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绞河镇的最后一夜 |
释义 | 基本信息出版社: 文化艺术出版社; 第1版 (2011年6月1日) 外文书名: Last Night in Twisted River 平装: 560页 正文语种: 简体中文 开本: 32 ISBN: 9787503951145 内容简介《绞河镇的最后一夜》内容简介:1954年,厨师多米尼克和儿子丹尼在伐木营工作。一天晚上,当厨师与身形魁梧的印第安女人简摸黑做爱时,他的儿子、少不经事的丹尼误闯进来,听到激烈的床板声和呻吟声,以为父亲遭到熊的袭击,于是用铁锅狠狠地打了“熊”,简意外身亡。父子二人被迫踏上了逃亡之路。简的情人警官卡尔开始长年不辍地追查他们的下落。 他们被迫从库斯县逃到了波士顿、佛蒙特州南部,甚至到了加拿大的多伦多——心怀仇恨的卡尔一直穷追不舍。他们唯一的保护者,是一位从事过圆木漂流的伐木工人凯彻姆,他给这对父子提供了无私的帮助。 小说的故事情节横跨五十年,带有强烈的自传色彩,是约翰·欧文的最新作品,反映了美国社会半个世纪的变迁。 编辑推荐《绞河镇的最后一夜》用欧文自己的话说,构思了长达20年的时间,却因为最后一句话的迟迟没有着落而没有开始创作,直到有天听到鲍布·迪伦的《愁肠难解》,灵感迸发,才有了《绞河镇的最后一夜》。 小说跨度长达50年,以主人公父子的人生际遇为主线,从侧面反映了美国半个世纪以来的社会变迁。全书共分为五个部分,每个新章节的开启,父子俩的生活环境、人生际遇都有了崭新的开始,为了让小说中反复出现的伐木技术、厨艺等背景营造得更加真实可信,欧文不光请教了相关的专业人士,还翻阅了不少的专业书籍。难得可贵的是,《绞河镇的最后一夜》的中国元素也随处可见:开餐馆的中国兄弟、随处可见的中国菜和中国调料,都会让中国读者有亲近感。 媒体推荐“欧文讲故事的技巧令人印象深刻。” ——《纽约客》 “如果你欣赏雄心勃勃、混沌无序、靠情节和人物性格推进的叙事,那你就会爱上这本书……欧文创作出了又一个枝蔓横生、情调感伤、令人动情的故事,不论读者的品位是阳春白雪还是下里巴人,他们都渴望读到这样的故事。” ——《娱乐周刊》 约翰·欧文是美国最重要的幽默作家。 ——冯内特 至今尚在人世的作家当中,几乎没有一个比得上欧文。 ——华盛顿邮报《书的世界》 约翰·欧文是美国最具想象力与热情的小说家,他拥有十倍于其他作家的想象力。 ——《丹佛邮报》 “纯粹的阅读乐趣……细节丰富,但绝不沉闷……《绞河镇的最后一夜》是一部卓越的小说……约翰·欧文显然是其同辈中最伟大的美国小说家……在与他同辈的伟大美国小说家中,他始终不曾过时,准确无误地表明了自己是一位大师。” ——《金融时报》 “调门高亢、激情洋溢、目光敏锐;这是他继《寡居的一年》之后首次以如此的自信创作一个故事;是继《盖普》之后首次以如此的严格来评判作家的技艺。气势恢弘,又不失平易近人,不乏奇思异想、骇异之事和动人的悲悯……(《绞河镇的最后一夜》)与其说是复出之作,毋宁说是成熟之作。” ——《洛杉矶时报》 “一部讲述爱与恨、希望与绝望的巨作……《绞河镇的最后一夜》与《寡居的一年》和《盖普眼中的世界》组成了一幅文学三联画,它们都展现了虚构故事的想象力。” ——《圣路易快邮报》 “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讲述了失落与救赎……凭借宝刀不老的叙事技巧取得的令人难忘的成就……《绞河镇的最后一夜》堪称奇迹。” ——《旧金山纪事报》 “约翰·欧文创作出了又一件珍宝……欧文的故事引人入胜,他向读者展现了大批丰富多彩、栩栩如生的人物。” ——《休斯顿纪事报》 “犹如史诗和电影……这本书有着狄更斯式的宽广视野,欧文正是以此著称。” ——《明尼阿波利斯星坛报》 “令人感同身受,时常令人感动……观察敏锐,扣人心弦……对小说的创作过程作了有趣的解说。” ——《纽约时报》 “欧文的小说并不仅仅是消遣读物。他像狄更斯那样,一次又一次地迫使读者就重大社会问题进行思考。” ——《卫报》 “欧文精准的表达、引人入胜的风格、将魅力与俏皮合而为一的巧妙手法,全部得到了充分展现,令人陶醉。” ——《每日快报》 “人们将约翰·欧文与库尔特·冯内古特与J.D.塞林格相提并论,但他无疑比他们更富于创造力。他用辛辣而明快的笔触刻画着笔下的人物,其简洁的风格源于对文字的感受性和娴熟的技艺。” ——《泰晤士报》 “(欧文的)超卓之处……在于其塑造了令人难忘的人物。在欧文看来,没有哪个人物是无足轻重、不值得充分关注的。每个次要人物都像主要人物一样,得到了充分的发掘,注重细节正是他的标志性风格。” ——《镜报》 “绝对不容错过……讲述父子两代人的故事,真挚动人、文采斐然、真切可感。” ——《金融时报》 “引人入胜……欧文运用技艺和巧思将句子和段落连缀成文,犹如高明的工匠将数百颗细小而晶莹的宝石加工成一件璀璨的珠宝。” ——《休斯顿纪事报》 “《绞河镇的最后一夜》充分证实了欧文身为作家的机智……欧文对某些诙谐瞬间的描写,是他最令人难忘的篇章。” ——《纽约时报》 “纯粹的阅读乐趣……细节丰富,但绝不沉闷……《绞河镇的最后一夜》是一部卓越的小说……约翰·欧文显然是其同辈中最伟大的美国小说家……在与他同辈的伟大美国小说家中,他始终不曾过时,准确无误地表明了自己是一位大师。” ——《金融时报》 “调门高亢、激情洋溢、目光敏锐;这是他继《寡居的一年》之后首次以如此的自信创作一个故事;是继《盖普》之后首次以如此的严格来评判作家的技艺。气势恢弘,又不失平易近人,不乏奇思异想、骇异之事和动人的悲悯……(《绞河镇的最后一夜》)与其说是复出之作,毋宁说是成熟之作。” ——《洛杉矶时报》 “一部讲述爱与恨、希望与绝望的巨作……《绞河镇的最后一夜》与《寡居的一年》和《盖普》组成了一幅文学三联画,它们都展现了虚构故事的想象力。” ——《圣路易快邮报》 “一个令人信服的故事,讲述了失落与救赎……凭借宝刀不老的叙事技巧取得的令人难忘的成就……《绞河镇的最后一夜》堪称奇迹。” ——《旧金山纪事报》 “约翰·欧文创作出了又一件珍宝……欧文的故事引人入胜,他向读者展现了大批丰富多彩、栩栩如生的人物。” ——《休斯顿纪事报》 “犹如史诗和电影……这本书有着狄更斯式的宽广视野,欧文正是以此著称。” ——《明尼阿波利斯星坛报》 “令人感同身受,时常令人感动……观察敏锐,扣人心弦……对小说的创作过程作了有趣的解说。” ——《纽约时报》 “激动人心……劲爆的叙事。” ——《花花公子》 “一本生动的大部头小说,会令……《盖普眼中的世界》的读者满意。” ——《芝加哥论坛报》 “一本内容丰富的书,可以陪伴读者消磨好多个寒冷的夜晚……欧文是构筑情节的大师……《绞河镇的最后一夜》充满激情与纠葛,是欧文的成功之作,也是爱读长篇小说的读者打发漫长冬季的选择。” ——《克利夫兰老实人报》 “情节严谨……富于悬念……令人回味。” ——《西雅图时报》 “《绞河镇的最后一夜》刻画了塑造一位作家的人生的重要人物……这部小说的不少魅力源于欧文在技巧和叙事上投入的热情。” ——《波士顿环球报》 “引人入胜的长篇读物……像《苹果酒屋的规则》、《为欧文·米尼祈祷》或《盖普眼中的世界》一样令人满意……将读者引入其中的,是悠长而曲折的情节,以及叙事大师自信的风格。” ——《普罗维登斯快报》 “如果你喜欢带有以下内容的、枝蔓横生的家庭故事:性爱纠葛、令人难忘的人物、对于写作的深思,那么《绞河镇的最后一夜》正合你的心意。” ——《今日美国》 “这部小说很像一部出色的传记,充满难以逆料的意外、偶然的重要瞬间、突如其来的威胁和诙谐的枝节,我们对这些并不陌生。” ——《费城问询者报》 “丰满而充沛的情节、人物与情感……本书既是对父子深情的动人描绘,也是对危险的工作和微薄的收入所锻造的、典型的美国人的刚毅性情所作的致敬,同时又是一曲友情的颂歌……欧文是一个天生的说故事好手,有着独一无二、令人信服的写作风格。” ——《书单》重点书评 “欧文的行文流畅得让人惊讶。他对附属性细节作了迷人的、离题的解说……令人着迷……他带领读者领略的每一处时空都充满了有趣的故事、沉思和事件……令读者不禁想要置身其间,安顿下来,尽情游赏一番……本书是欧文的第十二部小说,其外表一如既往,像他心爱的新罕布什尔州仲冬时节的冰雪一样,熠熠生辉。” ——《新政治家》 “评论家们在试图阐明欧文的风格时,倾向于拿狄更斯——他对欧文的影响有目共睹——以及梅尔维尔、霍桑和哈代作为样板。欣赏他这部描写北国风情的小说的读者,也许会将欧文置于约翰·厄普代克和斯蒂芬·金之间……欧文的小说曲折地穿越了融历史、神话与奇谈于一体的想象之林。” ——《独立报》 “欧文展现出的绝技令人印象深刻……这个故事像树冠一样铺陈伸展,在历史与地理方面的广度越发令人惊喜。前一刻,你认为自己看的是发生在偏远林区的情节剧,下一刻便突然讲到了双塔大楼的倾覆。” ——《卫报》 “约翰·欧文的作品主题严肃,篇幅浩大,内容繁复……他信任事件繁多的稠密情节,以及文学的道德意义,他是一位和蔼可亲的旅伴,可以伴您度过一段漫长旅程。” ——《每日快报》 “迄今为止欧文最具诗意、最动人的作品……尽管本书太过精细、文雅,算不上是欧文的‘伟大美国小说’,但多米尼克和丹尼尔告别过去的故事,也是美国自身的故事……电视上播出的那段历史——西贡沦陷、9/11——在小说曲折的故事中充当了重大事件的背景,像这样用隐喻来打趣,是欧文最为纯熟的典型笔法……或许欧文也是唯一一位既能将琐碎细节与重大事件天衣无缝地融为一体,又能在文学性与市场吸引力之间保持平衡的当代美国作家……尽管充满失落、悲伤、改变与怀疑,但《绞河镇》像欧文的最佳作品一样,回荡着希望之声,温和地抵御着现代生活的疯狂。” ——《星期日独立报》 “错综复杂的情节编排……借其最明显的自传性角色之口,欧文热情地捍卫了虚构的艺术……欧文拉开了帷幕,揭示了小说写作的重要内容……他再度展现了自己对语言,对语气和方言土语的细微差别的直觉把握,它们为他笔下那些丰满的人物各自赋予了独特的腔调……《绞河镇的最后一夜》是一部大部头的老派小说(就这个词最好的意义而言);欧文煞费苦心、满怀深情地用细节构筑了一个完整的世界,记录了重大的社会变迁,“但最主要地,它还见证了爱与虚构的持久力量。” ——《观察家报》 “《绞河镇的最后一夜》像欧文的多数作品一样,长而复杂,悲喜交集。严酷无情和让人放声大笑的内容常常出现在同一页上。同时,它也令人着迷……它是本年度最富想象力、最为复杂的读物之一。” ——《卡尔加里先驱报》 “技艺最精湛的作家之一……欧文在作品中将其写作上的自我折磨暴露无遗……熟悉欧文全部作品的读者不但会欣赏这一发掘人生阅历中最根本内容的最新尝试,也会庆幸写出《苹果酒屋的规则》和《为欧文·米尼祈祷》等杰作的作者又回来了——没错,他更加年长了,但无疑也更有智慧了。芳醇的美酒经过窖藏,等待开启,滋味只会更美妙。” ——《环球邮报》 “凭借其新作《绞河镇的最后一夜》,约翰·欧文再次展现了超卓的文学技艺:他在熟悉与新奇之间成功地保持了一线平衡,其风格令人印象深刻,他写成的这部作品既是欧文轻松易读的成熟之作……同时也是焕然一新和别具一格的。他成功地缔造了一个令人沉迷其中的世界,同时继续探讨着他毕生关注的问题……本书可列入欧文最值得阅读、最令人满意的小说……它逼真地根植于最丰富多彩的故事中——真实人生里的杀戮、勇气、欢乐、梦想和悲伤,将其捕获于笔端的是最伟大的作家之一。” ——《国家邮报》 “(本书是)约翰·欧文最具代表性的小说,是一位作家就人为何要写作而作的深邃思考。作者认为,只有用这种形式书写,才能就创作进行规模如此恢宏的自我诊疗:作为一部老派的——但很难称之为传统的——小说巨作……欧文的小说新作是对写作灵感所作的非凡、精准的解构。本书中,最令人信服的故事并不是丹尼那烦恼不安、充满悲剧的人生,而是这场人生——或者说从这场人生当中富有创意地撷取的元素——是如何组织、打乱顺序、最终重新组织成我们读到的这本书的。” ——《多伦多星报》 作者简介作者:(美)约翰·欧文 (John Irving) 译者:唐江 约翰·欧文(John Irving),被美国文坛泰斗冯内古特喻为“美国最重要的幽默作家”,是当代最知名的小说家之一,他作品中所呈现的高超的说故事技巧与优美的文学性,使人们常将他与狄更斯和J. D. 塞林格等重量级小说家相提并论。他的小说不仅赢得书评界的一致推崇,而且叫好又叫座,是西方最畅销的小说家之一。 文摘1 对作家来说,这时正是一年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露佩塔知道,作家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了。对于失去亲人的人来说,圣诞节是最不好过的一段时间;对此,女清洁工毫不怀疑。她马上照丹尼吩咐的做了。(其实,她愉快地接受了这个能打扰他写作的机会,谁叫他找错了写作的地方呢。)露佩塔从冰箱门上高高兴兴地撕下小纸片;她知道,清除这些该死的不干胶贴要多费些时间,她用指甲刮除着残余的胶面。她还要用消毒液擦洗冰箱门,不过这件事可以留到以后再做。 丹尼曾耿耿于怀,想知道凯彻姆会对布什在伊拉克搞出的烂摊子如何评价,他为此写下的那些问题正在被女清洁工扔掉,她觉得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她眼下正在这样做。也许丹尼在心里——很久以前的某个时候——意识到,当故国让他感到恼怒时,他对这股怒意多少已经有点儿不在乎了。 凯彻姆曾说美国是一个迷失的国度,但丹尼不知道这一说法是否公正——或者这一谴责是否终将成为现实。身为作家,丹尼尔·巴希亚盖洛普只觉得,他的故国对他而言是个迷失的国度。自从布什再次当选,丹尼接受了这一事实:美国不再属于他了,从这一刻起,他将至死都是一个住在加拿大的局外人了。 当露佩塔小题大做地清洁冰箱门时,丹尼去健身房给“狼之吻”餐厅打了电话。他在答录机上留下了十分详细的口信:他说他想在 “狼之吻”此后营业的几天里,每晚预定一个座位——直到帕特里斯和西尔韦斯特罗在圣诞假期关店为止。露佩塔所料不差:丹尼一向觉得圣诞节不好过。他先是失去了乔,再也没法在科罗拉多过圣诞了;后来丹尼的父亲死于枪下。2001年那个同样难忘的圣诞节之后的每年圣诞节,作家都会想起他如何收到了凯彻姆的死讯,他也失去凯彻姆了。 丹尼不是凯彻姆。作家甚至不“像”凯彻姆,尽管有时丹尼努力表现得像老伐木工一样。哦,他做过多么努力的尝试啊!但按照凯彻姆对“该做的事”这个词的用法来看,这并不是丹尼该做的事。丹尼应该做的是当好作家,凯彻姆认清这一点的时间远在丹尼之前。 “你必须深入到这些事物最糟糕的部分中,想象所有一切,丹尼。”老河道工曾告诉他。丹尼尔·巴希亚盖洛普正在努力尝试;如果作家做不成凯彻姆,至少他可以把伐木工变成一位英雄。真的,作家想,要把凯彻姆塑造成英雄,会有多难呢? “嗯,作家应该知道,有时候死并不是件容易事,丹尼。”丹尼用三枪打倒第一头鹿时,凯彻姆曾告诉他。 娘的,我当时应该明白凯彻姆的意思,在露佩塔绕着他疯狂打扫的那天,作家想道。(是啊,他应该明白的。) (凯彻姆为丹尼以及他父亲长达五十年的逃亡提供了无私的帮助,他提前安排了自己的结局,只是丹尼直到父亲死后才意识到,凯彻姆会怎么做。) 2 丹尼尔·巴希亚盖洛普相信,引领第一章的不应该是凯彻姆这个人物。最好暂时先让凯彻姆这个人物引而不发——让读者等一会儿再看到他。有时,最重要的人物需要暂时敛藏踪迹。更好的做法是,丹尼想,让送命的少年引领第一章——以及这本小说。安杰尔这个人物其实是很好的诱饵,尽管貌似不然;用说故事的行话来说,安杰尔就是“让读者上钩的诱惑物”。作家应该先从加拿大少年(其实他并不是加拿大人)写起。 要不了多久了,丹尼尔·巴希亚盖洛普相信。一旦他找到那第一个句子,作家会把它读给毕生渴望的那个人听! “不管是否合法,不管是否有正当手续,”丹尼写道,“安杰尔·波普穿过加拿大边境,来到了新罕布什尔州。” 还不错,作家想,但它并不是开头——“安杰尔曾跨越边境”这一错误想法要放在后面。 “在柏林,安德罗斯科金河在三英里的河段内,落差达两百英尺;在柏林的选材口,有两家造纸厂将河道分隔开来。从多伦多来的少年安杰尔·波普正在一路去往那里,这并不是一件无法想象的事。” 是的,是的——作家想,这时他愈发急切了。但最后这两句话作为开头,技术性太强了;他把这些句子用图钉按在墙上,跟其他句子排列在一起,然后又把这句话加了上去:“漂移的圆木像地毯一般,把加拿大少年遮盖得严严实实,他再也没有浮出水面,连一只手、一只靴子也没能从褐色的河水里冒出来。” 快了,丹尼尔·巴希亚盖洛普想。马上,另一个句子冒了出来——就好像是绞河让这些句子浮出水面似的。“撑篙戳击圆木的笃笃声连连响起,这时,河道工们的喊声把这种声音暂时打断了,他们在离少年落水五十码开外的位置发现了安杰尔的撑篙。” 不错,不错,丹尼心想,但要作为开场的句子,它有点儿太繁杂了;这句话里有太多的纷扰。 也许正是“纷扰”这一想法搞得他分了心。作家的思绪跳转——跳跃幅度太大了——到了凯彻姆身上。这个新句子(“只有凯彻姆才能杀死凯彻姆”)显然带有补充说明的成分。它无疑应该保留,丹尼想,但这句话绝不是第一章里的内容。 丹尼在写作窝棚里打着哆嗦。柴炉里的火还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烘热整间小屋。平时,丹尼会趁窝棚加热期间,去冰上凿洞取水;这天早晨,他略过了凿冰取水的环节。(在这美妙的一天的晚些时候,女飞人会帮他一起做家务。) 就在这时,他甚至根本不曾开动脑筋——事实上,在这一刻,丹尼尔·巴希亚盖洛普正伸出手去,抚摸英雄那只好耳朵后面的毛——第一个句子来到了他的心里。作家感到它仿佛从水下升起,进入了视野;第一句话进入视野的方式,就像当初那个盛父亲骨灰的苹果汁罐子,在凯彻姆冲它开枪前的一刻,在水面上浮浮沉沉一般。 “那个加拿大少年顶多也就十五岁,他犹豫不决的时间太长了。” 哦,上帝啊——我又一次做到了——我写出开头了!作家心想。 他已经失去了那么多珍爱的东西,但丹尼知道,种种人生经历是何等的不可思议——它们很难停滞不前。他感到自己重大的人生历险才刚刚开始——父亲当初肯定抱有同样的感受,那时父亲在苦闷的挣扎和险恶的情势中,在绞河镇度过了最后一夜。 (此段充满隐喻色彩,一方面在小说中指丹尼的新小说创作有了重要的突破,另一方面也是欧文自己写作此书的重要线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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