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费寄平 |
释义 | 人物生平著名播音艺术家,新中国第一代女播音员。原名费淑瑛,北京人。生于1929年,1946年在辅仁女中读书时,参加进步同学读书会,1948年参加革命青年联盟。1949年2月到北平新华广播电台做播音员工作,1952年被派往苏联莫斯科广播电台华语部,担负对华广播的播音工作,1954年任组长。1956年在中国驻苏大使馆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被全苏莫斯科广播电台艺术委员会评为特级播音员,不久回国担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组对外组副组长。1957年再度去苏联莫斯科广播电台华语部做播音工作。1959年回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部从事播音工作,担任过党支部书记、播音部部务会议成员。1984年离休。 播音风格与艺术成就费寄平在多年的播音生涯中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播音风格。与齐越、夏青和林田共同开创了中国播音史上的“四大高峰”,即“齐越的朗诵式、夏青的宣讲式、林田的讲解式和费寄平的谈话式”。为播音艺术的发展,播音人才的培养,作出了重要贡献。 自述我搞播音,可是太偶然了。北京刚解放的时候,市委组织部分配我去人民日报做助理编辑,找范长江同志报道。我们一起有三个小姑娘,到了人民日报,说范长江去电台了。我们追到广播电台,电台说刚走。我们三个里,有个叫刘莹的,在电台有熟人。她说:“咱们进去聊聊天吧!”正叽叽呱呱地聊天,齐越出来了。他听我们普通话说得好,就说:“你们留下当播音员吧,有意见没有?”我们那时候一腔热情,干什么都行,就说没意见。齐越让我们过一个星期再来。那两个姑娘急着工作,一个星期也等不了,干别的去了。我老老实实等了一个星期,就到电台上班了。没有考试,没有试音,连播音室也没见过,我就当上了播音员。 当时电台只有打前站的同志才进城,大批人马还在城外,人手很少,我到电台很快就开始播音了。播音的头几天,我连话筒闸都不会开,由老同志替我开闸,点个头,我开始播;播完了,老同志再跑进来关上闸,直到第四天我才敢抬起头来,偷偷地看看播音室是什么样儿。 现在播音太享福了,录音,错了能改,播音室条件也好多了。那个时候就不同了,播音室没有通风设备,热的要命,蚊子还多,播着播着,大腿给咬上了,还不敢拍,只能用手指抿一下。住的也很挤,一个屋八个人,都睡地板,包括我们的组长丁一岚同志。我们八个人,只有一个人有手表。一天夜里,那位同志突然叫起来:“六点半了,快起床吧!”大家都起来了,把机务也喊起来了,开机了,一看才两点半,看错表了! 播音员除了播稿子,还要放唱片。一节文艺节目内容很杂,这张唱片上一段,那张唱片上一段。唱片转数还不一样。碰到改变转数的,嘴里要报名,手还要扳旋钮,真是手忙脚乱!那时候,唱片少,珍贵啊!有一回,我从播音室出来,抱着一摞唱片,在走廊上摔倒了。走廊上铺的不是地毯,是破麻包片,我的脚伸进麻包片的窟窿里了。我心想,这下子完了,这摞唱片叫我毁了,抱着唱片就大哭起来。后来爬起来一检查,还好,只摔坏了一张。现在,有的老同志还跟我开玩笑:“费寄平,还记不记得你抱着唱片哭了?” 再给你讲个笑话。现在报时是用自动化的石英报时钟,又准确,又省事。那时候要由播音员敲音板。播音员手里拿个小锤子,按照秒针走动的节拍敲音板。这个活儿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又要看,又要敲,最后一下常有一两秒钟的误差。齐越净生气,说你们总是敲不准,他要亲自敲,结果,也是两头顾不过来,最后一响敲到木头上了。 一九五二年,我被派到苏联去了,在莫斯科电台播华语节目。我用自己的自然音区来播音,觉得很舒服。 一九五九年回国,正赶上大跃进。为了适应当时的播音要求,我使劲拔高,共鸣部位往上挤。我入调儿了,但也没有个人特色了。“文化革命”期间,我更跟不上了,又提高了八度,播音语调有“战斗性”了,离日常说话的规律却越来越远了。粉碎“四人帮”以后,经过一段时间的摸索、实践,我又逐渐把调子降了下来。 我没有一副嘹亮的好嗓子,走过的业务道路是坎坷的。对我的播音,有两种议论:一种人很喜欢,也有人不喜欢。一般来说,老年人喜欢听我的播音,因为调子低,不刺激。最近有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连续给我来了好几封信,问我播音的时间、内容,好收听。三十多年来,很多听众来信鼓励我,也有个别听众来信挖苦我、讽刺我,甚至要领导调动我的工作。遇到这种情况,我苦恼过,动摇过,想改变用声部位,在播法上随大流。但是朋友们劝我,还是根据自己的天赋条件,走自己的路。 我觉得,我们的播音已经形成了一种“广播腔”。汽车售票员有一种腔,火车广播员有一种腔,电台播音员也有一种腔。有的听众说,电台只有两个播音员,一男一女.这说明我们播法雷同、单一,听不出播音员之间的区别。当然,这种情况现在已经有了很大改进。我主张播音要百花齐放,生活那么丰富多彩,为什么我们反映生活的语言那么干瘪呢?我永远忘不了老局长梅益同志说过的一句话:“播音员不只是党的宣传员,还要做一个富有魅力的语言艺术家。”我喜欢通俗、平易、生活化的播法,喜欢浓郁的感情,喜欢富有魅力的语言,这个我还没有做到,但我愿意全力以赴,永远努力。 我今年五十三岁了,身体不大好,是个将近二十年的全休病号。有的同志劝我:“你挣钱也不少,干嘛不在家歇歇呀?”我这个人没有休息的“福气”,总觉得在家休息是种耻辱,有时候偶然休息了,上街买东西,一看见熟人就感到羞辱,人家上班,我上街,心里难受,回家就掉眼泪。所以我拼命也愿意上班,上不了全班上半班,这样,虽然身体累点,可是精神上是愉快的。 说良心话,我真是战战兢兢,总怕播得不好。播完音,我常征求编辑同志的意见。我不是假谦虚,我愿意编辑提意见,从心底里愿意。打退票当然不是好事,但是质量不好的节目播出去更不是好事。播音员也有苦恼。“文化大革命”那个时候就不要说了,现在我们宣传上假的、拔高的东西也还有。比如,前几个月报上刊登的《一个农村姑娘在美国》,我们广播了,胡艳本人来了信,翻译也来了信,说报道不实。这样的东西,播音员播了,心里能不苦恼吗? 我这里随便闲聊,您不一定都写到稿子里去啊! 评价我知道费寄平同志是位著名的女中音播音员,她的声音宽厚、柔和,播音风格平易自然,感情浓郁,富有魅力,自成一派。 ——中国广播电视学会节目主持人委员会常务副会长白谦诚 自小,我就爱听莫斯科广播电台的华语节目。每当杜那耶夫斯基的《祖国进行曲》响起的时候,就会听见费寄平那在中国播音界颇具特色的女中音播报的台号:“莫斯科广播电台,现在对中国广播。”我喜欢她那浑厚松弛的声音。不久前,当我得知“胖阿姨”费寄平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心中十分怅然。悠悠天地,人们竟真像潮起潮落的过客一般,来去都匆匆! ——原中央电视台著名播音员吕大渝 我最喜欢中央台的费寄平了,她是个女中音,声音圆润饱满,播起音来像个大气缸,所以我就模仿她。在模仿的同时,我也在思考怎么运气,怎么让自己的声音沉下来。 ——宁夏首位金话筒奖获得者马兰 虽说夏青带过我,但播音部指定的老师是费寄平,那是一位和善的老大姐。 ——著名主持人赵忠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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