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输入您要查询的百科知识:

 

词条 楼山堂集
释义

著作简介

《楼山堂集》:明 吴应箕 著,二十七卷,遗集诗一卷,文七卷。清初刊。线装。竹纸。一函八册。 现传世的是清邓之诚所藏,邓氏在此书的扉页写题记如下:“吴应箕《楼山堂集》二十七卷,系子孟坚所刻,复辑遗集诗一卷,文七卷,于时事多有关系,可谓秘笈。从来覆刻吴集者谭莹、夏变、刘世珩皆未见,此本与前年所得堑园活字本堪称双璧。丁丑八月朔十日文如居士。”钤印:邓之诚。

作者简介

吴应箕(1594—1645),字次尾,号楼山。贵池兴孝乡(今安徽石台大演乡)人,是复社的领袖、社会活动家和文学家。明亡后,举兵抗清,兵败被浮,不屈而死。其气节与才学深为时人与后人敬重。吴氏“博极群书,通世务,善古文,独慷慨负大略,此岂可以诗人目之,顾天下善诗未有加次尾者也”(陈子龙《吴次尾己卯诗序》)[1],“楼山先生文章在韩欧之上,忠孝在文陆之间”(王仕云《楼山堂遗诗题词》)[1],沈乔生在《楼山堂遗诗小引》[1]中更是充满敬意地称颂:“先生真离富贵贫贱生死外,独存天地正气者,要而论之,固百世师,岂仅称节义文章为一代完人也哉!”吴氏一生著述甚丰,有《国朝记事本末》、《东林本末》、《嘉朝忠节传》、《留都见闻录》、《读书鉴》二卷、《读书种子》二十卷、《复社姓氏录》二卷、《友鉴录》、《续觚不觚录》、《宋史》五十卷、《盛事集》三十卷、《读书止观录》等等,然而“其死时文章散失,而当路大臣又曾上露布,著以殷顽之目,以此见者皆以为讳,甚至其片言只字毁灭之恐后。”[2]致使其思想不能广泛流传。今传有诗文集《楼山堂集》二十七卷、遗文六卷、

著作节选

遗诗一卷。

楼山堂集注 (明)吴应箕 著 牛蓁 注

《楼山堂集》第一卷 论 史论

颍考叔①论

君子进说②于君也,自有义理之正。然当其未悟而折③之也难。故尝反经而用权④,诎谊而事术⑤,祈於事济,以白其心而已矣。而其事与言之偶有未当者,可毋责也。若夫君而悔心之萌矣,因悔而寤之也易,而犹不能据理折谬,徒取向之所已误者缘饰之。以冀其有所回易,虽其言足以致君之信,要不可为天下万世法也。

颍考叔以遗羹⑥使其君反而念母,向第难於君之悔耳。君既语之故,而告之悔,则考叔犹难庄语哉。使叔於是时,以正对曰:“君不能早制弟,使之陷於恶,以伤母心,君之过也。克弟而置母,此非小变也。母何人也?而以相见黄泉为誓哉?誓之时,怒天地而犯明神者。君之言也,要盟不信⑦,况於母乎?君而悔焉,是天诱其衷而鬼神之所佑也。黄泉之盟又何焉?”吾意庄公是时必将立起而迎母矣。计不出此,而阙⑧地隧见,呜呼,此何事也。乃为儿童之戏哉!

夫郑庄之处母弟,终始不能善全,亦其人臣之过,得一颍考叔巧于悟君,又不以大知大道。虽其事近于孝,实不经,而不可为人子人臣之法。然则事君而不知道者,强谏之过,其失也即不至于鬻拳⑨,而善诱之失或亦不幸而类颍考叔矣。

注:①颍考叔:春秋郑人。郑庄公二十二年,弟共叔段叛乱,庄公平叛后,立誓与母“不及黄泉无相见”。他提出“掘地及泉,隧而相见”的办法,恢复了庄公母子关系,事见《左传·隐公元年》。②进说:进言劝说。③折:说服。④经:符合传统的规范做法,永远不变的道理。权:权宜之计,与“经”相对。《公羊传·桓公十一年》:“权者何?权者反于经然后有善者也。”⑤诎:屈也。《荀子·劝学》:“诎五指而顿之”。谊:通义。段玉裁《说文注》:“谊、义,古今字。周时作谊,汉时作义。”术:手段、方法。⑥遗羹:《左传·隐公元年》颍考叔见庄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君语之故且告之悔。”遗羹,就是颍考叔之“术”。⑦要盟:以武力强迫为盟曰要盟。《史记·孔子世家》:“子贡曰:‘盟可负耶?’孔子曰:‘要盟也,神不听。’” ⑧阙:通“掘”,挖掘。⑨鬻拳:春秋时楚国大夫,曾用兵器强迫国君。《左传·庄公十八年》:“初,鬻拳强谏楚子,楚子弗从。临之以兵,惧而从之。鬻拳曰:‘我惧君以兵,罪莫大焉。’遂自刖也。”

祭仲①论

人臣不幸而遭如祭仲则何如?君子亦原②其心而已矣。祭仲之心,欲已③乱者也。故从宋劫而立厉④,其废昭立厉,非其心也,故因厉出复而立昭⑤。昭立而祭仲之心白矣。迨高渠弥杀昭而立子亹⑥,则子亹与於弑者,非吾君也。高亲弑吾君者,吾讐也。齐人杀子亹而轘高渠弥⑦杀其非吾君而讐者,安得死之?其惟不死,又迎子仪而立之⑧。立子仪而祭仲之心愈白矣。

晏婴曰:“君为社稷死,死则死之。”⑨昭与子亹非死社稷者也。石碏之告陈曰:“此二人者,实弑吾君。”⑩ 高与子亹则州吁、石厚之谓也。祭仲方假手於齐,安肯从之死哉?然则祭仲可无死乎?夫祭仲之死当在宋劫之日也。人以吾能废立而劫之,吾死而劫者废矣。故死而全吾君,上也。即死而君废君立,吾不与其事焉,而吾亦可以无憾。此孰与亲视四君之废立而犹身安而名全者之为得耶。且雍纠之役祭仲之不死者,幸也。则为君主故而先生死之,亦岂为非幸哉?公羊以废君为行权者○11,缪也。废君矣,安得有权?而首止之会,人以祭仲不与子亹之难为智。仲尼曰:“信也。”○12嗟乎!人臣有忠而必智者哉。夫子尝称宁武子为愚不可及○13,夫人臣必有愚者,而后可以死可以无死矣。

注:①祭仲:春秋郑国人,庄公时为卿,后经昭公、厉公、子亹、子仪多位君主,为郑国历史的重要人物。②原:推究。③已:停止。④宋劫而立厉:《史记·郑世家》:“祭仲甚有宠于庄公,庄公使为卿;公使娶邓女,生太子忽,故祭仲立之,是为昭公。庄公又娶宋雍氏女,生厉公突。雍氏有宠于宋。宋庄公闻祭仲之立忽,乃使人诱召祭仲而执之,曰:‘不立突,将死。’亦执突以求赂焉。祭仲许宋,与宋盟。以突归,立之。” ⑤厉出复而立昭:《史记·郑世家》:厉公四年,祭仲专国政。厉公患之,阴使其貋雍纠欲杀祭仲。纠妻,祭仲女也,知之,谓其母曰:‘父与夫孰亲?’母曰:‘父一而已,人尽夫也。’女乃告祭仲,祭仲反杀雍纠,戮之于市。厉公无柰祭仲何,怒纠曰:‘谋及妇人,死固宜哉!’夏,厉公出居边邑栎。祭仲迎昭公忽,六月乙亥,复入郑,即位。”⑥高渠弥杀昭而立子亹:《史记·郑世家》:“昭公二年,自昭公为太子时,父庄公欲以高渠弥为卿,太子忽恶之,庄公弗听,卒用渠弥为卿。及昭公即位,惧其杀己,冬十月辛卯,渠弥与昭公出猎,射杀昭公于野。祭仲与渠弥不敢入厉公,乃更立昭公弟子亹为君,是为子亹也,无谥号。”⑦齐人杀子亹而轘高渠弥:《左传·桓公十八年》:“秋,齐侯师于首止,子亹会之,高渠弥为相。七月戊戌,齐人杀子亹,而轘高渠弥。” 轘:车裂之刑。此处记载与《史记》略有不同。《史记·郑世家》:“子亹元年七月,齐襄公会诸侯于首止,郑子亹往会,高渠弥相,从,祭仲称疾不行。子亹至,不谢齐侯,齐侯怒,遂伏甲而杀子亹。高渠弥亡归,归与祭仲谋,召子亹弟公子婴于陈而立之,是为郑子。”⑧迎子仪而立之:《左传·桓公十八年》:“祭仲逆郑子于陈而立之。”晋杜预注曰:“郑子,昭公弟子仪也。”而《史记》载为子亹弟公子婴。⑨晏婴曰:“君为社稷死,死则死之。”晏婴,春秋齐人,历画灵公、庄公、景公大夫,以节俭力行显于世。“君为社稷死,死则死之”一语见於《左传·襄公二十五年》。⑩石碏之告陈曰:“此二人者,实弑吾君。”石碏:春秋衛大夫。衛公子州吁,嬖人之子,弑庄公自立,石碏子石厚为州吁党羽。《左传·隐公四年》载:“厚从州吁如陈,石碏使告于陈曰:‘衛国褊小,老夫耄矣,无能为也。此二人者,实弑寡君,敢即图之。’陈人执之,而请涖于衛。九月,衛人使右宰醜涖杀州吁于濮,石碏使其宰獳羊肩涖杀石厚于陈。”○11 公羊以废君为行权者:《春秋公羊传·桓公十一年》在论祭仲被宋劫持而废昭立厉时说:“祭仲不从其言,则君必死、国必亡;从其言,则君可以生易死,国可以存易亡;……古人之有权者,祭仲之权是也。权者何?权者反于经,然后善者也。”○12仲尼曰:“信也。”此处疑有误。《左传·桓公十八年》:“是行也(指首止之会),祭仲知之,故称疾不往。人曰:‘祭仲以知(通智)免。’仲曰:‘信也。’”此乃祭仲自夸之词,与仲尼无关。当是录书者用仲尼曰用惯了,故将“仲曰”误为“仲尼曰”。○13夫子尝称宁武子为愚不可及: “愚不可及”语出《论语》的《公冶长》篇。“子曰:宁武子,邦有道,则知(智);邦无道,则愚。其知可及也,其愚不可及也。”康有为的《论语注》:宁武子,是卫国的大夫,名俞;据《国语》载,宁武子仕卫在卫文公、卫成公之时,“文公有道,而武子无事,可见此其知之可及也。成公无道,至于失国,武子周旋其间,尽心竭力,不避艰险。凡其所处皆知巧之士所深避而不肯为者,而能卒保其身,以济其君,此其愚之不可及也。孔子之道主仁,不贵知巧,而重愚忠,宁武子之愚也,其心术之至仁也。”

随便看

 

百科全书收录4421916条中文百科知识,基本涵盖了大多数领域的百科知识,是一部内容开放、自由的电子版百科全书。

 

Copyright © 2004-2023 Cnenc.net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2/26 23:49: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