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条 | 埃纳堑壕战 |
释义 | 9月13日,在德军转而面向追击他们的协约国军队时,他们在西线有一个最坚强的阵地。在贡比涅和贝里奥巴克之间,河流蜿蜒向西,约有一百英尺宽,十二英尺到十五英尺深。两岸的低洼地延伸了一英里,突然上升为一条三、四百英尺高的悬崖,然后又缓缓下降到与高原相齐。德军驻守在离山顶两英里的较高的北面,藏身在覆盖着正面和斜坡的浓密的灌木丛后面。 没有藩篱的乡村的低矮庄稼,使协约国军队没有天然的藏身之处。几条深长而狭隘的小路以直角插入悬崖,把渗入者暴露于非常危险的境地。在北部高原的军队,俯临着广阔的射界。 在9月13日至14日有浓雾的夜间,大部分英国远征军靠浮桥或部分炸毁的桥梁渡过埃纳河,在右边的布尔科曼和左边的韦尼泽尔登陆。在韦尼泽尔东面的希弗勒,是德军选来作为最坚强阵地的悬崖。与此同时,法国第五集团军在贝里奥巴克渡过埃纳河,攻占了东面最高点谢曼-德-达姆,这是一座峻岭,按路易十四为他女儿造的一条皇室马车路命名的。沿整个战线都设立了联络点。在谢曼-德-达姆的东面,法国第四、第五和第九集团军,只在他们于9月13日进驻的阵地外面稍微有了一点进展。 在雾夜的浓雾掩护下,英国远征军朝着通向高原的小路前进。当雾在明朗的朝阳下消散时,他们遭到交叉火力的无情扫射。那些突入山谷得不到雾障保护的人,遭遇也并不好些。一个德国战士报道这场屠杀说:“在沿河的灌木丛那边,突然看到第二线散兵在前进。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至少有十步。我们的炮兵开炮了,每次至多打到一个人。这第二线步兵继续前进,总是推进得越来越近。在第二线散兵后面二百码,出现第三批和第四批人群。我们的炮兵疯狂射击,但很少效果。然后是第五线和第六线散兵,秩序井然,有同样考虑周详的非常精确的间隔。这是经过良好训练的勇敢敌人的壮观的表现。我们都十分钦佩。” 堑壕战开始了不久就很清楚,双方没有一方推得动另一方,而且既然没有一方想退却,就成为相持不下的僵局,使对抗的双方在今后四年中固定在一条狭长的地带上。9月14日,约翰·弗伦奇爵士下令全部英国远征军掘壕,但没有挖掘工具可用。士兵们到附近的农场和村庄搜索鹤嘴锄、铁锹和其他工具。部队没有经过阵地战的训练,不过在地上挖浅坑。最初只是想提供掩蔽,以防敌人的观察和炮火。不久,壕沟就挖深到七英尺左右。其他防护措施包括伪装和在壕壁上打孔,然后用木头支撑起来。 堑壕战对德军来说也是新鲜的,他们的训练和装备旨在打一场在六周内获胜的运动战,但是他们很快就使他们的武器适应新形势。攻城榴弹炮现在把大量炮弹射入协约国军队的壕沟,熟练地使用迫击炮、枪榴弹和手榴弹(于9月27日第一次对英军使用),使德军能给协约国士兵以重大杀伤,而协约国士兵既无这些武器的训练,又无这些武器的装备。探照灯、照明弹和潜望镜本来都是用于其他用途的德国装备的一部分,但也被有效地移用于堑壕战。 重武器的短缺妨碍了英军。只有他们发射六十磅重炮弹的炮(一个师有四门),其威力才足以从埃纳河南岸轰击敌人的炮兵阵地,而这些炮在口径、射程和数量上都比德国炮差。装备有六英寸炮的四个炮兵中队(共有十六门),急忙从英国调来。同德国的八英寸榴弹炮相比虽有逊色,但稍有帮助,如果不是有很大帮助的话。当代的一篇资料报道,“他们向德国人发射每一发这种炮弹,德军就要发射二十发炮弹。”防御火力只有步枪,和分配给每营的两挺机枪。英国正规军都是优秀的射手,但甚至他们总共的发射准确性,也不能与德国的机枪和手榴弹匹敌。 英军很少在他们的飞机上装备无线电收发报机,那些最初装备的,只用于报告部队的运动。但飞行员认识到指示炮火或发现炮位的好处,是很自然的。9月24日,飞越德军战线的中尉B·T·詹姆斯和D·S·刘易斯,发现了给英国阵地以很大损害的三个隐蔽得很好的敌人炮兵中队。他们用无线电发回了炮兵中队的方位,然后嗡嗡地飞了一大圈,等待观测炮兵爆破弹的位置。下面是在空中记录的第一次指示方位的电文: “下午4时2分 稍为不到一点。发射。发射。 下午4时4分 再发射。再发射。 下午4时12分 稍为不到一点,方向可以。 下午4时15分 不到。过了,过了,并且偏左。 下午4时20分 你们正好打在两个炮兵中队中间。在你们上一发炮弹的两边各搜索二百码。射程可以。 下午4时22分 你们打中了。 下午4时20分 打中。打中。打中。 下午4时32分 不到五十码左右,并偏右。 下午4时37分 你们上一发炮弹射在作战中的三个炮兵中队中间,在你们上一发炮弹周围三百码内搜索,你们就能打中。 下午4时42分 现在我正返航。” 防空火力是散漫和不准确的。英国远征军只使用击发弹,据加拿大的资料,这种击发弹“几百颗中没有一颗打中空中目标,并且落地时往往落在英国防线的某些地点,在那里爆炸了”。 奔向大海在意料不到的堑壕战后的三周期间,双方都放弃了正面袭击,逐渐开始企图包围对方的侧翼。这一时期被称为“奔向大海”。因为德军想打协约国军的左侧翼,协约国军则设法打德国的右翼。费迪南·福煦元帅写道,“这种对称运动的结果,北翼越来越加速向北海前进。这样下去,大海标志着运动的终点,尽管大海从未成为运动的目标。” 因此西线成为四百多英里固定的、弯曲的、往往呈锯齿形的连续的堑壕系统。从比利时的海峡城镇纽波特开始,堑壕线向南伸展数百英里,在努瓦荣折向东南,经过兰斯、凡尔登、圣米耶尔和南锡,然后再折向南面,到贝耳福以东二十英里的瑞士北部边界。 在埃纳之战中打得筋疲力尽的英国远征军,仍处于比较不活跃的状况。同德军在“奔跑”中交战的主要是法军,但英军在德军前进时日益感到惊慌。英国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决心阻止德国人攻占其他海峡港口,这些港口能被用来作为袭击英国航运的基地。在9月下半月,他到法国去安排英国远征军转移到北面。到10月10日,除一个军外,所有部队都已到达圣奥梅尔—阿兹布鲁克防区的集结待运地区,最后一支部队在那里与主力部队会合。这个小心伪装的调动,一直到10月8日没有被德国空军侦察发现,到了发现时也为时已晚,不能集结适当兵力对付英军了。 与此同时,当战斗北移时,比利时军日益成为对德军交通线的威胁。德军在9月28日策划攻占安特卫普港并摧毁比利时军。这座重要的海岸城市,由陈旧的堡垒系统护卫着,甚至经不起六英寸炮弹的轰击。外圈的十八座堡垒离城从七英里到九英里不等,内圈堡垒离城一英里到两英里。每座堡垒有两挺机枪,但既缺乏电话通讯,也缺乏观察炮火的手段。每英里放置一门六英寸大炮,但没有一座堡垒有高爆榴弹或无烟火药,周围几千英亩地方都已肃清——入侵者将利用的防御措施——以提供没有障碍的射界。 9月29日拂晓,在六十五岁时才被从退役中征召的汉斯·冯·贝泽勒将军,在一条面对外层堡垒圈的弧线上,摆了六个师。曾在列日和那慕尔摧毁防御工事的重型攻城榴弹炮,放在远离比利时炮兵射程之外的地方。在飞机指示定位的支援下,德国炮兵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目标。比利时大炮喷出一阵阵浓厚的黑烟,露出它们准确的方位,而被防守者肃清了的田野使堡垒毫无隐蔽。两座堡垒顷刻之间化为瓦砾,其他堡垒也一一相继陷落了。没有等待战争的结果,比利时政府和六万五千名部队当夜就迁往奥斯坦德,留下一支八万人的军队阻住敌人。第二天,全部外层堡垒都被打垮,促使大批平民向中立的荷兰撤退。英国一个皇家海军陆战师在德军进攻期间加入防守部队,但甚至这支联合兵力也不能挡住德军的大规模进攻。经过六天的顽强战斗,剩下的守卫部队越过斯凯尔特河,退到荷兰的南部边界,同时其余比利时军队向南退却,最后附属于福煦将军的第九集团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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