:“活孟子!活孟子!” 宪庙升遐,哀诏至广,白沙哭之恸,有诗曰:“三旬白布裹乌纱,六载君恩许卧家。溪上不曾携酒去,空教明月管梅花。”(成化丙午,嘉兴巫者召仙降笔问时事,以十二辰为诗,云:“劝君莫读《相鼠》诗,劝君莫歌《饭牛》辞。骑虎之势不能下,狡兔三窟将焉之?神龙未遇困浅水,虺蛇鳅鳝争雄雌。千金骏马买死骨,神羊触耶安所施!沐猴也作供奉官,斗鸡亦是五百儿。犭桀犬下陛走牧猪,奴献令人嗤次年。”宪宗厌代。) 白沙初年甚窭,尝贷粟于乡人,都御史邓廷瓒檄有司月致米一石,岁致人夫二名,却之以诗云:“孤山鹤啄孤山月,不要诸司费俸钱。”行人左辅出使外夷,以其师意致白金三十星,亦拒而不受。 白沙能作古人数家字,天下人得其片纸,藏以为家宝。山居,笔或不给,至束茅代之。晚年专用,自成一家,时呼为“茅笔字。”有诗曰:“神往气自随,氤氲觉初沐。圣贤一切无,此理何由瞩。调性古所闻,熙熙兼穆穆。耻独不耻独,茅根万茎秃。” 弘治间,李若虚任广之宪使,有以旧交谒者,若虚转致以见白沙,并求言赠之。白沙少学于临川吴聘君。询知其人所居,与旧同学聘君之婿厚郭胡君全者为里?,乃以幅纸写一绝云:“居邻厚郭一鸡飞,桂树于今大几围?老忆旧时灯火伴,青山何处望霏微?”桂树,乃昔游丰城时见胡庭之所植也。盖以宪使代请,不得不言;在其人又不欲轻言。故赠之如此。 陈白沙善画梅,人持纸求索者,多无润笔,白沙题其柱云:“乌音人人来。”或诘其旨,乃曰:“不闻鸟声曰‘白画,白画’。”客为之绝倒。 弘治庚申三月,白沙病亟,前数日,蚤具朝衣、朝冠,命子弟扶掖焚香,北面五拜三叩首,曰:“吾辞吾君。”复作一诗云:“托仙终被谤,托佛乃多修。弄艇沧溟月,闻歌白玉楼。”曰:“吾以乱世。”殁之日,顶出白气,勃勃如蒸,竟日乃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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