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陈含光 |
释义 | 1879-1957,扬州人,祖籍仪征。名延韡,号移孙,以字行。现代书画家,文学、史学家。自幼读经书、涉猎百家。曾受业于松江刘让木。10岁能赋诗,16岁中秀才,旋授拔贡,但终身不仕。民国初,受聘于清史馆,与缪荃孙、杨度等纂修《清史稿》。两年后返回扬州,以诗书画自娱。1935年受聘任教于扬州国学专修学校,授骈体文。因讲解精彩,学生为之倾倒。虽讲课酬金微薄,却从不缺课。日军侵占扬州时,其深居简出,一再拒绝日伪政府宴请,以卖书画度日。刻闲章自称“沦隐者”。曾恭谒史可法墓,撰《吊明史阁部文》。遇日军强索字画,则事先毁笔、破砚、裂纸以避。日军投降后,书联“八年坚卧,一旦升平”庆贺。不久,被遴选为江都县临时参议会议员,应邀主持江都文献会及公款公产管理处。1948年随子迁台北,至病逝。陈含光书法苍劲秀拔,独辟蹊径。其画以山水为佳,意境深远。著有《人外庐文集》二册,《含光诗乙集》上、下册,《台游诗草》一册,《含光骈体文稿》,《读史随笔》等。 扬州城的老街巷,明清时代曾隐居过许多文人墨客。这些文人雅士有喜欢独居深巷,觅一袭自在的清雅,也有喜欢毗邻而居,煮酒论诗、往来唱和的。当你在这些老巷子里悠闲穿梭时,不经意间就会与某位或者几位名人故居在斑驳的光影里相遇。 提起湾子街“石牌楼七号”,诸多老扬州知道,这是“汉庐”所在,也就是著名浅刻名家黄汉侯先生的故居。其实,石牌楼七号是一座复合式大院,里面不只住过黄汉侯先生,也曾住过“冶春后社”的中坚人物、扬州著名书画硕儒陈含光先生。 陈含光,名延韡,初字移孙,后改含光,扬州仪征人,清光绪五年(1879)生于世代为官的书香门第。其父陈重庆乃扬州名流,清光绪年间举人,以诗书名进,为官至道台。陈含光为陈重庆次子,自幼聪颖,五六岁开始读书识字,学习书画,十岁便能吟诗填词。16岁以第一名入选秀才,清光绪二十八年(1902)中举后授拔贡,京朝大吏推荐他为内阁中书,但是他无意仕途,拒不入朝。民国初年袁世凯政府设立“清史馆”编纂《清史稿》,陈含光被推荐为江苏代表出席民国第一届议会,当时他以学识渊博进入“清史馆”。陈含光受聘于清史馆后,与缪荃孙、杨度等纂修《清史稿》。陈含光在清史馆呆了两年,不愿和仇恨革命的遗老们著述这部史书,于是毅然辞职回扬州,从此隐居扬州,以诗书画自娱。 陈含光自北京“清史馆”回扬州以后,一直是扬州文化界重量级人物。与康有为、谭嗣同、于右任等相识,与王国维、李审言、刘师培、辜鸿铭是知音,与吴昌硕、黄宾虹、林散之、齐白石等为至交,更与朱自清论诗,为忘年交。后人汤杰在《广陵春秋》第三辑中撰文《陈含光与朱自清论诗》,有详尽叙述。 扬州诗人组织“惜馀春”茶馆(原址在教场),“冶春后社”诗人常在这里聚会,陈含光便是其中的主要人物之一。这个诗人社团从某种意义上讲,是扬州历史上最有成就的文学创作群体之一,虽是区域性的,但成就是全国性的,它的影响遍及世界华人,是一个风流无比的文人团体。“冶春后社”诗人属于清末民初觉悟了的具有反叛精神的一代文人。在这个团体里,陈含光不以财富、门第自居,花晨月夕,陈含光常与文朋诗友们凑份子在一起以诗酒聚。 如今,扬州许多著名旅游景点都留有陈含光墨宝。史可法纪念馆前著名楹联:“数点梅花亡国泪,二分明月故臣心”即为张尔荩撰,陈含光书。其石刻“贞烈耿六姑传”,仍然嵌于耿家巷青囊旧屋内,是扬州唯一保留至今的家庭牌坊。汪氏小苑里“春晖室”中的对联“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堪称陈含光先生的绝世之作。 石牌楼七号,朝着巷口的红砖门楼,斑驳的墙体毫不掩饰岁月侵蚀的痕迹。门楣上一根粗壮的木头过梁,虽负重压,依然坚挺在静好的岁月里。过梁上雕刻“石牌楼七号”,虽蒙尘埃,苍劲俊逸的楷书字迹依旧清晰可辨。进石牌楼七号,门朝北的第一进四合院,即是陈含光旧居。两扇高大的木门,在冬日里萧瑟地半开着,一阵北风吹过,门随风动,发出沉闷的嘎吱声,仿若京剧里迂回低奏的喑哑胡琴。跨过高高的木门槛,迎面是木板壁隔开的小院,小院的左手边便是陈含光先生的书房兼画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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