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补江总白猿传 |
释义 | 唐代传奇小说,作者不详。收入《顾氏文房小说》、《太平广记》444卷,鲁迅校辑《唐宋传奇集》收入了此篇。 内容梁大同未,遣平南将军蔺钦南征,至桂林,破李师古、陈彻。别将欧阳纥!”略地至长乐,悉平诸洞,罙入深阻。屹妻纤白,甚美。其部人曰:“将军何为挈丽入经此?地有神,善窃少女,而美者尤所难免,宜谨护之。”屹甚疑惧,夜勒兵环甚庐,匿妇密室中,谨闭甚固,而以女奴十余伺守之。 尔夕,阴风晦黑,至五更,寂然无闻。守者怠而假寐,忽若有物惊悟者,即己失妻矣。关扃如故,莫知所出。出门山险,咫尺迷闷,不可寻逐。迨明,绝无其迹。绝大愤痛,誓不徒还。因辞疾,驻其军,日往四遐,即深凌险以索之。 既逾月,忽于百里之外丛筱上,得其妻绣履一双。虽浸雨濡,犹可辨识。纥尤凄悼,求之益坚。选壮士三十人,持兵负粮,岩栖野食。又旬余,远所舍约二百里,南望一山,葱秀迥出,至其下,有深溪环之,乃编木以度。 绝岩翠竹之间,时见红彩,闻笑语音。们萝引縆,而涉其上,则嘉树列植,间以名花,其下绿芜,丰软如毯。清遇岑寂,杳然殊境。东向石门,有妇人数十,帔服鲜泽,嬉游歌笑,出入其中。见人皆慢视迟立。至则问曰:“何因来此?”纥具以对。相视叹曰:“贤妻至此月余矣。今病在床,宜遣视之。” 入其门,以木为扉。中宽辟若堂者三。四壁设床,悉施锦荐。其妻卧石榻上,重茵累席,珍食盈前。纥就视之。四眸一眸,即疾挥手令去。诸妇人曰:“我等与公之妻,比来久者十年。此神物所居,力能杀人,虽百夫操兵,不能制也。幸其未返,宜速避之。但求美酒两斛,食犬十头,麻数十斤,当相与谋杀之。其来必以正午。后慎勿太早,以十日为期。”因促之去。纪亦遽退。 遂求醇醪与麻犬,如期而往。妇人曰:“彼好酒,往往致醉。醉必骋力,俾吾等以彩练缚手足于床,一踊皆断。尝纫三幅,则力尽不解,今麻隐帛中柬之,度不能矣。遍体皆如铁,唯脐下数寸,常护蔽之,此必不能御兵刃。”指其傍一岩曰:“此其食廪,当隐于是,静而伺之。酒置花下,犬散林中,待吾计成,招之即出。”如其言,屏气以俟。日晡!”,有物如匹练白他山下,透至若飞,径入洞中,少选,有美髯丈夫长六尺余,白衣曳杖,拥诸妇人而出。见犬惊视,腾身执之,披裂吮咀,食之致饱。妇人竞以玉杯进酒,谐笑甚欢。 既饮数斗,则扶之而去,又闻嘻笑之音。良久,妇人出招之,乃持兵而入,见大白猿,缚四足于床头,顾人蹙缩,求脱不得,目光如电。竞兵之,如中铁石。刺其脐下,即饮刃,血射如注。乃大叹咤曰:“此天杀我,岂尔之能?然尔妇已孕,勿杀其子。将逢圣帝,必大其宗。”言绝乃死。 搜其藏,宝器丰积,珍羞盈品,罗列案几。凡人世所珍,靡不充备。名香数斛,宝剑一双。妇人三十辈皆绝其色,久者至十年。云:“色衰必被提去,莫知所置。又捕采唯止其身,更无党类。旦盥洗,著帽,加白抬,被素罗衣,不知寒暑。遍身白毛,长数寸。所居常读木简,字若符篆,了不可识。已,则置石蹬下。晴昼或舞双剑,环身电飞,光圆若月。其饮食无常,喜啖果栗。尤嗜犬,咀而饮其血。日始逾午即帔然而逝,半昼往返数千里,及晚必归,此其常也。所须无不立得。夜就诸床嬲戏,一夕皆周,未尝寐。”言语淹详,华旨会利。然其状即猳玃类也。今岁木叶之初,忽怆然曰:“吾为山神所诉,将得死罪。亦求护之于众灵,庶几可免。”前月哉生魄,石瞪生火,焚其简书,怅然自失曰:“吾已千岁而无子。今有子,死期至矣。”因顾诸女泡澜者久,且曰:“此山复绝,未尝有人至。上高而望不见樵者。下多虎狼怪兽。今能至者,非天假之。何那?”纥即取宝玉珍丽及妇人以归,犹有知其家者。纥妻周岁生一子,厥状肖焉!”。后纥为陈武帝所诛,素与江总善,爱其子聪悟绝人,常留养之,故免于难。及长果文学善书,知名于时。 翻译梁朝大同末年,朝廷派平南将军蔺钦南征,大军一路杀至桂林,大破李师古、陈彻军。别将欧阳纥率军攻城略地到了长乐,平定了各洞府,深入崇山峻岭。欧阳纥的妻子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十分美丽。他的部下说:“将军为何带夫人来此地,当地有个神灵,善于盗窃年少女子,将军要好好保护夫人。”欧阳纥听了将信将疑,十分恐惧,夜里派士兵环卫屋庐,将妻子藏匿在密室里,紧锁室门,又派了十多个女奴伺候守护着。 一天夜里,阴风阵阵,室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到了五更天,寂静无声。守护的女奴因倦怠而打起了瞌睡,忽然有什么东西惊醒了她们,一看纥妻已经不见了,而室门关闭如故,没人知道是从哪出去的。室外山峦叠嶂,走不多远就会迷途,无法寻找追逐。到了天明,欧阳纥妻子仍然踪影全无。欧阳纥悲痛万分,发誓找不到人就绝不回去。于是他托病留下,将军队驻扎下来,自己整天四出各处,涉险深入山区搜寻妻子。 过了一个多月,欧阳纥忽然在百里外远的竹丛间找到妻子的一双绣鞋。虽然鞋子被雨淋水浸,还是可以辨认出来。欧阳纥见此越发凄切悲悼,寻找妻子的决心益发坚定了。他选出三十名壮士,携带兵器和干粮,一路风餐露宿地去寻人。又过了十来天,他们到了远离住所二百里左右处,南望有一座山,山势葱茏秀峻,他们来到山下,发现一条深溪环流,于是打造木舟渡了过去。 绝岩翠竹之间,不时可以见到红影翩跹,听到笑语盈盈。欧阳纥他们攀着萝藤爬了上去,只见矗立着一列列的奇树,间杂着珍异的花朵,地上绿草如茵,丰软如毯,清遇岑寂,杳然殊境。东向石门前,有数十个妇人,披戴穿着鲜丽光泽,进进出出,嬉笑玩闹着。看到有人过来,都有些不知所措,待欧阳纥走到面前,妇人们问他:“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欧阳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们。妇人们相视叹道:“令妻到这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卧病在床,你是应当去探看探看。” 欧阳纥走进洞去,洞口的门是以木头做的,洞内开辟出三间宽敞的石堂。四壁都架着床,床上铺着锦被。欧阳纥的妻子就躺在石榻上,榻前重茵累席,堆满了山珍美食。欧阳纥走上前去看他妻子,她回头一看就挥手让欧阳纥快快离去。妇人们说道:“我等和将军的妻子里,到这里日子久的有十年了。这里是一个神物所住的地方,它力能杀人,哪怕有一百个壮汉拿着兵器也打不过它。趁它还没回来,快快避开。只要有两斛美酒,十条肉狗,几十斤麻,就能一起设法杀死它。它来时一定是午后,次来千万别太早,十天后你们再来。”说完就催促欧阳纥他们离开。欧阳纥等人也速速离去了。 回去后,欧阳纥就准备好醇酒及肉狗,麻,按约定的日子再次前往那里,妇人们说:“那神物爱喝酒,往往会喝醉,喝醉了就会夸耀力气,让我们用彩练将它的手脚绑在床上,一跳就全挣断了。曾试过用三条彩练一块绑住,结果它用尽气力也无法挣脱。现在把麻埋藏在布帛里,量它无法挣断。它浑身上下都坚硬如铁,只是常常护蔽肚脐下几寸处,那里一定不能抵御兵刃。”妇人又指着旁边一座山头说:“那里是它进食的地方,你就隐藏在那儿,静静等它到来。酒放在花下,狗散放到树林里,等我们计谋成功,喊你再出来。” 欧阳纥照她们的话,屏气敛息地躲在那里。午后五时左右,有一物如匹练般从其它山头飞窜而来,直接入洞而去。不一会,只见一个身高六尺多的美髯公,穿着白衣,提着拐杖,左拥右抱着各个妇人走了出来。看到狗后,那人吃了一惊,盯着它,扑过去抓住,撕开后猛嚼狂吮起来,直到吃饱为止。妇人们竞相用玉杯劝酒,互相打情骂俏。喝了数斗酒后,妇人们扶着它离去,又传来嘻笑的声音。过了很久,妇人们出来喊欧阳纥,于是欧阳纥拿着兵器入洞,看见一只大白猿,四肢被绑在床头,看到人进来,大白猿猛缩身体,但是挣脱不了,目光如电。欧阳纥拿兵器砍它,如同砍到铁石一般,毫发无损,再刺它脐下,兵刃就没体而入,鲜血喷射。大白猿长叹一声,喝道:“这是老天要我死,岂是你能办到的?但是你的妻子已经有孕在身,不要杀她的孩子,将来遇上圣帝,一定能光大他的宗族。”说完就断了气。 欧阳纥搜索它的收藏,宝器珍玩,堆积如山,凡是人世所宝贵的,没有不充备的。又有数斛名香,一双宝剑。妇人三十多个都是绝色女子,来这里日子长的有十年之久。据妇人们说:“色衰的人一定会被它提走,不知安置到哪去了。去虏人的只有它一个,没有同党。它白天盥洗,戴帽,穿白色的夹衣,外披素色罗衣,不畏寒暑。它浑身长满白毛,长达数寸。在住的地方常常阅读木简,上面的字好像符篆,我们看也看不懂。看完后就把木简放到石蹬下面。晴天,有时它会舞双剑,舞动时仿佛有闪电环绕着它身体飞窜,剑光浑圆如月。它饮食无常,爱吃果栗。尤其嗜好吃狗,它吃狗的肉也喝狗的血。白天过了正午后就披衣而去,半天能往返几千里,晚上一定会回来。它想要的马上就会到手。夜里就到各张床上行那苟且之事,一个晚上行遍各床,不曾睡了。”它能说会道,伶牙俐齿,但原形就是猢狲之类。今年秋至叶落时,它忽然凄怆地说:“我被山神控诉,将被判死罪。我也向众位神灵请求佑护,或许可以免于一死。”前月八月十六日,石磴着火,把它的简书烧光了,它怅然自失地说:“我已经千年没有儿子了,现在有了儿子,我死期到了。”它看着诸女,久久地流着眼泪,又说:“这座山与世隔绝,从未有人来到过。仰望看不见樵夫,山下则多虎狼怪兽。现在能来到这里的人,除了老天帮忙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欧阳纥就取了宝器珍玩,带着妇人们回去了,妇人里面居然还有知道老家在哪的人。欧阳纥的妻子一年后生下一个男孩子,相貌酷肖他父亲。后来,欧阳纥被陈武帝所诛杀。欧阳纥平素与江总交好,江总欣赏他儿子聪悟绝人,常常收留抚养他,所以能够幸免于难。他长大后,果然文笔了得,闻名于当时。 注释评点本梁大同末,遣平南将军蔺钦南征,至桂林,破李师古、陈彻。别将欧阳纥略地至长乐,悉平诸洞,罙入【mi,音迷。贸然深入。】险阻。纥妻纤白甚美。其部人曰:“将军何为挈丽入经此?地有神,善窃少女,而美者尤所难免,宜谨护之。”【白猿擅窃美女。】纥甚疑惧,夜勒兵环其庐,匿妇密室中,谨闭甚固,而以女奴十余伺守之。再夕,阴风晦黑,至五更,寂然无闻。守者怠而假寐,忽若有物惊悟者,即己失妻矣。关扃如故,莫知所出。出门山险,咫尺迷闷,不可寻逐。迨明,绝无其迹。纥大愤痛,誓不徒还。因辞疾,驻其军,日往四遐【四方极远之处。】,即深凌险以索之。 【欧阳纥失妻,决意追寻。】 既逾月,忽于百里之外丛筱【xiao,音晓。茂密的竹林。】上,得其妻绣履一双。虽浸雨濡,犹可辨识。纥尤凄悼,求之益坚。选壮士三十人,持兵负粮,岩栖野食。又旬余,远所舍约二百里,南望一山,葱秀迥出,至其下,有深溪环之,乃编木以度。绝岩翠竹之间,时见红彩,闻笑语音。们萝引縆【geng,音耕,粗绳。】,而涉其上,则嘉树列植,间以名花,其下绿芜,丰软如毯。清遇岑寂,杳然殊境。 【白猿的世外桃源。】 东向石门,有妇人数十,帔【pei,音配。】服鲜泽,嬉游歌笑,出入其中。见人皆慢视迟立。至则问曰:“何因来此?”纥具以对。相视叹曰:“贤妻至此月余矣。今病在床,宜遣视之。”入其门,以木为扉。中宽辟若堂者三。四壁设床,悉施锦荐【锦缎做的垫褥。】。其妻卧石榻上,重茵累席,珍食盈前。纥就视之。四眸一眸,即疾挥手令去。诸妇人曰:“我等与公之妻,比来久者十年。此神物所居,力能杀人,虽百夫操兵,不能制也。幸其未返,宜速避之。但求美酒两斛,食犬十头,麻数十斤,当相与谋杀之。其来必以正午。后慎勿太早,以十日为期。”因促之去。纥亦遽退。遂求醇醪与麻犬,如期而往。妇人曰:“彼好酒,往往致醉。醉必骋力,俾吾等以彩练缚手足于床,一踊皆断。尝纫三幅,则力尽不解,今麻隐帛中柬之,度不能矣。遍体皆如铁,唯脐下数寸,常护蔽之,此必不能御兵刃。”指其傍一岩曰:“此其食廪,当隐于是,静而伺之。酒置花下,犬散林中,待吾计成,招之即出。”如其言,屏气以俟。 【定下除去白猿之法。】 日晡有物如匹练,自他山下,透至若飞,径入洞中,少选,有美髯丈夫长六尺余,白衣曳杖,拥诸妇人而出。见犬惊视,腾身执之,披裂吮咀,食之致饱。妇人竞以玉杯进酒,谐笑甚欢。既饮数斗,则扶之而去,又闻嘻笑之音。良久,妇人出招之,乃持兵而入,见大白猿,缚四足于床头,顾人蹙缩,求脱不得,目光如电。竞兵之,如中铁石。刺其脐下,即饮刃,血射如注。乃大叹咤曰:“此天杀我,岂尔之能?然尔妇已孕,勿杀其子。将逢圣帝,必大其宗。”言绝乃死。 【杀白猿。嗜酒、喜食犬血、命门在脐下。】 搜其藏,宝器丰积,珍羞盈品,罗列案几。凡人世所珍,靡不充备。名香数斛,宝剑一双。妇人三十辈皆绝其色,久者至十年。云:“色衰必被提去,莫知所置。又捕采唯止其身,更无党类。旦盥洗,著帽,加白袷【qia,音恰,夹袍。】,被素罗衣,不知寒暑。遍身白毛,长数寸。所居常读木简,字若符篆,了不可识。已,则置石蹬下。晴昼或舞双剑,环身电飞,光圆若月。【双剑剑仙。】其饮食无常,喜啖果栗。尤嗜犬,咀而饮其血。日始逾午即欻【chua,突然。】然而逝,半昼往返数千里,及晚必归,此其常也。【千里飞行。】所须无不立得。夜就诸床嬲戏,一夕皆周,未尝寐。【性能力强悍。】言语淹详,华旨会利。【志向美妙,认识丰瞻。】然其状即猳玃【音佳绝,猿猴。】类也。今岁木叶之初,忽怆然曰:“吾为山神所诉,将得死罪。亦求护之于众灵,庶几可免。”前月哉生魄【每月初二三,取月亮开始发光之意。】,石瞪生火,焚其简书,怅然自失曰:“吾已千岁而无子。今有子,死期至矣。”因顾诸女汍澜【泪流如雨。】者久,且曰:“此山复绝,未尝有人至。上高而望不见樵者。下多虎狼怪兽。今能至者,非天假之。何耶?” 【白猿平日神迹。】 纥即取宝玉珍丽及妇人以归,犹有知其家者。纥妻周岁生一子,厥状肖焉。后纥为陈武帝所诛,素与江总善,爱其子聪悟绝人,常留养之,故免于难。及长,果文学善书,知名于时。 【欧阳询身世。】 唐欧阳率更【即欧阳询。】貌寝,长孙太尉嘲之,有“谁言麟阁上,画此一猕猴”之语,后人缘此遂托江总撰传以诬之。盖艺家游戏三昧,如毛颖芙华之流尔。大抵唐人喜著小说,刻意造怪,转相拟述,岂非文华极盛之弊乎?吾党但贵其资谈,微供谐噱,安问其事之有无。【明王世贞批评。】 解释唐代传奇。作者不详。一般认为是唐前期作品。写梁大同末年欧阳纥率军南征﹐至长乐﹐妻为白猿精劫走。欧阳纥率兵入山﹐计杀白猿﹐而妻已孕﹐後生一子﹐状貌如猿猴。“及长﹐果文学善书﹐知名於时”。《直斋书录解题·小说类》说﹐欧阳纥是唐初著名书法家欧阳询的父亲。因欧阳询貌类猕猴﹐当时同僚大臣长孙无忌曾作诗嘲谑(刘餗《隋唐嘉话》及孟棨《本事诗·嘲戏》)。“此传遂因其嘲广之﹐以实其事”。它当是同时人所作﹐开了唐人以小说诬蔑他人的风气。题名中“补江总”三字﹐意谓江总为欧阳纥友﹐纥死後曾收养询﹐故备知其事﹐唯未作传述其事﹐所以补之。 猿猴劫人间妇女为妻﹐古籍中已有记载。汉焦延寿《易林·坤之剥》说:“南山大玃盗我媚妾。”其後西晋张华《博物志》等书更有较具体的描述。本篇在构思上当受其影响。其内容尚沿袭六朝志怪小说遗风﹐但比起稍前的《古镜记》来﹐结构完整﹐情节曲折﹐描写也颇为生动﹐在唐代传奇艺术成熟过程中有一定的历史地位。宋代话本有《陈巡检梅岭失妻记》﹐其故事即脱胎於本篇。 总评以小说攻击异己,唐初已经颇为流行,本小说即为一例。此举极为下作。然小说故事大为可观。白猿自此成为中国奇幻文学中一个鲜明独特的形象。其世外仙境、自身生活,颇堪取鉴。 相反,原创者讥讽欧阳询之动机,早已泯灭无形,化为一笑。可见,文学之流传,意义殊非当世可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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